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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受HE是什麼體驗》第76章
第76章 年玉琢⑦大魔頭的心肝兒

  鏡頭回到玄陰教山門口,守門的教眾丙怕不是個傻子。

  王牧心問他:“年教主往什麼方向而去?”

  教眾丙懶洋洋地一指:“那。”

  “謝謝小哥。”王牧心說:“我等告辭。”

  教眾丙指的方向是一條官道,“走。”王牧心翻身上馬:“他們應該沒有走遠,我們儘快追趕。”

  “是,師父。”

  六名弟子,包括張君洛在內,也立刻翻身上馬,在黃沙漫天的官道上一路疾馳。

  轉眼天色便黑了下去,只餘下天邊一抹不顯眼的彩霞。

  “師父!”張君洛趕上來與王牧心齊頭並進:“前面有個小鎮,我們到鎮上打尖住店!”

  “好!”王牧心頷首:“說不定你三師弟就在那!”

  這裏方圓幾十裏,只有一個鎮子,趕到下一個城鎮,需要半天的時間。

  如果魔教教主是今天啟程,多半不會走得太遠。

  “但願如此。”張君洛抿著嘴,離師父落後一匹馬的距離,滿眼都是沉重。

  他不知道找到三師弟之後會是什麼情況,對方是否知道自己借刀殺人。

  七匹馬陸續進了小鎮,在一間客棧前面停下。

  “幾位客官,”店小二走出來,看到帶著斗笠和長劍的江湖人,驚訝:“請問是住店還是打尖?”

  “住店,”張君洛負責張羅:“要四間上房,一桌酒菜。”

  “好勒。”店小二說。

  “師父,快進去歇歇腳。”四師弟劉桐說:“晚上吃過飯,我們師兄弟幾個出去打聽打聽。”

  如果那魔教教主確實經過此地,鎮上的人一定見過。

  “唉。”王牧心坐下,把劍放在桌面上:“為師一早就說過,令崖那張臉太過張揚。”

  在半年前一次賞劍大會上,蘇令崖手執一柄天女劍,在八千武林豪傑面前舞了一場紫霄劍法,就得了一個‘天下第一美人’的諢號。

  那時候師父就覺得會出事,一定會出事。

  他美貌過人又玲瓏心思的三弟子,沒准會被哪個女魔頭看上。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沒想到最終看上蘇令崖的,會是一個男魔頭。

  想起三師兄的那張禍水臉,師兄弟幾個頓時臉熱熱地摸摸臉。

  “師父……”劉桐說:“喝茶,喝茶。”

  想當年他們第一次見到三師兄,道一聲驚為天人都是輕的,反正從此以後看別的男人女人都沒感覺了。

  因為別人長得再好看,也不及他們三師兄的一片指甲蓋。

  “年玉琢那個大魔頭看上三師兄的美貌還是好的。”六師弟宗煜歎了口氣:“至少三師兄沒有生命危險。”

  “此言甚是。”劉桐喝了口茶:“我三師兄長成那樣……估計那魔教教主也下不了手。”

  張君洛的腳步一頓,然後走過來坐下:“師父,各位師弟。”

  “大師兄來來,”劉桐馬上給他倒茶:“喝茶喝茶。”

  “多謝四師弟。”張君洛在人前一向是穩重正直,俠肝義膽。

  “大師兄太客氣了。”劉桐說:“等會兒我們吃了晚飯,留下小師弟在客棧陪師父,然後我們幾個呢,就出去打聽三師兄的消息,大師兄覺得怎麼樣?”

  “可以。”張君洛點了點頭。

  等他們師徒七人吃完晚飯,外面一片漆黑。

  師兄弟五人帶上各自的劍,準備去別的客棧打聽消息。

  這個時候,李冬和年玉琢住在鎮上最尾端的客棧。

  此次出行,玄陰教出動了兩位堂主,一位護法。

  堂主分別是武功高強的慕堂主;頭腦靈活見多識廣的孟堂主,兩位被教主欽點隨行。

  只有右護法花三娘是主動請纓,畢竟她對年玉琢用情至深。

  前幾天聽說教主和容卿公子的婚禮取消,花三娘開心得多吃了兩碗飯。

  但是好景不長,這次跟隨教主出門,她分分鐘都在吐血和快要吐血中度過。

  李冬:“玉玉。”

  這是什麼鬼稱呼!

