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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服海賊王(尋夢撈寶號之四)》第5章
  第四章

  四年後

  春末,南方的島嶼陽光燦爛,金色的光線灑落在水面上,閃爍著耀眼的光彩。

  空氣裡除了海水的味道,還有濃濃的夏天氣息,根本一丁點都讓人感覺不到現在還是春天。

  何紫沅整個人攀在船緣,探頭看著在船邊來回遊動的成濤問:「濤哥,還好吧?」

  經過了四年,她仍沒能從龍冀琛所雕的嘲風龍首找到可以回到原有時空的方法,最後只能用以前在外國影片中看過的方法,試著傳遞訊息給老爸,向他報平安。

  她無法得知那麼做是不是能成功,但至少讓她安心些,毫無牽掛的跟著成濤駕著嘲風號在海上過著「行俠仗義」的日子。

  何紫沅從小在船上長大,所以十分適應海上的生活,也因為不時利用現代知識為成濤解決了不少問題,因而使得船上的一票男人封她為小諸葛,對她頗為照顧。

  撇開古代生活帶來的不便以及對親人的想念,她在嘲風號上的日子過得算是精采無比。

  不時與打劫商船的惡盜正面交擊,或是循線拯救被人口販子擄劫的百姓們,這些像是她小時候的床邊故事一樣的情節,讓她的日子過得精采刺激,並樂在其中,也因此,對於暫時不能回家這件事,她已然釋懷。

  既然老天爺把她帶來這裡,一定有祂的用意,因此她把自己的去留交給老天爺安排,不再自尋煩惱。

  幾日前,他們與一艘官船在海上交戰,嘲風號的船身被對方的武器攻擊而有所損傷,於是在船行經南方某一個屬於嘲風號的暫泊處時,成濤便讓船上的兄弟們上岸去透透氣,而他則留在岸邊修補他的愛船。

  何紫沅雖然可以跟隨著其他人上岸走走,但她當慣了成濤的跟屁蟲,見他要一個人留在船上,她實在沒辦法丟下他,自己上岸去。

  成濤聽見她的詢問,滿意地拍了拍船身,朗聲回道:「還好,幸好我的船夠堅固。」

  聞言,何紫沅忍不住笑出來。「你的確該讓嘲風號更堅固些,否則遲早會被打個稀巴爛。」

  縱使已經找到了妹妹,成濤依舊壓抑不了滿腔的正義感,仍不斷挑釁那些惡盜,又在朝廷海禁令下縱橫海上,自然而然被朝廷認為是盜賊,使得嘲風號成為亦正亦邪的船隻,若以現代的話來說,成濤就是被黑白兩道追殺的目標。

  在這樣的情況下,她覺得嘲風號應該要研發一些防彈裝備,可惜她穿越時空來到這裡時只是一個國中生,沒有那方面的長才足以替他研發設備。

  成濤視察完愛船,抬頭看了何紫沅一眼,再次被那斯文秀雅的模樣惹得心中蕩漾。

  察覺自己的反應,成濤惶惑不已地暗暗思索著。

  自從收留了子元後,隨著年紀增長,子元的樣貌愈發俊秀,再加上那聰穎機敏的性子實在討喜,他覺得自己變得愈來愈奇怪,目光總是不自覺地跟隨著子元,似乎在不知不覺中深深被子元吸引。

