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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依然有我的傳說》第115章
☆、115 晉江文學城1020

  秦燕支見景岳被妖毒折磨得厲害,臉色白得幾乎透明,莫名就想到了虛空劍塚裏,對方喚出三十三天定界咒後昏迷的樣子。

  當時的景岳滿身是血,半點意識也沒有,而他剛剛得到太清,同時又解開了關於七方界的記憶。

  握住太清的一瞬間,他有種難以形容的圓滿,就好像遺失的都已找回,殘缺的都已補全,又好像繼承了一些未知的東西。

  就連對道一劍法,他也突然有了新的感悟。

  太多的資訊衝擊他的神魂,但最終放大的卻是對景岳的擔憂以及對自己無能的憤怒。

  秦燕支眼神一寒——當年他力量太弱,而現在,他不會再讓景岳受此重傷。

  太清劍迎著閃雷口吐的雷光而上,那道雷足有成年男子腰粗,與太清劍對撞後發出震耳欲聾的爆響,太清劍隨之斷成數截,旋舞著射向閃雷。

  閃雷只當自己擊敗了太清,眼前飛射而來的太清碎片不過是借著慣性的衝擊罷了,於是並未放在眼中。它雙翅一展,張開大口撲向秦燕支,哪知太清臨到它身前的刹那突然合成一把完整的長劍,直接從它口中鑽入,刺穿它的身體。

  閃雷被斬成兩斷,卻沒有太清的複合能力,就此消亡。

  而秦燕支在太清出擊的同一時間,已飛身至景岳身邊為對方擋雷,等到閃雷身死,周圍的雷光也一瞬間消失無蹤。

  景岳鬆了口氣,但體內妖毒依舊沸騰不止,他不得不坐下來調息壓制。

  秦燕支再次喂了景岳一顆丹藥,可惜這回連丹藥也無效果,妖毒瘋狂衝擊景岳的經脈,倒流的靈力使得景岳噴出一口血。

  “景岳!”

  秦燕支急道,卻見景岳勉強穩住身體,再次運行靈力。

  他不敢打擾,只能靜候一旁,而景岳此時正經受著無盡痛苦。

  本來,他想等全靈體自行驅毒,但他如今身在妖族祭台,任由妖毒潛伏在體內隱患太大,他決定趁著現在將妖毒盡數逼出。

  好在他之前得聞蟬相助,肉身經受過靈氣沖刷,此刻他體內靈力充盈,尚能與妖毒抗衡。

  妖毒與靈力的交鋒讓景岳時時刻刻有如被淩遲,反反復複,永無止境,如墜等活地獄。

  不行,還少了一點。

  他還需要更多的靈力!

  景岳使勁渾身解數壓榨丹田,全神貫注地驅除妖毒,已然忘記周遭的一切。

  突然間,他感覺唇間溫熱,一股純淨而充滿攻擊性的靈力傳來,景岳下意識張口,嘗到了腥甜。

  濃稠的熱流源源不斷地從他喉間湧入身體,景岳不停吸食,體內熱流越聚越多,其中蘊藏的靈力彷彿小魚般遊走全身。有了這股靈力的加持,景岳終於徹底壓制妖毒,將其一點點逼出體外。

  又不知過了多久,景岳感覺一身妖毒盡去,慢慢睜開了眼。

  此時,秦燕支正坐在他身旁,已經清醒的景岳只要稍稍一想,就明白剛剛的熱流是什麼。

  “你……”他看向秦燕支的手腕,可惜被袖袍擋住,什麼也看不出來。

  但他知道,剛剛他所吞下的,乃是秦燕支特意壓縮過靈力的精血。且不提精血對於修士實力的重要性,只說修士一旦祭出精血,就等同於交付生死。

  因為得到精血的人不但可以借此殺掉精血主人,甚至還能佈置邪術,控制精血主人的神智,將活人煉成傀儡。

  秦燕支雖面色發白,卻若無其事地說:“走吧,還剩最後一座祭台。”

  但景岳知道秦燕支損耗甚大,心中愧疚,“你再調養片刻吧,也不知最後一座祭台有多危險。”

  秦燕支想了想,“也好。”

