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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神當我媽(BABY牽紅線主題書1)》第10章
第十章

  「這麼晚了他上哪兒去了?這小子不曉得天黑了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嗎?」

  驚覺兒子離家出走,杜信安整個失去冷靜,氣憤地咆哮。

  「你這個做爸爸的才奇怪呢,居然到現在才發現兒子不見了。」方雪雁潑他冷水。

  他一窒,半天說不出話來。「這死小子,被我抓到他就慘了,看我怎麼教訓他!」

  明明驚慌得半死,還逞強撂狠話呢。

  方雪雁搖頭歎息。男人都是這樣嗎?擔憂一個人說不出口,表面愛裝酷裝嚴厲,用責備代替關懷……

  對了!一念及此,她驀地心神震懾。以前她用激烈的方法減肥時,他也曾犀利地批評過她,莫非那其實是一種表達不捨的方式?

  對她和對凱凱,他是類似的心情嗎?

  「我得去找他!」

  杜信安沉啞的嗓音將方雪雁神智拉回,她不及細想,立即跟進。「我也去!」兩人準備了手電筒、瑞士小刀、毛毯、家庭醫藥箱等急難救助用品,開方雪雁的MINI COOPER上路。

  杜信安猜測兒子會往山下熱鬧的地方走,順著山路蜿蜒,慢慢地開車尋找,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但車子來回折返兩趟,卻沒發現凱凱或小七的蹤影。

  「這小子該不會走上岔路去了?」

  他更焦急了,這山區的主要幹道上是有路燈照明,但往山林深處的小徑可是沒有燈光的,只能靠月色依稀辨明視線。

  而且夜深了,山上氣溫降得快,也不知凱凱身上穿了多少衣服、夠不夠保暖,重要的是,萬一他遇上壞人怎麼辦?

  「要不要報警?」方雪雁提議。「凱凱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啊!」

  「我知道。」杜信安啞聲應道,雙拳掐握,他試著在腦海裡分析兒子可能上哪兒去了?但毫無線素,只好向方雪雁求救。「你曉得凱凱平常喜歡去哪裡玩嗎?他都帶小七到哪裡散步?」

  「你怎麼反過來問我?你是他爸啊!」

  「我知道,我知道。」他懊惱地咬牙。他很清替自己是凱凱的父親,但問題是他是個不盡責的父親,竟連兒子平日習慣遊玩的地方都不曉得。他只知道凱凱每天傍晚都會帶小七出門散步,而他總會叮嚀兒子不準走太遠,半個小時內必須回家。

  「我知道了!」方雪雁驀地雙手一拍。「會不會是那裡?」

  「哪裡?」他急迫地問她。

  「就我們平常停車的後面,不是有一條很隱密的散步道路嗎?我陪凱凱跟狗狗走過幾次。」

  就是那裡!

  杜信安立即將車子掉頭,開回住處,停好車,扛起背包,打開手電筒,方雪雁撥開山邊一叢雜草,果然出現一條狹窄的小徑。

  「你跟在我後面,小心點。」杜信安低聲囑咐,將方雪雁拉到自己身後,想想不放心,決定牽住她的手。

  她嚇一跳。「你幹麼?」

  「我怕你走丟了。」他很自然地回應。「已經丟了一個凱凱了,我可不想連你也弄丟。」

  他怎麼說得好像把她當成小孩子似的?

