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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死黨亂猜,搞得我上課的時候浮想聯翩。
我拿著手機悄悄得給文科草發了短信。
【你幹嘛呢?】
發完想剁手。
我真是白當gay了,怎麼會發出這種直男一樣的問題。
好在文科草是個直男,他回我了。
【……在上課啊】
我又條件反射問了他。
【什麼課啊?】
幸好我倆一個理科一個文科。
文科草回得挺快。
【地理課……】
說起地理課我不禁又想起了昨晚用文科草的身體在鏡子前幹的變態事。
冷靜,我在上課。
危急時刻老師用粉筆頭叫醒了我。
放學後我和死黨一塊回家,死黨還是沒忍住,一個勁問我,“你和文科草什麼時候開始的啊?竟然連我都不知道。”
我還是認為死黨不會相信靈魂互換這事。
我只能斟酌下用詞說,“我們倆也是覺得很突然。”
死黨的思維就比較發散了。
死黨問,“不會是酒後內個啥吧?”
他問完自己又覺得不對,“不應該啊,你最近也沒喝酒啊。”
我趕緊搖頭,“當然不是,你看文科草的樣子,像是能喝酒的人嗎?”
死黨看著我,“你該不會以前就暗戀文科草了吧?”
瞎說,我現在才開始暗戀。
我說還沒還沒。
趕緊換個話題。
接下來的日子,我和文科草稍微熟了一點,儘管我倆的對話還是很直男。
直到星期三。
我睜開眼睛,看見了不一樣又有些眼熟的天花板。
我起身到了衛生間,可以,文科草的臉。
我拿著文科草的手機,打不開。
我思考了一下,請假恐怕是不行,班主任怕是要找我去辦公室。
於是我背著文科草的書包,拿上他的手機。
下樓的時候,看見了“我”。
文科草學霸沒白當,也幫我背上了書包。
我倆約定今天先這麼湊合上課,上次星期四就換了回來,這次應該也可以。
於是我披著文科草的殼子開始去文科班上課,文科草帶著我的殼子去理科班上課。
大家放心,處理文科草的座位問題並不棘手。
我特意等大家都坐下了,我再進去。
棘手的是,文科草是學霸。
地理課。
我看我這輩子可能是和地理有緣。
文科草有一個可怕的肌肉記憶。
什麼問題都舉手。
可苦了我這個理科生。
地理老師的眼神逐漸從習以為常變成了十分震驚。
後來當我說出西伯利亞寒流是一種時尚的時候。
地理老師的眼神彷彿在說,小老弟你怎麼回事?
這真的不能怪我。
我是理科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