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忙完了工作上的事情，已經過了晚飯時間，鐘向磊坐在辦公桌前，給派去跟蹤齊薇薇的人打了通電話，知道了齊薇薇所在的位置後，他拿起外套穿上，離開了辦公室。

　購物商場裡，穿著小紅裙的小女孩，粉妝玉琢般可愛，因為被媽媽逗著，玩瘋了，但每跑到媽媽懷裡，都笑得很開心。

　“好了，站好了，媽媽先到那邊，等一下小柔再跑過來好不好？”齊薇薇站起身來，差不多走了十步，然後半蹲下來，對女兒張開雙臂，當女兒投到她懷裡咯咯地笑個不停時，她的臉上便綻放如花笑靨。

　鐘向磊站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緊繃的臉色變得柔和。

　他從林喬喬那裡得知，齊薇薇這些年過得並不好，可是天性柔弱的她拒絕與所有朋友聯繫，憑自己的努力在懷孕期間積累足夠的資金，一個人待產、生產，養育女兒。

　回想起當初那個交不起房租，要在他面前低頭的她，再看著眼前能夠依靠自己，一臉從容的她，他太清楚這背後她承受的艱辛。無論如何，他都要照顧好她們母女，不讓她們再從他身邊離開。

　當鐘向磊抬腳準備走近她們母女倆的時候，一個男人先他一步走到了齊薇薇的面前。

　“我朋友說在商場見到你，我還不信，沒想到還真是你。”那個男人上下打量著齊薇薇，一臉的難以置信。

　齊薇薇站起身來，下意識地把女兒護在身後，“你想幹嘛？”

　“薇薇，我們複合好不好？我錯了，當初我不應該劈腿，不應該拋下你，薇薇，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鐘向磊猜到了幾分，那個男人就是李遠政。沒想到除了自己之外，還有一個可笑的男人。

　齊薇薇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的前男友，她不敢相信他還會來挽回她。當初那個一臉無賴，說已經玩膩了她，還說她像菟絲花般，只會依賴他的男人，一臉乞求的樣子，讓她無來由地厭惡。

　“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可笑。”齊薇薇搖了搖頭，“你知道嗎，這些年不乏追求我的男生，甚至比你更體貼、更溫柔的男人比比皆是，我一心想嫁你的時候你不娶，如今不可能了，你卻來挽回，李遠政，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你還沒有嫁不是嗎？既然你還未嫁，就說明那些男的都不過如此。你當初可是很想嫁我的，還一直委曲求全，一心遷就我，那現在我讓你嫁我，不是皆大歡喜嗎？”李遠政太想要齊薇薇，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他的人生驗證了這條真理，他不甘心，想得到她。

　“當初想嫁你，是因為沒有看清楚你這個人，被你的花言巧語矇騙，我以為我的容忍會讓你收心，但我錯了。如今想想，真的很慶倖我當初沒嫁你。”齊薇薇口吻冷淡，態度也堅決。

　“齊薇薇，你到底什麼意思啊？”李遠政感覺被羞辱，一下子原形畢露，態度也變得惡劣。

　“媽媽……”小女孩害怕地緊緊抓住齊薇薇的裙角。

　“她叫你媽媽？”李遠政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猙獰，指著小女孩，“你別跟我說你還未婚就生了別人的小孩！”

　齊薇薇不作聲，她不知道該怎麼敘說自己經歷的一切，周圍圍觀的人也很多，她不要被別人笑話。

　“所以，當初那個我連碰都不能碰一下，標榜自己潔身自愛的女人，其實背後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隨便到給別人生了一個私生女？”李遠政懷很在心，肆意嘲笑齊薇薇。

