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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撩男大法》第78章
第81章 14-狂撩忠犬小愛徒

  所謂“情蠱”,的確是因情而生,傳言能使中蠱之人喪失自主意識,死心塌地地愛著下蠱之人,不惜一切代價守護在下蠱之人身邊,兩人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情蠱是蠱中聖品,與其他蠱不同,極難培育成功,平均百年也只會問世三四隻而已。

  兩個月前滕玉卡的同胞妹妹滕玉沉就成功孕育出了一隻情蠱,她興沖沖地找到兄長滕玉卡分享這個好消息,說自己要用在最心愛的沖哥哥身上,與他攜手共度一生。

  不過後來……

  滕玉卡神色凝重地盯著眼前的面具男,右手的食指在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地點著。

  這是他陷入沉思時的習慣性動作。

  “你是如何知道我有情蠱的?”

  是的,滕玉沉的那只情蠱如今在滕玉卡手上,滕玉沉自是不會心甘情願將珍貴的情蠱送給別人,哪怕是她最敬愛的兄長滕玉卡,因此已經換了靈魂的滕玉卡並未向她索要,而是直接殺了她,將情蠱占為己有。

  主神掌管著萬千個大大小小的世界,滕玉沉在這其中一個世界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因此殺了她滕玉卡以及系統5438都不擔心會引起主神的注意。

  所謂“天高皇帝遠”,這適用於任何領域,包括系統的世界。

  對於滕玉卡的問題,面具男眸光微閃,並未正面回答。“我不僅知道你有情蠱,我還知道這情蠱你是如何得來的……”

  口吻甚是意味深長。

  “實話告訴你吧滕玉卡,我的人現在可是你們滕家莊的座上客,若四個月內他沒有收到我寄的那封特殊密函,你為情蠱殺了你的胞妹一事,就會立刻傳遍整座苗寨。據我所知,你們苗族對付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一向很不留情,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他們也會將你抓回來,刮骨,剝皮,斷椎,灌鉛……”

  滕玉卡陰冷的臉上悄悄出現了裂縫。

  說實話,他方才還想著直接殺了這個面具男,可聽到“密函”二字,卻只能暫時打消這個念頭。

  所謂“密函”,意味著面具男和他的人約定了某種暗語,這導致就算他逼著面具男寫密函,也無法保證面具男信中的暗語是否屬實,只要他在信中動了手腳,面具男的人說不定就會立刻將他的秘密公之於眾。

  而他若是趕回滕莊或者家書一封回去,估計面具男的人發現了異動也會採取行動。

  苗族的刑罰,除了刮骨,剝皮,斷椎,灌鉛,可還有抽腸、烹煮、鋸割等等,每一個都令人聞之色變。而且饒是它有系統5438,在受到這些刑罰後應當也活不成了。

  畢竟,死透了,要是還活著就違背了自然規律,受主神的能力約束,系統5438是無法復活他的。

  其實滕玉卡不怕死亡,反正這條命本就不是他的,之後也有無數個世界能夠重生,但是死前被折磨地生不如死,他想想還是有些膽戰心驚。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前幾日我還收到我的人的信函,說你的阿達(外婆),每日午後都喜歡呆在吊腳樓的頂層曬太陽。”

  面具男繼續意味深長地說著,暗示滕玉卡他在滕家莊安插線人一事所言非虛。

  滕玉卡的心愈發沉重。

  滕家確實很熱情好客,這具身體的外婆的確有午後曬太陽的習慣。

  這該死的滕家!!!

  “滕玉卡,你不是也在培育情蠱嗎?我相信以你的實力,定是能培育成功。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究竟是你弟的情蠱重要,還是你自己的性命重要,我想你應當能分得清吧?”

  面具男不疾不徐地說著,似乎對結果胸有成竹。

  搭在桌上的手愈握愈緊,良久,滕玉卡終是咬牙切齒道:“行。”

  瑤家莊的貴賓客房。

  “這蟲子真噁心……”黃宇帆望著罐子裡不斷蠕動的情蠱,一臉厭惡。“要不是為了任務,我才不會和這種噁心的生物打交道。

  是的,方才威脅滕玉卡交出情蠱的人,就是黃宇帆,和黃宇帆一起想出辦法威脅滕玉卡的,正是黃宇帆綁定的系統5174。正是黃宇帆綁定的系統5174。

  多數以武俠為背景的古代世界皆存在情蠱,而且由於情蠱神奇的功效,每個世界的情蠱都非常來之不易,絕大部分人終其一生也得不到情蠱,甚至等不到情蠱問世。

  因而主神並未限制宿主使用情蠱,在他看來,能得到情蠱本身就是一種本事。

  不過,其他系統的宿主是什麼情況5174並不確定,單論它5174所依附過的那麼多宿主,至今還真沒有人得到過情蠱。

  所以在許多宿主和系統看來,情蠱太過縹緲和神秘,與其將精力放在如何獲取情蠱上,倒不如專心攻略目標來得保險。

  這要擱在以往,5174並不建議自己的宿主將希望寄託在情蠱上,但眼看另一名宿主勝利在即,目標對它的宿主的好感度卻還是0,形勢如此不利於他們,它也只能賭一把,嘗試這個不太切實際的辦法。

