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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同人)穿入聊齋怎麼破》第106章
第106章 夢醒

  早晨起來,倆人按照約定去打探羅門門主的事情。

  王瑞去櫃檯結賬,何雲一抱著肩膀站在門口等他,令他不解的是,本來結賬走人是很簡單的一件事,王瑞卻站在櫃檯上,將帳本搶過來反復在看。

  他走上前去:“怎麼了?”

  王瑞惶道:“出了怪事,今天明明是初八,但是老闆卻說今日是初七,只收咱們一晚上的店錢,咱們明明住了兩晚的。”

  老闆此時笑道:“這位公子,如果你願意給兩天店錢,我也不建議。但是為了證明我沒老糊塗,我一定得告訴你,今天就是初七。”說著,還叫出了後廚的廚子:“今天初幾啊?”

  廚子探頭出來:“初七。”而另一個打雜的也笑道:“沒錯是初七,明個初八是個好日子,成婚的可多了,我得隨份子。”

  何雲一有不好的預感,讓王瑞結了一天的店錢,將他拉到了路上,隨便問了個路人:“麻煩,問一句,今天初幾?”

  那路人想都沒想:“今天初七。”

  道過謝後,何雲一表情凝的道:“日期停止了,前天初六你成婚,昨天初七,咱們在街上閒逛,今天應該初八才對,但是這些人全都說是今天是初七。”

  “所以,咱們被困在了初七這天,為什麼?”王瑞擔心的猜道:“難道是因為我先逃婚,昨天還逃避了馬車的奇遇,所以劇情走不下去,日子就不繼續進行了嗎?”

  “很有可能。”何雲一蹙眉:“果然,既然這裏是黃粱一夢,你逃避榮華富貴,那麼日子便停滯不前了,直到你去回到俗世中娶妻生子,金榜題名為止,入朝為臣。”

  如此看來,想安穩的找個地方活到黃粱米熟也不行,要麼想辦法出去,要麼就按照既定的劇情去享受榮華富貴。

  兩人正說著話,又見到了昨天的瘋馬,車廂中有一個少女在驚叫:“救命啊————”

  王瑞再一次什麼都沒做,只是站在那裏,瘋馬看到他,停了下來。

  馬車中走下來一個嬌俏的女子,笑盈盈的對王瑞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我姓朱,你可以稱呼我為……”

  “不要說!”王瑞的預感太不好了,朱乃國姓,難不成這是一位出宮遊玩的公主?

  女子被王瑞打斷,頭一歪:“公子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

  “咱們快去找羅清!”王瑞真的受夠了:“快快快!”

  何雲一現在的心情和昨日完全不一樣,很是沉重,昨天是想找羅清,今天是必須找到羅清。

  之前以為他們會被困在這裏五十年,是事實,可能是永遠。

  只要王瑞不娶妻做官,就永遠是初七這一天。

  何雲一下意識的看了眼袖中揣著的金世成的魂魄,這麼厲害的法陣,會是這個和尚的法術嗎?

  之前白廣平說過門主羅清是即墨人士,於是兩人甩下那名女子,直奔即墨當地。

  兩人站在即墨主城的最繁華的街道上,王瑞練習了一下微笑,找個一個上歲數,看著和藹可親的老大爺問道:“您聽說過羅教的羅清嗎?”

  老大爺聽了,手搭在耳朵邊:“啥?蘿蔔青?”

  王瑞搖頭,又找個一個老大娘問同樣的問題,得到的答案差不多:“啥?羅清?不認識。”

  兩人連問了四五個人,有去茶館問茶博士都說不知道。

  王瑞手裏捧著茶,歎道:“咱們要是能出去就好了,可以問羅刹妖鬼集市的白老鼠,對了,你說這裏能不能有這個集市?”

  “可以試一試。”何雲一手搭在王瑞肩上:“走!”