  說完便闔上了眼。

  景岳保持剛才的姿勢,靜靜看了秦燕支片刻,見他氣息逐漸穩定,便站起身四下觀察。

  剛剛,閃雷甚至沒機會祭出本命法寶就被斬殺,那它的本命法寶應該還在此地。

  果不其然,景岳很快從附近找到了一面鏡子,他一眼認出此鏡乃是擎雷鏡,可造無邊雷海,還是一件能擋雷劫的寶貝。當然了,再是寶貝也扛不住天雷一擊,但至少能為渡劫的人分擔一些。

  而景岳之所以會認得,是因擎雷鏡最初卻並非歸閃雷所有,而是由某位蛇族大能煉化。

  一萬多年前,蛇族大能曾被上輩子的他重傷,僥倖逃回妖界,如今大能的法寶落入閃雷手中,多半是閃雷趁它虛弱奪寶索命。這種事對妖族而言很尋常,妖族只信封弱肉強食,沒有任何道義可言,只要你強,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

  得到擎雷鏡,此地便什麼都沒有了,就連原本焦黑的土坑都已平復。

  又過了數日,秦燕支終於調息結束,他一睜眼,就見景岳遞給他一面鏡子,“這是擎雷鏡,你拿著吧,能擋雷劫之用,我離雷劫還早得很。”

  他擔心不加上最後一句,秦燕支不會拿。

  但秦燕支卻沒有矯情,順手將擎雷鏡放入須彌戒中,半笑道:“你的雷劫,可來得比我早。”

  他說的自然是多年前九天書院考核那一次了。

  景岳想到當日種種,再對上秦燕支含笑的眼睛,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鬼使神差的,他問了一句:“之前你去寒州城做什麼?”

  等問出口他才發現,原來他心裏一直記掛著這件事。

  秦燕支很坦然,“我有些想你,但不好打擾你閉關,於是就只在城中看看。”

  景岳:“……”

  秦燕支:“我調息好了,咱們這便去吧?”

  景岳:“……嗯。”

  禁制所在的位置剛好在閃雷最初躺臥的小山坡上,儘管禁制不難,但要破開就必須有雷力。但此間的雷已隨閃雷一同消失,而擎雷鏡還未被煉化,暫且催動不了。

  於是,景岳只有自己造雷。

  他手一翻,一道掌心雷打在禁制上,禁制毫無反應。

  景岳也不著急,兩掌相疊橫在胸前,雙掌逆向而轉,再平直拉開,伴隨著“滋滋”聲響,一張由雷光交織而成的銀網漸漸顯現。

  這是景岳晉升金丹以後學習的新招數——天羅地網,即以雷網纏繞、綁縛、麻痹敵人。

  天羅地網當然比掌心雷強上不少,雷網覆蓋禁制,又猛然炸裂,而後,禁制開。

  當秦景二人進入第三座祭台,他們一眼就看見中央有一座高聳入天的崖壁,而地上則是腥紅血水,水中漂浮著成千上萬妖獸的屍體。

  有妖獸進來過?景岳心裏“咯噔”一下,如此多的妖獸已足夠一名半聖恢復實力!

  但隨即他發現,血水中的妖獸僅僅是幻象。

  一場虛驚,景岳暗自舒了口氣,他又望向萬丈高的崖壁,儘管什麼也看不到,但他知道,崖壁之巔有他一位老熟人,不,應該是老熟妖。

  ——鷹族,斬仙妖祖。

  是的,三名半聖,其中正好有一位與萬年前的景元交過手。

  昔年他上界山斬殺十萬妖,真正要誅殺的正是斬仙的兄長。斬仙兄長當時已是一族之皇,妖皇的實力等同於人族返虛境,而斬仙那時只是堪比洞天境的妖王罷了。最終,斬仙兄長死于滄瀾劍下,來助陣的斬仙卻卷著兄長的妖屍逃走,景岳並未去追。

  沒想到不過兩千多年,斬仙已成半聖,可想而知,他一定吞噬了兄長的妖丹。

  妖族,還真是活得粗糙。

  這時,一聲尖利刺耳的嘯聲響起,一頭巨鷹當空而下,它的羽翅巨大,平張開來宛如黑夜降臨,只是微微一扇,就能掀起狂風。

  巨鷹金色的豎瞳中滿是森寒,顯然經過八千年的消磨,它依舊保有自我意識,此時它直直盯著景岳,口吐人言,“人族,你的氣息很熟悉……”

  景岳心裏一顫,就見斬仙突然轉向秦燕支,暴怒道:“太清!本座感應到太清的氣息!寒雲宗!景元!一忘!!”