  他們冷酷無情,心狠手辣的教主,不可能接受這麼嬌氣的名字。

  “快吃。”年玉琢面無表情,端著飯給李冬懟了一口:“你自己說說,你今天吃了多少個蜜餞果子,又吃了多少飯?”

  “……”在座的所有堂主護法瞬間陣亡。

  “容卿公子。”花三娘說:“你為何不能好好吃飯?你這樣擾得教主也無法好好吃飯。”她忍這個小傻子已經忍了一天,著實是忍無可忍。

  “你是誰?”李冬懵懂地看著她。

  雖然早上花三娘自我介紹過,可是大家知道的,心智不全的人就是這麼任性。

  “我……”花三娘一陣難堪,俏臉鐵青,她以為李冬是故意下她臉面。

  “別東張西望,”年玉琢伸手把李冬的頭板正過來:“快吃。”

  “唔,可是嘴裏還有飯飯。”李冬含著飯吃得非常慢,他吃不好年玉琢也吃不好,年玉琢吃不好,其他人也休想離席。

  “教主。”花三娘說:“要不讓屬下來喂容卿公子,您先吃飯。”桌面上的飯菜都快冷了。

  “不必。”年玉琢說:“你們幾個自便,不必等本座。”說話間拿出手帕,給李冬抹了一下嘴角。

  “啊。”李冬終於把嘴裏那口飯吃完,他張著嘴嘴乖乖地等投喂。

  “乖。”年玉琢說。

  兩位堂主都看得出來他們教主這是樂在其中,也看得出來右護法心情很難受,唉,可是情愛之事,向來講究個你情我願。

  比如現在,容卿公子傻成這樣,教主仍然願意伺候。

  “教主。”慕堂主和孟堂主二人對視一眼,起來拱手:“屬下告退。”

  花三娘見狀,不情不願地站起來:“教主請慢用,三娘告退。”

  只見年玉琢專心伺候李冬吃飯,面對幾位屬下的告退,他頭也沒回。

  “你不喜歡三娘?”年玉琢問。

  “不喜歡。”李冬說:“她喜歡玉玉。”

  “哦?”年玉琢心頭一跳:“你個小傻子,知道什麼是喜歡?”連別人的名字都記不住,亦不會這個不會那個,傻得過分。

  “我知道。”李冬用腦袋靠著年玉琢的手臂:“我喜歡玉玉,我想玉玉。”

  年玉琢知道這是傻言傻語,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狂跳的心臟:“好,那本座便應了你。”說著扯開李冬的領口,低頭在上面狠咬了一口。

  “嗚……”李冬淚奔!

  別人定情都是接吻的,為什麼教主喜歡咬人!

  嘴中嘗到一股血腥味,年玉琢馬上放了他:“店小二,送熱水來。”說罷打橫抱起李冬,快速上樓。

  李冬窩在年玉琢懷中,用手摸摸自己的脖子,拿到眼前一看指尖有血。

  “砰……”年玉琢一腳踢開房門。

  “客觀,您要的熱水來了。”隨後不久,店小二便到。

  “沐浴。”年玉琢言簡意賅,靈活修長的手指一下子挑開李冬的衣帶。

  李冬被教主摁著洗白白也不是第一次,他非常配合地仰起頭,該抬手的時候抬手,該抬腳的時候抬腳。

  這具身體體態風流,膚若凝脂,饒是李冬身經百戰,也不得不承認,‘自己’這身皮堪稱極品中的極品。

  原著中說年玉琢因為幼年遭遇,對床事沒有什麼興趣。

  哪怕後來跟渣攻在一起,也是因為對方有需求才上床。

  這個說法非常靠譜,縱觀跟年玉琢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對方平時的表現確實是禁欲風。

  而且面對一個傻子,能不能那啥起來都難說。

  李冬的想法很快就被現實啪啪啪地打臉。

  剛才說到了洗澡,年玉琢抱著光溜溜的李冬放進浴桶,他跟往常一樣細緻小心,把李冬從頭洗到腳。

  “別怕。”年玉琢摁住李冬的肩膀,另一隻手做了一件讓李冬頭皮發麻的事情。

  “玉玉……”李冬心裏驚濤駭浪:“痛痛。”

  剛剛察覺到年玉琢的心思,他就立刻喊痛,兼不配合地動來動去。

  “你這般怕痛,”年玉琢皺著眉頭收了手:“等一會兒如何承受本座……”

  “……”李冬就操了。

  年玉琢果真想肛了自己,是誰給他的自信?