  於是5174開始關注苗寨那邊的動態,而它的宿主這一回運氣也非常好,苗寨最有聲望的家族滕家的次女滕玉沉,還真的研製出了情蠱。

  “你一定要把握好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現在目標對1769那名宿主的好感度已經到了99,若不抓緊,這個世界我們估計又會以失敗告終。”黃宇帆的腦海中響起了系統5174語重心長的聲音。

  “我知道我知道……”黃宇帆聞言不禁想起之前收到的通知,憤憤不平道:“我就說怎麼每個世界我都會輸給另一名宿主,如果沒有發生那種情況,完成任務的人肯定是我!”

  原來,當喻念對柯白的好感度達到95、黃宇帆和系統5174剛收到退出任務的通知時,主神就直接找到系統5174,說發現之前幾個世界皆出現了紕漏,導致黃宇帆和柯白的氣運指數相差太多。

  所謂氣運指數,通俗來講,就是運氣。

  誠然,每個世界存在競爭關係的兩名宿主的運氣,不太可能一模一樣,但按照主神的說法,每個世界1769的宿主的氣運指數,都比它的宿主高出太多,這就太不公平了。

  因此為了補償系統5174和它的宿主黃宇帆,之後的每個世界即使目標對柯白的好感度達到95,他們也無需退出,換言之,在任務完成之前,他們都可以繼續攻略目標,但是一旦目標對黃宇帆的好感度達到95,柯白卻是必須要退出競爭。

  5174隱隱覺得主神對自己有所隱瞞,但主神的心思豈是它能猜的?況且這個決策對它和它的宿主非常有利,它高興還來不及,還想那麼多做什麼?

  假若它的宿主氣運指數和1769的宿主差不多,或者高於1769的宿主,之前幾個世界會是它的宿主完成任務嗎?

  5174對黃宇帆的最後一句話保留意見。

  說實話,它始終認為黃宇帆是它做了這麼久的任務以來,所遇到的最差勁兒的宿主……

  “快點施蠱吧。”5174不太想和黃宇帆廢話,催促了一句。

  “嗯。”黃宇帆現在完全沉浸在得到情蠱的狂喜之中,並未察覺到5174略顯不耐煩的語氣。

  滕玉卡告訴他,要施蠱就需要以心頭血餵養這只情蠱,貪生怕死的黃宇帆自是一邊惡毒地咒駡這種施蠱辦法,一邊顫顫巍巍地拿起刀,躊躇了老半天後終於劃破自己的胸口……

  “另一名宿主祈子昱還是搜索不到,我猜他在系統商城兌換了‘遮罩藥水’,這種藥水可以遮罩所有搜索和監控設備,包括我這樣的系統。”系統5174對黃宇帆說道。

  祈子昱就是柯白在這個世界的身份,而這一點黃宇帆和5174在柯白從明魔教的手上搶走目標喻念後,就已經猜到,因此5174時常監控柯白。

  然而出乎這一人一系統的意料,從某日開始,系統5174就再也搜索不到柯白,不僅如此,它也找不到目標喻念的蹤影。

  “目標可能離開了雲月宮我想,否則我監控過雲月宮那麼多人,包括高肖謙和宋厚德,都沒有再看見過目標。”5174繼續道。“幸好我在上一次評比中獲得了第一名,其中一個獎勵是‘目標定位’藥水,等萬事俱備後,我就使用這個藥水。”

  “目標定位”藥水十分珍貴,只能使用一次,任何系統都不會輕易使用,5174亦是如此。實際上,若不是他們拿到了情蠱,它這次絕不會拿出來。

  “行了行了,老子現在正被這麼噁心的生物吸食心頭血,難受得要命,你就不能安靜一點?!”這時黃宇帆整個人煩躁不安地躺在床上,感受著情蠱在自己的胸口蠕動、吮吸,就渾身毛骨悚然。

