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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總鋪師(食來運轉)》第7章
。第五章。

  得知維政如此在乎她,余曼青固然高興,然而一想到沒幫他簽下這一筆合約,她就不怎麼開心了,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根本就是幫了個倒忙。

  坐在梳妝台前,塗抹著日常基礎保養品,她狀似平靜,心裡其實很不甘。

  丁邦瑞雖然在品格上面有很大的問題,可她卻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料理實力。

  他擁有老將的技術,也擁有年輕人的大膽前衛,所以,單純就創意料理的話,他的確是她心目中的第一人選,無奈事與願違。

  唉,現在想這些又有什麼用?

  「那瓶你剛才已經抹過了。」

  突然一個聲音傳入耳中,余曼青驟然回神,這才發現簡維政不知何時已經坐在床上。

  「嗯?你剛才說什麼?」她有些倉惶地乾笑兩聲。

  他露出淺笑道:「我說,你手上那瓶乳液,剛才已經塗過一次了。你確定還要再塗一次?」

  「欸?真的嗎?我塗過了?」她微微吃驚,看了看手上的圓瓶,怎麼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

  簡維政覺得好笑,卻也覺得心疼,他離開床鋪來到她身後,輕輕按了按她的肩膀。

  「公司的事情我來解決,好嗎?你別再想那件事了。」

  「可是——」

  「沒有可是。」他柔聲打斷了她的話,「公司的事情本來就不應該輪到你來煩惱,你這樣豈不是存心要讓我內疚?」

  「可是……」雖然他擺明了沒有可是,但她就是想再努力一下,「明明還有機會的,不是嗎?」

  「你該不會又想回去找那個姓丁的吧?」如果她敢點頭,他一定馬上找來繩索把她綁在床上。

  「不是啦,怎麼可能?」她哧笑了聲,道:「我只是在思考,或許我可以再想出幾個有名的大廚,然後親自去拜託他——」

  「都試過了。」簡維政搖搖頭,掛著一絲苦笑,輕歎,「能找的我幾乎都找過了,不是大廚本身不方便簽這種約,不然就是出來的料理被酒商打回票。再說,下禮拜一就是最後期限,我們還能搾出什麼名單來?」

  對方要的可是正規藍帶廚師,不是路邊的海鮮快炒師傅,哪來那麼多的大廚可以找?再加上每每被酒商否決,他就必須向那些自尊心甚高的大廚們鞠躬賠罪,如此地獄般的循環,他真的受夠了。

  余曼青頹喪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原以為走過一世之後,她終於可以替維政分擔些什麼,豈料到頭來仍舊無能為力。

  「別露出那種表情。」

  他俯下身,在她的頭頂上落下一記輕吻,溫和低語,「我說過了,就算沒談成那筆合約,我的公司也不會就此倒閉,你別煩惱那麼多。」

  「我知道。」她低下頭。

  她當然知道,只是她暗忖著,若是簽下那筆五年的合約,那麼維政的業績壓力勢必就能減少許多,也就不必經常加班到深夜,甚至還得為了業績四處去應酬……

  思及此,突然一道靈光閃過。

  是呀!她怎麼會沒想到呢?既然希望如此渺茫,何不乾脆死馬當活馬醫?

  她一擊掌,興奮地站起身來,轉過身來直直望著丈夫,眼神十分堅定。

  「維政,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嗎?」

  她的態度讓簡維政有些警戒,他決定先發制人,「我先說清楚,這次不管你要去找誰洽談,我都不會同意讓你出去充當業務……」

  「吼,不是啦,」她笑出聲,制止了他的神經質,「這次我誰也不找,是你要來找我。」

  「啊?」簡維政眉一蹙,「你在說什麼?」

  「這次的菜色,」她露出了微笑,「我來做。」

  「你?」這回他嚇呆了。

  「幹嘛這樣?」她笑出聲,輕槌了他的胸膛,「這麼瞧不起我?」

  托丁邦瑞的福,她在上一段人生裡可是習得了一手不得了的好蔚藝。

  她想,既然她的手藝是從他那兒學來,那麼要做出與之風格相似的料理,或許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是瞧不起你,只是……」簡維政抹抹臉,這局面變化得太快,他一時之間很難消化。

  他承認,最近家裡三餐確實是變得精緻豪華,可若要比上那些五星級的法式料理,似乎好像還是少了一點什麼。

  「而且,酒商要求的是有身份的蔚師,」他又補述道:「就算你真的做出讓他們滿意的菜色,我擔心——」

  「反正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那菜是什麼人做出來的?他們一向是先試味道再問人名的,不是嗎?」余曼青打斷了他的話,鬼靈精似的眨了眨眼。

