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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為人下》第136章
第七章 唯有情殤

 出事的並不是阮臻,而是徐子攸。

 阮臻率領臣工侍衛進山狩獵,看到一頭肥碩的雄鹿,一路追逐,直到一處斷崖,才將它射中。阮臻一時興起,親自過去拔箭。就在這時,山崖上一大塊山石轟然剝落,滾塌下來。眾人慌忙撤退中,一塊巨石朝阮臻滾去,徐子攸在那一刻大呼一聲撲過去將他推開,卻被巨石從身上碾過。

 徐子攸被抬回來時,已是一個血人,腰部以下蓋著薄單,已經看得出不成形了。王帳裡,太醫進進出出,血水一盆盆端出來,藥一碗碗端進去,可各人臉上神色越發凝重。

 太醫終於稟報皇帝,道︰“徐大人醒了,要見陛下。”

 徐子攸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雪,雙目卻炯炯有神。阮臻一看,便知道他這是迴光返照,已沒了救。他坐在床邊,握著徐子攸的手,苦澀悔恨堵塞著喉嚨。

 徐子攸似乎已看不到他,只尋了個大概方向,道︰“陛下,臣有話要和您說。再不說,怕就沒有機會了。”

 “你說,朕聽著。”

 徐子攸面上忽然帶了嬌羞,說︰“臣斗膽……臣冒犯陛下了……臣其實一直,一直對陛下,懷有不倫的情愫……臣死罪……”

 “你喜歡朕而已,朕都知道。這是欣賞朕,何罪之有?”

 徐子攸驚愕,“你……你知道?”

 “我知道。”阮臻握緊了他的手,“對不起,子攸。我明明知道,卻不能回應你。我已經有了寧王了。可你怎麼這麼傻,為了我,命都不要了?”

 徐子攸緩緩笑了,“你不生氣就好。這話說出來,我感覺好多了。憋了這些年,都不敢開口。可是現在要死了,覺得不說又不甘心……”他一陣喘息,半晌才繼續說,“我知道你不愛我,你只愛著寧王。我也並未求過你來愛我。我只求,能這樣一生一世都陪伴在你身邊,為你出謀劃策,做你的左膀右臂,做個賢臣、能臣……只是如今,連這個願望,都實現不了了……”

 阮臻的手顫抖著,道︰“那就來世吧。我許你來世,一定報答你對我的這份深情厚愛。來世,我會好好的,全心全意愛你一人。”

 徐子攸嘴角浮著釋然淺笑,聲音愈輕微,“來世呀……我倒是希望,我來世,別這麼痴情,能做一個灑脫的人……”

 漸漸,閉上了雙眼。

 太醫過來摸了脈搏,朝阮臻跪下,“陛下,徐尚書已走了。請陛下節哀。”

 歡騰的秋獵在這一場意外中冷淡收場。老天也像是感受到了這股氣氛似的,天氣驟然就涼了下來,秋雨一場接著一場,打落了滿地桂花。

 殘荷滿糖,庭院蕭索。

 阮韶從濕漉漉的青石板路上走過,衣擺打濕了一片。御書房門前,李橋朝他躬身行禮,無聲地拉開了門。阮韶提起前擺,走了進去。

 書房裡焚著醒腦的香,卻依舊驅散不去死寂昏沉的氣息。阮臻坐在東暖閣的一張椅子裡看奏折,看到阮韶進來,嘴角彎了彎,朝他伸出手。

 阮韶握住他的手,坐在他身邊的軟凳上。

 “李松說你這幾日休息得不好,精神氣兒很差。”

 阮臻說︰“我總夢到他。”

 指的自然是前些日子捨身救駕的徐子攸。

 “夢裡他倒不是血淋淋的,可依舊讓我覺得很沉重。況且沒了他,我真猶如失去了左膀右臂,朝中諸多事,都無人接手。可笑,這個時候才知道他有多重要。”

 阮韶握緊了他的手,無奈地嘆氣。一個活生生的人,早上還精神奕奕地離去,中午就血肉模糊地回來。徐子攸,一代才子,還這麼年輕,本該大有作為,有廣闊人生,可死亡卻降臨得那麼突然。

 阮韶這些日子,也不斷地思考著徐子攸的死。人的生命有多脆弱,他親眼所見。誰都說不清下一刻會有什麼意外發生,讓你和所愛之人天人永隔。有些話,是不是只有等到彌留的那一刻,才有機會說出來呢。

 阮臻許了徐子攸來生,可人又是否真的有來生。六道輪回,來世誰又能找得到誰?

