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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同人)穿入聊齋怎麼破》第56章
第56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王瑞過了一把嘴癮,代價是嗓子幹,他算是發現了,人生啊,最重要的是補水。

  回到何雲一身旁,先喝了一杯茶,覺得不解渴,嗓子還是疼,便叫文順去買冰塊。

  含上了冰塊,他才覺得嗓子好受了些。

  何雲一瞅著他直皺眉,你可真是嬌生慣養啊,不過也不意外,你細皮嫩肉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個養尊處優的嬌少爺。想到這兒,他眉頭皺得更緊了,自己為什麼要用細皮嫩肉形容王瑞,自己又沒摸過哪里知道嫩不嫩。

  不、不對,不該想這麼奇怪的事情,他猛地的搖頭。

  傍晚的時候,燕雲光到了,他一進門就道:“師兄,你這次怎麼這麼好,能得功果的事兒,想到叫上我了。”看到王瑞,不禁一愣:“……師兄,你怎麼還跟你這個書生在一起啊。”

  王瑞本來還想熱情的跟燕赤霞打個招呼呢,但怎麼聽著他好像對自己的存在充滿了懷疑:“怎麼,不該在一起嗎?”

  燕雲光皺眉,很認真的道:“你是不是也拿了師兄的東西,他才追著你不放的?”見師兄目光“幽冷”的瞅他,才挑挑眉坐下來,心裏卻嘀咕,肯定是,否則犯不著跟這個姓王的在一起。

  何雲一開門見山的將五通神是聻,和“陰曹中的陰曹,地府中的地府”這兩件事情告訴了他:“我要陪王瑞去曹州辦事,你如果願意就留下來調查這件事,如果不願意的話,我回來自己調查。”

  “願意啊!”燕雲光兩眼放光:“師叔不是說,叫咱們下山後多幫助他人,磨練心性麼。”

  “你聽他胡說,他是嫌你我在山上煩他,找個藉口打發下來罷了,咱們門派主修仙法,依我所見,登仙的師祖和幾個前輩,完全談不上心性。”何雲一哼道:“前段日子碰到了二郎真君,他跟我說師祖在上邊念叨我呢。他可真是個小心眼,不就打翻過他的煉丹爐麼,竟然盯住我不放了。”

  “你慘了,如果你成功曆劫登仙和他碰面,他一定扣住你,先讓你燒一百年爐子。”

  王瑞茫然的坐在他們中間,聽著他們說這些玄乎的話,突然間,他覺得跟何雲一之間出現了一道鴻溝,他實在太普通太渺小了。

  他插不上他們師兄弟間的談話,不是人家故意排擠,而是出身和經歷差得太多,想插嘴也插不上。

  這種感覺很不好。何雲一注意到王瑞的表情,心想你怎麼好像不大開心:“怎麼了?”

  肯定不能表達自己的真實想法,王瑞臉一苦:“餓了。”

  何雲一輕笑:“你啊你啊。”既然王瑞餓了,那就吃吧,於是叫小二上了酒菜。

  王瑞發現燕雲光就是個酒罎子,年紀不大,卻很能喝,很有酒仙的潛質。酒桌上商量的結果是,燕雲光決定留下來調查五通神的事情,何雲一則跟王瑞繼續曹州之行,將牡丹葛巾和玉版送到母親身邊去。

  因為天色已晚,所以王瑞與何雲一在客棧又住了一宿,第二天才收拾行裝離開了鹿城。

  何雲一跟燕雲光約定,待從曹州返回來,再在鹿城碰頭。

  王瑞卻恨不得永不回鹿城,對這地方,他實在沒好感,糟糕的經歷太多了。

  出城的時候,他回頭望了眼,不知道黃九郎是不是也離開鹿城了。

  ——

  黃九郎和胡四郎自從知道五通神的底細,一直找能除了殺死宿主外,能夠消滅它們的辦法。

  這一日,胡四郎埋頭翻看古籍,黃九郎則因為耗神苦讀而打了個瞌睡,這時封家的丫鬟進來說有一位自稱何子蕭的人求見。

  黃九郎略略吃驚,這個人怎麼知道他住在哪里?與胡四郎打了個招呼,便出去朝客廳走去,他倒是想會會他,看他打的什麼主意。

  進入廳堂,看到了那個討人厭的面孔。何子蕭笑眯眯的打量著黃九郎,從光潔的額頭一路看到腳底,怎麼看怎麼覺得黃九郎姿容瑰麗,無與倫比。

  “真是看不出啊,看不出……”他輕聲念叨著。

  “看不出什麼。”