  武功高強?沒錯,年玉琢的武功比自己高強。

  身材高大?沒錯,年玉琢的身材非常高挑結實。

  細數這些條件,李冬感覺自己要涼。

  “媽的,說好的禁欲……”心裏念叨著,他被年玉琢抱出浴桶。

  這猴急的男人,連衣服都不打算給他穿,直接覆上來。

  “蘇令崖。”年玉琢聲音低低:“你說喜歡本座,本座便應了你……”他說到這裏眼神狠厲:“若是日後你膽敢反悔,本座必將你碎屍萬段。”

  “……”好怕。

  李冬努力控制自己才沒有發抖。

  “你是正派,”年玉琢說:“本座是魔教教主,素來與你們正派勢不兩立……”若是他要了蘇令崖,紫霄派必定會集結八大門派,對魔教窮追不捨:“你必然不願意看到本座屠殺你的同門。”

  “玉玉,你在說什麼?”李冬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暫時沒想出逃脫險境的辦法。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年玉琢牢牢握住李冬的下巴:“既然你喜歡本座,那就為本座叛出紫霄派,加入魔教。”

  話音落,年玉琢噙住李冬的唇。

  天下第一美人,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夠在他面前保持心若止水,除非是那話兒不行。

  年玉琢今年二十六,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前些年教內事務眾多,又是新老交替的時候,他一直過得清湯寡水,根本不曾碰過任何男子女子。

  遇到小傻子蘇令崖,對方一句‘吃嘴嘴’才令他嘗到水乳交融的樂趣。

  如今更是一頭薄汗,心如擂鼓。

  “令崖。”年玉琢輕喚:“別怕,本座會輕著些……”

  “怕。”李冬在慌亂中反手摸到一個瓷枕,他心裏想著,要是年玉琢膽敢繼續,就給對方一板兒磚。

  此時年玉琢已沉溺其中,哪里注意到李冬準備偷襲他。

  “……”媽的,果然越來越過分!

  被上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被上的。

  “壞蛋!”李冬舉起瓷枕,朝年玉琢的腦袋用力一砸,啪地一聲瓷枕應聲而碎。

  年玉琢抬起頭,他頂著一腦門的血,眼神陰鷙地看著李冬。

  “……”李冬也慌了,他並不知道自己的力氣有那麼大,直接把男主受砸破了腦袋。

  慌亂之下,他一把推開年玉琢:“你是壞蛋,大壞蛋……”邊說邊哭著,撈起一件外袍跑了出門。

  “蘇令崖!”年玉琢從床上爬起來,立刻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等他緩過來之後,附近早已沒有了李冬的身影。

  年玉琢衣衫不整地追了出去,用輕功奔走在漆黑的街道上尋找:“小傻子!”他在周圍找了一圈,根本就沒有看見李冬的蹤影。

  “小傻子——”絳紅色的身影從一個巷口前面掠過,帶起一陣冷風。

  黑漆漆的夜裏全是教主著急的呼喚聲。

  李冬眼睜睜地看著年玉琢遠去,他不是不想出聲:“唔唔!”問題是背後有一個壯漢禁錮著他的身體,還有一個人捂住他的嘴巴!

  這幾個人就是張君洛師兄弟五人。

  “四師弟。”張君洛說:“你探頭看看年魔頭走了沒有?”

  “好。”劉桐說小心翼翼地貼著牆根,探頭查看:“大師兄,好像……”走了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他立刻倒回來捂住嘴巴。

  “小傻子?”年玉琢來到附近,他剛才聽見有一些動靜,回來之後卻什麼都沒有。

  躲在暗處的幾人心驚膽戰,生怕年玉琢往這邊走。

  但是非常慶倖,年魔頭往反方向飛走了。

  “呼……”劉桐拍怕胸口:“大師兄,那人的輕功好生厲害。”不愧是名震江湖的大魔頭。

  “我們快走吧。”張君洛說罷,抿唇看著李冬:“三師弟,我放開你的嘴巴,但是你不許喊。”

