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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嫡女》第79章
第八十章 塵世紛擾紅線之約

 安素讓安然去找駱言,將那日周姨娘說的話問個明白,為何坑害他們李家,為何要阻攔外公幫他們。如果……如果沒有足以說服她的苦衷,安素想,大概她也不會再去見駱言,也不會再喜歡四叔了。她變成啞巴她可以不怪他們從中作梗,可她不能原諒他們那麼害爹爹。她想不通,明明是兄弟,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仇恨。

  只是兩人不知他住在哪裡,安然便尋藉口出門,去畫攤那等著,一連等了好幾日,都不見駱言,讓人打聽竟也沒一點消息,轉眼都快過元宵了。

  因安平不想讓這地方讓人佔了,張侃便讓人一直給她留空位。這會和安然坐在這空蕩蕩的地方等,等了半日,就有人過來,彎身笑道:「六姑娘可餓了,要不過來吃個小菜?」

  安平搖頭:「不要。」

  那人也不多廢話,立刻就走了。過了年,安平的個子開始瘋漲起來,安然瞧著她的勁頭,估計是這麼幾個姐妹中長得最快的。以前還笑她是小不點來著,白駒過隙,真快。

  一會又有人過來,安平不耐煩了:「說了不要不要。」

  那人只好又走。安然笑道:「我們家小六的面子可真大,人家到底是一番好意,下回可不能沖人發火啦,婉轉些拒絕好麼?」

  安平托著腮子,略覺委屈:「她根本不知道我要什麼……她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那些東西,都是別的男人的,幹嘛不全留給她兒子。」

  安然暗歎一氣,仍是笑著安慰:「你又跟她鬥氣了。」

  安平不語,越發的沉默,見遠遠的又有張府的人過來,她氣的跳起來:「四姐我先走了。」

  安然攔不住她,只好讓她跑開。

  此時剛養好傷的駱言正在猶豫到底要怎麼去李家,他不會對李爺向李家使絆子的事道歉,在他看來,李老太當著一個幾歲孩子的面逼死他的親生母親,這種事就算是他也覺得是殺母之仇。所以在李家落魄時坑了他們的錢財,他不覺過分。只是讓安素變成那個模樣,李爺和自己有大半責任,單是這一點,就覺得難以獲得原諒,從周姨娘昨天的反應來看他就知道了。

  聽見旁人悠哉哼曲子,他忍不住說道:「李爺,你真是個冷血無情的人。」

  李悠揚歎道:「我怎麼又無情了,你躲在這裡這麼多天,到底是誰無情來著?據說安素都好幾天沒出現在大門口了,約摸是被周蕊給關禁閉了,你竟然還不去找她。」

  駱言冷笑:「我若不養好傷,去了李家身體怎麼挨得了打。」

  李悠揚失聲笑笑:「覺悟不錯,已經做好挨打的準備了。可我打賭,你不會挨打。周蕊是想打你,可是有李仲揚和沈氏在,她還不敢造次,就算是打,也輪不到她。二哥和二嫂可不是那種會動粗的人,所以你不會有事的,放心的去吧。」

  駱言禁不住冷臉,起身踢翻了凳子:「我真是後悔當初陪您一起跳這坑,明知道會有阻力,甚至不可能有結果,卻還是推我們入坑。」

  李悠揚手執酒杯,聲調輕揚:「我從來都不是好人。」

  等他憤然離開了,李悠揚仰頭喝盡一杯酒,喝下沒多久,便咳嗽起來,咳的心肺疼痛,俯身吐了一大口血,染紅幾寸地板,紅的刺人。

  只是抬手擦拭,便又窩回狐裘長椅中,輕哼:「半如漁,半如樵,蓬頭垢面,一任傍人笑……細尋思,無煩惱,逍遙路上……」

  安然剛出門,駱言便來了李家。

  他站在門前,仰頭瞧著那門匾,大步跨前,敲門。素來鎮定的心竟然如臨大敵,禁不住的狂跳,他自知今日來此會碰到什麼阻礙,也對李悠揚恨得咬牙,要是他知道自己真會喜歡上安素,真想回到相識之前。他不是後悔,只是怕……怕阻力太大,沒有辦法給安素一個滿意的答覆。

  門很快便打開了,錢管家一見他,略覺眼熟,仔細一瞧,可認出來了,問道:「何事?」

  駱言說道:「求見李二爺和沈夫人。」

  「稍等。」

  錢管家立刻進屋請指示,主子的事還輪不到他來呼呼喝喝,是要趕他走還是請進來,都是李二爺和太太決定的。

  沈氏聽見是四弟的管家,她倒還記得那個少年,而且周姨娘剛說完那事沒多久,立刻就記起。周姨娘就在一旁刺花,聽見駱言竟然找上門來,氣的哆嗦,拿了案上的雞毛撣子便去了外面。

