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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太可怕了怎麽辦[重生]》第74章
第74章

  姬淩安的宅子也在鳴玉坊,與忠勇侯府隔了三四條街,幷不很遠。

  兄妹倆不想惹人注意,各坐一輛不起眼的黑漆平頭馬車,不一會兒就到了姬淩安府邸附近。

  艶陽高照,胡同口的老槐樹下,擠著一群人,指著一個方向議論紛紛。胡同深處,隱隱有哭喊聲傳出。馬車被堵住了去路,無法前行。

  姬浩然的馬車在前,馬車夫老丁打招呼,請衆人讓一讓,有心直口快的問道:「你們是去姬府嗎?」

  老丁道:「是。」

  那人「哎呀」一聲道:「可千萬別去了,姬府出事了。」

  出事了?姬浩然臉色驟變,揚聲道:「老丁,問問怎麽回事?」

  那人顯然是個話多的。聽到姬浩然問話,不待車夫再問一遍,一股腦兒的都說了出來:「姬府昨夜失火,燒了幾間屋子。也不知丟了什麽要緊東西,今兒一早,姬老爺就請了衙門的人過來,這會兒正在一個個盤問呢。」

  失火?

  姬浩然愕然:怎麽偏巧在這個時候失火?他跳下車,三兩步走到後面一輛馬車旁,對裡面道:「妹妹,這裡太亂,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等我。我進去看看怎麽回事。」

  初妍已經聽到了之前的對話,應了一聲:他們原本是打著來看望貴哥傷勢的藉口過來的,想趁機探一探中堂有什麽地方可以藏物。如今事情有變,姬浩然家出事,官府介入,她這個時候露面就不合適了。

  姬浩然心急如焚,轉身往胡同方向走。初妍叫住他:「哥哥,問問是哪間屋子燒了。」

  姬浩然點點頭:「好。」帶著幾個下人,分開衆人走了進去。

  初妍去了對面的酒樓,要了二樓一個臨街的隔間。窗戶打開,對面街上的情景清晰地映入眼簾。

  胡同口看熱鬧的人多,胡同深處,姬府門口反而清靜异常。大門洞開著,幾個五城兵馬司的兵丁守在門口,高高的圍墻後,隱隱可見連片的屋頂與葱鬱的綠色,却分辨不清哪兒被火燒過。

  初妍等了足有大半個時辰,姬浩然身邊的長隨掃雪過來找她:「東城兵馬司副指揮使郭大人在。侯爺一時脫不開身,知道姑娘在等消息,特命小的來回姑娘的話。」

  初妍點點頭。掃雪的下一句話就叫她心頭一跳:「失火的是中堂。」

  初妍心驚,問道:「姬府有幾個中堂?」

  掃雪道:「自然只有一個中堂。」

  失火的偏偏是藏了密信的中堂?這也太巧了吧。

  初妍問:「聽說失了重要的東西?」

  掃雪點頭:「正是這事蹊蹺,六老爺說昨日半夜中堂莫名失火,火勢不大,很快被撲滅。然後就發現有人趁亂進了中堂,把東西都動了一遍。

  「六老爺當時就驚了。他在中堂條案下的地磚下藏了銀票,想想不放心,等人都散了後,偷偷檢查了一遍。當時東西還好好的在那裡。

  「六老爺放下心了,找了兩個護院守著中堂。誰知道,等到今天早上,負責打掃中堂的小丫鬟剛進來,就發現兩個護院都睡著了,磚塊被移了位,露出藏東西的洞來,裡面的銀票已經不翼而飛。

  「也不知賊人的本事怎麽這麽大,居然能找到機關,把東西偷走。這下子六老爺急了,差點把整個宅子都翻了個遍,又叫人拿了侯爺的名帖,把東城兵馬司郭大人請了來捉拿賊人。」

  初妍心中雪亮:所謂的銀票多半是幌子,姬淩安丟掉的九成九是那封密信,所以徹底慌了手脚。密信是他要脅姬浩然的根本,沒了密信,他所獲取的一切富貴榮光都將化爲烏有。

  也不知究竟是誰做下了這件事?好生縝密的手段!先是放火讓姬淩安亂了陣脚,再趁救火僞造出有人翻找東西的現場,姬淩安在這種情况下怎麽可能安心?必定會趁著無人之際檢查密信。