  李冬點點頭:“唔唔。”就算給他機會,他大抵也不會喊的,因為回到年玉琢身邊會被上。

  “那我放了。”張君洛放下手掌。

  “呼……”李冬深呼吸:“勒死我了,快放手!”背後還有一個緊緊抱著他的劣貨。

  “哦哦。”敦厚老實的六師弟唐小暑趕緊放開三師兄,同時一陣臉紅,因為三師兄身上就一件外袍,內裏全是光的。

  “回客棧再說。”張君洛掃了一眼三師弟的扮相,沒好氣地移開眼睛。

  李冬牽扯好自己的衣服,沒跟他們走:“你們是誰?”

  張君洛立刻回頭,用質疑的目光盯著李冬:“你不認識我們?”

  “額,三師兄。”劉桐立刻湊到他面前:“我是四師弟劉桐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不認識。”李冬給他一個高冷又陌生的眼神。

  “啊?”劉桐吃了一驚,轉頭看著張君洛:“大師兄,怎麼辦,三師兄傻了。”

  五師弟宗煜摸著下巴嘀咕:“難怪剛才年魔頭喊三師兄小傻子……”

  “你才是傻子。”李冬瞪了他一眼:“我只是忘了一些事情,並沒有癡傻。”

  “嗯……”宗煜渾身一抖,心裏想著,失蹤一段時間,三師兄好像風情更勝原來,連瞪個眼都那麼好看。

  “我們幾個是你的同門師兄弟。”張君洛收起質疑的目光:“你叫蘇令崖,我是大師兄張君洛,其餘一切等回客棧再說。”頓了頓:“快走吧,師父在客棧等你。”

  “是啊,三師兄,走。”其他幾名師弟,簇擁著李冬,恨不得扶他走路。

  “誰有鞋子?”李冬出來的時候走得急,他現在光著一雙腳丫子。

  “我有我有。”劉桐馬上把自己的鞋脫下來,蹲下去給三師兄穿上。

  穿鞋之前小心握起三師兄的腳掌,用自個的袖子把三師兄腳掌擦拭乾淨,以免殘留會硌腳的碎屑。

  張君洛看到這一幕,有些無語地轉過臉去。

  說實話蘇令崖失蹤的這段時間他過得非常舒坦,終於不用再整天看見一群師弟圍著蘇令崖打轉。

  現在蘇令崖回歸了,以後少不得會充滿辣眼睛的畫面。

  “謝了。”李冬說。

  “嘿嘿。”劉桐僅著一雙襪子:“三師兄太客氣了,這是應該的。”

  “走。”張君洛在前面快步離開。

  幾位師弟把李冬團團圍住,生怕回去的路上會遇到年魔頭。

  他們運氣非常好,一路順利回到客棧。

  王牧心還沒睡,他在屋裏焦心地等待弟子們的消息。

  突然有人敲門:“誰,是君洛嗎?”

  “師父,是我。”張君洛應。

  “快進來。”王牧心站起來:“可有找到……”他晃了晃眼,已然在大弟子推開門的一瞬間,看到了三弟子那張美豔的臉孔:“令崖!”

  李冬沒有什麼反應。

  “師父。”張君洛走進來:“三師弟中了年魔頭的六陰掌,不記得前事了。”

  “什麼?”王牧心吃了一驚:“令崖,你中掌了?快讓為師看看。”他過來欲意掀開李冬的衣襟。

  “喂?”李冬護著自己的胸口:“你想幹什麼?”

  “你……”王牧心因愛徒陌生的目光而皺緊眉頭:“我是你的師父,你不必害怕我。”

  這可是他最喜愛的弟子,眼下說失憶就失憶。

  也就是說愛徒以後都不會再笑吟吟地喊自己師父?

