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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影帝種田養娃發家致富去了》第80章
☆、第80章 結婚照

  謝燎原在外面冷酷又低調,是個名副其實的工作狂和假笑機器人,但在他面前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笑起來既帥氣又溫柔,各種情話張口就來,撩死人不償命,還會做很好吃的飯,賢惠得不行,偶爾還裝裝可憐。

  他委委屈屈問他要名分的模樣,簡直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兒!

  羅葑簡直不知道拿他怎麼辦好:「不是說好了暫時不辦婚禮嗎?」

  「是啊,」謝燎原掀開被子,在他對面躺下來,平視著他的雙眼,「可是我受不了我兒子的爸爸受委屈。」

  羅葑:「……」

  「如果我們結婚了,下次再遇上嚼舌根的,我兒子的爸爸就可以把結婚證甩在他臉上了!」謝燎原有理有據、循循善誘,「再說,我也不想平白無故背罵名啊。我明明是個很專情的人,才不是花心大蘿蔔!」

  羅葑:「……」

  他最受不了他一本正經胡說八道,故意道:「是是是,你最專情了,之前喜歡我喜歡得什麼似的,結果沒幾個月,就跟我說移情別戀,喜歡上謝匆匆了!」

  謝燎原:「……」

  「你這麼專情,你和謝匆匆結婚啊!非要拉我辦婚禮做什麼?」

  謝燎原:「……」

  他總算明白什麼叫作繭自縛了!

  夜路走多了,總會撞到鬼。謊話說多了,總會被人懟。

  謝燎原說不出話來了。

  「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羅葑打了個哈欠,桃花眼淚汪汪地說,「等《三〇二七》上映,票房撲街了,我就把自己賠給你呀。到時候再辦婚禮吧。」

  謝燎原:「……」

  他整理了一下邏輯思路,正想繼續勸哄,卻發現小手窩半張臉埋在小枕頭上,睫毛溫柔的覆在眼瞼上,已經安靜地睡熟了。

  安靜了沒兩分鐘,就小小聲地打起了呼。

  呼嚕呼嚕,跟小豬似的。

  小手窩肯定是開了半夜的車,太累了。

  謝燎原沒再打擾他,輕手輕腳地從床上起來,給他掖好被角,然後腳步輕輕走出臥室,輕輕帶上了門。

  門「卡噠」一聲響,羅葑立馬睜開了眼,眼裡雖然疲憊,卻一絲睡意都沒有。

  他咬了咬下唇,辦婚禮嗎?

  婚禮這種事情,太神聖、太浪漫了,如果他一定要和謝燎原有一場婚禮,那他希望是他已經徹徹底底、毫無保留地愛上謝燎原的時刻,用所有的熱情、和全部的愛,對他說——我願意!

  現在還太早了一點兒吧。

  羅葑鬱悶地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滾著滾著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就聽見寶寶嫩嫩的小奶音一聲一聲喊爸爸。

  羅葑「騰」地坐起來,咕湧咕湧下床,頂著一頭小翹毛,一溜煙跑下樓:「寶寶、寶寶!」

  費珍早就起了,正坐在沙發上給寶寶勾毛線小鞋子:「別喊了,小謝帶寶寶去縣裡打預防針了。」

  羅葑:「?」

  壞壞在鸚鵡架上得意地扇了扇翅膀:「爸爸,爸……爸爸,我是你爸爸!」

  「扁毛畜生!」羅團結剛從大棚回來,「老子才是他爸爸!」

  壞壞拍了拍翅膀:「我才是你爸……爸!叭叭叭!」

  羅團結:「……」

  於是家裡又開始例行的、雞飛狗跳的人鳥大戰。

  羅葑泡了鐵皮石斛,給她媽倒了一杯,倆人在旁邊淡定看戲。

  沒多會兒謝燎原帶了寶寶回來,寶寶手裡舉著一隻小風車,看到羅葑,眼淚立馬下來了,風車都丟了,伸著兩隻小胖手:「爸……爸!」

  寶寶最怕打針了。

  以前每次打針寶寶都哭得一抽一抽的,可慘了,怎麼哄都哄不住。

  羅葑心疼得不行,立馬把寶寶抱過來,哄啊哄,越哄,寶寶哭得越凶。

  這時候,他只覺得身邊飛過一溜小風。

  壞壞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地上的小風車撿起來啦,用它的大鉤嘴銜著風車,在家裡飛過來、飛過去,風車呼啦啦轉。

