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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為臣》第30章
  第29章 隙罅?

  檢查?雲霽聽到這話,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隔了一世之後,這個男人還是這麽不要臉。

  上一世中,雲晗昱偷跑到禦書房讀書的事,被前來尋他的男人發現了。

  男人將他堵在了書房里,一步步地逼近,“你來這里幹什麽,是不是想偷書?”

  “偷書?”雲晗昱被這句話問得不知所措,急忙辯解道:“我沒有,我只是進來讀書而已。”

  男人瞇起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朕允許你進來了嗎?”

  “……”雲晗昱自知理虧,他確實是偷跑出來的,沒跟宮里的太監說,也沒讓人跟著,更沒對男人提起這件事。

  男人高大的身影幾乎擋住了他的視線,蠟燭的燈光搖曳不定,將男人的臉色也照得陰晴半邊。

  “你有沒有偷書,朕怎麽能知道呢?”男人湊近他的耳朵,近乎貼著他的耳廓,呼出的熱氣將他的耳根染得濕漉漉的。

  “我真的沒有。”雲晗昱只能徒勞地狡辯,不知道男人為何如此步步相逼。

  “如何自證?”男人的吐息掃在他的耳畔。

  雲晗昱被這句話問懵了,他只身進到了這個地方,沒有太監跟隨,怎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我……真的,沒偷。”不知是被這樣圈在懷中的曖昧姿勢臊紅了臉,還是迫切地想證明自己的清白而急紅了臉,雲晗昱只覺得臉漸漸燒了起來,淚水也蓄在了眼眶里,覺得委屈,又覺得這個辯解過於蒼白。

  “那讓朕來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嗎?”男人輕笑著微微松開他,一副征詢他意見的公正模樣。

  雲晗昱就這麽單純地點頭同意了。

  於是男人勒令他趴在墻上,雙手舉高,兩腿分開,還生怕他兩腿並攏似的將一條腿卡在了他的兩腿之間。被這麽固定在墻上,毫無抵抗之力,雲晗昱覺得又屈辱又難過,眼淚吧嗒吧嗒地掉個不停。

  男人的手先是摸著他的肩膀,轉而移到他的胸部,一不留神,竟往他的斜襟里面鉆了進去。

  “你……你不是檢查嗎?”雲晗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開始驚慌失措起來。男人逡巡的雙手根本不是檢查他的衣服里面有沒有東西,而是……

  “不里里外外都檢查一下,怎麽能知道你沒藏東西呢?”男人的手又往下鉆進了他的褲子,“這個里面,也很容易藏東西呢。”

  “夠……夠了……你放手……”雲晗昱即使再遲鈍,當男人的手觸碰到了他的那個地方的時候,也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了。

  但他被男人禁錮在墻上,面朝著墻壁,而男人的腿將他的兩腳分開,他根本動彈不得。他想轉身,轉不過去,想抽手,手竟被男人綁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還是蠢到自己跳到獵人陷阱里面的那種,如今只能任人魚肉。

  回想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雲霽算是對“檢查”產生了強烈的敵意,剛剛聽到陳博涉這麽說著的時候,便有了不好的預感。令人氣惱的是,那不爭氣的身體仿佛被喚醒了一般,對男人邪魅的微笑和曖昧的話語,都起了反應。

  不能這麽下去……雲霽掐了一下掌心的疤痕,強迫自己還是一臉如常的表情。而顫抖的雙手出賣了他,他戰戰兢兢地伸手抓住了衣領,更往角落里面縮了縮。

  “我寄於將軍門下是為了助將軍達成偉業,不是為了被將軍戲弄的。若將軍如此不尊重人才,那麽在下是否可以自行決定去留?”

  陳博涉坐在那里沒什麽表示,也沒什麽表情,似乎為自己剛才說出口的那句話有些感到不可思議,看著他的目光從篤定變成了不確定。

  ——

  自己剛才為何會說那句話?

  陳博涉記得他盯著季先生看了好一會兒,想看清楚他到底是男是女,以解答心中的疑惑。

  如果季先生真的是女子,他倒是能理解自己一直以來所懷揣的心思和莫名煩躁的原因,但若季先生是男子的話,他便真的不知道自己這些反常的情緒是為何了。

  但還沒等他弄明白個究竟,就看見季先生白皙的脖子開始微微泛紅,從露出的鎖骨處漸漸泛起,向上延伸了過去,仿佛塗上了一層胭脂。

  陳博涉被他的這副羞怯又強裝的樣子撓得心里癢癢的,仿佛有小貓爪子在撓著他的心肝一樣。於是沒經過思索,問話便出口了。

  “先生可是女子?”一定是吧,否則為何十指芊芊,衣袂翻飛時還隱隱飄著香氣?

