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左靜言心中一股憤懑之氣直奔出去,到了軒轅鳳辰的宮殿時,卻見人頭擠擠,太監宮女們手捧著各式錦觸紅绫.把本來就美輪美奂的地方布置得喜氣洋洋。
心下一驚,立刻藏身于宮女所捧入的妝台鏡中,混入房中,卻聽得太後在對大發脾氣的軒轅鳳辰溫言安慰道:「辰兒,別惱別惱,是你二哥說先讓你靜養著,娘才沒把這事兒挑明跟你說。這當下也是時候了,娘幫你把房子布置布置.只是行禮綁定夫妻名份,給你合八字衝衝煞,正式禮成還得等圓房那天哪!」
依著太後的意思,就算只是個過場,也不可輕慢了,所以才帶了這好些人來把鳳辰原住的琉璃殿給布置起來,還帶了來大皇子的兩個小兒子,行跳床禮。
這頭婚事簡直完全照顧了她老人家的意顧,新娘子只有八歲,之前還是寄養在尼姑庵裏修習佛法的,現下只是合八字在神官姻緣簿上綁定戶籍,她心肝小兒子也還不用搬出宮去。
後天把小皇妃接來,行過禮後就帶到太後佛堂那邊教導,就算她出身卑下,好在年齡幼小,又有太後親自調教,哪怕八年後還不能調教出個知書答禮的美人兒來呢!?
「我不要成親!」
軒轅凰辰踉他娘完全鬧起了脾氣.把頭紮在被子裏說什麽也不讓宮人把那什磨鴛鴦
枕,百子千孫被給鋪到床上去。
「乖兒子,別悶著了,快起來,起來!嗳,娘知道了,辰兒是惱娘給你找了個這麽小
的小新娘啊?娘啊,只是想辰兒還在娘身邊多留幾年,不然......娘身邊的宮女隨你挑?」
對付自己兒子還是很有一套的,太後笑得老奸巨滑,連帶著她身邊的宮女們也腌了
嘴,紅著臆吃吃地笑。
「我才不是!」
軒轅鳳辰被嗆到了,怎麽被他家老娘說得他好像色情狂似的,他又不想找女人!
「哎呀,辰兒是害羞了!來,乖乖的聽娘話,先讓人把這裏布置起來。」
一趁勢把小兒子給摟起來拉一邊坐下,太後感慨苦,她的辰兒是眞的長大了,現下只是因爲病,瘦得人幹似的她才拉得動,再過幾年,抱也抱不動了!
早在太後調教下訓練有素的宮女們立刻不失機地開始了裝點工作,大紅的合歡枕換下了原來的明黃繡錦枕頭,繡了一百多組千姿百態的童子的錦被一展開來就絢麗奪目--卻是繡坊裏的轅工師傅爲討太後歡喜,在這方面下足了功夫二裏子手上拿的玩具都選細軟的金絲繡成,十足金貴。
「娘,我不成親!」
把頭拱在母親懷裏,軒轅鳳辰覺得心裏悶閉的。
雖然他知道隨二皇兄回宮,默認了他所代表的正常倫理觀念後,也許遲早得面對這些問題,可是並沒想過這一天會這麽早到來。
整個皇宮母後足最疼愛自己的人,也許......在這方面跟她求求情.她會因爲疼愛自
己,而認同他的事呢?
