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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資愚鈍》第34章
第二十九章(下)

  在等待陸齊安的時間裡,傅嘉一直在為自己找理由,一點點地說服自己,直到陸齊安回來。

  雨已經小了很多。

  陸齊安不知道從哪裡借了一把格子傘,雖然只有一把,但雨傘很大,遮擋兩個人是沒問題的。看著他逐漸靠近,傅嘉心情複雜。雖然他一直安慰自己是因為腿麻了才沒有走,但是陸齊安借了傘回來,他還真的就乖乖呆在這,簡直比寵物狗還要聽話。

  陸齊安走進屋簷,見傅嘉從蹲著變成了坐著,將傘收起來放在牆邊,半蹲下去和他平視,說:“你撐傘,我背你去公寓。”

  傅嘉把臉別開,冷冷說:“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我要回宿舍。”

  陸齊安毫不猶豫地說:“不可以。”他的語氣輕描淡寫,但傅嘉能聽出來他有多麼肯定。

  “你……”傅嘉張了張嘴,一句“你憑什麼”就卡在嗓子眼裡,差一點就要說出來了。

  但差一點就是差一點。這麼不客氣的話,如果他憤怒到極致,是不會輕易說出口的。

  見他欲言又止,陸齊安解釋道:“你現在不能回宿舍。你突然跑出來,老師不好收場,現在沒人來找你是因為另一邊的事絆住了他們,而我已經出來找你了。如果讓老師知道你不去醫院也沒有找家長,而是回了宿舍,你知道他們會怎麼做嗎?”

  傅嘉沒有回答他。

  他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什麼都不怕。他打人的時候就做了承擔一切後果的準備,無論發生什麼,那一刻他都一定會動手。

  更何況,他連陸齊安都放棄了,他還怕什麼?

  傅嘉一臉不以為意,陸齊安卻相當嚴肅:“他們會聯繫你的家長。”

  瞬間,傅嘉身體一僵。

  “你跟我去公寓,我會告訴老師你已經被家長接走,帶去醫院檢查,劉老師也會幫忙說服其他老師。”陸齊安說著,將雨傘的傘柄遞向他,“你要儘快換下`身上的衣物,跟我回去,我背你。”

  傅嘉咬緊牙,沒有接過他的傘,而是自己扶住牆,腿部用力使勁,從原地站起來。但他不僅身體無力,心裡還緊張,雙腿不停打顫,動作緩慢且狼狽。

  慢慢的,傅嘉自己抓著牆面的磚縫站直了,說:“我想自己走。”

  他的語氣執拗。

  陸齊安沉默了兩秒,沒有繼續堅持。他也站了起來,撐開傘,將兩人籠罩在同一把傘的陰影中。

  陰雨天裡,他們在建築物的背陽面,還有雨傘的遮擋,光線昏暗,傅嘉看不清陸齊安的臉色,只聽到他說:“好。”

  傅嘉松了口氣。

  他嘗試邁動腳步,發現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除了腳步有些虛浮以外,疼痛感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強烈了。如果他要跑走,絕對可以趁陸齊安沒回來之前離開。

  但他沒有。

  傅嘉走出了屋簷,陸齊安也撐著傘跟著他邁動步子,兩人走得很慢,傅嘉不說話,陸齊安也不說話。

  慢騰騰地走到了校門口,陸齊安叫了一輛計程車。公寓離學校很近,雨天車流量大幅增大,搭車不一定會比步行更快。

  傅嘉提出了這個疑問:“這麼近為什麼還要搭車?”

  一輛車停在了兩人面前,陸齊安走上去,拉開後座車門:“搭車或者讓我背你,你可以自由選擇。”