  “看不出你並非人類,而是個狐狸……”

  黃九郎一愣,隨即不由得冷笑出聲,這傢伙點破自己的身份,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哎呀,你別生氣嘛,我沒有惡意。實在是欣賞很欣賞你,哪怕知道你不是人類,也想和你交個朋友。”何子蕭一貫如此,看上的美少年一定要到手,在京城做翰林的時候,上司都曾被他收入囊中,黃九郎雖然美貌,但不過是小小的縣城的狐狸而已,他有五通神相助,勝券在握。

  再說狐狸也沒什麼可怕的,不就是愛捉弄人嘛,吸取人的精元麼,他多得是,隨便來吸。

  這人奇怪,知道自己是狐狸,還想和自己做朋友,黃九郎心想,但何子蕭接下來的話,讓他警惕起來。

  “你是個了得了人身的狐狸,而你最看重的人就是那個王瑞王公子……”何子蕭痛心疾首的模樣道:“我想跟你做朋友,哪怕知道你是狐狸,可那王公子呢,若是知道你是狐狸,還會毫無芥蒂的和你相交嗎?”

  黃九郎雖然不知道何子蕭如何知道他的底細的,但可以肯定,他話中有話:“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就是想說,你跟王瑞做了這麼久的朋友,他還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可見你是不想讓他知道的。如果……我不小心透露出這個秘密給他,他會怎麼看你,是肯定也設想過吧。”

  黃九郎噙著一絲冷笑:“你不怕死就去試試吧。”

  死都不怕,就怕睡不到啊,何子蕭道:“怕啊,我當然怕死,但我知道你獲得了人身,更怕害死人,前途盡毀吧。”某種程度上,珍惜人身的狐狸比人類還要謹慎。如果黃九郎是個亡命徒,他可能會怕,但是一只得到的狐狸,他卻不怎麼怕,亡命徒會殺人,得道的狐狸卻怕作惡,而小心翼翼的,不敢殺傷人類。

  黃九郎倒想看看這個傢伙到底什麼目的:“然後呢?我受你威脅的話,你想得到什麼?叫我給你弄錢嗎?”人類無礙乎就這些需求了。狐狸送他一些珠寶,夠他吃用一輩子的。

  “你這麼說就看扁我了,我何某其實會在乎黃白之物的人。”何子蕭走到黃九郎身邊,心臟砰砰跳,真是如白璧一般的無瑕的肌膚啊:“我真的只是想和你做個朋友。”

  黃九郎卻不想和他做朋友,冷聲道:“免了!”這傢伙怎麼回事,哪里怪怪的,卻說不上來。

  “你為什麼如此冷漠呢,你若是中意書生,我乃進士出身,是讀書人中的讀書人!”何子蕭看著黃九郎,恨不得掏心挖肺:“自從那日相見,我對你日思夜想……希望你成全我……”

  成全你什麼啊,黃九郎納悶,你就這麼想跟我做朋友?

  這時候就聽一個女音怒駡道:“你這書生好不要臉!成全你個膫子!九郎是好男兒,不做這等斷袖分桃的醜事!”

  虞小紅氣呼呼的叉著腰,剛才她偶然路過,聽到這裏有動靜,就聽了一耳朵,沒想到竟然是有個書生在糾纏九郎,她一聽就來火氣了,這不能忍啊,什麼狗屁人啊,竟然敢來睡九郎。

  何子蕭被虞小紅罵了,當即也惱了:“從來沒人跟我這樣說過話!”他自小有讀書天賦,一直被周圍的人尊重,何嘗有人這麼粗鄙的罵過他。

  “那你現在碰到了!”