  “……”假如5174有實體的話,臉色一定黑得如同被誰潑了一層墨。

  它這是倒了什麼血黴會碰到這種垃圾宿主?!不感激或者誇讚它擁有“目標定位”藥水也就算了,還反而埋怨它?它會在這個時候說話,還不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

  5174勸誡自己一定要冷靜,這個世界的任務它無論如何也要完成。它絕對不能輸給1769,它以前可是時常嘲笑欺淩這只小綿羊,輸給它將來還不被其他系統笑死……

  與此同時,滕玉卡的房間佈滿殺機。

  “說,你原本是不是打算將情蠱用在我的身上?”由於黃宇帆的突然拜訪而躲在床底的男子,也就是明魔教教主沈楨琪,正一手緊緊扼制住滕玉卡的脖頸,目光陰冷森寒到了極點。

  滕玉卡被沈楨琪掐得臉色漲紅,幾近窒息。

  會有人知道他手上有情蠱已經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更該死的是,那人還偏偏在他的攻略目標沈楨琪在候找上門,進而洩露了他的秘密。

  他早就向沈楨琪表明過自己對他的愛意,事到如今,他必須承認,否則十之八九在找到喻府山莊喻世靜的兒子後,就會立刻被沈楨琪殺了。

  有誰願意被情蠱控制?尤其還聽聞被下了情蠱後會失去自主意識,如傀儡一般對另一個人馬首是瞻,惟命是從的?

  “是……我承認……我原本想用在你的身上……”滕玉卡吃力地回道,明顯感覺脖頸上的利爪更用力了幾分。“可是……可是後來我沒有這麼做……”

  沈楨琪聞言冷哼了一聲,手上的力道沒有鬆懈半分。

  “因為……”滕玉卡只覺得眼前的男人開始重影,明白自己現在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鬼門關。他竭盡全力保持清醒,拼盡全力道:“因為中了蠱後,你就不再是你了……我……我寧願永遠得不到你……也不捨得你變成失去意識的傀儡……要不然,我早就用了……”

  這句話自然是假的,滕玉卡會還未開始對沈楨琪,其實是有別的原因……

  這一點沈楨琪自是不知道,因此他聞言皺了皺眉後,終是一把甩開了滕玉卡。

  “聽說你自己也在培育情蠱?我勸你最好別動什麼歪腦筋,不然,我名魔教的刑罰可不比你們苗寨仁慈到哪兒去。”沈楨琪陰測測地警告道。

  “我……咳咳咳……我知道……”滕玉卡狼狽地跌倒在地,扶著劇痛的脖頸萬分卑微地說道:“我……我現在就開始找人……”

  沈楨琪的臉色總算有所好轉。

  滕玉卡眉頭緊皺,開始集中精力與尋人蠱“人蠱合一”,達到靈魂感應。

  約莫半炷香之後。

  “恭喜沈教主!喻府山莊喻世靜的兒子就在這瑤家莊內,與我們相距甚近!”感應到結果的滕玉卡頓時喜出望外。

  “當真?”沈楨琪顯然也很驚訝。

  他之前可還在想著要如何在限制時間內找到喻世靜的兒子,畢竟天下那麼大。

  “當真!我的尋人蠱不會出錯的。”滕玉卡甚是篤定道,接著想到了什麼,口吻更加激情澎湃:“沈教主真乃命定武林霸主,明魔教一統江湖的大業指日可待。”

  “哈哈哈……”沈楨琪那張充滿暴戾的臉難得露出了笑容。

  天書《四藥新源》可是提到,飲用服過“九穗禾”的人的血液,能延年益壽、百毒不侵,而且功力還會增加好幾層。

  他現在邪功一直難以突破第九層,相信飲用了喻世靜的兒子的血液,必定能突破九層,說不定還會直接躍升第十層。到那時,天底下還有誰是當他的對手?!

  “沈教主,請給我五日時間,我一定將那喻世靜的兒子帶到你的面前。”

  “好!”沈楨琪的雙眸燃燒著勃勃野心之火,贊許地望著滕玉卡道:“‘九穗禾’乃天下四大神藥之一,千年只會孕育出一株,屆時我會將喻世靜兒子的血肉賞賜你幾塊,延年益壽、增長功力不在話下。”

  “多謝沈教主,望沈教主還是將珍貴的血肉分與您的左膀右臂,讓他們助你完成春秋大業,我只求……只求教主兌現一年前的諾言。”

  一年前的諾言,便是兩人共度良宵。

  沈楨琪望著滕玉卡灼灼的目光,一側的唇角終是揚起,一把摟過滕玉卡吻了上去……

  “先給你一點甜頭……”吻畢,沈楨琪漫不經心地說道:“滋味還不錯……”

