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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鍋我背了![快穿]》第131章
第131章 撿不回的鍋

  “魂消……道隕?”

  賀天闌怔怔望著他,似乎沒能聽懂他的話。

  魂消道隕,他自然知道這四個字意味著什麼,卻忽然有些無法理解玄空仙尊的意思。

  明明方才還在暗中護持著他的。那道力量不像尋常魔氣的森寒徹骨,清雅和潤得反而透出幾分仙家氣度,輕輕巧巧便撲滅了幾乎足以灼盡天地的烈焰。

  怎麼會才一轉眼,就再也尋不到絲毫蹤跡了。

  他眼中顯出些無措,上前一步想要開口,卻被玄空仙尊眼中黯然惋惜一懾,胸口驀地空下來。

  “我遍查此地,不會有錯。”

  玄空仙尊緩聲開口,歎息一般輕輕搖頭:“聖君之威,憑我尚且不能相抗。縱然他機緣巧合神魂入陣,哪怕舉全陣之力,大抵也只能將聖君轉移出去,保我們一時平安。可這樣所引起的反噬,卻是尋常魂靈斷然無力承受的……”

  上古曾有傳言,若神魂機緣巧合,能融入這雲夢幻陣中,便可成為守陣之靈,只要無外力毀陣,便能保永生不滅。

  倘若不是為了再一次出手相救他們,縱然聖君使出何等手段,也不會影響到雲夢幻陣自身分毫。可若要將聖君強行扯出陣中,便無異於與聖君力量正面相抗,只餘一道殘魂,又如何還能有自保之力。

  如今大陣已破,蹤跡全無,只怕縱然上天入地,也再難尋得片縷遺存。

  說話間,受傷的眾仙修已漸蘇醒,紛紛本能調息運功。賀天闌閉了閉眼,臉色蒼白下來,終於脫力跌坐下去。

  玄空仙尊輕歎一聲,邁步朝洞口走去,卻忽然被一隻手扯住袍袖。

  “仙尊,他剛剛……就在這霧中嗎?”

  清虛道人支撐著起身,聲音不覺低緩下來,像是生怕驚動了什麼一般:“他都看到了?那時候——他還是看得到的?”

  玄空仙尊並未回應他,只是喟歎一聲,拂袖拓開碎石斷壁:“儘快離開,一個幻陣奈何不了聖君太久。我等不可在此地久留,紫金山也已回不去,天闌道友,你可有暫且落腳之處?”

  賀天闌沉默半晌,才要開口,一旁卻傳來含怒喝聲:“沒有!既然都這般有本事,何必再靠他遺澤?各自逃生不就是了!”

  “清化,此時不是賭氣的時候。”

  並不意外清化此時態度,賀天闌心中雖然痛楚難捱,卻畢竟理智尚存,緩聲勸了一句,橫了橫心轉身道:“確實有一處,原本是鴻漸落腳之處,我和清化也不曾細查過,只是粗知如何過去,大抵可作暫避之地……”

  “還是罷了,我等如今做下這些惡孽,落到這一步已是咎由自取。又有何顏面再去鴻漸魔尊遺居祈求庇護,平白毀他最後清淨?”

  他話音才落,一旁中年仙修卻忽然苦笑開口,眼中竟已有心灰意冷之色:“既然已知那聖君才是表裏不一卑鄙之輩,無非各自回去,待他捲土重來時,準備拼死一戰罷了。”

