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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78章
第78章 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13

  大周新王繼位後,第一年的清明祭天,回程之時,道阻路崩。

  是日,王駕轉遷梅山行宮。

  當夜,大風起兮,星月濛濛,北方紫微星黯淡,唯七殺孤星熠熠。

  有擅觀星者皆雲,似有熒惑守心之兆。

  第二日,梅山一夜開盡,枝頭無花。

  又傳言,有墜星落君山。

  不出幾日,接二連三的封奏呈到行宮的帝王面前,又是封建迷信。

  面具後的臉上,不禁露出頗感有趣的笑容。

  今日御前伺候的侍讀並不是月笙簫,但仍舊可算作是帝王的舊部子弟。

  那士子見王上沉吟不語,以為王因他所述之事震怒,頓時大氣不敢喘一聲。但手中的奏章下文更難以張口,一時便躊躇在這裏,進退兩難,兩股戰戰。

  姬清伸出手,平靜的道:“呈給孤。”

  他對身邊的侍讀們一般很少苛責。若是覺得沒有什麼可取之處的人,往往召見不過幾次就不再提起,甚至還有更多人是一次也沒有見過的。話說得都不多,就更不會有什麼責難了。

  但是,他們都很畏懼他。

  一次兩次可以說是鐵血嗜殺的暴君,流傳在外的聲名赫赫,震懾住了這些從小在錦繡膏腴裏滋養的貴公子們。

  可是,如果連他向來溫言以對,視作可堪培養造就的自己人,都一直持有這種謹慎憂怖的態度,這就有些異常了。

  姬清並不意外,因為他知道為什麼。

  可不是多虧了,他最為倚重信任、最合他心意的月侍讀月大人,背後持之以恆孜孜不倦的潛移默化。

  雙手呈上的奏章,被那只修長瑩潤的手指接過。

  士子的餘光飄過來,只見那單薄的指尖,顏色都是淺淺的粉白,又冷又穩,透著一種殺伐果斷的危險。心頭一凜,他不敢再想,回憶起月笙簫的告誡,立時低下了眼瞼,再也不敢有絲毫分心。

  姬清看著奏章後半段的話,不禁輕笑出聲。

  奏章上說,民間盛傳是天子不修正身,弑殺親眷有失德行,先王在天之靈大怒,特意降下飛星墜石在他祭天路上,以示警懲。

  更有民間歌謠傳唱,連梅山神靈也看不過去他的暴君惡行,見他移駕前來,便赦令整個梅山的花一齊凋謝。

  云云總總,還扯上普通人不懂的星象玄學,說紫微星黯,七殺孤星奪主。就差直接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這偽星竊取帝位,導致的天道失常。

  幸好這熒惑守心還只是疑似徵兆,要不然,紙片似的飛到他面前的奏章就不止是要他下罪己詔,為眾反王重修陵寢,去先帝靈位前懺悔自己不友悌兄弟的罪過……諸如此類了。怕是直接就要他退位讓賢。

  可惜,姬家的人都死光了,他們想讓他禪讓給誰?

  怪不得,這幾日讀奏章的侍讀都戰戰兢兢。

  這內容,給一個暴君看,嗤。

  帝王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優雅輕緩,卻積壓著一股烏雲密佈的平靜:“宣禁軍大統領獨孤靖榮來見孤。”

  大統領來得很快,規矩守禮的自覺卸了兵刃,入內也是立刻行禮,沒有一絲權臣的跋扈張揚。

  身姿挺拔堅毅的青年,即使恭敬的跪著也顯得極有壓迫力。仰面看向帝王,英俊自負的眉目透著眷顧欣喜:“王上終於肯見靖榮了嗎?您有何吩咐,靖榮定不負所托。”

  姬清抬手示意文珩扶他入座,畢竟是當前真正的肱骨倚重的將領,若是行動方便,親自去扶都是應該的。

  口中則是溫和的說道:“靖榮多慮了,孤只是身體有恙,這才不方便常常召見你。碑石之事查的如何?”

  靖榮的眼睛直視著帝王被面具阻隔的面容,雙目澄明銳利,充滿勃發的生機和自信:“已有眉目,然而牽扯的人數過大,還要根據碑文可能的來源再細細排查。”

  姬清也看著他:“這個不急,你看看這些。”

  一遝的奏章被侍讀搬到靖榮面前。雖然不比世家子弟的文采斐然,能從平民一路拼殺到這個位置,靖榮不可能看不懂這些文字背後的用意。

  “簡直一派胡言!明知道民間傳言向來張冠李戴,虛假參雜不足為信,竟然還要王上聽從認下這惡名,他們這是要置王上于何地?”靖榮怒意勃發,沙場拼殺出來的煞氣立時爆出來,大有一劍斬殺了摺子後面書寫者的意思。

  不等姬清說什麼,靖榮便拱手請命:“王上不必為這等玩弄口舌的小人憂心,臣這就捉拿了他們,問他們與叛黨一唱一和同氣連枝,是何居心?”

  帝王陰冷殘酷的聲音,壓得低低的,飽含著被徹底觸發的殺意和怒意,因為困囿在這病弱的身體裏,不能不管不顧的爆發宣洩,只得微微的壓抑著喘息和不適。

  “有靖榮在,孤自然不憂心。你說得對,百姓黔首不明所以,這才需要他們這些讀過聖賢書的人,細細教化,仔細分辨道理真相與他們聽。可這些人空有聖賢名士的頭銜,卻故意誤導無知民眾,誇大其詞顛倒是非,是要離間孤與子民,其心可誅,該殺!”