 只有這一輩子,這一世,才是確確實實把握在自己手中的。

 徐子攸是吏部尚書,他一去世,朝堂免不了一番人事變動。阮臻為了化解哀思,把精力都放在了公務上。李松怕他累壞了身體,總是勸阮韶來陪他。阮韶進宮次數多了,又有了點流言蜚語。阮臻乾脆給阮韶封了個上書房行走,讓他幫助自己處理點文書雜務,讓阮韶有名正言順進宮的理由。

 生活並不因為徐子攸的去世而停止。科舉完畢了,朝廷多了一批新官吏。秋收了,老百姓又可以過一個豐衣足食的冬天。懷孕的后妃生產了,阮臻又多了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大皇子也終於發蒙,開始念書識字。

 阮臻讓人在外庭收拾了一個院子,隔三差五就將阮韶留宿下來。兩人的關系已是滿朝皆知。好在阮臻也沒做出什麼“從此君王不早朝”的糊塗事,太后和宗室裡的老人也懶得多問。反正寧王沒有什麼親族,也無子嗣,即便被專寵,也鬧不出什麼動靜。

 過年的時候,皇宮舉辦盛宴,皇后的位子空著,後宮的妃子看皇帝不似早兩個月那麼陰郁消沉,也漸漸起了爭奪的心思。

 阮韶忽然發現自己成了后妃爭相籠絡的對象。人人都討好他,希望他在皇帝面前說點好話。尤其是生過兒子的那幾個妃嬪,都還將他召去,希望能讓兒子拜他為師。

 阮韶啼笑皆非地和阮臻說︰“我有什麼才能傳道授業?”

 阮臻道︰“還不是為了皇后一事。你若覺得煩,以後可以不理他們。皇后一事我心裡已經有了數。”

 “既然有了合適人選,不妨早點定下來。”

 阮臻忽然道︰“你怎麼有點都不吃醋?”

 阮韶不解,“你是皇帝,這事是國事,不是理所當然?”

 阮臻臉色越發難看,“不僅僅這事。當初徐子攸的事,你也一點都不吃醋。”

 “徐大人英勇大義,我敬佩都來不及,為什麼要吃醋?”阮韶覺得不可理喻,“他救了你的命,我卻該吃醋,我在你眼裡是這樣的小人?”

 “可你看我為他那麼傷心難過,消沉低落。你就沒有半點不舒服?”阮臻逼問。

 阮韶啼笑皆非,“你為他難過不本來就是應該的嗎?我心裡也為他很難過,也沒見你吃醋。”

 “他愛慕的又不是你!”

 “阿臻,你這是怎麼了?”阮韶無奈。

 阮臻卻是糾纏上這個話題了,冷笑道︰“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醋?我不說不表示我不知道。劉卓千裡護送你回來,你以為我不醋?”

 阮韶臉上的血色霎時褪盡。

 阮臻向他逼近,道︰“你們一路上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阮韶這一瞬間,想到的是山林晴朗的星空,是小鎮上那碗熱騰騰的雞湯面,是喧鬧的鬼節街市和漫天煙火,以及寧靜悠遠的荷塘月色。

 雙臂被狠狠箍住,阮臻雙目赤紅地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後來叫人找到了送你們來的船夫,把你們一路上的事都問清楚了。行呀,寧王,順風順水,被翻紅浪,房都不出呢。”

 阮韶臉色越發慘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阮臻表情猙獰,“你當初在大庸那樣,我可以當你是為了替我搜集情報,委屈獻身。可你後來和劉卓一路風流快活地來見我,是為了什麼?你又當我是什麼?”

 阮韶渾身冰冷僵硬,掙扎道︰“不……”

 “賤人!”阮臻揚手一個耳光甩過去,阮韶倒在桌子上,撞出好大聲響。

 門外的李橋一驚,“陛下?”

 “不許進來!都退下!”阮臻怒喝。外面宮人紛紛退離,避開帝王的怒火。

 阮韶的心也一寸寸冷了下來。他肋骨鑽心得疼,可又疼得自己心安理得。這個耳光是他早就該挨的,他活該,他就是一個賤人。他明明心裡牽掛著一個人,卻在這裡享受著另外一個人的寵愛。他是天底下最大的騙子。

 跪著的身子被粗暴地扯起來,阮臻搖著他,不罷休地逼問︰“你當初不是被他逼迫嗎?怎麼,被他操爽了,離不開他了?他是怎麼操你的,說給我聽。”

 衣服被撕扯著,很快就露出肌膚。阮韶驚慌地推拒,可阮臻是馬背上的君王,體魄強健有力,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阿臻,你別這樣……”

 “既然捨不得他,那你還回來做什麼?繼續在大庸做婊子不是很好?”

 阮韶一下疼得不能呼吸,用盡全身力氣掙扎,一耳光甩在阮臻臉上。阮臻被他打得一愣。

 “是!我在大庸就是個婊子!那些王孫公子哪個沒睡過我?真抱歉讓陛下揀了個破鞋。騙了陛下,臣罪該萬死!”