  賀天闌蹙了蹙眉,正要再開口,卻已陸陸續續有仙修支撐起身,蹣跚著朝山洞外走出去。

  他們一路追殺進來時,還是不依不饒為了要那人的性命。如今從此地出去,再見洞外天地,卻只覺無地自容,連邁出一步竟都重若千鈞。

  *

  蘇時暫時還沒工夫去理會洞中眾人。

  眼看著自家愛人乾脆俐落就要自爆,他凝全陣之力,又借破陣之勢才堪堪將人扯出來,已被反噬衝得頭昏眼花。將靈豹體內那一半魂力也抽出來合併為一,才總算稍稍穩定下來。

  聖君周身仙力依然湧動不定,懷中緊緊抱著那具身體,恍惚地向四處尋找著他,漆黑雙瞳中竟顯出難得軟弱的空茫。

  ……

  生不起氣。

  明明來了就搶了自己的鍋,居然還不能直接揪出來揍一頓。蘇時擼著袖子,摩拳擦掌地繞著他飄了一圈,迎上那雙眼睛,心裏還是難以自製地軟了下來。

  這次就算了,下次一定要立家法才行。

  仙力已經震盪得這麼厲害,若是強行叫對方收住,難免要遭到反噬。蘇時稍一沉吟,索性也不再費力奪舍那頭靈豹,拋開諸般心思,闔目凝聚神魂,徑直撞進了聖君體內。

  猛然察覺有人奪舍,聖君心神一震,本能便要防備,卻被熟悉的清潤魂力轉瞬包裹。

  清潤柔和的力量如同和風細雨,將他體內洶湧的仙力輕柔地安撫下去,又細細填上神魂因至痛至懼而落下的細微損傷。

  周身血液忽然沸騰,眼眶滾燙酸澀,視野暫態模糊成一片恍惚色塊。激蕩不定的識海中,溫潤的嗓音清晰響起。

  “陸濯。”

  喉間驟然哽咽窒澀,他想要說話,卻只是張了張口,識海騰起巨浪,將那一片清涼牢牢裹住。

  魂體只是半虛半實的力量凝聚,卻彷彿依然能察覺到其下洶湧的情愫。灼燙的燦金光芒一閃而過,便小心翼翼地將力道緩下來,擁著他細細摩挲交融,溫存之下仍鮮明地藏著隱隱悸栗。

  蘇時心裏越發酸軟,輕歎一聲,闔了雙目放鬆意識,將自己交給他:“是我,別怕……”

  倒不是對方沒能趕得及,實在是他一來就已經被劈了那一劍,再回不到身體裏去,又如何想到竟能恰巧叫對方撞上,平白弄出這麼大的烏龍。

  一來就見到自己生死不知地躺在地上,這個人都追著自己護了這麼多個世界,也不知道那時候該是怎樣的心驚膽戰。

  念頭回轉,蘇時啞然地挑了挑唇角,橫了橫心,便將神魂小心翼翼度入了原本那一具身體內。

  被賀天闌喂了一粒複元丹,在幻陣中也始終有靈力維持,又被對方毫不吝嗇地一股腦灌注進仙力,那道傷口縱然再深也已然有所癒合。這一次嘗試著控制身體,神魂竟沒有直接滑脫出去。

  懷中的身體輕輕動了動。

  那具身體上儘是傷痕,沒了神魂支撐,再度入仙力治療也收效甚微。陸濯心口一跳,將手臂護住單薄瘦弱的脊背,不敢出聲,只是試探輕吻上去。

  溫熱綿密的細吻小心翼翼落下,迅速衝淡了神魂入體那一刻的寒冷痛楚。始終繃著的心念陡然鬆下來,蘇時忍不住挑了挑唇角,睜開眼望著他,抬手拭過那張臉上已漸乾涸的斑駁淚痕:“我來時就已經飄在外面了,也嚇了一跳。”

  這具身體的狀態並不好,陸濯才放下的心就又懸起來,連忙不著痕跡地替他度入仙力,柔和的吻細細落在鬢角:“疼嗎?”

  “沒事,不疼。”

  止痛劑早就提前預備好了,身上的傷到覺不出什麼來。蘇時笑著搖搖頭,撐身想要坐起來,卻忽然一陣眩暈,就又脫力地跌回了對方胸前。

  自從來了就片刻沒得清閒,奔襲破陣回轉周旋,又強行將瀕臨自爆的愛人從幻陣裏拖出來,蘇時的魂力已空耗得厲害。只是飄著尚且不覺,神魂甫一入體,便覺恍惚困倦,連支撐清醒竟都已餘力不足。

  鍋還在滿天亂飛,這樣顯然是做不了事的。蘇時闔了闔眼,打算再將魂力度出來,卻被溫熱掌心覆上印堂,仙力湧動,神魂便又被好好安放了回去。

  蘇時有些不解,眨眨眼睛抬頭望去。陸濯依然望著他,黑徹瞳底鋪開溫存暖芒,將他的視線穩穩攬進眼底。

  “神魂離體太過危險,你只管安心休息,有什麼要做的交給我來辦。”

  宿主進入世界,若是身體遭受攻擊,最不濟也不過就是當前世界的角色死亡。可一旦神魂離體,若是受到攻擊,傷害則會結結實實的直接落在宿主自身,到時連系統的藥劑也無濟於事,只能再重入輪回慢慢修補。

  蘇時不知道還有這種情形,眼中才顯露出疑惑,腦海深處卻忽然嗡地一聲響,那片籠罩著的記憶的光芒晃了晃,疼痛忽然毫無預兆地飛快蔓開。

  這樣的痛楚還只是在打開密室時經歷過一次,蘇時本能地抿緊唇角,悶哼一聲撞在他肩膀。陸濯心中一緊,連忙攬住他,將神魂之力輕緩度入他體內:“可是已傷著了?別急——可還疼麼?”