  “目標好感度上漲8個分值,當前好感度已達到78。”滕玉卡的腦海中響起了5438的聲音。

  滕玉卡微不可見地笑了笑,心想“尤物之唇”的藥水效果果然不錯,不過一個吻,就讓沈楨琪對他的好感度上漲那麼多……

  後來,沈楨琪就離開了,而滕玉卡由於脖頸差點被掐斷,夜裡喉嚨劇痛,倒是一宿未睡,於是第二日醒得十分晚,都快要吃午膳了。

  神藥“九穗禾”性熱,味苦,與尋人蠱已經達到“人蠱合一”境界的滕玉卡,能在該人四周看見紅光。

  根據尋人蠱的指引,滕玉卡終是走到了一個房間門口。他感受著胸口尋人蠱劇烈蠕動,確定自己要找的人就在這間房內。

  這倒是奇怪了,滕玉卡忍不住想,住在這兒的都是瑤家莊的客人,是要來商討剿滅邪教雲月宮的,為什麼還會將一個三歲孩童帶過來?

  沈楨琪說過,喻世靜也還在尋找兒子的下落,按理說孩子不是喻世靜帶來的。

  說實話,若不是他和系統5438都不知道喻世靜的兒子的長相,又人海茫茫,他也不會費盡心機培育尋人蠱,直接讓系統5438尋找就行了。

  滕玉卡屏息聽著屋內的動靜,意外地發現什麼都聽不見。

  難道屋內的人還未醒來?竟睡得比他還要晚?

  滕玉卡不知道,他原以為毫無聲響的那間屋內,其實所產生的動靜,可以響徹瑤家莊莊整棟賓客樓。

  從昨夜開始,柯白和喻念兩人就共同奏響了一支能氣吞山河的磅礴樂曲,喻念是樂曲節奏的主導者,柯白則緊緊跟隨他的節奏。

  他們先是用音符譜寫出萬馬奔騰的畫面,馬蹄在地面掀起一陣陣的塵土,搖晃得“嗒嗒——”作響的木床恰巧成為了兩人的輔助樂器,為馬蹄配樂;

  接著,千萬匹的駿馬就齊齊穿過一條河流,馬蹄濺起一片片的水花,水流聲開始愈來愈急促;

  再然後,氣勢恢宏的駿馬軍隊直朝山峰奔騰而去,它們踏過了蘢蔥翠綠的草坪,穿過了茂密的樹林,驚到了山林中的所有動物,終於站在了山巔的頂峰。這山峰仿若與天只有咫尺距離,一伸手就能觸碰太陽。

  柯白看見了好幾次的太陽,那萬丈光芒數次耀眼到讓他直接暈眩過去,但在不久之後,喻念又會以一篇輕柔的樂章喚醒柯白,繼而再帶領柯白一點點地走向巔峰。

  幸好喻念遮罩了房間內的所有動靜,讓柯白在演奏樂曲時,可以肆意地歌唱,不用擔心影響到別人,而喻念也愛極了柯白的歌聲,往往會更激動地彈奏他的樂器……

  房間外。

  滕玉卡自是不敢在門口站太久,以免引起懷疑,於是便走到對面庭院的石桌旁坐下,假意欣賞風景。

  他以為此時已臨近中午,自己不用等太久屋內的人就會出來,孰料他這一等,就等到了快要兩個時辰。

  門終於“咿呀——”一聲被打開,喻念狀似不經意地掃了不遠處滕玉卡一眼,便傳喚守在賓客樓門口的侍衛送些吃食到屋內。

  滕玉卡在看見喻念時整個人都驚得說不出話來,因為他竟然在喻念的身體四周看見了非常強烈的紅光……

  怎麼會這樣?喻世靜的兒子不是應該才三歲多嗎?為什麼這名青年的身上會散發出紅光來?

  沒多久瑤家莊的侍衛便送了吃食過來,喻念再次打開門時發現庭院中滕玉卡已不見蹤影,但他還是敏銳地發覺一道隱藏在暗處的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關上門,喻念掩去面上的異樣,滿面溫情地喂柯白喝粥。

  說來也有趣,明明兩人一起從昨夜演奏樂器到現在,但最後柯白卻氣喘吁吁,萎靡不振,喻念則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喻念在喂完柯白之後,自己也端起了另一碗粥吃了起來。

