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喜愛我們小說狂人的話,可以多多使用登入功能ヽ(●´∀`●)ノ
登入也能幫助你收藏你愛的小說~跟我們建立更深的連結喔 ♂
《快穿之撩男大法》第79章
第83章 16-狂撩忠犬小愛徒

  作者有話要說: 前幾章情節回顧:另一名宿主黃宇帆威脅滕玉卡交出情蠱,用在白白的老攻喻念身上,好在老攻意志力堅定,對媳婦兒的愛至死不渝,沒有受到情蠱的影響愛上黃宇帆,只是每隔五個時辰得見到黃宇帆,同時不能與媳婦兒親密接觸。於是欲求不滿的老攻將作死的黃宇帆吊起來當沙袋,和媳婦兒一起練拳拳。

  從此黃宇帆就成為柯白和喻念的人肉沙袋,他被喻念關在瑤家莊一間廢棄的柴房裡,每隔五個時辰柯白和喻念就會去“探望”他一回,夫夫倆練拳練得委實不亦樂乎。

  柯白邊揮拳邊回憶幾個世界以來黃宇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包括他原本的那個世界,當真是練得酣暢淋漓,解氣得很。

  不過,他出拳出得再狠,也比不過他老攻,顯然,黃宇帆的所作所為給柯白帶來的怨氣,都沒有他害得喻念欲求不滿所來得強烈。

  這一日下午,柯白和喻念又痛痛快快地“練”了一回,喻念在最後又對黃宇帆的小腹重重來了一拳,痛得黃宇帆直接暈死過去後,才帶著他媳婦兒打開柴房的門走了出去。

  兩人在外自然還是魯恒夫婦的模樣,柯白手挽著喻念的胳膊,不時“相公、相公”地叫著,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撫慰了喻念受傷的心靈。

  當然,只是一定程度。

  起初柯白為避免他老攻邪火焚身,特意試著減少與他老攻在房間獨處的機會,兩人幾乎將瑤家莊所在的秣[mò]陵城逛了個遍。而若是在房間,柯白也會找點別的事情做,總之,就是儘量轉移他老攻的注意力。

  如此一來,再加上兩人每隔五個時辰都會到柴房痛快淋漓地“練拳”,耗去了許多精力,按理說他老攻那方面的想法會有所減少。

  然而出乎柯白的意料,除了必要的睡覺,他老攻幾乎每時每刻都恨不能與他親密接觸,仿佛他就是烈性催情藥一般的存在。

  “媳婦兒,我想看你自己跟自己玩。”房門一關上,喻念就目光沉沉地盯著柯白。

  此時兩人近在咫尺,喻念的熱氣不斷噴灑在柯白的臉上,熱得燙人,卻始終沒有再靠近一步。柯白瞧見他老攻的眸底交織著灼熱和陰冷、渴望和憤怒等等矛盾的情緒,明白他老攻恨死黃宇帆了,當然,最恨的應該是主神。

  知道老攻這陣子憋得難受極了,柯白自是二話不說,點了點頭……

  於是喻念又看到了那座讓他流連忘返的花園,在那片瑩白如玉的土地上,生長著兩朵一模一樣的小桃花。

  這兩朵小桃花喻念比柯白還要熟悉,它們看見喻念時,就抖了抖嬌嫩豔紅的小身子骨兒,仿佛在害羞,又仿佛在熱情地邀請他。

  與以往不同,這回是花園的主人自己逛花園,柯白和這兩朵小桃花玩著小遊戲,雙眸始終定定盯著喻念。

  兩朵小桃花顯然特別喜歡這個遊戲,綻放得愈加豔麗,嬌豔欲滴的花瓣,光澤誘人的花蕊,迎上喻念火熱的目光,仿佛在問喻念它們誰更美。

  喻念瞳孔縮了縮,那迷戀的眼神讓兩朵小桃花皆眉開眼笑、心滿意足……

  “媳婦兒,我想看那朵菊花……”

  柯白怔了怔,一張俊美無儔的面龐見見染上紅霞。像故意挑逗喻念一般,他邁著慵懶的步伐走到花園中最隱蔽的角落,拂開遮在上面的綠葉,這才終於露出了那朵菊花。

  菊花是最讓喻念沉醉癡迷的,它十分嬌羞,生長的地方隱秘極了,卻比全天下任何一株花朵都要瑰麗妖冶。

  喻念額上的青筋已經一根根暴起,終於忍不住召喚出五指姑娘……

  “等一下。”柯白忽而打斷喻念,牽起了他老攻家的五指姑娘。

  喻念一愣,就看見柯白俯身吻上了五指姑娘……

  受情蠱約束,柯白和喻念不能接吻,也不能觸碰對方的隱私部位,但是親吻喻念的手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柯白注意到喻念除了情緒更激動外,並沒有其他不良的反應,也就放了心,繼續逗弄著五指姑娘。他時而輕柔舒緩,又時而歡快激昂地和五指姑娘玩遊戲,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了它。

