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7
黑化有助於提高智商和殺傷力,放在哪里都是對的。
博源公子的武力,即便是帶傷不適,也輕而易舉就把那個口舌嘴不饒人的士子掀翻踩在腳下。
禁宮內每個人帶來的護衛奴僕都有限,便是護主心切,博源公子身邊可是跟著四個王上的人呢,誰敢放肆?
博源踩在那人臉上的腳微微用力碾了碾,聲音金石相叩、斬釘截鐵:“有些話還是不要說得太滿的好,實在忍不住想說,也掂掂自己的斤兩。各位就不擔心,哪一日自己也步了在下的後塵?到時候可千萬記得,此時勸在下自戕的金玉良言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囂張放肆的笑容,卻沒有多少暢快報復的意思,索然無味極了。就好像完全不是一個分量的對手,贏了都不值得多看一眼。
“若是想要提前體會一番,也很簡單,不如我下次在王上面前,為幾位多多美言幾句。嗯?呵。”
……
姬清聽了侍從輕聲細語的彙報,隨意的揮手放任了。
總麼說呢?這些個權貴名門的公子們也合該被打臉。
博源公子可不是理直氣壯、囂張肆意,畢竟作為王上的他最清楚了,兩個人可是清清白白,什麼也沒幹啊。
最多就是折騰了博源公子幾回,讓他在自己這個病嬌暴君這裏積壓了火氣,回去被人不明就裏的擠兌,發洩一下也是應該的。
作為剛剛臨幸了大周第一美男子的暴君,姬清也很應該為自己的寵……男寵,撐腰。
更何況,想到自己即將要對這位美男子做出的一系列慘絕人寰的惡行,姬清發自肺腑的覺得,多寵寵他也是應該的。
“抄沒的東西裏,挑些博源公子慣用的東西,給他送去。”
沉默溫順的侍從,悄然的退下照辦。合心合意,永遠像影子一樣,與這宮闈裏的擺件事物融為一體,又總能第一時間出現在手邊。
……
姬清之後又接連招幸了博源公子幾次。
雖然次次都是叫他狼狽不堪的被抬回去,但卻不妨礙博源公子的囂張跋扈與日俱增。
紫宸宮的禁宮後院,連日日伴在王駕之側的月笙簫,都要避讓博源公子的鋒芒幾分。可以說是,很有正宮娘娘的風範了。
博源的長相的確俊美至極,當得起大周第一美男子的稱呼。然而,溫潤優雅的的氣質並不適合他,過往人們承認他美,就像欣賞山水字畫一般。清淡又雋永,勾不起欲望。
不會像現在,被徹底開發出來的極致魅力,叫他簡直像四處留情的紈絝,熱辣的眼神和靡麗的笑意,被直勾勾的盯著感覺就要失了節操。
即便是不看他,靠得稍微近一點,感受到那種鋒芒在背的氣場,都像是漫天煙霞炸裂,六神無主呼吸不暢。
這當然都是拜那位帝王的教導、開發所賜。
博源公子的每一次轉變,一天比一天放蕩的墮落糜爛、壓抑晦暗,都為新帝荒淫暴虐的罪惡可怖,增加一道新的佐證和罪述。
但是姬清他,其實也沒幹什麼沒廉恥的壞事呀。
除了第一晚,羞辱式的鞭笞了他幾下,之後不過就是壓著他,讓人在他的背上刺青罷了。
最多就是,故意不用麻藥,弄疼他,讓他更恨自己一點。
只是刺得是男男春宮圖,還非要對方親自來選一副,這就格外有點羞恥了。
博源公子卻接受得很快很坦然。
“陛下要我選,那我就請畫師先幫我畫一幅,我跟王上兩人的圖,再細細刻上如何?我對王上愛慕至極癡心不貳,要日日謹記在心,九死不悔呀。”
嘴裏直白撩人的甜言蜜語,臉上是邪魅惑人的笑容,眼睛裏卻是冰冷危險的惡意。
膽大至極,反應也是慧黠,惡趣味。
姬清也不想看見,這麼一個美男子一脫衣服,頂著那樣辣眼睛的圖,自是應允。
據說男人妖魅起來,一般的姑娘家便比不了了,博源公子可謂是現身說法。
或許是第一次成功的誘惑頗有成就感,叫他徹底放飛自我,發覺這種事也不過如此。都不用姬清說什麼來羞辱他,對方自己就主動的來撩他了。
比如,主動要求畫這樣一幅圖,那就意味著博源公子就得自己和王上當眾來一段,現場讓畫師取材。
姬清也是饒有興致,好奇他在想什麼,為什麼做得這麼徹底?難道真的不介意被自己上嗎?
