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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仙(穿書)》第3章
第3章 第三章

  沈越在甜膩的香味中醒來。

  睜開眼後,他先是迷茫了一陣,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張巨大而柔軟的床上。

  左肩幾近失去知覺,身上沉如灌鉛,微微動了動手指,卻沒有力氣抬起手來。

  正恍惚著,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溫柔的輕笑,那聲音略微低沉,沈越不知怎麼形容,覺得很好聽。

  「醒了。」那聲音說。

  沈越循聲偏過頭。

  這才發覺身邊還單手側支,正面朝他斜臥著一個紅衣青年,那甜膩的味道正是他身上傳出來的。

  朦朧了一下,沈越凝聚在男人額間的蛇紋上,隨著視線逐漸清明,頓時寒毛炸起。

  巨大的床,垂下的赤色紗幔,身邊躺著一個滿身寫著『別看我長得漂亮我一身魔氣肯定是個魔修』的男人,更恐怖的是床外,地上正盤著一條黑色的巨蛇,時不時還吐一下細長黏膩的信子。

  那黑蛇的蛇頭比沈越的頭還大,鱗片分明,泛著寒光,金色的眸子隔著紗幔,正盯著他死看。

  沈越忙掙扎起身,卻覺得全身無力,好不容易勉強抬起半個肩膀,就被身邊的男人隨意伸出一根指頭按倒回去。

  「你是誰。這是哪。」

  沈越虛弱地問著,心中早已警鐘大作。

  時間:晝夜不分。

  地點:超大的床。

  人物:重傷不能動的主角和躺在身邊的反派。

  好了,三要素齊全了,那麼接下來的就是……

  「尼瑪啊!」沈越嘴唇抖了抖,說不出話來,心中卻已經開始瘋狂大吼,「這個節奏!」

  慕容離音指尖點了下沈越毫無血色的唇,俯身在他耳邊吐著熱氣道,「這裡是合歡宗。」

  沈越頓時嘴角一抽!

  這名字。

  這名字不錯,簡單粗暴,通俗易懂,還突出主題!