  夫夫倆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幽深炙熱得似是要將對方吸進去。

  “媳婦兒……”喻念沉沉地喚了一聲,由於五指姑娘帶著他媳婦兒的氣息,與它交流倒確實比之前要有感覺多了……

  後來,喻念和柯白在床第事上倒是開闢出了不少新花樣,茶壺、盤子、繩子、桌角,甚至床簾都能成為協助他們的道具,這全新的體驗令喻念陰沉的臉色放晴了些許,而柯白每每登上巔峰時,都感慨和他老攻可以開一家情趣用品店,就算在發達的現代,那些刷新了眾人三觀的點子說不定也能獨領風騷……

  這邊柯白和喻念似乎並沒有被情蠱帶來多大的困擾,那邊想方設法奪得情蠱的黃宇帆卻由於情蠱痛不欲生。

  黃宇帆日日嚎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哭得眼淚鼻涕滿臉都是。他見如何威逼利誘、苦苦哀求柯白和喻念,兩人皆不為所動,只能寄希望於系統5174。

  “或許你喊得再大聲一些,就會驚動瑤家莊的人前來救你?”系統5174束手無策,絞盡腦汁了半天也只能想出這個辦法。

  於是黃宇帆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大喊,可惜喊破了喉嚨都沒人來救他。

  這時一人一系統都不知道,喻念早就遮罩了柴房內的所有動靜……

  “5174,你必須儘快和主神反映,這個世界我的氣運指數還是比另一名宿主低太多,快讓主神調整一下啊!!!”日子一天天地過去,被折磨得幾近崩潰的黃宇帆甚至都動起了驚動主神的念頭。

  5174:“……”

  這要擱平常,5174肯定會暗諷黃宇帆愚蠢至極。

  高高在上的主神,哪裡是他們想叨嘮就叨嘮的?況且主神既然已經發現兩名宿主前幾個世界氣運指數相差甚大,還補償了他們,那這個世界肯定不會再出現相同的問題,換言之,它的宿主會陷入如此境地,絕對與氣運指數無關。

  瞧見黃宇帆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不忍直視的5174終是一句話都沒說,只保持沉默。

  5174自然沒有聽從黃宇帆指示找主神,但令它意外的是,門外竟然真的響起幾道重物撞擊的聲音。

  5174不由一驚,開始搜索門外,就看見一名青年正舉著一把鋒利的斧頭,對準門上的石鎖用力錘擊。

  他一連錘擊了好幾次,石鎖最後終是不堪重負,碎成兩半掉到地上。

  “仁兄,你沒事吧?!”滕玉卡一推開門就立刻沖到黃宇帆跟前,跳起來一斧頭砍斷吊著黃宇帆的那條粗麻繩,緊接著摟住下墜的黃宇帆,帶著他穩穩落到地面。

  奄奄一息的黃宇帆黯淡的雙眸頓時迸發出狂喜的光,望著滕玉卡嚎啕大哭道:“求求你快救救我!”

  此時他看滕玉卡的眼神,就仿佛在看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在看自己的再生父母。

  滕玉卡望著黃宇帆鼻青臉腫、遍體鱗傷的模樣,明白他這些天被柯白和喻念折磨得生不如死,就在心中冷笑。

  說實話,若不是有把柄在黃宇帆的手上,還有抓住喻念這件事不能再拖了,他很樂意黃宇帆再被柯白和喻念折磨一段時日。

  “仁兄,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救你的。”滕玉卡自是不會表現出對黃宇帆的厭惡和幸災樂禍,相反,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宛如對黃宇帆充滿了關切之意。

  他小心翼翼地解開黃宇帆手上的麻繩,將他背了出去。

  滕玉卡把黃宇帆帶到自己的房間,由於有系統5438協助,一路上他還算輕易地避開了別人。

  這個世界但凡懂蠱的人都會懂一些醫術,滕玉卡也不例外。苗家醫術在江湖上雖然比不上苗家巫蠱有名,但也佔據著一定的地位。

  “這是我們滕家上等的傷藥,明日你的傷口就能恢復些許。”滕玉卡邊說邊為黃宇帆塗抹傷藥,沁涼的藥膏讓黃宇帆逐漸恢復理智,待半炷香之後,黃宇帆看滕玉卡的眼神就冷了好幾分。

  “都是你害的!你這什麼破情蠱!!”黃宇帆怒不可遏地罵道,那窮凶極惡的模樣,哪裡還有之前懇求滕玉卡時的可憐兮兮?

  滕玉卡早料到黃宇帆不僅不會感激他的救命之恩,反而還會因為情蠱收效甚微而遷怒於他。

  掩藏住內心深處真實的情緒,他咽了口唾沫,似是對黃宇帆有些畏懼,一開口就甚是低聲下氣:“仁兄,我這情蠱對成人真的是很有效,只怪喻世靜的兒子年紀太小,導致情蠱的效果發揮得太過緩慢……唉!”