  “人族!寒雲宗!!!都給我去死!!!”

  原本還算冷靜的斬仙頓時狂躁起來,看上去理智盡失,由此可見,它的神魂其實已受損嚴重。

  斬仙的話信息量太大,景岳和秦燕支都詫異地看了對方一眼,只是眼下也不便多說,因為斬仙已伸出鷹爪向他們抓來!

  與此同時,血水中怨氣衝天,數萬妖獸的怨魂齊聲怒吼:

  “景元!”

  “殺!!!”

  景岳詫異地想,不是吧?這些怨魂難道是他昔年所殺的十萬妖獸?難道他的因果應在這裏?

  等等,莫非斬仙不但吞了他哥的妖丹,後來還將十萬妖的靈魂煉化了?他還真是……物盡其用。

  難怪斬仙分明最晚修成半聖,實力卻比萬色和閃雷更強。

  景岳一面腹誹,一面避開斬仙的攻擊,他判斷出對方仍擁有返虛實力,比秦燕支足足高出一個大境界,比之自己……算了,不要自取其辱。

  返虛對上金丹,景岳再狂妄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勝算,儘管這個神魂受損的返虛可能很水。反倒若是沒有他這個明顯的拖累,秦燕支應該有一拼之力,於是他想也沒想,脫口道:“袖裏乾坤我!”

  秦燕支:“……”

  隨後,景岳就感覺眼前一黑,再次來到熟悉的地方,不過這回是他主動要求的。

  秦燕支技術果然很差,尤其此時又在戰鬥中,景岳被晃得頭暈腦脹。

  而外間,斬仙已化出人形,秦燕支之前聽了景岳的傳音,知道人形才是斬仙最厲害的狀態,因為斬仙也是用劍的高手。

  血水中的怨魂尖嘯著卷在一起,化作萬千長劍。劍藏妖氣,一旦被斬中靈力將受到壓制,這是斬仙僅存的自我意識造出的領域,在他的領域中,他可操控萬物化劍。

  秦燕支渾然不懼,他同樣造出一方領域,儘管他只有洞天境,但他的劍之領域並不弱於斬仙。

  一人一妖的領域重合,其中妖控萬劍,人卻只握著太清一把劍。

  但太清是王者劍、無上劍,一劍足以鎮壓萬劍!

  它飛速升高,劍尖筆直朝下,低啞的劍鳴聲響起,劍身也散發出一道道半透明的波紋,將空間扭曲、折疊。

  無數怨魂劍面對太清無不臣服,顫抖著散為煙霧,回歸血水,再次沉寂。

  兩者甚至還未正面交手,一方就已一敗塗地。

  斬仙怒不可遏,他不知來人是誰,近萬年時光的消磨讓他的意識漸漸混沌,他忘記許多,但他永遠忘不了當年斬殺妖聖的那把劍。

  那一劍,不但毀了他的野心,更毀了妖族幾萬年來的籌謀,只要他還存有一點自我意識,就一定能認出太清!

  他是如此,萬色與閃雷同樣如此。

  儘管萬色意識已徹底消散,閃雷也是九分沉睡一分清醒,但他們神魂中的本能還在。

  因此,當太清第一次出現在黑木林時,三位半聖都感應到了,他們與太清之間的巨大因果,讓他們不惜消耗最後一絲魂力引太清來此,哪怕這樣做他們會消亡得更快。

  幸運的是,靈谷的鎮壓也在漫長的歲月中漸漸變弱,他們如願以償誘來太清,而斬仙唯一的執念,就是毀滅它!

  只見斬仙雙瞳中射出兩把劍,兩手一攝便將雙劍握在手中,這兩把劍乃是他兄長肋骨所煉,與他心意相通,天然契合,八千年來,竟自行生出了劍魂。

  斬仙一個縱身飛躍千百丈高,隨即俯衝而下,他兩臂平張,於下墜中身體一旋,劍氣四面掃蕩,將整座祭台籠罩。

  與此同時,斬仙身後浮現一道虛影,虛影和他生得很像,但背上卻有一對巨大羽翅,虛影手中同樣握兩把劍,他將兩劍交叉,又重重下壓。

  四周空氣再度扭曲,空間裏的妖氣盡數被抽幹,紛紛湧入雙劍中。而釋放的劍氣則化為一隻飛鷹直衝秦燕支而去,它渾身赤紅,彷彿血染,又似朝陽金烏,快得只剩一道流光!

