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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比天大》第4章
第4章(1)

更新時間:2016-11-27 17:00:05 字數:4243

 芙蓉帳暖,人影搖曳。

 兩具赤裸裸的身子交纏在一起,一具猶如羔羊般雪白嬌軟,一具是小麥色的陽剛壯碩,在桃色的被浪間翻滾著,愛欲橫流……

 迷亂過後,他沒像上回那樣立即丟下她,而是親自抱著她進淨房沐浴,等她洗好了身子,再將全身嬌柔無力的她抱回床上。

 可他依然沒留下來過夜,掌燈之際便離開了梧桐院,回清風閣用晚膳。

 之後,他延續這樣的模式,隔一、兩日就會來到梧桐院,有時在晚飯前,有時會陪她一同用膳,等抱著筋疲力盡的她洗淨身子上床後,就會留下她離開。

 金銀玉飾、耳鐺手鐲,甚至各種精緻昂貴的玩物擺件,流水似地賞進梧桐院,看著這些琳琅滿目的賞賜,香草和沁芳都樂呵呵地為她高興,可她這個正主卻是意興闌珊,總覺得蕭雋似乎是拿她當那些秦樓楚館的妓女,每來一回都得留下夜度資,否則心裡會不安似的。

 當然,想到這些東西以後都能換成銀子,鄭恬心裡還是高興的,只是要說她由衷地感到喜悅,她又自知絕非如此。

 這日,沁芳見她神情平靜地送走那吃飽饜足的男人,忍不住低聲開口。

 “夫人,為何您對侯爺總是淡淡的?以侯爺如今對您的看重,您若肯再加把勁,多拿出些溫柔體貼服侍侯爺,讓他更加寵愛於您,我看就是瑜夫人也不得不讓你幾分。”

 這算是看重她嗎?嗯,若是單看這些價值不菲的賞賜,他的確算看重她的,況且這陣子這後院除了她這裡,他從來不曾踏進別處屋子。

 想著,鄭恬自嘲地牽牽唇,示意香草將從園子裡剪來的鮮花捧過來,一面親自插瓶,一面淡聲解釋。

 “侯爺跟瑜妹妹這門親事是皇上作主的,不能輕易離異,即便夫妻之間有再大的矛盾都得忍著,否則豈非變相地指責皇上作媒的眼光太差?更何況瑜妹妹是鄭氏的嫡女,有鄭大人和整個宗族的力量護著。只要她一天是侯爺的正妻,她就一天是這個府裡的主母,有權力管教後院女子,而我終究只是個妾,又何必不自量力去跟正妻別這苗頭?”

 再加上她娘親和弟弟的前程如今都捏在鄭府手裡,她若是自以為是地和鄭瑜爭寵,豈不是自討苦吃?

 鄭恬悵然微笑,退後幾步欣賞自己插瓶的成果,嗯,看來自己的手藝還是相當有美感的。

 沁芳見她雲淡風輕的模樣,和香草交換了一眼,香草聳聳肩,沁芳則是想了想,斟酌地說道,“夫人,瞧您素日總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見識卻是通透,好多事情奴婢都想不明白,您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這也是生活磨礪出來的啊。”鄭恬低聲呢喃。

 “夫人說什麼?”沁芳沒聽清。

 鄭恬意味深長地瞥了沁芳一眼,這丫頭和香草不同,香草是兩年前她因緣際會在路上救起的,後來便一心一意地跟著她,沁芳則是她入鄭府時,鄭夫人撥來服侍她的,雖然明面上沁芳跟著她的時日比香草更長些,可她心裡真正能夠信任的還是香草。

 沁芳其實是鄭夫人派來監看她的,這點她和沁芳都心知肚明,只不過經過這些年來的相處,主僕間漸漸培養出患難情誼,她又用各種手段籠絡住沁芳,終於換來沁芳對自己的忠心,至少對自己私下經營粥鋪賺錢這事,沁芳是能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絕口不對鄭家人洩密的,可其它的事,坦白說連她自己也不能確定沁芳能效忠她到何種程度。

 所以有些話還是別說太深的好……

 “沒事。”鄭恬嫣然一笑,轉開了話題。“你們倆瞧我這花插得怎樣?好看嗎?”

 “夫人插的花向來好看,這手藝怕是專業的花藝大師也比得過了。”

 “我也這麼覺得……好!本小姐今天心情好,就賞你們兩個聰明機靈的丫頭一人一支純金的簪子。”

 “謝夫人!”

