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認罪

　　白子晉定時微博的內容是：【白子晉實名舉報：壽平製藥並非良心企業，我已查實宇達製藥與壽平製藥實乃一丘之貉。相關材料尚在整理中，如我遭遇不測，此條微博定時發佈，請相關單位介入調查。】

　　時間在二十分鐘前，正是他們審訊任和志的時候。

　　這條微博下面的評論炸開了鍋。壽平製藥此前藉著宇達製藥出事，大出風頭，現在白子晉調轉槍口對準壽平製藥，有不少網友也轉過頭開始罵。甚至還有猜測白子晉的死，到底是誰做的。並罵警方遲遲不出來發佈公告，也不知道是在給誰打掩護。

　　聞錚匆匆看了幾眼，把手機遞給喬修，喬修也看了一遍，又把手機還給了女警察。

　　女警察站到旁邊聽訓。

　　聞錚揮揮手，讓她離開。

　　經常跟在聞錚身邊的越松，去查文沫沫的行蹤了，白建白則去找被關在地下室的任志和，於是聞錚看了一眼喬修，似乎想說什麼，又止住了話頭。

　　喬修道：「你說吧，我能做點什麼？」

　　聞錚說：「憑這條定時微博，我們就可以請郝壽平配合調查。我本來想帶著你一起去，但是你頂著屠宇達的臉，郝壽平見了不太好。等會兒你自己去吃飯吧？」

　　喬修有些不甘心，但是聞錚說的有道理。郝壽平看見聞錚和屠宇達在一起，肯定又會渲染聞錚包庇真兇的事，他還是不去添麻煩了。

　　想到這裡，喬修點點頭，說：「那我下午還能來警局嗎？我想看看郝壽平審訊的情況。」

　　聞錚：「可以，你吃過飯回來，找剛才那個女警就行，讓她帶你來我辦公室。」

　　想必這個女警察也是聞錚手底下的人。喬修點點頭，突然想到她就是昨天晚上帶他進會客廳的那個，他剛才竟然沒認出來。

　　分開後，他一個人吃過午飯，還給聞錚帶了一份，然後回到警局，坐在聞錚辦公室裡等他。

　　正當他百無聊賴之時，系統的電子音突然響起：『宿主即將離開這具身體，倒計時五秒鐘，5、4、3、……』

　　『！！！什麼情況？』喬修莫名其妙地被帶回了星海之中。

　　他立刻問系統：『怎麼回事？這案子結束了？』

　　系統在他面前，展示出電子屏。

　　喬修連忙細看。

　　他剛離開一會兒，聞錚帶著人回來了。喬修沒見過郝壽平，不過猜也猜得出來，被帶回來接受訊問的那個老男人應該就是郝壽平。

　　聞錚讓人先把郝壽平關在審訊室，他則腳步匆匆地回辦公室裡，打開門，叫道：「小喬。」

　　屠宇達忐忑地轉過身，說：「警、警察同志。」

　　聞錚神色一下子就變了，詫異地盯著屠宇達看了一會兒。

　　屠宇達越發不安起來，說：「我的嫌疑不是洗清了嗎？我能不能離開警局？」

　　聞錚眉頭皺成一團，冷淡地說：「現在還不行，白子晉實名舉報你和郝壽平的製藥公司實乃一丘之貉，你尚需配合我們調查，走吧！」

　　他讓出位置，屠宇達一步一挪地走到外面，被關進了另一間審訊室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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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海裡，喬修抱怨道：『這次的案情都還沒有搞清楚，就這麼讓我突然離開，也太不負責了！』

　　系統弱弱地說：『你是怪沒有給你留時間和聞錚告別吧？』

　　喬修：『你別說話！』

　　他十分惱怒，劃拉了一下電子屏，把後續的事情瞭解清楚。

　　郝壽平的確是幕後的主使。幾年前，他和屠宇達兩家製藥公司合作，連某些藥品的生產線都共用一條，關係好的不得了。後來兩家在未來發展上出現分歧，兩個人逐漸交惡，甚至當眾惡言相向。

　　但是鬧成那樣，也僅僅只是口頭動作，沒有人主動挑事。

　　因為他們彼此捏著對方的把柄，郝壽平有宇達製藥某些常見藥品的配料表，知道藥效肯定不合格，他一直想借此扳倒宇達製藥。但他怕一行動屠宇達就會反擊，便買通了老實巴交的司機小劉，將曾經放在屠宇達手裡的一張藥方拿了回去。

　　那張藥方是個土方子，因為不良反應過多，並沒有通過臨床實驗。郝壽平花了點錢，托人造假，將此藥方生產出來的產品面市了。

　　屠宇達捏著這樣的把柄，肯定會捅出去，到時候影響不比宇達製藥藥效不合格的事小。

　　小劉偷走藥方後，郝壽平找上白子晉，希望他能引爆宇達製藥的藥品安全問題，卻遭到白子晉的拒絕。

　　但是郝壽平計謀多，他經過調查後發現，白子晉和自己的攝影師聶雲明關係不一般。於是他讓文沫沫拿聶雲明的性取向要挾白子晉，說白子晉如果不做這個新聞，他就讓聶雲明在業界無法立足。

