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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寡婦的古代日常(下)︰抗旨》第13章
第十三章

 季君瀾一夜未眠,直到晌午過後才踏進甘泉宮面見皇帝。

 不等他開口見禮,季昭劈頭就問︰「找到陳氏了嗎?」

 他揪著心回道︰「尚未找到。對方極有可能已經離開建業,臣已經讓鐵心營的人盡速前往鄰近的大興、房山、永定和廣安幾個地方,或許還可以追上。」

 季昭見十三叔雖跟平常一樣面無表情,但眼底卻流露著憂慮和不安,不禁想到和陳氏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多虧她的機警才救了自己一命,鼻頭也跟著酸了。「一定不會有事的,她很聰明,肯定能化險為夷。」

 「她……伺候的婢女說順娘可能已經懷了臣的孩子,若真的有了,經過這番折騰,不知還能不能保住……」說到最後,季君瀾喉頭不禁梗住。

 站在一旁伺候的桂公公跟著紅了眼眶,平時雖然覺得陳氏太過放肆,但她也是真心為皇上好,如今遇劫,腹中還可能懷了攝政王的骨肉,只能祈求老天爺幫忙,保佑她平安無事。

 季昭從沒見過十三叔這般脆弱的模樣,不禁眼圈發熱,但又想到自己曾發過誓不再哭泣,小臉一整,正色道︰「京營的人馬任由十三叔指揮調派,一定要找到她!」

 「多謝皇上!」季君瀾心中感激。

 一天又過去了,今天是「第一女訟師陳娘子」失蹤的第三天,百姓們都在議論這件事,還聊起她去年施粥的善舉,那些受過她恩惠的乞丐們更是大街小巷的賣力找人。

 直到傍晚,太陽快下山了,阿才因為揀了不干淨的東西來吃,結果拉了兩天肚子,好不容易才止住,這才走到外頭乞討食物,听到其他同伴談起這兩天發生的大事,腦中閃過一個畫面。

 「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現在回想起來,確實很像陳娘子——我真笨!當時怎麼沒想到?」他用力敲了幾下頭。「這下該怎麼辦?」

 他不敢去報官,但又不能不救恩人,「第一女訟師陳娘子」可是幫過他們這些乞丐,不能見死不救,最後只好到開陽書肆求助。

 蘇老板听完阿才的描述,並不像是為了騙取賞金而編出來的謊言,馬上帶他前往順心園。

 待季君瀾得到消息,趕來順心園,已經又過了一個時辰。

 「王爺,就是此人說親眼瞧見夫人被抓。」大發指著阿才稟報道。

 「王、王爺?」阿才瞪著眼前的高大男子,衣著華麗、氣勢不凡,沒想到竟是這麼高貴的人物。

 大發低喝一聲。「在你面前的是攝政王,還不跪下!」

 「小……小民……小民參……」以為可以不必見官,但是卻見到更可怕的人物,阿才嚇得雙腿發軟,伏跪在地,差點咬到舌頭。

 季君瀾俊臉一凜。「把你看到的經過說出來。」

 「是,事情是這樣的……」他結結巴巴地把因為尿急而無意間看到的事,從頭到尾說一遍。「因為小民只遠遠地見過陳娘子一面,當時只覺得眼熟,沒想到真的是她……都怪小民不好……應該早點報官……」

 「可有听到她們說些什麼?」听到方怡的雙手如何被人綁著,卻沒有想過要放棄,季君瀾反而平靜下來,他知道她不會輕易認輸,會等著自己去救她。

 阿才偏頭想了想。「沒有……兩輛馬車走了之後,還有兩個女人留在那兒一會兒才離開。」

 「可知她們是誰?」

 「小民不認識,不過看她們的穿著打扮,應該是主僕。當主子的年紀大約二十出頭,長相標致,身邊的婢女還喊她一聲「夫人」。」說到這里,他搔了搔頭。「就只有這些了。」

 主僕?夫人?季君瀾的眼神像千年寒潭般冰冷,已經想到嫌疑最大的女人。「如果你見到她們,可還認得出「小民當然認得出來,因為活到這把年紀,還沒見過那麼漂亮的女人。」阿才不好意思地回道。

