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剛上完課，洛蝶一個人在校園中走著，她該想的是明後天要交的報告，但是她的腦子裡，卻擺脫不了喬昱的影子。

　　喬昱像是憑空消失了。

　　在遇到他的那個下午，喬昱派人接她住到古堡中，已經三天了，除了司機每天會來接送她上下課之外，她沒有再見過喬昱。

　　她無法解釋在心中盤旋的是輕鬆，還是失望。

　　堡中負責照顧她飲食起居的，是一對老夫妻，兩個人都是很和氣的人，她很喜歡他們，但是她卻無法找出個合理的理由，去詢問喬昱到哪裡去了？

　　在和他們閒聊中，她知道這座古堡並不屬於喬昱，而是屬於一個英籍男子——華勒思佈雷克的，他中文名字叫關洛，是喬昱的好友。

　　而這個她連見也沒見過的人物，聽說正在他所擁有的小島上度假，所以將古堡借給喬昱，變成了她沒有鐵條的牢籠。

　　「洛蝶……」

　　一個聲音叫住她的腳步，在英國，大家都用英文名字彼此稱呼，突然聽到自己的中文名字，她好奇的回過身去，眼裡發出明亮的光芒。

　　「紀暮飛，怎麼會是你？」洛蝶半跑步到他的面前。「畢業後就沒看過你了，怎麼會突然出現在英國？」

　　「我來英國自助旅行。」紀暮飛雙眼掩不住興奮的神情。「沒想到可以在這裡遇見你。」

　　「是呀！」洛蝶熱絡的點頭，對於紀暮飛，她有的是抱歉，因為那個不該發生的吻之後，為了避免尷尬，她與他成為點頭之交，兩人只能算是朋友。

　　而或許是的日已久，兩人間的奇怪氣氛漸淡，反而覺得自然了。

　　「你相信緣分嗎？」紀暮飛換了另一個說法，笑問：「在舞會之後，我還以為我們永遠不會有結果，沒想到還可以遇到你，這是不是上天給我的機會呢？」

　　「有緣分還是沒用的！」一個突來的男聲，打斷紀暮飛開玩笑的話，他回身看向出聲的男人……

　　在那一剎那間，兩個男人皆想起了，在何處見過彼此。

　　「我們在學校的聯誼舞會上見過面。」紀暮飛首先發聲，這男人曾在舞會上輕薄過洛蝶。

　　「你的記性不錯。」他竟然還敢提起那個舞會，喬昱面無表情，卻仍舊無法掩飾渾身散發的怒氣。

　　他就是在舞會上吻她的男人，讓他氣的失去理智，在那晚衝動的要了她。

　　而這個不要命的男人，竟然敢找她找到這裡來了？還口口聲聲說著什麼緣分之類的屁話……

　　「你想做什麼？」喬昱一針見血質問他的來意，他不允許有人對洛蝶有遐想，就算是連念頭都不準有。

　　紀暮飛直視著喬昱，心中也有了譜，他該是洛蝶看不上自己的原因吧，只是他強勢的話與作風，讓紀暮飛很反感，於是想挫挫他的銳氣。

　　「我來帶她走。」他半假半真的說著。

　　喬昱微瞇起眼，以一個男人的角度來看，他欣賞紀暮飛的勇氣，而以一個情敵的立場，他恨不得衝過去，將他的鼻子給打歪。

　　「你太自不量力了。」喬昱沒有讓情緒露出眼底，只是揚起眉峰，讓紀暮飛明白他的不屑。

　　「如果不信，你可以問問她，她是想跟你走，還是留在我身邊。」喬昱將目光移至洛蝶身上，滿意的發現，她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嗄？」聽見話題中心轉向自己，洛蝶滿臉通紅，收回盯住他的視線，暗罵自己怎麼這麼不知羞，就這樣盯著他看，還被他捉個正著。

　　只能怪他，突然失蹤了三天，害她不可自抑的牽掛著他。

　　「你會跟他回台灣？」喬昱的黑眸深凝著她，一點也不在乎還有個紀暮飛在身旁，那樣的眼神，明白告知另一個男人，洛蝶是他的。

　　「我……」洛蝶因為他突來的溫柔眼神怔住，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但是她的遲疑，在兩個男人的眼裡，卻有了不同的解讀。