軒轅鳳辰擡起頭,窺視著母親的臉,半吞半吐,還沒下定決心要不要把北行宮裏和先生之情據實以告。
「傻孩子,怎麽能不成親呢!?娘啊,可還想看到小小辰兒,抱舊可愛的小皇孫啊!」
笑著把手指向被宮人帶來,現在還沒他們什麽事兒,被哄掇到一邊吃點心的兩個皇
孫,太後心裏一想到時候再抱著辰兒的小皇孫,那小小的嬰兒就像小時候的辰兒,一逗就咧著沒牙的小嘴朝自己笑就滿心樂開花。
「......」
無論再怎麽疼愛自己的母後,也不可能會贊同的。
畢竟,「子嗣」是無論皇族或是平民都渴望血統傳承。
他將來注定是要承擔起這個責任,把身上的血脈延續下去。
軒轅鳳辰吞下了已經到嘴邊的話,沈默了。
「哎呀,把小炫和小烨抱到床上去,童子跳床咯!」
鋪床要行跳床禮,祈禱新婚夫婦將來兒孫滿堂。
太後倒是沒注意自己兒子這點小變化,注意著時辰,招呼宮女們把兩個小皇孫給請過來,大皇子的這兩個孩子一個六歲,一個四歲,卻又都是戰亂中生的,當時她老人家又無暇享受含饴弄孫之樂,二皇子雖然是最有可能近期給皇家添丁的,但到底不是她親生的,就盼望著總給她帶來福氣與喜氣的小兒子了!
卻不料,這邊倒是出了點小小的問題,軒轅炫和軒轅桦雖然貴爲皇子,但到底也只是孩子,夜裏抱他們來就已經很不高興--雖然來前他們各自的母妃都有千叮咛萬交待要聽太後的話,現在吃點心吃得更品興,宮人卻匆匆來「請」他們過去,把點心拿走。
雖然是孩子,可是宮裏養出來的到底跋扈驕橫,踮起腳尖也夠不到,小大皇孫立刻就發作了,一腳踹在那宮女的小腿上,六歲的男童多少也有些力氣,而那宮人又沒提防且哪敢招架,就這樣被他一腳踹倒,碗啊碟啊摔了一地,惶恐地跪伏在地上讓那小皇孫繼續踹,並聽那小小人兒說什麽:「本皇子要把妳滿門抄斬!」的威脅,嚇得渾身發抖。
「不許你欺負人!」
軒轅鳳辰一看倒是火了,衝過去一巴掌就招呼在了小皇孫屁股上--這是他在北行宮裏讓左靜言給敦出來的衆生平等的正義感,和教訓小元打慣了手的後遺症一並發作的結果。
「哇!!」
那小人精也知道宮裏哪個惹得哪個惹不得,自己欺負別人可以,但被欺負了去可就非常不悅,拉著太後的袖子嚎啕大哭。
再小些的皇孫見哥哥哭了,也不明所以地跟著哭起來,一時間這不久前才喜氣洋洋的宮殿哭聲震天。
「哎呀,小炫乖乖,小烨乖乖,別哭,別哭,小皇叔的大喜日子呢.看奶奶給你們出氣--來呀,把這沒用的東西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自己最寶貝的兒子當然是不可能責罵的,兩個皇孫年紀小,寵還寵下過來呢,自然就是那個引起一切事端的宮人倒榍!
那宮人叫都不敢叫一聲地被拖了出去,不久後,遠遠地有痛呼聲博來,但不多時,又譬含糊了。
可能是行刑的太監怕擾了宮中各色人等的安甯,堵了她的嘴。
「......」
鏡中,左靜言無言地注視苦這一切的發生,看著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兩個孩子,他仿佛看見了幼時的軒轅鳳辰。
他就算犯錯也不會是他的錯,任何事都有人搶著上來討好--他總算能理解軒轅鳳辰小時候過的是怎麽樣的一種生活,受的是怎麽樣的一種教育。
皇族的血統,注定了他是一個天生下來就優越感遠勝旁人的人,掌握著生殺大權
雖然說太過偏差的行爲在長大的過程中會有像他一樣的太傅太師們去慢慢糾正,但從血裏散發出來的那種貴族所特有的傲慢與專橫,卻是無論如何也減滅不了的。
因爲他們手上掌握了更高無上的權力--主宰他人命運的權力!
連自己命運都不能主宰的營營衆生只能隨波逐流,去崇敬他們、討好他們、萬事不得忤逆他們!
