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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妄師》第41章
第41章 狗男男

  原來衛霖和白源離開之後, 她雖然不太清楚外面的事態, 但還是聽從了兩人的建議,關門閉戶在家裏等官方通知, 直到早上看到那則新聞播報, 才下定決定收拾東西, 開車出城。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怎麼的,這一路上相當順利, 直到遇見兩個掉了隊的女人被怪物追趕, 她路見不平出手相救,後來又救了那個叫“燕燕”的女孩, 正巧是和這兩人熟識的。於是四個人臨時搭夥, 一起來到空七基地。

  “說是組隊, 還不都是我一路照顧她們。”火炬松又灌了一口水,餘怒未消地說,“她們除了尖叫、幫倒忙,啥也不會, 回過頭還要算計我。難道我救了她們, 就活該要當保姆, 什麼便宜都讓她們占?早知道不救了!”

  “升米恩,鬥米仇。”衛霖感慨,“高標準的恩惠容易成爲衡量內心感激的尺度,一旦低於這個標準,輕則不再感激,重則反目成仇。”

  林樾和路豐平點頭表示同意。

  火炬松掃除晦氣似的擺擺手:“反正我是仁至義盡, 再也不想看她們的嘴臉了,我就跟著你們混。這位黑哥是林樾的發小大路吧,我聽他提過你幾次,感情好得就差沒穿一條褲子了。難怪你媽老擔心你是同性戀。”

  林樾一張白臉上湧起兩團憤怒的磚紅色:“那是他的鍋嗎?那是你的!穿一身黑的皮衣皮褲,騎著輛哈雷機車在我家樓下,頭盔一摘,叼根煙對我媽齜牙一笑‘阿姨,我來接林樾去酒吧’,你說我媽能不誤會?”

  火炬松哈哈大笑:“阿姨年紀大了眼神不行,老子哪裏像男的了?倒是你,幾年如一日的大美人啊,都夠得上評咱們系的系花兒了。”

  林樾氣得風度盡失,撲過去想揍她。

  路豐平覺得這假小子武力值遠超林樾,生怕發小吃虧,連忙攔住:“好了好了,都別鬧。累了一天,早點歇息。我去向衛兵再要個睡袋,晚上去外面睡。那個……阿松同學,你就睡我那地兒,放心吧,他們都是好人,不會占你便宜的。”

  火炬松嗤的一聲:“我跆拳道黑帶,誰占得了我便宜?”

  衛霖故意捉弄她:“哇,黑帶高手,那怎麼一照面就被白源劈暈了呢?你這條帶子水分很多啊。”

  火炬松有些惱羞成怒:“那是他趁我沒防備,出手又快——去,我不跟你們這兩個狗男男扯淡,你們占了我的臥室反鎖門,還躺我的床,我還沒問你們在裏面搞什麼鬼呢!”

  面對林樾和路豐平投射過來的驚疑眼神,衛霖覺得臉上有點發熱:“小姑娘家家的,瞎想什麼!我那時是身體出了點狀況,白源想找個安全的地方照顧我一下,對吧白源?”

  他轉頭希望搭檔幫忙洗刷冤屈,誰料白源唇角微翹,眼底掠過一絲惡作劇的幽光,欲蓋彌彰地應了句:“沒錯,我們在你床上什麼都沒做,純聊天。”

  路豐平吃驚過後,露出一副“難怪今天早上我去敲門,你們反應那麼奇怪”的表情。他皺起眉,十分認真地考慮來考慮去,最後艱難認可似的嘆了口氣:“這個……性取向的問題,我知道現在的主流觀點是‘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不影響別人就行’,不過……唉算了,這個是你倆的事。反正做爲朋友和兄弟來說,只要人品沒問題就行了。”

  林樾安慰地點頭:“大路說得對。我也不歧視這個,至今我都還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性戀呢。”

  路豐平更加震驚地轉向發小:“小樾!你胡說什麼,你媽還等著抱孫子。”