 季君瀾二話不說,把這名乞丐帶回攝政王府,接著又命人把劉氏叫來。

 眾人見主子表情冷峻,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那是狂風暴雨即將來襲的前兆,都不由得噤若寒蟬。

 劉氏听說王爺又突然回府,手上還拿著隨身寶劍,要她立即前往偏廳,有種不好的預感,身邊的婢女更是臉色發白、直冒冷汗。

 「夫人,王爺該不會知道了?」燕兒連牙齒都在打顫。

 劉氏告訴自己千萬要沉住氣,她可是添了不少香油錢,玉女娘娘一定會保佑她的。「不可能……不可能會被人看到……咱們先別自亂陣腳,沒事的。」

 當主僕倆進了偏廳,劉氏一眼就瞥見坐在主位上的男人,凜冽的目光令她心頭升起一股寒意。

 「王爺——」劉氏才開口說話,就被阿才打斷。

 「就是她們綁走陳娘子的!」阿才指著主僕倆大叫。

 劉氏臉色一變,這才注意到偏廳內還有一名衣衫襤褸的乞丐在場。「你、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王府胡言亂語?」」

 「小民沒有胡言亂語,你和身邊那個婢女跟抓走陳娘子的人都是一伙的!」阿才指證歷歷。「你們看著陳娘子被人五花大綁拖上馬車,還笑得一臉得意。王爺,小民看得一清二楚,絕不會認錯,就是她們干的!」

 「王爺饒命啊!」燕兒見瞞不住了,嚇得跪下認罪。

 劉氏見婢女這麼快就招認,氣得嬌斥︰「閉嘴!」

 季君瀾連看都不看劉氏一眼,走到婢女面前,由上往下睥睨。「說!抓走順娘的人是誰?」

 「是陳氏……」燕兒只想保住小命,已經顧不了主子,于是全招了。「不……是陳夫人的婆母,她已經過世的那個丈夫的母親。」

 他目眥欲裂。「順娘已經被趕出夫家,為何還要抓她?」

 燕兒,面哭一面回道︰「其實陳夫人是逃出夫家的。」

 「沒錯!她根本不是被趕出門,而是不想殉節陪葬,所以連夜逃走,她婆家的人一直在找她。」劉氏笑得無比開心,但是她的心好冷,付出多年的感情,卻得不到回報,玉女娘娘為何不保佑她呢?老天爺為何要幫那個不肯為丈夫守節的寡婦呢?「妾身好意通知他們來把人帶回去,也是做了一椿善事……」

 陡地,白光一閃,犀利的劍尖掃過她的臉頰,讓劉氏的聲音卡在喉。

 「啊——」燕兒嚇得發出尖叫。

 感覺到劇痛襲來,劉氏下意識舉起左手,摸向左邊的面頰,手指沾到像水的東西,拿到眼前一看,竟是鮮紅色的血,頓時臉色慘白。「我的臉……我的臉……」「王爺息怒,有話好說!」楊嬤嬤驚喊。

 劉氏聲淚俱下地哭叫道︰「與其毀我的容,王爺大可一刀殺了我!」

 「說!」季君瀾連正眼都不給,瞪向燕兒。「順娘被帶去哪里了?」

 燕兒兩排牙齒直打著顫。「王爺饒奴婢一命……奴婢全是照夫人的意思去做……什麼都招了……」

 他怒喊。「快說!」

 「她……被帶去廣安縣……梧棲鎮……位在石頭巷內的張家……」燕兒嗚嗚咽咽地報出住址。

 季君瀾的心宛如墜進冰窖當中,要到廣安縣必須用上三天的路程,今天正好是第三天,對方說不定早就到了,而他卻還在這里……他馬上揚聲,命人準備快馬,他要親自把人接回來。

 「已經來不及了,就算你現在趕去也只是替她收尸。」劉氏哀莫大于心死,不再奢望得到這個男人的心,但也絕不甘心看到他跟別的女人雙宿雙飛。「不肯替丈夫守節的女人只有一個下場,便是沉塘……哈哈哈!」