否則,下場會是自己都想不到的淒慘。
「好了,奸了,來,乖,跳床!」
太後把兩個孫兒哄落了淚,叫宮人抱了,一起放上那鋪丁百子千孫被的大床去。讓他們從頭到尾在被上跳走一圈,寓意合和美滿,子孫無窮。
本來要請巫師來唱名納吉的,可是病奸後的小皇子死活不准和尚道士進屋,非說他們晦氣,加上太後的意思現在只是做個樣子,將來等小新娘越璃長到十六歲再正式地舉行大婚,所以也一切從簡。
只是象黴性地布置了新房,到時辰把新娘子引過來,在太後、皇上、二皇子的見證
下,拜堂成禮,也就算成了。
不過這祈求子孫的禮可不能少了,所以還是得按著規矩來。
鏡外,軒轅鳳辰靠苦桌子,沈默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小皇侄兒,眸色幽黑深沈,讀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鏡內,左靜言與他同看這一幕,想起小元,他不可能要求軒轅鳳辰不要自己的孩子,也只能沈默了。
鬧了大半夜,太後乏了,兩個皇孫也已經被拍著哄睡了,隨太後的鳳駕一同離去。勤快的宮人們另行收拾出一間偏房給皇子做這兩天的暫時安歇之地,正好軒轅鳳辰看著那滿床的大紅色感覺鬧心,二話不說就搬了出來。
左靜言不自覺地跟著他,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他出來的時候是一股氣憤,想著那人瞞著他居然要成親了,沒料想到卻遇上太後這麽一攪,姑且不論軒轅鳳辰到底是不知道還是有意瞞他,但迫于「後代」這個的深重的壓力,他們那感情就算再眞摯熱烈,也被這千百年來人類求繁衍的巨輪給碾得粉碎。
「左靜言,你在這裏的是不是?給我點建議,老師......」
把宮人全屏退,軒轅鳳辰呆呆地看著跳躍的燭火,他的心很亂,很亂。
之前二皇兄把他從北疆帶回來.非常憤怒地指責他和先生之間的不偷情事時,他心中雖然産生了不安的陰影,但還只是少年人情事被人窺破的羞恥感勝于一切。
現在,在母親跟他談論到後代繁衍之事後,他終于明白了二皇兄指責下,他隱隱産生的陰影爲何。
男人與男人之間再怎麽情烈似火,也不可能有子嗣後代,所以這種行爲根本就是不正確的。
不能繁衍後代的那一場場歡愛.只能被人稱爲荒淫無度,攪亂櫥常!
他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問題,一切都是由著性子做,做讓自己高興的事。
喜歡上左靜言,有左靜言在他身邊,寵他、呵護他、教導他時,他希望一生就這麽過,把快樂都留在身邊,卻沒想過人總是要長大,要承擔他在社會上的責任。
「教我......」
那個人是他老師,不是嗎?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
有什麽不懂的,都應該可以間他,不是嗎,
看到隨著他再三質問,而在空氣裏漸漸顯形的人......鬼影,軒轅鳳辰一頭摸過去,挨在他懷裏,疲憊得不想起來。
「......」
出來時本是一股戾氣,現在卻只覺得連心境都淒清起來,左靜言無言地抱住了他,自己喜歡看到這小皇子天眞爛漫的笑容,一直百意無意地讓他維持著這份帶著點蠻橫的天眞。
聽以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不去想以後,甜蜜的日子像是一種毒,對胎知道這種毒最終肯定會害死自己和左靜言來說,只能把每一天都當成是末日一般的去愛,幸好小皇子雖然很驕縱,可是卻意外的「眞」,想到就做,從不退縮。
也正是這樣的少年才重新鼓起了他的勇氣
!盡管那小皇子爲了維護所謂的「皇族」的肆嚴,經常裝出一副凶霸霸的樣子,不過通常只是嘴巴上說得很別扭,門不對心而已。
偶爾一放下架子,低下姿態,卻顯得一切都這麽可愛。
所以愛他、寵他,包括他的任性,包括把他寵得更任性二坦是他唯一懂得的愛人方式。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兩,浠浠澄澄的雨把所有景致都糊成了一片,淡化無形,彷佛天地混沌,一切都不存在,卻只剩下相擁而立的他們。
「吻我。」
不知道是誰的唇先找上了誰的,相觸的唇一個火熱,一個冰冷。
眞冷。
軒轅鳳辰不滿意地想,他想把這冰冶的血液點沸。
踮起唧尖,把身材瘦高的左靜言拉得俯下頭來,他一直不滿意自己還比他矮半個頭,
盡管那個老師說他長得很快,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他的。
他想快點長大,長大到能保護他和小元。
可是左靜言說,他不要太快長大比較好,大了,有很多事會身不由己,到時候也許他就會變了。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很凶狠地咬破了他的肩頭,說「就算我變了也不許你變」,那個
的回應,仍舊只是溫柔如水的寵溺。
那個時候,他們是在做什麽?對了,在做和現在一樣的事......