　周圍的指指點點讓齊薇薇紅了眼眶，她抱起女兒就要走，可是李遠政堵住她的去路，故意讓大家看她的笑話。

　“誰說她的女兒是私生女，搞不清楚狀況就不要亂說話！”鐘向磊走到了齊薇薇身後，一隻手臂摟著她的腰。

　“你什麼人啊？你跟她又是什麼關係啊？”李遠政對鐘向磊毫不知情，一下子懵了。

　“我是她丈夫，是我女兒的父親，還有什麼疑問嗎？”鐘向磊看著李遠政，不卑不亢。

　周圍的人矛頭都指向了李遠政，覺得他真的是愚弄大眾，很快人群便散開。

　“齊薇薇，算你狠！”李遠政臉上掛不住，轉身跑掉。

　“請你自重。”齊薇薇自覺地離鐘向磊遠點，與他保持距離。

　鐘向磊看著齊薇薇那張動人的小臉，五年的時間，她成熟了許多，臉部的輪廓更加清晰，但他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太好看、太溫柔的女人，也難怪會有人對她念念不忘。

　“薇薇，上次太倉促，這次我想跟你好好談談。”他開了口。

　“我們沒什麼好談的。”齊薇薇看到鐘向磊，比對李遠政的態度還要冰冷。

　“難道你就打算帶著女兒一直東奔西走？”鐘向磊的目光落在齊薇薇懷裡的小女孩身上，軟萌可人的女孩，一下子讓他的心都軟了。

　“我能抱抱她嗎？”他看著齊薇薇，不相信她會拒絕他的這個謂求。

　齊薇薇不作聲，只是沒有一開始的冷漠。

　鐘向磊上前抱過小女孩，大概血濃於水的緣故，小女孩也不怯生，沖他甜甜一笑。他忍不住在小女孩的臉蛋上親完又親。

　“很晚了，我要和她回去了。”齊薇薇伸手要來接她的女兒。

　“讓我照顧你和她，好不好？”鐘向磊捨不得把女兒交給她，畢竟他也有分，他還沒有抱夠、親夠，他想用餘生好好愛她們。

　“不可以。”齊薇薇不想再受傷，一口拒絕。

　“那抱歉，女兒我也有分。”鐘向磊轉身。他不得不用他一貫的強硬來解決問題，他就不信齊薇薇不會追上來。

　“你幹嘛？”齊薇薇不想把事情閻大，她追了上來。

　“帶你和女兒回家。”鐘向磊坦白。

　“我不同意！”齊薇薇的態度同樣強硬。

　“沒得商量。”鐘向磊加快了腳步。

　小柔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鐘向磊蹴起眉頭。他不懂哄孩子，可是為了最後的團圓，他不得不先委屈一下女兒，他發誓，他會讓女兒愛上他這個爸爸。

　“你嚇到女兒了。”齊薇薇雖然憤怒，聲音卻刻意溫柔。

　“抱歉，我會哄回她的。”鐘向磊作著保證。

　齊薇薇跟在他身後，看他把小柔放到車上，聽他吩咐司機開車，她沒法，也跟上了車子裡。

　“鐘向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真的很過分！”齊薇薇對強奪女兒的鐘向磊氣憤不已。

　“我說過了，女兒我也有分。”鐘向磊態度依然固執。

　“可是你從來沒有盡過做父親的責任！”齊薇薇仰起小臉，絲毫不讓步。

　“那也是因為你沒有給我機會。”鐘向磊說這話時，既難過又開心，難過的是她真的太傻，莫名其妙就離開他，開心的是，她終於承認他是女兒的爸爸。

　“如果你是因為無意間看到別的女生親近我，你不開心，你大可以跟我講，我會解釋清楚，那天晚上辦公室裡面，我承認那個女人想親近我，可是難道你都沒有看到我推開她了嗎？”鐘向磊拿齊薇薇的倔強沒有辦法。

　“所以，如果讓我一直看到這樣的畫面，你拒絕再多又怎樣？我還是那個你見不得光的女人，別的女人依然可以對你抱有希望。”

　齊薇薇垂下眼眸，自嘲地一笑，“只有我，又傻又天真，覺得你心裡有我就夠了，還相信你那些鬼話。如果你真愛我，會恨不得告訴全世界，會恨不得馬上娶我回家，而你解釋那麼多，無非是愛我愛得不夠多。”

