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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敵妻》第7章
第7章(1)

更新時間:2017-08-09 17:00:05 字數:4357

 “王妃說要送粥給金爺當宵夜,但沒多久她端著粥回來說要重煮,差了奴婢重煮送去後,她便抱著小貂說要自個兒回房,不讓奴婢跟著,奴婢還以為王妃早回房歇著了……王爺,王妃她……真的沒有回房嗎?”杏兒跪在地上,全身哆嗦的道。

 滕譽冷冷瞪視著她,朝她咆哮道:“你還敢問本王,王妃若在,本王就不會叫人從床上把你挖過來問話!還杵著幹麼,還不快去把王妃找出來!”

 “是!”杏兒嚇死了,連爬帶滾的跑出房外。

 李凡看向主子,見他一臉陰鷙,也難怪了,現在都過子時,那麼晚了,當然會擔心王妃的安危。

 這時,一個下人匆忙跑回來稟報,“王爺,王妃她也不在秋霜居裡。”

 守門人已經確定商漣衣沒有踏出王府大門一步,那麼,她人會在哪裡?

 滕譽一雙好看的劍眉都快打結了,李凡安撫他道:“王爺,王妃不至於在府裡失蹤,也許是待在某個地方睡著了,我馬上帶著侍衛四處去找找……”說完,他就忙不迭地踏出房裡。

 “等等……”滕譽喊住他,深深吐了口氣道:“本王也一塊去找。”

 於是眾人在深夜裡找起商漣衣,幸好很快就找到她了,在經過某個院子時,滕譽看到造景的山壁下有只毛茸茸的尾巴,他快步往前走,果然看到這小東西的主人正窩在這個假洞裡。

 小貂看不懂他臉上的怒氣,見了他,很高興的站起來想跟他玩。

 滕譽沒空理他,看到商漣衣待在這地方望著明月,看起來悠閒的很,略略咬牙道:“王妃真是好興致,一個人待在這裡賞月嗎?怎麼沒找本王一起?”

 “王爺?”商漣衣聽到他的聲音才回過神,臉上有著錯愕,一會兒才想起現在時辰晚了,心虛的順著他的話道:“是這月色太美了,妾身才會一時忘記回房……”

 滕譽冷哼的道:“連丫鬟都不帶,你知道多少人在找你嗎?”

 商漣衣低下頭,沒有說話。

 滕譽看她有反省的意思,拉起她的手要走,才赫然發現她手好冰,像冰塊一樣,往上握住她的肩,那衣料也都冰冷的罩著一股寒氣,他氣惱又罵,“穿得那麼單薄,還敢賞月!”

 “不會的,抱著小貂就不冷了。”商漣衣一彎身,小貂便躥入她懷裡,成了現成的暖爐。

 還真敢說!滕譽惡狠狠地瞪著佔據她胸口的小貂,往前邁開步伐。

 商漣衣跟在滕譽後方走,滕譽心裡對她搞失蹤仍有著氣憤,忍下將她抱回房的念頭。

 不過一到房裡,他就沉不住氣了,“讓人燒熱水來。”他囑咐李凡道。

 “王妃……”杏兒看到自家小姐回來了,想跟進房裡伺候,卻被滕譽狠狠一瞪,嚇得往後一退,然後門一關,被擋在外頭。

 房內,商漣衣此時才想起,“對了,王爺,你的宵夜妾身擱在廚房裡都冷了……”

 “閉嘴,你還有心思想宵夜?”滕譽端了熱茶給她,“快喝。”

 商漣衣接過熱茶,悄悄地睇向滕譽,看到他就像只暴躁的獅子,看起來很不高興,但,也是真的很擔心她。

 熱水很快地送來了。

 商漣衣不太明白那桶熱水要做什麼,用來沐浴又不夠,當滕譽把下人遣走,拿了張布巾,在水裡擰了擰,遞給她時,她終於明白了。

 “先擦擦臉。”

 商漣衣知道這時候她最好乖乖聽話,便順從的接過,擦淨了臉,感覺一陣溫暖。

 “手放進去。”

 商漣衣依舊照辦,兩手浸入熱水裡,呼,好舒服。

 “坐下。”