 季君瀾俊臉一凜,不由分說地舉起手上的劍就要揮下去,楊嬤嬤立刻沖上前,拚死抱住季君瀾的手臂。

 「王爺萬萬不可……看在過世娘娘的面子上,鐃了她一命吧……」再怎麼說,他們也是表兄妹,是娘娘嫡親兄長的女兒。

 「殺啊!快殺了我啊……」劉氏淚流滿面地哭喊著。

 季君瀾閉了閉眼,終是放下了手,冷聲下令︰「把她送回劉家,本王不想再見到她。」

 她心頭一窒,顧不得臉上的傷勢,兩手抱住他的大腿。「表哥……你怎能對我這般絕情?那個寡婦到底有什麼地方比我好?表哥……」

 季君瀾毫不留情地將她一腳踢開。「把她送走!」

 「表哥一表哥——」

 無視身後淒厲的哭喊,當他踏出偏廳,齊硯、高均和趙秀等人都已等在外頭,他們了解陳氏對王爺的重要性,不等他下令,已經做好安排。

 齊硯上前一步。「王爺,馬匹已經備妥。」

 「屬下們隨王爺一起去!」高均拱手說道。

 「求王爺讓屬下跟著,等接回夫人之後,也好在身邊伺候。」趙秀也開口請命,這算是身為女人的好處之一。

 季君瀾沒有開口,大步越過眾人,其他人知道這就代表允了,趕緊跟上。被人遺忘的阿才原本還想拿到賞金,不過看到攝政王盛怒的模樣,吞了吞口水,深知還是小命要緊,趕緊走人。

 梧棲鎮

 方怡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有多狼狽,自從前天被帶回張家之後,就被關在祠堂內,除了喝水,沒吃任何東西,餓到連叫救命的力氣都沒有。

 「對不起,寶寶……」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如果你真的已經在里頭,等你爹來救咱們回去之後,娘一定會吃好多好多東西,不會再讓你餓肚子,所以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她看了下窗外,就快天黑了,屋內的光線越來越暗,祠堂內又擺了好多牌位,顯得有些陰森森的。

 「不要怕!我又沒做虧心事,才不怕鬼!」

 喀啦一聲,祠堂的門被打開了,之前見過的那個婆子走了進來,將饅頭丟在地上,像是賞給乞丐似的。「快吃!」

 「我還以為你們想把我餓死。」方怡嘲弄地道。

 婆子哼了哼。「餓死太便宜你了,你不但不為丈夫守寡,還跟了別的男人,就要接受懲罰,否則張家的顏面都被你丟光了!」

 方怡頭皮發麻,問道︰「什麼懲罰?」

 「當然是沉塘。」婆子冷笑。

 這兩個字讓她打從心底發冷。

 「現在就等族長親自前來主持。」說完,婆子嘿嘿笑了兩聲就走了,還不忘鎖上門。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方怡撿起地上的饅頭就塞進口中,要先有體力才能逃命。「季君瀾會來救我的……他一定會來的。」