 說罷,硬邦邦地又跪了下來,額頭重重磕在地上。

 阮臻粗喘地看著他,目光要在他背脊上鑽出兩個洞來。

 “你……你和劉卓,到底什麼關系?他為什麼那麼好心護送你?”

 阮韶苦笑,“為什麼?劉卓是個傻子唄。說什麼喜歡我,喜歡了十三年了……我也是個傻子,我覺得我好像還是信了他。”

 阮臻又將他一把拉起,扣著他的肩,神色慌亂了,“阿韶,你這麼說,是要讓我嫉妒,是不是?你和他,只是他一廂情願?你利用他送你而已,是不是?”

 阮韶知道自己順著阮臻的話點頭,就一切麻煩都沒有了,可他做不到。他說︰“我是騙他送我,可我沒利用他……我和他做那些事,都是我自願的。”

 緊扣著肩膀的手鬆開,阮臻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怎麼也不相信,阮韶憋了半年了,卻選今天這麼乾脆地就和他攤牌。兩人分別七年,好不容易重逢,耳鬢廝磨的日子才過了幾個月,卻又要面臨更加嚴重的決裂。

 阮韶卻像是終於松了一口氣,破罐子破摔般,繼續說了下去。

 “我和你,那是從小就在一起,我本來就是你的人,你要我生我就生,你要我死我就死,我絕對不會反抗你。可劉卓,他……他讓我很恨,恨到骨子裡,就把他恨成了我的一部分,挖了骨髓都剔除不掉。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些日子裡,我時常想起和他走過的那一路。阿臻,我痴長了二十三歲,卻覺得只有那半個月,是我這些年來最快樂的日子。我身無負擔,無憂無慮,甚至不是我自己。我就和他那麼流浪著,不用去思考明天,只用圖眼前的快樂。我從來沒有這樣輕鬆自在過。”

 “那這些日子,在我身邊,你就不快活了?”

 “快活。”阮韶淒涼地笑,紅腫的嘴角牽扯得疼,“和你在一起,是我命中注定的路數,我怎麼會不快活?”

 “不,我要的不是這個。”阮臻抓著他搖晃,“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我要你真心愛我。我要你不是因為身份,不是因為過去而愛我。我要你愛我的人!”

 阮韶茫然不知所措。

 阮臻看出了問題所在,顫著聲問︰“阿韶,你可愛我?”

 阮韶似被燙著般縮了一下。他這一動,像火星落在油鍋裡,讓阮臻燃起了熊熊怒火。

 “看著我,阿韶。告訴我,你愛我嗎?”

 阮韶根本不敢看阮臻的眼睛,他瑟瑟發抖,就像獵人手下的幼獸一般。

 “回答我!”阮臻怒吼。

 阮韶終於顫抖著道︰“我……我本來就是你的人……”阮臻崩潰失望的眼神讓他閉上了唇。

 男人像失控的猛獸一樣撲過來,牙齒咬住頸項,仿佛要將血管咬破,手粗暴地撕扯著衣服,身體一暴露在空氣中,就被轉了過去摁在牆上。滾燙的物體擠進臀間,頂向後穴。

 “不!阿臻,不”

 粗硬如鐵的性器不顧抗拒地強勢插入。身體猶如被撕裂一般疼痛,阮韶忍不住仰頭慘叫起來。

 門外的李橋聽著裡面淒慘的叫聲和猛獸般的低吼,心驚肉跳。他定了定神,吩咐小太監道︰“去太醫院,請張太醫先過來候著。讓他……多帶點傷藥。”

 屋裡的一切都已經失了控。阮韶雙手被抓著別在身後,胸肩貼在牆上,下身翹著承受帝王狂暴憤怒的操幹,粗壯的性器抽插間帶出絲絲血紅。阮韶緊咬著下唇,也憋不住痛苦的呻吟,身子被撞擊得劇烈聳動,疼得雙腿發顫。

 阮臻忽然將陽物抽了出去。阮韶跌跌撞撞地被拉過去,推倒在桌子上。褲子被扯下,一只腿被抬高。粗大的硬物又凶狠地將他貫穿,幾乎一口氣都不讓他喘,隨即大力挺動插送起來。

 阮韶十指揪著桌布,嗚咽呻吟,苦苦熬著,期待這場酷刑早點過去。可身後的動作越發劇烈,身體猶如布偶一般被拉扯拖拽,扭來掰去,以適應更加深入的侵犯。桌子咯吱晃動,上面的茶具全搖落在地上,啪啦啦摔了個粉碎。阮韶又被猛地翻了過去,仰躺在桌子上,雙腿被猛地掰開到了極致。阮臻咬牙粗喘著,一邊狠狠幹著他,一邊如狼虎鷹隼般注視著,直想將他撕個粉碎。