  那個時候,盜信之人想必偷偷藏在中堂某處,將一切收入眼底。等到姬淩安放心離開,那人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段讓兩個護院昏睡了過去,趁機將信盜走。

  就不知究竟是誰做下這件事,目的爲何?難道,也想學著姬淩安要脅姬浩然?

  初妍心頭大震,手心捏了一把冷汗:事情似乎複雜了。

  這件事,究竟還有誰知道?

  初妍打發了掃雪先回去姬浩然身邊,自己細細思忖。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事情的嚴重性她清楚,姬浩然這些年深受其苦,想必會比她更清楚。姬淩安家中但凡有綫索,他一定會全力追查,她再在這裡枯等已經沒了意義。

  最可能泄漏消息的幾個地方,一個是姬淩安這邊,一個就是侯府,還有一個就是紅蓼那裡,然而,紅蓼關在死囚牢中,旁人沒有機會接觸她,她便是想泄漏都沒有機會。

  等等,其實還是有人能接觸到紅蓼的。

  初妍細細回想昨日的情形,再想想姬淩安府上失火失物的時機與對方的手段,心中大跳:難道是他?

  她霍地站了起來。

  香椽幫她拿起幃帽,問道:「姑娘,要回府了嗎?」

  初妍搖搖頭:「我們去御史台。」

  香椽一愣:「姑娘是要去找宋大人嗎?平安不是說,他這兩天都會在順天府衙門。」

  是她糊塗了,忘了這一茬。

  初妍「嗯」了聲:「去府衙。」

  時已近午,艶陽如熾,馬車在陽光的直射下蒸騰著熱氣,悶熱不已。初妍掀起車窗簾子,望著順天府衙上高挂的牌匾出神。

  香椽不解,問初妍道:「姑娘,你不進去嗎?」

  初妍一時衝動到了這裡,這會兒却後悔了。他畢竟已經不是她的兄長,昨日是權宜之計,她今兒又跑來找他算什麽?

  何况,如果事情真是他做的,他是好意,自然會把信還給他們;若心存歹意,她來見他,也無濟於事,反而是自投羅網。

  退一萬步來說,真要來問他,也該由哥哥來問,她來算什麽?

  初妍越想越後悔,放下車簾道:「我們回去吧。」

  香椽一愣:「回去?」

  初妍心頭煩亂,也不要香椽傳話了,自己抬高聲音吩咐道:「胡叔,我們回府。」

  「好嘞。」馬車夫老胡應了聲,一甩馬鞭,正要驅車離開,府衙中走出幾人。見到馬車,走了過來,其中一個圓圓臉,穿著錦衣,搖著摺扇的公子笑著打量了車夫一眼,奇怪道:「咦,換了車夫了嗎,看著面生?」

  老胡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有一個衙役打扮的人動作敏捷地拉開了車門。

  衆人齊齊一楞。

  香椽大怒,飛也似地把車門拉上:「爾等何人?好生無禮!」

  那群人這才從剛剛的震撼中回過神來,錦衣公子看看車夫,又看看車,糊塗了,撓了撓頭道:「這不是慶元樓的馬車嗎?」

  話音方落,車聲轔轔,一輛與初妍所坐幾乎一模一樣的黑漆平頭馬車駛了過來,車夫滿頭大汗地跳下車,一叠聲地道歉道:「張公子,抱歉抱歉,小的路上遇到了點事,來遲了。」

  錦衣公子這才知道鬧了烏龍。

  想到剛剛驚鴻一瞥見到的嬌容玉貌,他心頭一動,顧不得衆人請他上車的催促,將摺扇一收,作了個揖道:「剛剛在下認錯馬車,冒犯了小姐,還請見諒。」

  香椽兀自氣憤。初妍笑著拍了拍她,安撫她的情緒。開口道:「不知不罪,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就算了。」沒必要在這種小事上節外生枝。原本就是他們出門時,爲了不惹人注意,找了最尋常款式的馬車。