 為何要坐下?商漣衣困惑著,仍是依言坐到椅子上,接著就見滕譽將桶子移到她腳邊。

 “這可是本王第一次服侍人。”滕譽說完,便蹲下身抬高她的腳,欲脫下她的鞋子。

 商漣衣震愕的喊出聲,“王爺,不行……”

 “安靜點,你要讓別人知道本王在做什麼嗎?”滕譽抬頭警告道。

 除了貼身丫鬟,商漣衣還是第一次讓男人為她脫鞋,實在尷尬極了,但她掙不開他。

 滕譽見她靜了下來,便把她的繡花鞋脫下,再脫掉她的襪子,拉高她的裙子,不只她的腳丫子,連她的小腿肚都看到了,見她護著裙子不讓他往上拉,他好笑的道:“遲早都要讓本王看的,羞什麼?”

 商漣衣臉紅著,只好松了手。

 滕譽將她的裙擺拉到近膝蓋處,好讓她兩隻潔白的腳踝浸到熱水。“這樣應該暖和多了。”

 商漣衣恍神的望著他,萬般想不到他這麼做,就只是想讓她的身子溫暖起來。

 滕譽見她呆望著他,揶揄的道:“本王對你那麼好,很感動嗎?”

 “王爺太溫柔了,妾身確實很感動。”商漣衣真心的道,她難以言喻此刻的心情,原本今晚的她心情是那麼冰冷,像掉入冰窖裡,現在卻因這男人的溫柔作為,全身變得暖呼呼的。

 “那麼告訴本王,你今晚怎麼了?”滕譽一開始是氣她那麼晚了還亂跑,但冷靜下來後他發現情況不對,她並不是個任性,會讓人擔心的女人,這還是她第一次做出這種事來。

 商漣衣被他這麼問,突然紅了雙眼,一副欲哭的模樣。

 滕譽看她這個表情,想起她今晚有到金德那裡一趟,怕是發生了什麼事,她被逼著偷玉璽了嗎?他試探的問:“聽說你去找了你義父,該不會是有什麼事被你義父責駡了?”

 商漣衣馬上搖頭,“不,沒有的,義父沒有罵我……”

 一定有,那個老賊一定是逼迫了她什麼事。

 但滕譽卻不能明問,看到她受委屈的樣子,也只能忍下來,沒法去找金德質問。

 接下來,兩人都靜靜的不再說話,商漣衣浸了好久的熱水,直到熱水都變溫了,滕譽這才拿起布巾幫她擦腳,將她的足心置於他的掌心中,先擦起她的小腿,再往下擦淨腳踝。

 商漣衣既害羞又感動,他將她捧在手心裡,她都快被他融化了。

 她想起今晚在義父那裡聽到的話,想起義父說要殺死他和皇上的事,她不希望他死的,她是不是要先警告他?但是又該從何說起,他……會不會也要搶奪皇位?

 滕譽幫她擦拭好雙足後,將她抱進內室裡,然後再走到外室,朝門外一喊,“進來提水。”

 外面守房的下人連忙進來提了水就走,房內很快又只剩他們兩人。

 “好了,現在很晚了,睡吧。”滕譽怕她著涼,要她早點睡,背對著她脫下外袍。

 商漣衣看著滕譽寬厚的背,眼底帶著依戀,真想一輩子陪在他身邊,她忍不住道:“王爺,妾身很喜歡現在的日子,雖然平凡,但和王爺在一起每天都很快樂,妾身想跟王爺就這麼平凡平淡的待在惠州過日子,就算是一輩子都無法回到京城也無所謂……”

 她是決計不會將玉璽交給義父,讓義父幫著楚王謀反的,但她也不希望滕譽繼續擁有那玉璽。

 她希望他放棄奪位的野心,主動對皇上投誠,那麼,她願意永遠陪他待在惠州,她這般暗示,他可聽得懂?

 滕譽自是聽出她的意有所指,知道她是在暗示他,只要他別對皇位有野心,她便願意永遠和他待在惠州過日子,卻不知她也不想讓滕霖奪得皇位,以為她仍是對滕霖忠心耿耿,想將玉璽交給滕霖,讓他不禁惱火。

 “要睡了,你還在說什麼奇怪的話?”