 阮韶痛苦哀叫,淚水打濕鬢角,卻依舊不敢掙扎。這些疼痛都是他該的。是他膽敢一心兩用,辜負了阮臻的情誼所該受到的懲罰。早在十歲那年,他就知道,自己的命是阮臻的,他就該為他付出一切。許多歲月裡,也沒人在他心裡更重要過,直到半年前。

 真是奇怪,他明明已經無數次和劉卓顛鸞倒鳳,再羞恥荒唐的事都做過,可卻在那半個月,他才發現之前的一切不過都是獸類的交媾,不過是情慾的發泄。只有那山野裡的癲狂,煙花下的驚魂,以及荷塘裡的痴纏,才像是真正的水乳交融、琴瑟和鳴。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不要阮臻,就如現在,也沒想過阮臻會帶給他這樣的痛苦。

 阮臻低吼著,抵住他射了出來。情慾怒火略微褪去,看清躺在桌子上的人的慘狀。上身衣衫半解,下身赤裸大張,腿間的血跡混合著白濁正緩緩流出,而那分身,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動靜地萎靡著。

 阮臻冷冷看著,伸手摸著穴口,突然又並起兩指插了進去。阮韶嗚咽一聲,腿細細抽搐著。

 “怎麼,想著他,就對我硬不起來了?”

 手指抽出,人被拖拽著朝屏風後的床上走去。

 “李橋,把東西拿來!”

 李橋聽著皇帝的怒吼,哪裡敢耽擱,急忙差小太監去取。紫檀木的盒子很快就送到了,李橋捧著盒子進屋,不敢看裡面的狼藉,走到床前,跪著奉上。阮臻接過盒子。李橋立刻讓人把床帳放下。

 阮臻打開盒子,把裡面東西嘩地倒在床上,就將盒子丟出帳去。

 “寧王殿下,這些東西你必定都很熟吧。喜歡哪樣,今晚朕都用在你身上。”陰森森的聲音。阮韶張開眼,看到被褥上的各種器具,眼神一驚,下意識往床鋪深處縮去。

 阮臻敏捷地抓住他,將他壓制住,一手捏著一顆黃豆大的藥丸就塞進他嘴裡。藥丸入口即化,一股熱流順著喉嚨而下。阮韶剛咳了兩聲,就感覺阮臻夾著另一顆藥丸伸入了後穴之中。

 “不……”他終於開口哀求起來,“阿臻,不要!”

 可藥丸已經化成了油脂,猶如千萬只螞蟻,開始在他周身爬咬,後穴裡瘙癢得連骨頭都要酥了。神智開始模糊,身體自發扭動起來,在被子上磨蹭著,想要緩解那難耐的情慾,嘴裡喘息著,呻吟也變得甜蜜。

 看著阮韶逐漸渙散的視線,阮臻冷笑著,“寧王不說,那朕就輪著用一遍,就知道你最喜歡哪樣了。”

 阮韶酥軟的身體被掰開,身體驟然被一個冰冷粗長的東西貫穿,器物粗糙的表面刮撓著被媚藥弄得敏感至極的內壁,摩擦出一波波強烈的快感,冰涼的溫度也刺激了滾燙的內裡。他的視線裡是一片明晃晃的光暈,耳裡是時近時遠的人聲,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虛幻之中,只有體內的快慰是那麼真實又劇烈。他情不自禁收縮著身子,緊絞著那器物,饑渴的吮吸吞咽。嗡嗡的人聲似乎帶著憤怒,巨物隨即狂暴地抽插起來。他伸著脖子一聲聲浪叫著,款擺著腰迎合著操弄,投身慾海之中。

 後半夜,天上下起了雨,雖已立春,可夜雨依舊寒冷。屋裡的人卻絲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寒意,依舊瘋了一般火熱糾纏著。

 阮韶手被捆在床頭,匍匐在凌亂的被褥裡,身子已經癱軟如水,唯有腰臀被男人提在掌中,承受著侵犯。他哭的滿面濡濕,可施加在身體上的情事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各種器具,各種姿勢,變換著角度和花樣,將這具已經被調教成熟的身體玩弄到了極致。高潮一次次爆發,將神智摧毀成粉末,他淫叫、哭喊,再到哀聲求饒,但都不能平息那個人的怒火。

 他哪裡做錯了?

 “他是不是也這樣玩過你?說呀?你也是這樣在他身下浪叫,對吧?這麼敏感浪蕩的身子,是他調教出來的?”阮臻狠狠操著,俯身在阮韶肩背上咬下一個個牙印,“你們都還做過什麼?說來給我聽聽。若我也能做到,你是不是就會忘了他?你這個賤人!當初我就該補一箭去射死你,也省得我現在被你逼瘋成這樣!”

