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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75章
第75章 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10

  突然心口傳來一陣隱痛,姬清的眉眼微微一動,虛弱的身體下意識去扶旁邊的柱子。

  一直注意著他一舉一動的月笙簫,自然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不對,立刻上前攙扶住了他。

  “王上,您……”

  虛軟的雙腿,幾乎是立刻叫他不由自主的傾靠向月笙簫。

  蒼白如瓷的面容,連唇色都是淡淡的,襯著長眉越發烏黑黛翠,本該是飛揚恣意的形狀,本該是淩厲尊貴的人,此刻卻眉眼低垂,寧靜沉寂得像神殿熏香繚繞下的神像。

  帝王的手按住他的肩臂,讓自己站直了,長眉壓低,因忍痛而微蹙,面上卻平靜如水。

  低低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別聲張,扶孤去禦攆。”

  “是。”

  月笙簫還是第一次離這個人這麼近,旒冕的玉珠難免會阻隔視線,哪里會像現在這樣,微微側首抬眼,那張臉上的每一分神情都纖毫畢現。

  然而越是看得清楚,反而越覺得遙不可及。

  涼薄尊貴的外表就已經叫人不可接近,內裏靈魂的距離和溫度,卻更是抓不住摸不著猜不透。

  幾乎是轉瞬間,目的地就到了。

  “陛下。”

  靜候在禦攆前的侍從並沒有第一時間弓下身,按一般的程式讓帝王踩著他的背上去,反而立刻不容拒絕的推開了月笙簫。像捧著一個精心守護的瓷器一般,接過這具脆弱又尊貴的身體,竟然是托在他的臂彎裏,妥帖細緻的送進了封閉的禦攆裏。

  自然而熟練的動作,好像已經做過了無數次。

  恭敬、小心的保持著距離,不會讓帝王有一絲排斥、不適的逾矩。

  月笙簫的動作慢慢收回來,一抬頭,對上那侍從回顧過來的眼神。

  那眼神並沒有任何含義,清清涼涼的平靜,甚至某種程度上和他的主子周遭的氣息如出一轍,像是無欲無求,安分守己至極。

  但月笙簫被推開一瞬發麻的臂膊,下意識的直覺卻告訴他,那裏面有敵意。

  就好像被觸碰了禁忌的領域和獨屬於他的權利。

  月笙簫可能不知道,他此刻對文侍從的感受判斷,對方也有。而且,幾乎是與他一模一樣。

  姬清並不清楚外面的暗濤洶湧,他能如常出現在眾人面前是吃了文珩準備的秘藥。

  時間到了,藥效會慢慢消失,心口的隱痛就是徵兆。

  進入禦攆後,耳側束起的發根,肉眼可見有幾縷開始變得灰白了。

  心口毒發時候隱隱的痛意並不多麼痛苦,柔腸百轉痛徹心扉,反而有一種上癮似的甜美的快意。

  因為毒的名字,就叫情絲。

  是要叫中毒者體會何為相思入骨的痛意,正是青絲成雪,目成灰。

  對原主毫無情誼的徽之公子,卻下了這樣一種毒給他,真是極為幽默諷刺了。

  封閉堅固的禦攆內,看似無情無欲平靜沉寂的帝王,慢慢閉上了眼睛發出一聲極輕的喟歎。

  暗紅威儀的龍袍下,肌膚乳白得瑩潤脆弱,肉眼可見的青絲成雪,連眉睫的顏色也一同淡了。

  反而因為這甜美折磨的隱痛,被牙齒微微抵咬的蒼白唇,泛著一點水色的嫣紅。

  最為尊貴威儀的帝王,卻像褪去了畫皮的妖魅。

  勾魂攝魄,至美至邪,不外如是。卻無人可見。

  幸甚,亦或是可惜?

  姬清微微仰頭,閉著眼睛感受心跳、血液裏,陌生而有趣的痛意折磨。笑容曖昧的眉目間隱隱氤氳著一種極致冰涼的奢靡,讓他的呼吸都近乎一種放蕩迷醉的享受。

  他臉上的神情,周身的氣質卻是涼薄清寂的疏淡,放逐般的不諳世事的孤獨。

  心痛是這樣一種有趣的感覺嗎?還是說情愛是這樣一種美味的滋味?

