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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在下性冷淡[快穿]》第90章
第90章 孤頭上的綠帽每天都是新的25

  文珩有些不耐的冷著臉:“又叫我出來做什麼?在紫宸宮裏這麼明目張膽,你就不怕叫別人盯上?”

  月笙簫望著西落的濛濛月色,心底掐算著時間,嘴裏溫和的回道:“這不是,文珩大人每回都推三阻四猶豫不決,在下這才不得不主動些。那藥你到底什麼時候才用?”

  文珩冷笑刺他:“現在就來命令我,是不是太早了些?我答應跟你合作的前提是,沈笙歌背叛陛下。你倒好,越努力越事與願違,我只怕你再努力一次那個人就真的是要入主紫宸宮了。”

  月笙簫面上的平和收起,略有憂色:“文大人這是何意?陛下寧肯自汙都要一力回護沈笙歌,在下又能有什麼辦法?若是文大人早日用了這藥,事情倒也不至於如此。”

  文珩早沒有了以往偽裝出來的溫順沉靜,整個人都像是怨氣凝結,也只有在姬清面前才能勉強維持以往的模樣。

  即便被失去的痛苦和嫉妒折磨得五內俱焚,文珩的理智到底還堅守著最後一點底線,他比誰都明白,那藥若是用出去,他的陛下這一次恐怕真的就要毀在他的手裏了。

  事情會朝著誰也無法預料掌控的一面滑下去,文珩的心中隱隱有著恐懼,他下不了手。

  但這話沒必要對狼子野心的月笙簫說,他們兩個人明面上是互相合作,何嘗又不是彼此利用,每一次都是在試探堤防。

  不管月笙簫想什麼,文珩是不可能真的和他一路的,他沒想過跟任何人分享他的陛下。

  文珩面上刻意流露出一絲不信:“世家那裏對陛下逼迫日甚一日,我不知道你在裏面究竟充當著什麼角色。你既然敢對我下海口說,只要我能掌控後宮,前朝你就能把控。這藥一用下去,我就再沒有回頭路,你月笙簫卻仍舊能好端端的隔岸觀火,叫我如何敢信你。”

  月笙簫思量著,這個時間,守衛應該已經陸續開始換班,能掌控局面的獨孤靖榮應該也被引到徽之哥哥那裏,暫時回不來。

  博源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已經擺脫侍從宮女,成功進入了碧霄樓。

  帝王的寢殿向來常常更換位置以防刺客找到,但博源侍過寢,找起來應該只會費一點時間才對,然而現在還沒有動靜傳出來。

  再等等,拖到天亮事情就會鬧得更大,再難遮掩。

  他不由略有惋惜,若是文珩立場能稍微軟一點,計畫可以進行得更萬無一失的。真不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來歷,究竟在想些什麼。

  各懷鬼胎虛以委蛇的兩人,都有些突如其來的神思不屬,卻又極力掩飾自己的心不在焉,集中精神籠絡著對方。

  月笙簫似是略作思考,斟酌的詢問道:“文大人想看什麼?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放心?”

  ……

  “你要弑君嗎?博源。”

  博源頗為愉快的低低笑起來,危險的殺意卻從始至終未曾消退分毫。

  手中的寒刃貼著帝王的側臉寸寸遊走:“現在,也可以不弑的。”

  姬清保持著起身的姿勢,一手撐著床榻,時間久了手臂微微有些顫抖。在劍尖落到下唇上微微下壓的時候,似是終於支持不住向後躺去。

  博源的劍下意識往後一收,就在這刹那,姬清一把扯下幔帳向他兜頭拋去,身體極力向外一滾,手指剛觸到不遠處的面具,便厲聲喊人。

  “來人!”

  劍光比他的動作更快一步,在面具貼到臉上之前就瞬間擊碎了。

  博源抓著他的肩膀毫不留情的摔回榻上,就像摔碎了一隻珍稀薄脆的汝瓷。

  寒刃再一次橫在脆弱纖長的脖頸,這次卻是壓下去一道血線的不留情。

  劍下的人,向來是養尊處優從未被這麼粗暴的對待過,五臟六腑似是都被震得移位,痛到神情都一片空白,微微顫抖,卻是不發一聲。

  博源那張華美馥鬱的面容再無一絲表情,眉目不動微微抬起,目不轉睛的看著被自己惡意對待的人,冷靜又果決。

  他的聲音優雅又雋永,像雅集上念著辭賦:“陛下這麼心急喊人來做什麼?博源許久未見陛下,自是想念得緊,務必要珍惜時間,好好溫存一番的。”