  事情自然有更好的處理方法,但對於情緒本就敏感易怒的病嬌暴君而言,觸怒了他,那就死吧。

  更何況,身邊沒有能勸解中和他戾氣的文士,即便有,人微言輕的侍讀此刻也只能跪俯在地,冷汗直流,不敢出一聲。

  只有一個指哪打哪忠心不二的爪牙利刃,近乎縱容一樣的滿足著他的嗜殺破壞欲,以期能取悅於他,得到他的寵倖愛重。

  文珩立在他身邊,見病弱的帝王發洩了積壓的鬱氣,這才緩緩撫著他的背,輕聲安撫他體內被激起的狂躁:“陛下息怒,龍體為重。”

  被安撫了的帝王,似是慢慢平息了體內陰冷沸騰的氣血,深深喘息一口氣,聲音漸漸恢復索然無味的平靜輕緩。

  “靖榮向來不曾令孤失望。一直都站在孤的立場上,為孤分憂解難。有你在,孤很放心。”

  有你在,我放心。

  這六個字,據說是誰說誰被插刀打臉的神級自殺術。

  姬清輕笑一聲,對眼前這忠貞不二,急他之所急、憎他之所憎的大統領說:“靖榮想要什麼賞賜?孤都許你。”

  “臣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王上所賜,鞠躬盡瘁尚且唯恐不能報償,哪里還敢有其他不知足的念頭?但求能一世如今日這般,王上有心事,第一個想到靖榮。如此便可心滿意足。”

  青年將領的眼神明亮而富有生機,讓人想到戈壁荒原的狼王,毫不遮掩的野心和欲望,因而,無論說什麼都過於坦蕩直接。但也因此顯得輕率隨意。

  “既然你想不到要什麼,那就先記著吧。”對於他的衷心表態,帝王並未直接回應。

  動聽的話語,沒有人比自小長在紫宸宮的帝王聽得更多、見得更多。對這裏的每一個人而言,這樣的話語就和基本的寒暄一樣,聽和說都隨意,不會有任何感覺。

  ……

  梅山連花都謝光了,除了顛倒錯亂的流言,沒有任何能帶給帝王的。

  起駕回宮的路上,姬清卻收到了沈家的晏飲邀請。

  兵荒馬亂的年月,山河割裂,王室衰頹,往往不過幾代就易主,世家門閥前所未有的強勢。

  沈家便是這極其著名的幾大高門之一。

  據說,先帝初立曾經想求娶沈家的淑女,都被婉言謝絕。

  禦攆內的帝王尚在沉吟。

  馬上的大統領想到一件事,不由近前來低聲回報。

  “沈榷確實曾經表露過,他的弟弟想與臣結親的意思,臣見過他們沈家的做派,著實受不了,因此便謝絕了。難道,他這回也想把自己家的閨女嫁給王上不行?”

  姬清搖搖頭:“這些世家,別說主家了,便是旁支都向來不與其他姓氏通婚。既然是以春日晏為由,就去看看吧。”

  沈家家主親自來邀,路過了不理會,未免也太不把士族放在眼裏。

  更何況,對方若是不來親自邀約,才是不把皇家放在眼裏的找死行為。

  然而,事實居然被這隨口調侃的大統領誤打誤撞說對了。

  此事正是沈五娘想要入主紫宸宮,特意說服了作為家主的父親,層層仔細安排過的戲碼。就等姬清來開場。

  文珩略有憂慮:“王上。”

  姬清吞了幾丸藥,看著文珩手中的銅鏡,拿掉面具後幽魅妖邪的發色瞳孔,在藥物的刺激中和下,表面逐漸像染上一層保護色,變得恢復常態。

  情絲,與其說是毒,不如說是蠱。把活人變作怪物的蠱。

  “無妨,替孤留意著些來往的人物,不要出現意外就好。這種場合不露面,就掩耳盜鈴了。”

  姬清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眼底露出一點滿意和期待來。

  他期待的自然不是獨自計畫了幾個月,面都沒見就一心要嫁給他當皇后的沈五娘,而是,本該再晚一陣子,卻因為這幾個月飛速發展的劇情,反而顯得姍姍來遲的主角受。

  畢竟,只有攻受見面生情了,高能劇情才能順理成章展開,他也能有機會被綠啊。

  沈家的底蘊富庶和講究,在同時代的其他人眼裏可能是歎為觀止,把皇室都襯托得像泥腿子。

  但在姬清眼裏就太尋常了。

  畢竟,現實之中的姬家,可是延續近千年的世家。有科學技術的加成,有時間的底蘊積累,還有什麼是沒見過的?

  宴席上,自然是要安排獻藝的。

  正是古詩詞說得:雕觴霞灩,翠幕雲飛,楚腰舞柳,宮面妝梅。

  許多宮鬥爭寵故事裏,都有這樣的一幕喜聞樂見的劇情——

  精心設計的美人兒跳著美輪美奐的舞蹈獻藝,出現在渾然不覺的帝王面前,瞬間被驚為天人,寵冠後宮。

  或者是,月下吟詩,花下起舞,水邊回眸,林中撫琴……林林總總道不盡,總有一種背景適合美人合情合理的驚豔出場。

  沈五娘和她的庶弟沈笙歌,就是今天故事裏即將登場的美人。

  姬清就是這個一見鍾情、被迷得神魂顛倒的昏君。

  昏君表示,他很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  詩詞是張先(宋代)的宴春台慢(仙呂宮)。全詞很美,感興趣的可以搜出來讀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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