　鐘向磊被戳穿心事，可是除了愧疚，他沒有別的想法，“我承認一開始我真的很怕認真，一旦認真，就要面對婚姻，可是我並不是沒有過想把你留在身邊，我承認當時的我很自私，想要自由，很怕束縛，又不想失去你。可是你離開以後，我才真正明白我要的人其實就是你，不管你答不答應，我是不會讓你離開了。”

　“你能把我綁起來、關起來嗎？”齊薇薇冷笑道。

　鐘向磊目光落在他們的女兒身上，他不會綁她、不會關她，但女兒是籌碼，他會利用女兒把她留下來。

　車子到了公寓，鐘向磊抱著小柔下了車，走進了公寓的大門。

　“鐘向磊，你把女兒還我。”齊薇薇跟在他身後，不想回到他的公寓。

　鐘向磊走進電梯，對她的話充耳不聞，只是他的唇角揚著一抹淺笑，他自信他可以把她乖乖領回家。

　齊薇薇跟進了電梯，想奪回女兒，可是女兒已經在鐘向磊安穩、結實的懷裡睡著了，她急得一籌莫展。她知道，女兒從小到大很缺乏父愛，而且血濃於水，女兒並沒有抗拒這個陌生的爸爸，她此時此刻真想把女兒暫時交給他，然後一個人離開，可是女兒從小到大都沒離開過她，她怕女兒醒了會哭鬧。

　在齊薇薇猶豫不決的時候，鐘向磊已經安頓好了小柔。

　“來吧，別吵到女兒睡覺。”鐘向磊拉著齊薇薇的手走出房間，並輕輕關上門。

　客廳裡，齊薇薇甩開了鐘向磊的手，“等女兒醒了，我會帶她回去。”

　就在這時，一隻大胖貓從沙發上站起來，伸了個舒服的懶腰，然後喵的一聲，跳到齊薇薇腳邊蹭完又蹭。

　齊薇薇一時動容，抱起了貓咪，驚訝地望向鐘向磊，“你還養著它？”

　鐘向磊連打幾個噴嚏後與她拉開了距離，點了點頭。

　齊薇薇摸摸大胖貓頭頂上油光水滑的毛，回想起當初她收養它的時候是那麼瘦小的一隻，鼻子一酸。可是這不是她傷感的時候，她知道她與鐘向磊之間已經不可能回到以前。把貓輕輕地放到地板上，她恢復了她的冷淡，“我住客房，明天一早就走。”

　“不要。”鐘向磊上前抱緊了她，聞著她頭髮間淡淡的香味，他緊擁著她不放。自從她離開，他對女人沒了興趣，如今他想要她，迫不及待。

　“你幹什麼？”五年的獨身生活，讓齊薇薇不習慣與他的親近，她的雙手擋在他胸前想推開他。

　“齊薇薇，我是不可能再放你走的。”鐘向磊的雙臂緊緊地擁著她，臉埋在她頭頂的發間汲取她的味道，他的手已經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遊移。

　“不可以。”齊薇薇按住他在她身上遊移的雙手。

　鐘向磊反握她的雙手，緊緊地固定在她身後，將她重重地推到了牆邊，“我鐘向磊想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夠阻止。”