  吃飽喝足後,柯白便靠在喻念的懷裡,兩人共同翻閱一本古籍。他們沒有說一句話,氣氛卻分外溫馨恬謐,直到書籍上突然出現了一滴又一滴的血漬。

  柯白錯愕,抬起頭就驚恐地看見喻念的鼻子湧出了越來越多的鮮血……

第82章 15-狂撩忠犬小愛徒

  這一回喻念流鼻血不可能是因為欲求不滿,所以柯白在瞧見喻念鼻子下方兩道觸目驚醒的血柱時,嚇得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你怎麼了?!”他連忙將喻念的腦袋往上抬,緊張得全身都在不住顫抖。

  “沒事……”喻念儘量用輕鬆的口吻安撫柯白,隱藏在被子中的手悄悄握緊。

  實際上他沒有告訴柯白,除了流鼻血,他體內的五臟六腑似乎都在不斷震動,若不是擔心嚇到柯白,他估計會痛得直接暈死過去。

  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明明對身體資料進行過設定,一是生長迅速,二是身強體壯、孔武有力,別說什麼大病了,一般連感冒發燒都不會發生。

  就在喻念皺眉沉思之際,柯白的腦海中就響起了系統1769傷心欲絕的聲音。

  “宿主宿主!目標他這是中了情蠱啊!!”1769簡直欲哭無淚。

  就在半刻鐘前,主神找到它,說由於第一至第四個世界目標都殘留著對它家宿主的感情,潛意識裡都還會被它家宿主所吸引,他在經過慎重考慮之後,決定從這個世界開始,以後每個世界只要它家宿主還沒有完成任務,另一名宿主皆可以繼續攻略目標。

  “主……主神……為什麼……您不早點告訴我呢?”1769在一番躊躇不決之後,終是鼓起勇氣為它家宿主鳴不平。

  正是由於之前主神規定,一旦目標對一名宿主的好感度達到95,另一名宿主就必須退出,不可從中作梗,它家宿主才在目標的好感度達到95之後,吩咐它先暫停對另一名宿主的監控,轉而重點監控天祝山莊與瑤家莊兩位莊主,以及明魔教。

  天祝山莊和瑤家莊是這次圍剿雲月宮活動的發起人,它家宿主想著興許能順藤摸瓜出雲月宮中的內鬼。

  至於監控明魔教,則是由於該教教主一直在尋找目標,意圖吸食目標的血液提升功力。

  會如此安排,絕不是它家宿主自以為是,輕視了另一名宿主。

  畢竟在第一個世界,另一名宿主曾不知天高地厚,在目標對它家宿主的好感度達到95之後,企圖破壞它家宿主和目標的感情,最後就被主神關到小黑屋裡,接受為期一周的刑罰。

  為此,那名宿主的靈魂受到了損傷,吸取了教訓的他,在之後的幾個世界裡,但凡目標對它家宿主的好感度到達到95,就沒再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然而現在,主神竟然……竟然“先斬後奏”,導致它家宿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另一名宿主算計成功……

  這時1769還不知道,輪流監控兩大莊主和明魔教教主沈楨琪的它,就是那麼不湊巧地兩次都錯過了沈楨琪找滕玉卡煉製尋人蠱,如若它昨夜監控的是沈楨琪,說不定就會撞見黃宇帆向滕玉卡索要情蠱。

  1769在質問主神之後,不免有些忐忑,擔心主神會從此看自己不順眼,但是,它確實很為它家宿主打抱不平,因此一點兒都不後悔自己方質疑主神的權威。

  就在1769惴惴不安了良久後,主神終於開口了。

  “你問我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你?1769,你這個問題問得非常好!”

  沒有嘲諷,沒有挖苦,1769居然在主神的口吻中聽到了一抹贊許。

  主神說著頓了頓,似笑非笑道:“上個世界那小子是左天奕時,自殺之前不也沒提前通知我……”

  1769:“……”

  它似乎從主神的口吻中聽出了賭氣的味道……

  1769覺得主神變了,可惜主神再怎麼變也還是主神,於是它只能心不甘情不願地“恭送”走主神,再緊急通知它家宿主。

  “這情蠱是另一名宿主下的,主神說由於查到前幾個世界你的氣運指數高於另一名宿主太多,作為補償,在目標對你的好感度達到100之前,他都能繼續攻略目標。”

  這些說辭自然是主神要求1769轉述給柯白的,此時主神和1769都還不清楚,柯白其實早就想起了一切。

  喻念一直在防著主神,同時也消除了1769的某些記憶……

  柯白咬牙,自是不相信1769告訴自己的這個狗屁理由,同時也進一步確認,他老攻和主神的關係真的很緊張。

  喻念瞧見柯白的神色變化,隱約猜到柯白已經知曉發生了什麼,他想了想,直覺這和主神脫不了干係。

  就在這時,門口驀地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柯白在喻念的示意下走過去開門,就看見一名青年興高采烈地走了進來。

