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長時間的親吻讓傅嘉缺氧,他全身無力,說不出話,只能一邊小口小口地呼吸,一邊用濕潤的眼睛望著陸齊安。那副樣子像被人欺負了,委屈巴巴的,可憐又可愛。
陸齊安扶著座椅,稍稍撐起上身,放鬆了壓著他的力道:“我有沒有弄疼你?”
他的氣息就纏繞兩人的唇齒間,直往傅嘉身體裡鑽,傅嘉暈乎乎地想嚮往後躲,卻找不到躲避的空間。
“沒有……”他細聲說:“但是你別這樣,我……我反應不過來。”
他跟不上陸齊安的節奏,每一步都跟不上。
這七年,或許陸齊安是抱著一個清晰的目標走過來的。時間每往前推移一秒,他都向著明確的未來靠近。但傅嘉不是,他的未來是模糊不清的,他沒有希望也沒有目標,只能在漫長的歲月中親手將自己的期待一點點打碎。
“剛剛我著急了,對不起。”陸齊安說,“你哪裡不適應就告訴我,我們慢慢來。”
說完,他不等傅嘉回應,再一次低頭吻住他。這次的吻輕柔克制,陸齊安時刻注意著傅嘉的呼吸,並用手撐著他軟綿綿的身體。
這個吻已經夠體貼了,傅嘉還是呼吸不過來,他難受地閉了閉眼,忍了半天的眼淚也不受控制地從眼角滑落。
他帶著哭腔說:“你別這樣,陸齊安……”
陸齊安終於停下,既心疼他那滴淚,又被欲念折磨得不上不下。他用手指幫傅嘉抹去淚水,問:“怎麼不叫陸先生了?”
傅嘉吸吸鼻子,說:“看你想要我叫什麼。”
“叫什麼都好。”陸齊安說,“陸先生也不錯,因為先生可以用來稱呼自己的丈夫。”
丈夫?
傅嘉差點暈過去,說:“你能不能不要,不要……”
他臉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粉色,結結巴巴地說不出口。這麼多年,包括他自己在內的很多人都以為他變了,其實他一點也沒變,陸齊安出現以後他就學不會掩飾和偽裝了,稍被撩撥就會顯露出羞赧的情態。
同樣的,陸齊安也一點沒變。傅嘉總能讓他失控,現在傅嘉就拿著鑰匙在關著他的籠子外走來走去,要是傅嘉再不開門安撫他,他就要破籠而出了。
“從明月松間送你回去的那天,我就想像今天一樣吻你。這七年,我到過的每一個地方,我都會幻想如果你在我身邊的話我們會做什麼。”陸齊安說,“那天我以為你拒絕了我,所以我什麼都沒做,今天……我想做的遠比吻你要多,但是我在忍耐。”
他在忍著。
用他所有的理智忍著,才沒對傅嘉做出過分的事。
他不明說,反而讓車裡的氣氛更加曖昧,傅嘉手腳酥麻,心裡虛,聲音更虛:“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想……要是你想,就不用忍的。”
陸齊安血氣上湧,理智瘋狂往外跑,他掐著手心,使勁將它們拽了回來,說:“你不用為我妥協,今天我先送你回家。”
傅嘉腦子裡亂成一團漿糊,竟然問他:“那我的車怎麼辦?”
陸齊安不回答,快速發動車子駛離原地。
他咬著牙說:“現在我比車重要吧?”
