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小可憐》第37章
☆、第37章 騙你的

  按照先前得來的情報,這個男人很可能就是蕭柳口中的那個魔修,跟在主使者背後助紂為虐,行蹤飄忽不定,然而這麼容易就被他們抓獲,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尤其是十分懷疑自己實力的荊雨,這是真的嗎?他帶回來的這個男人,不會是假貨吧?

  男人還在昏迷中,直到被陸風放了蜜水熏香,控制了神經強行喚醒,他才猛地一震,睜開眼睛,那雙眼睛血紅無比,他抬起手,似乎想揉一揉腫成包子的額頭,然而雙手已經被縛住了,卡在特製的桌面上,頓時,他的臉色變得非常古怪,語速極快道:「給我個袋子。」

  陸風眼疾手快地把一個紙杯推過去,男人立即就吐了。

  腦震盪後遺症,差點沒把他膽汁吐出來。

  審訊室響起換氣扇的嗡嗡聲,陸風同情地又給了男人一個盆。

  為了一擊必殺,當時和男人對峙的時候,荊雨用了很大的力道去撞擊男人的頭部,現在男人看荊雨的眼神怎麼也不對勁了。

  「嘔——算我……小瞧……嘔……了你……」男人吐得連話都說不清了。

  荊雨:「……」

  他的心情也很複雜。

  半個小時後,待男人已經緩了過來,邵然便開始問訊,這一次,裴瀾之也饒有興致地在隔間裡觀看監控。

  「姓名。」

  男人面無表情,「沈容澗,男,18歲,魔修,不謝。」

  「18歲?」荊雨眨巴眼,不知道是不是該如實填寫。

  「至少得再乘個十吧。」陸風吐槽道。

  男人微笑,「我永遠十八歲,謝謝。」

  剩下的時間就在插科打諢中度過了,男人除了偶爾搭理一下荊雨,接受他的幾句無關緊要的問話外,其他一概不答,絲毫不配合,尤其是邵然,看得出來,他可以忽略了邵然,只對荊雨的興趣濃厚,還試圖發問道:「梧吹劍,你頭這麼鐵的嗎?為什麼以前老聽人傳你是把破爛劍?」

  荊雨繃著臉,腦門兒上和男人一樣紅腫,「你才是破爛劍。」

  「那看來是你的主人不瞭解你,發揮不出你的威力。」

  「我沒有主人。」

  「我看你就挺好的,要不要做我的劍,和我聯手,我們老大正準備激活一條龍脈,到時候有你的好處。」

  邵然讓荊雨主審,聽見這話一凜,「為什麼想要激活那條龍脈?」

  男人無所謂道:「龍脈都是宜殯葬的風水之地,哪有為什麼,無非是有人需要下葬咯,這要是埋的地方好,沒準下輩子還能再續前緣呢,裴先生不就很懂?還魂復活瞭解一下。」

  邵然的耳麥裡傳來裴瀾之的聲音,「讓荊雨出來。」

  他頓了頓,裝作沒聽見。

  荊雨已經漸入佳境,抓到了關鍵,「『繽紛』的果實是一種極好的保鮮塗料,你們想復活誰?」

  男人這就不配合了,「嘻嘻,不告訴你。」不過話落他的臉色又開始變得奇怪,把臉默默對準了臉盆,「嘔——!」

  荊雨整理了一下思路,「你的主人,有一具想要復活的屍體,一方面,他著手激活一條枯萎的龍脈,另一方面,他為了屍體保持可以復生的新鮮度,擴散了『繽紛』,有一個問題,『繽紛』會讓死者暫時還魂嗎?」

  大橋鎮的刀扎殺人犯,正是在已經死亡的情況下,詐屍,犯下了後面幾起案件,如果不是被刑偵大隊隊長開了一槍,他們都還以為他是活人。

  男人並沒有否認他前面的推斷,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回答他道:「不能。」

  荊雨從筆記本中抽出刀扎殺人犯的照片,給他看,「認識嗎?」

  男人瞥了一眼,「不認識。」

  「他在感染『繽紛』的狀態下詐屍還魂了。」

  「哦?」男人笑了笑,「不過是一具普通的屍體罷了,稍稍有點修為的孤魂野鬼都可以借屍的吧,借了以後用來繼續殺人,這倒比屍體本身有意思多了。」

  「關於我司職員林芷,是你襲擊的?」

  男人淡淡道:「不是我。」

  「你知道是誰?你的幕後主使是誰?」

  男人不吭聲了。

  荊雨想了想,「四環平安裡幸福小區裡的那隻地縛靈,認識?」

  男人微微抬了抬眼瞼,半晌,表情扭曲,「嘔~~~~」

  荊雨從審訊室出來時,裴瀾之站在樓道口神色晦暗不明,他淡淡道:「晚飯做好了。」

  裴瀾之裴副司長親自下廚,做了五菜一湯一涼,和魚有關的佔了大半,這會兒荊雨再遲鈍也察覺到這是裴瀾之對他的優待了,他有些害羞,再加上,裴瀾之還用燉雞蛋和糖醋魚不帶刺的碎肉給他拌了貓貓飯,他捧著碗,挖飯吃,特別香甜,幾乎就要飄飄欲仙。