  林樾指了指帳篷門外:“抱孫子?就這種早上不知晚上生死的世道?得了吧,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再說,我媽人在國外,連音訊都聯繫不上。”

  “……的確,活著就好,其他的要求,能降低就降低吧。”路豐平無奈地說。

  火炬松心有戚戚地點頭,一時間三個人都沈默了。

  剩下衛霖,氣鼓鼓地拿鞋尖踢白源的腳踝,壓低嗓音駡道:“好你個王八蛋!敢挖坑陷害我,毀我名聲,到底想幹嘛,你說!”

  白源任由他踢,一臉的無動於衷:“不是純聊天?我說錯一個字了?”

  衛霖踢得自己腳尖疼,挫敗地縮回來後,心念陡轉,換了副訕笑的臉色:“喲,白先森這是在撩我?挑戰我的撩神寶座?行啊,接招吧。”

  火炬松正因爲路豐平的話而心生感觸,被這兩個旁若無人的傢夥的唧唧咕咕聲打擾,頓時無明火起,懷抱著單身汪的最大惡意呸了一聲:打情駡俏,狗男男!

  這時帳篷門外驟然響起幾個很不友善的聲音:

  “是這頂嗎?”

  “沒錯,燕燕看著她跟四個男人進去的。個小婊子,長一副男人婆樣,還挺淫蕩!”

  火炬松聽得劍眉倒竪,沖過去一掀帳門,張口就駡:“我操你十八輩祖宗!哪個頭頂生瘡腳下流膿生孩子沒P眼的垃圾敢駡老子淫蕩?你媽沒教過你屎要從屁股拉,別從嘴裏往外噴?”

  衛霖頓時覺得,這假小子的駡娘工夫才是黑帶級別。

  林樾聽得渾身彆扭,趕緊自澄清白:“我們音樂學院的學生絕大多數都比較文明,只有阿松例外,她玩重金屬搖滾的……”

  好小子,你這是黑了一整個音樂分類啊。衛霖哂笑著起身:“我聽見光頭強的聲音了,走,出去會會。”

  帳門一掀,火炬松就跟個竄天猴一樣蹦出去,接著是魚貫而出的四個大男人。

  帳篷外站著好些人,除了他們見過的燕燕、濃妝女、姜強,還有一名穿制服的方臉警官,身後跟著三名衛兵。

  濃妝女義憤填膺地一指火炬松:“就是她!仗著自己會點拳腳,一點沒把我們放在眼裏,還欺負燕燕,剛才燕燕哭得可慘了。”

  燕燕泫然欲泣地看了方臉警官一眼,輕聲說:“表哥,我沒事,還是算了吧。”

  “什麼叫算了?這事必須給你個交代!”方臉警官姓袁名斌,大概是在陽盛陰衰的監獄系統待久了,不管對誰說話,語氣都硬生生的像在敲梆子。

  姜強認出衛霖四人,面色陰沈了下來:“又是你們這夥給臉不要臉的!居然還欺負我妹子,這梁子算是結定了。老子把話撂在這,除非向我妹子跪地賠禮,拿出個我們滿意的態度,否則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火炬松滿肚子火藥正要炸膛,衛霖上前一步將她拉到身旁,諄諄教導:“照這種‘反派囂張挑釁、主角忍耐講道理、反派得寸進尺、主角最後發飈打臉’的套路扯掰來扯掰去,晚飯都不要吃了。時間就是生命,怎麼能浪費在這些一臉炮灰相的路人身上?來,我幫你快進,直接跳到最後一步。”

  說著他撇下發懵的火炬松,轉頭指著對方直截了當一句話:“拳頭硬的說了算,打不贏就快滾蛋!”