  他說著頓了頓,見黃宇帆對自己的說法沒有懷疑後,才繼續道:“幸而我這幾日閑來無事喜歡到姚家莊僻靜的地方散步,這才發現你遭到了非人的待遇,否則再耽誤下去,也不知你會如何……”

  “哼!別以為我會因此感激你!若不是你的情蠱受年齡限制,我怎麼可能會遭到非人待遇?還有我很清楚,你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救我也不是純粹出於好心。”黃宇帆瞪著滕玉卡,冷哼了一聲。

  滕玉卡聞言也不遮遮掩掩,坦然承認道:“仁兄果然是機智之人,我正是一直找不到仁兄才會注意到魯恒夫婦行蹤可疑,會救出仁兄,也的確別有目的……相信仁兄應該還記得,你的某位朋友,還在我滕家陪我的阿達(外婆)曬太陽吧?”

  一席話他說得格外小心翼翼,仿若生怕自己會一個不小心惹到了黃宇帆。

  黃宇帆自是立即聽懂滕玉卡話中的深意,禁不住輕蔑地掃了滕玉卡一眼。

  他之前就是以滕玉卡殺了胞妹一事威脅滕玉卡交出情蠱,揚言自己安插在滕家的人若是在四個月內沒有收到密函,就會將滕玉卡的事公之於眾。

  如今已經過去將近三個月,苗寨與瑤家莊路途遙遠,就算送信人快馬加鞭,路上花費的時間估計也要一個月左右。

  也難怪滕玉卡會急著找他,並冒險帶他出來。

  “你還有臉提這個要求?我都被你害成了這樣!”心思鬱結的黃宇帆將氣全都撒在滕玉卡身上,儼然不打算遵守諾言。

  滕玉卡眸底登時閃過一抹寒光,不過很快就斂住冷意,望向黃宇帆目露恐懼與哀求。“仁兄,你可一定要寫密函給你的那位朋友,讓他離開我們苗寨啊,否則我們苗寨的極刑……我……我答應你,只要你寫密函,我就努力想辦法讓情蠱的作用發揮快些,讓喻世靜的兒子儘早愛上你!”

  “此話當真?”黃宇帆的眼睛頓時亮了。

  實際上黃宇帆沒說,除了飽受喻念和柯白的折磨外,還有一件事令他氣急敗壞——喻念和柯白之間的情誼,似乎絲毫沒有受到情蠱的破壞。

  這實在出乎黃宇帆的預料,同時也讓他很慌張。

  如若在情蠱的作用盡數發揮出來之前,喻念對柯白的好感度就達到了100,他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當真當真……”滕玉卡連忙作出保證。“想必仁兄也知曉,我的阿達(外婆)師承苗家蠱王,我與我阿妹從小就跟隨她學習蠱術,現如今我阿妹已死,我想我是如今世上最有可能幫到你的人了!”

  黃宇帆想了想,覺得滕玉卡確實還有不小的利用價值,便點了點頭,一臉倨傲地接過滕玉卡遞過來的毛筆,不過在揮筆書寫之前,特意命令滕玉卡回避。

  黃宇帆與他的線人約定的暗語並不算太長,不用多久就寫完了。他並沒有將密函交給滕玉卡,而是準備自己出門寄信。

  “我警告你,別以為這封密函寄出去後你就能對我下手,我的朋友只會離開你們滕家,但不會離苗寨多遠。我在這封信中提到了,每隔半年都會給他寫密函,但凡他有一次沒收到,那你的秘密……”

  後面的話黃宇帆沒有繼續往下說,但他確定滕玉卡聽得懂。

  “當然,只要你安分守己,就一定不會有事。”

  滕玉卡明顯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料到黃宇帆還會留這一手。

  “是是是……”他終是挫敗地應道,仿佛已經認命。

  “還有,別想著通過跟蹤送信之人找到我的朋友,我找的送信之人武功修為不低,若有人跟蹤定是會發現,到時耽誤了送信的時間,苦的只有你自己。”

  “好好好……”

  黃宇帆望著點頭如搗蒜的滕玉卡,不禁得意洋洋地想,自己佈置得如此天衣無縫,往後一定可以肆意利用滕玉卡。

  “希望你儘快想到辦法讓喻世靜的兒子愛上我。”他輕蔑地掃了滕玉卡一眼,補充了一句。

  “我一定!一定!”

  黃宇帆終於滿意了,暗暗叮囑系統5174注意四周,得知沒有人後,才敢打開門走出去。

  曾經他是巴不得天天看見目標,好提高目標對自己的好感度,現在他卻是一想到目標,就會嚇得冷汗涔涔……

  興許是擔心碰到喻念和柯白,黃宇帆一送完信就馬不停蹄地趕回來,並且不敢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奔滕玉卡的房間,準備鳩占鵲巢。