  「別怕。」

  慕容離音指尖挑開沈越滑落在眼角的一縷黑髮,「你以後就待在這兒,老老實實地跟著月兒。月兒是好相處的,只要你聽話,他就會對你好。」

  他目光冷冷清清,指尖卻在沈越臉上劃來劃去,弄得他酥□□癢的。

  沈越頓時打了個哆嗦,盤旋在紗幔外的黑蛇聞言,嘶嘶低吼著,順著床沿爬了上來。

  「真好……」沈越在腹誹中閉了閉眼,心中越發咆哮起來,「尼瑪有個人還不夠!還特麼有條蛇!第一場情節就這麼高能!?這本書後面的劇情還能不能好了!!!」

  「這就是我的弟弟慕容如月。」慕容離音對沈越說,「年紀小,不怎麼喜歡維持人形。」

  慕容離音感到沈越在顫抖,他盯了一會兒沈越的眼睛,便覺得果然有點兒晃神,心想一個沒有成年的純陰之體已是如此,不知成年以後,又是何等姿態呢。

  沈越這會兒也已經慢慢冷靜了下來,他嗓音有些沙啞,視線從纏上來的黑蛇上勉強移開,有些失神地望著床頂扣著紗幔的金絛,「我若是不願意呢。你就會立刻殺了我嗎?」

  慕容離音坐起身來,歪頭看他,眸中有些不易察覺的情緒。

  他沒有任何表情,也沒發怒,只是很認真地問著沈越。

  「你覺得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別的選擇麼。」

  當年,魔尊也是這般問他。

  ……結衣,如今這般情景,你可還有別的選擇……

  他當時是怎麼對魔尊說的來著。

  慕容離音有些失神地想,那時候,他說……

  有的啊……

  沈越笑道,「有的啊……」

  那聲音軟軟啞啞的,帶著點說不出的意思,慕容離音聞言,卻瞪大了眼睛。

  他突然伸手攔住爬過來的黑蛇,俯過身,一手捏起沈越的下巴,將那張漂亮的臉抬起,低頭凝視著沈越的雙眼,眼中似乎有所期待。

  「還有什麼選擇,你說說看?」

  沈越看出了他眼中隱隱的期待,心中一動,扯開嘴角笑了笑,故意語帶輕鬆道,「我年紀小不懂事,不過跟人總比被蛇強,你又長得這麼好看,不如我就跟了你吧?」

  不知為何,一瞬間沈越似乎從慕容離音眼中看見了明顯的失望。

  他不禁一怔。

  慕容離音卻閉了閉眼,鬆開了沈越的下巴,冷冷笑了一聲,又恢復了那副冷清的模樣。

  那個人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失望啊,沈越奇怪地想,這個反派的打開方式好像不太對啊……這種小黃書的反派,難道不是應該說著「好,這可是你選的、這可是你自找的」之類的台詞,然後就立刻撲上來將他辦了之類的嗎。

  黑蛇剛剛被慕容離音推開,不滿地嘶嘶地吐了下信子,慕容離音這才回過神來,豎瞳眸色一沉,伸手就重重地朝沈越衣襟裡探去。

  「這可是你選的。」他面無表情道。

  這才對嘛。沈越心想,緊張地瑟縮了一下,就感到溫熱的手指已經伸進了衣襟裡。

  再往下點,沈越急了。

  慕容麗音的指尖已探入沈越的衣襟,正向下滑去,突然一縮手,他感到自己被什麼尖利的東西紮了一下。

  他迅速抽出手,低頭一看,手指已被刺出一個血洞,似是中了什麼毒,他本不懼什麼□□,只是不知道這沈越弄的是個什麼詭譎,手指的肌膚竟迅速變成黑色,順著血液經絡沿著指尖往手腕順著手臂開始蔓延,如黑色的網一般,一連吃了幾顆丹藥竟也不見好轉。

  黑蛇見狀大驚,變成玄衣少年,一把欺上身來,惡狠狠地掐住沈越的脖子,又怒又急地吼道,「你對我哥做什麼!」

  沈越心說,不好意思,你當我在藏書閣裡兩年的學霸白當的啊。

  面上卻顯出驚惶之色,因被卡主了脖子,而呼吸困難地說,「咳……不,不是我……是,是我師父,他說我體質特殊,常年讓我衣裡穿著帶毒的軟甲防身,咳!我方才……一時情動,就忘說了。咳咳。」

  慕容如月一聽果真有毒,手下捏的更狠,「解藥呢!」

  「在……咳咳……我腰間紅色的……袋子裡……咳咳……」

  慕容如月立刻鬆開手,低頭去翻沈越腰間,那沈越腰間掛著的一堆袋子,五顏六色的,都不知道是些什麼玩意兒,他扯出那只紅的。

  慕容離音則在一邊封住手臂的經脈,期間他一直觀察著沈越的神情,見慕容如月急著扯開那紅色袋子時,沈越眉間就不自覺一鬆,頓時心說不好!忙阻止道,「月兒慢著!」

  卻晚了,只聽砰地一聲巨響,那紅色袋子突然炸裂,竟是一隻儲物袋,內裡的粉末膨脹了幾十倍,鋪天蓋地的炸了出來,慕容兩兄弟頓時屏住呼吸,卻覺週身無力,撐不到片刻後就全倒下了,原來竟然是極濃極烈的雄黃粉。

  小黃書誰沒看過似的,不就是那些爛梗。

  蛇性本淫嘛,沈越早料到蛇肯定是個有車必開的惡俗梗,他早早就在身上帶足了烈性的雄黃粉,大量填在儲物袋裡,如今出奇制勝,沈越真是越發得意起來。

  管你是什麼上天入地的魔修大能,你本身是蛇終究就只是條蛇。

  眼見慕容離音軟倒在床榻上,慕容如月則更是厲害,噗嗤一聲又變成了黑蛇,癱軟滑落到地上,彷彿一灘軟泥。沈越緩了半刻,這才掙扎著爬起來,光腳就朝慕容離音的肚子狠踹了一腳。