 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因為她不想死。

 「我要活下去……」她每咬一口就說一次,藉此鼓勵自己。「我要活下去……我的運氣向來都很不錯,幸運女神也一直都站在我這邊,這次也會一樣……」

 吃完最後一口,她縮在牆角,強迫自己睡著。

 到了隔天早上,張家都沒有動靜。

 中午,婆子送了壺開水進來。「大房老爺一向心慈手軟,總覺得沉塘這種懲罰太過殘忍,否則今天你肯定難逃一死。」

 「你是說……」方怡喜道。

 「別高興得太早!」她撇了撇嘴角。「就算大房老爺反對,可還有族長在,只要族長贊成,也輪不到他作主。」

 方怡收起喜色,口氣嚴肅地道︰「要是我死了,張家也完了。」

 「你是在嚇唬誰?」婆子覺得好笑。

 「難道劉氏沒有告訴你們,我是跟了哪個男人嗎?」方怡這才想到張家應該還不知情,否則絕不敢動她。

 婆子閑著也是閑著,就跟她聊上幾句。「你倒說說看是跟了哪個男人?」

 「當今攝政王。」

 婆子先是一愣,旋即大笑。「果然是當訟師的,說謊都不會臉紅!攝政王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可能看上」個寡婦?差點就上了你的當。」

 「我沒有騙你,最好快去跟你家二太太說。」

 「你去騙三歲小孩子吧。」婆子邊笑邊走出去,順道把門關上。

 方怡撲在門板上,用力槌著。「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她槌到手都酸了,慢慢地坐倒在地,口中喃道︰「季君瀾……你決來救我……我好害怕……」

 直到這時,她才深深地感到後悔,那天為何沒有接受皇上的賞賜,答應嫁給季君瀾?若能在死之前再見他一面,她一定要告訴那個男人,這世上沒有任何事比和他結為夫妻來得重要……

 張家塘

 這座水塘原本沒有起名,不過因為鎮上的人大多姓張,自然而然便這麼叫它,更是數百年來,張姓氏族懲罰與男人私通的奸夫yin婦,或是不肯守節的媳婦,動用私刑的地方。

 今天一早,就見天空灰蒙蒙一片,像是要下雨了,不過還是有不少人圍觀,大家都想親眼目睹傳聞中「第一女訟師陳娘子」的廬山真面目。原本敬重她是個寡婦,又為含冤婦女到處奔走,甚至施粥助人,定是一名貞節烈女,殊不知正好相反,實在令人不齒。

 「放開我!」方怡再度被人五花大綁押到張家塘。「殺人是犯法的!」

 冷不防的,一顆石子扔過來。

 「什麼第一女訟師?根本是個yin婦!」

 又一顆石子朝方怡身上丟。

 「不肯為丈夫守節的寡婦就讓她死!」

 更多的石子丟過來。

 「快讓她死!」

 「去死!」

 方怡一面閃躲,一面驚怒不已地看著圍觀的人們,心想他們全都瘋了,寡婦不準再嫁的陋習已經在他們心中根深柢固,違反等于犯了天條,就是該死,無論她做再多善事、幫過多少人,都比不上當個守節的寡婦來得重要,頓時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

 「我沒有罪!你們不能未經官府審問就動用私刑,這是犯法的!」她才這麼大喊,額頭就被石子打中,痛得說不出話來。

 張家二太太滿意地看著她的慘狀。「這種事連官府都不敢管,你就死心吧!我兒子正在下頭等著你。」

 「你的兒子是生病死的,不是我害的!」方怡真是覺得有理說不清。

 張家二太太咬牙罵道︰「原本沖喜可以救我兒子,都是你的八字不好,才會害死他,都是你的錯!你該死!」

 接著更多的石子丟到方怡的臉上和身上,打得她好痛。

 這一定是夢!

 方怡好想就此昏倒,醒來之後,說不定可以回去原本的世界了。

 「請族長作主!」張家二太太朝老人福身說道。

 族長坐在事先準備的太師椅上,撫了撫下巴上的白胡子。「她的男人是誰?有沒有一起帶回來?」

 「因為時間急迫,所以沒再問下去。」想到劉氏就是不肯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只說惹不起,要她別再多問,看來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也就沒再追究。「還請族長原諒。」

 族長勉為其難地接受。「罷了!有把這個女人抓回來就好,既然已經確定她的罪名,在下雨之前,快點行刑。」

 張家二太太喜道︰「是!」

 「你們要是殺了我,會大禍臨頭的!」方怡朝族長嚷道。

 聞言,族長面帶鄙色,哼了哼。「要是不殺了你,張家的列祖列宗連頭都抬不起來,你死去的丈夫也無法瞑目……大家都睜大眼楮好好看著,這就是不肯守節的yin婦該有的下場!」