  “在喻世靜的兒子愛上我之前,我都住在這裡,你要定時給我送吃食、洗澡水、換洗衣物等等。”仗著抓住了滕玉卡的要害,黃宇帆說這些話時別提有多頤指氣使。

  “本來還想再讓你得意一會兒,但你這醜陋的嘴臉我真是越看越噁心……”黃宇帆本以為會對自己惟命是從的滕玉卡,竟突然變了臉色,望著黃宇帆的嘴角揚起一抹瘮人的微笑。

  只見滕玉卡忽地掏出好幾根銀針,在黃宇帆反應過來之前就從他的天靈蓋上紮了下去。

  黃宇帆頓覺一股劇痛蔓延至全身,先是鼻子開始流出鮮血,接著是嘴唇,眼睛,耳朵……

  “你……”黃宇帆再也說不出話來,嘴裡不停地噴出鮮血,雙眸也被鮮血染紅,眼前的景象一片猩紅。

  “怎麼樣?是被當成人肉沙袋更痛苦,還是情蠱反噬更痛苦?”滕玉卡勾唇,意味深長的口吻令黃宇帆不禁毛骨悚然。“苗家的情蠱根本不受年齡限制,怪只怪喻世靜的兒子意志力太堅定,不會被情蠱左右了意志,像這種情況,施蠱者是會被情蠱反噬的,而我剛剛對你做的,不過是提前讓情蠱反噬你罷了……”

  情蠱反噬絕對比被喻念和柯白當成沙袋要痛苦百倍,黃宇帆整個人立刻直接跌在地上,想打滾,卻連打滾的力氣都沒有。

  “密函……”他用盡了全身的力量,才總算說出了這兩個字,企圖警告滕玉卡。

  “噢……”滕玉卡漫不經心地收起銀針,懶懶道:“很遺憾地告訴你,我就是有辦法在送信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跟蹤他並找到你那位朋友,相信再過不久,你們兩就會在九泉之下重逢的……”

  滕玉卡自是不打算告訴黃宇帆,他有系統5438幫他監控那位信差。

  是的,之前他在黃宇帆面前的畏懼怯懦全是偽裝,他要讓黃宇帆誤以為他完全受他掌控,這樣黃宇帆才會書寫真實的密函,才能解了他“燃眉之急”。

  “不過我真的挺好奇的,你明明挺蠢的,居然會想出每隔半年寄一封密函威脅我的手段,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愚者千慮,必有一得’嗎?”滕玉卡笑眯眯地自言自語。

  黃宇帆真是憤怒到了極點,同時交織著對情蠱反噬的恐懼和無盡的痛苦。

  他沒說,實際上這個相似的手段是5174曾經的一位宿主用過的。

  “我聽我阿達(外婆)說,情蠱反噬,先是七竅流血,待血液快流幹、你整個人如同一具乾屍卻還有意識時,情蠱就開始從你的內臟開始撕咬、吞噬,繼而咬穿你的皮肉……”那情景,滕玉卡光想像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還別說,他都有些同情黃宇帆了。

  “知道這個過程會進行多久嗎?八個時辰……”滕玉卡的口吻愈發耐人尋味。“超過了五個時辰……”

  “5438,‘遮罩藥水’你應該用了吧?”滕玉卡接著就在腦海中呼喚他的系統。

  “用了,在喻世靜的兒子離開柴房後我就用了,保證誰都找不到這個程文霖。”

  程文霖,就是黃宇帆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很好……”滕玉卡愈加滿意地笑了,心想待他將喻世靜的兒子交給目標沈楨琪後,攻略進度必定會有不小的突破……

  小劇場:

  主神:“雖然不能真槍實彈,但你們玩著各種新花樣,其實也挺有趣的呀!”

  喻念:“呵呵呵……”

  主神:“……”

第84章 17-狂撩忠犬小愛徒

  黃宇帆被滕玉卡馬不停蹄地帶出秣陵城,安置在一座地處偏僻的宅院裡。宅院守衛重重,侍衛各個都是邪教明墨教的頂尖高手,饒是柯白和喻念武功造詣再高,一時半會兒估計也攻不進去。

  除此之外,從秣[mò]陵城的瑤家莊到這座宅院就算騎最快的馬,不眠不休不吃不喝,也起碼要一個時辰。

  “5438,那對假冒的魯恒夫婦,現在在做什麼?”在從宅院趕回瑤家莊的途中,滕玉卡一邊閉幕養神一邊向腦海中的系統瞭解情況。

  是的,在得知喻念就是喻世靜的兒子之後,他就知道柯白和喻念不是真實的魯恒夫婦。

  “不出宿主所料,這兩人正在到處找程文霖,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很好。”滕玉卡揚起嘴角,明白自己勝利在即。

  如今離喻念最後一次見到黃宇帆已過去將近四個時辰,又因為這段時間裡黃宇帆還不會身亡,所以只要再過一個時辰,見不到程黃宇帆的話,喻念絕對會情蠱發作。

  會特意謀劃喻念情蠱發作再動手,滕玉卡還是受到了明魔教教主沈楨琪的提醒。

  “你是說喻世靜的兒子和他的同伴武功修為都不高?那你能否感覺得出,我所修煉的邪功內力奇特?”