  虞小紅說著,朝何子蕭吹了一口氣,這一口氣下去,何子蕭只覺得自己彷彿站在冰上,站都站不穩,當即摔了個結實,等他爬起來,還是站不穩,咕咚一聲,朝前摔倒了,兩個手掌都嗆破了。

  “我是進士,你害死我,你可要倒大黴的!”說完,趁虞小紅猶豫的時候,何子蕭爬起來一溜煙跑了。

  虞小紅要去追,九郎攔住她:“別理他了,你先跟我說說,什麼叫斷袖分桃,你又為什麼罵他?”雖然聽不大懂,但總覺得這裏面有他需要探知的東西。

  虞小紅一愣,繼而扶額,你是怎麼當的狐狸精啊,這種事情都不懂,是不是在家裏只顧著玩了,她便深吸一口氣,從典故講解到了時世情況,甚至連如何歡好,都一氣呵成講了,聽得九郎呆了又呆。

  原來可以這樣嗎?原來男人和男人也可以互相喜歡啊。

  黃九郎之前一直在家裏,而家裏都公母配的狐狸,祖父祖母父親母親表哥表妹,竟然從沒人跟他說過其他的情況。他一直以為女狐狸精只能出來迷惑男人,像虞姨媽的畫壁那樣吸取男人精元,而身為一個男狐狸精則要去勾引富家小姐,迷惑她們的心智,采陰補陽,原來還可以有其他的可能。

  一通百通,他眨眨眼,猛地想明白了許多事情,為什麼何子蕭那麼看他和王瑞,而他口中的交朋友是指什麼,全懂了。

  原來如此!

  虞小紅見九郎一副“世界原來如此廣闊”的表情,嘖嘖的嫌棄,他是怎麼當狐狸精的?怎麼什麼都不懂。就這樣,他家老太太居然敢放他出來,也不怕遇到壞人,瞧瞧剛才那個傢伙,都那麼明顯了,九郎居然也沒察覺。

  黃九郎腦海裏翻江倒海了一圈,終於恢復了平靜。

  虞小紅戳了他胳膊一下:“你現在知道了,如果再遇到剛才那樣的傢伙,你一定要狠狠收拾他!你又沒這愛好,不能叫人給噁心了!他威脅你,你千萬不能如他的意。”

  黃九郎嘴角噙著一絲冷笑:“我怎麼可能受他威脅,要保住我和王瑞的關係,首先我要保住我自己。”何子蕭對王瑞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吧,那天的表現十分明顯了,留著他就是個禍害。

  正說著話,這時封三娘走了進來,她面色憂愁,看到虞小紅,忍不住掉淚道:“我該怎麼辦啊,十一娘什麼都和她父親說了,她父親雖然沒打罵她,但不許我登門了。”

  虞小紅不解的道:“你悄悄進去不就行了,還能攔得住你嗎。”

  “她不知道我是什麼啊,我怕說了,她會避開我……”封三娘抱怨道:“這還不止呢,我今天悄悄溜進去,想偷偷看她一眼,結果被她那個傻哥哥撞見,他抱住我,要和我親熱……我差點被他輕薄了。”

  黃九郎不可思議的道:“你是有道行的狐狸,竟然能差點被凡人輕薄了?”

  “你不知道,她哥哥是傻的,活像沒有魂魄,只知道憑一股子本能行事,力氣又極大,抓住我的胳膊,我用神通都不能將他推開……幸好有人來了,她哥哥走了神,我才跑掉。”

  黃九郎低眉一思,表現出對十一娘的哥哥很有興趣的樣子:“他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范榮歡吧,我也拿不准,你要幹什麼?”

