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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婚(嬌妻系列之四)》第10章
【第九章】

  十分鐘左右,夏瑜和夏玫她們到了良夏之夜。

  夏瑜停好了車,問夏玫,「怎麼想來這裡吃?」

  之前她都會帶夏玫、夏俊去林夏小館。雖然林佑寧告白失敗,他們之間尷尬了一陣子,後來又恢復了,繼續做朋友。

  「哦,聽同學說很好吃,他們家的特調飲料很棒。」夏玫小心地看了一眼夏瑜,「姐姐,那飲料裡有點酒精。」

  夏瑜看了她一眼,「想喝?」

  「嗯。」夏玫紅著臉蛋,快樂地點點頭。

  「那少喝一點,我今天開車就不喝了。」夏瑜還是很寵妹妹,只要不是特別過分的事情,她不介意讓妹妹去嘗試一下。

  「姐姐,是果汁和酒精一起,我同學說很好喝,又喝不醉。」夏玫興奮地說。

  「好啦,我鑒定之後再決定你喝多少。」兩人下了車,夏瑜摟著她的肩膀往裡走,當她的眼睛閃過那店名良夏之夜時,一種熟悉感隨即而來,但她只猶豫了一下,就不再多想了。

  良夏之夜是一家自助餐廳,裡面的菜色倒是讓夏瑜驚訝了,不僅有傳統的中式菜肴,還有日韓料理,以及可口的海鮮料理,她挑了一下眉,「這裡不錯。」夏瑜下了評論。

  「是啊,這裡的老闆肯定很有錢,不然就虧大了。」夏玫拿著托盤,挾了自己愛吃的食物。

  夏瑜環視了一周滿滿的人,笑著說:「這可說不定,人家老闆有可能穩賺不賠。」

  夏玫推了推眼鏡,「是哦?」

  「嗯。」夏瑜頷首。

  兩人拿了食物找了位置坐下吃,剛吃了幾口,服務生就端著特調飲料過來,笑盈盈的態度讓人心情都好了。

  「姐,好好吃哦。」夏玫一臉的驚喜。

  夏瑜吃了一口,同樣驚喜地點頭,「是很不錯,看來老闆很捨得成本。」

  吃了幾口菜,夏瑜又喝了一口飮料,豐富的口感讓她錠開了笑顏,「味道很好,酒味不重,你喝一半,不要喝多。」

  夏玫聽話地點頭,兩個人吃完飯,買了單,夏瑜開車送夏玫回夏家,夏玫側頭問夏瑜,「姐姐,今天不住家裡嗎?」

  夏瑜正要說話,手機響起,是程毅良,「什麼事情?」

  「吳記鹵味,每一樣都給我帶一些。」他吩咐道。

  她都成了他的跑腿小妹了,她看了一眼夏玫,「我……」

  「不回來試試看。」他直接掛了電話。

專制的宇宙超級大惡魔!她猙獰地掛了電話,看向夏玫時神色又恢復正常,「不了,我還有,些文件要看。」

  夏玫心疼地說:「姐,不要太累了。」

  「嗯,好,掰掰。」

  夏瑜看著夏玫走進了夏家,才開著車去買鹵味。盡管逼不得已要去,她心裡卻一直在罵。

  買好了鹵味,夏瑜坐進車裡的時候,天空開始淅瀝地下雨了,她打開廣播,一邊聽一邊開車往公寓去。

  電台裡一道甜美的嗓音響起,「歡迎來到深夜美食,在這個時候侃侃而談美食,想必大家一定飢腸轆轆……」

  夏瑜聽了一下就想關掉,卻聽到裡面提到了良夏之夜,剛好是她今天吃過的餐廳,於是她就不動了。

  「最近良夏之夜真的很火熱哦,只要去吃過的人一定會再去第二次,因為他們的東西太好吃了,特別是他們家的特調飮料,良夏之夜……今天我特別請了良夏之夜的負責人,奉經理……