 這時,方怡看到幾個人抬了用竹子編織的豬籠過來,臉上的血色褪盡,兩腳也不禁往後退。

 「把她關進去!」張家二太太喝道。

 她大叫一聲,死命掙扎,就是不肯輕易就範,幾個婢女差點就抓不住她。

 「王爺——快來救我!王爺!」方怡放聲哭喊,她不要這種死法,好可怕!「我不要死……季君瀾……你再不來就看不到我了……」

 族長皺起白眉。「她在叫什麼?王爺?什麼王爺?」

 張家二太太身邊的婆子陪著笑臉。「陳氏說她的男人就是當今攝政王,一听就知道是騙人的,攝政王怎麼會看得上她呢?」

 「嗯……」族長有些猶豫。

 張家二太太也覺得婆子說得沒錯,準是她使出的緩兵之計,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便開口催促。「快點!多幾個人去幫忙」」

 于是,又多了好幾雙手過去,終于把方怡塞進豬籠中,接著再放進好幾顆大石頭,確保不會浮上來。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用身體撞著豬籠,就是不肯認命。

 眼見負責抬豬籠的男人走得搖搖晃晃,張家二太太又多叫幾個僕役過去幫忙,終于一步步走向水塘的深處。

 方怡面無血色地看著自己的身體一寸寸地浸入水中,只覺得又冰又冷。「我真的要死了嗎?季君瀾……你為什麼還不來?」

 「我兒子終于有伴,不會孤單了……」張家二太太唇畔浮起詭異的笑意,看著豬籠完全沉到水面下。

 這時天空飄起細雨,在岸上圍觀的人都沒有出聲,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就在這當口,一陣如雷的馬蹄聲傳來。

 眾人往聲音的來處看去,就見塵土在空中飛揚,有八、九匹快馬朝這兒奔來,族長不由得從太師椅上站起來,想看清是誰。

 季君瀾等人進了梧棲鎮,開口打听石頭巷張家,得知他們正在張家塘執行私刑,便快馬加鞭,一路狂奔,只希望能趕得上。

 一行人來到族長面前,勒住韁繩,翻身下馬。

 「攝政王駕到!跪下!」齊硯高喊。

 攝政王?所有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覷。

 「順娘呢?」季君瀾放眼四周,沒看到想見的那張笑臉,厲聲質問眾人。

 族長嘴巴張得好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不遠處的水塘。「她……她……」

 順著對方的視線看過去,季君瀾正好見到好幾個男人濕淋淋地走上岸,接著又望向已然恢復平靜的水面,頓時發出痛不欲生的低吼,沖進水塘。

 「王爺!」高均等幾位鐵心營的屬下也跟著下水救人。

 唯一留在岸上的趙秀馬上吆喝︰「還不快去請大夫!要是陳氏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都別想活了!」

 聞言,婆子立刻嚇得腿軟。「陳氏……說的是真的?」

 「怎麼可能?」張家二太太搖著頭,不肯相信。「不可能!」

 趙秀怒瞪著她們。「為什麼不可能?陳氏的肚子里可是懷了王爺的親生骨肉,就這樣把她害死,連皇上也鐃不了你們這些人!」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喜,也要嚇嚇這些愚蠢無知的百姓。

 一听,張家二太太跌坐在地上。

 族長一口氣快喘不上來,身邊的兒子、孫子連忙上前關心,待緩過氣,馬上轉頭痛罵張家二太太。「為何不問個清楚?咱們張家這下子完了!」

 「我、我……」她豈會知道那個女人居然有辦法攀上攝政王這座靠山?

 趙秀一面注意水塘的動靜,一面指揮眾人。「快去找大夫!還有準備一間屋子好讓王爺歇息。」

 「快去!」族長為了挽救全族性命,趕緊叫人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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