　齊薇薇感受著鐘向磊身上散發出來的暴戾氣息，她想逃，可是逃不了。天旋地轉般，她被他抱了起來，大步往房間走去。

　“我會恨你的！”齊薇薇邊掙扎邊給他警告，下刻便被他扔到了床上。

　鐘向磊脫去身上的衣物。就算她再恨他，他也要愛。

　“你要碰我，我會跑更遠，讓你再也見不到！”齊薇薇含著淚坐在床上，身體一點點地往後移。

　鐘向磊不發一言。他上了床，捧著她的臉，吻去她臉上的淚痕，心裡複雜得很不是滋味。

　“我不可能原諒你……”天知道，她這些年受了多少苦。

　鐘向磊的眼裡有著憐愛，他堵住她的唇，輾轉地吻著她，不顧她的掙扎。他真的好愛好愛她，只是當初沒有及時作決定，錯過與她相愛的那麼多年。他發誓，再也不會讓她走了。

　齊薇薇反咬他的唇，不讓他的舌頭探進她的唇間，無意之間，卻像在迎合他。

　鐘向磊吻得過火，大手探進了她上衣的下擺，隔著內衣撫弄她的豐滿，直到底下的內衣鬆開，她的飽滿雙乳釋放。

　“唔……”齊薇薇扭頭，不讓他吻她，無比堅決。

　鐘向磊拉起她的上衣，他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胸前的柔白上，久違的甜蜜感覺充斥他的每顆味蕾，急速升起的欲望讓他一時之間沒了理智。

　齊薇薇得雙手抓著鐘向磊的腦袋，想把他從胸前推開，可是他有如著了魔般，瘋狂地在她胸前肆虐，淚水從她的眼角滑出，她難過得快要哭出聲來。

　鐘向磊幾下便扯下了她的裙子還有內褲，霸道地將她的雙腿拉開，輕而易舉便對她長驅直入，征服的快感讓他發出低吼，這個女人只能是他的，他不允許再有別的男人覬覦她的美！

　齊薇薇的雙手緊攀在鐘向磊的胸口前，指尖深深地掐入他的肌膚。她的身體連同她的心都痛得無法呼吸，他的每一下撞擊都幾乎要讓她碎裂般難受，她不想要他，不想要愛，她只想做回那個不奢望愛，也不需要擔心失去愛的齊薇薇。可是這一刻，她卻被他狠狠地霸佔著，是那麼狼狽不堪。

　情欲過後，齊薇薇頭髮淩亂地躺在床上，身上一絲不掛，白皙的肌膚潮紅一片。她緩緩地坐起身來，撿起她的衣物一件件穿上，對身旁霸道的男人，她更加恨了。

　鐘向磊坐在她身旁，背對著她點燃了一支煙。她不在的這些年，他學會了抽煙，而且煙癮很大，只有在吐著淡淡煙圈，懷念她的時候，他的內心才有片刻的平靜。

　“我們結婚吧。”鐘向磊把那句他考慮很久，不得不說的話說出了口。這是一向酷愛自由的他，能為她作的最大的犧牲了。

　“我不想。”齊薇薇拒絕，這些年沒有他，她過得也很好，她不想因為有了女兒便讓婚姻把自己套牢，說到底，是她不想再給他她的心。

　“齊薇薇，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鐘向磊壓制著怒意低聲道。

　“我不可能嫁你。”齊薇薇幾乎是鼓起了她最大的力氣斬釘截鐵地說。她相信女兒會懂的，因為媽媽在爸爸身邊不會開心。

　“齊薇薇，我是認真地跟你談這件事情的。”鐘向磊氣憤不已。

　“我也是很認真地給你答覆。”齊薇薇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柔弱。

　“為什麼？這不是你最想要的結局嗎？”鐘向磊覺得眼前的她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女人。

　“哼。”齊薇薇冷冷一笑，“或許以前是，可是現在我不需要了。”說完，她離開了他的房間。當初他追她的時候，不計一切，動了她的心。可當她給他她的心，他卻猶豫要不要。如今，就算他仍可以霸佔她的身體，卻別想再得到她的心。

　天亮了，小柔醒來，揉揉雙眼看著陌生的房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柔，媽媽在，怎麼哭了？”睡在一旁的齊薇薇忙哄女兒。

　小柔哭得很傷心，畢竟周圍環境對她而言很陌生。

　“小柔別哭，媽媽帶你回家。”齊薇薇抱起女兒輕拍她的背，安撫她的情緒。

　鐘向磊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二話不說接走了小柔。齊薇薇看著鐘向磊，跟了上來，“你這樣會嚇壞她的。”