  良夏之夜,確實很好喝,夏瑜舔了舔嘴唇,一臉的意猶未盡。

  「秦經理,店名叫良夏之夜是因為你們店的招牌飲料嗎?」

  秦經理回答說:「不是的,其實我們良夏之夜,是因為我們的老闆和老闆娘的名字裡各有一個良字,和一個夏字,他們又初遇在夜晚,所以才會叫良夏之夜,以此來紀念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哇,聽起來好浪漫,能不能為我們具體說說這個動人故事呢?」

  夏瑜搖搖頭,真是的,現在的餐飮生意很差嗎?居然到了要以這種騙小女生的把戲來當噱頭,她一臉的不齒。

  「哦,當然可以啦。」秦經理帶笑的聲音在廣播裡響起,在夏瑜白了眼,正要去關掉的時候,她聽到了熟悉的橋段。

  「他們相識在拉斯維加斯,聊天,喝酒,一見鍾情,一拍即合,手牽手地跑去教堂結婚……」

  這一段故事夏瑜太熟悉了,熟悉到她的車已經停在公寓樓下時,她都沒有關掉廣播,也沒有下車。

  「結果他們結婚第二天,我老闆有事就先走,彼此都忘記留下聯絡方式,兩個人就分開了,誰知道這麼巧,他們在台灣相遇了,但他們那時結婚得太匆忙,老闆娘就想反悔了,我老闆立刻展開種種方式追回老闆娘,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將老闆娘拐回來當『水某』了……」

  後面幾句有些陌生,前面卻太熟悉了,良夏之夜……有他程毅良的良,有她夏瑜的夏,有他們共同度過的拉斯維加斯之夜……這個世界上還會有人跟她發生一模一樣的事情嗎?聰明的大腦睡覺去了,她失神地坐著。

  叩叩!車窗上響起一陣敲擊聲,夏瑜抬頭看去,朦朧的窗戶上倒映著程毅良英俊的輪廓,她愣愣地關掉了廣播,拿著鹵味走下了車。

  他撐著傘,氣質如墨地站在雨中,她的心跳評評作響,他將她拉到懷裡,曲起食指輕敲了一下她的頭,「傻了?」

  夏瑜任由他拉著她回到公寓,嘴唇嚅動了幾下,好想問他,良夏之夜是他開的嗎?她卻問不出來。

  在她發呆的時候,程毅良已經拿著毛巾擦拭著她發絲上的雨珠,「怎麼了?傻傻的。」

  她聽出他聲音裡的溫暖,她舒了一口氣,「沒什麼。」她伸手將毛巾扯了過來,自己擦拭著。

  「好吃嗎?」他問。

  她的手頓了頓,點了點頭,「嗯,還不錯。」她偷偷地透過淩亂的發絲瞧著他的臉,他臉部肌膚很放鬆,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那段故事影響了她,只要想到故事的結尾,她就開始頭痛,難道程毅良在追她?他不想跟她離婚她知道,可他在追她,她感覺不像啊。

  夏瑜承認自己對感情很白癡,林佑寧喜歡她這麼久她沒有發現,連人家特意取的店名意義她都想不到,更何況良夏之夜的意義呢。要是讓她去發現、讓她去猜透,那一輩子也猜不到,她又不是偵探,怎麼可能從蛛絲馬跡之中就發現了不同呢。

  如果不是偶然聽了電台節目,她真的想不到他要追她,他在追她嗎,他真的在追她嗎?

  她不相信,根本無法相信他在追她。

  也許只是巧合而已。她放下毛巾,豁然開朗地搖搖頭,她想太多了,不可能,她轉眼看去,程毅良把鹵味放在茶幾上,上面還擺著兩罐啤酒。

  夏瑜看過去,他正好看過來,「一起吃。」

  她看著他,心跳不斷地加速,她咽了一下口水,落荒而逃,「我要洗澡。」

  程毅良疑惑地挑挑眉,她今天有些奇怪,平時看到他少不了張牙舞爪,今天看到他居然這麼乖,奇怪了。

  夏瑜朦朧地睜開眼睛,對上一雙黑眸,淡淡的藍光在程毅良的眼底飄散著,她今天沒有睡沉,她呆愣地看著他。

  「醒了?」他輕聲問。

  夏瑜轉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鬧鐘,她才睡了一個小時,她又看著他,有些不知所措,「你在幹什麼?」