  這個認知讓他感到不安,他萬分肯定,自己並無斷袖之癖,喜歡的是姑娘家,因而他只好拚命壓抑自己那不正常的追隨目光。

  他一直以為自己的壓抑有用,沒想到愈是抗拒,反而愈無法抵擋那份莫名的吸引力。

  他對子元的好感和興趣,隨著時日一點一滴的積累,逐漸侵佔他的心……

  何紫沅見成濤皺著濃眉定在原處仰首直望著她,因此擔心地問:「怎麼了?有哪個地方受損得很嚴重嗎?」

  成濤彷彿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仍靜止不動,直凝視著她。

  因她身後的日光以及感覺身旁海流的波動,他不禁覺得有些刺眼,因此甩了甩頭,想將那不適的暈眩感甩開,沒想到身子一個不穩,他整個人在海水中浮沉了下。

  今天的海流有些強,在船上的何紫沅察覺他的異樣,又遲遲沒有聽到他回答,便急得縱身一躍而下,迅速來到他身邊。

  成濤沒有想到熟悉水性、在海中如蛟龍的自己,竟會因為某個人而恍惚至這個地步,而且更令他訝異的是,何紫沅竟表現得如此在意他。

  子元為什麼這麼緊張他的狀況?他還來不及想明白,便感覺人已游到他的身邊,並且一臉關心地抓著他的手。

  成濤看著眼前那張掩不住緊張情緒的秀氣小臉,見她沾了海水的嘴唇看來份外嫩紅水潤,他體內湧起一股不該有的騷動。

  他想含住眼前的嫩唇,嘗嘗那味道是不是如他想像般那般美好……

  何紫沅見他不發一語地靜靜望著她,深邃的眸子閃爍著她所不明白的灼燙光芒,不禁擔心地問:「濤哥,你……」

  她話還沒有說完,便發覺成濤那張英俊粗獷的臉龐正朝她緩緩靠近。

  她不明白他朝她靠近是何用意,只見他好看的臉在她眼裡放大,她的雙頰不自覺湧上一股熱意。她想躲開他的注視,但他一瞬也不瞬的黑眸像帶著魔力,讓她動彈不得。

  當衝動的想望襲來,徹底席捲了理智,成濤吻住何紫沅,在將唇貼在她唇上的那一剎那,心不禁被那異常柔軟的唇瓣震撼。

  何紫沅突然被他吻住,嫩唇被他略嫌粗糙的薄唇貼著,熱氣伴隨著剌刺麻麻的感覺湧遍全身。

  這……就是接吻的感覺嗎?

  想到自己竟與一個男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她粉嫩的小臉染上紅暈,心跳得極快,連呼吸也莫名變得急促,不斷將他的吐息納入鼻端,攪得她的思緒更加混亂。

  在她恍惚之際,那令成濤渴望的柔軟嫩唇也徹底將他蠱惑,他幾乎無法思考,張口便將那兩瓣柔嫩含進口中恣意品嚐。

  他的唇極為灼燙,壓貼著她的唇輾轉吸吮、蹂躪,何紫沅覺得自己全身的力量像被他吸走了,感到全身發燙虛軟,加上身處於波動的海水中,讓她有種隨時會被浪潮淹沒的錯覺。

  她不由自主的攀住成濤的脖子,卻在胸口壓在他硬實平坦胸膛的那一瞬間意識到,她一直女扮男裝,況且他也一直把她當成男孩!

  當這個想法浮現腦海,何紫沅的心猛然一緊。

  他看著她的眼神太過織熱,是因為他發現她是女人了嗎?

  但就算發現她是女的,他又為什麼吻她?

  何紫沅錯愕又驚恐地瞪著成濤幽深的眸子,想不透他這麼做的動機,突然覺醒的意識讓她不自覺抗拒著他,推著他的肩頭,拒絕他繼續親吻她。

  察覺她的掙扎,成濤才倏地從迷濛中驚醒。

  當視線落在那被他吻過後微微紅腫的唇上,他緊蹙著眉頭,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順從心裡的渴望,吻了子元!

  這樣違背常理的失控舉止讓成濤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許久後才困難的擠出聲音。

  「對、對不起,我……我一時暈了……唉!」話未說完,他撫額發出一聲愧疚懊惱的歎息,神情十分懊悔。

  何紫沅從未看過成濤顯露出這麼不自在的模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心裡則浮現無數個疑問。

  他會吻她,只是一時暈了頭,根本不是因為他認出她是女人,對她動了心的緣故?