  當滕玉卡確定喻念正是他和沈楨琪要找的人時,就當即向沈楨琪請求動用明魔教的教徒以儘快擒拿喻念。他感覺得出喻念和柯白的內力挺一般,尋思著抓住喻念該是一件比較容易的事。

  然而,這個提議被沈楨琪否決了。

  “我的內力,時而至寒,時而至熱,極容易暴露身份,因此我但凡出門,都會服用一種能調和內力的丹藥。這種‘調和’自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調和’,但卻能讓外人所感覺到的我的內力與常人無異……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不要過分相信表面事實。”

  在這一點上沈楨琪和柯白算是同道中人:同樣是偌大的邪教教主,樹敵眾多。

  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無論是雲月宮還是明魔教,掩蓋身份的手段雖談不上層出不窮,但也差不多足夠他們在江湖上來去自如。

  譬如他們明魔教“調和”內力的丹藥,沈楨琪相信,江湖上必定存在某種能掩蓋內力的丹藥,而誰又能保證喻念和柯白沒有服用?

  當然,柯白乃雲月宮宮主的身份目前滕玉卡和沈楨琪還尚不知曉,雖說滕玉卡有系統5438,但也不是世界上所有人的資料都能查到。至於沈楨琪之所以會如此謹慎,則是因為忌憚喻念服用了千年只此一株的神藥“九穗禾”。

  對於喻念僅僅三歲就長成清俊挺拔的青年的原因,沈楨琪和滕玉卡一樣,理所當然地認為是“九穗禾”的神奇作用。

  秘笈《四藥新源》可是提到,就算無法直接服用九穗禾,但飲用服過九穗禾的人的血液,就可延年益壽、百毒不侵,功力提高好幾層,那喻念直接服用了“九穗禾”,想必功力增長速度非常人,不,應該說是非世間所有武林高手所能及。

  小心駛得萬年船,別看沈楨琪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行事作風卻向來步步為營,穩打穩紮。

  “籲——”傍晚,滕玉卡抵達秣陵城,未免引起注意,他並未讓馬車直接停在瑤家莊門口,而是在離瑤家莊還有一段距離的小巷子裡下了馬車。

  回瑤家莊的路上,滕玉卡特意順手買了些中原的小玩意兒,佯裝自己一整個下午都在秣陵城中閒逛,領略中原的風土人情。

  正如系統5438所說,此時柯白和喻念在四處尋找黃宇帆,約莫是實在束手無策,甚至驚動了瑤家莊莊主瑤裡淩墨。

  “宿主,他們大概在瑤裡淩墨那兒問不到有用的資訊,就同瑤裡淩墨告別,現在正朝後門方向而去,應該想再出府找一次。”5438說道。

  滕玉卡挑了挑眉,自是也朝後門方向走去。

  把玩著從街上順手買回的小糖人,滕玉卡漫步在鵝卵石小道上,佯裝初一副閒庭散步的模樣。遠遠地他聽見柯白和喻念的腳步聲,卻沒有上前,反而轉身要拐進另一片竹林。

  “滕弟!”不出滕玉卡所料,柯白和喻念看見他立刻主動沖過來找他。“滕兄,叨嘮你了,不知你可有見到程文霖?就是住在莊裡貴賓樓,年紀和你差不多的一名年輕人?”

  此時柯白和喻念眸底寫滿了心急如焚甚至坐立不安,滕玉卡估摸著,他們現在是逮著誰都會打探一下黃宇帆的蹤跡,真是走投無路了……

  “程文霖?就是淩墨莊主和簡莊主找了好幾個月的那名青年?”

  瑤裡淩墨和簡玉玄分別是瑤裡山莊和天祝山莊的莊主,當時黃宇帆在被主神抽中獲得“危機化解”藥水並逃出雲月宮地牢後,就以雲月宮的地理位置向簡玉玄交換五百根金條,簡玉玄這才聯合瑤裡淩墨組織廣大名門正派圍剿雲月宮。

  但簡玉玄和瑤裡淩墨也不是好騙之人,因此在給黃宇帆一百根金條作為定金的同時,也半盛情邀請半威脅逼迫黃宇帆先行住在瑤家莊,待他們確認雲月宮的地理位置屬實,再放黃宇帆離開。

  結果幾個月前黃宇帆就神秘消失,簡玉玄和瑤裡淩墨一直在全城搜尋黃宇帆,生怕黃宇帆是由於提供虛假資訊而逃走。

  柯白和喻念聽到滕玉卡這一番話,面上不約而同閃過一抹異色。

  簡玉玄和瑤裡淩墨會在這幾個月裡到處搜尋黃宇帆,是由於他們將黃宇帆關在柴房當人肉沙袋。

  滕玉卡將兩人異樣的神色看在眼底,心中了然。他斂起心思,悄悄醞釀著某種情緒。

  先是皺眉思索了一番,良久,他才煞有其事,恍然大悟道:“我倒是想起來了……下午我在城中轉糖人時,正好瞥見一名青年走進一家客棧,因為他臉上帶著傷,我就多看了幾眼,越看越覺得眼熟。現在經魯夫人提醒,我想起來他和淩墨莊主命畫師畫的程文霖的畫像非常像,會不會就是……”

  “那就是了!絕對是!”柯白麵上一喜,急不可耐道:“滕弟快告訴我是在哪家客棧?”