感覺到左靜言冰冶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胸尖,冰凍得有如碰觸冰塊一樣的感覺讓他不自覺地向後一縮,可是胸前那點紅萸卻因這與平日不同的感覺而挺立起來,渴望更進一步的接觸。
「鳳辰......」
淡色的唇在另一張唇上舐舔著,眞不習慣看到那少年總是紅潤潤的唇變得如此血氣枯竭,吮舔,啃噬,終于滿意地看到它又重新染上了鮮紅的血色。
感覺得到他漸漸開始升高的體溫,活人的溫度,他渴望卻再也不能擁有的。
舌舔過朱唇,探向細滑如高級絲絨一樣的口腔,勾上邵迷人的小舌,輕觸一下又立刻離開,啃上柔嫩的唇辦,引得他不滿意地直追過來,然後直接吮住了,不放他回去,直到銀絲從嘴角滑落,那情挑的舌才嬉戲追逐著回到那芬芳的蜜源,滑過唇貝,戲弄過腔壁,然後被他佯做生氣地推拒而出,順勢吮舔上了他剛剛承受不住後溢出嘴角的部分,漸漸向下。
「你全身都冰冰的......」
只有自己一個人丟臉地全身燃燒般的熱,軒轅鳳辰一時忘了他全身冰涼到底是誰害的,兀自不滿地抱怨。
「誰害的?」
懲罰性的咬了一口他紅透了的茱萸,看著他白皙的皮膚泛起了紅暈,就像是燭光映在了細白的瓷器上。
左靜言有點憤憤。
「我會壤你暖起來。」
這麽說著的軒轅鳳辰身子滑了下去,摸索著找到了他男性的部分,有些羞赧地張開了嘴,倒把左靜言嚇得不輕。
這是「服侍人的下賤活兒」,他記得那個頤氣指使的皇子曾經這樣羞惱地抗拒自己半開玩笑的強迫。當時只是逗他想看他生氣的樣子,自然也不會勉強到底,幸好年輕人貪欲的身子並不是這麽執著于小節,反正比這更叫人羞恥的事他們都做過了,沒必要非勉強他做他不高興做的事。
「等等......你眞的不怕我?」
趕緊伸手譔著他打算更進一步的舉動,左靜言終于後知後覺地想起他現在身體還很虛弱,而且,他之前還很怕鬼。
「你是左靜言啊,有什麽好怕的?」
至少沒有他想象中各種各樣的可怕。給了他一個大白眼,軒轅鳳辰又纏了上來,拉低他的頭吻住唇,試圖給他渡點生氣過去。
「鳳辰......」
記憶中熟悉的手指,隨著歎息般的呼喚,悄悄地沒入了尾椎下方,冰涼,刺激得他猛地一收縮,然後幹笑著放松。
果眞是不完全一樣了。
不過,幸好他在,這個人,無論是人是鬼,都是自己的。
「左靜言,唔......別玩了。」
顫抖的密處適應了那冰涼的感覺後,反而因爲那異樣的觸感而更敏感起來。那陰冷的氣息侵入內裏,有一種說不出感覺的搔癢。反而因爲太久而沒有性事而渴望起來。
「慢點,到時候痛的是你。」
到底年輕,在性事反應上忠于肉體。左靜言想起之前因爲他的性急,也是自己經不起他的誘惑而不管不顧地胡天胡地,第二天被腰還癱著賴在床上不動的人又抓又咬的慘事,
手下更放輕柔了。
「可是......」