  當時通過偽裝成五娘的親戚而混入雲月宮的黃宇帆是易過容的,但柯白在瞧見眼前青年婆娑耳朵的習慣性動作時,就認出了黃宇帆,並沉下了臉,至於喻念在看到青年的第一眼時,氣壓也低到了極點。

  雖然主神發現並抽走了他對他媳婦兒那份眷戀的潛意識,但還不知道他對另一名宿主黃宇帆,其實也殘留著一份反感、厭惡的潛意識。

  從第三個世界開始,他第一眼看見黃宇帆就會下意識地心生排斥。

  “這位兄台,你……還好嗎?”黃宇帆在瞧見喻念鼻子下的兩道血柱時,頓時雙眸一亮,眸光中暗藏得意和激動。

  昨夜滕玉卡說過,中了情蠱的人,不得與施蠱者分開超過五個時辰,否則就會七竅流血,五臟六腑移位。

  這其中第一個症狀,就是流鼻血。

  喻念在認出黃宇帆時,就已經能確定這和主神逃不了干係,也敏銳得發覺自己在看見黃宇帆時,劇烈震動的五臟六腑立刻平靜了下來,鼻血同樣不再溢流。

  黃宇帆儘量表現得溫文爾雅、知書達理,心知喻念情蠱發作的他,正欲伸手撫上喻念的臉,不料就陡然被喻念一腳踹出了十幾米遠的地方,要不是有牆壁擋著,他整個人定會飛出更遠的地方。

  他甚是狼狽地跌倒在地,準確地說是砸到地上,那被喻念踹中的部位痛得他額上都沁出了冷汗,不比喻念方才情蠱發作時輕鬆多少。如若不是喻念情蠱發作傷了元氣,興許他會因為這一腳直接丟了性命。

  系統5174趕忙修復黃宇帆的身體,黃宇帆扶著牆吃力地直起身,震驚地發現喻念盯著自己的眸子佈滿了殺意。

  他嚇得頓時往門口走去,驚恐萬分道:“兄台你……你好好休息……”

  說著就張惶失措地跑出房間,關上了門。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黃宇帆氣得咬牙切齒,立刻氣勢洶洶地走到滕玉卡的房門前,重重地捶了好幾下門。

  “這位公子?”滕玉卡望著黃宇帆,一臉疑惑。

  黃宇帆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沒有戴面具,但想到他在滕家安插了線人,滕玉卡應該如何都不敢對付自己,便索性不遮掩身份,直接開門見山道:“你給我的情蠱有問題!”

  滕玉卡的眸底悄悄劃過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佯裝吃驚地問道:“你是昨夜戴面具的男子?”

  “是。我警告你,別想陰我,否則苗寨的極刑你一個個都得嘗過去!”黃宇帆怒火中燒地瞪著滕玉卡,惡狠狠地威脅道。

  “我怎麼敢?我可是有把柄在你手上!這位公子我對天發誓,給你的情蠱絕對沒有問題。”滕玉卡信誓旦旦地回道。

  “那為什麼這樣?!”黃宇帆氣急敗壞地一把將桌上的茶杯撫到地面,伴隨著瓷器劈裡啪啦破碎的聲音,將方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他可是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這情蠱上,滿心歡喜地以為這個世界自己一定能贏,結果目標不僅沒有對他產生絲毫的迷戀,反而想要殺他?

  滕玉卡聽完黃宇帆的話,面上寫滿了驚訝,但實際上卻是若有所思。

  “公子能否告訴我,你將情蠱下在誰的身上,我好分析分析?你知道的,這情蠱百年隻會問世三四隻,我也是第一次直接接觸情蠱。”

  黃宇帆皺眉思忖了片刻,最終還是由於急著解決情蠱的問題,雖並未隱瞞道:“喻府山莊喻世靜的兒子。”

  滕玉卡神色頓時晦暗不明,手搭在桌上時不時點著,佯裝非常震驚地說道:“據我所知,喻世靜的兒子三年前才出生,你怎會……”

  “這你就不用多問了!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否則,苗寨的極刑……”

  “好好好,我不問我不問……”滕玉卡連忙裝出一副被黃宇帆吃得死死的模樣,畢恭畢敬地分析著:“我給你的情蠱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問題可能出在中蠱人的身上。喻世靜的兒子才三周歲,不比成年人,情蠱的作用可能無法一下子發揮出來。而他前面會想殺你,大概是情蠱第一次發作,情緒不穩定吧。”

  是了,他的尋人蠱沒有出錯,他之前見到的周身散發出紅光的那名青年,就是喻世靜的兒子。滕玉卡暗暗想到。

  沒錯,在喻念端著吃食回房後,滕玉卡就一直隱在暗處,接著看見黃宇帆鬼鬼祟祟地來到賓客樓附近,和他一樣十分關注某間屋子的動靜。

  黃宇帆的身形與昨夜的面具男非常像,又行為怪異,滕玉卡登時就直覺這人與他的情蠱有關,如今看來果然沒錯。

  那為什麼他會在三年之內就長成青年的模樣?是因為服用了神藥“九穗禾”嗎?