  方雪雁直覺想頂嘴,但轉念一想,胸口卻是融化一股甜蜜,他緊緊握著她的手,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厚實與溫暖。

  這是一雙能給人安全感的手,至少能令她感覺被呵護。

  他牽看她的手,在前方引路,偶爾風吹過,兩旁尖銳的芒草會向兩人刺過來,他會細心地用臂膀替她擋開。

  她毫髮無損,但他兩條手臂卻被劃出一條一條細細的紅痕。

  她注意到了,止不住心疼。「你不痛嗎?」

  「什麼?」

  「你的手,一直被草割到。」

  「喔,這個啊。」他不以為意。「我皮膚粗,刮上幾道沒什麼。」

  話語方落,又一陣風吹來,這回是從樹上落下幾個黑色物體,其中一個似乎粘在方雪雁頭頂。

  「啊?」她警覺地尖叫,跳躍著躲進杜信安懷裡。「有東西在我頭上,幫我拿掉它啦!」

  見她那激動的模樣,他不禁失笑,順勢攬住她。「你別動、別叫,等下那東西爬進你嘴裡就不妙了。」

  什麼?!她驚駭地閉嘴,全身瞬間僵凝,動也不敢動,連呼吸也暫停。

  他拿手電筒照她頭頂,沒發現什麼,再用手指輕輕扒梳她的髮。

  「你找到了嗎?」她見他久久沒吭聲,忍不住細聲細氣地問,嘴唇只敢咧開小小的一道縫,嗓音因而含糊不清。

  但他還是聽懂她在說什麼。「我沒找到。」

  「你再找找,一定有啦。」她急得跺腳。

  明明就沒有啊!他暗暗歎息,為了安撫她,只得用手仔細梳過她每一寸頭皮、每一根髮絲。

  他的動作,很輕、很溫柔,宛如愛撫,她漸漸地感覺到異樣,頭皮微微麻癢。

  「真的沒有啊。」他在她耳畔暖昧地吐息。

  她倏地顫慄,粉頰發燒,往後退開。「沒有……沒有就好。」

  他凝視她兩秒。「我看你先回去,我自己去找凱凱就好了,夜裡光線不好,什麼都看不清楚,萬一真的有蟲還是蛇之類的……」

  她嚇得冷顫,卻執拗地打斷他。「我不怕,我們走吧!」

  不怕才怪。杜信安不相信。

  她看出他的懷疑,真窘了。「反正我也要去找就對了,我不想一個人在家裡等,我也擔心凱凱的安危啊!」

  他聞言,心弦一緊。「好吧。」他緩緩地再度牽握她的手。「那你躲在我後面,小心點。」

  兩人踩看落葉、踩著砂石,又前進了數十公尺,忽地,方雪雁聽見一陣細微的聲音。

  「你聽見沒?」

  「聽見什麼?」

  「噓。」

  兩人噪聲,豎起耳朵,不一會兒,杜信安也聽見了,遠處似是傳來幾聲隱約的狗吠。

  「會不會是小七?」

  兩人交換一眼,心領神會,同時加快步伐,在昏蒙的月色下匆匆前進,小徑轉彎處,有一條幾近乾涸的小溪,溪上架著獨木橋。

  狗吠聲是從獨木橋後方傳來的。

  杜信安領著方雪雁,小心翼翼地繞過獨木橋,路況變得更難走,雜草叢生,山壁與河道間距狹隘,身子得貼著山壁行走。

  又走了幾十公尺,轉個彎,聲音夏清晰了,除了有狗的哀鳴聲,還有孩子啜泣的鳴咽。

  是凱凱吧?一定是他!

  杜信安頓時心焦如焚,邁步快走,但即便在這時候,他也沒拋下方雪雁,依然牽著她。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處稍微空曠的雜草地,問題來了,這裡像是河道的轉折處,溪水雖不多,但因地勢傾斜,流勢顯得湍急,而過岸的木橋已塌毀。

  對岸有人影晃動。

  「凱凱!是你嗎?」杜信安揚聲喊。

  「是……爸爸嗎?」遠遠地,傳來凱凱便咽的聲嗓。

  總算找到兒子了,杜信安驚喜不已。「你怎麼了?沒事吧?」

  「我……沒事,可是小七受傷了!」凱凱哭喊。

  小七受傷?杜信安心一揪。「你等看,爸爸馬上過去!」語落,他鬆開方雪雁的手,低聲交代。「你在這邊等我。」

  「不要。」她拒絕。「我要跟你一起過去。」

  「你沒看到現在的情況嗎?」他皺眉瞪她。「橋被沖毀了,只能涉水過去,很危險的。」

  「我不怕。」她搖頭。

  「你不怕?我怕啊。」他歎氣。「聽話,乖乖在這裡等。」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過去。」她堅持,「說不定你會需要幫手……」