  到了門口一見他,柳眉豎起,怒目瞪他:「兔崽子,你來這裡做什麼?還害我女兒害的不夠嗎?」

  駱言定聲:「我想娶安素。」

  周姨娘可沒想到他會蹦出這麼一句話來,更是氣的胸口痛,見沈氏出來,急聲:「姐姐,這混賬東西竟說這種褻瀆的話。」

  駱言說道:「我沒有要冒犯安素的意思,我……我是真的想娶她。我知曉我們有過節,但是我會待她一世都好。」

  沈氏說道:「你家爺呢?」

  駱言頓了頓:「這事跟他無關,來求娶的是我。」

  沈氏歎道:「當初四弟助紂為虐,背後捅一刀的時候,你也出了力吧?那如今教我們怎麼能放心把安素交給你?就算你們是真心喜歡的,也沒有辦法改變這個事實。你們若是被人相逼,或許還有迴旋的餘地,可一開始就是你們處心積慮而為,別說我們,就算是安素也不可能原諒你們,她畢竟是李家女兒。你走罷,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們李家門前。我們跟四弟的賬也扯平了,再不欠誰,他也再不是李家人。」

  駱言不願就這麼回去,執拗道:「我喜歡安素,是真心求娶。我會待她好,她是個好姑娘,會明白的。李爺對李家如此並無錯,愧對的只有讓安素變成如此模樣的事。」

  這話簡直就是火上澆油,如果不是沈氏在身旁,周姨娘真想去掐死他:「就算你們真的強詞奪理覺得對李家無愧,但是單單安素一輩子不能再開口說話的事,就無法原諒你!滿意了吧?你要娶安素,除非我死了!」

  駱言頓了頓:「讓我見見她,我想親口問她。」

  沈氏搖頭:「你也說安素是個好姑娘,難道你覺得這樣一個好姑娘,會原諒陷害自己親生父親的人?回去吧。」

  說罷,已轉身進去,駱言要上前,錢管家已將他攔住。

  安平此時正在撬門,拿錘子砸那銅鎖,可是怎麼都弄不開。安素聽見安平說駱言來了,急的團團轉,生怕母親為難他。她要當面問明白,到底當年的經過。就算是分開,她也要分個明明白白!

  安平急的滿頭大汗:「姐,我撬不開,太硬了。」

  安素在裡面也急,兩姐妹一點辦法也沒有,安平都想去拿斧頭劈門了。正揚起大錘子要再砸一次,就聽見周姨娘喝聲:「安平你做什麼!」

  這一喊,嚇的手一鬆,登時重落腳上,砸中腳趾頭,痛的眼淚都出來了,癱坐在地上直抱腳。沈氏疾步上前,皺眉責備:「你倒是這麼大聲做什麼。」

  周姨娘心裡也不好受:「方纔太急了……」

  沈氏剛近身,安平便抱了她哭起來:「娘,疼。」

  「安平不哭,讓宋嬤嬤背你,回房裡上藥。」

  到了沈氏房裡,脫了鞋襪一看,右腳兩個腳指頭都腫了,還沒抹藥就痛的直顫。

  百里長和安寧聞訊過來,一瞧,腫得老高。藥也不肯上,嚎聲刺心。百里長笑道:「你要是再不上藥,這腳就廢了,你要變成小瘸子嗎?」

  安寧瞧了他一眼:「不要這麼嚇唬她。」

  百里長無奈道:「我分明認真得很。以前巷子裡的拐角王,不就是被砸斷了腳趾骨,然後不肯就醫,每天蹦啊蹦,最後蹦習慣了,就忘了原來是怎麼走路的。」

  安平吸了吸鼻子,聲調還帶著哭音:「我才不信,我又不是小孩子。」

  沈氏笑道:「不是小孩子了就好好上藥,還要娘苦口婆心的勸嗎?」

  安平點點頭,只是那藥膏剛抹上,就痛的她側身,抓了安寧的胳膊,用力擰。百里長瞧著安寧一臉想把她丟出去的模樣,便想笑。安寧趁人沒留意,抬腿踹了他一腳。

  周姨娘這邊也不安靜,聽見女兒在哭又氣得心口疼,喝聲:「姨娘說的你都不信是不是?你四叔就是個混蛋,駱言是幫兇,你還想去見他,我這是養了一頭白眼狼了嗎?我現在就去給你尋個人家,明天就打發你出去!」