  “有用。”九郎說完,笑著出了門,先去了趟羅刹妖鬼集市買了鹿銜草,才飛身向範家去了。

  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在院內追著丫鬟跑的范榮歡,他是個十足的傻子,如今已有二十歲,膀大腰圓,健康的像一隻熊。

  范洪海將這個傻兒子藏得很深,只允許他在院內和幾個丫鬟玩耍,不許他出門,於是不和外界接觸的兒子傻得更徹底了。最近范洪海檢討自己之前的過錯,才允許兒子在自家內隨意走動,就這麼一走動,就騷擾了好幾個丫鬟僕婦,於是又把他關回了自己的小院,讓他和平日裏習慣了她的丫鬟們玩耍。

  范榮歡追著丫鬟們玩“捉到我就給你親親”的遊戲,他蒙著眼睛橫衝直撞的抓這個摸那個,嚇得丫鬟們花容失色,到處亂跑。倒不是怕捉到被輕薄,而是少爺的手勁兒實在太大,被他抓住了,動輒就抓出一道紫痕,任誰都受不了。

  范榮歡玩了半天,一個丫鬟都沒抓到,負氣的將眼罩扔了:“不玩了!”一撅嘴,回到屋內,將門摔得山響,這些丫鬟都不敢去勸,還是那個原因,少爺實在是力氣大,誰去勸,不管是被他按到床上歡好,還是打一頓,都是磨難。

  他賭氣的捶床,為什麼都不和我玩啊。這時候,他忽然注意到牆角站著一個抱著肩膀的美人,仔細一看,不正是下午遇到的那個大美女嘛,他嘻嘻的笑聲撲了過去:“美人,親親!”

  黃九郎躲開,他只是用幻術叫范榮歡看到封三娘而已,他就這麼激動,看來一會有好戲看了。

  范榮歡撲了個空,但興趣卻不減,回頭繼續抓他:“親親!”

  黃九郎趁他撲過來的時候,將鹿銜草塞進他嘴裏:“吃了它,我就叫你玩好玩的。”

  范榮歡向來給什麼吃什麼,直接嚼了咽下去。

  九郎滿意的笑了,揪住他的衣袖:“隨我來。”牆上出現了一個通道,他拉著范榮歡走了進去,待他們進入後,牆面恢復如常。

  再出現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處靜謐的空地,視線的前方是一個莊整的書齋,裏面亮著燈,看來裏面有人。黃九郎看了眼范榮歡,他這會正處在鹿銜草生效前的倦怠時刻,就像養精蓄銳,一招勃發,他現在整個人木木的,為的是一招衝天。

  范榮歡坐到了地上,眼皮發沉,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確定他會待在原地,黃九郎來到了何子蕭的書齋前,敲響了屋門,開門的是個小書童,他上下打量來人:“你是什麼人?”

  “我叫黃九郎,你跟你家主人說,他懂的。”

  小童去通報很快回來了,請黃九郎進去。

  這是一處寬敞整潔的書齋,許多讀書人都愛在風景秀麗的地方修建書齋,讀書做學問或者會客,但對現在的何子蕭來說,卻是睡美少年的絕佳場所。

  他坐下桌前,眼中滿是色欲,真的沒想到黃九郎會自己送上門來,下午吃癟,他已經放棄黃九郎了,打算去王瑞那兒找找機會,但是打聽到王瑞離開了鹿城,正失望著,黃九郎就來了。

  下午受辱,他這會也不想太主動,得拿出點兒架勢來:“你來幹什麼?”

  黃九郎也不回答,直接來到他桌前,抽走他面前寫滿字的紙,何子蕭的動作沒有對方快,就這麼被搶走了。

  紙上是寫給王瑞的信,在信中,何子蕭對他的朋友是狐狸表達了惋惜,希望他返回鹿城的時候來書齋一聚,共同商量一下如何保密九郎的身份,他不來,可不敢保證九郎的秘密不被洩露,萬一在陽信縣傳開,黃九郎可別想再去書院讀書了,說不定還要搬家,永遠不敢回去了。

  黃九郎心中冷笑,這股冷意綻放在嘴角,形成一抹叫人不寒而慄的笑容:“你將他請來書齋,想做什麼呢?”