　“小柔，來，爸爸抱你旋轉。”鐘向磊用雙手把小柔高舉在半空，原地旋轉。

　“呵呵呵……”小柔開心地笑了起來。

　“開心嗎？還怕爸爸嗎？”鐘向磊的語氣無比的寵潮。

　“開心，不怕爸爸。”小柔一臉歡脫的笑容。

　“叫一聲爸爸，乖。”鐘向磊哄著女兒。

　“爸爸。”小柔開心地學著叫爸爸。

　“大聲點。”鐘向磊把小柔抱得更高。

　“爸爸！”小菜叫得更大聲了。

　鐘向磊開心地對小柔親完又親，最後把小柔抱在他的結實手臂間，站在了落地玻璃窗前。

　齊薇薇靠在牆邊，雙手環胸看著跟鐘向磊越來越親的女兒，眉頭緊鎖著，思緒很混亂。一來，小柔似乎很喜歡他，二來，昨晚他對她做了那麼惡劣的事情，她好擔心會懷孕，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就在齊薇薇一籌莫展之際，她的手機響起，她看到是林喬喬的來電，便回房裡接通了電話。

　“薇薇，你們兩個……情況怎麼樣了？”林喬喬關心的口吻。

　“很不好，我想走，可是他非要留下女兒，我不知道該怎麼把女兒帶走。”齊薇薇眉宇間是淡淡的焦慮。

　“薇薇，你就沒有想過再給他一次機會嗎？”林喬喬以探詢的口吻道。

　“不可能。”齊薇薇的態度很堅決。

　“這些年，你都沒有跟我們聯繫，我們也不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可是他很想照顧你，我們都是知道的，你不知道這幾年他為了找你都變了一個人了。”

　“喬喬，你不用幫他說好話。”齊薇薇笑了笑，當年的委屈讓她的淚水奪眶而出，“他沒有想過要娶我。”

　“以前可能他欠缺考慮，可是現在他一定很想娶你，真的。”林喬喬的語氣很肯定。

　“我沒有辦法原諒他，當初我就像一個傻子一樣上了他的當，如今，不可能了。”齊薇薇抹一把臉上的淚水，傷心不已。

　“人都要經歷一些事情才知道後悔，他有悔改之意，你為什麼不願意給他一次機會呢？”

　“在一起的時候不懂珍惜，分開了就不需要做無謂的事情。”齊薇薇很難過。自從她提出結婚被他拒絕那一刻起，她就已經不再信任他。

　“不管怎麼說，你總要給小柔一個安穩的家啊。薇薇，一個人帶小孩很累，你應該很清楚，要不然，你可以給點時間自己好好去考驗他，說不定你會發現他真的變了呢。”林喬喬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喬喬，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跟他真的不可能了。”齊薇薇歎了一口氣。

　齊薇薇掛斷電話。小柔從房間門外走了進來，稚嫩的聲音也傳來，“媽媽，我喜歡跟爸爸玩。”

　齊薇薇抱緊女兒，看到鐘向磊靠在門邊，神情嚴肅、認真。她抹去臉頰上的淚，努力擠出一絲微笑看著女兒，“好了，媽媽和小柔回舅舅家玩，好不好？”

　“可是小柔想跟爸爸玩嘛。”小柔可憐兮兮地看著媽媽。

　“那媽媽一個人回去了，你自己留在這裡。”齊薇薇也來了脾氣。

　“哇！”小柔雖然還小，但也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跟別人的爸爸、媽媽不一樣，她傷心地大哭。

　齊薇薇很自責，可是當著鐘向磊的面，她不想妥協。

　“好了，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不要跟孩子置氣。”鐘向磊走到女兒面前半蹲下，柔聲哄女兒。他知道要撬開齊薇薇的心不容易，但他更清楚的是，女兒是他們的軟肋，他會努力地從女兒入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好好地奪回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