　　這才有了白子晉把聶雲明趕回老家的事情。

　　白子晉這個人傲氣得很，受郝壽平脅迫，他雖然揭露了宇達製藥生產的幾類常見藥藥效不合格的事，卻也私下調查出郝壽平造假臨床結果一事。

　　只要把這個新聞一公佈，郝壽平就完蛋了。聶雲明也就不會遭到威脅。

　　但郝壽平知道他的小動作後，氣急敗壞，就想出來一招，讓和屠宇達相貌相似的任和志假扮成屠宇達，當街殺死白子晉。

　　反正屠宇達現在人人喊打，已經和白子晉結下冤仇了，說他殺了白子晉，幾乎所有人都會相信。

　　郝壽平非常得意，一切被他安排得天衣無縫。

　　卻仍然躲不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白子晉定時微博一發佈，郝壽平就知道自己完了。聞錚領人趕到他家時，他正拿著一瓶毒藥，打算往嘴裡灌。

　　喬修搞清楚整個案情，就對這個沒了興趣。真相和之前聞錚猜的差不多，就是沒有想到小劉在其中也發揮了作用。

　　還有被越松帶回來的文沫沫，當然也逃不開刑罰。

　　相比之下，屠宇達的罪責還算輕一些，只是他的案子屬於另外的刑事案件了，喬修也沒有繼續跟進。

　　直到這個時候，系統見喬修沒那麼生氣了，才小心解釋說：『宿主，你什麼時候離開，不由我決定。而且郝壽平被抓住了，他又對自己所犯的罪行供認不諱。這個案子真兇已經找到，你洗清了原主的嫌疑，確實隨時都有可能離開。』

　　喬修嘆一口氣，說：『好了，我沒生氣。』系統說的沒錯，什麼時候離開它的確無能為力。

　　系統又說：『宿主，你想知道這個案子裡我們有多少真相能量嗎？』

　　喬修：『有多少？』

　　系統說：『有1314！』

　　『這麼多？』喬修也詫異起來，之前幾個案子，都是幾百的能量，這次居然上千了，還有零有整的。

　　系統十分高興，『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多，宿主，現在一共有2814的真相能量了。為了獎勵你，我花200的能量，給你兌換了一個東西。』

　　『是什麼？』喬修好奇起來，系統這個傢伙很寶貝自己的能量，上次還說要攢著，現在居然捨得拿出來兌換東西。

　　系統說：『我看到商城打折，有個生命卡，現在打0.1折，才200能量就能兌換，我就給你兌換了一次生命，萬一附身中發生危及到生命的危險，可以獲救。』

　　喬修：『這個很有必要，你多兌換兩個，我很快就能賺回來。』

　　系統卻說：『宿主，這個是限購一次的。』

　　喬修：『……』

　　『好了，我們接著來下一個案子吧！』喬修說道。心想這次現實裡可別經過太長時間。

　　系統：『宿主請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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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修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間辦公室裡，周圍好多人。

　　看面孔都還挺年輕的，像是學生。喬修一時猜不出來自己是什麼身份。

　　一個男同學拿著一張表，對他說：「張老師，這個需要你蓋章。」

　　原來是個老師。

　　喬修接過來一看，是系學生會文藝部舉辦三七女神節晚會，申請使用小禮堂的。

　　現在還是三月麼？

　　喬修叫了聲：『系統？』並隨手打開右邊的抽屜，問男同學：「蓋哪個章？」

　　男同學：「……蓋院系學生會活動的章，張老師，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喬修在一堆章裡，挑出法學院學生會活動專用章，在申請表上蓋了一下，沖男生笑了笑，說：「剛剛有點走神。」

　　男生的關係似乎和原主很好，馬上對喬修說：「張老師，你最近太忙了，要注意休息啊！」

　　喬修點點頭，笑瞇瞇道：「知道了。」

　　男生還沒有離開，一個女生又擠過來說：「程雲你好了沒，好了去一邊。」

　　叫程雲的男生便對喬修說：「張老師我走了。」

　　喬修剛答了一聲，女生也遞過來一張表，說：「張老師，這個需要你蓋章。」

　　喬修：「……」

　　他再次接過表一看，是學生會學習部申請使用模擬法庭，舉辦全校第十七屆辯論賽決賽。

　　這次喬修熟料地找到剛才那枚章，蓋好後，遞給女生。女生卻沒有走，而是說：「張老師，辯論賽決賽需要邀請文學院那邊負責學生工作的老師當嘉賓，這個得你去邀請。」

　　喬修茫然地「啊」了一聲。女生趕緊說：「這是最後一場辯論賽，肯定很精彩。文學院那邊是咱們的老對手了，得你去打個招呼。我們份量不夠。」

　　喬修點點頭，說：「我知道了，辯論賽什麼時候開始？」

　　女生說：「本週四晚上七點開始，九點結束。」

　　喬修拿起筆在面前的檯曆上圈了週四那天，8號，寫下備註，並隨口問：「今天幾號？」

　　女生笑了一下，說：「張老師你過暈了，今天週一，5號啊！」

　　才5號，他剛離開一天多，就回來了。

　　喬修放下筆，對女生笑了一下。

　　原主是個負責學生工作的大學老師，工作很忙，但學生都很喜歡他。這是喬修根據現在的狀況，判斷出來的。

　　女生走後，辦公室還有些別的學生在電腦上操作，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喬修揉了揉太陽穴，又叫了兩聲系統，『案子在哪兒呢，我不想當老師了！』

　　系統姍姍來遲，說：『宿主，這次不得了了。』

　　喬修：『……什麼意思？』

　　系統說：『大學城附近的情人橋，傳說情侶在橋上待一夜，可以攜手白頭。』

　　這種傳說，騙騙談戀愛的小年輕還是可以的，喬修一向不信，也不明白系統為什麼特意說出這個地點。他不甚在意地問：『有什麼問題嗎？』

　　系統卻說：『出現了分屍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