 “呵呵。”

 蕭雋這段時日經常出入梧桐院,鄭瑜自然是知曉的,身為當家主母,丈夫愛去哪個院子逛逛,她也只能故作大方地表示祝福,明面上可不能顯出妒意,甚至偶爾得賞賜鄭恬一些東西,“獎勵”小妾服侍夫君得力,分擔了她這個正妻的責任。

 可表面上端著架子,心裡早就滿腹鬱惱,只可恨鄭恬那丫頭一直表現出恭順乖巧的模樣,不曾在言語或舉止上有所僭越,否則她這個主母就能找到藉口發作一番了。

 愈想愈氣,鄭瑜忍不住在屋裡砸了只茶盞,夏竹在一邊看著,倒不心疼那是官窯出品的脫胎瓷杯,只擔心女主人情緒不佳。

 “好個妖媚的狐狸精!”面對自己的心腹丫鬟,鄭瑜也無須壓抑,冷笑地譏諷。“真會用手段,我當初怎麼就沒看出她那麼懂得籠絡男人呢?”

 “夫人寬寬心。”夏竹彎身收拾茶盞碎片,一面低聲勸慰。“侯爺想必只是一時貪圖新鮮而已,這段日子他雖說對梧桐院賞賜不絕,可從未留宿在那處,可見說是“寵”,這份寵愛也未必有幾分真心。”

 “自然是玩玩而已!就憑鄭恬一個端不上檯面的狐媚子,也就只能憑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暫時哄哄男人罷了,侯爺可是從年少時就見慣了風月的,哪會對她有真心!”鄭瑜冷哼,下意識地摸了摸攏在衣袖裡的紅玉髓手鐲。

 她倒不是擔心侯爺寵那賤丫頭寵過頭,會奪了她這個正妻的地位,畢竟她可是皇上指婚的,身後又有在朝中實力堅強的鄭氏家族。只是侯爺幾乎日日出入梧桐院,卻只在每月初一、十五才應卯似地來這正屋裡坐坐,用過晚膳就走,連碰都不碰她一下,好似對她毫無興趣,教這滿府上下人等看在眼裡,她這個侯夫人實在面上無光。

 而且侯爺對她冷淡,自然不可能讓她踏入清風閣一步,她又怎能完成那人交代的事?

 她答應過那人,無論如何都會幫他的……

 想著,鄭瑜心內又是甜蜜,又是煩惱,她蹙眉出神片刻,驀地下定決心。

 “早上園子裡剛開的梅花,是不是送進清風閣裡去了?”她問夏竹。

 “是,夫人,是奴婢親自插的瓶,派了個小丫鬟送過去,那邊也收下了。”

 “晚膳呢?”

 “照夫人的吩咐,廚房備了侯爺愛吃的酒釀清蒸鴨子,還燙了一壺梨花白。”

 鄭瑜滿意地頷首,正欲說話,另一個大丫鬟春蘭掀簾進來通報。

 “夫人,侯爺來了。”

 “知道了。”鄭瑜對著梳妝鏡臺瞧了一眼,確定自己打扮得端莊美麗,身上衣裳紋絲不亂,這才嫋嫋婷婷地走出里間。

 晚膳擺在東暖閣,蕭雋已經坐在桌邊了,他難得穿一身月白色的綢緞長衫,腰間墜著漢白玉,墨發也用白玉簪子束起,素日那英偉凜冽的武將氣息竟是消褪不少,透出一股貴公子似的溫潤文雅。

 鄭瑜看著不禁眼眸一亮,當蕭雋那雙深邃狹長的墨眸朝她淡淡地橫來時,心韻更是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

 這男人是英俊的,從初次見到他時,她便有些目眩神迷,只是她不喜歡他五官線條顯得過分冷峻剛硬,總覺得不及她心中那位斯文俊雅,可今日這一瞧,卻是推翻了她之前的偏見。

 如此看來,自己這夫君也是相貌出眾的美男子。

 鄭瑜嫣然一笑,芳心萌動之下,身子頓時也軟了,來到桌前坐下,眉目之間不覺染上些許撩人的風情。

 就連春蘭和夏竹在一旁伺候,也時不時地往俊酷的主子爺悄悄瞥去,春蘭更是雙頰隱約泛紅。

 鄭瑜不悅地朝春蘭橫去一眼,示意她斟了酒,這才稍稍褪下衣袖,露出一小截藕白的手腕,款款舉杯。

 “幾日不見,爺越發顯得神采煥發了,妾身敬您一杯。”

 蕭雋沒說什麼,默默飲了一杯。

 鄭瑜又殷勤地親自為他布菜。“這道酒釀清蒸鴨子是爺最愛吃的,灶上燜了許久,爺嘗嘗好不好?”