  「你為什麼這麼任性?我說不準你過去!」杜信安惱火地提高聲調。「你想讓我擔心死嗎?小七受傷了,我兒子身上可能也有傷,我不要你也受傷!」

  幹麼這麼凶啊?方雪雁被他的怒氣驚到了,委屈地癟癟嘴,直覺想反駁,但見他雙眸焚火,又氣又急,心念倏地一動。

  他該不會……

  她深吸口氣,小小聲地問。「如果我受傷了,你會心疼嗎?」

  「對!我會心疼,我很心疼!」他一口承認,很乾脆也很氣急敗壞。「這樣你滿意了吧?」

  她不滿意。

  不滿他嘶吼式的斥責、不滿他明明是關心她卻不懂得表現溫柔、不滿他說心疼她時,臉上是那種彷彿想掐死她的表情。

  她很不滿意。

  可她的心房,卻無可救藥地融化了,宛如遇熱的巧克力,甜蜜蜜地粘膩成一團。

  這個可恨又可愛的男人啊!

  她禁不住上前,在他頰畔印下輕柔一吻,將他整個人震得失魂落魄。

  「我知道了,我在這邊等你。」她撫摸他英俊的臉頰,眸光似水。「你一定要平安把他們帶回來。」

  他怔怔地望她,好一會兒才猛然回神,捏捏她的手,語音沙啞。「相信我。」

  他許下承諾,在她滿滿柔清的目送下,獨自冒險涉水到對岸,做解救兒子的英雄。

  到了對岸,杜信安拿手電筒一照,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小七的前腳受傷了,約莫有輕微的骨折,趴伏在地上,疼痛地呻吟,凱凱坐在愛犬身邊,一面心疼地撫摸它,一面止不住哭泣。

  看見爸爸來了,凱凱的反應不像別的驚嚇過度的孩子一般,立刻飛撲進他懷裡,而是坐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頭微微低著,似是擔心挨他訓斥。

  杜信安胸口一擰,手指不覺掐握住手電筒,他來到孩子身邊緩緩蹲下。

  「為什麼一個人到這邊來?你不知道爸爸跟雪雁姊姊都很擔心你嗎?」

  凱凱硬咽一聲。「對不起。」

  夠了吧!兒子那噎著氣的聲嗓令杜信安更難受了,站在父親的立場,他很想藉機給兒子一番機會教育,但仔細想想,他似乎沒這資格。

  「你真的沒受傷嗎?有沒有那裡不舒服?」他放柔嗓音。

  凱凱搖頭,「我沒事,可是……我們過河走到這邊來的時候,突然有石頭滾下來,小七為了救我被砸到了,它走不動了,怎麼辦?」

  「別擔心,爸爸會想辦法把它抱回去。」杜信安檢視小七前腳的傷勢,傷口微微出血,不是很嚴重,主要還是骨折讓它動彈不得。「來,你先起來,雪雁姊姊在對岸等我們,我先帶你過去。」

  杜信安意欲拉兒子起身,凱凱的反應卻箭亂地甩開他,一雙小手緊緊摟住愛犬的頸脖。

  「不行!我答應過小七的,我不會丟下它。」

  「沒說要丟下它啊!等下爸爸會回來帶它走。」

  「不行,我們要一起走!我不能丟下它自己在這裡,它會害怕的。」

  「它不會的,它可是聖伯納犬啊,很高大很神氣的。你聽話,凱凱,爸爸先帶你到對岸……」

  「不行,不可以。」凱凱哭了,淚水傾流不停,他的眼皮已哭得紅腫,此刻淚眼汪汪地瞧著爸爸,更是楚楚可憐。「爸爸你不懂,我答應過小七的,它不是拖油瓶,我到哪裡都會帶它一起去,我不會丟下它的,不能丟下它。」

  小男孩鳴咽地解釋,一字一句都如火燙的熔流,燒痛杜信安胸口。

  不知為何,他覺得兒子這番話像在指責自己似的,為何凱凱會是這樣驚懼的反應?