 商漣衣聽到他的冷言冷語,落寞的垂下頭。

 滕譽熄了燈躺下,商漣衣立即感覺到他強烈的存在,雖然已經同床共枕了兩天,但她仍是感到很害臊,直想縮到牆邊去。

 突然間,一個白影躥入她懷裡,她被逗得笑了出聲,“小貂,好癢……”

 滕譽大為惱怒,平常這傢伙都窩在她胸口了,現在連床也敢爬?他馬上將小貂一把捉起,“別想跟本王搶人!”

 滕譽將小貂扔到床下,然後從背後抱住商漣衣,不讓小貂再有機會鑽進來。

 “王爺,很熱……”商漣衣被他抱得緊緊的,全身都發燙了,她臉紅的想掙開他。

 “你再動來動去,我們就洞房。”滕譽警告她道。

 “好啊!”

 滕譽懷疑他聽錯了。

 “妾身願意……”商漣衣臉紅的低語道。

 滕譽聞言,整顆心劇烈的一悸,萬般沒想到總是找理由回避的她會嬌羞的說願意,他喜悅無比,每寸肌肉都蓄滿了能量,按耐不住的將她扳了過來,俯身封住她的唇。

 商漣衣全身熱呼呼的,都是他的溫度,讓她迷戀著,真想完完全全的被他融化,與他融為一體,她有如飛蛾撲火般熱情的回吻他。

 滕譽對她的欲望已經難以克制了,她這般熱情更讓他的欲火強烈奔騰,濕熱的吻自她頸子落下,再往下吮吻,咬開了她的前襟,隔著單薄的肚兜埋在她胸前啃咬著,用唇、用舌描繪著那豐盈的美好,也一手拉起她的裙子,鑽了進去,直襲她脆弱的腿心。

 商漣衣臉紅難耐的輕咬著唇瓣,對她而言這一切都太火熱刺激,但她仍是乖順的躺在他身下,此刻,她只想成為他的女人。

 驀地,滕譽從她胸前抬起頭,欲望迷離的雙眸望著身下衣衫不整的美人。

 只要他願意,她就是屬於他的。女人的貞操就跟性命一般,只要佔有她,她的心便會握在他手上……

 “王爺?”商漣衣被他這麼看著,臉都快燒紅了。

 滕譽望著她,最後長長吐了口氣,拉起被子覆蓋住她迷人的嬌軀,“好了,睡覺。”

 商漣衣錯愕不已,“為、為什麼?”

 “本王說過要等你心甘情願。”滕譽躺在她身側,閉上眼道。

 “可是妾身願意……”商漣衣看他不再說話,她的心很是困惑,真不明白為什麼滕譽突然不想要她了,還說了他會等她心甘情願這句話,她不是都說她願意了嗎?

 而這時候,被丟下床的小貂見有機可趁,又摸黑爬上床,目標是他的女主子,哪知又被滕譽捉個正著,手臂扣住他。

 “你這傢伙也快睡。”

 小貂掙扎了一會兒,鑽不到女主人柔軟的胸前,只好乖乖躺著。

 滕譽望向商漣衣,看到她閉上眼像是睡著了,真懊惱他沒事像個君子做什麼,但他要擁有她的心,就要完完全全,不容有一絲瑕疵,連一點對老七的忠誠都不行,那會讓他發狂嫉妒,憤怒到極點,他要她做出選擇,他等待她背棄滕霖這個主,投入他懷裡……

 床的另一側,商漣衣也是徹夜難眠,遭拒絕後,她閉上眼睛假裝睡著了,不敢面對滕譽。

 為什麼他不肯要了她呢?她在心裡苦澀的想。

 她也忍住了想偎入他懷裡的衝動,如同蝶兒渴求花蜜,她想緊緊抱住他,和他像恩愛夫妻一樣交頸而眠。

 這一夜,兩個人都倍受煎熬,兩顆心明明都對彼此有著深深的眷戀,卻隔了一道看不見的隔閡。

第7章(2)