姬清不知道,那一次手中的劍不穩,一時叫博源氣場壓過了他。這種走獨木橋一般危險刺激的較量,對雄性生物而言是極具衝擊力的。
就像狩獵、戰爭帶來的興奮快感。
在博源看來,他影響動搖了帝王的意志和情感。氣場上的傾軋,就像從精神心理上壓制贏過了他。
姬清每一次點到即止的不戰而避,都像是叫博源在他的靈魂精神上,長驅而入為所欲為。
如果其他人覺得博源公子的眼神過於放肆熱辣,就好像被他看上幾眼節操都要失了。
那博源每一次在姬清這裏略占上風的壓制,幾乎就等同於在精神上把他侵犯了一遍。
然而姬清毫無所覺。
他只是不置可否的看著,本該清正高潔的名士不過幾日光景,便像蔓延暗黑的毒株,一點點爬到他的床榻邊沿。
那張過分華麗便顯得馥鬱,猶如食人花一般叫人眩暈的英俊的臉,獻祭一般的仰面看著他。
試探性的抓住帝王蒼白冰冷的手,貼著他的臉,喟歎、溫暖。
紅得滴血一般的朱唇輕輕碰觸纖薄的指尖。
若即若離的唇息,緩緩蔓延而上,直到手背,才終於認真的仰望凝視著他的目光,烙下一個吻。
這一次,博源的眼睛裏只有專注誘人的神秘和晦暗,沒有危險也沒有恨意。
即便他做到如此,那幽寂冷淡的帝王仍舊毫無反應。
呼吸淡不可聞,從奢靡威儀的面具後射出的目光卻一直回望著他。
這是博源第一次這麼近的接近這個人,難以抑制的血液顫慄興奮,卻要極為克制按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是絕對不可能殺掉這個殘暴的帝王的,絕對不能操之過急。
手實在是太危險,又太容易暴露自己所思所想的存在了。
博源乾脆不再碰觸他的身體,撐著低矮綿軟的床榻邊沿,白色的身影像藤蔓一樣若即若離的貼著朱紅的帝王。
垂下微眯的眼眸細長慵懶,修長的脖頸脊背像舒展的鶴一般,慢慢貼近那張冰冷的面具。
到了這一步,博源公子臉上刻意的魅惑纖媚卻慢慢淡去了。
毫無危險感的氣息,溫存眷戀的耳鬢廝磨,交頸纏綿。
那張馥鬱華麗的臉,沒有任何情緒的時候,竟也是很美很美的。
孤寂幽魅的帝王,說到底也只是個孤家寡人罷了。所以,即便是來自不懷好意的溫存,也無法拒絕這片刻的體溫溫暖。
被伸手按進懷裏的時候,博源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意外。如果有,也只是奇怪,對方比他以為的還要單薄虛弱,也更為冰冷脆弱。
心口貼著胸口,不知道是誰的血液流速這麼快,又是誰的心跳這麼冷淡平靜。
彼此憎恨的兩個人,極為親密的擁抱著,博源不知道帝王面具下是什麼樣的神情,他自己卻有瞬間的疲憊,面無表情得空茫,只想就這樣吧,暫時的忘記一切算計。
懷抱收攏了一刻,似乎想要更緊一些,又似乎最後一刻的猶豫沉溺,下一秒果然被這陰晴不定的帝王,仿似毫不留戀的推開了。
博源毫不反抗,順勢仰躺在光潔的木質地板上。撐在後面的手臂,極有技巧的卸去大部分力,使他並無任何損傷。
回頭凝睇那反復無常的帝王時,眼中卻帶了似嗔似怪的慵懶,又是一副浪蕩放肆的糜爛風流。
……
類似的事情,這位真是沒少幹。
比姬清還像色相紅塵裏,欲望凝結的妖魔化形而成的人。又危險又魅惑,時時刻刻意欲拉著我們這位病弱禁欲的王上,做點什麼汙汙的事才好。
尺度也是一次比一次大……
姬清倒是不介意陪他這麼玩下去,然而托這位大周第一美男子墮落速度和超凡魅力的福,這位在他這裏的前期戲份很快便走得差不多了。
最後一劑是個猛藥。
刺青完成的最後一晚,這位侍寢了半個多月的博源公子,才終於第一次躺進了王上的幔帳床榻內。
年輕的帝王蒼白纖薄的手指,輕輕的描摹著那一針針刺出來的圖案。
截取的是白衣的美男子魅惑攀爬,啜吻帝王手指的瞬間。除了那只從紅色的袍袖下伸出的手,帝王的存在完全被虛化處理了。
這就導致,本該是居於主動墮落一方的白衣美男子,反倒成了被神秘的存在蠱惑引誘的受害者。
“你知道孤為什麼唯獨喜歡你嗎?”
“因為在下的劍,舞得好呀。”
伏在帝王虛弱無力的腿上,意有所指的暗示引誘著。這風流浪蕩的貴公子眼底卻在冷靜思量著,如何調整距離姿勢,以便殺他時候更有把握。
不行,他很快否決了計畫。心裏一瞬煩雜亂麻一般的躁動,叫他無法理智判斷。
是的,現在還不行。王上還沒有完全為他動心,他不可能毫無防備,這一次或許也是在試探自己。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