  寶寶終於被逗笑了。

  他揮舞著小手臂咿咿呀呀,指著風車喊讓爸爸看。

  從那天起,家裡兩個小可愛都開始叫他爸爸。

  寶寶叫了爸爸就有奶喝。

  壞壞模仿能力超級強,它可能認為「爸爸」等於「給我吃飯」,於是一餓了就追在羅葑屁股後頭叫爸爸。

  爸爸爸,叭叭叭!

  還有兩隻大白鵝啊啊啊,一隻小狗崽哼哼唧唧。

  家裡每天都熱鬧得不行!

  謝燎原這段時間沒什麼事兒,就在家裡住下來了,每天除了處理下郵件,開遠程會議,就是在家帶寶寶、做飯做家務,賢惠得不行,像個專職奶爸。

  還禁止羅葑刷碗洗衣碰涼水。

  「看看你的手,都成什麼樣子了?」羅葑洗完臉敷面膜,謝燎原在旁邊給他做手膜,「以後那些鹼性大的洗滌劑,盡量都別碰,要碰也記得戴手套……知道嗎?每次洗完手,記得擦護手霜,別老偷懶!」

  羅葑:「……」

  謝燎原果然還是看上了他的手吧。

  「哎,老謝!」羅葑眼珠一轉,拿腳尖踢了踢他的腳尖,「要是當初我手像現在這樣,你還會看上我嗎?」

  這是一道送命題!

  謝燎原表面不露聲色,內心警鈴大作,他腦筋飛快轉動,不緊不慢地開口:「你的手現在也很漂亮啊!」

  他笑微微看了羅葑一眼:「手只是吸引我的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你的靈魂很有趣。」

  「哦?有趣?」

  「當時你帶了一份白菜排骨湯,我問你是從哪裡買的,你說是你自己種的。我當時懵了,順口問怎麼種的,你說就挖個坑,埋……」

  「別說了!」羅葑現在想起來,還囧得不行,他一把將謝燎原推倒在沙發上,騎在他身上,捂了他一嘴精華液。

  謝燎原:「……」

  問:有一個武術高手老婆是什麼體驗?

  答:謝邀!他隨時隨地都能把你推倒,騎在你身上,而且無法反抗!

  評:哇哦,超帶感!

  羅葑下意識地將謝燎原推倒之後,才感覺到這個姿勢很不對!

  他面紅耳赤,一頭砸在謝燎原懷裡,感受著身子底下某個部位的硬度,羞澀又蠢蠢欲動地伸手鎳他鼙鼓:「他們都不在,來嗎?」

  「哇哦!」壞壞還以為羅葑和謝燎原在幹架,非常興奮地飛過來觀戰,「叭叭叭,爸爸不要慫!Come on!Fighting!歐耶!」

  羅葑、謝燎原:「…………」

  他們不約而同地笑場了。

  謝燎原第N次後悔他送了小手窩這個死魔鬼鳥!

  「太煩了,」羅葑笑得面膜都裂了,翻了個身,側躺在謝燎原身側,「什麼時候給壞壞也找個媳婦兒……它是公的嗎?等他生一窩小壞壞,就顧不上煩我們了!」

  「……一隻都夠煩了,你還想要一窩?」

  「唔,也對,」羅葑看著壞壞,壞笑道,「那就讓它做個老處男好了!」

  壞壞對它的終身幸福被斷送一無所知,還在興奮地扇著翅膀:「爸爸,幹啊!不要慫!就是幹!幹叭!」

  謝燎原:「……這都是從哪兒學的?」

  「謝匆匆粉絲後援會,」羅葑也笑得不行,「上回給謝匆匆操數據,我也用小號偷偷參加了,票數差一點兒被樓下反超,大家都顧不上打字,發的語音。被壞東西聽到了吧。」

  「……」

  謝燎原從未給謝匆匆操過數據,做過應援,心虛得不敢說話。

  他光速轉移話題:「火火,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呀?」

  羅葑也想轉移話題,一雙烏黝黝的桃花眼滴溜溜亂轉。

  謝燎原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看,我們明明領證了,卻什麼都做不了。你不想痛痛快快鎳我的鼙鼓嗎?那我們就辦婚禮啊,到時候我有空,我就回農場,你有時間,你也可以去我那裡,白天跟我一起去上班,我辦公室裡有個小休息室,隔音特別好……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白日宣吟。」

