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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下來,我對文科草充滿了愧疚。
畢竟我寫作水平不高,歷史政治不好,然後還一個勁的舉手。
每個任課老師都對我投以欲言又止的目光。
我很擔心明天班主任會找文科草談話。
中午我習慣性地去找我死黨出去吃飯,結果在死黨班級撲了個空。
我沉默了一下,往“我自己”的理科班走去。
看見了“我”和死黨正站在走廊上。
死黨看見我的時候,彷彿見了鬼一樣。
他猶豫地看看“我”,然後又看看我。
最後,死黨小心翼翼問我,“內個啥,文科草,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嗎?”
真文科草和我同時虎軀一震。
我震靈魂,他震肉體。
“我”尷尬地說了句,“一起來吧。”
於是我們三個一起出了校門,往我和死黨常去的小餐館走去。
氣氛有些沉重。
死黨結結巴巴地說,“文,文科草,內個啥,以後大家就是好朋友。”
文科草和我都“嗯”了一聲。
死黨又結結巴巴地說,“咱們雖,雖然不是一家人,但勝似一家人。”
我和文科草都沉默了。
我不太敢想像,文科草對這話是怎麼理解的。
死黨又對著我拋出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原來文科草你暗戀校花也是假的啊。”
要不是死黨提出這事,我和作者都忘了文科草還暗戀校花。
我這時候回答對還是不對,都像是一道送命題。
最後還是文科草本人親自打破了沉默。
我看見“我”說,“對,他是假的。”
這個表情,這個語氣。
我要是不知道裡面住的是真文科草的靈魂,我還以為作者把我倆的攻受寫反了。
死黨像是鬆口氣,我們終於到了小餐館。
我特意當著死黨的面,點了一道我不愛吃的菜。
木須柿子。
文科草用我的殼子猶豫了下,點了個紅燒排骨。
然後謹慎地看了我一眼,我微微點了點頭。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死黨的眼睛。
所以死黨要了瓶大雪碧,還要了三個玻璃杯。
跟桃園結義一樣,倒了三杯雪碧。
一杯給我,一杯給“我”。
死黨舉著一杯雪碧跟我說,“文科草,我兄弟理科草他是不是惹你生氣了,你可別慣著他,這個逼就是欠揍,光罰他吃木須柿子不夠,你得讓他跪搓衣板。”
我真不知道我死黨的腦子裡腦補了什麼劇情。
死黨嚴肅地舉著雪碧,“文科草你放心,在理科班我幫你看著他,決不讓他有接觸別的男人的機會。”
“以後,咱們都是自己人,我先乾為敬。”說完,死黨一口把雪碧乾了。
我覺得文科草本人都要讓他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