  黃宇帆被他和喻念當成人肉沙袋,臉上自是鼻青臉腫,雖然滕玉卡的口吻不是很確定,但柯白聞言卻相信那青年十之八九是黃宇帆。

  “南關客棧。我得趕緊和淩墨莊主說,他找程文霖可找了很久。”滕玉卡說道。

  “你說得對,那我和我夫人就先去南關客棧,以免程文霖又逃了。”喻念這一番話剛落下,就連忙運起輕功,顯然沒有心思同滕玉卡打招呼客套,而柯白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滕玉卡見兩人的身影幾乎在頃刻間就消失不見,面上不由沉了幾分。

  雖說輕功和內力並沒有絕對關係,江湖上確實存在著內力一般輕功卻很不錯的人士,但瞧見柯白和喻念的輕功如此不同凡響,滕玉卡直覺沈楨琪說得沒錯,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擁有這般輕功的柯白和喻念,說不定內力也頗高。

  興許,兩人現在就是因為急於找到黃宇帆,所以都不記得要掩蓋自己高超的輕功了……

  思及此,滕玉卡就不由得意地揚起了嘴角。

  真是幸好他們當時沒有草率出手捉拿喻念,否則很可能被喻念和柯白逃了不說,還會打草驚蛇,以後要想再捉拿他們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還好有情蠱,之前他還怨恨黃宇帆奪了他的情蠱,如今想想,不可不謂天助他也。

  情蠱發作可是相當痛苦,五臟移位,七竅流血,相信待喻念情蠱發作,武功再高也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威脅,到時沈楨琪和他就只要對付柯白一人,那自是勝券在握……

  柯白和喻念一路“飛”到南關客棧,直接躥到櫃檯詢問黃宇帆的消息。

  “年齡二十歲上下,臉上有傷的青年?”掌櫃似是被柯白和喻念氣勢洶洶的模樣嚇到,連忙顫顫巍巍地回答:“那位客官之前出門了,不過讓我們一個時辰後備些酒菜到他的房間,現在應該就快回來了。”

  柯白和喻念聞言互視對方一眼,想了想,終是道:“那你帶我們去他的房間。”

  “好好好,小的這就帶二位大人去。”掌櫃恭恭敬敬地帶著兩人上了二樓,最後拿出備用鑰匙打開房門。

  喻念立刻走到床邊,看見床上放著一件破舊的衣服,和黃宇帆消失前穿的是同一件。

  “他若是死了,我現在也就沒有性命之憂,但顯然沒有死……”喻念深深地歎了口氣,轉頭對柯白說道:“如今只剩下一炷香的時間,秣陵城這麼大,我們就算出去找也只會像一隻無頭蒼蠅,興許程文霖還會撞見我們又躲了起來,所以我們就先在這房間等他回來吧。看掌櫃的樣子,應該沒有騙我們……”

  “沒有沒有,小的方才所說句句屬實!”掌櫃連忙保證。

  “那也只能賭一回了……”柯白神色凝重,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金子遞給掌櫃。“你一會兒出去從外面將房門鎖上,那位客官回來時絕對不能告訴他房間有人。”

  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緊接著話鋒一轉,淩厲地警告掌櫃:“否則,你一定不想知道你會有什麼下場……”

  “一定一定……”嚇得內心一陣兵荒馬亂的掌櫃生平第一次看見金子高興不起來,點頭哈腰地退出房間鎖上門。

  然而誰也沒有看到,在轉身背對著房門的那刹那,掌櫃臉上的張惶神色就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陰險和狡詐。

  他收起金子,連忙上樓向主子稟報柯白和喻念的動態。

  是的,現在這棟客棧幾乎全是滕玉卡和沈楨琪的人。瑤家莊畢竟人多口雜,其中還有不少是武功高強的江湖俠士,在瑤家莊下手會後患無窮,因此滕玉卡想方設法將喻念和柯白引了出來。

  南關客棧五樓,天字型大小客房。

  “你確定我食用了喻世靜兒子的血肉,那情蠱不會轉移到我的身上?”明魔教教主沈楨琪食指時不時敲擊著桌面,淡淡問道。

  與滕玉卡不同,他手指敲擊桌面不是陷入沉思,而是太過興奮。

  等了這麼多年,耗費了那麼多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他終於找到喻世靜的兒子,終於有望突破邪功第九層,甚至第十層,能不激動嗎?

  “確定。”滕玉卡一臉篤定。“你們中原人可能不知道,我們苗寨有個習俗,死去之人的肉體是要被切下來給至親分食的,寓意靈肉與至親結合得到另一種永生。這兩千多年來,我可是從來沒有聽說哪個人由於食用了至親的血肉而中了蠱。更何況……”

  說到這兒,滕玉卡不禁飽含深意地凝視沈楨琪,眸中波光流轉。

  “我培育尋人蠱,千方百計地為你找到喻世靜的兒子,目的可就是與教主共度良宵,怎麼肯可能和自己對著幹?”