  羅葑:「……」

  「等農場走上正軌,不需要天天操心看著了,你就復出吧,寶寶可以讓咱們的爸媽輪流照顧,我也可以帶寶寶上班。你想做什麼,就去做……我知道不止種田是你的夢想,跳舞也是吧?我看過你的演唱會,你跳舞的時候整個人都好像會發光,」謝燎原低聲道,「特別性感!想太陽。」

  羅葑:「…………」

  他本來是不想這麼早辦婚禮的。

  但挨不住謝燎原天天說、花樣說,說得他也都忍不住有點兒心動了。

  他也想光明正大和謝燎原白日宣銀。

  羅葑小小地嘆了口氣:「我考慮一下吧。」

  之前他不在意的時候還沒有發現,等真正留意上了,才發現,農場……農場好像真的不很需要他了。

  飯店也不很需要他了。

  所有的地方都不很需要他了。

  大棚那邊有沙雕小弟們看著,種菜、收菜、打包、寄出,熟練得不要不要的,根本不用他操心!

  網店有朱紅看著,羅團結最近也學會了打字和上網,雖然打起字來磕磕絆絆一指禪,但生意不忙的時候也能幫忙看著點兒……也根本不用他操心!

  L市的裝修有鐵繼宗盯著,他之前就盯過一次裝修,對各種材料相當精通,眼光比他還毒。別提有多靠譜了!根本不用他操心!

  至於兩家飯店,送菜有張大壯,後廚有翟廿三,前廳有李芸青,棘手的事兒有王大強處理,經紀人比他雷厲風行、精明強幹多了!根本不用他操心!

  他只需要操心種什麼東西、開什麼店的事。

  現在該種的都種下了,開店還要再過一段時間。

  寶寶又有費珍和謝燎原幫忙照顧。

  連鵝們都顧不上搭理他了。

  一對兒專心照顧小狗崽。

  另外三對也都相繼抱窩、孵出了十幾隻毛茸茸的小鵝崽,走起路來搖搖擺擺,可愛到爆炸!大鵝們忙著護崽崽,別說攤開肚皮讓他擼了,他離小鵝崽近一點兒,大鵝們都要齜牙。

  一群白眼鵝!

  羅葑發現,幾乎是突然之間,他就從一個啥事兒都要親力親為的大忙人,變成了一個無所事事,擱哪兒哪兒都礙事兒的閒人。

  他閒到種了一露台的多肉。

  閒到……開始用息壤瞎幾把亂種了。

  起初,他種了一根鸚鵡毛,第二天,長出了五根毛。

  五根又五根,不久後攢出了一個劣質鳥毛撣子,掃哪兒把毛掉哪兒,還把壞壞本鳥嚇得啊啊尖叫!

  費珍簡直恨不得把親鵝子趕出門去!

  後來,他種了一根棒棒糖,第二天,長出了五根棒棒糖,每根都軟綿綿,疏鬆多孔,跟棉花糖似的。

  他和寶寶都很愛吃!

  費珍怒吼:「他還小,別給他吃糖!」

  最後,羅葑種了一塊凍肉。

  拿包裝袋封了,種進高濃度的息壤裡,第二天早晨,長出了五塊帶塑封的小凍肉,每塊都跟凍豆腐似的,上面全是小窟窿眼子!

  羅葑懷著獻身美食事業的大無畏精神,當天中午就把凍肉和白菜、菌菇一起煮了一鍋雜菌湯。

  沒想到種過的肉變得疏鬆多孔,口感鬆軟,裡面吸飽了蔬菜和菌菇的湯汁,反倒更好吃了!

  羅葑宛如發現了新大陸。

  他開始在後院花壇小批量種肉了!

  閃電聞到肉香,倒騰著小短腿,急得哼哼唧唧、嗚哇嗚哇叫個不停。

  超級想吃肉!