  何子蕭挑挑眉:“不幹什麼,你既然不願意跟我交朋友,我就去找其他人嘍。就算你是狐狸,我也不怕你,我是進士,你害了我,你不會得到好下場的,況且我這書齋不遠處住著十來戶我養的奴僕,你敢對我怎麼樣,他們不會饒過你,准叫道士來捉你們一家子。”

  黃九郎不置可否,沒有說話。

  何子蕭以為他害怕了,妥協了,不禁得意起來,換上了嬉笑的面孔,還去摸他的手:“當然了,如果你願意,我不去找他也行。我看你們那麼好,我也想和你們一同做朋友。”

  “我們不是那樣的關係。”

  “是嗎?”何子蕭舔了下嘴唇:“怎麼會不是呢,是不是不得章法啊,不如我教你一些。”說著,就去扯九郎的衣裳。

  “你想在上還是在下,做丈夫還是做妻子?”他找不出好的形容詞,只好用夫妻來比喻。

  何子蕭笑容肥膩的像一塊色欲橫流的肥油:“這麼多年,我還沒做過下面那個,唉,你別怕,我一定會好好疼惜你。”

  黃九郎忍住噁心:“唉,我就知道會這樣,其實呢,我今天還帶了我表弟來,我怕我第一疼的厲害,不能滿足你,所以叫表弟來一併分擔些。他在外面,我將他叫進來吧。”

  美人的表弟肯也定是美人,何子蕭想一口答應,但怕黃九郎借機走了,跟著他到門口,看到不遠處的樹下坐著一個影子,的確是個人,才信了九郎的話:“那你叫他過來吧。”

  九郎走進黑暗中,笑容便也融合進這不見五指的夜色中,染上了一層別樣的陰冷。

  來噁心他也就罷了,居然還想染指他的恩公王瑞,真是不知死活的東西。他知道了何子蕭的惡毒心思,不做些什麼,豈不是成了傻瓜,就像眼前的范榮歡。

  范榮歡此時藥效起來了,看著眼前的黃九郎,雙眼冒火,口中嗚嗚了幾聲便來追他:“美人!”

  時機正好,黃九郎笑著轉身在前面帶路,迅速的飛進了書齋內。

  “啊!”美人飛了,追啊,范榮歡直接衝進了書齋內,他氣勢洶洶,一身的勁肉,將門框撞得直響。

  何子蕭正在問黃九郎他的表弟在哪里,黃九郎指著范榮歡笑道:“就是他啊。”

  九郎淡棕色的狹長眼睛眯起,專注的盯著范榮歡使用起了迷魂術,你看啊,你喜歡的封三娘在哪里?是不是就在你眼前?

  范榮歡受了迷魂術的影響,眼前的何子蕭漸漸變成了下午遇到的大美人,他粗喘了幾聲:“親親!”徑直衝過去,抱住了何子蕭,使足了勁兒,對準他的嘴巴就是啵啵兩聲,吮的何子蕭嘴巴登時就紅了。

  黃九郎忍俊不禁,這時小書童聞聲進來,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得呆了,平日裏只有少爺抱別人的時候,怎麼今天變成被抱了?

  何子蕭痛苦的掙扎,但這個傢伙的力氣真大啊,他喊道:“黃九郎,快叫你表弟住手!”本能的覺得事情不好,叫他的小童:“快過來幫我,將這個人扯開。”

  小童平日裏是給何子蕭出火用的,生得纖細,才一靠近,就被范榮歡一巴掌給扇翻在地,昏了過去。

  范榮歡覺得懷裏的美人,著實不老實,她應該安靜一些才對,於是揮起一巴掌給了對方一下,就像棒槌打在腦袋上,何子蕭眼睛裏是各種金星在閃耀,腦子裏是各種聲音在碰撞,才一巴掌,兩個鼻孔就噴出了兩股鮮血。

  九郎抱著肩膀,饒有興致的在看:“我的確不知道兩個男人該如何辦事,你給我表演一下吧。你剛才不是要教我嗎?為什麼哭了?”

  何子蕭聲嘶力竭的喊道:“你別說笑了,快叫他住手!”

  黃九郎置若罔聞,走到桌前將他方才寫好的書信慢條斯理的撕碎:“我叫他住手了,你會對我住手嗎?會對王瑞住手嗎?”