  慕容離音頓時縮成一團。

  沈越捂著左肩,拉好衣襟,抬起袖子猛擦臉,怒道,「媽的!敢吃老子豆腐!操!」

  他不解氣地又朝慕容離音的肚子踢了一下,到底重傷沒什麼力氣,那慕容離音也不說話,只瞇著豎瞳,盯著沈越看,那深沉的目光裡,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

  沈越扶著床柱慢慢下床,左肩又開始劇痛起來,慕容離音傷他的魔氣始終在體內腐蝕著血肉。

  殺人,他不敢,就這麼走了,又不放心。

  沈越低頭將幾隻儲物袋又系回腰間,又從其中一隻儲物袋裡摸出一把匕首,撈起地上的黑蛇,對著慕容離音惡狠狠道,「放了你們捉來的弟子,不再追殺,我給你□□的解藥。不放人,我就看著你毒死,還我挖你弟弟的蛇膽。」

  慕容離音聞言冷笑一聲,一字一句道,「先解毒。不然問雲宗的弟子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

  沈越無力地抓緊匕首,顫抖的刀刃抵住黑蛇的七寸,那慕容離音又道,「先解毒。不然你大可以試試,看你手裡那把小刀能不能在月兒鱗片上刮出個印兒來!」

  他沒辦法這樣耗著,雄黃粉作用有限,猶豫片刻,沈越只好妥協道。

  「……其實你沒中毒……軟甲上塗的是一種染料,可以順著血液染黑肌膚,過一天自己就消了……好了,讓你的手下,現在就把人都放回去。」

  慕容離音看了眼染黑的半隻手臂,突然大笑起來,「好,我放人,不過要等合歡宗上上下下都玩夠了!」

  他這一笑,沈越便心道壞了!忘了他們雖然中了雄黃行為受限,但修為卻並未減少。正想著趕緊逃開,手中黑蛇已黑光大作,沈越還來不及鬆手,慕容如月的元嬰修為就已爆出,暴漲的魔氣四散開來,威壓滿室,沈越瞬間被擊飛出去,直直撞破窗子,摔到房外。

  一陣七葷八素,沈越將壓在身上的殘垣推開,掙扎著爬起,一起身就感到胃部劇痛,哇地噴出一大口血,死撐著一口氣,心知雄黃必不能困住他們兄弟多久,方才又耗費不少時間,再不走就真沒戲了。只好捂著肩膀踉蹌跑掉。

  一路經過一些屋舍,聽見裡面傳來同門弟子的呼救,沈越腳步一軟,摔倒在地。怎麼辦。

  他能怎麼辦。

  一屋子都是元嬰金丹,眼看著師兄弟們要受辱,他才煉氣三層,一身重傷,而且自身都難保,他還能怎麼辦。

  胡亂了片刻,他冷靜下來,咬牙又摸出一隻紅色的儲物袋,心說,就這兩袋子雄黃,就用這袋子賭一把,是成是敗,全看你們的命了。

  於是踉蹌爬起來,折了一根竹枝,背靠在白牆邊,喘了喘氣,這才恢復了些力氣,將儲物袋往空中一拋,竹枝抬起,筆直朝天一指,僅剩的靈氣全部慣出,就聽砰地一聲悶響,儲物袋頓時炸裂。

  鋪天蓋地的雄黃粉隨風四散,捲到合歡宗的各個角落。

  片刻後,聽到咚咚好幾聲倒地悶響,夾雜著幾聲低低的倒吸冷氣聲,充滿了不和諧聲音的整個合歡宗登時安靜了下來。

  沈越小心呼出一口氣,這才聽見夜裡,原來還有草蟲兒低低的叫聲。

  蒙對了!

  沈越心中大喜!這合歡宗果真一屋子都是蛇啊!