  ……

  作為禁宮大統領,兼具掌控著朝歌城外的駐軍統帥,靖榮並不需要夜夜在紫宸宮內親自帶人巡守。

  但自從帝王被下毒之後,可信之人漸少的情況下,靖榮留在紫宸宮的時間不知不覺便越來越久了些。

  雖然碧霄樓夜裏並不留人,隔著圍牆望著裏面的帷幕廊簷,靖榮的心底也覺得平靜安心。

  星河低垂,夜色發白。

  以往這個時候靖榮不是剛起來準備換班,就是沉浸在夢裏不久。這幾日禁宮疑雲重重,連帶著他的作息也稍稍亂了些。

  這個時候,他收到了一個面生的小侍從給他的紙條。

  是徽之約他見面。

  靖榮心底不由沉重了幾分。

  他是帝王的人不假,是還是皇子的帝王在封地時候,拉攏起的武力。

  但之所以現在能平步青雲,早期卻是因為徽之的恩情。

  靖榮他不能不記,是當時還是陛下伴讀的徽之把他從流民裏挑選出來,收攏在軍中,讓他得以施展自己的能力。

  徽之有領兵打仗的才能,禮賢下士的魅力,作為運籌帷幄或者衝鋒陷陣的將軍或許都可以,但這個人不瞭解人心。他出身太好站得太高,便看不到下面人的苦楚。

  王上或許就是知道徽之不可能在儲位爭奪之中站在他這一邊,也沒有想過倚靠徽之,大概是不想利用他吧,這才暗地裏拉攏徽之手下第一人的靖榮。

  在外人眼裏,靖榮一直過於桀驁不馴,即便是主帥的徽之將軍,都不能叫他完全聽從。

  不服徽之甚至隱隱有些敵意,有野心和有匹配野心的能力,出身寒門不喜歡世家,沒有後臺和倚靠……諸如此類的種種特點,再適合作為帝王的孤臣不過了。

  他性格越獨,陛下就越信任他,最終交托身家性命的倚賴。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在那之前靖榮和徽之是戰場上有著過命交情的好友。

  他有今日不但是徽之慧眼識英雄,一身的本事也是徽之教導出來的,甚至連他被陛下賞識,也是徽之暗示提點他,之後默默疏遠,有意做出和他不和的舉動來成全他。

  實難想像,驀然回首,三個人竟然會成了眼下這番立場。

  靖榮固然不解怨怪徽之對他們的背叛,但也不忍他這樣的人被陛下圈禁在冷宮中至此不聞不問。

  靖榮可以忍著不去主動見他,但如果徽之親自向他求助,便是前方下刀子靖榮也不得不去。

  徽之在冷宮中過得並不如何淒涼,姬清雖然不來看他,衣食住行卻每一樣都和以前他們在一起時候一樣,甚至更好。

  畢竟,當初的徽之在紫宸宮的身份再如何被喜歡也只是一個伴讀。姬清也只是不受寵的皇子,並無任何資本可以優待給他。

  不像現在。

  徽之看著這裏的種種,起伏的心緒便慢慢平靜下來。

  姬清不見他是意難平,畢竟背叛橫亙在那裏,然而他們誰都不會忘了跟彼此的過去。

  總有一天,你會回來找我的。

  你會發現,你還愛著我。

  你會發現,那個人跟別人沒有什麼分別,在紫宸宮的染缸裏久了都是一樣利慾薰心的面目。

  只有我記得你的過去,只有我會一直陪著你。陰謀、罪惡、背叛、傷害都無法抵消你我之間的羈絆。

  再沒有比這更牢固深刻的感情。

  天真善良單純明媚的靈魂那麼多,只有我瞭解接納你的一切。

  我們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是天生一對。

  ……

  血線在瑩潤蒼白的肌膚上格外得觸目驚心,從痛意裏回神的帝王神情越發冰冷,線條狹長犀利的眼睛毫不所動的射向他:“國公府滿門上下的屍骨還在陰山陪著逆王呢,你可是要見識什麼叫挫骨揚灰?”

  “你在激怒我?”博源早已不是昔日那個會被軟弱情緒左右的世家名士,即便劍術超群也只用來作風雅賞玩的技藝。現在的他向死而生,沒有什麼障礙能叫他動搖改變。

  博源的手指輕慢的婆娑著姬清蒼白緊抿的唇,冰涼又柔軟的觸感,就和這個人一樣。

  “很害怕嗎?想要求個了斷?”博源的聲音溫柔又憐惜,像寒夜裏寂寞的更漏聲。

  “你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國公府裏每一個人的名字,想起一個就在你的身上割一刀?還是把你對我做的事,原樣不動也對你做一遍?陛下真美,那樣豔色誘人的圖,一針針刺在這樣的皮膚上,一定很好看吧。”博源俯身在他的耳邊吹一口氣,“比龍袍更適合你。”

  即便是這麼可怕的話,這個人的神情依舊冷得不為所動。不知道是篤定他捨不得下手,還是真的無所謂。

  博源的心微微有些悲哀,聲音卻不緊不慢的悠然:“這麼冷淡的表情,是在誘惑我對你做點什麼嗎?”