  他說了會回來帶小七走,為何凱凱就是不能信任?

  「可是爸爸沒辦法同時帶你們兩個一起走。」他感傷的望著兒子,這一刻,過往的回憶畫面猶如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迴旋奔騰,自從凱凱誕生後,他這個做爸爸的究竟花了多少時間陪在身邊?

  記憶中,他總是為工作忙碌,為那些任性搞怪的藝人收拾爛攤子,他不記得兒子第一次喊他爸爸是什麼時候、不記得兒子多大時學會走路、不記得曾經陪兒子看過任何一本童話書,講過床邊故事。

  他也許每年都會送兒子生日禮物,卻沒有一年確確實實地記得兒子生日。

  他太忙了,這是他給自己的借口,跟前妻離婚後,他彷彿更有理由不去介入兒子的生活,不去參與凱凱成長的點點滴滴。

  他錯了。

  直到今日他才徹底地恍然大悟,凱凱之所以做不到全心全意地信任他,沒法坦率地對他撒嬌,都是因為他過往的輕忽與疏離造成的結果。

  是他的錯,是他不好,該說對不起的人是他,

  「我知道了。」他將夾克脫下,替兒子穿上。「那這樣吧,爸爸先把小七抱到對面讓雪雁姊姊照顧,再過來接你好嗎?這樣小七就不會覺它被丟下了,可是變成你要堅強勇敢,一個人留在這裡等爸爸——你做得到嗎?」