  “會!會的!”

  黃九郎不屑的冷笑:“就算你住手了,也不能饒恕,你有這個念頭就足夠噁心人了,你不是最喜歡欺負少年郎嗎?好啊,就讓你嘗嘗被人欺負的滋味吧,這麼難得的體驗,你應該感謝我。”

  范榮歡不管那麼多,他現在只覺得渾身是力氣,比平日裏還精神,見到孔洞就想進。

  何子蕭大喊大叫,他現在只有寄希望於附近住的奴僕過來救他了,可他才喊了兩聲,就被范榮歡給了兩拳,直打得他哭爹喊娘,泣不成聲,但比將要承受的痛楚,眼下這些根本不算什麼。

  黃九郎在椅子上坐得端端正正,觀看著眼前的一切。

  吃了鹿銜草的壯漢范榮歡拿捏手無縛雞的書生何子蕭,簡直跟拎小雞一樣,扔到床上,任他宰割。

  何子蕭面對泰山壓頂般的巨大的陰影,怕了真的怕了:“別、別這樣……救、救命啊——”他試圖逃跑,但被拖了回來,又挨了兩下,打得他暈頭轉向,失去了反抗力,唯有迎接蹂躪。

  黃九郎看著看著,表情由平靜轉為了厭惡,嘖,這出血量真是驚人啊。

  何子蕭的慘叫聲在黑夜裏傳出了很遠很遠,他養的奴僕們聽到了動靜,趕了過來。但他們來的太晚了,此時的何子蕭慘叫不動了,只不時發出一點呻吟,所以這些趕來的人也鬧不清楚,裏面到底什麼狀況。

  有人捅破窗戶紙看進去,裏面燭光影影綽綽,看不大清楚,只知道有人在辦事,加上奴僕們都知道何子蕭有這個愛好,便斷定是何少爺又在玩了,可能是換了花樣,很是盡興。

  這種情況,自然不能衝進去壞興致了,眾人心照不宣的離開了。

  范榮歡用何子蕭的半條命換來了自己的盡興,事畢之後,安慰似的拍了拍何子蕭的肩膀,傻笑道:“你真好,我叫我爹給你賞錢!”說完,像在家裏的時候一樣的,大搖大擺的出了門。

  黃九郎這時走到奄奄一息的何子蕭跟前,俯身嘲笑道:“謝謝你的親身示範。”

  何子蕭額角是血,鼻孔裏也是血,當然這些血跟那裏比起來都不算什麼:“……你……你……”

  “你如果告訴王瑞我是狐狸,那麼下一次,我就讓你當街被男人幹。”黃九郎語氣溫柔如春風化雨,卻聽得他遍體生寒:“還想打我們的主意嗎?”

  何子蕭好漢不想再吃眼前虧了,流淚搖頭。

  黃九郎滿意的勾起唇角,他之前真是跟王瑞待在一起太久了,差點忘記自己可是一隻愛捉弄人的狐狸。封正之後,跟著好人則學好,他是不是跟王瑞學的太善良了,居然讓何子蕭這等登徒子以為自己好欺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希望何子蕭好好品嘗,永遠記在心裏。

  只有狐狸耍人的份兒,哪有人耍狐狸的道理。

  他帶著微笑,身影從一地狼藉的書齋中漸漸消失,留下何子蕭和一床的血污。

  ——

  王瑞他們從鹿城出來,坐船南下。王家財大氣粗,見渡口有大船,便雇了其中最大的一條,逍遙的乘著往曹州方向順流而下。

  有理不見得能走遍天下,但有錢一定可以。王瑞對這點深有體會,他這次出行,就是仗著家裏有錢才能過的這麼舒坦。他盤算著等回到家裏,纏著何雲一,讓他帶自己再去趟羅刹妖鬼集市,做幾單簡單的生意,將這次的路費給賺回來。

  晚飯吃的是船家現捕的活魚,鮮美可口,配著美酒和夜風,說不出的享受。

  吃飽喝足,眾人歇息,就等著第二天天亮到岸了。

  在船上睡,受風聲和水聲的影響,王瑞睡得不如每天踏實,半夜醒了過來想喝水,迷迷糊糊的叫文順準備茶水,不見人回應,才想起他將文順給“發配”了。他只得披了衣裳,開門出去找水喝。

  眾人都睡覺了,黑燈瞎火的,他摸索著,突然身後有人道:“您要幹什麼啊?”