這種不上不下的焦躁讓別人看盡了才更丟臉啊!軒轅凰辰咬著唇.溫文的好好先生也有偶爾壞心眼的時候。因爲第一次讓自己受傷頗重,「那裏」羞于啓齒的傷,讓他連續只能吃了三天的流食不能吃他喜歡的肉類,氣憤加狂躁的自己幾乎沒拿他當肉啃,卻只能聽他的,在他的溫言勸慰下喝下一碗又一碗填不飽肚子的粥類、湯水,然後一趟一趟地跑去小解。後來,他不知去哪裏找來了卷軸本的《龍陽十八式》來研究,好做學問到連這種事
.都這麽認眞的個性實在叫人無言。
可是等他學精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招式後,受不了的人卻是自己了。
會在他的身下發狂、顫抖、尖叫,什麽男性的自尊、皇子的尊嚴,通通都在快感下被擊成膏粉。
因爲可以信賴他,依賴他,所以再丟臉的事被他看去也不怕。
「乖。」
這回寵溺的吻落在他的頭頂,除了比平常冰涼以外,仿佛一切都沒有改變。軒轅鳳辰安心了,雙手緊攬著他的脖子,忍耐著,那冰涼的手指增加了一根、兩根......
火燙的身體遇到那樣的低溫,說不出是舒服還是刺激,倒抽氣般地舒了一口氣,喘息也漸漸加重。
「輕聲些。」
這裏可不比北行宮,周圍都是群星捧月的宮人,萬一聲謦大了引起別人過多關注,那可丟臉丟大了。
不用他說軒轅鳳辰也知道,瞪了他一眼,低下頭咬緊了一角錦被。
冰涼的吻如雨露潤花,綿密而毫無遺漏地空降在他不設防備的身上。
身體各處的感官在這樣的滋潤下一一鮮明起來,像是獨立成立的存在,卻又協和地把各處叫囂的感覺傳送到大腦。
撩雲撥雨的手漸漸到了腰下,左靜言抽出手來捧扶住他渾圓小巧的臀部,擡高了下體後,以舌尖順過他稀疏的恥毛,讓那淺黑色的叢林根根倒伏後,一口含住他已經擡頭的分身,雙手抓著他的臀辦肆意揉搓,讓他覺得那顫動的雙丘已經被搓揉到了一起,像揉面團似的,被糊成一片.「呃......」
正覺得身子好像化成雲,化成露,混沌一片,沒了個具體的形狀。在他手中,要他圓就圓,要他扁就扁,卻突然被左靜言使了個巧力,弄得他滴溜溜翻了個身過來,幸得少年人身子柔韌有余,只是順勢伏趴于錦被之上,被緊咬在嘴中的錦被裹上了頭臉,眼前一黑,感官的刺激更爲靈敏,但看不見的情形例讓他覺得相對來說沒這麽丟臉--雖然知道這行爲就像把頭埋在沙中的駝鳥。
「你瘦了好多。」
身後,那個人撫過自己的肩胛、腰肢、臀部,最後滑落到拚命夾緊後繃得直直的腳尖。
在那足心的地方吻了一下,然後嘀咕著發出這樣的感懾。
「我才沒......」
死也不要承認,自己是在他離去後相思成疾,而且幾乎染上瘋症。瘦,只不過是諸多症狀中最輕微的一種。
不過,全身都袒呈在別人面前,說這樣顯而易見的謊言,自己也知道是件沒意義的事。
「又硬撐了!」
在他唯一顯得有肉的屁股上打了一下,滿意地看到他一哆嗦。其實小皇子自己並不知道,男性的軀體從後方看起來性感無比,因爲相比于平坦的前方.身後收緊的腰線,飽滿呈起伏狀的臀線,筆直的雙腿更具感官的刺激。
「我才沒有!呃--」
好冰!而且他居然親那裏......