  姬清眼中並無情緒看著他,骨子裏透出的平靜疏離,冷聲道:“國公府既然敢參與謀逆,那就該有亂臣賊子下場的自覺。就像孤同室操戈舉刀相向的時候,就已想好成王敗寇。你這仇,複得可笑也可敬。無論結果如何,孤無話可說。但你若膽敢借此脅迫辱及於孤,如何如何,孤都會叫你知道,何為萬劫不復。”

  博源一手橫劍在他頸前,一手按在他的心口,用力到就像是想挖出他的心來。

  華美至極的臉上扯出一抹故作放蕩奢靡的笑意,眼神卻冷漠決絕。隔著頸項的利刃,低頭在他的唇上摩挲著咬下去:“沒關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陛下還想怎麼叫我萬劫不復?我現在難道還有歸途?”

  ……

  靖榮從幽禁著徽之的殿牆跳進去,用不耐煩的語氣掩飾他的不自在。

  “半夜不睡又在玩棋子,你們這些讀書人就不能少費點腦子別搞什麼陰謀詭計。”

  徽之難掩意外,唇角勾起一點笑意:“你怎麼來了?”

  靖榮頭疼:“玩什麼彎彎繞繞,都說了走了就別回來了……找我來幹什麼?先說好,其他事都好說,我絕不會跟你一起背叛陛下。”

  徽之怔了怔蹙起了眉:“我沒有找你。”

  靖榮愣住了:“不是你找人給我傳得紙條?這是你的筆跡啊。”

  徽之手裏的棋子驟然滾落在棋盤上,激起一地的噪雜。

  他的眼神有些恍惚隨即變作凜然:“快回去!陛下有事!”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感覺有極其可怕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

  文珩又回望了一眼碧霄宮的方向,眼底走神更甚:“我知道紫宸宮裏的一眾侍讀都被你籠絡了去,但是前朝世家林立各自為政,以你的資歷就算位列朝堂,沒有陛下一力支持你也別想叫那些人聽你的。此事過後再談吧,天快亮了。”

  月笙簫看著西斜的月色,眼底也略有隱憂疑慮,面上卻平穩不動:“文大人今日既然心不在焉,此事就過後再談。天色已亮,各宮都要醒了,與其分開走惹人疑慮,不如我與文大人一程,今日碧霄樓正是該在下當值。”

  文珩看他一眼,不知他又是什麼心思,收斂了神色走在前面,腳步不知不覺加快:“那你便等著吧,陛下醒來要好一陣子才肯見人。”

  ……

  “滾開!”

  姬清別開頭,淩厲的斜睨著放肆的博源。

  博源的唇上沾著不知道是誰的血色,面無表情的凝著他,呼吸低沉急促。

  那劍橫在兩人中間,雙方都在極力的掙扎壓制中被割傷,到最後看來,竟然還是博源傷得重一些。

  博源自嘲的笑了,神情更加陰鬱。

  到了這一步難道竟然還捨不得傷他?!

  博源丟開劍,抓著那病弱單薄的手臂,微微用力,不知道是放縱還是壓抑心底那股子想要折斷的欲望。

  “陛下小聲一點,這麼熱情是想叫人進來看見嗎?別忘了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真沒想到,流傳了許久的預言裏的禍國妖孽確有其事,居然就是大周最為尊貴的陛下自己。你敢叫人看見嗎?到時候誰都可以堂而皇之的把你從這個位置上扯下去,誰都可以對你為所欲為。”

  博源惡意的笑著,眼底卻忽然有些濕意。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想到這個人有可能被人這樣摧毀,他的心就不可遏制的痛起來。

  身體不正常的熱度,想要撕毀他,侵略他,佔有他,弄哭他的惡意,一點點冷卻下來。

  博源笑得更大聲,囂張狂妄,惡意滿滿,按著他的手把頭抵在姬清的頸側,卻是為了遮掩因為一抽一抽的心痛,眼角滴落的淚意。

  那帶著慵懶笑意的聲音,卻極力咬牙維持著他雲淡風輕的體面,沒有流露出一絲的顫抖和心軟。

  “陛下是乖乖滿足博源一次,換得恩怨兩消,至此再不相見。還是拼著受我一劍,叫人都來看看,你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