  燦金暖芒落入識海,輕易便叫那片奇異白芒蟄伏下去,疼痛也轉瞬消散。

  蘇時鬆了口氣,朝他輕輕挑起唇角,搖了搖頭。

  陸濯卻依然不放心,展臂照他腿彎一抄,便熟練地將人抱了起來:“你該有自己住處,我先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刻再作打算。有什麼事叫我去做,放心嗎?”

  ……

  不放心。

  對方腦袋上還頂著自己的鍋,蘇時看著就覺得胃疼,卻又不忍叫才因為自己被嚇得神魂俱裂的愛人失望,深吸口氣,還是咬牙大義凜然地點了點頭。

  陸濯才擁著他禦劍而起,見到愛人臉上口不對心的神色,眼裏光芒便立時失落地黯淡下來,將他又往回攬了攬,抬袖將整個人都護進懷裏。

  向來看不得自家愛人這般委屈的架勢,蘇時沒了脾氣,扯扯他衣袖,耐著性子約法三章:“你該記得,我是來搶鍋的,只有完成任務我們才能安然出去,是不是?”

  “我會幫你,做什麼都好。”

  聽見他語氣緩和,黑沉瞳底光芒一閃,擁著他的人就又顯而易見地高興起來,親昵地低下頭蹭了蹭他的臉頰。

  “需要我做什麼,你只說就是了,我定然替你做到。”

  上次兩人在修仙世界,對方資料完整的情況下也是積極配合著自己搶鍋的,態度倒是不必太過懷疑。

  蘇時稍稍放了心,靠在他胸口沉吟一陣,便拿准了主意:“我臨走前往聖君身上扣了幾個鍋,他自己也劣跡斑斑,你再來這樣一鬧,一時片刻也是洗不白的——倒不如將錯就錯,叫他們當我是你的手下也就是了。”

  陸濯略一思索,便痛快地點頭應下來:“只叫他們當你是我的人,便足夠了麼?”

  “我先睡一覺,你能做到這一步就已足夠了。”

  他懷裏實在暖融得令人困倦,先前不知珍惜地動用魂力,神魂其實已經落下了些許暗傷。蘇時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哈欠,挑著最簡單的任務交給了他,便放鬆地闔上雙眼。

  曾經空無一物的背後,不知何時早已變成了堅實有力的臂膀。

  蘇時被倦意裹著,只覺意識隱隱發沉,卻忽然生出個從未有過的念頭來:“我們曾見過面,對嗎?”

  擁著他的手臂稍一收緊,風有些涼,陸濯用胸膛罩住他,聲音透過胸腔柔和響起:“見過。”

  “是這個世界嗎?我不記得……”

  始終存在心底的困惑終於騰起來,他知道自己忘記了什麼東西,可更古怪的,他的記憶分明是完整的,並沒有哪里缺少了一塊,能夠將那些尚未啟封的記憶填補進去。

  “不是在這裏。”