  姜強被人戳著鼻梁宣戰,哪裏能忍,當即操縱異能,細小的藍白色電芒開始在周身流竄,伴隨著劈裏啪啦的輕響。

  “原來是‘電鰻’,因爲基因變異導致體內産生生物電池。難怪要剃光頭,不然一發動,腦袋上的毛就炸成了蒲公英,哈哈哈。”衛霖邊笑,邊阻止了白源的動作,“雜魚而已,交給我收拾。”說著漆黑的脫手鏢滑落袖口,鋒刃從指間冒出。

  “——住手!”袁警官厲喝一聲,“不許在這裏打架鬥毆!”

  姜強手掌中,電策已經縈繞成一團臉盆大小的球狀閃電,看起來威力驚人。聽到呵斥後,他十分不情願地咬著後槽牙,暫停了即將出手的攻勢。

  衛霖本來還想試試,自己新出現的特殊能力能否吸收這些電流,將之分解,幷提取電荷附著在飛鏢上,被這麼一打斷,遺憾地挑了挑眉:“意思是,去別的地方打?”

  “看來你也不是普通的免疫者,一旦打起來,還不知道要把這裏弄成什麼樣。空七基地內嚴禁尋釁滋事,你們先是欺負女孩,又企圖挑起事端,根據條例規定,必須拘押幷接受審查。”袁斌板著臉,轉頭吩咐身後衛兵,“給他上手銬,帶走!”

  “喲,就抓我?太特麼的雙標了!”衛霖誇張地叫道,“以權謀私啊。”

  “少廢話!誰叫你手持兇器。”袁斌說。

  衛兵們沖上來鉗制住衛霖,後者朝同伴們使了個“稍安勿躁”的臉色。白源則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了更深層的含義,頓時想到,衛霖是想借著這個機會打入基地內部,尋隙找到程笠新。

  於是白源對路豐平低聲說了句:“我們另外有事,你們三個好自爲之。”說著走向被反剪雙手的衛霖,一把抓住衛兵的後頸,三下五除二將人摜倒在地。其他兩名衛兵還沒來得及拔槍,也被他用拳腳撂倒。

  袁警官怒而拔槍:“你敢襲警!找死嗎!”

  “你可以逮捕。”槍口下的白源不屑地扭頭,幫衛霖摘掉腕上的手銬。

  衛兵們在鬆軟的草坪上沒摔出什麼問題,連忙掏槍起身,如臨大敵地將兩人圍在中央。衛霖笑瞇瞇地舉起手:“跟你們走還不行嗎,別緊張,走火了可不好。”

  “我警告你們,誰敢擾亂基地秩序,就算是進化者也一樣處置!”袁斌揮手示意衛兵將他們押走。

  濃妝女不解恨地插話:“哎,怎麼只抓兩個?還有那個男人婆呢!”

  袁斌不耐煩地瞟她一眼:“那畢竟是個女的,抓起來還要單獨關一個房間,你以爲我們房間很多?殺鶏儆猴,抓個頭兒就夠了。”

  “可是燕燕……”她還不甘心,想推身旁一臉驚恐的女孩出來當槍使。

  “我表妹嚇得不輕,你還是趕緊送她回去休息吧。”袁斌說著,把姜強拉到一旁,神色不快,“你這個女朋友怎麼這麼不懂事?本來只是替燕燕出口氣,讓那女的給賠禮道歉就得了。領頭倆男的態度蠻橫,差點動手,按規定抓了也就抓了,那女的又沒動手,怎麼抓?”

  姜強對這個在基地當臨時治安管理處副處長的表哥頗爲討好:“那是那是,愛娜不懂事,表哥你別見怪。那倆小子不僅想對我動手,還襲警,理應拘捕起來。怎麼敲打他們隨便你,其他的就算了。”

  袁警官的臉色緩和下來,點頭道:“放心,先關禁閉,餓個三天,要還是這態度就甭想睡覺,到時鐵打的漢子也得求饒。”

  姜強這才覺得出了口惡氣,笑著說:“那我先帶她們仨回宿舍樓了,這救災帳篷哪是人住的,滿地都是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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