  羅葑從樹上摘了兩塊,用白水煮了,之後剁成肉糜,和狗牛奶混合在一起,偷偷餵給閃電吃。

  結果閃電才舔了一口,就被鵝媽媽冷酷無情地叼走了。

  小短腿在空中亂蹬,圓溜溜的小眼睛淚汪汪。

  超可憐!

  羅葑也很可憐。

  因為自從發現他偷偷餵鵝子「毒品」之後,兩隻大鵝都對他非常警惕,每當他接近閃電,它們就會拿凶巴巴的小眼睛死死盯著他!

  壞壞更賤,每天不是趾高氣揚地對他說:「我是你爸爸!」就是深情款款地對他說:「火火,我是謝燎原,我們什麼時候辦婚禮呀!」

  羅葑委屈地抱緊了寶寶。

  寶寶:「爸、爸,芬、擬,叭叭!」

  他現在還不會說整句話,都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也不知道謝燎原教了多久。

  寶寶還不到一周歲,就滿口婚禮婚禮,謝燎原這不是教壞兒童嗎?

  羅葑嘆了口氣。

  羅葑妥協了。

  算了,辦禮就辦禮吧,早點兒公開,等寶寶上幼兒園了、上學了,也能少受點兒閒言碎語。

  聽到他答應,謝燎原瞬間喜笑顏開,將他的小手窩抱起來轉了兩圈,拿著手機開始挨個兒通知:「我媽昨天還問呢。」

  羅葑:「……」他還有「但是」沒說呢。

  叮咚!

  姜洋:火火,你想在什麼地方辦婚禮?西雙版納?巴厘島?維也納?或者你喜歡什麼地方,挑一個呀。

  羅烽火:媽,不要鋪張了吧。就隨便找個小酒店開個席,請親朋好友一起熱鬧熱鬧算了。

  姜洋:那怎麼行!

  姜洋:火火,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如果婚禮不大辦,又得有人說閒話,咱們要辦就辦得漂漂亮亮,堵死他們的嘴!

  姜洋行動力非常強,第二天就發來她整理的各個婚禮舉辦地點的資料和照片。

  還給了他一千萬。

  不止姜洋。

  謝英豪又給了他一千萬,謝國運給了他兩千萬,謝燎原把羅葑還他的一千萬違約金的卡拿了出來,又往裡打了一千萬。

  一共六千萬。

  壓得小財迷都快喘不上氣兒來了!

  羅葑後悔了。

  他有息壤這個金手指,還有當紅流量這個營銷buff,忙忙碌碌一年多,都沒賺夠這個數。

  一場婚禮六千萬,這也太奢侈了吧。

  羅葑……羅葑向來敢做敢當,但這次他卻只想做個小蝸牛,縮進自己的殼子裡。

  他開始消極怠工。

  謝燎原拿著姜洋發來的資料打印出來的冊子,攤在小羊絨地毯上讓他挑選婚禮地點。

  羅葑盤腿坐著,把頭埋在膝蓋上,把自己活生生窩成了一隻縮頭烏龜:「在家吧。」

  「……還有蜜月旅行的地方,你想去哪兒度蜜月?」

  「在家訂書吧。」

  謝燎原:「……」

  「要不我們只發個微博好了!」羅葑騰地直起身來,「髮結婚證!這樣大家都知道我們結婚了,你也就有名分了!」

  謝燎原:「…………」

  「或者,再加個結婚照?」羅葑眨眨眼睛,「時令河邊的山桃花開了,特別好看,要不我們去那兒拍?草也青了,葡萄樹也發芽了,風景可美了!要不我們就在大棚外頭擺兩桌酒席,然後再去B市擺兩桌酒席,然後我們就去多肉小別墅訂書……好不好?」

  當然不行!

  謝燎原最後只答應在時令河邊拍結婚照。

  婚禮一定要辦,地點他可以慢慢選,不著急。

  於是,兩人穿上姜洋新做的情侶款西裝,去時令河邊野桃林拍照。

  風景真的很好。

  天空湛藍如洗,陽光燦爛明媚,遠處白雪皚皚的山峰被陽光映得金燦燦,遠處的山坡、近處的河岸,全都蒙上了一層絨絨的綠意,山桃花開得正燦爛,遠遠看過去,宛如淡粉色的煙霞。

  謝燎原請了寰宇娛樂合作過的知名攝影師,景美,人又帥,拍出來的每一張照片不用修,光看預覽就超級美!