  沈楨琪聞言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其實就算情蠱會轉移,他也還是會食用喻世靜兒子的血肉。

  權力、地位、金錢和美色,在他的心中,美色是排在最後一位。大不了,從今往後他都自己解決欲望。

  “你說他們的輕功很高是吧?那只要讓人遠遠地看著,確定他們沒有走出客棧就行,走近了興許會驚動到他們。”沈楨琪吩咐道。

  “是。”滕宇卡應道。

  因為喻念,在柯白和喻念單獨相處時,滕玉卡的系統5438是監控不了他們的,對於這一點滕玉卡早已發現,但卻一直誤以為是柯白對他自己和喻念都使用了“遮罩藥水”。

  當香燒得差不多之際,沈楨琪就站了起來。

  “時間到了,下樓!”

  說著就率先推開門,一張佈滿戾氣的臉上隱隱透著一股狂喜之情,但謹慎如他,考慮到可能打草驚蛇,就強壓下亢奮的情緒,下樓的腳步輕盈,不疾不徐。

  “有血腥味……”在走到四樓樓梯口時,沈楨琪忽而開口。

  他對血腥味向來要比常人敏感百倍,哪怕只是一丁點兒的血液,也逃不過他異常靈敏的鼻子。

  “那肯定是喻世靜的兒子情蠱發作了。”滕玉卡笑了笑,由於想到攻略任務即將取得質的突破,激動之情並不亞于即將實現畢生心願的沈楨琪。

  就在這時,柯白和喻念所在的房間裡,傳出了劈裡啪啦瓷器摔碎的聲音。

  “五臟移位痛不欲生,喻世靜的兒子估計是難受得在房間亂摔東西吧。”滕玉卡的話一落下,兩人又聽到了什麼柱子倒塌的聲音。

  滕玉卡和沈楨琪見狀,也就不特意放慢速度,立刻沖下樓,用內力一把推開緊鎖的房門。

  只見正對房門的床上四根柱子齊齊斷成了兩截,房間中央的木桌也塌了,茶水和茶壺茶杯的碎片濺了一地。

  “你們?!”

  發出這道驚恐聲音的不是柯白和喻念,而是滕玉卡。

  “為什麼?你沒有情蠱發作?!”

  “呵……”喻念冷笑了一聲,不鹹不淡道:“難怪明魔教教主會千方百計要得到我的血肉,千年神藥‘九穗禾’真是名不虛傳,在我的蠱毒即將第二次發作時,竟解了它的作用。”

  “什麼?!”這下,連沈楨琪都維持不了表面的淡定。“滕玉卡,你不是說情蠱世間無解嗎?!”

  滕玉卡也是一臉茫然,他在穿越到這具身體時,接收到的世界線提到情蠱是無解的……

  “那這床、這桌子以及血腥味,都是你們迷惑我們的?!”騰玉卡咬牙切齒。

  柯白聞言,面上不禁有些尷尬……

  實際上,根本不是九穗禾解了情蠱,而是他老攻也不知如何辦到的,竟然成功脅迫主神將情蠱的作用從他的身體抹去。之所以要說是九穗禾的作用,是為了滿足主神堅定不移的遵循自然科學的原則。

  畢竟,九穗禾是神藥,增添一項解情蠱的功能也不會崩了這個世界的設定。

  總之,因為他老攻,這個世界情蠱不再是無解之蠱。

  而也正是情蠱對他們不再造成威脅,所以柯白和喻念才故意讓滕玉卡將黃宇帆帶走,才配合沈楨琪和滕玉卡演這齣戲,意圖將這他們一網打盡。

  敏銳如喻念,當時滕玉卡根據尋人蠱的指引找到喻念時,雖然佯裝得已經相當自然,滕家在江湖上也相當德高望重,也還是引起了喻念的懷疑。

  喻念沒有系統,但他有的是辦法查到滕玉卡的資料,夫夫倆這才不動聲色地三管齊下,同時算計黃宇帆、滕玉卡和沈楨琪三個人。

  不過,這塌掉的床、木桌和血腥味,還真不是他們用來迷惑滕玉卡和沈楨琪的……

  估計是被喻念威脅到了所以內心忿忿不平,主神故意在喻年情蠱發作的前半個時辰,才抹去情蠱的作用。

  之後,喻念就瘋了……

  他一感覺到體內情蠱壓制消失,就猛地撲向他媳婦兒。

  “做什麼?再過不久沈楨琪和滕玉卡可就要殺進來了!”柯白抓住某人的狼爪,提醒道。

  “別怕,他們一出五樓的房間我就停止……”喻念火急火燎地吻著柯白的唇,明明沒有被挑逗,身體竟然就燒得不行,某處的反應更是強烈到連寬鬆的外衫都遮掩不了。

  柯白瞧見他老攻急紅的眼,一副再拖延一秒鐘就得活活憋死的模樣,只能隨他去了。

  由於時間緊迫,又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真槍實彈過,喻念就沒怎麼花時間演奏樂曲前奏,而是直接步入樂曲最激情澎湃的部分。

  柯白先是扶著床柱跟隨他的節奏,四根床柱都扶過一遍,之後又坐在木桌上,再後來喻念感應沈楨琪和滕玉卡出了五樓的房門,只能速戰速決,刷新了幾個世界以來最短的記錄……

  然而時間短歸短,他所彈奏的每一個音符可都猛到了極點,於是在兩人迅速披上衣服後的下一刻,床榻了,桌子也榻了,至於血腥味,是憋了太久的喻念這回實在沒把持住自己,導致柯白的小菊花受傷了……

  對此喻念還是有些內疚和惴惴不安的,擔心媳婦兒會生氣,因此也不想同沈楨琪和滕玉卡廢話,提劍就朝沈楨琪沖了過去。

  媽的!為什麼九穗禾不在一開始就解了情蠱,而是偏偏讓喻念發作一次之後才解開?!