 阮韶的淚水浸濕臉下的錦被。他沙啞地哀叫,嘴裡哆嗦地呢喃著。阮臻湊過去,就聽他反反復復念著︰“殺了我吧……阿臻,殺了我吧……都是我的錯……”

 阮臻渾身一震,像是被人一腳重重踹在胸口,劇痛中喘不過氣來。他突然猛地嘶吼了一聲,壓住了阮韶失控地頂撞起來,直想將他幹死在身下一般。阮韶茫然地睜著雙眼,似乎已經喘不過氣,臉上褪去血色,連一絲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阮臻重重咬在他肩上,阮韶才疼得微微皺眉。感覺到那巨物在身體裡抖動噴射,知道這一次結束了。不去想還會不會繼續,他輕嘆了一口氣,墜入了黑暗深淵之中。

 朝堂上緊張的氣氛已持續了好幾天了,皇帝難以掩飾的躁怒讓文武百官及後宮嬪妃們一直處于心驚膽戰之中。再沒有人敢提立后人選一事,生怕觸了逆鱗。連一向百無禁忌的永安公主都小心謹慎起來。

 皇宮西側,遠離后妃們殿群的紫宸殿,內監和宮女環侍,各個萬分小心,神情裡都帶著些惶恐。

 阿姜輕輕走進殿中,繞過屏風,走到床邊。看著床頭擱著的飯食一動未動,不由嘆了一口氣。

 “王爺,您好歹吃一點吧……”

 床帳裡的人翻了個身,帶出細細的響聲,卻是一言不發。

 阿姜愁苦無奈,“就算您不開心,也不能拿自個兒的身子來折騰。您本來身子骨就弱,現在又有傷在身,再這樣下去,您會熬不住的。”

 裡面的人依舊不說話。

 “阿姜,你退下吧。”越帝的聲音忽然自身後響起。

 阿姜一怔,急忙退開。皇帝大步越過他,走到床邊,撩起了帳子。

 屋外正是春寒料峭,屋內燒著地龍,卻是溫暖如初夏。阮韶裹著一張蠶絲薄被,躺在床上,無聲地睜著雙眼。阮臻伸臂將他撈進懷裡抱住,手探入薄被裡,撫摸他不著寸縷的光潔身軀。

 阮韶被撫弄著,也全無反應,頭一偏把目光瞟向床帳頂。他一只腳從被中探出,縴瘦的腳踝上套著一根金鏈子,一端鎖在了床柱上。

 “今天又只吃了那麼一點東西,這怎麼行?”阮臻語氣溫柔得就像四月春風一般,“來,陪我一起用午膳。我吩咐御膳房做了你愛吃的蓮子羹。”

 阮韶低垂眼簾,搖了搖頭,嗓音低啞道︰“不餓。”

 “只吃那麼點東西,怎麼會不餓?”阮臻摟他在懷裡,將他整個兒包住,“對了,還有個事要告訴你,你知道了肯定高興。今日為大皇子選伴讀,選了好幾個孩子,其中就有你大外甥。”

 阮韶身子猛然僵硬,驚愕地望向阮臻。阮臻笑道︰“你妹妹的這個大兒剛好比大皇子大一歲,聰穎純樸,我覺得比其他幾個會耍機靈的王孫公子可愛得多。只可惜你妹夫不肯出仕……”

 阮韶忿忿道︰“妹妹一家都愛淡薄寧靜,比起在朝堂經歷波濤,倒不如在家鄉做悠閑鄉紳文士。這孩子本來也該那樣無憂無慮地長大,你何苦將他牽扯進來。我……我……”

 阮臻嗤笑,“那個男兒沒有建功立業的野望。你妹夫淡漠無大志,也不能因此拖累了兒子。我再過陣子就會立大皇子為太子了,你外甥前途必然無量。好了,不說了,先把午飯吃了吧。怎麼,你還是不餓?”

 話裡的威脅顯而易見,阮韶無奈地別過臉。阮臻這時才給他穿上了衣服,抱他至桌邊。腳上的金鏈子很長,足夠阮韶在殿裡隨意行走。只是阮臻偏偏不給他衣服,讓他只有待在床上。

 用過了午飯,阮臻抱著阮韶小睡了一下,然後起來繼續處理公務。阮韶如過去一樣站立在他身邊,為他磨墨添茶。只是阮臻偶爾問他政見,他卻閉口不談了。阮臻也不勉強。

 晚膳過後,阮臻抱著阮韶一同沐浴。漢白玉的浴池裡,阮韶的烏髮打濕了水,沾在白淨的脖頸上。阮臻將他按在池邊,俯身親吻,在他頸項間噬咬著,製造出更多的情事痕跡。

 阮韶卻一直很冷漠,只閉著眼,似乎是在忍耐著。阮臻將他渾身揉搓了個遍,然後從藥盒裡捏著兩粒黃豆大的桃紅藥丸遞到他嘴邊。阮韶身子一緊,下意識排斥。

 阮臻湊在他耳邊溫柔又殘忍地說︰“你說,我若將你外甥叫過來,讓他看看他敬愛的舅舅平日裡是怎麼‘侍奉’陛下的,可好……”