身後人大概知道自己因爲丟臉快眞的發脾氣,伏下身來再次膜拜他的軀體,微涼的吻下滑,下滑,感覺那一線寒氣從尾椎直下,涼涼的,刷過他的股溝,直把他的兩邊臀辦拱開,先前被他揉合成一體的存在明顯地分成兩半,在意識中,卻似宇宙洪荒開辟的那一道驚雷,直接把那處的混沌圓球劈成兩半。
「再舉起來點兒,乖。」
而那個人卻更溫柔地扶著他的臀,微微用力示意他跪趴起來拱起一個更高的弧度,他雖然不情願卻也知道,這陣子以來都沒有使用的那裏,還是這個姿勢、這個角度比較能減輕自己的痛苦。
可是這姿勢就像是自己在搖著臀兒跟他求歡似的,要不是臉埋在被裏別人看不見,早紅得滴下血來了。
似乎是故意的,那冰涼的舌又從下到上地重複剛剛走過的那微微拱起的線路,停留在中點處,一道一地道舔過那作爲入口處的折皺,使得那菊蕾被他一絲一絲地勾勒出來,好像身體只有那處凸現的存在,在腦中呈現出無比具體鮮明的形狀。
那一處盛放著,顫抖著,等待著,不爭氣的急速翕動簡直令他的主人羞恥。被冰到了,血液自然地向那處湧動、輸送,就好像在冬天洗涼水澡後,身體會因此而發熱,感覺竟然比洗熱水更有熱感似的,呈得反而更加灼燙。燙得,他恨不得拿冰塊塞到裏面去降降溫才好。
下一刻,在他已經忍受不住那樣的刺激打算扯開眼上的被子把自己的憤怒傳達的時候,一道說不出是什麽感覺的氣柱一舉衝撞入了他火熱的甬道。
陰冷的,直挺挺的氣壓般存在,仿佛能隨他秘處的大小而加粗變細的感覺。和有實物溫熱暖和、硬梆梆塞實在裏面的感覺不同,卻奇怪的仍知道這就是鬼的*,他能夠以氣態顯形成實體,也能隨意把身體的某個部位又還原到氣化的存在。
那股陰寒的感覺叫他不由自主地猛烈收縮了一下,如果現在是左靜言的實體被他夾在裏面,恐怕就眞的是給弄斷了。
「好冰!」
感覺到那個人的東西隨著自己後穴的翕張而改變粗細,卻一直停留在原來的深度沒有再進,想也知道是在等自己適應。
他總是很溫柔,哪怕在性事上,只會叫他羞恥到哭喊出來,卻不會讓他痛和受傷。「可是你的身子很燙。」
俯下身,伏貼在他身後,左靜言甚至能感覺到他內裏的熱,簡直快燙得叫怕熱的鬼族受不了。
不同以往的感覺,卻是同樣的刺激。
軒轅鳳辰是受不了敏感處的冰涼,而左靜言與他相反,他的刺激來源于那幾乎快燃燒他的火燙.等他喘定一口氣再慢慢放松下來,那找到了突破口突槌而入的分身,幾乎是直接撞擊在他柔弱得不堪一擊的內壁上,火燙與冰寒的碰撞,仿佛在他腦中進射出火花。軒轅鳳辰用力咬得齒下的被子都綻裂了,才勉強挨住這電光火石的一下。難酎地動了動,低低地要求他:「勤啊,不用管我。」
冷,如果任由他停滯在那裏一動不動,就感覺好像會有被凍傷的危險。
「抱歉,忍著點兒。」