  這時已經有問雲宗的弟子衣衫不整地逃了出來,沈越這才鬆了口氣,就近尋了間屋子,將倒在凌亂衣衫中的一條蛇踢飛,套上鞋襪,撿起外衣裹在身上,便也尋了個方向逃了出去。

  無日魔都魔氣濃郁,遮天蔽日,自早到晚無白天,始終都是夜晚。

  而天山城就在人族修士和魔修勢力的交匯處,常被魔修侵擾。

  沈越回想流雲山之事,既然魔修趁問雲宗出征之際,繞了一圈偷襲流雲山,反而端了三宗的老家。那必定是提前得知了消息,在天山城唱了一出空城計。

  如此這般推斷,天山城目前應該是安全的,若是他能順利逃出魔都,返回天山城,就很有可能會被救回流雲山。

  只是魔都暗無天日,沈越四處抓瞎,不辨方向,只好在黑暗中,躲避著有光的建築和魔修,單純憑著感覺跑,雖然不辨東西。但是吧,沈越想,既然是主角,那主角認準的方向,那再瞎也應該是有路的吧。

  直到他停下腳步,一臉懵逼地看著眼前的斷崖。

  說好的主角天無絕人之路呢?

  一陣熟悉的甜膩香味從身後飄來,沈越轉身,心說,操,連個回頭的時間都不給。

  雄黃粉的作用有限,慕容離音已經恢復了正常,正面色不善地站在他的面前。

  「我會將你抓回去。」慕容離音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天天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本事你說你還要把我綁在床上啊。

  沈越心中腹誹著,他現在全身都痛,雙腿發抖,感覺自己真的要撐不住了。

  被那雙豎瞳陰冷地盯著,他不禁又退了一步,一腳已經踩在了斷崖的邊緣。

  「很奇怪我是怎麼找到你的?」

  沈越繼續腹誹,不奇怪,前有斷崖後有你,說不定你也是主角呢。

  慕容離音捲了卷胸前的黑髮,這是他的一個小習慣,每當他決定下殺手的時候,指尖都會不自覺的捲曲自己的頭髮,「因為你身上已經有了我的味道了。」

  沈越心說兄弟,你這個台詞很糟糕啊。

  他低頭拉開外衫,看向自己的左肩,被慕容離音傷過的地方往外滲著絲絲黑氣,血腥氣下,果然還隱隱帶著慕容離音那股甜膩的香味兒。

  「這是魔都的墮仙崖,無論是誰,掉下去都會屍骨無存。」

  慕容離音停下腳步,冷冷地道,「你已經沒有路了。」

  他又問了一次,「你覺得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別的選擇麼。」

  沈越卻突然笑嘻嘻地道,「你又怎知我沒路了?」

  話音未落,已是又退一步,身子瞬間從崖邊落了下去!

  慕容離音大驚,快步衝到崖邊,沈越卻早已摔得不見蹤影,崖下黑霧瀰漫,深不見底。

  ——————————————

  「有本事你把主角摔死啊。」

  身體迅速下墜,失重感讓呼吸變得更加困難。

  沈越在心裡朝小黃書比了個中指。

  失去意識前,沈越突然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這本書這麼尿性。

  該不會把我摔到誰的床上去吧。

  ——————————————

  深淵下果然別有洞天。

  山谷裡,此刻正陽光明媚,朝上望去,只能看見墮仙山高聳入雲,一眼望不見山頂。

  任誰也想不到那雲上頭,就是暗無天日的魔都。

  此時,一隻毛茸茸的白鳥兒拖著長尾,整整忙了三個月,費盡心力,收集了山谷中各種柔軟潔白的羽毛,終於將巢鋪成了一個極軟綿極舒適的大羽床。

  它喜滋滋地繞著羽床蹦躂了三圈,抖了抖毛茸茸的翅膀,正打算撲進床去。

  就在這時,天空忽地扭曲了一下,如同石子入水般激起的漣漪。

  隨即一道人影從上面迅速墜下,撲通一下砸進了他的巢中。

  羽毛頓時四散飛起,將小白鳥兒埋了個結結實實,等它撲騰著翅膀,好不容易鑽出毛絨絨的腦袋,就見沈越已經側臉正趴在了它雪白的羽床上,雙眼緊閉,哇地噴出一口血來。

  血沫子濺上潔白的羽毛。一片刺目。

  白鳥兒瞬間炸毛!

  「啾!!!」

  作者有話要說:

  嗯 本書就是這麼尿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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