  「話是這樣沒錯……」

  當初為了讓品酒師能夠完全公正客觀、不受廚師本身的名氣所影響,在提供料理的當下並不會告知該料理是出自哪一位大廚之手。

  「所以嘍,你擔心什麼?」余曼青順水推舟,繼續勸進,「如果他們不滿意我做的料理就算了,萬一正好讓我蒙到大獎,他們肯不肯用我的菜,到時候再讓他們決定也不遲吧?」

  她說得句句有理,聽在簡維政的耳裡卻是字字驚心,感覺就像是要把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婦推上國際料理賽事,怎麼想都不保險。

  「好吧。」可他還是莫名其妙答應了。

  「真的?!」她興奮得幾乎尖叫,一把抱住他。

  突來的擁抱讓他身體一震,渾身僵直,長時間的冷戰讓他幾乎已經淡忘了夫妻之間的親暱行為。

  他倏地醒神,笨拙地回擁住她。「傻瓜,那是很大的壓力,你還那麼高興?」

  她沒答話,只是笑容更開心。

  其實,她高興的是丈夫對她的信任,就只是這樣子而已,不為其它。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嗯?你說什麼?」

  「沒有,沒事。」她笑盈盈地抬起頭來,「對了,你要吃宵夜嗎?」

  聞言,他忍不住仰頭,閉眼歎息。

  「余曼青小姐,我已經胖了兩公斤,你就別再問這句話了吧……」

  接下來連續五天,余曼青每天都會買一隻全鴨回來。

  簡維政完全不知道她會變出什麼花樣,只知道她整個人像是走火如魔般,白天陪喬喬,晚上便熬夜在廚房裡測試各種不同的烹調手法。

  他心疼她勞累,但是瞧她那麼認真,卻也不忍心中途要她放棄。

  那是一種傾力全心付出、不論輸贏成敗,單純只是為了挑戰自己而產生的快樂與雀躍。

  他明白,是因為他也曾經擁有相同的熱情。

  這事情讓他想得出神,直到有人粗魯地撞開他辦公室的門——

  「簡維政,你最好現在就給我說清楚!」

  「砰」的一聲,紀恩近乎暴力的推開門,氣急敗壞地走到他的辦公桌前。

  「什麼東西說清楚?」他看著眼前的女人,有點摸不著頭緒。

  「你還裝傻?!」她一掌重重拍在他那張實心木製的辦公桌上,吼道:「如果不是我在樓下聽到小楊他們在聊,我還真不知道你居然把那麼重要的合約交給你老婆!」

  「啊?」簡維政皺了皺眉頭,「交給她?那算是「交給她」嗎?」

  「怎麼不算?那張合約的成敗全綁在一道菜上面,而你居然讓她去做那道菜?」說到激動之處,她發出一聲惱怒的低吼,「天哪,我的媽!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到底在想什麼?!」

  簡維政淡定地看著她在眼前焦躁來回踱步,忍不住失笑,「你冷靜點,到底在氣什麼呀?反正我們也拿不出什麼辦法了,就算失敗了也無所謂吧?」

  「老兄,怎麼會拿不出辦法?我每天都在想辦法呀!」紀恩抬手爬過那頭俏麗短髮,仍是激動不已,「要不是你明明白白跟我說你放棄了,我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這案子放下,可是現在呢?我跑了那麼久的業務,好不容易把門坎條件談回來,卻被你老婆整盤端走,這要我怎麼想?功勞全算她的嗎?」

  聞言,簡維政頓了幾秒,今天的紀恩有些反常,他從來沒見過她發那麼大的脾氣,更不用說是為了爭奪功勞這種事。

  「你到底怎麼了?」他總算斂起笑容,正經看待,「我從來沒說過功勞會算在曼青頭上,我當然很清楚這案子是你談回來的,你跟著我這麼久,還不瞭解我的個性?」

  「我就是太瞭解你了!」她猛一回身,雙手再次往桌上一拍,「白紙黑字上也許我是最大功臣,可是在你心裡,功勞最大的永遠都是她!」

  事實上,她根本不在乎那功勞算誰的,她在乎的是這對夫妻在一夕之間又重修舊好了。

  她從十年前就暗戀著這個男人,可就在她打算表白的前夕,他竟說自己在米蘭遇見了真命天女,甚至很快步入禮堂。

  誰知婚後,那女人不顧他自己出來創業的辛苦,還以冷漠來凌遲他、虐待他,這一、兩年間,她默默地守著這個男人,為他在事業上打拚,為他那近乎破碎的靈魂打氣,沒想到在她好不容易看見曙光的時候,那女人不費吹灰之力,輕易地又把他給搶回去了。

  她怎麼能原諒?她怎麼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紀恩,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想,但我——」簡維政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桌上的分機鈴聲給打斷。