  但下一刻,他們還在茶館,何雲一便歎道:“不行,打不開通道,這裏沒有這個集市。”

  王瑞呷了口茶:“咱們問羅清這些人不知道,有可能因為羅清是化名,但是羅教和無極老祖,他們為何也不知道?可見,還是被人把記憶刪除了。”

  何雲一微微搖頭:“不會的,人的記憶力豈能那麼容易就刪除,能叫人忘卻的只有陰司的孟婆湯。”和種下的情花。

  等花開之後,摘掉,這人就會忘記關於栽種之人的一切。

  王瑞在現實世界中肩膀上就有一朵。

  何雲一心裏暗想,雖然只有自己看得見,但還是有點危險,回去應該加個防禦層,以免不小心碰掉。

  “那就是金世成把認識羅清的人物都給剔除掉了,既然這裏是他操縱的,能讓我高官厚祿,那麼刪掉幾個人也不在話下。”

  “嗯……刪掉相關的人員麼……這個很有可能。”何雲一想了想,取出金世成的命魂,在桌子上敲了敲:“出來。”

  金世成得意洋洋的冒了出來:“你叫我做什麼,哈哈,終於知道這法陣的厲害了嗎?”

  “厲害是厲害,可跟你關係也不大。是有人造好了黃粱一夢供給你使用吧,你可以任意出入夢境,但真正操縱的另有其人,否則被我控制住,為何還能停止時間?”

  金世成哼笑:“不管法陣是誰的,都是門主的,我的法術就是門主教的,他會停止時間很意外嗎?”

  何雲一道:“昨天晚上來去雞窩把你天魂救出來的人,就是門主嗎?”

  金世成得意的冷笑,拒不回答。

  “我猜他不是。”王瑞道:“按照你們一派的德性,如果門主真的親自來救你,你早尾巴翹上天了,還能這麼鎮定?雖然你也很得意,但好像只是得意何雲一吃癟,所以我推斷昨晚上來的人不是門主,但是個很厲害,你們不敢惹也不願意提起的人物。”

  金世成瞪了王瑞一眼,想要縮回球體,但是被何雲一控制,鑽不回去,只能由他們盤問。

  何雲一道:“這個世界裏的皇帝和閣老們都是存在的,但是你們門主卻無人認識,想必是做過手腳,將知道他的人和跟他有關係人都刪掉了。”

  他聲音平直,彷彿只是在敍述。

  “那是自然,門主高瞻遠矚,早就料到你若是鑽進來,一定會來探查,所以叫我將他們抹殺掉了,怎麼樣,何雲一,每一步棋都被人猜中提前做了防備的滋味不好受罷。”

  何雲一冷笑道:“謝謝你,我已經從你口中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你可以回去了。”說罷,硬生生將金世成給塞了回去。

  金世成被塞回去前,還在喊:“哈哈,何雲一你不用故弄玄虛,我知道你在誆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聲音越來越小,直到聽不見了。

  王瑞覺得何雲一不是“詐和”的那種人,他一定所有收穫:“你知道什麼了?”

  “就是跟金世成確定一下,門主是否真的在這裏存在過,現在答案是肯定的,那我就放心了,只要他存在過,我就有辦法。”何雲一道:“昨天那個人,就算不是羅清,也是羅清親近的人,他既然是軍伍出身,羅清會不會也是如此?”

  王瑞如夢初醒,對啊,自己怎麼把這招給忘記了呢,查戶口!

  本朝戶籍制度之嚴,前所未有,根據祖輩的職業編了各種戶籍,甚至包括教坊司籍和軍戶籍,編入這兩個,這輩子非常慘了,前者不用說了,做官妓,後者則要扛著長矛上戰場,在這個文人受推崇的世界,武人的待遇可想而知,尤其還是祖祖輩輩都是軍籍的。

  最重要的是一旦成為軍戶不可脫籍,多少人挖門盜洞的找門路就是為脫籍。

  而昨天那個人所說的操練演武,或許正是軍戶出身。

  王瑞很慚愧,身為一個世俗人,居然沒想到查戶口,反而是出家人的何雲一先意識到這點的。

  “不管怎麼樣,先查查再說罷。”王瑞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盞,留下銀兩,隨著何雲一下樓往外走。

  當地的軍事衛所內存放著當地軍戶的戶帖造冊,王瑞跟何雲一不費吹灰之力就進入了存放這些戶帖的庫房。

  好在分類整齊,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即墨的軍戶戶帖,王瑞先拿出一摞,吹去吹塵,翻看了起來。