  不知怎麼著,這樣的想法讓她心裡湧上一股說不出的失落,她卻無法表現出真實的心情,於是硬是以輕鬆的語氣道:「啊,哈哈,我就知道濤哥犯了暈才需要人輸點氣,現在氣補足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這裡好美,不下海去看看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了。」

  說完,她沒等他回應,便倏地像條差點被人捉住的魚,迅速竄進海裡。成濤見她在一瞬間便沒了蹤影,抹了把臉後對自己道:「對,方才只是一時沒了氣,才需要子元輸氣!」

  暗暗將這句話在心中喊了八百次,他攀上懸在船邊的繩索上了船,但之後又赫然發現,不知何時已匯聚在雙腿間的熱流讓褲襠中的巨碩變得硬挺,輕而易舉的推翻了這句話。

  「該死!」他低咒一聲,忿忿的再跳下海,打算讓冷涼的海水澆熄體內的慾火以及渾身的燥熱。

  陰雨綿綿。

  天上是厚厚的雲層,落下的卻是如牛毛般的細雨,讓人不禁懷疑這場雨似乎要下好幾個月才會結束。

  濛濛細雨中,成濤撐著油傘立在倒塌的外牆前,監看著手下進行修補工事,兩道濃眉緊擰,像在眉心打了個結。

  半個月前他甫自海上歸來,一回來便發現,成家堡那由石頭砌成的外牆因為一場地牛翻身而受損嚴重。

  成濤專心的處理著他離開這段時間成家堡所發生的事,被何紫沅擾亂的心緒終於平靜許多。

  他顧不得雨仍下著,立即出門巡視,見外牆受損狀況頗為嚴重,見雨勢尚未變大,便要手下迅速調來石材,打算徹夜進行修補的工事。

  此刻天色已暗下,火炬照亮了因下雨而顯得份外漆黑的夜色,成家堡的總管亦步亦趨地跟在主子身邊好幾個時辰,於是開口道:「濤爺,這裡的工事有衍光看顧著,您剛回來,還是回去休息吧。」

  雖然明白主子處事向來嚴謹,真心關懷屬下如親兄弟,但他實在不忍主子初自海上歸來便為了堡裡的事務廢寢忘食。

  成濤的目光始終落在眼前的補牆工事上,沉聲道:「我不礙事,牆今日沒有補好,便得加強堡中的巡邏,更何況這個時節雨水會愈來愈豐,要趁著大雨還沒有落下前先把牆補好,否則到時帶來的危險與損害可說是難以預料。」

  成家堡目前約有百來人,大部分是沿海的居民。由於沿海的居民因朝廷的海禁政策而被迫放棄一生的身家財產遷徙至內陸,因此有不少人鋌而走險過起流亡海上的生活,成為朝廷眼中的海賊、流寇。

  成濤自小父母早逝,寄人籬下,後來又與妹妹失散,能夠體會那流離失所、骨肉分離的痛苦,於是他建立了成家堡,安頓一班跟隨著他在海上打拚賣命的手下以及其家眷,也讓大夥兒在下船後能與家人共享天倫之樂,過安定的生活。

  這樣的他顯然成為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想盡辦法慾除掉他這個海賊之王,而成家堡是他在陸地上的巢,除了不能被朝廷發現,防禦工事也必須做好,絕對要保護堡裡每個人的安危。