  “你不要擔心,情蠱的作用會慢慢發揮出來的。”

  掩去面上的異樣,滕玉卡格外真誠地看著黃宇帆,不疾不徐地開始解釋。

  “我聽我的阿達(外婆)說,在她小時候,一位九歲的鄰居小姑娘就偷了她阿娘打算用在她阿爹身上的情蠱,下在了她的青梅竹馬身上,那青梅竹馬當時才十歲,就是慢慢地愛上那小姑娘的……請問公子,喻世靜的兒子今日,身體有沒有出現異樣?若你下蠱成功,他的身體就肯定會產生反應。”

  黃宇帆聞言立刻松了口氣,對滕玉卡的話信了七八分。

  他想,目標方才確實出現了中蠱的症狀,這應該表明那蠱沒有問題,而他的蠱也下成功了。

  “那大概要多久情蠱的效果才能完全發揮出來?難道要等到他成年?”那不就還有十幾年的光陰?

  “這個我不能完全確定,但我阿娘說,那小姑娘的青梅竹馬是在四個月後徹底愛上了小姑娘,癡迷到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那按理說,喻世靜的兒子也只要兩三年吧?”

  兩三年?黃宇帆聽了後登時揚起嘴角,一臉得意。

  兩三年,他還是等得起的。正好趁著這兩三年的時間,他可以好好教訓教訓另一名宿主。

  之前的五個世界,他的下場會那麼悲慘都是那名宿主害的!

  “而且,就算他還未愛上你,在中了情蠱後,他也不能與你分開超過五個時辰,更不能和除你以外的人行夫妻之禮,否則不出一日,必將身亡,最後一點,即使施蠱人逝世,也依舊有效。”

  一席話落下,黃宇帆簡直欣喜若狂……

  之後,黃宇帆就興高采烈地離開了,滕玉卡在他的腳步聲再也聽不見後,嘴角就勾起了一抹冷笑。

  曾經,苗家確實有一位小姑娘將情蠱下在了十歲的青梅竹馬身上,但那青梅竹馬並不是慢慢愛上那小姑娘的,而是當日就為小姑娘魂不守舍,恨不能和小姑娘變成一個人,永遠都不分開。

  所以苗家的情蠱是不分年齡的,就算是不懂男女之情的孩子,也同樣有效果。

  那這百年隻可能問世三四隻的情蠱,是對任何人都有效嗎?

  不是的。

  “若是意志力相當堅定、大腦思維十分清晰的人,是不會被情蠱左右了意志……”原主的外婆也是制蠱高手,嫁人之前師承苗寨蠱王,她曾經就向原主介紹過這蠱中聖品——情蠱。“不過呢,中蠱人還是不能與施蠱者分開超過五個時辰,也不能和除施蠱者以外的人行夫妻之禮。”

  若是遇到這樣施蠱失敗一半的情況,施蠱者就會受到情蠱的反噬,要為其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

  因而原主的外婆就建議原主,假如將來一定要對某個人下情蠱,一定要先觀察這個人的意志,若意志力相當堅定,最好在對方對自己心生一定的情愫之後再下,這可提高情蠱的成功率。

  也正是因為如此,滕玉卡才在殺了原主的胞妹並奪走情蠱之後,沒有立即對攻略目標沈楨琪下情蠱。

  這一切,別說江湖人,就連有些苗家人都未必知曉,而滕玉卡自是也沒有告訴黃宇帆。

  不過滕玉卡還真沒料到,喻世靜不過三周歲的兒子不僅成長神速,而且意志力也遠超大部分的成年人那麼多……

  “我警告你,別想著陰我,否則苗寨的極刑你一個個都得嘗過去!”

  黃宇帆惡聲惡氣的警告話語在耳畔迴響,滕玉卡嘴角的笑嘲諷意味更甚。

  別想著陰他?接收了原主所有本領的他可是玩蠱高手,想陰死他這個外行人還不容易?