感覺到他全身都在細細地顫抖,含住自己分身的地方,卻是異樣的高熱,緩緩地抽出一些,再深深地捅進去,微微張縮的紅色绉折在他刻意氣化的地方看去像是被無形的楔子橕大了,洞察分明。在每一次抽出時因冷凍而黏住的內壁被拉得向外微現,然後又在下一個進入時被捅了回去,一放一縮的那裏,放射狀的細長花辦擁簇著深紅的花苞,鮮豔的顔色在眼前合翕舒綻,一插一抽,就是一個花隱花現。
要是那個人知道自己竟然可以把他那裏看得這麽清楚,一定會羞憤得想一頭撞死吧......突然有些壞心地想把這邊的美態與他分享。
「唔......」
軒轅鳳辰卻不知道身後的人在打什麽鬼主意,只是他動起來後,原來還有些僵硬的花穴在反複的戳刺之下逐漸柔軟,密合地包裹著他柱體分身的那裏,在一抽一進的運動下,寒意漸退。
整個人舒活了過來般欣欣向榮。
「你那裏的顔色,變紅了,好美。」
微寒的氣息侵襲,在他耳邊說的,是這樣叫人羞愧的話。而在他後面一下一下加重力道的東西,終于也變成了似有實體的存在,脹大著,好像前所未有的大,撐得他的後穴飽飽的,無論怎麽放松,他與他最緊密相連的地方都插不進一根針的致密--
鬼族的能力,在性事上竟然也有這意想不到的妙處,難怪總有聽神異小說裏,那些被鬼纏上的有夙緣的人們,總是如癡如醉。
恍惚間卻突然想起這不著邊兒的事,猛一回神卻憶起這還是當時那個老師在收集野史傳奇的時候跟自己說的,不由得一陣羞惱。
「你又亂講話!這......這也算是爲人師表的先生應該說的話嗎?」
氣了,待要咬他,卻又舍不得,不由得連耳根子都紅了,氣咻咻地提醒那人放尊重些的身分。
「在你身上的時候,我可不是老師.孔子也有教人習周公之禮,夫妻之道,更何況我原只是一個小小的夫子。」
身下的少年,白玉團似的粉臀中間,插著一根通紅的*,玉白的臀肉輕輕顫抖著,隨著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這景致叫人怎麽還能忍得住,把他咬在嘴中的被子扯下,把自己的手塞過去讓他咬住--最初時,當小皇子羞恥與暢爽到了極致的時候,總是習慣性要咬住他身上的一個部位,讓他一同去體驗那種帶著痛楚的快樂,也是對他這般折辱皇族的「報複」,久而久之,兩人已經形成了習慣。之前還曾經發生過因爲兩人都太過于沈迷,還害自己險些有一次被他生生咬下一塊肉來的經曆,那之後他身上留下了一個退不去印的疤。
不過,現在就算被他咬自己也不痛了,那些痛楚又甜蜜的往事沈積在心裏,跟那個齒痕一樣是不褪色的記憶。
痛,可是快樂。
那個人給他的,一早已經是如此。
「壞蛋,居然敢駁本皇子的話!唔--!」
在床上的時候,他皇子驕縱的氣勢剩下的可不止一點!
可惜都是負數,被他再溫柔卻堅定地一再攻破防線後,那張嘴只有呻吟喘息的份兒,哪裏還吐得出半句伶牙俐齒的訓斥來?