  傅嘉想也不想,直接坐進了後座。

  陸齊安跟著進去,坐在他旁邊。

  傅嘉靠著自己那邊的車門,緊緊盯著車窗外,盡可能地遠離陸齊安。但是車窗上影影約約能看到車內的倒影,傅嘉盡力去忽視,還是免不了被倒影吸引。

  他將手覆在車窗上,閉上了眼睛。

  雖然下雨天車多,還是在午後的高峰期,但是去往公寓的路上僅有一個紅綠燈,所以時間並沒有耽擱太久。

  進入社區前,陸齊安向門衛說明情況,讓車開進了社區。

  車子停下,陸齊安付錢後先下車。他撐好傘,繞到傅嘉那邊打開車門,降下雨傘等著他出來。

  傅嘉對此視而不見,調轉方向,想從另一邊車門下車。

  陸齊安微皺眉頭,伸手拽住了傅嘉胸前的衣物——那是他給傅嘉披在身上的外套,用袖子在他胸前打了個結,他抓的就是那個結。

  傅嘉的身體往前傾,差點就這樣摔出了車門。

  陸齊安及時鬆開了手,還往後退了一步。他抿緊唇,眼神在逆光下顯得格外暗沉。

  雖然他的行動上是退讓了,但傅嘉看著他的臉色,居然從中感受到了怒意。

  傅嘉想了想,沒有再彆扭,就這樣下車了,走進他撐開的傘中。

  陸齊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將車門關上,對司機點點頭。見司機啟動車子離去,他才走向公寓。

  他沒有讓傅嘉走在前面,也沒有關注傅嘉有沒有跟上來,自顧自往前走。這和他們上車前在學校裡步行的那一段完全不一樣。

  傅嘉跟著他,又生氣又緊張。

  怎麼又輪到陸齊安生氣了?現在不是他在生氣嗎,不應該是陸齊安小心翼翼看他的臉色嗎?

  他越想越氣,越氣越不能不能釋懷。等走進建築內部後,傅嘉故意落後幾步,離陸齊安足足有一米之遠。

  陸齊安的腳步頓了頓,但沒有停下,繼續往前走,按了電梯。

  電梯很快就到了,裡面沒有其他人。陸齊安直接走了進去,傅嘉則故意磨蹭了好幾秒才跟進去,還貼著角落,儘量不靠近陸齊安。

  表面上,陸齊安對此都毫無反應。

  直到他們到達所在的樓層,陸齊安走出電梯,見傅嘉還要磨蹭,他看似平靜的臉色終於徹底消失。

  他往前跨了一步,伸直手臂抓住傅嘉胸前的結,用力地將他拉了出來。

  傅嘉重心不穩,哇哇叫了出來,被陸齊安用另一手穩穩地扶住。

  傅嘉火冒三丈,說:“你怎麼……”

  他只說了三個字,陸齊安的手就往下移,放在他的腰上,將他往上托了起來,於此同時,陸齊安放低了身體,用肩膀頂著傅嘉的腹部,一起呵成地將他扛在了肩上。

  傅嘉的上半身瞬間就變成了頭著地的狀態,他呆愣地張大嘴,一動也不敢動。

  陸齊安用一隻手固定住他,另一隻手解鎖公寓的房門。

  進去之後,他直直地走進自己居住的主臥,在床邊上放低重心,雙手扶住傅嘉的腰,將他放在了床上。

  傅嘉愣愣地看著他,全程任由他擺佈。

  陸齊安站直身體,臉色好看了許多。他終於捨得開口,說:“呆在這別動。”

  他從衣櫃裡拿走了一套衣服,進入主臥配套的衛生間,還不忘關上門。

  傅嘉看著他走來走去,腦袋還沒從剛剛那幾十秒的反重力狀態中緩過來,無法正常思考。

  一分鐘不到,陸齊安就從衛生間出來了,他換上了他拿進去的那套衣服,但他沒有走向傅嘉,而是站在衛生間門外觀察傅嘉,見他一直僵硬地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臉色又好了一點。他說:“我要檢查你身上的傷口,不能讓你直接洗澡,我先用毛巾幫你擦一遍。”說完,他又走進去,這一次沒有關門,雖然傅嘉的角度看不到衛生間裡的情況,但他聽到了水聲。

  很快,水聲停了,陸齊安拿著水盆和毛巾走了出來。

  他搬了把椅子放在床邊,用以擺放水盆和毛巾。接著調整空調溫度,從原本的二十八度升到三十度。準備好這一切以後,他搬了第二把椅子坐在傅嘉的正對面,說:“好了,現在脫掉衣服。”

  傅嘉:“?”