 蕭雋咬了一塊,微微頷首,表示認可。

 鄭瑜欣喜地連忙叫賞,席間更是對蕭雋溫言軟語,撒嬌示好,又把近來幾樁得意的理家瑣事拿出來說,炫耀自己當家的本事,可他聽了絲毫不為所動,嘴上敷衍幾句,神色漠然。

 漸漸地,鄭瑜臉上下不來,笑容有些僵凝,蕭雋也不知是否看出來了,冷冷一哂,吃飽喝足後便果斷地拂了拂衣袖起身,片刻也不多留。

 鄭瑜終於掩不住滿臉怒色,眼神怨毒地目送他瀟灑離去的背影,纖纖蔥指暗暗捏著腕上的手鐲。

 “夏竹!”她冷喝一聲。

 “是,夫人。”

 “去把鄭恬給我叫來,立刻就去!”

 鄭恬讓沁芳捧著一盅醒酒湯,自己則提著一盞小風燈,往清風閣的方向走。

 主僕倆一前一後,走過花園,穿過回廊,抬頭便可看見兩層樓高的清風閣了,座落于一片翠綠竹林中,飛簷墨瓦,造型典雅,頗有古樸之風。

 一輪明月高掛天際,伴著掛在樹梢上一盞盞別致的燈籠,幽幽地照著前方的小徑,踩在一塊塊青石板上,鄭恬不由得放緩了腳步。

 是鄭瑜命令她來的。

 方才鄭瑜急召她去正院,名義上是要她去選幾疋新買的布料做衣裳,其實是暗中交付她一個任務。

 “每隔一旬,侯爺就會接到北邊送來的密函,你趁著進清風閣的機會,想辦法看能不能偷出來。”

 鄭瑜說自己已安排好了一切,晚上用膳時,她在侯爺酒裡下了點料,並不會立即發作,可過了半個時辰以後,經由梅花的香氣催發藥力,他的身子便會熱起來,亟欲抒解。

 “……到時你藉口送醒酒湯過去,侯爺忍耐不得,自會把你叫進去,完事後他會格外筋疲力盡,想必倒頭就睡,到時你就有理由在那裡頭宿上一夜了,還怕沒機會偷看密函?”

 竟是交代她做這樣的事!

 鄭恬想著,身子不禁微微冷顫,當下她原本想拒絕的,鄭瑜卻拿弟弟的前程來要脅。

 “聽聞你們家譽哥兒四歲就開蒙,如今也該是進學的時候了,正好我爹也要給五弟請個鴻儒來家裡教書,就看你這個做姊姊的肯不肯為弟弟著想了。”

 娘親和弟弟等於是被軟禁在鄭府,她不得不低頭。

 可這等偷取密函的事,又怎能輕易去做?侯爺向來不准閒雜人等出入清風閣,門口站的是他在軍隊裡的親衛,實施軍事化管理,前陣子才剛聽說一個小丫鬟為了追一隻小貓誤闖進去,足足被打了三十大板,被丟出侯府時已是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蕭雋不是笨蛋,相反的,他精明得很,就算一時中計,事後回想肯定會察覺不對勁,到時無論她有沒有動他書房內的東西,這事都摘不清了,只會是死路一條……

 不行!她絕不能踏進清風閣!

第4章(2)

更新時間:2016-11-27 17:00:05 字數:3505

 鄭恬凜然定神,悄悄深呼吸,極力壓著心頭翻騰的思緒,轉身將小風燈遞給沁芳,順手接過她捧著的託盤。

 “你去跟門口的親衛說一聲。”

 沁芳卻沒有立即應下,明眸憂慮地掃她一眼。

 鄭恬知道這丫頭是在替自己擔心,雖然她並未聽見鄭瑜交代自己做些什麼,但聰明如她,想必已察覺事有蹊蹺。

 鄭恬淺淺一笑。“去吧。”

 “是。”沁芳領命,猶豫了一會兒,舉步走到兩名守門的親衛面前,盈盈一福。“兩位大哥煩請向裡頭通報一聲,恬夫人親自給侯爺送醒酒湯來了。”

 這麼晚了還來打擾爺?