 阮韶的身體細微地顫抖著,眉頭深鎖著,卻是終於開啟了唇。阮臻哼了一聲,將藥丸塞進他嘴裡,然後重重吻住,用舌頭將藥丸頂入了他的喉嚨裡。

 藥效很快就發作了。阮韶的目光眼看著渙散開來,水中的身子也漸漸柔軟,而後水蛇似的纏在阮臻精赤的身軀上。阮臻摸索到他臀間,兩指輕輕鬆松就插了進去。阮韶輕嗯了一聲,開始在他身上無意識地又蹭又吻起來。

 阮臻滿意地笑了,抱緊他壓在池沿,讓他雙腿緊夾著腰,一個挺身便進入了緊窒柔軟所在。阮韶輕哼呻吟,饑渴地吞咽著。阮臻捏著他的腰,在水中大力頂送抽弄起來。

 借著藥性,兩人在浴室裡做了一回,回到床上又繼續。阿姜在殿外候著,聽著阮韶用了藥後那淫浪迷亂的呻吟叫喊,不由臉色煞白,雙眼含淚。

 李橋知道她的擔心,可也無計可施,只勸道︰“等下裡頭事畢了,給寧王進點補藥吧……”

 夜夜縱歡,饒是皇帝撐得住,寧王那虛弱的身子怎麼受得了?可太后不管,永安公主管不了,這天下還有誰能管這事?

 阮韶在宮裡一住就是半個月,許書寧急得終於坐不住,來找皇帝。阮臻輕描淡寫道︰“他身子不適,我接他進宮照顧而已。紫宸殿那邊是皇子所,他又是王爺,住那裡並不違背祖制,所以連母后也沒說什麼。皇妹你若擔心,可以去探望他,其他的,就不要多管了。”

 許書寧道︰“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矛盾,可你將他這樣軟禁著不是解決的辦法。何不如兩人分開一下,彼此冷靜冷靜,想想清楚?”

 阮臻一甩衣袖,冷哼道︰“想清楚什麼?讓他想清楚他喜歡的是大庸那個中山王,是嗎?”

 許書寧一愣,“阿韶這麼和你說了?”

 “他要說了,我已經殺了他了。”阮臻惡狠狠道。

 許書寧打了個冷顫,勉強道︰“陛下要理解,他被那個中山王囚禁了太久,難免有點依賴情愫……”

 “所以,我才也要囚著他!”

 許書寧見勸不動阮臻,只好告辭,去探望阮韶。

 到了紫宸殿,只見阮韶衣衫莊重地正等著他,可人卻瘦了一大圈,蒼白得猶如一道輕煙,隨時都能飄飛不見似的。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上,可見青色血管,而衣襟都掩蓋不住他身上青紫斑斕的情事痕跡。

 阮韶倒沒說什麼,阿姜卻是跪在許書寧腳下哭道︰“公主救救我們家王爺吧!再這樣下去,王爺活不下去了!每日只肯吃幾口飯,鬱鬱寡歡。陛下還頻繁臨幸,此次都把王爺折騰到暈死過去。王爺原本身子就弱,還被迫用那種狼虎之藥……”

 “這樣下去,你真要活活被他弄死了。”許書寧揉著太陽穴嘆氣。

 阮韶卻忽而一笑,“死了也好。死了就自由了,也就誰都不欠了。”

 “你本來就沒欠別人什麼!”許書寧氣惱道,“你這人,怎麼就不能把自個兒看得重一點?”

 阮韶揚眉,“這話,有人曾和我說過。”

 “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你希望事事都好,想要權衡一切,可這本來就做不到。天下的事,永遠都是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的。你總得捨棄了一方,才能將就另外一方。你以為你自己殞身了就圓滿了?我告訴你,你要一死,兩頭你都欠下了!”

 阮韶閉上眼,疲憊嘆息,“我就是,太累了……”

 許書寧抹著眼淚,“好端端的怎麼突然這樣了?我就要成親了,本還想讓你主婚的。可瞧你現在這個樣子,唉……”

 這夜阮臻如往常一樣過來紫宸殿,和阮韶一同用了晚膳,沐浴就寢,然後一番歡愛。情慾正熾時,阮韶氣喘吁吁地在阮臻耳邊道︰“臣……臣有一事想求陛下恩準……”

 阮臻正眯著眼在他身體裡暢快地抽送著,聽了這用詞,哧地一笑,道︰“要求我什麼事,這麼慎重?”