  叫他都捨不得,現在就吃藥壓制了。

  直到心口的隱痛,不知道是毒發過了,還是身體適應了這種折磨,變得若有若無起來。

  姬清無趣的歎息一聲,那張因為毒發的異狀,變得清靈幽魅的面容上,慢慢睜開的灰瞳,寧靜寥落,雨洗過一般的乾淨空曠。

  心灰意懶似得吞了幾丸藥,就再次慢慢變回尊貴冷漠、難以捉摸的帝王暴君。

  與此同時,前方回程的山路突然坍塌。

  大統領靖榮立刻安排護駕,親自帶人去事發之處。

  山壁的泥石流中,露出來一個石碑。

  上書:國之將亡,必有妖孽。

  一時天降神諭,傳遍文武百官耳中。

  帝王的面容看不出一絲波瀾,任由底下的臣民竊竊私語的傳遞著消息。

  據說先皇登基之初,拜訪名山大川偶遇過一個仙人。

  玄學方士告訴他,大周江山命有一劫。如果有一天出現一個白髮灰瞳的青年,那就是來滅掉大周的妖孽。

  世家下得毒,不但是想要毒死帝王。最重要的是,即便他不死,也要他的江山不穩。

  那個毒,不但摧毀了帝王的建康,讓他不能久站。

  表現在外的特徵就是頭髮會變白,眼睛會變成灰瞳。

  為何選的這種毒?情絲,青絲成雪,目成灰!

  這就是,他為什麼一直戴著面具的原因,連頭髮都不能叫人看見一寸。

  帝王若成了妖孽,國還怎麼成國?

  今天這出戲就是為他準備的。

  雨天,坍塌。

  如果不是事先準備了壓制毒素的藥來克制,恐怕碑文一出現,跟新王的形象一對照,瞬間輿論炸鍋,就要天下大亂了。

  藥也是毒,以毒攻毒,才能壓制。

  姬清不可能一直靠藥物維持正常的外貌。

  於是,所有人便等來威儀冷漠的帝王,面無表情的口諭。

  更改路線,暫時先去梅山的行宮。

  另一邊,本該奉命駐守現場,全權負責調查蹊蹺出現的石碑,禁軍大統領卻獨自去見了一個人。

  一個本該是死人的人。

  靖榮的口吻譏誚又熟稔:“你還回來做什麼?好不容易逃出去。”

  “陛下如何?”

  “自己下的毒,你問誰?我幫你是看在兄弟一場,不代表贊同你的所作所為。”

  “那是我跟陛下兩個人的事。讓開。”

  隱蔽的山路,供遊人歇腳的亭台,除了一身戎裝的靖榮,還有一個穿著斗篷戴著兜帽,全身遮掩的一絲不漏的男人。

  靖榮的劍猛地出鞘橫指:“陛下已經跟你無關,你再敢進一步,我就當誅殺叛黨,到時候別怪我下手無情。”

  男人的腳步暫緩,極力壓著情緒:“我不是要出現在他面前,今天有一場陰謀在這裏等著他,我不能不來。”

  靖榮嘴角扯出冷笑:“來幹什麼?再給他一杯毒酒嗎?還是怕他不死?要親眼確認。”

  面前的大統領語氣激動起來,男人反而鎮定了,語氣平靜堅定道:“整個天下都在反對他,他這個位置註定坐不下去。”

  “所以你就當第一個捅刀的?”

  “我不知道我也愛他!”理智清醒的男人一掌拍向亭柱,這才露出再也壓抑不住的痛苦,“我以為我對他無意……他倒行逆施誅殺忠良,任何人在我這個位置都會這麼做。我唯獨算錯了自己的心。”

  靖榮的眼神冷得一如他手中劍的寒光:“那又怎麼樣?連喜歡的人都能弄死,你們這些口口聲聲為了天下蒼生的名門貴族,還能有哪一句話是真?在我看來,跟封地時候見過的戈壁裏的狼群爭奪頭領地盤,也沒兩樣。爭得都是到自己嘴裏的肉,偏還要站住了大道理,左右筆桿子都在你們這些貴族手裏。怎麼說都是你們的道理!”

  “時間緊急,我不與你計較,讓開。石碑一出,只有我站出來頂了這個妖孽的身份,陛下才能安然無恙。世家做事的手法勾當,我比你更懂。這事拖得越久越不利,流言傳開輿論嘩變,便是木已成舟。再來澄清就來不及了。”

  靖榮的眼中閃過一絲動搖,質疑道:“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你,你這次為什麼要幫他?”

  男人的語氣沉沉,似含著無限情深:“他該退位,但不該被人以這種陰謀誣陷的方式拉下馬。我沒有改變主意,我只是想帶他離開這個牢籠。去哪里都好,是生是死,我都會陪著他。”

  靖榮被氣笑了,手中的劍都有些不穩:“哼。不要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我的徽之公子,大將軍。難道你不知道,王上的後宮日日都在填充美人,連大周第一美男子,說不要都不要了。你以為你這麼對他,他還會記著你這個背叛過他的死人?”

  “不可能。”一直遊刃有餘氣定神閑的男人,瞬間顫抖了聲音。

  靖榮還想再刺他兩句,忽然看向遠處:“有人來了,這是最後一次。言盡於此,再見面我不會留手。”

  語畢,靖榮便立刻匆忙離開。

  然而,斗篷下的男人似乎還沉浸在方才他話語裏的打擊下,一動不動。

  聽到近身的腳步聲,這位昔日的大將軍才淩厲的看向來人。

  “竟然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小征你真是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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