　　「你想跟我走吧？」紀暮飛高興的喊出聲，不知道他已經給洛蝶帶來困擾。

　　喬昱的表情，在聽到他的話之後全變了樣。

　　她竟然遲疑？沒有馬上告訴紀暮飛否定的答案？

　　難道她是真的想要跟著他離開？

　　他想起了她與紀暮飛，在舞會上的那個吻，難道……她仍念念不忘？

　　突來的想法，衝垮了喬昱的理智，他一個箭步往前，將她擁人懷中，當著紀暮飛的面，霸道的吻住了洛蝶。

　　或許是太突然了，其餘兩人都沒來得及反應，想念了他三天的洛蝶，只能沉迷在他霸道而粗魯的擁吻中，而紀暮飛則是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這一幕。

　　他終於有些明白，為何在一開始就輸了這一役，因為自己太溫柔了。

　　這一吻並沒有持續很久，喬昱鬆開洛蝶，低頭審視雙眼迷濛的她，唇邊露出殘酷的微笑。

　　「你終究還是喜歡我的，不是嗎？」

　　洛蝶呆怔了一下，才從他的眼裡、唇邊看出他的用意，原來，他只是想在紀暮飛的面前證實，她是屬於他的。

　　她剛剛在他眼中所看到的柔情全是假的，而他的吻……也只是為了讓紀暮飛知道，她早已沒有選擇的權利。

　　洛蝶的心裡，泛起一陣空虛與痛楚。

　　那種空，是頓時被剝奪一切的無奈，那種痛，是被狠狠的捅了一刀，卻發現刺了自己的，竟是自己最愛的人。

　　她早已沒有退路了！洛蝶斂下那極痛的滋味，不讓眼淚流出眼眶。

　　「你還好吧？」紀暮飛看著洛蝶好一會兒，突然發現兩人之間，似乎不單純。

　　「沒事的。」洛蝶看出他眼中的擔憂，勉強扯了個微笑。

　　「自己好好保重！我也該走了。」再次印證她已經心有所屬，紀暮飛往前走了幾步，無視喬昱鐵青的臉色，伸出手與洛蝶的柔荑相握。

　　清官難斷家務事，他還是別插手的好，免得讓她左右為難。

　　愛一個人，有時並不一定要擁有，成全，也是一種美。

　　洛蝶沒有甩開他的手，在她倍受傷害的時候，朋友的加油是她最需要的。

　　「我們該回去了。」喬昱終於忍不住灼人的妒意，不著痕跡揮開紀暮飛的手。將她的手潔緊緊包覆在他的大掌之下，眼中已有濃濃的火藥味。

　　沒有等她反應，他攏住她的肩往外走去，洛蝶轉過身揮別故友，在心中默默說著感謝，雖然她只把他當成朋友，但是她很感謝他的支持。

　　而紀暮飛除了目送他們之外，也只能哀悼自己這個還未開始就夭折的愛情。

　　車子已經快開回古堡，這一路不算短的路程，車上的兩人卻一句話都沒有。

　　洛蝶只是凝視著窗外，努力遺忘剛剛他唇邊那抹傷人的微笑，從以前到現在，他永遠知道用什麼方式傷她。

　　就是用她對他不該有的愛戀，而她明明知道他的殘酷，卻怎麼也無法讓自己的心抽離，像是一腳踩進流沙裡，掙紮只會一再深陷，於是，她選擇放棄。

　　而喬昱緊握著方向盤，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前方道路狀況，如果他不這樣做，他的腦子就會浮現剛才她那遲疑的眼神，與依依不捨的神情。

　　他不想生氣，也不想發怒，但還是沒有用！

　　「該死！」他把車子往路邊一停，扯開喉嚨喊：「那個男人為什麼會找到這裡來？」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密閉的車子中迴響，洛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反正他想知道答案，只為了怕人搶走他的玩具。