  李瑾良和柏樹陪在一旁,聽見這話都嚇了一跳:「這話可不要說來嚇妹妹,素素向來膽小。」

  周姨娘冷笑:「我像是說胡話麼?今天的事讓你爹知道,就不是我打發她,是你爹了。」

  柏樹勸道:「姨娘別氣了,把自己的身體都氣壞了。」

  安素聽著也覺難過,她知道她說的是氣話,可娘和姨娘,甚至素來都不插手她的事的爹爹都這麼攔著她和駱言,那他們說的那些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竟然是真的……那駱言待她好,也只是在藉著她還債呀。

  她癱坐在門後,看著那桌上的小木盒,越發難受。

  安然還不知道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準備再等一會就回去,母親能讓她接連那麼多天出來已經十分不容易,要是晚歸了,估計別想再有藉口出來。

  只是她要目不轉睛留意街上的人,否則可以帶本書出來解悶。這坐的久了,也覺有些無趣。開始打量起從城南進來的人,看他們的髮髻,穿戴,模樣,神情。再看他們帶了什麼,猜測進城做什麼。看了七八十個,倒也漸漸看出一種打發時間的技能來。揉揉眼,再往那看去,就瞧見一個身形頎長,微顯清瘦的年輕人……

  安然一頓,站起身,又揉揉眼,那牽馬入城的人不正是宋祁。宋祁剛入城便往那畫攤看去,空蕩蕩的空地上卻站了一人,見到安然,頓覺如謫仙出現在眼前,是他沒有想到的。

  兩人怔松片刻,宋祁已過來:「安然。」

  「宋哥哥。」安然看他一人一馬,身後又沒馬車,不是說宋伯伯和趙姨一起來麼?怎麼就他一人。

  宋祁看出她疑惑,淡笑:「我還有職務在身,走的太久覃大人可要八百里加急催我回來了。」

  安然笑笑:「原來如此。」

  「我爹娘過五六日就到,馬車慢些。」

  安然點點頭,見他風塵僕僕,問道:「趕了一路麼?去附近吃些飯菜歇歇先吧。」

  就近找了間酒樓,點了幾道菜,安然才想起來,如果真是急著回府衙,那何必繞路到這裡。她微微抬眉看了看他,滿目的疲倦,也不知是快馬加鞭了幾回,披星戴月了幾個日夜。

  宋祁問道:「畫攤未擺,你怎麼空坐在那兒?」

  安然說道:「宋哥哥可知一個叫駱言的人?」

  宋祁想了想,答沒有。安然知他不是個多舌的人,只是安素的事關乎她的聲譽,還是不便和一個男子說的好:「有人托我尋他問件事。」

  宋祁也不多問,拿熱茶燙乾淨兩個碗,拿了一個給她,自己拿著那碗燙了碗筷的水去外頭潑了。

  安然給他盛了飯,說道:「我吃過了。」

  「多少吃一點吧,也是到了吃晚飯的時辰了。」宋祁遲疑片刻,「可是……不便?」

  安然笑笑:「倒還沒呆板到這種程度,宋哥哥快吃吧。」

  「嗯。」宋祁吃了一半,才道,「包袱了有些東西,是敏怡托我拿給你和清妍的。問她是什麼也不說,還說要你親自打開。」他放了筷子,從衣物中拿了一個小包裹給她,「藍色的是你的。」

  安然聽見是敏怡送的,自己和清妍又都有份,拿在手上輕巧得很,也不知是什麼。打開一瞧,宋祁看了一眼,只見是同心結,胭脂紅線纏繞而成,擰的很結實卻不失美觀,環環相扣,十分精巧。

  兩人知曉其中用意,面上微紅,自然沒議論什麼。安然小心將兩個小包袱收好,笑笑:「敏怡的心思還是一如既往的細。」

  她們這兩年都有往來書信,常嘮叨些夫家的人和事,日子還是過的很好,只是去年秋季,孫松元納了一個妾侍,字裡行間略有愁傷。想到這,安然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她忘了問……這麼多年過去了,宋祁是否還如當年所說,不會納妾呢?

  吃過飯,天也快黑了,宋祁送安然回去。

  剛過完元宵,玩了十幾日的人也疲憊了,也沒什麼夜會,街道略顯冷清。馬蹄踏在青石路上,叩出一聲聲脆響。

  安然想問宋祁,會納妾麼?可如今問,是不是太晚了,宋伯伯和趙姨已經在來的路上,她還能說個不字麼?就算他要納妾,自己又能如何,她無法像安寧那樣,也沒有辦法讓爹娘愧對宋家。

  宋祁見她不說話,蹙眉憂思,問道:「心裡可有什麼事?」

  安然見他問起,抬頭看他,動了動唇,許久才道:「宋哥哥,當年……你說不會納妾,如今……可還算數麼?」

  宋祁頓了頓,她這一個晚上都思索這個問題去了?笑意淡然:「算。若是要納,母親早就往我房裡塞了好幾個了。」

  安然輕鬆一氣,宋祁見她眉間愁雲立刻散去,也感意外。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麼大膽,而沒有一般姑娘的拘束。到了巷子,未免李家人瞧見,失了禮數責備她,便在巷口目送她進去,等遠遠見她進去了,過了小半會,才去李家問候。