  羅葑興致勃勃拉著謝燎原,抱著寶寶各種拍拍拍,還拍了不少全家福!費珍、羅團結、姜洋都在,其中幾張還給謝英豪和謝國運預留了位置。

  到時候PS上去哈哈哈!

  他們拍了野桃林、拍了開滿蒲公英的草地、拍了雪山,最後要拍時令河的時候,才發現河水低到拍不到了。

  河面還沒有去年三分之一寬,只有河底淺淺一汪水,在山巒草坡之間蜿蜒曲折,淙淙流淌而來。

  八隻大白鵝全都在岸邊,啊啊啊地趕著小鵝仔們學鳧水。

  所有小鵝仔看到水都兩眼發光,撲通撲通跳下河。

  只有閃電死活不下去。

  鵝媽媽急壞了,叼起閃電後脖子上的毛,就要往河裡扔。

  「……!!!」

  羅葑嚇壞了,趕緊把閃電從它嘴裡奪回來了。

  狗雖然會游泳,但至少也要等五個月以後呀,這麼點兒的小狗崽子,連路都走不穩呢,能刨得動嗎?

  種族不同怎麼當鵝子?

  他不敢把閃電再交給這對不靠譜的爹媽帶了,但只要他抱著閃電,不管走到哪裡,身後都跟著兩隻快一人高的大鵝,焦急地啊啊大叫,正常照片都沒法兒拍了!

  不過也拍得差不多,羅葑索性招呼攝影師收工,然後抱著鵝崽子,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歇腳。

  「今年河裡的水怎麼這麼少?」

  「開春就沒下過雨,旱得唄,」費珍說,「咱們這兒靠著河,還算好的,西南邊的村兒旱得更厲害,我聽他們說,有的機井都抽不出水了,地都澆不了,種的高粱、春小麥和棉花,全都旱死了!」

  「這麼嚴重?」

  「是啊,得有兩三個月沒下過一滴雨了吧。」

  羅葑本來就不是莊稼人,種田全靠息壤,再加上他們這兒緊臨水源,取水方便,根本就沒關注過天氣的事兒,但現在想想,好像確實……開春一場雨都沒下過。

  時令河不依賴下雨,全是雪山冰川融水,但一路蜿蜒而來,大太陽烤著,蒸發量大,又沒有雨水補給,到底還是不比往年水量充沛了。

  「咱們這兒雨本來就少,應該過一陣子就好了吧。」費珍說。

  「應該吧。」羅葑點點頭。

  但是沒有。

  到四月下旬,已經整整三個月沒有過一滴降水。

  不止莊稼,連人喝的水都快沒有了。

  國家和省裡緊急撥付款項,用於抗旱救災。旱情最嚴重的地區,已經開始修建抗旱應急水源工程,優先解決災區飲水困難的問題,他們這附近十幾個村兒飲水還不是問題,暫時顧及不到。

  但地裡的禾苗還是一批批枯死了。

  時令河的水越來越淺,河底稍淺的地方漸漸裸露出河底的淤泥。

  年輕人都出外打工了,家裡有壯勞力的,生計還不成問題,但那些種了一輩子地、純靠天吃飯的老人們,都開始著急了。

  村裡一對老年喪子的老夫妻,天天在村口大槐樹底下,看著地裡的禾苗哭。

  這一批秧苗眼見是不成了。

  如果還不下雨,就算補種也來不及了!

  十里八鄉一片愁雲慘霧,就只有羅葑的小農場還欣欣向榮。

  但就算息壤能聚水,如果時令河枯了,外頭種的果樹也大多都得枯死。

  羅葑愁壞了!

  「老謝,」羅葑愁得睡不著覺,主動鑽進謝燎原懷裡,「老謝,你睡了嗎?」

  「沒。」小手窩小半夜跟烙餅似的不停翻身,他能睡得著嗎?

  「老謝,我……我想和你商量個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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