  這時,滕玉卡和沈楨琪的心中不約而同罵出了這句話。然而他們也沒有時間直接,連忙迎了上去。

  激烈的打鬥聲響起,沈楨琪安插在客棧的教徒聽見動靜立刻都湧了上來。

  滕玉卡的武功修為並不高,明魔教的教徒對柯白來說也構不成太大威脅,所以就算他身體有些不適,對付他們也不是難事。還別說,他甚至有心思關注喻念和沈楨琪之間的戰鬥。

  沈楨琪的邪功練到了第八層,同柯白以及喻念的武功不相上下,但瞧兩人的招式往來,明顯喻念要占上風。

  喻念的武功修為其實早已超越柯白,從跟隨柯白習武的那一日開始,小傢伙可就立志武功要超越柯白,不是一星半點,而是絕對性的“壓倒”優勢。因此,在私底下他時常翻閱雲月宮藏書閣中的武功秘笈。

  那幾本秘笈都是原雲月宮宮主祈桀川派手下找到的,只可惜秘笈太過晦澀難懂,祈桀川在幾番嘗試後終是放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了修煉本門武功上。

  但小傢伙卻是天才,僅琢磨了半個月就鑽研透了那幾本武功秘笈,修煉起來也沒走火入魔過,並且進步得相當迅速。

  因而饒是早預料到喻念的武功造詣極高,被打得節節敗退的沈楨琪也是被喻念的武功修為驚得慘白了臉。

  這喻世靜的兒子,武功絕對超過排名天下第一的喻成清,也就是他的爺爺……

  這場廝殺毫無懸念地以沈楨琪倒下,喻念站著作為告終,不過喻念暫時沒有殺死沈楨琪,只是讓他陷入了深度昏迷的狀態,特意留了他一口氣。

  “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在殺完了明魔教的教徒之後,柯白就劍指滕玉卡,眸中閃動著灼灼光華。

  “哼!少囉嗦!要殺要剮隨你便!”行動失敗,還害得沈楨琪重傷,說不定還會性命不保,滕玉卡知道沈楨琪肯定恨死了自己,就算沈楨琪最後會虎口脫險,他的積分也已經用完,無法兌換篡改記憶的藥水,那麼這個世界的任務,必輸無疑。

  既然如此,是死是活對他來說區別不大。

  “你想得太美好了,同僚……”柯白的劍沒有向前移動半分,而是揚起嘴角,笑得萬分妖冶魅惑。“刮骨,剝皮,斷椎,灌鉛……”

  滕玉卡聞言,臉色“唰”地一下就白了。

  這些都是苗寨的極刑,他單單聽到名字就嚇得渾身抖如篩糠……

  “順便告訴你,為了節省路上的時間,我還上系統商城兌換了‘瞬移藥水’,一會兒就將你瞬移到苗寨。剛剛滕家人已經知曉他們女兒死亡的真相了。”柯白耐人尋味地說道。

  是的,在監控到柯白和喻念帶著拳套,將黃宇帆當成人肉沙袋進行古代所沒有的拳擊活動時,滕玉卡就隱約猜到柯白和黃宇帆和自己一樣是外來宿主,喻念是他們的攻略目標。

  而柯白因為他家老攻,也得知滕玉卡的真實身份。

  “大家同樣都是做任務的,你何必要大費周章將我逼到絕境?”

  到了這個地步,滕玉卡自是也不打算遮掩身份,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所做的一切,不過只是為了完成攻略任務。滕家的女兒又不是我的妹妹,至於你的攻略目標,只怪他服用了神藥‘九穗禾’,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不信換成是你,你不會這麼做!”

  這一席話落下,柯白的臉色立刻冷了好幾分。

  望著滕玉卡一副理所當然且義憤填膺的模樣,柯白明白,這人和黃宇帆就是一丘之貉,該千刀萬剮……

  “我不會。”良久,柯白忽而開口道。目光陰鷙地盯著滕玉卡,他的聲音冷冽到了極點。“我不會為了任務濫殺無辜,即使這些世界不是我的世界,即使我不用受到任何處罰。”

  話一落下,他就不願再看見滕玉卡一秒鐘,直接使用“瞬移藥水”將他送到苗寨“刑場”上……

  小劇場:

  滕玉卡:“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

  柯白:“你殺了原主的胞妹,企圖害死我老攻,自私自利,陰險歹毒,蛇蠍心腸……#¥¥%#¥¥%……”

  喻念:“是誰將情蠱交給黃宇帆的?”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