  羅清和羅教之間的命名關係,幫了王瑞大忙,不管羅清真名叫什麼,肯定姓羅,所以只要找姓羅的軍戶就是了。

  很快,王瑞就有了發現:“找到了,羅因,生於正統七年,名下有一妻一子,住地寫的是牡丹胡同”

  何雲一忙湊過來看:“一定是他了。羅因和羅清,應該是後來用諧音改了名字。”說完,在王瑞臉頰上親了下。

  “別啊,都是灰。”王瑞用衣袖掃了掃灰塵:“咱們快離開這裏吧。”將羅清這一頁面扯掉塞進了袖中。

  何雲一再次確認了眼住址,摟住王瑞,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一處小院前。

  院門緊閉,兩人進去到了屋內,空空如也,連個傢俱都沒有。

  王瑞出了屋子,站在院內踮腳往左右看了看:“左鄰右舍也都沒人,八成被金世成被除掉了。”

  “沒人沒關係,有土就行。”

  何雲一先在門檻子下麵取了些土,又上了房梁,在上面取了同樣分量的塵土,然後他躍下來落到了王瑞跟前。

  “你這是要施法?”王瑞一看到何雲一施法就安心,這意味他有辦法了。

  “對,咱們來看土。”

  何雲一衣袖一揮,地上便多了一塊一尺見方,一寸餘厚的瓦盆,裏面裝著厚厚的黃土。

  他將在門檻下面和房梁上的泥土撒在了黃土上,然後原地閉目坐下,雙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

  便見盆中的黃土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的,迅速的堆積出一個小院來,格局和他們現在所處的分毫不差。

  這時何雲一睜開眼睛,瞅著瓦盆道:“這叫看土,它會展現在這個小院裏發生過的一切。”

  “所以你才說,只要羅清存在就好辦,原來是這個意思。”

  “不管羅清和金世成願不願意,土地上是有記憶的,怕這裏的也一樣,只要找到他所在的地點,便可窺探上一二。”

  王瑞由衷感慨,真是神奇啊,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知地知?天知,可以理解,老天爺嘛,無所不能,原來土地也這般神奇。

  難怪文人經常說大地是有記憶的,原來竟然是真的。

  何雲一道:“其實水也可以,只是很多地方沒有水,遠不如土地來的方便。啊,有變化了。”

  王瑞低頭一看,就見瓦盆裏的房屋內走出來一個男人模樣的黃土人,懷裏抱著一個嬰兒,站在屋簷下想了想,將嬰兒扔進了屋簷下的水缸內。

  很快,屋內衝出來一個婦人樣子的黃土人,衝到水缸前,打開蓋子,將嬰兒給抱回了屋內。

  何雲一解釋道:“這座小院是羅家的祖宅,他們祖上三代都是在這裏居住的,土地的記憶很足,不過我只讓它們演示關於羅清的。”

  “那個要被淹死的嬰兒是羅清?”王瑞對軍戶制度有所瞭解:“是的話也不奇怪,一旦成為軍戶,世世代代都不能脫籍,而且子嗣中只有一個人能做生員,五個兒子以上才能充吏,民戶犯罪了,被判罰充軍,軍戶的地位不說最低的,可也差不多了。”

  瓦盆內的黃土嬰兒羅清慢慢長大了,大概到了兩三歲的模樣,而抱著她的婦人卻死了,幾個人將她裝在棺材裏,抬出了大門。

  很快,羅清又大了些,能夠滿院子蹦跳了,那個要把他扔到水缸裏淹死的爹竟然也死了。

  “嗯……三歲喪母,七歲喪父?”王瑞心道,果然是不幸的人生。

  瓦盆內的小院在失去了兩個大人後,很快又湧進來幾口人,大包小裹的住了進來,看起來像是羅清的親戚,雖然羅清被排擠出了大屋,去了小院內的廂房住,但好歹又有飯吃了。

  而且看起來日子似乎過的不錯,他長得很快,一轉眼竟然牽著馬匹,拎著樸刀在院內活動了。

  瓦盆內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照顧他的親戚被他都打了出去,也難怪,他現在身強力壯,而且看起來應該在衛所過的不錯,可能有上司賞識,所以才敢把“鳩占鵲巢”的親戚趕走。

  “這不是很普通的人生麼。”王瑞都快沒興趣了。

  “所以他一個普通人,現在變得這樣厲害才更叫人放心不下。”何雲一提醒王瑞:“快看。”