更新時間:2017-08-09 17:00:05 字數:4562

 金德在厲王府住下好幾日了,受到滕譽盛情招待,吃的用的無一不精緻,天天有悅耳動聽的絲竹樂曲可聽,還有戲班子可看,享受至極。

 不過,金德可沒有心情享受,成天待在滕譽的地盤上,他可是如坐針氈,也怕耽誤楚王的囑咐。

 他把商漣衣叫過來,催促的道:“漣衣,義父看的出來,厲王確實很迷戀你,才會對我這丈人那麼好,你趕緊想個辦法把厲王迷暈,取出那個金盒子的鑰匙,把玉璽偷出來吧。”

 商漣衣垂下眸,淡淡的道:“漣衣也想,但王爺防心很重,又喜怒無常,不是那麼好下手。”

 金德老是聽她這麼回答,也沒有耐心了,“這不是理由,你和滕譽每天同床共枕,豈會沒有下手的機會!你辦事真的太慢了,再這樣成不了事,要我如何向楚王交代?”

 商漣衣看到義父對她這麼發火,那眼底的憤怒焦躁一覽無遺,一副對她太失望的樣子,讓她感到既受傷又難過,她一想到義父從頭到尾都在欺騙她,利用她,對她刻意隱瞞楚王要奪大位的事,更是火上心頭,忍不住道:“義父這是在責駡我嗎?你可有想過我的難處,我冒險偷玉璽,被發現可能連命都沒了,我的命對義父來說,難道就不重要了嗎?”

 商漣衣對金德向來恭恭敬敬,溫溫和和的,這還是第一次對他頂嘴,因此金德相當震愕,心想他大概是對她太凶了,讓她承受不住壓力,便緩和臉色安撫她道:“漣衣,是義父太急了,但絕對沒有不顧你的性命,義父當然擔心你的安危……”

 商漣衣其實是想當面質問他,為何要跟著楚王狼狽為奸做這種謀反可怕的事,但她知道,說出來義父也不會回頭的,義父和楚王相識好幾年了,對楚王是忠心耿耿,而且義父對她有天大的恩情在,她不想和義父撕破臉,於是她強忍下來,恢復了一貫溫婉的笑容。

 “不,是漣衣不對,漣衣不該這麼大聲對義父說話的,漣衣只是想到義父你人在惠州,漣衣要是失了手,難保厲王不會找上你,所以漣衣想謹慎點,做的更沒有紕漏,義父請放心,漣衣一定會想辦法偷到玉璽的。”

 金德看她又恢復平常的樣子,放心下來,扯起老臉一笑,“好,義父知道,要謹慎點。漣衣,等偷出玉璽,義父不會棄你不顧的,到時我們一塊離開惠州,諒厲王本事再大也追不到。”

 在金德走後,商漣衣斂住了笑,她發現自己已心存疙瘩,無法再對義父毫無保留的付出了,對義父說的話也只是敷衍他的。

 她衡量過了,要從滕譽身上偷出那個金盒子的鑰匙並不困難,近來她和滕譽同床共枕,她大有機會能從他脫下的袍子裡拿到鑰匙,但她並不會如義父的願背叛滕譽偷出玉璽。

 她又想和滕譽廝守,那樣的渴切來得好深好深……她,只剩一個選擇了。

 商漣衣決定對滕譽開誠佈公,坦誠她就是楚王派來的細作,她是為偷玉璽才嫁給他的,坦誠她愛他的心情,她希望他放棄奪位的野心,將玉璽交還給皇上,唯有如此,他們才有未來,沒有這個他和楚王爭奪的玉璽,百姓們也才能安居樂業。

 她樂觀的想,她認識的滕譽並不是個惡人,他對皇位或許沒那麼野心勃勃,她告訴著自己她會說服他的,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成不成,只要他願意放棄野心,他們就有機會廝守在一起。

 商漣衣心裡抱持這個期盼,並且相信著滕譽,那份信任遠比她對義父的還要深,她相信滕譽不會真的想拿玉璽造反,縱使真有野心,他最後也會為她放棄的。

 商漣衣下定決心後,等不及到晚上就寢時再對他說,午後她抱著小貂來到書房,這個時候滕譽正在和義父下棋,她剛好能在內室的床榻上睡個午覺,等他下完棋回到書房,她便能馬上告訴他……

 或許是心裡有了決定,商漣衣很快便沉沉入睡,當她醒來時,小貂已不在身邊,她心想小貂調皮,大概是溜出去玩了。

 那現在……幾時了?