  他朝她邪惡一笑,腰部一沉,她低呼一聲,沉重的男性帶著溫柔深深地進入她的體內,她似是難受地蹙眉,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肩背,「啊……慢一點……」

  他沒聽見似的繼續大刀闊斧地在她的體內搖擺著,在她睡著時,他虔誠地摸索著她光滑的胴體,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身體早就准備好了。

  甬道又緊又滑,她分泌的汁水讓他暢快無阻地深入,精蟲上腦,一陣陣的快感蓋過了理智,他無自已地抱著她,就像在大海中似的瘋狂地搖擺著身子。

 她的花蕊躇著他胸前的堅硬,柔嫩的蓓蕾被他揉成了硬硬的石頭,他的大掌往下,掐住她的腰肢,那纖細得宛若一下子就會被他給撞壞的腰肢,讓他欲罷不能地撫摸、揉捏。

 從後往上是一片光滑的背部,依稀可以摸到她的蝴蝶骨,他的指尖輕觸著那性感的蝴蝶骨,心頭一陣火熱,噗嗤一聲,抽出男性,轉過她的身子,接著又從她的身後進入,深刻地在她的體內烙下了他的印記。

 她發出尖尖的呻吟,他望著那美麗的蝴蝶骨,幾乎從那紋理中幻想出她美麗的翅膀,心念一動,深怕美麗的蝴蝶從他的身下飛走,他俯下身,輕輕地咬著她的翅膀。

 她吃痛地呻吟:「程毅良,痛,別咬!」

 他就跟入魔一樣,聽不到她的聲音,順著本能去宣吮、去啃咬,她痛得身分一陣抽搐,連帶身下的花蜜不斷溢出,花穴開始緊密地收縮著。

 強烈的快感逼得他鬆了口,看著蝴蝶骨上的牙印,他邪惡地一笑,俯身壓在她的背部上,粗壯的男性隨著他俯下的動作,一次比一次深刻地進入她的體內。

 夏愉的手用力地抓著身下的被單,努力控制著無數次被撞得幾乎要飛起來的身體,她嬌泣著,被他武力壓制般撲倒,毫無生存的空間。

 她求饒,嬌聲地求他慢一點,程毅良就跟吃人的惡魔一般,侵佔她、吞噬她,在她的身上刻下一道又一道痕跡,印下他的記號。

 她幾乎要哭暈過去,她不是痛,只是無法承受他猛烈的攻擊,她昏昏的腦袋沒有一絲清明,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在她體內衝撞著,她咬緊牙,顫慄著身子,在他懷抱裡達到了第一次的高潮。

 他放緩了速度,看著她在他懷裡嬌吟、高潮,絕美的小臉在他的眼前閃爍著光芒,指引著他俯首,輕輕地吻住她的唇。

 在她完全迷失時,她的腦子裡閃過一句話,他這個騙子,同床共枕,什麼都不做?騙子。降低了她的警戒心,騙子。

夏瑜哭泣著,下身的蜜穴就隨著她的抽泣蠕動著,她聽到他深深地喘息了一聲,她驚恐地抬頭,對上了他慾望的黑眸,而她體內是他還沒有軟化的武器。天吶,她引狼入室了!

程毅良用力地撲倒她,將她的雙腿纏在他的腰上,他一口咬住那晃蕩的渾圓,下身恣意地佔有她。

她那一瞬間只有一個想法,這世上最可恥的死法就是過度歡愉至死,她不想,一點也不想!