  危急時刻,秦燕支卻閉上眼,雙手緊握已被他召回的太清。

  他豎起長劍立在身前,銀白的劍身映出一張比霜雪更冷的臉。

  那一刻,秦燕支身後也浮現一道虛影,虛影還是四五歲的小童,臉上疤痕交錯,此時正緊閉著眼,面色白得像死人。

  小童與秦燕支同樣姿勢,儘管手中劍對他來說太大,但卻絲毫不顯滑稽,反似渾然天成。

  眼看斬仙的劍氣即將擊中秦燕支,虛影緩緩睜眼,眼中一片銀白,不見瞳仁,就像亙古雪原,又像無情天道,沒有一點人氣。

  一大一小,一實一虛同時一斬,劍與臂成一條直線,銀光從劍中激射而出,彷彿天星劃過虛空,直取敵人!

  “轟——

  “轟轟轟——”

  空間劇烈震動,刺目的銀光中傳來聲聲爆響,秦燕支雖然什麼也看不清,但他知道,此劍之後還能站立的只有一人,那人也只可能是他!

  而當此地重回寧靜,萬丈山崖已攔腰斷裂、坍塌。

  斬仙已無蹤跡,更無氣息,只留下地上兩把劍,只是劍上佈滿裂紋,劍魂也不知所蹤。

  若無意外,在劍碎那一刻,劍魂已飛升入虛空劍塚長眠。

  秦燕支急急喘了兩下,袖袍一揮便放出景岳。

  景岳四下一看,當見到萬丈崖壁直接被削去一半時,心中很是震驚。

  很明顯,秦燕支勝了,雖然他被封在袖中不知過程,但他其實對此早有判斷,只是沒想到對方戰力如此強悍。

  他見秦燕支沒受什麼傷,不由敬佩,“多謝秦真君,沒想到你連返虛也輕易殺得?”

  秦燕支:“他算什麼返虛?雖說還有自主意識,但思維早就僵固,戰鬥意識連某些紫府修士也不如。”

  景岳笑了笑,知道對方說的是一部分原因,但換了其他洞天來卻未必能贏。

  秦燕支將斬仙留下的兩把劍攝來,道:“斬仙的本命法寶竟已生出劍魂,只可惜劍魂已消失了。”

  景岳一怔,下意識道:“太清沒事吧?”

  能與劍魂交鋒者也只能是劍魂,而道一劍魂還在溫養,秦燕支催動的必然是太清。

  回答他的是脫鞘而出的太清,圍著他迅速打了個轉。

  景岳一樂,又問道:“太清化人了嗎?是什麼樣的?”

  太清劍魂鑽了出來,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胖嘟嘟的女童,穿著肚兜,跟年畫裏的娃娃一模一樣,此時正天真地對著景岳眨眼睛。

  景岳:“……真可愛。”沒想到太清還是個女孩子?

  秦燕支:“……”

  他迅速將搗亂的太清劍魂收入丹田,道:“雖然雙劍劍魂已失,但這把劍也是由妖皇肋骨煉成,十分難得,我準備帶回宗門,看看有沒有人能夠修復。”

  景岳當然沒意見,他心裏想著另一件事,“咱們已破壞了三座祭台,為何空間還未崩潰?”

  秦燕支指了指崖壁,只見崖壁上又出現了熟悉的妖族符紋。

  景岳驚:“難道這裏還封印了誰?”

  秦燕支:“不知道,但很顯然,我們必須得進去。”

  兩人對視一眼,便不再耽誤時間,一齊往岩壁而去。

  途中,秦燕支突然問道:“斬仙為何說你的氣息熟悉?”

  景岳身子一僵,才想起還有這茬兒。

  雖說秦燕支的“本我”關注昊天界多年,肯定猜到他有秘密,但秦燕支不問,他也不會主動提及,而現在,秦燕支卻問了……

  或許對方已有了猜測,只是想聽他證實。

  景岳並不想欺騙秦燕支,但要讓他坦白“我就是景元”之類,總覺得很奇怪,於是模棱兩可道:“斬仙應該是對寒雲宗的氣息熟悉,因為他認得太清劍,當然也記得妖族的大仇人。”

  秦燕支也不知信了沒,淡淡道:“所以他喊出景元和一忘,是因為對仇人太刻骨銘心?”