  陸濯輕聲開口,低頭吻上那雙闔著的眼睛,唇畔碰上微微翕動著的纖黑眼睫,胸口狠狠一縮,忍不住低頭更深地吻上去,叫生命的氣息一遍遍衝刷著心底的暗影。

  這只是普通的高級世界,即使死亡脫離也不會有更嚴重的後果,可在看到那道身影無聲無息倒在地上的時候,他卻已一瞬失去了任何思考的能力。

  他幾乎要以為,自己又一次把這個人給弄丟了。

  不會再有一次了。

  懷中的愛人已經很疲倦,在溫存的親吻中便已不自覺睡熟。眼睫溫順地向下貼著,輕柔的氣流打在他的臉頰上,穩定的脈搏輕輕撞擊著圈住腕骨的手掌,睡得天塌不驚。

  失而復得的喜悅一下下頂撞著胸膛,陸濯將他向懷裏護得更緊,悄然將氣息釋放開來,禦劍加速,朝鴻漸魔尊的住處趕去。

  愛人交給他的任務,還得好好完成才行。

  *

  山洞外,玄空仙尊的腳步忽然一頓。

  那道氣息雖然縹緲,他卻絕不會認錯。看來聖君定然早已擺脫了陣法束縛,只是不知為何竟沒有先來找眾人的麻煩,反而直奔了個十分陌生的方向。

  心念忽動,他心頭便已騰起了個預感,忽然沉聲道:“天闌道友,自此向東南方向,可有什麼值得聖君去的地方?”

  “聖君去了東南?!”

  賀天闌心神巨震,同清化交換過目光,蹙緊了眉斟酌片刻,還是橫下心開口:“仙尊,我等得先走一步,還請諸位——”

  “不復峰……他還住在那裏?”

  清虛道人忽然打斷了他的話,神色竟顯出些錯愕,急聲開口:“他不是早已去了魔殿麼?不復峰都已被毀了,那麼多人想要他的命,他如何還能住得下去?”

  妖族之戰過後,眾人尚且還有一段不曾反目的時候。那時蘇鴻漸正居住在東南的不復峰,山下竹林翠茂清爽宜人,夏日避暑最為逍遙,縱然修仙之人不懼寒暑,卻也時常會去竹林中小聚,大抵已算是這些年中最輕鬆的時光。

  在那之後不久,便傳出蘇鴻漸修成魔尊的消息。

  仙魔畢竟不兩立,他的修為增長又實在太過迅猛,眾人畢竟都在仙修中為師為長,如何竟能與魔尊時常來往,一來二去便漸漸悄然疏遠,最後不知不覺便只剩了他一個。

  再後來,便是聽聞鴻漸魔尊墮入魔道,四處搶奪法寶,滅村屠宗無惡不作。聖君那時便曾牽頭圍堵過他一次,逼得蘇鴻漸引爆不復峰才勉強逃入魔殿,他們曾飲酒笑談的那片竹林,自然也早已毀在其中。

  聽他將那個名字道破,清化目光微縮,身形竟也猛地一晃,默默咬牙攥緊了身側寶劍,許久才低聲道:“多說無益……你們走罷,那聖君不好招惹,小心惹禍上身。”

  眾人原本便覺心中煎熬,又如何肯在此時退卻。玄空仙尊輕歎一聲,抬手按住清化肩膀:“如今已無路可退,唯有迎難而上而已。他此時身上帶傷,若是叫他於鴻漸魔尊處尋得天地靈寶修復傷勢,只怕更難對付——不論是否為鴻漸魔尊,這一戰都在所難免。我等留下幾個報信,其餘直奔不復峰,事不宜遲,不必再多說了。”

  他語氣沉下來,竟隱隱攜金戈風雷之像。眾仙修也已認清形勢,自然再無推諉,叫幾個傷勢較重的年輕仙修回去報信,便朝不復峰趕了過去。

  陸濯將懷中愛人放在暖玉榻上,恰巧察覺到了山外浩蕩追來的聲勢。

  離開環攏周身的溫暖氣息,蘇時便本能睜了眼,見他仍在身旁,心神才稍稍放鬆,神識一掃便已大致猜出了眼下情形。

  “我去應付他們,放心,我會想辦法。”

  陸濯俯身攏住他,在額間印下一吻。蘇時卻顯然沒有他的篤定,抬手握住他的手臂,憂心忡忡地借力支著身體坐起來:“我在這裏定然也設下了機關,只是一時還想不大起來……”

  下級那麼多世界加在一起,沒有千年也已差不許多,他就算記性再好,若非事到臨頭,只怕也難以想起更多細節。

  那些人已經到了不復峰外,無論如何總要儘快應對。蘇時揉揉額角,心念回轉間已打定主意,掌心浮出那兩枚鈴鐺,將一枚遞給他:“你隨身帶著,我附一縷神識上去,到時隨機應變——放心,我不會受傷的。”

  目光落在那兩枚鈴鐺上,陸濯呼吸微滯,卻已不動聲色微微點頭,將鈴鐺接過來攥在手心:“只要叫他們知道那些事是我指派你做的,將那些惡行落實就夠了,是麼?”