但很快,她被他捲入了他製造的歡愉中,明明很快樂,卻又在快樂中掙扎,無法拒絕的快樂如罌粟讓她上癮。

這個男人強而有力的身體,他精細的技巧、性感的喘息,會讓她上癮,一種無法戒掉的癮。

清晨的陽光照了進來,夏瑜迷糊醒過來,她轉了身,身體裡有一股暖流泊泊地流出,她的腰上環著程毅良的手,她被他擁抱著,像嬰兒似的蜷縮在他的懷裡。

她眨了眨眼睛,完完全全地清醒過來,腦海裡閃現幾段羞人的畫面,紅著臉轉過頭,他還在睡,像一個大男孩一樣沉沉地睡著。

她小心翼翼地離開他的懷抱,腳底剛踩到地板,身體各處產生劇烈的疼感,一一向她抗議著,她低頭一看,不可言說的痕跡遍佈了全身,更別提她私處還沾有他的液體。

  夏瑜咬著唇,輕聲地下了床,跑到浴室裡打理自己。浴室裡燈光明亮,她終於看清了自己的身下有多恐怖。被他寵愛到了極致,鏡子中的她,一臉被滋潤過後的春意,每一個細胞都像喝足了水,發出耀眼的光芒,但與之相反,她滿是痕跡的身體上就面目全非了,紅紅點點布滿了她的身體。

  她軟著身子地站在浴缸裡,任由溫水衝刷著身體,想著他昨天如狼似虎的模樣,她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冷顫。

  洗完澡,她又泡了一個精油澡,熨燙的熱水搭配著薰衣草精油,讓她整個人都放鬆了。泡完澡,她起身擦乾身體,穿著浴袍回到臥室。

  原本該在床上躺著睡覺的男人不見了,夏瑜淡定地從衣櫃裡挑了一套衣服穿著,走出臥室,沒有意外地在廚房裡看到他的身影。

  雖然說他命令她做晚飯的行為很過分,可是他會很自覺地起來做早飯,這讓她的不滿少了很多。

  她走到桌子旁坐下,她不喜歡西式早飯,程毅良做了粥,蒸了五穀包子,以及金黃的培根肉,旁邊還有幾盤小菜,早餐很豐盛。

  「你先吃。」他扔下一句話,去臥室換衣服了。

  夏瑜看了看時間,還早,慢慢地吃著,吃了一會,無意間看到沙發上的文件,她挑高了眉,那文件上的內容她很眼熟啊。

  她叼著包子,走到沙發旁,沒有動檔,因為這檔不是她的,她蹲下身子,看著文件標題,心裡一沉。

  「吃飯好好吃,蹲在那裡幹什麼。」他走出臥室,看到的就是她像小狗似的半蹲著身子,小嘴咬著一個包子。

  夏瑜慢慢地站了起來,「你們要競標這塊地?」她又想到了上次競爭輸掉的地,想想她就不開心了。

  程毅良打著領帶,頷首,「對。」

  夏瑜走回廚房,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低眉順眼地吃早飯,心裡則是盤算這一次如何才能一雪前恥。

  程毅良也跟著坐下吃飯,「夏氏也有這個興趣?」

  夏瑜喝了一口粥,氣勢洶洶地看著他,「對啊,看看最後誰能贏。」

  她在宣戰,不過他沒什麼興趣,他安靜地低頭喝粥,夏瑜不服氣,「幹嘛不說話?」

  他瞟了她一眼,「有什麼好說的。」

  他在侮辱她、看不起她,他是以勝利者的角度在俯視她,太過分了!夏瑜氣得要正要大罵之時,他又說話了,「你把輸贏看得太重了。」

  夏瑜滿臉的不悅,諷刺地說:「你難道不想贏,你願意做失敗者?你贏了你當然有資格這麼說了。」

  程毅良望著她,看著她眼裡的忿忿不平,「贏了不過就是多賺錢而已,對我而言,拿下一個企劃不是輸贏,而是我付出了多少,我就該得到多少。」

  聞言,夏瑜一愣,隨即一笑,「並不是所有人付出了就有收獲。」

  「那只能說這個人付出得還不夠多。」他雲淡風輕地說。

  夏瑜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之前的幾個晚上,她睡覺時他還在書房裡看文件,他確實不只是一個只靠著樹蔭乘涼的人,他在澆灌、施肥。