　　她很想忘記自己的身份，但是他總是一再地提醒她，自己充其量也只是個……任人宰割的傀儡罷了。

　　「袁洛蝶，你把臉轉過來。」喬昱被自己的怒氣嚇住，但仍舊沒有打算收斂，尤其看到她堅持把後腦勺對著自己之後，怒氣更甚了。

　　洛蝶什麼話也不說，堅持不把頭轉向他，因為她真的不想看到他那怒氣高漲的臉。

　　像是一隻被激怒的獅子，他猛然伸出手，目標不是她的臉，而是直接撩開她的裙子，覆住她兩腿之間那一片溫熱。

　　洛蝶驚慌的夾住雙腿，卻無法抗拒他已然停在她私密處的手，回過臉，她眼中除了不可置信，還有掩不住的羞愧。

　　「願意看著我了？還是說，這是你喜歡的方式，你喜歡我用這種方式引起你的注意？」喬昱冷冷盯著她的眼，刻意忽略手心傳來的溫熱，與胯下急速變化引起的不適。

　　「把你的手拿開。」洛蝶隔著裙子推阻著他的手，但在他的堅持之下，意外令他的手磨擦著花he，引起另一種火熱的情緒。

　　「真的希望我把手拿開？但是我從你眼中看到的，可不是這樣。」閱人無數的喬昱，當然不會放過她眼中那一抹迷人的醉光，他懲罰似的上下移動著中指，在她緊窒的洞口外磨蹭著，低啞在她耳中吹送迷音。「這樣會不會讓你覺得更舒服？」

　　「你不要這個樣子。」洛蝶幾乎是求他了，在這人來人往的路上，雖然是在車子裡，但是……他如果要羞辱自己，那他達到目的了。

　　「我偏要，我就是要讓你知道自己的想法，順便讓你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樣的女兒。」他移過身子往側座靠近，索性將唇停在她的大動脈處，輕輕印下一個又一個的細吻。

　　「喬昱……求求你，不要這樣……」洛蝶不知道他為何執意要傷害自己，她更不能瞭解的是，那股直往腦門沖的熱意是怎麼回事，她的身體像是要燒起來了。

　　她想起她與喬昱在半年前發生的那次纏綿……那樣的感覺如此熟悉，莫非他真的要在這裡要了她？

　　「不是這樣？好，那這樣可以嗎？」他像是刻意折磨她似的，停下了在她洞口磨蹭的動作之後，輕輕的用大姆指與食指，隔著蕾絲揉捏起她已有反應的花he，洛蝶只覺得像有一陣電流穿過身體，不禁從口中逸出一聲低吟。

　　「不……」洛蝶頓時覺得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光，她無助的頂住椅背，卻無法停止他刻意迷亂她的意念。

　　喬昱的黑眸加深，凝著她微閉的眼，心中漾過一抹奇異的情緒，但被他火速壓下，他只是想懲罰她罷了。

　　「舒服嗎？」

　　「喬……」她已經沒有辦法發出任何言語，只能咬住自己的下唇，才能不讓申吟再度從她口中逸出o「你還想抵抗嗎？」喬昱眼中閃過一抹淡怒，微瞇上雙眼。「我會讓你知道，這樣的反抗只是徒勞無功。」

　　喬昱將手從她的裙下抽出，洛蝶還在迷亂中，未發現他話中的意思，但是下一秒鐘，她覺得胸口一涼，他的大掌已迅速穿過層層衣物的阻礙，侵入她的胸衣中，握住她的豐盈。

　　她想握住敞開的領口，卻無助於眼前的情況，他的食指與中指已夾住渾圓的頂點，輕輕拉扯著，且姆指不停在她的柔軟處輕觸，她的身子已近癱軟，連阻止他的力氣也沒有。

　　或許是她的反應過於誘人，也或許是他已壓不下自己的慾念，喬昱索性伏下身子含住，輕輕的嚙咬著，用舌尖劃過那已堅硬的頂點，她的唇微微張開，再也無力去阻止口中逸出一聲聲低吟。

　　「啊……」她微弓起身子，身體的反應已超過她的預期，她竟渴望他的觸摸。

　　喬昱的呼吸變成急喘，他原本只是要好好的懲罰她，但是她的反應卻讓他正急速失控中，他沒有停下舌尖的挑逗，之前在她裙下的那隻手，又回到原來屬於它的地方，只是這次它不再乖乖的停在洞口外，他狂妄的撥開她的底褲，嘴角帶著一抹淺淺的笑，那樣的濕潤幾乎要讓他失魂了。