  做了噩夢的笙歌,胡亂的披著衣服,穿著襪子就在冰涼的夜風裏跑了出去。

  什麼都不會發生,只是噩夢而已。醒來以後,只需要感到慶倖。

  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安然無恙的姬清,想要抱緊他。

  碧霄樓的格局圍繞著正殿,看著很近的距離,卻要繞一圈。

  笙歌的心裏越來越急,他應該更強硬坦然一點,堅持和姬清睡在一起的。

  這樣,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夢裏醒來卻要穿過這重重冰冷的夜色,才能到他面前去抱住他。

  ……

  姬清冷淡疏離的眼底,並無一絲波動。

  被他上一次當然也沒什麼,但是有一個人或許會很傷心。

  而且,博源公子並不像他說得這麼有契約精神,以他的性格,不但會上得人盡皆知,完事後,按照劇情還是會把他的秘密洩露出去。

  既然如此。大家就不要製造叫人浮想聯翩的誤會了。

  姬清微微轉頭看向他,冷淡毫無情緒的臉上忽然笑了,就像冰天雪地驟然怒放的花樹,一瞬間開到世界的天邊。

  “沒有人能叫孤做選擇。”

  姬清的手指毫不猶豫的抓著唯一能勾到的劍刃,在利刃割到手指掌心的刺痛裏,神色不動微末,瞬間震斷劍柄,勢不可擋的朝壓在身上的博源揮去。

  ……

  碧霄樓安靜極了,巡邏的守衛都有條不紊的換著行走的路線。

  沉默的宮婢、侍從執著宮燈已然開始最早一班的工作。

  只有陛下在的正殿,悄無聲息,沉在一片暗色的帷幕裏,被拱衛著,無人可靠近。

  笙歌衣衫不整的突如其來,叫週邊的守衛有些無措。

  “笙歌公子,王上今夜已經招了人侍寢,您若要進去,還是等文大人稟告後吧。”

  笙歌臉色驟然變白:“有人在裏面?是誰?”

  “是博源公子。”侍衛的臉色有些泛紅,想起博源公子站在門口,一副雲雨之後的樣子,命他們多叫幾桶熱水來候著。

  笙歌只覺得夢裏那種恐慌像是突然延伸到現實來:“誰叫他來的?不可能,讓開!”

  侍衛不敢認真阻擋,這個問題他們也回答不上來,他值守的時候,博源公子應該就已經在裏面了,他們也沒有看到文珩大人。

  眼見炙手可熱的笙歌公子妒恨交加就要強闖,首領不在他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幾息就叫笙歌跑了進去,他們沒有詔令卻是不能隨意進入裏面的,只得面面相覷。

  ……

  博源的身體立刻向後仰去,避開第一擊,第二擊卻立刻橫斜回掃。

  在他不得不拉開距離的瞬間,姬清已經毫不猶豫的喊人。

  第一個進來的卻竟然是最不該出現在這裏的笙歌。

  “出去,叫靖榮來!”姬清握著殘劍的手不斷的滴下血來,殿內滿目狼藉,面上的神情卻是冰冷平靜的孤絕。

  博源哈哈大笑再沒有放手逼迫,只用一種奇異的眼神專注的望著他,就像一生最後一眼,所有極致複雜的愛恨生死都在裏面。

  外面紛紛攘攘的腳步聲人聲逐漸逼近,事已至此,一切都再無力挽回了。

  白髮灰瞳的姬清,穿著朱紅單薄的寢衣,平靜的等在那裏,似乎對即將到來的一切都早有準備,不閃不避,冰冷無情又高高在上。

  笙歌沒有退,他只看了執著另外半柄殘劍的博源一眼,毫不在意的背對著他朝姬清跑去。

  姬清的眼底忽然燃起一絲緊張,看向明顯不正常的博源,在笙歌靠近的刹那就將他擋在身後。

  劇情裏沒有,但姬清那一刻突然害怕博源會殺了笙歌。

  過後他才想起,沈笙歌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受,一直到結局他都不會死的。

  但姬清還是牢牢的抱住他,把他隔在身體之後。

  笙歌脫下外袍,顫抖的手努力罩在姬清的身上頭上,沉默的抱著姬清,把他按在自己的懷裏,企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外面一切的目光。

  姬清淡淡的笑了。

  沒有用的,有沒人看見無所謂,重要的是,有一個極有說服力的人站出來證明,最好是甘願為此而死。

  鬧得這麼大的刺殺案,就是把進入過碧霄樓的所有人都滅口,這件事也會流傳出去。

  人們不在乎有沒有看見,人們只要知道有人看見了就好。

  從他喝下徽之遞過來的毒酒那一刻開始,這件事就註定會被天下所知。

  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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