  夏瑜瞅著他,突然覺得嘴裡細滑的粥變得難以吞食,她抽了紙巾,擦了擦嘴,「我先走了。」

他沒有阻止她,反而說了一連串的菜名,「我今晚要吃水煮角、角香肉絲、酸辣馬鈴薯絲……」

  回應他的是她的關門聲,他無奈地一笑,黑眸落在沙發上不曾動過的文件,他微微一笑,也許他該下一劑猛藥才對,否則她永遠不會懂他的心。

  夏瑜坐在夏父面前,夏父摸著下巴,「程氏也要參與這塊地的競標」

  她點點頭,「哦。」

  「你收到消息了?怎麼一點也不驚課。」夏父笑著說。

  夏瑜笑了笑,跳過這個話題,「爸,這個企劃我來做。」

  夏父看著她,「其實我是打算讓劉經理跟進。」

  「爸,你不信任我?」夏瑜皺著眉。

  夏父搖搖頭,「不是,我是看你手上還有一個企劃……」

  「我手上這個項目沒有問題了,我有時間。」夏瑜急切地說,不知道為什麼,想到程毅良,她就想著要跟他一爭高下。

  夏父笑了笑,「好,交給你,盡力就好,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他站起來,拍拍女兒的肩膀。

  夏瑜點點頭,「爸,那我先回辦公室了。」

  「好。」

  夏瑜回到辦公室,立刻讓助理阿珍調出所有的資料,為這一次的競標作準備,她的吩咐剛傳達下去,阿珍又走回辦公室。

  夏瑜低著頭看檔,頭也不抬地說,「什麼事情?」

  「夏經理。」阿珍激動地說:「有人送花。」

  「嗯?」夏瑜傻傻地抬頭,映入眼中的就是阿珍一臉興奮地站在她前面,手裡捧著一

  大束勿忘我,「花?誰送的?」

  阿珍將花遞給夏瑜,「不知道,指名說是給你的,上面有卡片。」

  夏瑜點了點頭,接過花,阿珍八卦地笑了笑,「那我先出去了。」

  等阿珍出去了,她將勿忘我放在一邊,這麼一大束勿忘我捧著就跟移動的花園似的,太誇張了。

  她打開卡片一看,疑惑不已,上面是一片空白,什麼都沒有寫,誰送的?她蹙眉想著,扔掉卡片。

  手機響了,夏瑜接通,「幹什麼?」

  「喜歡我送的花嗎?」程毅良笑著問她。

  他送的?她有些吃驚。

  「不喜歡。」她很直接地回了三個字,「我要工作了,沒時間陪你玩,掛了。」既生瑜,何生亮,為什麼老天要給她一個對手折磨她?她頭疼地揉了揉額頭,絕對要打趴他!

  可惜某人不放過她,又打了過來,她耐煩地接起,「幹什麼?」

  「喜歡什麼花?」程毅良霸道地問。

  夏瑜冷哼一聲:「關你什麼事。」說著,將手機關靜音,丟在了一旁。送花?幹嘛送她花,他們又不是……呃,等一下,送花,他送花給她?夏瑜怔住,失神地看著某一處,他該不會真的在追她吧?

  想她夏家大小姐也不是沒人追,只是她真的想不到她的隱婚老公要追她啊!廣播裡的話又在她的腦海裡重復著,拐她做水某……

  她拚命地搖搖頭,不可能、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喜歡她,他們是敵人欸,要爭到至死方休的敵人啊!

  她眼一垂,看著手機無聲地亮著螢幕,上面顯示的是他的號碼,她輕咬著唇,試試看好了,她拿起手機,「我喜歡玫瑰。」

  他疑惑地說:「玫瑰?」

  「對,我很喜歡玫瑰。」她最討厭的就是玫瑰了。

  「那你最討厭什麼?」

  「百合,我最討厭百合了。」她也不喜歡百合。

  「O.K.」程毅良掛了電話。

  夏瑜看向那束被她擱置在一邊的勿忘我,她走過去,摸著花,眼神淡淡的,不知道他是真知道還是假知道,送了一大束的勿忘我給她。

  因為恰好勿忘我是她最喜歡的花,他應該不知道吧,他不可能知道的。她笑著轉身回椅子上,重新看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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