　　沒有遲疑地，他的中指擠進了那早已佈滿愛液的小穴。

　　「嗯……」她仰起頭，紅唇早已被咬得呈現艷紅，那樣迷醉的感覺，是她所陌生的。

　　喬昱的低喘變成低吼，中指在她的小x中瘋狂抽送起來，他開始恨起自己，剛剛為何要把車子停在路旁，他應該一路將車子開回古堡，這根本不是對她的懲罰，而是對他自己的！

　　雖然與她分開的這段期間內，他沒有少過女人，但是他仍舊想念她的軀體，想念著她那未經矯飾的反應，與她口中逸出的嬌吟。

　　為了不知名的原因，在與洛蝶有了那一次的親密之後，當他再與其他女人發生關係時，他除了發洩之外，竟得不到半點滿足的感覺。

　　喬昱的手指繼續抽動，在這小小的車廂中，他看著她迷醉的眼神，與全身泛起的淡淡紅暈，他竟有種奇怪的滿足感，縱使他身下的堅硬如鐵，甚至幾近爆裂。

　　在一陣猛力的抽送之後，明顯感覺她的強烈收縮與一陣洶湧，他知道她已到達高chao。

　　他沒有抽出手指，只是不自主的，吻住了她的唇，緩緩地、輕輕地吻住了她的唇瓣，不復之前狂暴侵入她的口中，這一次他溫柔而反覆的親吻著她的唇瓣，這樣的柔情反倒讓洛蝶無法反抗。

　　那種倍受珍視的感覺，比剛剛的高chao更讓她迷醉，她幾乎不想張開雙眼，伸手擁住他的脖子，完全不想讓他離開。

　　當她的手攀上他時，喬昱才恍惚感覺到自己脫軌的舉動，隨即離開她的唇，想到自己停在這裡的目的。

　　「我早說過，掙紮是沒有用的，你的身體是不會說謊的。」他覷著她，嘴角則帶著輕蔑的笑。

　　「記得你上次說過的話？你曾說過，上一次與我上床，只是為了找一個有經驗的人，不知道你對我這次的表現滿不滿意？」喬昱換上另一副面孔，說出的話再度將她打人地獄。

　　為什麼？

　　洛蝶迎上他的眼，怎麼樣也想不通，為何他的唇與他的言語完全不是一個樣？

　　「混蛋！」她生氣且惱怒的一掌摑向他的臉，他來不及閃避，一記響亮的巴掌聲在車裡漾開。

　　「你會為這一巴掌付出代價！」喬昱面無表情，將手指從她體內抽出。「回家之後，我會讓你知道，混蛋會做的事還不只這樣！」

　　沒有幾分鐘的時間，車子已經停在車庫裡，洛蝶眼帶驚惶的看著喬昱，她腦裡仍迴盪著他剛剛說過的話，害怕他真的會傷害自己。

　　她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後進了客廳，當門剛被關上時，他隨即旋身將她固定在門上，臉上已沒有在車裡時的怒氣，反倒帶著一抹明顯的笑意，不知怎麼著，洛蝶全身的雞皮疙瘩全站起來了，就好像知道災難臨頭時的動物一樣。

　　「你怎麼了？」洛蝶顫驚的開了口，她知道他這樣的眼神，比他發怒時還要可怕。

　　「從小到大，你一直躲著我，如果真的不小心碰了面，你也總是像個刺蝟一樣的盯著我，好像我會在你一個不注意的時候吃了你。」喬昱說完話，還若有其事的輕拂著她額前的發，讓她嚇到快不能呼吸了。

　　「你本來就不曾對我好過，我為什麼要對你好言相向？」洛蝶試圖用話來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因為他的靠近，她的自製力已經快渙散了。