  因為這份責任感使然,成濤寧可辛苦一點。

  總管拿他沒辦法,也就止住話,沒再多說什麼,繼續跟在主子身邊,隨時等候吩咐。

  缺損的外牆漸漸填上新石材,但入夜後雨勢似乎有增大的趨勢,因此大夥兒加快動作趕著要盡快完工。

  此時,立在城牆頂部的小夥子因為腳底踩滑踉蹌了下,整個人失控的往下墜,原本牢握在他手中栓綁著石材的粗麻繩因而鬆開而落下。

  眾人見眼前那驚人的狀況,怕被掉落的石材砸到,迅速四散,忘了立在城牆頂部的小夥子正往另一端墜下。

  成濤見狀,倏地拋開手中的傘,提氣一躍而起,足尖點落在未損毀的牆面上,輕鬆越過高牆,在半空中接住那個往下墜的小夥子。

  就在他順利救了人之際,墜地的石材重重落在地面上,那震撼的力道使得剛砌好但還沒有完全牢固的牆面一陣晃動,瞬間又震落了幾塊大小不一的石材。

  原作鳥獸散的眾人沒料到牆會坍塌,好幾人反應不及,仍呆立在牆下。

  成濤瞧見那驚險的情狀,只能大吼出聲示警,「大夥快躲開--」

  他話才剛落下,緊接著便是一聲轟然巨響,受過地牛翻身摧毀的城牆硬生生又倒了一大片。

  待坍塌狀況減緩,幾聲痛苦的呻吟聲陸續傳來,成濤見到有好幾個閃避不及的人們被壓在落下的石塊下。

  他深深倒抽口氣,朝被嚇傻的的總管說:「快去教人來幫忙,還有,教子元去後山將華大夫請來。」

  總管立即回過神來,領命後趕緊回堡裡搬救兵,成濤則開始指揮沒有受傷的人將被壓在石塊下的人們救出來。

  當何紫沅領著華大夫來到坍塌的現場時,也被眼前觸目驚心的景象嚇著。

  她因為成濤的那個「補氣之吻」而和他鬧著彆扭,近來總是不自覺躲著他,因此他忙碌著補牆工事時,她並沒有像以往那般有如跟屁蟲般跟著他。

  只是何紫沅沒想到竟會發生這樣大的意外,當總管來報時,她嚇得一顆心都快跳出胸口,聽見總管說成濤沒事,她才鬆了一口氣。

  直到此時,她才驚覺自己竟是如此在乎成濤。

  在這四年的朝夕相處中,她已不知不覺習慣他的存在,更是依賴著他,心中漸漸產生一個念頭……如果回不了現代,那跟他一起過著縱橫四海的生活也不錯。

  而她會躲著他、避著他,不是因為他吻了她,而是因為氣惱他的遲鈍,也氣自己竟讓自己陷入這樣的窘境。

  到底成濤為何會吻她?真的是因為一時暈了頭,還是另有原因?

  但,若他是喜愛她的,那他喜愛的是身為男子的她嗎?

  若是如此,她已女扮男裝那麼久,總不能突然間便向成濤表明自己是女兒身的事實,若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她又該如何是好?

  何紫沅纖細敏感的少女心情竇初開,患得患失的心情讓她變得既焦慮又覺得自己好奇怪。

  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消極地逃避。

  何紫沅來到亂烘烘的事故現場後,一雙眼忙著在人群中搜尋成濤偉岸的身影,然而到處都是嘈雜的吆喝聲、痛苦的o呻引聲和來回奔走的人們,她四處張望仍找不到他,一顆心又不禁高高懸起。

  她正想找個人詢問,不經意看到被埋在石塊堆下的一隻黑緞鞋,黑色的布料上繡著細緻的嘲風圖騰。

  她一眼便認出那是成濤的鞋。

  那雙鞋還是她磨了梅兒很久,才讓梅兒繡花樣、納鞋底,一針一線慢工細活做出來的。

  瞬間,何紫沅沒有辦法思考,腦子裡一片空白,撲跪在地上,雙手用力刨挖著石塊。

  「濤哥,你撐著點,我來救你了……濤哥……」她驚慌失措,呼喊的語氣中已帶著哽咽。

  然而,當何紫沅以為成濤被埋在土石堆裡時,成濤正在倒塌城牆的另一頭處理善後。

  被土石壓住的人終於盡數救出,正一個個被送往臨時搭起的棚架裡,讓華大夫醫治。

  成濤鬆了口氣,突地聽到何紫沅淒厲的叫喊聲。

  他心一凜,以為她遭遇了什麼事,顧不得正圍在他身邊議事的一班兄弟們,立即循聲而去。

  「子元,你怎麼了?」

  成濤一臉擔憂地看著那道跪在地上拚命刨挖著石塊,哭喊著他名字的纖瘦身影。

  聽到成濤熟悉的聲音,何紫沅不敢置信的回過身,當她見到他完好無缺地站在面前時,一時愣住了。

  「子元?子元?上成濤被她癡傻的樣子嚇著,伸出大掌在她眼前晃了晃。「濤哥……」她再也無法掩飾內心激動的情緒,撲上前一把抱住他,隱忍多時的淚水也跟著溢出眼眶,哽咽著道:「我以為……我以為……你被壓在下面了……」

  被她真情流露的關心感動,成濤情不自禁伸出長指親暱的抹去她臉上的淚水,笑著說:「傻瓜,我不是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嗎?」