 阮韶款擺著腰迎合著他的頂弄,道︰“永安公主大婚……原先就想請我以……兄長的身份,為她主婚……臣,嗯,啊……臣請陛下恩準,讓臣為她……”

 阮臻俯身將他壓在身下,腰部重重頂了幾下,插得阮韶喘得說不出話來。

 “怎麼,你想出宮?”

 阮韶好半天才順過氣,道︰“阿寧她……終於得嫁如意郎君,也了卻……你我一樁心事……我原先就已答應過她……”

 阮臻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鬆開他,靠在被褥上,“想出宮也行,那就要看你如何表現了。”

 阮韶明白。他撐起酸軟的身子,跨在他腰腹上,將那昂然勃發的巨物吞入體內,內壁層層絞纏上來。阮臻又夾了一粒藥丸遞過來,阮韶眼裡閃過一絲悲哀,卻毫不猶豫地張口含住了。

 “叫大聲點,讓朕聽聽你的誠意。”

 不用他命令,那藥已在阮韶體內掀起了驚濤駭浪的快感,讓他饑渴如狂。他騎在阮臻身上急促起伏著,汗如雨下,淫聲浪語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供人褻玩取樂的玩偶。

 這夜如此這般地折騰到了後半夜才停歇,阮韶又被弄得失禁昏死過去。阮臻也知道自己玩過了,親自為他打理身子,又叫御醫開了滋補的藥給他喂下,這才抱著他入睡。

 這樣又過了半月,永安公主大婚。在宮中“養病”已久的寧王終於出現在眾人眼前,為她主婚。眾人看寧王蒼白削瘦的模樣,原本的紛紛猜疑到最後都還真的歸在一處,覺得他或許真的是重病了。

 婚禮儀式隆重熱鬧,寧王雖然病弱,一副眼看著就要暈倒的模樣,可也支撐過了全程。皇帝沒有來,卻送了厚禮添妝。

 寧王不便喝酒,新人來敬酒時用的是茶,可他卻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十分暢快。

 永安公主看著他蒼白的皮膚和泛著異樣紅暈的病顏,雙眼含淚,低聲說︰“阿韶,你辛苦了。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你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就好,我的事,我自有打算。”阮韶一笑,“阿寧,和你認識也有八年了。我們耽擱你那麼多年,如今才終於看你有了好歸宿,我心裡覺得很安慰。你若好好的,我便也放心了。”

 “未來的日子還長著呢。”許書寧道,“等將來有了孩子,一定要和你家結親。”

 阮韶笑笑,“我這輩子是沒有子孫緣了。你可把眼光放寬點。”

 李松一直在阮韶身邊伺候著,這時道︰“王爺,陛下派車來接您了。”

 阮韶苦笑,朝永安公主夫婦拱手道︰“小王職責已盡,該告辭了。祝賀賢伉儷夫妻恩愛,永結同心,白頭到老,永不分離。”

 說罷,也不要人送,帶著李松大步而去。

 郭駙馬皺眉道︰“公主,我怎麼覺得寧王語氣有點怪?”

 “我也覺得不對。”許書寧也不安道,“但願是我們多心了。”

 阮韶走到牛車前,簾子掀開,一只大手就將他拽了進去。他堅持了那麼久,本已在強弩之末,一落入車裡人的懷中,這口氣一松,身子便徹底癱軟如水,再也提不起半點力氣。

 阮臻擁他在懷,手解開他衣帶,探了進去,笑道︰“還喝了酒?今日可盡興了?”

 阮韶輕喘著,道︰“很高興,新人敬酒,理當喝一杯的……唔……”

 “這裡都濕成這樣了?”阮臻的手在他腿間撫弄著,“含著那東西可舒服?今天出來了幾次?”

 “不……不記得了……”阮韶閉著眼喘息。

 牛車慢悠悠地走著,正經過鬧市。誰也不知道這輛普通的官員小車裡,正坐著大越帝王和寧王。

 阮臻把手指探進已是汁水橫流的股間,立刻就被後穴緊緊絞住。他轉動著手指往裡伸去,一邊道︰“放鬆點,別那麼饑渴,給你什麼都要吃。”

 阮韶抓著他的衣襟,急促喘氣,一邊將身體放鬆。阮臻的手指撥開痙攣濡濕的軟肉,終於摸到那個還在不停振動的東西,勾住了扣環,一點點往外拉。

 阮韶輕哼著,身體自發地又緊縮了起來,仿佛想將那折磨他已久的東西留在體內。

 “就這麼捨不得這玩意兒?”阮臻低沉地笑了,手指將那東西拉扯了出來。鴿子蛋大小的銀銅緬鈴,共有三個,連成一串,已被淫液浸得透濕還嗡嗡振動不休。

 阮臻解下了一個緬鈴,又用兩指夾著塞回了阮韶的後穴之中,“既然那麼喜歡,就給你留一個吧。”