  原來是晚間掌舵的船家,聽到有動靜過來查看。

  “渴了,想喝水。”

  “乾淨水不多了,明早留著做飯呢,喝點酒怎麼樣?晚飯時的酒還有剩餘的。”

  也行吧,比沒有強,而且他睡得不好,喝些酒可能會好些。於是同意船家的建議,很快,他得到了一杯酒,小酌了幾口,覺得胸悶,便上了甲板透氣。

  一輪圓月倒映在河水中央,泛著淡金色的光芒,夜色無邊,微風寂靜。

  此時此刻,他忽然體會到為什麼會有詩詞存在了,只有用最優美的詩句描繪才不算辜負了這等美景。王瑞在這瞬間很有創作的衝動,他拿著酒杯,醞釀著……嗯……

  微風忽然轉成了冷風,他打了個哆嗦,吹散了創作的激情,唉,算了吧,還是被窩好。

  就在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忽然間,他看到月亮的倒影被一個黑色的山包頂得破碎成了一河的碎光。

  那黑色的山包朝他緩慢的移動了過來,隨著山包的靠近,船邊的水裏出現了兩盞紅色的燈籠。

  他揉了揉眼睛,那哪里是燈籠,而是兩個紅彤彤的眼睛,正在水裏一眨一眨的看他,而那黑色的山包則是一個一丈見圓的龜殼。

  水裏面有一隻巨大的王八!

  王瑞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正好跌進一個懷抱中,他一仰頭,看對上何雲一的眼睛。

  “有、有王八!河裏有王八!”他指了指河裏:“超級大!”

  何雲一扳住他的肩膀,扶著他站穩:“我知道。”待王瑞站定,他才走到船舷邊,對著河中道:“你一直跟著我們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晚上劃劃水犯天條嗎?你管我?”河裏的巨鱉冷笑道。

  就像有人跟蹤你幾裏地,當你質問的時候,他說大道朝天,我走的我的路,你怎麼知道我跟蹤你一樣,沒有實質證據,但彼此心知肚明。

  何雲一挑挑眉,好啊不犯天條管不著你是吧,他轉身拿過王瑞手裏的酒杯,將手指伸進酒水中,念念有詞,接著往河水裏一潑,就聽那巨鱉立即“啊”的一聲叫出來,一邊遊著逃走一邊恨恨的道:“你憑什麼燙我?”

  “我倒我的殘酒,管你什麼事。”何雲一冷哼道。

  王瑞擔心的道:“它究竟想幹什麼?”

  所謂廟小妖風大,有些乍看不起眼的妖怪,其實很難纏,如今他們在水中,行動多有不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知道,反正趕走了,若再敢來,沒這麼容易放過它。”

  王瑞捧著酒杯,笑著感慨:“果然有你在安心多了。”

  何雲一心臟咚咚的快跳了幾下,扭頭就走:“閉嘴睡覺去罷。”

  什麼啊,誇獎他也不願意聽,王瑞跟上何雲一的步伐,誠懇的道:“我說真的,我不是拍馬屁,真是的發自肺腑的,你走那麼快幹什麼……”

  那巨鱉一邊遊開,一邊想回頭再看一眼船上的那個書生,毫無疑問,那條臭龍就在他眼睛裏。

  那條龍將河水斷流想將它困住,不成想反被熟悉水域的它給圍追堵截的困在了泥地裏。明明只差一點就可以將那條龍幹死了,沒想到臭龍跳進人的眼睛逃走了。

  龍有這能力,必要的時候可以藏進人的眼中,人稱蟄龍。

  可惜,巨鱉的脖子短,無法回頭,只能一味往前游,越遊越恨,那個書生有道士護著,動不得,哼,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你是思白河的河神,不信你不回河裏去,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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