  他往後倒了倒,瘋狂搖頭。

  陸齊安低聲重複一遍:“脫衣服。”

  傅嘉搖頭搖得更厲害了。

  陸齊安抬起手,伸向傅嘉,傅嘉迅速往後躲,蹬著腳退到床的中央,瑟瑟發抖。

  陸齊安不說話,一手撐在床上,一手去抓傅嘉的腳腕,把他往回拖,並說:“如果你不脫,我會幫你脫。”

  傅嘉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他瘋狂搖頭,再死命點頭,徹底失去了言語能力。

  陸齊安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你到底要誰來脫?”

  傅嘉瞪大眼,激動地拿手指著自己,小聲說:“我脫,我脫。”

  陸齊安這才放開手。

  傅嘉捂著自己的心口,感覺心臟跳動得劇烈,每跳一下,他身體的都有部位都跟著一起跳動。

  為什麼這麼暈?

  陸齊安平靜地看著他,眼裡好像寫著:“請動手。”

  傅嘉躲開他的眼睛,伸手解開解開陸齊安給他的外套。這一步並無難度,一秒就完成了,可接下來就是脫掉外套底下的T恤。傅嘉抓住T恤的下擺,試圖往上掀,整整兩次都沒有成功。

  陸齊安耐心地等待他嘗試第三次,然後失敗,問他:“需要我幫忙嗎?”

  傅嘉立馬說:“不要!”

  他深吸一口氣遍,憑藉著一股豁出去的氣勢,一把將上衣脫了。

  上半身的皮膚暴露在空氣的瞬間,有些冰涼。並非是因為房間裡溫度低,而是因為他的皮膚溫度過高。

  傅嘉迅速抱住自己的身體,馱起背、弓起腰,能擋多少擋多少。

  將身體赤裸地暴露在陸齊安的目光之下,包括小腹,肚臍,乳頭。這個認知讓傅嘉以為自己要死了。

  陸齊安呼吸的頻率在一瞬間加快了。他抬起手,拿拳頭抵在了唇邊,輕咳了一聲。

  傅嘉全身泛紅,縮起身體,希望他現在不在屋裡,甚至不在地表以上,而是在這幢建築的地基以下,一個絕不會被陸齊安看到的地方。

  陸齊安站起來,去衣櫃裡拿了一張絨毯給傅嘉。傅嘉抓住毯子,仿佛在深冬零下幾十度的氣溫裡凍壞了,拼命地往身上裹毯子,一圈又一圈,到最後密不透風。

  陸齊安看著他通紅的臉,說:“我記得你的口鼻有出血的狀況,你先張嘴給我看看,是不是牙齒出了問題。”

  傅嘉搖搖頭,語無倫次地說:“不是……不是,我牙沒問題,一點都沒問題,我身上沒問題,就是當時著急了,自己咬到了嘴裡的肉,出了一點血。”

  他的嘴唇開開合合,陸齊安的眼神從他的眼睛轉移到嘴巴上,能看到他紅色的舌頭。他向傅嘉湊近,說:“張嘴。”

  “我……”傅嘉想拒絕,但說了一個“我”字,嘴巴就張開了。雖然弧度很小,卻因為他的猶豫而延長了時間。他立馬閉嘴,改為搖頭。

  陸齊安再一次說:“張嘴。”

  這一回,聲音低啞。

  傅嘉的眼神飄忽,發現陸齊安越靠越近,他別無他法,退無可退,只能“啊”地張開了嘴。

  陸齊安的眼神一暗,他伸手,按住傅嘉的後頸,傾身湊近。

  他向傅嘉展示了合格的強吻,那就是在唇齒相貼的一瞬間,把舌頭伸進去,纏繞著對方的,時不時吮`吸,時不時要躲開,細細去舔抵對方口腔裡的其他地方。

  傅嘉含糊地嗚了一聲,軟塌塌地往後倒。

  陸齊安撐住他,將舌頭退出來,改為啃咬傅嘉的上下唇。

  他也不知道自己吻了多久,或者該吻多久,雖然比傅嘉有章法,但他也是第一次這麼做,空有理論基礎,真正實行起來卻是依靠本能行動。

  簡單來說,就是想做什麼做什麼。

  等他放開傅嘉的時候,兩個人都在喘息。

  傅嘉張著嘴,靈魂出竅,眼睛沒有聚焦,不知道在發什麼呆。

  陸齊安捏一把他的臉,說:“下次強吻我,記得像這樣伸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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