  在得到確認後,黃宇帆就安心了,他想了想,還是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又朝柯白和喻念的房間走去。

  “嗒嗒嗒——”

  當柯白坐到了喻念的大腿上時,門外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宿主,是另一名宿主……真討厭!”體貼的1769立刻對柯白說道。

  柯白聞言便迎上喻念的目光,點了點頭。

  喻念了然,冷冷道:“別理他,等五個時辰快到了再放他進來。”

  柯白點了點頭,便就著坐在喻念腿上的姿勢,彎下了腰。

  “唉你別亂動啊!我本來就不是很熟練,你這麼亂動我更不行了……”

  喻念不由笑了,倒是老老實實地不動了。

  只見柯白手上正拿著一種工具,小心且吃力地給喻念修剪腳趾甲。

  “這古代指甲刀還真不太好用……”柯白一邊修剪一邊說道。“我給你講個笑話啊……”

  喻念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柯白,內心柔軟到了極點。

  他明白他的媳婦兒是在安慰他。

  “媳婦兒,咱們玩猜拳遊戲吧?”在柯白剪完所有的腳趾甲後,喻念就提議道。

  “嗯?”柯白驚訝地轉過頭,就看見某人目光幽幽地盯著自己。

  他老攻的這種眼神柯白自是再清楚不過,但他老攻現在的情況……

  “誰輸了誰就脫身上的衣服。”喻念立刻補充了一句。

  “你確定?”

  “確定。”

  “好。”

  柯白也不廢話,和他老攻立刻開始猜拳。

  喻念自是卯足了勁兒想儘快“贏光”柯白身上的衣服,而柯白也沒有故意裝輸,認認真真地玩了起來。

  兩人倒是不分上下,幾乎這一把我贏,下一把就是你贏,喻念每次輸了都會很麻利地脫掉身上的衣物,就急著開始下一把,想讓柯白輸了脫衣服。而柯白呢,則總是脫得慢條斯理,瞧見他老攻直勾勾的眼神和不斷吞咽唾沫的動作,就特別想笑。

  還別說,偶爾玩一玩這種情趣遊戲也挺好的……

  後來,柯白還是最先脫光了衣服,喻念望著他,目光炙熱,恨不能撲上去,但最後只能忍了下來,召喚出了五指姑娘。

  “媳婦兒,看著我……”喻念一邊和五指姑娘聊天,一邊灼灼地盯著柯白說道。

  柯白於是看向他老攻,一雙斜睨的眸子勾人至極。

  “叫老公……”喻念呼吸沉重。

  “老公……”柯白眸中波光流轉。

  登時喻念和五指姑娘聊的話題就更加高昂了……

  半個時辰後。

  “唉,和媳婦兒的滋味比起來,還是差太多了!”喻念摟著柯白,幽幽地說道。

  柯白心疼地拍了拍他老攻的背,大致算了下時間後,道:“五個時辰快到了。”

  “嗯,我去開門……”

  喻念說著便放開柯白走下床打開房門,就瞧見黃宇帆蹲在門邊等得快睡著了。

  “宿主,快醒醒!”這時,黃宇帆的腦海中就響起了系統5174的聲音。

  黃宇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喻念就頓時清醒了。

  “兄台,你是不是沒看見我就特別想我?”他期待地說道。

  喻念冷笑了一聲,也不知從哪裡掏出了一條麻繩,在黃宇帆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將黃宇帆的雙手緊緊綁住,然後另一端的繩頭一拋,掛到了房梁上。

  登時,黃宇帆就高舉著雙手,整個人懸在半空中。

  “你……你這是做什麼?!”黃宇帆頓時嚇傻了,張惶失措地問道。

  “媳婦兒,拳套給我一副。”

  柯白聞言便將前不久麻煩瑤家莊中最手巧的人做的兩幅拳套,扔了一副給喻念。

  這拳套雖然比不上現代的材質,但也還不錯。

  “敢給老子下情蠱?以後每隔五個時辰,我和我媳婦兒就將你當成練拳的沙袋!”喻念陰森森地說道,看得黃宇帆渾身毛骨悚然。

  “原來你……你知道了?”黃宇帆兩隻腳不斷劇烈地撲騰著,嚇得臉都白了。“但是我……我跟你說,除了我,你就不能和其他人行夫妻之禮,就算我死了也一樣,而且兩三年後,你就會不受控制地愛上我,所以你不能傷害我!”

  喻念聞言嘴角不甚在意地扯了扯,深吸了口氣後,就對準黃宇帆的鼻子狠狠揮出了一拳。

  讓你害得老子欲求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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