  如今聖君的名聲是已黑透了的,蘇鴻漸的惡名卻已很難能保得住。只能退一步求其次,至少叫外人以為當初那些惡行確實是蘇鴻漸所為,即使當成是受聖君強迫驅使,好歹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鍋。

  再度理了一遍邏輯,蘇時點了點頭,又不放心地囑咐一句:“留神些,不要受傷。”

  “沒有你在,聖君實力便是世間頂尖,我記著不下手太重就是了。”

  陸濯眼中點開溫煦笑意,擁住他吻了吻,才抖擻精神,禦劍朝山外迎了出去。

  *

  不復峰下,眾人屏息守了許久,聖君才終於禦劍而至。

  早知他實力已臻化境,眾仙修誰也不敢輕忽以對,各自嚴陣以待。玄空仙尊上前一步沉聲道:“聖君,鴻漸魔尊已歸天地,你若有尚有絲毫良知,便不該再覬覦逝者遺物。且與我等離開這不復峰,痛痛快快分個生死!”

  聖君神色冷淡,將所禦之劍握在手中,不緊不慢道:“他的這些法寶,原本就是遵我之命,替我出去尋的,我回來用用又有什麼不對?”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無異於承認了自己的立場,其中藏著的意思卻更是叫眾人心驚膽戰。清化氣得站立不穩,厲聲開口:“你胡說!鴻漸心清神正,縱然修魔都不曾為惡,又豈會為你這等人做什麼走狗!”

  言罷,他已忍不住持劍朝聖君直攻過去。聖君卻只是嗤笑一聲,隨意一震袍袖,浩蕩法力便將他重重擊飛,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清化!”

  清虛道人離他最近,疾呼一聲撲身過去,將他扶住打入一道法力,抬頭寒聲道:“挑撥人心是你的老把戲,我等已上當過一次,便不會上當第二次——他若替你做事,你又何必與他不死不休?又何必處心積慮,一定要借我等之手將他擊殺?”

  “鴻漸魔尊名為魔尊,實力卻已臻魔聖,你又如何驅使得了他?”

  賀天闌對內情知之更詳,聽他所言竟也有一瞬動搖,立在原地思索一陣,才終於思量拿准,也寒聲道:“我知你素來劣行,莫非正是因拿他無計可施,才設計眾仙修圍攻於他,卻又在這裏顛倒黑白不成!”

  ……

  蘇時在鈴鐺裏都已聽得忍不住頭疼,陸濯卻顯然比他想得更加沉穩,只是勾了勾唇角,淡淡道:“活著的時候不信,死了倒來替他說話,你們倒真講義氣。”

  被他這一句話攝中心神,眾人胸口陡然窒悶,竟隱隱生出動搖,原本嚴密的防禦也一瞬鬆懈。

  聖君眼中殺機一閃,滔天法力轟然迸發,瞬間衝垮了那一道結界。眾人只覺彷彿被重錘臨身,激烈痛楚驟然騰起,紛紛踉蹌後退,有不少人甚至已連連咳出鮮血。

  “驅虎吞狼,不過懶得出手罷了。你們不是想知道我憑什麼驅使得了他麼?那就叫你們看看……”

  聖君緩步向前,雙目微微眯起,趁著自家愛人不在身邊,狠話一籮筐地放了出去。

  面前這些人,他雖然不會要他們的性命,卻也沒什麼要留手的必要,至少也得叫他們吃點苦頭才行。

  當初圍攻蘇鴻漸的時候,不也沒有人曾經想到過要留手。

  浩瀚法力在他周身激蕩不定,衣袍獵獵玄發翻飛,精純殺氣一觸即發,正要下手時,那片竹林卻忽然騰起一陣奇異光芒,化成縹緲人影,攔在了眾人身前。

  聖君腳步一頓,神色隱隱現出錯愕。

  透過鈴鐺看到眼前情形,蘇時心下一沉,終於一頭撞在了牆上。

  他總算想起了這裏有什麼佈置。

  當年將那片竹林重新栽下去的時候,他在林中封印下了一道自己的靈識。

  作者有話要說:

  聖•苦力•君•替媳婦搶鍋•攻:……胃疼。_(┐「Q口Q)_

  #段數不同#

  #我瘋起來連自己的鍋都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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