陸齊安沒問過傅嘉現在的住址,也沒開導航,熟練地如同歸家一樣,將車開到了傅嘉家。
傅嘉腦子亂,可以說亂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他沒在意陸齊安為什麼知道他的住址,只是在全心全意糾結要不要請陸齊安去他家。
他下了車,陸齊安也跟著他下了車。他一臉惶惶不安,讓陸齊安不得不解釋:“我只送你到樓下。”
傅嘉搖搖頭,小聲說:“不是,你上來坐坐吧。”
陸齊安定定地看著他,簡直要把他看出個洞來。
傅嘉在衣服上蹭了蹭手汗,伸手去牽陸齊安,說:“走吧,你別一直看著我,你看前面。”
他只抓住了陸齊安的手指尖,輕輕勾著不敢用力,陸齊安馬上回握住他,將他的手整個包進掌心裡,說:“那你走我前面。”
傅嘉心髒亂跳,扛著壓力走在陸齊安前面,一路和他牽著手。
到了自家門前,他拿出鑰匙開門,手抖個不停,半天都插不進鑰匙孔。陸齊安扶著他的手,穩穩地幫他打開了門。
四十平米的小公寓,一進門就能將整個屋子看清楚了。屋裡處處都是傅嘉生活的痕跡——鞋櫃是原木色的,外擱著他的拖鞋,是一雙藍灰色的棉質拖鞋。餐桌旁邊堆著一箱啤酒,已經開封了,不知道有幾瓶被傅嘉喝下了肚,還有幾瓶放在冰箱裡備用。
沙發上隨手搭著一件T恤,但也僅僅有這一件T恤,別的雜物都收拾得整整齊齊。茶几上有一盒抽紙、電視機遙控器,外加一盆小小的綠植。抽紙被收在木質的盒子裡,遙控器也被收在保護套裡,綠植很健康,想來是被主人好好照顧過的。
傅嘉過得簡單,但又認真努力。
陸齊安摟住傅嘉,半推半抱地將他帶到沙發旁,護著他的背壓倒他。
他貼在傅嘉耳邊說:“我不可能只是坐坐就走。”
傅嘉耳根發紅,說:“我知道……可是我太久沒弄過了,可能會、會進不去……家裡也沒有潤滑劑和避孕套……”
他沒考慮自己會不會痛的問題,他只是在擔心他沒有潤滑劑的輔助,有可能容納不了陸齊安,從而給他帶來不好的體驗。避孕套也很重要,年輕時陸齊安能毫無芥蒂地進入他的身體,長大後就不一樣了,有避孕套會乾淨一點,也安全一點。
陸齊安似乎沒在為此煩惱,他將手伸進傅嘉的衣服下擺,從腰部一路往上,將他的衣服推到了胸口。
他垂眼看著傅嘉的腹肌,問:“你鍛煉過了?”
他們在少年時就熟悉了彼此的身體,每一寸皮膚,甚至內裡的褶皺,全部都熟悉。哪怕七年過去了,傅嘉有了改變,陸齊安也記得他敏感的地方。
傅嘉被他摸得腰軟,說:“偶爾會去健身房……”
“真乖。”陸齊安誇著他,用手指去磨他的乳尖。
傅嘉的反應很大,哆嗦了一下,差點從沙發上滑落。陸齊安將他抱穩,問:“這些年你有沒有過別人?”
他知道沒有,他也篤定沒有,可他要聽傅嘉親口說。
“沒有……”傅嘉抬手去摟陸齊安的脖子,像在撒嬌一樣,尾音拖長,“怎麼可能有別人,我只有你,我只有你……”
陸齊安小腹發熱,下身硬得厲害。他貼緊傅嘉,感受著他皮膚的觸感,繼續問:“你沒有別人,這七年都是怎麼解決的?”
身體健康的青年人,不可能七年都沒有情`欲。傅嘉想起這些年的某些片段,羞恥得要哭出來了。
陸齊安撫著他的背,哄道:“別哭,嘉嘉。我也一樣,這些年我也沒有別人,想要的時候,都是想著你弄出來的。”
傅嘉將臉埋在他胸前,心口堵了一萬句話,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陸齊安吻了吻他的發頂,啞聲問:“幫我用手弄出來好嗎?”
他們才剛剛重新開始,一切都不用急於一時。在毫無準備的今天,陸齊安不想倉促地和傅嘉做到最後。
傅嘉應了一聲,雙手向下,去摸陸齊安的東西。那裡硬了很久,貼在傅嘉的腿根,溫度燙熱,都快把那塊皮膚燙壞了。
光是手的刺激不能滿足陸齊安,他將傅嘉翻來覆去折騰了很久,遲遲沒有射。
傅嘉全身上下每一處被陸齊安折騰過,特別是胸前的乳尖,充血腫大,連衣物都碰不得,卻還被陸齊安用手去揉弄。
傅嘉射了兩次,嗚嗚地哭出來,陸齊安才捨得射在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