 兩個親衛互看一眼,雖然他們不認為侯爺會在這時候請人進去,但也知道近來這位恬夫人算是後院得寵的第一人,輕易不得怠慢。

 其中一名高個子的親衛點點頭,進去稟報,另一位個頭稍矮的仍是身姿端挺地站在原地。

 鄭恬心韻如擂鼓。

 片刻,高個子親衛走出來了,奇異地瞥了站在不遠處的鄭恬一眼。“侯爺請恬夫人一個人進去。”

 沁芳聽了,神色微變,慌張地望向鄭恬,鄭恬只是微笑著朝她點點頭,示意她不必擔憂。

 高個子親衛在前頭提燈引路,鄭恬跟著走了兩步,忽地不曉得踢到了什麼,腳一拐,手上的託盤滑落,打翻了醒酒湯,潑了自己一裙子。

 “怎麼回事?”高個子親衛嚇了一跳。

 如今已是入冬時節,夜色冷涼,鄭恬正好披著衣領圈了白狐毛的斗篷,她連忙用手揪攏斗篷,遮掩被潑濕的裙身,一面高聲喚沁芳,沁芳急急奔過來。

 “哎呀,夫人您這裙子……”沁芳心念一動,連忙抬頭望向高個子親衛。“大哥不好意思,我們夫人看樣子得回去換身衣服,這醒酒湯請容奴婢待會兒過來收拾。”

 “跟侯爺說都是妾身粗心大意,擾了侯爺清靜,請見諒。”鄭括跟著文雅地補充一句。

 語落,主僕倆相偕轉身離去,起先步子還是從容的,不一會兒便匆匆加快了腳步。

 “站住!”一道沉冷的嗓音陡然在兩人身後擲落。

 鄭恬身子一僵,暗叫不妙,回過頭來,果然是蕭雋追了過來,他只穿著單薄的月白長衫,連披風也沒披一件。

 “你!先去把打翻的湯碗給收拾了。”隨口一句命令便支開了沁芳,饒是沁芳心下憂慮,仍是不得不行禮離去。

 這條青石甬道並不寬敞,僅容兩人通過,沁芳經過蕭雋時,蕭雋敏銳地聞到她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氣。

 他一凜,身子驀地感覺更熱了,說也奇怪,他今夜彷佛對各種味道格外敏感,體內似乎有股難以形容的燥熱。

 當他聽說鄭恬親自送醒酒湯來時,當下便應允讓她進來,因為他忽然很想見到她,這深沉的渴望連他自己也吃驚……

 “為何來了又走?”灼灼的目光直視鄭恬。“爺分明吩咐了讓你進屋。”

 “我……”她咬了咬唇。“妾身衣裳都弄髒了,想著這樣去見爺不恭敬,不如回去換一身。”

 “不是有斗篷遮著嗎?你可以讓你那丫頭回去幫你拿衣裳過來。”

 “醒酒湯也沒了,妾身得讓廚房重做……”

 “你不敢進來?”他直截了當地打斷她。

 她怔住。

 “你想躲我?”墨深的星眸擒住她不放。

 她呐呐無語,這男人實在太精明了,完全看出了她此刻的閃躲與為難。

 “你怎麼知道我晚上喝了酒?是鄭瑜讓你送醒酒湯過來的?”

 不能再讓他問下去了,要是被他猜到些蛛絲馬跡,第一個倒楣的只會是她。

 她得想辦法轉移他的注意力——

 “侯爺,今晚您願意留宿梧桐院嗎?”

 這話一落,鄭恬恨不得咬自己雙唇,簡直是赤裸裸的勾引啊!那些花樓娘子挽留恩客怕也不會如此直白,真是把女人的面子都給丟光了……

 “什麼?”

 果然,蕭雋整個人愣住,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嗯,這下她可真是成功轉移這男人的注意力了!

 鄭恬暗暗自嘲,三分是真羞,七分是假裝,暈紅著臉顫顫伏斂羽睫。“妾身無禮,侯爺當我沒說!”

 語落,她借著躲羞,轉身匆匆奔逃,離清風閣愈遠,心下愈是安定,總之絕不能被拉進那裡頭去。

 蕭雋看她飛也似地竄逃,像只自知闖禍的調皮小貓,一溜煙地跑了老遠,那道在月色下顯得格外輕盈又朦朧的身影,莫名地令他心頭發癢。

 他不由得舉步追過去。“鄭恬!你給本侯爺站住!”