  何紫沅抬眸望向他,黑亮的水眸中有著難以言喻的欣喜。「還好你沒事,真是嚇死我了!」

  「傻瓜,哭哭啼啼的難看死了。」成濤有別於平時的冷肅,神色柔和地調侃著她。

  正當成濤和何紫沅沉浸在兩人世界裡時,殊不知跟著成濤一同趕來的一班兄弟們,見到這宛如情人間相互關懷的一幕,有人臉色沉重,有人瞪大了眼,無不感到驚愕極了。

  一個是領導他們縱橫四海,英明神武的老大,一個是俊秀聰明,被他們尊稱為小諸葛的子沅,這兩人都是男子,此刻卻當著眾人的面上演著疑似打情罵俏的劇碼!

  大夥兒看得目瞪口呆,原本鬧烘烘的週遭突地陷入一陣詭異的靜默中。突然意識眾人的目光,何紫沅才驚覺此時她依偎在成濤懷裡的舉止有多麼不合宜。

  她快速後退了一大步,與他拉出適當的距離後才故作鎮定地問:「所有人都救出來了嗎?」

  「嗯。」成濤也驚覺自己失控,俊容一凝,簡短的回應一聲後便轉身朝呆若木雞的眾人說:「幸好這次的意外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今晚辛苦大家了,各位兄弟早點回去休息吧!」

  聽見他這麼說,大夥兒才彷彿被解開穴道般,帶著七分驚駭三分懷疑的神情各自離開。

  見眾人離去,成禱也準備前去臨時搭起的棚子那兒看看受傷的兄弟們,誰知才邁開步伐,眼角餘光又不自覺尋找著何紫沅纖瘦的身影。

  「你又在做什麼?」

  他發現她又蹲回崩塌的牆角,不知在挖著什麼。

  「我要把你的鞋子救出來!」

  鞋子有一大半陷在濕軟的爛泥裡,何紫沅咬緊牙根,使盡力氣想要將鞋子拔起。

  「算了,那鞋子都髒了,扔了也無妨。」

  成濤看著陷在爛泥堆裡的鞋子。那時他急著救人,一腳踩進爛泥裡,當時鞋子深陷濕泥中,他沒時間再去管它,乾脆打著赤腳救人。

  「不行,這是梅兒做的鞋子,一定要拿回來。」

  前一陣子,何紫沅注意到成濤的鞋已嚴重磨損,便想親手做一雙送給他,但現代人都是成衣成褲現買現穿,她連拈針穿線都成問題,別說什麼女紅了,何況是要做一雙鞋。

  想到自己身上從頭到腳的行頭都是手極巧的梅兒做出來的,於是她便請梅先幫她做雙鞋送給成濤。

  沒想到平時對她百依百順的梅兒,聽到鞋子是要做給成濤的,竟不願答應她的請求,她死磨活磨求了梅兒許久,才讓梅兒勉強點頭。

  雖然她不會針線活兒,但無論是布料或繡樣可都是她二仔細挑選的,是她送給成濤的第一樣禮物,所以說什麼她也要把鞋子拿回來。

  「啊--終於拿到了!」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鞋子終於被她從爛泥裡拔出來。

  她開心的舉高手上的鞋子,沒想到還來不及轉身,被她移動的爛泥影響了石牆的地基,轟隆一聲,鬆散的石牆又開始掉下大小不一的石塊。

  「小心……」

  她尚不及反應,就聽到成濤的驚呼聲,然後她便被一股猛烈的力道迅速扯遠。

  成濤一心護著她,將纖瘦的她整個人包覆在懷裡,當她的人肉保護罩。墜落的大小石塊毫不留情的砸下,砸在身軀上的聲音聽來讓人心驚膽戰。成濤的額角被砸出了個口子,立即流出溫熱的血,右臂也被尖銳的碎石劃

  出一道長長的傷口,瞬間,流出的血染紅了他的衣裳。

  他發出吃痛的悶哼,襲來的痛楚讓他的意識有些模糊。

  垂眸看向被他安全護著的何紫沅,只見她驚慌的雙眸閃爍著淚光,雙唇一張一合,好像正喊著什麼,但他聽不清楚。

  「你沒事就好……」成濤勉為其難的扯起唇角,話還來不及說完,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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