　　「這就是我的重點。」他發出一聲明爽的大笑，讓洛蝶更是摸不著頭緒，他伸出手指輕點她的鼻尖。「我決定讓你知道，我並不是永遠這麼壞，我也是可以做個很好的人。」

　　剛才的紀暮飛，讓他的好勝心再起，他快定要讓洛蝶對自己更加死心塌地，這樣，這個遊戲才玩的下去，也會更有挑戰性。

　　「……很好的人？」洛蝶一句話都快說不完整了。「我不懂你意思。」

　　「你喜歡我，對吧！」喬昱這句話是肯定句。

　　「才不是！」洛蝶急忙否認，這或許就是他的詭計，他一直都用這種方法來傷害自己。

　　「你從小時候就喜歡我。」喬昱的笑容加深，這件事他一直就知道，只是他喜歡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

　　「你到底想做什麼？」洛蝶推阻著他逐漸壓下的身軀。「你走開啦！你今天是沒事情做嗎？幹嘛來找我的麻煩？！」

　　「我當然有事，而且還挺多的，只是，這次我可不是找你的麻頰，而是來製造你的福利。」他突然對她眨眼睛，話裡的笑意與寓意讓洛蝶皺起秀眉，有些訝異。

　　「用不著了。」洛蝶不喜歡這如此壓迫的距離，她索性從他的腋下溜出去，而喬昱顯然沒有想到她會來這一招，就這樣讓她出了自己的掌握。

　　「我倒寧願你像之前一樣，消失三天都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這樣子最好，我都不用傷腦筋。」洛蝶瞪著他，在安全距離之下，她連說話都可以比較大聲。

　　「你倒是很注意我消失幾天。」喬昱沒有怒氣，只是笑看著她紅咚咚的臉，沒有女人會跟他大聲說話，只有她！

　　「我……我又不像你，每天過的混混沌沌的，我當然知道日子過了幾天。」洛蝶的臉像是被炸過一樣發紅，Jb底滿是被人捉到語病的尷尬，她連忙找個合理的藉口來幫自己開脫。

　　「是嗎？」喬昱的笑從唇邊漾到眸底，往她的方向走了兩步，洛蝶則像是相斥的磁鐵一樣，跟著退了兩步。

　　「只可惜要讓你失望了，從今天開始，我決定不再外宿。」他打開門指著走廊盡頭。「從今晚開始，那就是我每天要休息的地方。」

　　洛蝶順著他的手指一看，雖然知道這是遲早會發生的事，但是她還是驚慌失措道：「那是我的房間。」

　　「那是『我們』的房間。」喬昱笑盈盈的糾正她，無視她眼中發怒的神情。

　　「這古堡多的是房間，我……搬到別的房間住總可以吧！」洛蝶反駁著。

　　「你相信我刻意從台灣追你到英國，還讓你搬到古堡來，目的是為了讓我『單獨』一個人守著空房？」喬昱走到沙發旁坐下，蹺起二郎腿，等著她的反應。

　　「你可以找別的女人來陪你呀，反正你又不是第一天跟別的女人同房。」她言不由衷的說著，沒發現自己的語氣帶著點酸昧……「如果你可以別再對我兇巴巴的，我答應你，絕對不在這段期間內，跟別的女人有瓜葛。」喬昱笑著保證，怎知她的臉色突變。

　　「這段期間？」她忍不住提高音量。「瞧你說的像施了什麼天大的恩惠給我，你愛跟誰一起睡就跟誰一起睡，我根本不在乎。」

　　胸口有一股酸意不停漾出，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他也可以做「很好的人」？所謂很好的人，就是在短期之內，不與別的女人有瓜葛？

　　而她，也只是他「一段時間」內的消遣罷了。

　　「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喬昱的臉色也拉了下來，他身旁的女人從來沒有斷過，也沒有同一個女人，會待在他身邊超過一個月，而他給了她這種他從未給過的承諾，她竟然不接受？

　　「我不需要你的讓步！」洛蝶硬生生將眼淚逼回眼中，她不想讓他看笑話。

　　「是，我是喜歡你，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嗎？我現在告訴你，我不需要你這樣的施捨，我也不稀罕留在你身邊，你可以把你所有的女朋友全找來，我不在乎，你愛跟誰上床就跟誰上床，我也不在乎，只要你讓我走，讓我離開，用不著你做這樣的犧牲。」

　　「這是你說的，你就不要後悔！」喬昱不明白她突變的臉色是為了什麼，只是他是第一次肯做這樣的承諾，她要求的未免也太多。

　　他會讓她後悔，自己說過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