 不知怎地,追著追著他覺得自己像在上演色老爺月夜調戲美丫鬟的戲碼,心下越發感到荒謬。

 一路追到花園西側,眼看離梧桐院不遠了,忽地,蕭雋迎面撞上一個穿著青色比甲的俏丫鬟,他直覺用雙手撐住對方,可那身子半偎入懷,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柔軟撩人。

 “你是……”他低頭望向投懷送抱的丫鬟。

 夏竹心口怦怦直跳,她是奉夫人之命,來探探鄭恬送醒酒湯的情況如何,哪知途經府裡的花園,竟正巧遇上蕭雋追著鄭恬跑,她一時閃躲不及,整個人撲進他懷裡。

 這一撲過來,她腦海立時閃過夫人之前的叮囑,侯爺今夜晚膳用的酒裡,下了點催情的藥,如今這雙強健的臂膀半摟著她,果然肌肉緊繃,體溫灼熱,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襲來。

 她不由得身子一軟,抬起頭來,水眸氤氳,俏臉薄染紅暈。“侯爺。”

 這聲嬌喚聽入蕭雋耳裡,異常的綿軟膩人。

 腹下立即有了反應,欲望燃起,火熱得教他鬢邊落下一顆顆汗珠,俊頰浮上一抹粉色。

 鄭恬聽後頭沒了追逐的跫音,疑惑地轉過頭來,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心頭頓時五味雜陳。

 都說男人好色,軟玉溫香抱滿懷,再加上又被下了藥,蕭雋怕是難以抵擋這樣的致命誘惑吧!何況他本就是這間侯府的王,想要哪個女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看夏竹那軟綿綿偎著他的模樣,怕是也很樂意獻身啊!

 總而言之,不關她的事,就讓夏竹爬上蕭雋的床也好,這樣鄭瑜就顧不得來找她算帳了,且讓她們主僕倆先自己鬥去……

 雖是如此想,可也不知為何,鄭恬的身子就是定在原地沒動,彷佛想看男人會怎麼做,胸臆莫名地橫堵著一股說不出的悶氣,直至一道冷厲的怒吼突如其來地拔峰而起。

 “你還不給我過來!”

 鄭恬震了震,眼睛眨了眨,遠遠地她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只覺得他似乎是在瞪著自己。

 所以他方才是在喊她嗎?

 “鄭恬!”又一聲啦哮。

 真的是在喊她——還帶著滿腔咬牙切齒的怒意。

 鄭恬渾身一顫。

 “你敢給我再跑一步試試看!”

 都明槍明刀的威脅了,她不跑才是笨蛋吧?

 鄭恬咬牙尋思,步履卻躑躅,蕭雋見她總算乖乖動作,嘴角掀起冷笑,大手毫不憐香惜玉地隨手將懷中女子往地上一推,大踏步朝她走過來,凜冽霸氣的架勢讓鄭恬看了不禁心驚。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不曾注意自己正站在池塘邊緣,這一退便狼狽地倒栽入水,撲通一聲濺起大片水花。

 這池子可比梧桐院裡那方小池塘大多也深多了,鄭恬一時站不起來,咕嚕嚕地連喝了好幾口水。

 蕭雋急奔過來。“你沒事吧?”

 “我……咳咳、救我……”鄭恬嗆咳不止。

 明知這池塘裡的水頂多僅及自己半身,蕭雋站在池畔仍是猶豫了半晌,這才狠下心來踏進水裡,冰冷的池水從他腳底逐漸漫上他腰身,而回憶霎時排山倒海地朝他席捲而來,他陡然眼前一黑,彷佛自己仍是久遠以前那個在水裡苦苦掙扎的小男孩,小小的身子無助地直往下沉……

 “侯爺?”

 一聲遲疑的呼喚拉回蕭雋彷徨不定的心神,他定睛一看,鄭恬正用雙手扯著他腰間試圖站穩身子,半濕的秀髮淩亂地披散,小巧的臉蛋讓水洗去了淡妝,反而更顯得勻淨白皙,猶如出水芙蓉一般清純可人。

 她渾身都濕透了,站在他身前一陣陣地顫抖,曲線玲瓏。

 他心弦一緊,雙臂一展,一把將她纖細的胴體整個摟入懷裡,啞著嗓音低斥。

 “你這笨手笨腳的丫頭!不曉得這大冬天的水格外凍人嗎?居然就這麼跌進池子裡來了,要是凍壞了你,瞧你受不受得了那份活罪!”

 雖是斥駡,鄭恬卻沒從他口氣裡聽出多少惱怒,反倒從他緊緊擁抱自己的動作裡,感覺到一絲隱微的焦灼與心疼。

 她怔住了,揚起微澀的眼眸,水汪汪地睇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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