  兩個人都頓了頓,鈴響三聲之後,他吁口氣伸手就要接聽,紀恩卻搶先一步伸出手切斷了那通電話。

  「你……」簡維政愣了下,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我受夠了,我今天就要攤開來講清楚。」

  雖然不明白她到底在說些什麼,不過他決定洗耳恭聽,「OK,什麼事情都好談,你說吧。」

  他很珍惜紀恩這個老朋友,也感謝在事業上有這麼樣一個夥伴。所以,不論她對他有什麼不滿,他都願意誠心聆聽,並且反省。

  不過很可惜,對方似乎不是這麼看待他們兩個人的關係。

  下一瞬,紀恩邁步走向他,狠狠揪起他的領口,抬頭就是一吻。

  簡維政沒料到她竟會做出如此舉動,震驚得全身僵直。

  「別這樣!」他瞬間掙脫她,激動怒道:「你瘋了嗎?我結婚了!我有老婆、還有一個女兒,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

  「我怎麼會不清楚?」紀恩像是在哭,也像是嘲笑自己,她擰緊眉頭,撝著自己的胸口,「簡維政,我愛你十年了,從高中就一直愛你,你怎麼會笨到完全看不出來?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麼?」

  這樣的告白來得太突然、太震撼,讓簡維政張著嘴卻說不出話。

  這時分機再次響起。

  兩個人只是沉默地看著彼此,辦公室中除了一聲又一聲的刺耳鈴音,便是彼此的呼吸聲。

  好一會兒,簡維政回過神來,一把抓起話筒,說他打算分散注意力也好,總之,他是暫時處理不了紀恩這件事。

  「喂,我維政。」

  「老大,你老婆剛才來找你,我讓她自己上去了。」

  這話一入耳,簡維政的心臟彷彿突然被扔進了冰冷的河裡。

  「什麼時候的事?」他閉了眼。

  「可能是七、八分鐘前吧?我沒看欸,我剛好接了一通客戶的電話——」他沒把話給聽完。

  完了,他想。

  紀恩進門之後,並沒有將門給帶上,所以,如果曼青上來過,肯定全程目睹了剛才那一幕。

  他話筒一扔,直覺拿了車鑰匙就要離開。

  「等等,你要去哪?」紀恩不明白他這舉動從何而來。

  「曼青上來過。」

  冷漠地留下一句話,他幾乎已經踏出了辦公室。

  「別去!」紀恩大喊,追了出去,不在乎左右的部門是否會聽見什麼,「你忘了她是怎麼對待你的嗎?」

  可他沒聽入耳,頭也不回地跑了,直往電梯奔去。

  「簡維政!」

  紀恩氣得用力抬腳一踱,竟踱斷了鞋跟,她重心頓失,狼狽地跌坐在地,隔壁部門的同事似乎聽見了騷動,有人好奇地探出頭來。

  「……紀恩姊?你怎麼會坐在地上?」

  她沒理會對方,只是忿忿地瞪著簡維政離去的方向。

  余曼青認出了那個女人。

  雖然對方看起來年輕了許多,而且僅僅只有一面之緣,不過她還是認出了那個女人——那個簡維政後來再娶的第二任妻子。

  所以,在她看見兩人唇對唇吻上的那一瞬間,她本該生氣的,可是她沒有,她選擇了掉頭離開。

  胸口像是被塊巨石給壓得無法呼吸,她痛、她恨,卻無法說出口。

  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在那一瞬間,有太多的想法湧進她的腦海裡。

  她終於深切體認到,當初自己與丁邦瑞的那段婚外情,究竟帶給維政多大的傷害,話又說回來,既然這兩個人老早就相識了,是否有一種可能性,是她連想都不敢去想像的?例如他們的感情,其實早在她簽下離婚協議書之前就已經萌芽滋長了?

  不,不可能。

  余曼青斷然甩去如此醜陋的想法,快步走向電梯,像是被什麼妖怪追趕般瘋狂按著下樓鍵。

  好不容易電梯來了,她提步踏進那獨立而封閉的空間裡,眼淚立刻落下。

  她旋身按下一樓鍵,卻幾乎在同一時間,一抹高大的身影也跟著鑽了進來。

  是簡維政。

  她錯愕了下,趕緊低頭抹去臉頰上的淚。

  電梯門緩緩關上,電梯開始移動,密閉的窄小空間裡安安靜靜的,兩個人各站一側,沉默不語,沒有人知道該怎麼打破這難熬的氣氛。

  直到電梯叮的一聲,抵達一樓。

  簡維政明白他不能讓自己的妻子就這樣走出去,於是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他擋住她,傾身連續按下兩個鍵,分別是「RF」與「Close」。

  「你……」余曼青抬起頭,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你看見了吧?」他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地問。