 正當商漣衣想下榻時,她聽到了開門聲,有人進來了,那是滕譽沉穩的腳步聲。

 跟著馬上又有第二人走進來的聲音,她猜是李凡,他大概是來跟滕譽談公事的,她這時突然走出去可有多尷尬,等人離開她再出去好了。

 “王爺,您吩咐要找個專做糕點的廚子,已經找到了,做的糕點人人都誇讚好吃。”

 “很好,先讓他試做一些糕點給王妃吃,王妃近來食欲不振,就只有甜食比較吃的下,得讓她多吃一點東西才行。”

 “是。”

 “然後再看看有沒有女人家喜歡的東西,胭脂水粉和珠寶就不必了,她不喜歡那些東西,弄些……特別的玩意。”

 “是……”

 在內室裡,商漣衣聽見了外頭滕譽和李凡的對話,她心裡很是甜蜜,不知道滕譽對她那麼用心,在義父來惠州後她壓力倍增,吃不太下,他居然為她請了糕點廚子,還想弄來特別的玩意討她歡心。

 “王爺對王妃的事真關心。”

 “當然了,她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當然要事事將她擺第一。”滕譽理所當然道,他看出商漣衣食欲不好,肯定是受到金德的壓力,讓他有些心疼。

 李凡看著滕譽這麼說,露出一副了然的深笑。

 滕譽瞇起眼,“你在笑什麼?”一副奸笑的樣子。

 被逮到了,李凡眼光閃爍著,不知該不該說,“這……”

 “有話就直說。”滕譽命令道。

 李凡遲疑的清了清喉嚨,“小的只是覺得,王爺說這番話時,真是深情款款,像極了沉溺愛河的男人,小的看的出來,王爺深愛著王妃。”

 滕譽渾身一震,這小子在說什麼?他深情款款,他沉溺愛河?他深愛著他的王妃?愛?

 這一連串陌生的字眼教滕譽措手不及,他從來沒有愛上哪個女人,他也不知道他愛不愛商漣衣,他只是很想留住她,永遠的把她留在身邊,他也要得到她的全心全意,她心裡只能有他,這股對她陌生的情潮和強烈的獨佔欲,就如同浪潮般卷了萬丈高,幾乎快淹沒了他,讓他不禁想,這就是愛嗎?

 他無法確定,但光是這個愛字,聽起來就很肉麻,他一點都不想被冠上深情款款、沉溺愛河等字眼,他總覺得身為一個男人被這麼說太失了面子,尤其是在下屬面前,他必須保有威嚴。

 於是他冷瞪著他道:“你在胡說什麼,什麼愛不愛的,本王不是早對你說過了,本王只是要征服她。”

 李凡錯愕愣住,“可是,王爺你明明對王妃……”他可都將王爺和王妃的相處看在眼裡,王爺怎麼珍愛王妃的他都看得清清楚楚,連瞎子都看的出來他對王妃的情意。

 滕譽不讓他再將那些肉麻兮兮的話說出來,他可不希望這傢伙一天到晚用那種他沉溺愛河的眼光看他,“你真的傻了,王妃是楚王派來的美人,本王怎麼可能會被她迷住,是本王使出美男計將她迷得團團轉,想讓她背叛楚王,投入本王的懷抱才對。

 “李凡,你等著看吧,本王已經讓她知道玉璽的藏匿處了,若是她的心向著本王,打消偷玉璽的念頭,那麼就是本王贏了,本王征服了她。”

 聽見王爺口中說出的話,李凡總覺得他在說著違心之言,但也不敢再多說了,就怕會被王爺的眼光殺死。

 滕譽說了那麼多,看到李凡終於閉上嘴,感到很滿意。

 就在這時,他聽到內室裡傳來了細微的聲音,是他聽錯了嗎?