  嬌音嚦嚦,婉轉生韵。錦衣公子盯著緊閉的馬車門,搖晃的車窗簾,只聞其音,不見其人,越發心熱。他頭腦一熱,脫口而出道:「小姐寬宏,在下心中不安,還請當面謝罪。」說罷,也不待裡面回答,跨前一步,一把掀開了車窗簾。

  初妍的眼神倏地冷下。

  錦衣公子但見佳人含怒,目若流波,玉靨生暈,看得眼睛都直了,楞在那裡,一動都動不了。

  香椽暗咒一聲,飛快地拿了幃帽給初妍戴上,順手一拳轟出。錦衣公子又看待了眼,完全沒有防備,面門上頓時重重挨了一下。

  他疼得「唉喲唉喲」幾聲,也不生氣,一手捂著臉,一手執著地掀著車窗簾道:「小姐是哪家的姑娘?這會兒來府衙是遇到什麽難事嗎?在下乃京兆尹之子張仲瀾,說不定能幫上姑娘的忙。」

  這人怎麽這麽沒臉沒皮?香椽越發惱怒,正要嗆聲,看到張仲瀾身後,驀地一楞。

  清潤的聲音冷冷響起:「這是舍妹。」

  張仲瀾聽著聲音熟悉,驚詫地回過身去。一襲緋紅官袍映入眼簾,隨即,是來人挺拔的身姿,清冷如謫仙的面容。他腦中嗡的一下,臉色頓時變了:他怎麽惹上了這位的妹妹?

  這些日子,這位每日來府衙公幹,父親再三告誡,要他們謹言慎行,休要有劣行撞到他眼中。結果倒好,他居然調戲了這位的妹妹,還被對方抓個正著。

  張仲瀾心中苦不堪言。

  宋熾的目光落到張仲瀾幾乎把車窗簾子揉成一團的手上。

  張仲瀾手上如被火灼,忙不迭地收手,苦著臉道:「宋,宋大人,我不知這位小姐是你的妹妹。」

  宋熾聲音平靜,聽不出情緒起伏:「不是我的妹妹,張二公子就可以這麽做?」

  「不,不是。」張仲瀾差點沒哭,「我錯了,請宋大人責罰。」

  宋熾道:「我不罰你。」張仲瀾剛稍稍鬆一口氣,便聽到他繼續道,「也罰不了你。」

  張仲瀾這下真哭出來了:「罰得了,罰得了。」您還是給個痛快吧!否則,您不罰我,但可以彈劾我老爹教子無方啊。

  宋熾微微一笑:「越俎代庖可不好,這件事如何處置,令尊職責所司,還請他定奪就是。」

  張仲瀾:「……」這下完了,老爹知道了這事,還不得打死他?

  他心裡發苦,却不敢反抗宋熾,酒樓自然也去不得了,灰溜溜地往回走。

  其他人見狀,連忙跟上,留下慶元樓派來的馬車夫一臉茫然地問道:「公子不去了嗎?」人沒接到,回去怎麽說?

  張仲瀾偷偷看了宋熾一眼,哭喪著臉道:「不去了,不去了。」示意手下給了車夫打賞,脚步沉重地回了府衙。

  等到門口人都散盡,宋熾看向馬車,溫言問道:「來找我的?」

  初妍支吾道:「不,不是。」

  宋熾沒有說什麽,打開車門上了馬車。

  初妍變了臉色:「你做什麽?」

  宋熾道:「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找你。」

  初妍原本要趕他下車,聞言一楞,心頭劇跳:難道那件事當真是他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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