  這兩年來,他已經受夠了冷處理。

  從前,他總相信「冷處理」是化解衝突的最佳方式,可是時間證明他錯得離譜,以往的經驗告訴他,冷處理只會造就彼此之間那道敲也敲不破的冰牆,並不會為彼此的感情保鮮。

  所以這次他不會再選擇如此愚蠢的方式了。

  他直截了當的質問讓余曼青一時啞口無言,她靜了幾秒,點點頭,然後將手中的保溫袋遞上前。

  「我只是想快點讓你嘗嘗這個……」

  她抿抿唇,聲音有些顫抖,像是在背誦台詞般說明,「我早上試出來酒商要求的創意料理,是以鴨肉為主,佐柑橘類的醬汁,我想鴨肉來搭配勃根地的紅酒是最適合的了;後來,我又覺得菜色有點單調,所以加入了東方風格的翠玉白菜……」

  她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想轉移話題,但簡維政沒讓她得逞。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打斷了她的話,「你都看見了,是嗎?」

  她靜靜地看著他,知道這回肯定躲不過,於是她低下頭,輕輕頷首。

  「既然看到了,為什麼你不生氣?」他不能理解她到底在想什麼,好歹也該說些什麼吧?

  今日換作是他看見任何一個男人吻了自己的妻子,他肯定先衝上去揮一拳再說。

  「因為我……」余曼青緩緩啟唇,想起自己也曾讓他承受過不相上下的痛楚。

  雖然她很清楚那是上輩子的事,可她就是止不住愧疚。

  「我沒資格對你生這種氣。」她垂眸,像個落敗者般脆弱。

  「你沒資格?!」聽了,簡維政擰起眉心,語氣裡滿是不可思議,「你沒資格的話,那請問誰有資格?」

  余曼青沉默不語。

  她的沉默讓他心浮氣躁,半晌,他惱怒地抬手爬過髮絲,「好歹你也問一下我和她的關係吧?你都不問,我怎麼澄清?」

  聞言,余曼青抬眸看了看他,心裡浮現的卻是上輩子那一家人和樂融融的畫面她的心頓時狠狠抽痛,她不自覺地皺了皺眉頭,硬是把手上的保溫袋塞到他懷中。

  「我知道你們沒什麼。」她別開了視線,「我不只是看到了什麼,也聽到了不少,所以,我知道你們沒什麼。」

  可她那小媳婦的樣子卻讓簡維政大為光火。

  「曼青,看著我。」他伸手輕勾她的下巴,使她正視自己的雙眼,「我只愛你一個,好嗎?只要你還愛我,我就會只看著你一個人。這樣,你瞭解嗎?」

  她被他灼燙的目光給盯得不知所措,紅著耳根低下頭,柔聲道:「我瞭解了……」

  「既然瞭解就別一副我虐待你的表情。」

  「我只是……」她勉強乾笑,伸出微顫的手將髮絲勾至耳後,「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消化剛才那一幕過於震撼的畫面。

  親眼目睹心愛的丈夫與別的女人接吻,世上有幾個人能夠真正無動於衷?

  她的心思,簡維政又怎麼會不懂?

  「你需要的不是消化,」他突然道。

  「嗯?」她抬眸。

  「你需要的是這個。」

  他支手攬過她的腰際,力道略施,輕易將她帶進懷裡,然後毫不猶豫地俯首吻住她的粉唇。

  她嚇了一跳,瞠大雙眼,整個人呆立當場。

  這般生澀的反應讓他莫名覺得不爽快,這代表兩人之間的親密關係還有待加強。

  念頭至此,他吻得更深,毫不在意電梯內還有監視錄像器的存在。

  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到達頂樓。

  余曼青忍不住緊張,雙手抵著他的胸膛,稍作掙扎,卻毫無作用,幸好頂樓通常沒什麼人,電梯門再度關上,他吻得更是放肆。

  他撬開她的貝齒,吸吮著她綿軟的舌尖,像是在沙漠裡終於遇上甘霖般渴切,他真想伸出雙手緊緊地把她給擁在懷中,可惜右手還提著她送來的愛心料理,實在是挪不出兩隻手。

  好一會兒,他結束了這個吻。兩人額抵著額,氣息淺喘,卻還是忍不住為這宛如熱戀情侶才會做的事情發笑。

  「我送你回去吧。」他道。

  「可是公司這邊沒關係嗎?」

  「你忘了我是老闆?」

  當天下午,簡維政沒再回公司。

  余曼青則是重新做了一份那沒有名字的料理,而且為了保持最佳的口感,她再三要求簡維政一定得盡快送到酒商手上。

  兩個小時之後,他興奮地打電話回家,說對方的品酒師相當滿意那道菜,可惜由於她並非正規廚師出身,因此必須另外開會決議採用與否。

  但是不管怎麼說,那總是一個希望。

  掛上電話,余曼青除了高興到想尖叫之外,沒有第二種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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