 阮韶朝後仰去,不住呻吟,被體內的東西弄得酸麻難耐。可那手指剛抽出去,又有火熱滾燙的、屬於男人特有的雄壯碩大狠狠刺入,頂著那緬鈴滑向更深處,不等他喘過氣,就凶狠地抽插起來。

 車從小門低調地進了宮,停在紫宸殿前。車裡的交歡一直未停,誰也不敢上前打攪,只有安靜地守在一旁。

 阮臻抱著阮韶重重頂弄了幾下,暢快地泄了出來。他衣衫尚整,只解開了褲頭,阮韶卻早已被他剝了個精光,此刻癱軟在他臂彎裡,頭髮散亂,面帶淚痕,昏昏沉沉的。阮臻撿起腳邊的衣服將他裹住,打橫抱著下了車,徑直走進殿後的浴池。

 阮韶清醒過來時,屋裡已經掌了燈。他穿著褻衣躺在被褥裡,腳上依舊扣著金鏈子,幸好體內那折磨人的東西已經取走了。身體裡每一塊肌肉都酸軟不堪,骨頭都被掏空了一樣,稍微一動,頭就暈眩不堪,眼冒金星。

 自己可會就此精盡人亡而死?

 阮韶苦笑。

 他以前不是沒有和劉卓玩過度的時候,就算是流亡那段日子裡,兩人也偶爾貪歡縱慾,做到他前方失禁。可卻從來沒有這種空虛憔悴的痛苦之感,有的只是滿足和歡愉,以及心甘情願地付出後的暢快。

 一樣的人生,百樣的活法,就看你如何去選擇了。

 阮臻料理完一些臨時的公文,回房就寢。上床來時,他發現阮韶正醒著,看到他,竟然還微笑了一下,虛弱而秀美。自從兩人鬧僵以來,阮韶這還是第一次對他笑,這讓阮臻不禁欣喜若狂。

 “今天這麼開心?”阮臻抱他在懷,輕柔地吻著,“若你以後都這麼聽話乖順,我自然會放你出宮去。到時候你想回王府,或者去京郊玩都沒關系。阿韶,我是一心一意想對你好,你不可以離開我,知道嗎?”

 阮韶細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閉上了眼。

 阮臻摟住他,很快就沉入夢想。

 越國春季雨水多,後半夜,綿綿細雨轉大,打在芭蕉葉上啪啪作響。

 阮臻在睡夢中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將懷裡的人抱緊了些。一絲涼風成沒關好的窗縫吹入帳中,阮臻卻感覺到胸口一片溫熱濡濕。

 可是阮韶哭了?

 阮臻摸索著阮韶的臉,嘴裡含糊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阮韶臉上乾燥而冰冷,無聲無息地縮在他懷裡,毫無生氣。風吹散了屋內點著的燻香,一股熟悉的甜腥氣飄入阮臻鼻端。作為一個馬背上的帝王,他知道這氣息是什麼。仿佛一鍋滾油潑在身上,將阮臻燙地渾身劇震,瞬間清醒過來。

 “來人!掌燈!傳太醫!”如雷般的一聲怒吼炸醒了外間值夜的宮人。帳子升起,光線照射了進來,裡面的景象讓所有人驚駭萬分。

 皇帝的褻衣上已染滿血跡,懷裡還抱著一個血人。寧王蒼白如紙,胸襟早已經染紅,血跡蜿蜒地順著他垂落的手臂流到地上。

 阮臻抱著他的手一直在發抖,又不敢輕易拔他胸口插著的匕首。他就像是牢籠中的困獅,怒火滔天,卻無法發泄,只有不住狂吼。

 “你膽敢死!阮韶,你好大的膽子!我不准你死!你聽到沒有?”

 阮韶半闔著眼,視線渙散,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他自然已什麼都聽不到了,也感覺不到任何痛苦。他覺得自己就像又回到了那個涼爽的夏夜,被人憐愛地擁在懷中,躺在小船裡,隔著荷葉望著皎潔的月色。船兒一盪一盪,他們也隨著起起伏伏,仿佛回到了兒時的搖籃裡。

 我會等你來找我。不論多久,都回等下去。

 若我的人去不了,那麼,成了鬼魂,一日千裡,很快就可以見到你了吧。

 “阿韶!阿韶你堅持住……你別死,求你別死……”耳邊的怒吼轉為了哀求,似乎有滾燙雨點落在臉上,“我就只有你了……只要你肯活著,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求你了……”

 阮韶終於漸漸閉上雙眼,關閉了最後一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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