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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替身上位的一百種方法》第94章
第94章 幹掉那個狗皇帝

  大殿內氣氛無比凝重,保持中立的朝臣與站到江游身後的大臣們中間涇渭分明,楚翊澤看著台下這一幕,只覺得太陽穴砰砰直跳,腦袋裏面一陣陣的發黑。

  而就在此時,一直垂著頭的南謙卻突然仰起頭,眼神陰狠的看了江遊一眼,竟是也不顧身上的傷口,直接跪在了楚翊澤面前:“今日之事,本因我而起,怪我南謙眼拙,竟是不知這大禦何時改名換姓,敢問皇上,這大禦的江山,究竟是姓楚,還是姓沈?”

  這句話可以說十分誅心了,此言出口,只見大殿上所有人面色大變,就連一些原本還沉浸在激動中的大臣們臉色都白了白。

  站在臺階上的楚翊澤險些被氣的沒能站穩,一些前所未有的畫面像是掙脫了什麼束縛一般,齊齊湧向了楚翊澤的腦中。

  一樣的大殿,一樣的佈置,甚至連最開始跳舞的舞姬都一模一樣,若要非說有什麼不同的話,便是畫面當中沒有沈長修的影子。

  籌光交錯推杯換盞,他與南謙相談甚歡,氣氛大好,雙方甚至沒用多久時間就已經達成了結盟協定,無論是南玨還是南謙,乃至台下的朝臣們,臉上無不洋溢著喜氣,兩分早已經草擬好的契約被呈了上來,只要簽下這份契約,他將再也不用忌憚沈家,更無需忌憚北境的封國,到那時,大禦將在他的手中愈發昌盛,而他將會永遠被大禦的子民所銘記,他以千古名君的稱號被世人所傳頌!

  楚翊澤的眼神有些迷離,眼中彷彿醞釀著什麼東西即將爆發。

  就在這時,殿中突然走出一人,那人從江遊手中接過了那把還沾著察克爾血跡的剔骨刀,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來到了南謙的身邊,舉起了刀,冷笑出聲:“你叫南謙?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跟你提起過我,十八年前我領兵前往南鄔的時候,你大概只有這麼大。”說著,那人用刀在南謙身上比劃了一下。

  南謙鐵青著一張臉,目光死死的盯在來人身上,這人他認得,正是讓他們南鄔上下為之忌憚了十數年的人,大禦素有戰神之稱的護國大將軍,沈從武!

  他曾見過這人領兵一路打直南鄔皇宮外,距離他們只一牆之隔,那天一向從容狠辣的父皇與矜持高傲的母后狼狽的坐在大殿之中,隨著外面喊打喊殺的聲音逐漸逼近,他們臉上的神色也從焦急轉為了驚恐,那樣的表情,南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他曾發誓定要將當日所受的恥辱統統還給大禦,這曾經是他為之不斷努力的目標,他的身手是南鄔所有皇子當中最好的一個,對付大禦的手段南鄔已經籌謀太久,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有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所以,他自告奮勇向父皇自薦,親自前來大禦。

  但只有當真正面對這個久經沙場的大禦戰神時,才能夠感受到他身上那股戾氣,明明沒有動手,但卻已經讓南謙心中有些膽寒,沈從武的刀並沒有挨到他,可他卻覺得那刀已經實實在在的砍入了他的身體,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但卻發現在被那樣一雙略有些渾濁老辣的眼睛注視著,他竟然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

  “沈從武,你給朕住口!你們沈家到底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裏,把大禦的百姓放在眼裏?!”楚翊澤簡直怒不可遏,竟是直接從臺上走了下來,逕自走到了沈從武的面前,將被他用刀指著的南謙嚴嚴實實的擋在了身後!

  “怎麼,難不成你連朕也想砍嗎?!還不給朕把刀放下!”楚翊澤猛地拂袖朝著沈從武的手臂打去,然而他的手卻在空中被人攔了下來,楚翊澤憤怒的回頭想要看看究竟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阻他!

  豈料一回頭就對上了一雙清冷的雙眸,讓他原本已經被憤怒沖昏的頭腦當即就冷下了一半。

  “皇上,南謙此來大禦,狼子野心不懷好意,這大殿當中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為何皇上卻還執迷不悟?”江游的聲音很冷,就像是一盆清冽的水,兜頭澆在了楚翊澤的頭上。

  楚翊澤並不是傻子,打從宴會開始,南鄔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都被他看在眼裏,但他卻根本不認為這是因為南鄔有什麼狼子野心,而是將這一切全都怪在了江游和沈家人的身上。

  如果不是沈長修和沈家人搗亂,這場宴會就不會從一開始的和樂融融變為現在的下不來台,沈長修甚至當著他的面把南鄔的使臣給殺了!如果沒有沈長修,如果沒有沈家,他現在本應該與南謙商榷結盟的事情!