 他霍然感到不安,心想裡面是不是有人在,他跨出步伐要往內室方向走。

 “王爺,你等的人已經到了……”

 突然間有侍衛進來書房稟報,轉移了滕譽的心思,接著他便轉往門外走去。

 當門一關,書房裡陷入一片靜謐死寂。

 內室裡,商漣衣坐在榻上,她得用力忍耐著,才能不使眼淚掉下來,但最後還是掉下淚了,無聲的淚珠一顆又一顆的掉著。

 前一刻,她的心是如此甜蜜,聽著滕譽擔心她食欲不振,為她請了廚子做糕點,又要李總管找些女人家喜歡的東西送她,那一刻,她有多麼欣喜若狂,一顆心都快浸出糖了,豈知下一刻……她被他無情的話語全盤擊倒!

 她是這麼愛他,為了和他永遠廝守,她決定向他坦誠她的細作身分,想要努力說服他放棄奪皇位的野心,然而他對她居然只是……征服!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是楚王派來的細作,知道她嫁給他的目的,故意對她大使美男計的引誘她愛上他,就只是為了讓她背叛楚王投誠於他,他對她沒有愛,只有征服的快感!

 那麼,他對她的好,對她的百般寵溺和溫柔,都是演出來的嗎?

 他那讓她憐憫心疼的身世,都是他編的嗎?

 連他送小貂給她,奮不顧身跳下河救她……也是想讓她愛上他的計策嗎?

 現在回想起來,恐怕連他當初喝下摻有勾魂丹的酒都是演的吧,他可惡的騙她玉璽就藏在錢庫裡,害她費了那麼多時間去找,還有,當時他突然來錢庫就是為了逮住她這個小偷,還是她機智才躲過一劫。

 這次,他帶她到密室裡,故意讓她知道他把玉璽藏在那個金盒子,居然是想測試她會不會背叛他偷玉璽,想藉此得知他有沒有成功征服她,他簡直是把她的真心當成一場賭局在賭,他虛情假意的讓她痛心!

 商漣衣真的太痛心了,她睜著雙眼淚流滿面,這發現讓她身心俱疲,只能掉著眼淚,連哀號都叫不出聲,她忽然不知道可以相信什麼了,不管是義父還是他,她都怨恨入骨,無法相信。

 接下來,她該何去何從?

 商漣衣想著她的命運,一直都是被操控著,義父騙了她,那個男人也騙她,她被他們騙得團團轉,她就只能像棋子般被玩弄嗎?

 不!

 當商漣衣踏出書房後,臉上已恢復沉靜,小貂玩回來了,在對著她撒嬌,她淺淺微笑,彎身抱起他,神情若有所思。

 杏兒從另一端走來,看到商漣衣午睡醒了,興高采烈道:“小姐你知道嗎?王爺聘了專做糕點的廚子,聽說那個廚子做的糕點好吃極了,等糕點一蒸好,奴婢馬上端來給你吃……”說到一半,她納悶的湊近臉,“小姐,你的眼睛怎麼紅紅的?”

 “只是風沙吹到眼睛罷了。”商漣衣敷衍的笑說,接著問道:“梅麗呢?”

 杏兒噘著嘴埋怨道:“梅麗好像又去金爺那裡了,總覺得她一直在向金爺說小姐的小話,一副小姐沒有好好辦事,真是討厭哪……”

 商漣衣在這時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便拉起杏兒進了一間放雜物的房間裡,用力握住她的肩道:“杏兒,我需要你幫我辦妥一件事。”

 “什麼事?奴婢一定照做!”杏兒看小姐帶著她躲起來,還那麼慎重,必定是很重要的事,有種臨危受命的使命感。

 “小聲點。”商漣衣看了看房門,壓低嗓音道:“我要你做的這件事,你必須很小心謹慎,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到,包括梅麗,義父還有……王爺。”她忽略心裡的痛楚,對著杏兒又道:“杏兒,我只剩下你了,除了你,我不知道還能信誰,這件事只有你可以幫我,我會好好向你說明這件事的。”

 杏兒自小服侍商漣衣,自然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看出那通紅的雙眸裡帶著哀傷,不像是被風沙吹到眼睛,她陡地打起精神,慎重點頭承諾,“奴婢也只有小姐可以依靠了,無論小姐要奴婢做什麼,奴婢一定會做好。”

 “好的,你聽我說……”商漣衣附耳說道,眸底流露精光。

 她,將要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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