  不行,心臟鈍痛……

  “他們都說你是我師傅。”李冬說:“可是我不記得,我只記得中掌之後的事情。”

  “無礙。”王牧心牽著他的手腕進來:“就算你不記得,你也還是師父的弟子,紫霄派的三師兄。”

  “是啊。”屋內一干弟子忙說:“三師兄,忘記了沒關係的,以前的事我們會一點一點地告訴你。”

  “對對對。”劉桐舉手:“我不介意和三師兄抵足而眠,徹夜長談。”

  “去去去!”宗煜一把推開四師兄:“我的口齒比你伶俐,理當我來告訴三師兄。”

  “……”這是張君洛的反應:“好了,你們別吵。”他低聲說:“聽師父怎麼說。”

  果然三師弟失憶了,也還是師父的心頭肉。

  旁人再怎麼優秀也無卵用,根本比不上三師弟的一根手指頭。

  “我有家人嗎?”李冬問。

  “沒有。”王牧心搖搖頭:“十五年前一位不肯告知姓名的夫人把你送上山,你就成了紫霄派的弟子。”

  那一年蘇令崖七歲,長得玉雪可愛。

  當時還不是掌門的王牧心剛剛成親,他和妻子即見秋實在是太喜歡蘇令崖了。

  “原來如此。”李冬說:“我相信你沒有騙我,可我記憶全失,對你們根本沒有感情。”他不太想回紫霄派,萬一被張君洛暗算怎麼辦?

  另外就是紫霄派的目標太大,遲早會被年玉琢找到。

  “為師很是理解。”王牧心說:“感情以後慢慢相處便會有,眼下沒有人會為難你。”

  “對呀對呀。”五位師弟齊齊點頭:“三師兄莫怕,我們都很好相處的。”待回了紫霄派,還不是三師兄說什麼就是什麼,有誰敢給三師兄添堵。

  “大師兄你說是不是?”劉桐發現大師兄竟然不配合,於是連忙扯扯大師兄的袖子:“快哄哄三師兄。”

  “嗯,師弟們說得對。”張君洛忙說:“三師弟能平安歸來,我等就很高興了,又怎麼會怪你失憶。”

  若是真的失憶了才好,畢竟當時借刀殺人可以說是一時衝動,冷靜下來之後張君洛非常後悔。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跟魔教教主來往萬萬不該,暗害自己的師弟也萬萬不該。

  “好吧。”臉色難看成那樣,還硬說自己高興,也是一枚戲精,李冬說:“魔教教主正在外面四處找我,為了安全起見,我無法跟你們在一起,否則就是害了你們。”

  眾:我愛徒/師兄怎麼那麼善良?

  真的,明明失憶了,跟大家並無感情的情況下,依舊那麼替別人著想。

  世上還有比他愛徒/師兄更好的人嗎?

  “令崖。”王牧心說:“你不必多慮,等回了紫霄派你就安全了,諒那魔頭再有能耐,也不敢上紫霄派搶人。”

  “就是。”宗煜說:“三師兄獨自在外,我們更不放心。”

  大家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看來要在他們眼皮底下離開非常難。

  “也罷。”李冬說:“那就先離開這裏再說。”

  “好。”王牧心說:“讓為師查看一下你的傷口。”

  各位師弟馬上目不轉睛地盯著三師兄,因為他們也想看看傷口。

  “嗯。”李冬點了下頭,抬手撩開左半邊衣襟:“約莫一個月前中的掌,在魔教一直療傷喝藥,現在並不痛。”

  “……”各位師弟咽了一下口水,天了嚕,這白皙優雅的脖子,這線條優美的肩膀……

  他們覺得見過了三師兄之後,這輩子都甭想娶媳婦了!

  “這處咬痕是年魔頭所致?”王牧心說:“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

  “嗯。”李冬拉起衣服:“就是一個時辰之內咬的。”

  “三師兄,他對你……”各位師弟握緊拳頭,簡直想殺人:“豈有此理,師父說得對,他簡直欺人太甚!”

  原來正道弟子們罵人的水準這麼低,看來也不全是偽君子。

  “我看夜已深,”張君洛說:“不如讓三師弟早點歇息,那些不痛快的事不提也罷。”

  “君洛說得是。”王牧心歎了口氣:“先去歇息,一切等回紫霄派再說。”

  “嗯。”張君洛說:“那我帶三師弟去我和四師弟的房間,然後我再去要一間房。”

  “大師兄儘管帶三師兄去。”劉桐說:“我去找掌櫃要房。”

  “好。”張君洛點了下頭:“那麼三師弟,請跟我來。”

  “謝謝。”李冬跟在他後面:“你不是我的大師兄嗎?何必這麼客氣?”