  清妍收到敏怡的小包袱,同樣是個同心結,看著那扎口,笑道:「肯定是敏怡自己做的,手太巧了。」

  李瑾軒看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看那同心結,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她自己做的?」

  「因為打結的方法呀,一眼就看出來了,敏怡有個習慣,擰好了結後,如果尾巴藏不起來,就把它撕成絲線,團成小毛球在裡面捲著,橫豎都好看。」待看夠了,清妍又下地去就近的桌子拿書信,「家書,差點忘了。」

  李瑾軒皺眉:「地涼,穿鞋子。」

  清妍一聽,不動了,伸手:「抱我。」

  李瑾軒搖頭笑笑,放了書上前將她抱起,作勢要將她拋到床上,驚的她抓了他的胳膊,卻是被輕放而下,沒好氣的拍他手:「壞死了,你就愛欺負我,從小就是。」

  李瑾軒笑道:「只有你好欺負,別人我不敢。」

  清妍輕哼一聲:「不理你,看信。」

  李瑾軒應了聲,俯身去脫鞋。清妍見了,要下地給他脫,他攔住她:「回被窩去,別總想著下地,我自己來。」

  清妍抿嘴笑笑:「母妃要是知道我這麼懶,一定會罵我的。」瞧著他側臉,分外俊氣,越看越喜歡,探身親了他一口,「尚清哥哥,你喜不喜歡我?」

  李瑾軒笑了笑:「喜歡。」

  清妍也笑了笑:「我也喜歡。」

  自從成親後,清妍每日心裡都很快活,可以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就是最開心的事。雖然會掛念爹娘,可是這種感覺,也是爹娘給不了的,和親情完全不同。她趴在李瑾軒胸膛上,拿出信翻了翻:「滿滿三頁。」

  李瑾軒仰躺著,那軟身壓來,可壓的心中躁動,還是等她看完信罷,問道:「說了什麼?」

  清妍看了一會:「父王母妃說很掛念我,也很想見見你。」

  李瑾軒頓了頓:「也不知什麼時候能回京城,他們想必也不能擅自離開京城。」

  清妍點頭:「嗯,皇族嘛,尤其是有封號的王爺,沒有恩準是不能亂走的。」

  見她沒有聽出自己話裡的意思,他是覺得對清妍愧疚,不能讓她回娘家,跟自己在這濱州過苦日子。不過沒聽出來也好,她本就是這樣的姑娘,不會往那些陰暗處想,也好。瞧著她翻看了一頁,不語,又看了一張,神色越發奇怪,又不說。等看完了,就要收起來。他笑道:「怎麼不說了,還寫了什麼?」

  清妍鎮定疊好:「什麼都沒說。」

  瞧她神色古怪,李瑾軒探手去拿,清妍偏是不給,護在懷裡。可哪裡是他的對手,轉瞬被他壓在身下,還沒再藏起來就被搶了去。她輕拍他幾掌:「我告訴娘你欺負我。」

  李瑾軒笑笑:「去吧,讓娘為你做主。」

  清妍說道:「那你能不能不要壓著我,讓我出去。」

  「不能。」

  「……賴皮。」

  李瑾軒看了一頁,失聲笑道:「信上說,你脾氣不好,讓我多讓著你。自小嬌生慣養,不會什麼家務活,讓母親慢慢教。還有……書也念的不好,讓你在一旁磨墨倒可以。」

  清妍臉紅,哪有這麼說自家女兒的,伸手去捂他嘴:「不要念了。」

  李瑾軒笑了起來,又看最後一頁,這一看,也沒再念了。

  清妍見他略微窘迫,縮回手,撲哧笑笑:「念啊,你倒是念出來。」

  李瑾軒頓了頓,迅速念道:「及早生個孩子。」

  清妍捂臉:「你真念了。」

  「為夫是在遵從夫人意願。」李瑾軒把信放在一旁,將鉗制在身下的她抱住,吻了一記,「清妍,我們要個孩子吧。」

  清妍閉眼不看他,嘀咕:「我又沒說不要。」

  說完,臉更燙,被那掌一握玉峰,忍不住喚了一聲。

  還好沈氏懂他們新婚,將房間安排在了宅子在最後面,只要不折騰的太大動靜,別人是聽不見的。否則常鬧出這些聲響,她都沒臉見人了。

  以往她想到要是和別的男子躺一塊,就覺得噁心,可只有李瑾軒不會,大概是因為,她喜歡他,只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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