  薩拉傑和尼克圍在他的腳邊,也吃得歡暢。

  陸風見裴瀾之心不在焉,偷偷搶了荊雨專屬的魚肚皮,裴瀾之也沒有發現。

  飯後,邵然抬了抬下巴,「老裴,聊聊?」

  裴瀾之心說:聊個幾把。

  但他還是跟著邵然上樓了,上樓前為防止荊雨誤會他和邵然的關係,他還想邀約荊雨等他一塊兒散步,結果荊雨心繫案情無法自拔,冷漠拒絕。

  裴瀾之的身上彷彿就要具現化出濃重的黑氣。

  尤其是在與邵然談過之後,邵然極不贊同他的做法,「過度的保護有時候也是一種傷害,如果剛才我讓荊雨離開審訊室,你猜他會怎麼想,他會傷心的。」

  裴瀾之靠著沙發,搖了搖頭,「我不能讓他想起來,比起一時的傷心,這輩子,我希望他能忘記一切重頭開始。」

  「行吧,我只是怕你當局者迷,給一點小小建議。今天審訊的魔修,什麼感覺?」

  裴瀾之眼神冰冷,「太刻意了。」

  原本夜裡還有一次審訊,然而邵然眉頭一跳,從沙發上驀地站了起來,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異動,迅速回到提審房間時卻發現,男人已經在監控完備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地跑了,而紅痕則死在了牢房裡,是自殺,打開了特製手銬,將自己的靈丹生生捏碎,確保自己再無回生之力。

  荊雨為此大受打擊,「怎麼會!」

  「手銬是被蓄意破壞。」邵然檢查了紅痕腕上的手銬,也就是說,黑衣男人在離開之前,打開了紅痕的手銬,卻也僅僅是手銬而已,他既沒有帶走他,也沒有為他打開牢房的門,並且甚至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去死。

  荊雨恍然道:「他想要紅痕死,之前明明有不少機會,甚至可以趕在我們抓捕之前,但他沒有這麼做。」

  紅痕已經無用,當他無論如何也要踏入邵然的陷阱,去和鍾亦重逢的時候,他就被幕後黑手丟棄了,按理應該直接滅口才對,幕後黑手派出了沈容澗,而沈容澗卻出於某種目的的考量,將他幾乎白送到了特殊刑偵司手上,而為了規避自己執行不力的責任,他在離開特殊刑偵時才殺死了已經被審訊過的紅痕。

  裴瀾之讚許道:「不錯。」他原以為荊雨這樣想會好受一些,結果沒想到,荊雨越發心碎了,「原來他是騙我的,我還以為自己真的有變得很厲害……」

  裴瀾之差點噴了,只恨不得再挨一次荊雨的超級頭槌,以證明他的必殺技當真威力無邊。

  雖然沈容澗跑了,但邵然他們不是一點措施也沒有,陸風放出自己的蠱蟲,蜂蜜似的細密小蟲機靈地順著窗沿離開了,「別擔心,聞過我的熏香,他跑不了。」

  邵然上樓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出門,「你們休息吧,我去就好,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需要幫忙嗎?」荊雨問道。

  「沒事。」邵然笑了笑,手上佛珠繞了一圈,意味頗深道:「對付魔修,我有經驗。」

  裴瀾之臉色頓時不大好看,但當他再次詢問荊雨要不要一起出門散步時,荊雨同意了。

  荊雨牽著狗子出門遛彎,小風輕吹,撫平他混亂的思緒,他在別墅裡悶得頭暈腦脹,走一走舒服很多,追擊魔修的事情有邵然,想來會有收穫,因為陸風聽到頭兒親自出馬後,立即打著哈欠上樓補覺去了,他的右眼剛出差回來,有些發炎,得多休息。

  裴瀾之靠著漢白玉欄杆,看著公園的一池湖水,傍晚,街邊路燈亮起,湖面是另一種顏色的粼粼波光,薩拉傑在他身旁的柳樹根下尿尿,然後準備拉便便。

  裴瀾之嫌棄地用腳驅趕,「邊去。」

  薩拉傑不高興地低吼他。

  「小崽子……」

  「你怎麼這麼壞。」荊雨好氣又好笑,「和我在一起的話,可是要給阿傑鏟屎的。」

  裴瀾之渾身一震,不敢相信,「你……你答應了?」

  荊雨低著頭,「我……我……」

  裴瀾之看他這副模樣,哪裡還有不明白的,他的眼眸中迸發出巨大的驚喜,他去牽荊雨的手,摸到了他手中的鏟子,當即決定要好好表現,「我來鏟。」

  荊雨想了想,半晌道:「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但是谷主說過,我來人間界就是為了歷練,我想,我可以試一試的……只是不知道,這對於你來說,會不會有些不公平?」

  「感情談不上公平不公平,荊雨……」裴瀾之似乎真的非常高興,眸光閃動,「我願意多愛你一點,是我的事情,你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可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沒關係,我會的,我教你。」

  他其實心裡明白,初生的劍靈在感情上一貫懵懂,荊雨甚至還不太能分清朋友與戀人,男人與女人之間的天差地別,只是本能地感受到了他的呵護,想要回應,但是沒有關係,即使是這樣,他也已經很滿足了。

  滿足得快要流下淚來。

  沒有誰天生會愛,他會一點一點教給他,就像曾經荊雨教過他的那樣。

  他們第一次牽著手遛彎回家,直到重回別墅,荊雨發現裴瀾之的手心已經全是汗,悄悄在衣服上蹭著。

  「你……」裴瀾之眼神飄忽,「要不要喝牛奶。」

  荊雨是第一次戀愛呢,腦袋紅得快要冒煙,「好好……好啊,多放點糖,我喜歡甜的。」

  他倆在玄關磨磨蹭蹭,直到聽見樓上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聲,這才徹底從粉色泡泡的情景中掙脫出來。

  原來特殊刑偵司來了客人。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