  就見瓦盆內的正屋好像被休整過了,原本要倒塌的屋舍,這會變得周整了,挺挺而立,堅固多了。

  從大門迎進來一個女人,像是新娘打扮。

  “這就是他戶籍名下的妻子了,估計還得生孩子,畢竟還有一個兒子。”王瑞心想,雖然之前慘了點,但現在好像日子越過越好了。不知道以後出現了什麼變故。

  按照王瑞說的,果然沒多久,又一個嬰兒出現了,只是這一次,並沒有被扔進門口的水缸內。

  而且似乎羅清還很喜歡,常帶著在院內玩耍。

  而在羅清的兒子長到快十歲左右的時候,羅清牽著馬與妻子和兒子告別,背著行囊出了門。

  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再出現他的身影。

  “不是吧……男主人長時間離家……難道……”王瑞有不好的預感:“難道有隔壁老王要來?”

  何雲一抬眸看他:“什麼意思,你不就姓王嗎?”

  “咳,沒什麼,繼續看吧。”

  瓦盆內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不是羅清,要比羅清瘦小的多,身材纖細,但到底是男人,有些力氣,幫著羅家劈柴挑水,如同真正的男主人一般。

  而羅清的兒子這時候已經十三四歲的樣子了,經常也扛著長矛進入院子,看來是開始接受軍事訓練了,早晚和他爹一樣被派去戍邊。

  兒子從院外進來,放慢了腳步,蹲在了窗下,過了一會,突然間扛著長矛衝了進去,而那個男人則從裏面逃了出來,腿不利索了,可能是受傷了。

  王瑞心說,這是兒子替父捉姦了。

  那個逃走的男人再次折返了回來,這一次,時間應該是晚上,他手裏拎著一個水壺,打開兒子房間的窗戶,將一壺水順著窗戶澆了進去,然後再次奔逃了。

  等兒子再出現,臉上和上半身纏著厚厚的繃帶,只露著一隻眼睛,呆坐在院中的樹下。

  “你在夢中見到的人是羅清的兒子。”何雲一道:“必然是他了,臉被燙傷,可能留下了疤痕,所以一直遮著臉。”

  王瑞點點頭:“毛孩子衝動之下替父親捉姦,結果被姦夫燙傷了。”

  羅清的兒子坐在樹下,突然看到母親又和那個男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他衝過了過去。

  這次因為身體受了傷,加之畢竟身體還沒長成,就那個男人狠狠一推,就跌在了地上。

  那男人不解恨的上去又踢又打,而他的母親則在一旁看著。

  待男人打夠了,他的母親竟然屋裏屋外的忙活,給那個男人做起了飯。

  一對男女在屋內開懷暢飲,羅清的兒子趴在地上動也不動。

  不過也沒死,過了很久,他慢慢的往自己的屋內爬去,爬了進去關好了房門。

  王瑞道:“羅清回來一定受刺激了,然後琢磨出了羅教。”

  有大才的人受刺激,可能頓悟,對人類有益,有些人正好相反,受了刺激,對這個世界滿懷惡意。

  何雲一沒說話,只是盯著瓦盆看,似乎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羅清媳婦和那個男人的來往更密切了,而且自此不管那個孩子的死活了,倒是有鄰居,經常端著飯菜過來給那孩子一口飯吃。

  而且王瑞看的很仔細,鄰居送完飯出來,經常會在鼻子前扇一扇,可見屋內的人因為燙傷沒有治療,皮膚已經潰爛生蛆了。

  難道他弄得漫天花瓣,香噴噴的是這個原因?被自己熏怕了?

  羅清媳婦和那個男人還在屋內廝混,羅清突然牽著馬匹出現在了院內。

  王瑞很激動,終於到關鍵時刻了,鋪墊了這麼久,終於到關鍵上了。

  就見羅清拴好馬,然後走進了屋內。

  院內死一般的寂靜,沒有人從屋內出來,也沒有人進院。

  何雲一用手指撥掉了房蓋,可以居高臨下的看清屋內的情況了。

  王瑞一愣:“原來可以摘掉屋頂嗎?為什麼剛才不摘啊?”

  “你想看羅清妻和那個男人交合嗎?再說兩個黃土人有什麼好看的?”