  “你說不是就不是嗎?”怎麽能證明呢?害得我這麽心煩意亂……

  “不檢查一下,怎麽能確定呢?”我這麽反常,一定是因為你的緣故。

  說出去的話猶如潑出去的水,陳博涉還沒從方才的情境中緩過神來,雲霽便深呼吸了一下,探出頭去,叫車夫停了車。

  “既然將軍想坐車的話,那麽我就去外面透透氣。”

  雲霽準備下車,陳博涉伸手想拉住他。在即將抓住他的手腕的時候,被淩厲的目光瞪了回來,又想到了曾在房門口拉拉扯扯,後來逼得季先生倉皇而逃的事,自知理虧,只好放手。

  雲霽一躍而上騎著陳博涉的馬,頭也不回地往前疾行了幾步拉開距離。換著陳博涉靠在車里,搖搖晃晃地隨著車隊前行。

  謀士應當以誠相邀,以禮相待,當了這麽多年的將軍,陳博涉怎麽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為何在見了季先生之後,便將這些待人的原則拋得一幹二凈,只想看看他那張嚴肅的臉上,除了清高和孤傲之外的表情?

  這個季先生,第一次令他有了一種,不知該拿這個人怎麽辦的想法。

  ——

  回到宣國都城鄴城之後,陳博涉好幾次想去給季先生道個歉,但無一不是吃了閉門羹。

  季先生除了在朝堂上議事之外,徹底斷絕了與他私下的交往。弄得他急躁不堪又無可奈何,像捧了塊熱豆腐一樣,力氣大了怕捏碎了,著急了也吃不到嘴里,捧在手上又覺得燙。

  “既然將軍想找季先生談話,請他到府上坐個片刻,何必要親自去找他?”芮深不理解自家主公的焦躁心情,看季先生的樣子與平常無異,也不知道將軍在擔心個什麽勁兒。

  陳博涉被這麽一提點,又有些恍然,之前總是他去拜訪季先生,屢屢遭拒,如果這次以議事之名邀請他過來,他是不是就會來了呢?

  “你去給季先生傳話,說要商議圍攻樺國之事。”陳博涉對芮深說。

  攻打樺國?芮深覺得自家將軍一定是腦子糊塗了。剛剛攻打完富南國,民心未定,軍備未整,這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又要去攻打另外一個大國。這是嫌自己樹敵不夠多嗎?

  “將軍,恕芮某直言,現在匆忙備戰的話,恐怕只會動搖軍心啊。”芮深道。

  “議事,議事!”陳博涉有些惱,卻也不願讓人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只得裝作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只是想聽聽的季先生的意見罷了。”

  “但季先生的意見,前些日子在朝堂上就說得很清楚了,連公子文懷都聽懂了。”芮深不解,能征善戰的陳將軍怎麽會聽不懂?

  “讓你去你就去,”陳博涉真是恨不得把芮深拖出去打一頓,“我耳朵不好,有些失聰,沒聽清。”

  “是打仗的時候受傷了嗎?”芮深想表示一下對主公的關心,“要不要叫大夫來?”

  陳博涉終於忍無可忍,一擡腳將芮深踢出門去。

  ——

  “將軍找我何事?”雲霽經不起芮深的百般哀求,還是來見了陳博涉。

  “我對先生繞過邑國攻打樺國一事有些不明。”陳博涉說話間便要靠近,雲霽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把芮深往前一推當作擋箭牌。

  芮深覺得自己真是很倒黴。上次他對陳將軍的態度百思不得其解,出門碰到了邊興,被點播了一番,才明白自己主公還有那麽點小心思,頓時為自己過於啰嗦的問話而懊惱不已。

  這次陪季先生來見將軍,本想著把人帶到了,就趕緊腳底抹油溜了算了,卻被季先生強留在了現場。而那邊,陳將軍滿臉不悅地看著他,目光銳利如刀,剜得他恨不得立即滾出去。

  “我以為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雲霽一副冰冷的口氣,“邑國屯兵不過五萬,不足為懼,只需賄賂邑國的傅太守,讓他按兵不動,兩不相幫的話,我們便可以從南北兩路,圍攻樺國。”

  “但是……”陳博涉對這個戰略心存疑慮。

  他的計劃是先攻打邑國,再從邑國出兵攻打樺國,但季先生卻讓他繞開邑國,從北部河西走廊,和南邊富南國境內的隴中山道去攻打樺國。這看起來就像是康莊大道你不走,偏偏要去走那羊腸小路。

  “季先生不願意攻打邑國,是不是因為……季先生是邑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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