被他促狹地把鬼的分身頂在體內黃豆大凸起的存在上,肆意頂弄著,如蛇在吞吐著毒信般舐弄那裏,倏然出現的冰寒讓他刺激到全身過電般跳起來還沒來得及發出叫喊,前頭已經無法忍耐的分身早一泄如注,在他柔順地貼合著自己背後一同坐起的挺身動作中,劃出一個高高向上的拋物線滴落于錦被上。
有如失禁般難堪。
「冷死了!」
體內,感覺不到他的溫暖,鬼依舊是冷冰冰硬梆梆地塞在那甬道內,卻伸出手來替他溫柔地扶揉著放射後收縮成一團的可憐分身,冰涼的安慰.「我還沒出,再繼續來?」
奇怪,以前他前面這麽一泄.自己總是受不了他後穴的緊縮而一同交貨的,這次怎麽好像有東西阻住自己似的,左靜言也憋得難受,扳過已經無力反駁的小皇子的臉來,在他唇邊輕輕啄下一吻,然後輕巧地把他翻了個身,無視他尖叫了半聲卻憶起不能在這裏叫喊而死死咬住自己肩頭的動作,雙手操起他的膝彎向上扶,繼續在那溫暖濕熱的聖地裏闖蕩少年柔韌的身子幾乎被彎成兩截,雙膝已經可以碰到頭部下方的枕木,只突出一個臀部任他戳刺的支配感激勵了平日總是被欺負一方的左靜言,看著他面帶紅酡眼角含淚,只覺得自己一個身子就像雪遇火般栩栩欲化。
「輕......輕點......唔。」
痛是不痛,可是,怎麽沒完了?
後穴的感覺從痛到刺激到現在已經完全麻木,在左靜言的攻擊下他至少又已經泄了兩次,可是那個人卻沒完沒了的折騰著自己,只是一次又一次越來越深,越來越掹地撞擊,讓他很擔心自己不是陽盡而死,就是腸子被捅穿了。
「不要了......左靜言,你出來,我用......用嘴幫你,用嘴幫你還不行嗎?」奸累,腰已經酸軟到不是自己的,腿也完全無力就這麽敞著,面條似的任他擺弄,甚至連牙都咬酸了咬不動了,那個人的攻擊還在持續,而且眉頭越皺越深,一副埋頭苦幹的樣子,也不說話。
他又遇到什麽想不通的事了?不會是......在想卯足了勁兒試試他的底限在哪裏吧,左靜言是很好學沒錯,可是有時候這種書呆子氣用在並不必要的地方就很要不得了。「乖,再忍忍,就快好了......」
折騰了這半天,那種叫他熟悉而暢快的戰栗感終于出現,左靜言心想這並不是自己做鬼之後不能人道了,這才安心地籲了一口氣。
安撫過身下已經射了一灘整個人爛泥般只會配合著自己的動作顫抖的人兒,雖然眼角注意到朝晖已經染上窗懢。但想盡可能滿足男性自尊的心態仍占了上風,正待要不管不顧地一泄爲快時......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黃衣道士也不知怎麽地跳進門來,舉起葫蘆喝一聲「收!」軒轅鳳辰還保持著張臂擁抱住身上那人的姿勢,可是懷裏的人卻如空氣般不存在地消失了。呆滯......
在已經快被逼成網絲線的意識中好一會兒反應不過來,然後,尖叫聲驟起,想起自己全身不著寸縷還在一個男人身下的醜態卻全被這道士瞧了去,軒轅鳳辰第一時間先把被褥扯過來蓋在身上,然後拿起床邊的鑲金玉如意朝那個醜道人沒頭沒腦地砸去。只可憐收了鬼後無意一瞥,卻被少年雪白的肢體給震懾住了的道人,猝不及防下額上的血也給打下來了,糊了眼睛,又痛得流淚。
「皇子,這個......小的不是有意打擾,不,小的的確是故意打擾......呃,這關系到小左的性命!皇子,饒命啊!」
懷著一肚子不得已的苦衷,可憐太後的新寵,新封的牛天師與五皇子第一次交鋒,即以被打了滿頭包的慘狀結束此次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