  為了保護視力,剛才沒掀開房蓋是正確的:“當然不想看了!”

  何雲一笑笑,繼續低頭看瓦盆了。

  而此時,屋子竟然只有一女一男一頭豬了。

  女的自然是羅清媳婦,而男的則是羅清,至於那個男人,應該是變成了豬。

  王瑞就見羅清牽著豬的耳朵走到了院內,一刀將豬殺了,然後回到屋內,將媳婦打了一頓後,走到院內將豬殺了。

  羅清媳婦忙前忙後,幫著將這只豬給肢解了,拿到廚房燉熟了。

  之後,便看到羅清端著這些肉,不停的進出院門。

  王瑞開始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但很快就看到鄰居們出現了院內,似乎在感謝他,然後從廚房拿走了一些肉。

  “……分給左鄰右舍吃了……”王瑞想起了自己的經歷,不由得覺得肉好疼。

  羅清把兒子從小屋內抬到了外面,將兒子放在馬背上,父子倆出了小院。

  之後,羅清媳婦回到屋內,懸樑自盡了。

  拿了豬肉的鄰居湊了錢,弄了口棺材,將她給裝進去了,抬出了院子。

  從這時候,這小院便再沒人出現了。

  瓦盆內的黃土漸漸瓦解,又成了一盆普通的土壤。

  何雲一半晌才道:“羅清戍邊回來就有了法術,可見是在戍邊的時候習得的……但不管怎麼說,至少確定了一點。”

  “哪一點?”

  “我是真的不認識他。”何雲一道:“從他的出生到他習得法術離家出走,我從沒碰到過他。”

  “是啊,你要是認識他,還好辦些,現在真是一頭霧水,根本不認識的人,為什麼要和你過不去?而且,我現在越發覺得羅教能吸引人也情有可原,名門正派,沒有靈根,入不了師門不說,就算入了,學多年,連個穿牆術都不教。”

  何雲一哼笑:“你還記著那件事呢。”

  “我就是打個比喻,但是你看羅門,普通人拜到他門下,像白關平和金世成,搖身一變就成了法力高強的人。還有那什麼真空家鄉,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是假的。你想啊,如果叫一個教徒進入黃粱美夢中,要什麼有什麼,高官厚祿,榮華富貴,他醒來之後,肯定死心塌地的跟著門主,一門心思去往更快樂更逍遙的‘真空家鄉’。門主指東,不敢去西。尋常人不就是這樣麼,哪個神仙立即靈驗,就信誰。”

  王瑞才說完,天地之間發生了劇烈的震動。

  天空裂開了一道口子,一道刺眼的光芒朝他們照射來。

  “是門主發現了咱們嗎?”

  “不是,是夢要醒了!外面有人破了法陣!”

  “什麼?”王瑞耳邊全是轟鳴聲,根本聽不到何雲一說什麼,只覺得天地彷彿倒置了一般。

  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客棧的床上,他呆了一會,才回想起來,這裏是追捕白廣平那晚住的客棧。

  他回到現實世界了。

  而這時在一旁打坐的何雲一亦睜開眼睛,忙看向王瑞,就見王瑞肩膀上那朵花,紅豔豔的幾乎呈現盛開之態。

  他忙笑著站起來,什麼都不想管,想先吻他一下。

  就在嘴唇幾乎要碰到王瑞臉頰的時候,就聽身後有人開門。

  師弟燕雲光的聲音傳來:“師兄。”

  何雲一驚異的回頭:“破解法陣的是你?”

  “我哪里能破,是師父他老人家給了我一套口訣,指定了這個地方,叫我來救你的。”燕雲光此時看到了王瑞:“誒?是你?不可能吧,師父說師兄你正跟一個掐算不到的人在一起,我還以為是什麼神秘人,原來是王公子嗎?“

  何雲一心裏暗叫不好:“師父還說什麼了?”

  “讓你跟我回去。”

  果然!何雲一斬釘截鐵的道:“我不回去。”

  燕雲光為難了:“還是跟我回去吧,師父說了,如果你不跟我回去,十二個時辰後,他就親自來抓你,咳,他還讓我看住你,說你可能要破戒,別生氣啊,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師父說的,叫我一定要把你勸回去,就算勸不回去,在他來之前,也得看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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