  “沒錯,當時他已失去了理智……”

  景岳還真這麼想的,連他都不能確定一忘是不是秦燕支,他不信斬仙能認出來。估計是對方看見太清,便將心裏的仇怨都一併吼了出來。

  秦燕支“嗯”了一聲,又道:“此時想來,當時我感應到的大因果不止是聞蟬老祖,或許還有太清,而我們落入此地,可能也是因為太清。”

  景岳一怔,理了理思路。

  也就是說,當時秦燕支來黑木林找他,所攜太清劍引動因果,半聖們想攝太清入祭台,不料卻將他給卷走了,而秦燕支追著他跳入妖湖,陰差陽錯地落入同一方空間……

  所以,他倆到底誰坑了誰?還是都被太清坑了?

  兩人很快來到崖壁下方,不知是不是半聖都已身死,這次的禁制更為簡單。

  又五日,景岳與秦燕支出現在某條通道中,這裏和他們剛剛進入石門的通道很像,但又有千百條岔路,就跟迷宮似的。而且兩人發現通道會自行移動,或許上一刻你還走在正確的路上,下一刻就拐入了死路。

  “這裏如此複雜,我估計通道盡頭不會有什麼半聖。”景岳分析道,半聖若想騙妖族來獻祭,就一定會讓妖族以最簡單的方式找到他們,因此,空間裏的禁制並不算難,尤其對妖族而言。

  秦燕支點點頭,以示贊同。

  好在一路上沒有危險,他們借神識為指引,還算順利地找到出口。

  而後,他們進入了一間石屋。

  屋中只有一張祭桌,祭桌上只有三個玉匣。

  景岳神識一掃,驚道:“是妖丹!”

  他匆匆上前,打開其中一個,就見匣子裏存放著一枚雷屬性的妖丹,足有成人拳頭大小。

  “是閃雷的妖丹!”

  是了,幾名妖祖若是能成功凝成肉身,到時候只要吞下自己的妖丹,就能迅速恢復修為。

  於是,景岳又打開了另外兩個玉匣,匣中分別有一大一小兩枚妖丹,大的散發出金銳之氣,自然是斬仙所有;小的並不完整,妖丹屬水,光是看一眼都能感覺到寒意,就像極北大陸深埋了幾十萬年的寒冰。

  景岳早聽說萬色逃跑時,妖丹其實已經碎裂,如今一看,還真是如此。

  他頓時大喜,須知人族也能借秘術吸收妖丹之力,只是妖族能得妖丹七八分的力量,人族只能得十之一二。因此,紫府以下的妖丹對人族而言並沒有太大作用,紫府以上的妖又不是輕易能殺,有那功夫,還不如多閉幾年關。

  久而久之,這種秘術都快要失傳了。

  不過會的人也有,景岳就是其中之一,他將秘法告知秦燕支,對方道:“你拿萬色、閃雷,我拿斬仙。”

  景岳沒有推拒,雖說他是占了便宜,但人族只能吸收與靈根屬性相合的妖丹,閃雷的妖丹秦燕支根本用不上,若是情況反過來,他也不會皺一皺眉。

  秦燕支:“我們現在就煉化嗎?”

  景岳:“我們……”

  忽然,空間劇烈搖晃,石屋迅速坍塌,轉眼間,兩人再度被寒水淹沒。

  但這一次,法則的限制消失了,景岳終於能與昊天界勾連。

  “我去接嘰嘰回來。”

  景岳跟秦燕支打了聲招呼便消失了,下一刻,他出現在內海的石門外。

作者有話要說:  

嘰嘰:太清你為什麼要變女孩子欺騙景景!

太清:關你peace?

嘰嘰跳腳:嘰嘰正式宣佈,嘰嘰討厭你!

———

嘰嘰:景景,感覺你要掉馬了

景景:……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

五十萬字了……忘記發紅包慶祝了……

還是前一百!

嘰嘰說你們要是瘋狂的灌溉嘰嘰,嘰嘰才能長大,長大才能長出jj=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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