  只要想起剛才腦中浮現的那些畫面,楚翊澤在那原本冷靜下來的神色又再次湧上了怒火,沈長修、沈家,為什麼處處都要與他作對?!

  這個江山姓楚,是他楚翊澤的江山,哪里輪得到沈長修與沈家在這裏指指點點。楚翊澤看著沈長修,聲音沙啞,從牙縫裏幾出幾個字:“皇后近來為了會見使臣之事而日夜操勞,如今身體抱恙神志不清,來人,扶皇后回風華殿休息,沒朕的命令不可出來半步!”

  “皇上不可!”楚翊澤此言一出,殿內的大臣們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頓時驚呼出聲,皇上竟是毫不給皇后面子,竟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將皇后軟禁在風華殿內!

  正如江遊剛才所說,整個殿內所有人如今都已經猜到南鄔此行目的絕不單純,但皇上不僅非要強行護下南鄔的皇子南謙,竟是還要將皇后殿下給關押起來,這,這簡直是糊塗啊!

  沈家人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怒意,幾個年輕的小輩當即便要出言勸阻,卻盡數被江遊攔了下來。

  江游靜靜的看了楚翊澤一眼,居然輕輕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極淡的笑容,輕聲道:“謝皇上記掛,臣遵旨。”

  楚翊澤本以為他會說些什麼,已經做好他反駁的準備了,卻沒想到他竟是直接應了下來,看著沈長修那張俊朗的面容,神色有些複雜。

  與此同時,他的心底居然隱隱有一道聲音,想要阻止他軟禁沈長修的念頭!楚翊澤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長修……”

  幾乎是與他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南玨頗有些迫不及待的聲音:“都傻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扶皇后殿下回風華殿!”

  被這道聲音弄得渾身一個激靈,想起腦海裏之前浮現的畫面,楚翊澤眼中再次變成了勢在必得的堅定,他掃了一眼殿內的沈家人,沉聲道:“沈家今日蓄意挑撥與南鄔的關係,按大禦的律法本應當斬,但念在沈家守邊境征戰有功,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沈家人全部禁足在家中面壁反省,與皇后一樣,沒朕的允許,不得踏出將軍府半步!”

  什麼叫山窮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什麼叫瞌睡有人遞枕頭?這就是啊!如果不是現在情況不對,南謙原本沉到穀底的心簡直都要樂開花了,見過蠢的卻沒見過這麼蠢的,不過這樣好啊,這蠢的實在是太可愛了!

  沈家人盡數被護衛帶離了大殿當中,沈從武走到殿門口,突然轉身看向大殿,他的視線在大殿中掃過,最後定格在那張龍椅之上,此時楚翊澤已經重新回到了臺上,端坐在龍椅之中。

  就在殿內護衛以為他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卻見這位為大禦征戰了大半輩子的護國將軍,一向站的筆直的雙腿此時緩緩的彎了下去,雙膝跪在地上,鄭重的對著楚翊澤,不,是那把龍椅磕了三個響頭。

  沈家所有人在看到沈從武此舉後,也紛紛跪在了地上,學著沈從武的動作,鄭重的磕了三個頭。

  這第一叩,叩的是當年大禦先皇對沈家的提攜重用之恩。

  這第二叩,叩的是沈家與楚翊澤這麼多年的君臣之情。

  這第三叩,叩的是他們沈家世代紮根的這片名為大禦的土地。

  這鄭重的三個叩首後,大禦再無沈家,曾經無數次為大禦阻斷來敵的守護神,曾經無數次將戰火攔截在大禦境外,讓大禦百姓免遭戰亂的屏障,曾經無數次帶領大禦士兵們征戰沙場所向披靡的沈家,再也不屬於大禦。

  沒了沈長修與沈家的大殿內顯得有些冷清,南謙被重新請回了座位,察克爾的屍體也被手腳麻利的宮人妥善收拾好,文臣武將也都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楚翊澤坐在龍椅之上,懷中摟著南玨,笑容滿面的與南謙談笑風生。

  如果忽略掉殿內朝臣們臉上麻木的表情,以及當有歌姬舞姬再度上殿獻舞之時,站在南謙身後的那些南鄔士兵臉上淫邪的笑容的話,也算是符合楚翊澤心中樂見其成的畫面了吧。

  但不知為何,楚翊澤的心中卻一陣陣沒有來的發慌,像是,有什麼事情即將脫離掌控一般,像是為了撫平心中的那抹驚慌一般,他用力摟緊了懷中笑容燦爛的南玨,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安心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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