  “呵……”張君洛說:“至少現在對你來說,我這個大師兄只是個陌生人。”

  李冬不說話。

  進了房門,他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折騰了一晚上,我確實是累了,大師兄請便。”

  “好。”張君洛看向他的眼神滿含複雜:“那你好生歇息。”

  這個人在魔教和年玉琢之間發生了什麼,張君洛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毫不介意,否則就不會貿然拆穿蘇令崖的身份。

  令他驚心的是,剛才年玉琢在大街上那麼急切地呼喚,彷彿失去了喜愛之物。

  也就是說年玉琢在明知道蘇令崖不是容卿之後,仍然喜愛蘇令崖。

  張君洛握緊拳頭:“……”為何,為何每個人都喜歡蘇令崖?

  他們傻乎乎地被蘇令崖的外表矇騙,根本看不清蘇令崖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教主……”慕堂主在客棧前面和教主匯合,他和孟堂主昨晚聽見教主在找人,便出來幫忙尋找,卻是找到天色微亮還是不見人影。

  年玉琢轉過來,露出一雙充滿血絲的眸子。

  “屬下無能,”慕堂主撲騰一聲跪下:“並未能找到容卿公子。”

  天亮之後街上會有百姓來往,孟堂主在天亮之前趕了回來,他看見慕堂主跪在教主面前,頓時心裏發苦:“教主,屬下無能……”

  單憑他們幾個人,想找一個人不是那麼容易的。

  “他長得貌美,”年玉琢喃喃自語:“又是個癡傻的性子,萬一有人心懷不軌……”

  “不會的!”慕堂主說:“我們繼續找,一定會將容卿公子找出來!”

  天亮之後,李冬乘坐馬車,從小鎮的另一端離開。

  年玉琢卻是帶著屬下,死磕在鎮上,不得到李冬的消息誓不甘休。

  “教主。”花三娘硬著頭皮跪下勸道:“屬下知道你心系容卿公子,可是頭上的傷不能放任不管。”

  那樣觸目驚心的一片血跡,讓人非常揪心。

  傻裏傻氣的容卿公子,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竟然把他們教主砸成這樣。

  花三娘心裏一肚子的怨氣,奈何她知道教主中了邪,心心念念只有一個容卿。

  “廢話少說。”年玉琢不曾看她一眼:“繼續去找,找不到就不要回來見本座!”

  你說花三娘能不恨嗎?

  “是,教主。”她起身掠走,去找那該死的傻子。

  等慕堂主終於盤問到紫霄派弟子住過的客棧,已經過了兩天。

  他趕緊回客棧稟報教主:“教主,有容卿公子的消息!”

  “說!”年玉琢仍舊頂著一頭血跡。

  “他應該是回了紫霄派。”慕堂主說。

  “紫霄派……”年玉琢闔上眼睛晃了晃,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他有些累:“好,明日一早去紫霄派。”

  “教主!”花三娘也在左右:“近幾年我們好不容易穩住本教和武林正派之間的關係,若是貿然上紫霄派搶人,屬下認為不妥。”

  哪怕不是為了私心,花三娘也會站出來說這句話。

  “右護法。”年玉琢斜眼睨著她:“本座的決定何須你來置喙?”

  “難道教主要拿本教上上下下二千多條人命去換一個容卿公子?”花三娘咬牙繼續死諫,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同意教主的做法:“兩位堂主,你們為何不勸勸教主?”

  事關玄陰教的存亡。

  “還請教主三思而行。”慕堂主和孟堂主單膝跪下。

  “好,”年玉琢說:“你們很好。”

  “請教主息怒。”單膝跪下馬上變成雙膝跪下,否則頂不住教主那如刀刃的目光。

  “若是教主喜歡貌美的公子,”孟堂主硬著頭皮說:“我等馬上就去為教主張羅,即便找到的人可能不如容卿公子美貌,但是大抵也差不離。”

  “啪——”年玉琢立刻揚手扇了孟堂主一巴掌:“住嘴。”

  “教主,你怎麼可以……”花三娘吃了一驚,滿眼不可置信:“孟堂主是教中老人,對教主忠心耿耿!”

  “你也住嘴。”年玉琢冷哼了一聲:“紫霄派本座必然會去,你們若是害怕我會連累玄陰教,那大可不必。”

  “教主!”兩位堂主若有所感地抬起頭。

  “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玄陰教的教主。”年玉琢負手回眸:“慕堂主,新任教主由你們自行推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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