  「嗯,我可以。」凱凱用力點頭,神態顯出一個孩子難得流露的堅強。

  杜信安動容地微笑,用手指拭去兒子臉上濕潤的淚水。

  「他睡著了嗎?」

  方雪雁倚在臥房門邊,看室內溫暖的情景。

  凱凱躺在床上,安詳地睡著,小七看過獸醫,前腳上了支架,雖然傷處仍有些疼痛,卻也趴在床邊地毯上疲倦地打著呼。

  杜信安則是坐在床沿,癡癡地端詳兒子的睡顏。

  聽聞方雪雁的問話,他才凝定神,回頭笑笑。「好不容易才睡的,他堅持要小七睡著,才肯閉上眼睛。」

  「呵,因為那是他的忠犬小七嘛。」方雪雁柔聲揶揄。

  兩人交換一眼,心領神會,杜信安悄悄起身,躡手躡腳地走出兒子的臥房,關上門。

  折騰了一晚沒睡,再加上一早又急急忙忙地送小七去看獸醫,兩個大人都累了,杜信安打了個呵欠,方雪雁也揉揉乾澀的眼眸。

  「你今天有通告吧,要我開車送你去片場嗎?」

  「傍晚的通告,還有幾個小時可以休息。」

  「那你快去睡吧,時間到了我叫你起來。」

  「我還不想睡。」方雪雁搖搖頭,忽問。「要喝咖啡嗎?」

  杜信安想想,額首同意。

  十分鐘後,方雪雁煎了兩份培根蛋卷,杜信安負責煮一壺香濃的咖啡,兩人在餐桌相對而坐。

  明明有很多話想說的,兩人一時卻都不曉得從何說起,只好默默地進食。

  過了好片刻,杜信安終於主動打破沉默——

  「凱凱告訴我了。」

  方雪雁愣了愣。「告訴你什麼?」

  「半夜我陪他一起洗澡的時候,他總算肯告訴我,為什麼會跟那個幼稚園同學打架。」

  「為什麼?」

  「因為那同學嘲笑他。」杜信安雙手把轉著咖啡杯,眉字沉鬱地收攏。「那同學笑我幫他做的那個便當袋很醜,笑他是單親家庭的小孩,媽媽不要他、爸爸開爛車。」

  「什麼?!」方雪雁震驚。

  「你也很驚訝吧?」杜信安苦笑。「沒想到年紀那麼小的孩子,講話居然這麼毒。」

  「太過分了!」想到凱凱聽到這些話時該有多傷心,方雪雁不禁咬牙。「怪不得他會跟那個同學打架,如果是我,一定也想痛扁那孩子。」

  「暴力不能解決問題。」他低聲說道。

  「你這麼告訴他?」她不悅地蹙眉。「你該不會又把他罵了一頓吧?」

  杜信安沒立即回答,抬眸澀澀她瞥她一眼。「看來我在你心目中,也不是個好爸爸。」

  方雪雁啞然無語。

  他自嘲地扯扯唇。「放心吧,我沒罵他,可也不能跟他說他做得好。」

  「那你跟他說什麼?」

  「我說,我最近就會買新車,也會重新做一個便當袋給他。」

  「你……」她不敢相信地瞪看他,心口融得一塌糊塗。「凱凱聽了,一定很高興吧?」

  杜信安搖頭。「他哭得像找不到路回家的孩子,一邊哭還一邊罵我。」

  「他罵你?」她更驚訝了。

  「他罵我為什麼不好好罵他一頓?他說自己是不聽話的小孩,活該被罵,他哭得好傷心,哭得我整個人都……」杜信安驀地頓住,牙關咬著,舉杯啜了口苦澀的咖啡。

  他話沒說完,可她完全能明瞭他的感受,那想必是一種深沉的心痛。

  她為他憂傷,卻也為他高興,他們父子倆終於有了一次真正的對話,有了深度的交流,這絕對是個好的開始。

  「我在想這些年來我似乎做錯了很多事。」他忽地幽幽低語,一面用手把轉看馬克杯。「你說得對,人生不是只有事業才重要,家庭跟親情也很重要,而我一直忽略經營跟兒子之間的感情。」

  她靜靜地睇他。「你現在領悟也不遲,還有機會補救的。」

  「嗯,幸好還不算太晚。」

  她望看他微笑,而他感應到她溫柔似水的眼神,不覺震了震,抬起頭來,若有所思地盯著她。

  「幹麼這樣看我?」她困惑。

  「有件事我想問你。」他語音沙啞。

  「什麼事?」

  「就是……」他用小指搔搔耳鬢,她認出這是他困窘時才有的動作,秀眉一挑。「你之前說過,我這人感情上很遲鈍。」

  她心神一凜,小心翼翼地遣詞用字。「我是這麼說過。」

  「我想問,」他頓了頓,藉看啜飲咖啡的動作掩飾尷尬。「具體而言是什麼意思呢?」

  她心韻漏跳幾拍。「什麼具體而言?」

  他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勇氣望向她。「那天晚上是指哪天晚上?你說我忘了對你說過的話,到底是指什麼?」

  他居然好意思這樣開門見山地問她!

  方雪雁臉頰發燒,心韻亂得不成調,呼吸也急促起來。

  這男人太壞了!怎能如此慢不經心地刺痛她的理智、沸滾她的情感?

  「不告訴你!」她恨恨地嗆聲,橫嗔他一眼,那一眼,風情萬種,又高傲又嫵媚。

  他暫停呼吸,整個人愣住。為什麼不告訴他?

  「因為我對自己發過誓了。」她看透他的思緒,懊惱地解釋。「那些話,我不會再說第二次的,所以我不會再對你說。」

  是什麼話啊?他越發迷惘了。

  「我到底為什麼來找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她撂下話,翩然起身,頭也不回地離去。

  留下他傻傻地試圖解開這個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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