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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王后(家有大朝奉 重生篇之二)》第7章
  第六章

  「王上駕到。」毓芳殿外內監喊道。

  周念霜理了理情緒,從暖閣下來,穿上繡鞋走至花廳門堂前。

  這時勤湘進來,幾名宮女與兩名嬤嬤也跟進來,全站她身後。

  傍晚還沒入夜前,她便將身邊服侍的人全遣出去,包括勤湘,只一個人獨處,因而勤湘也不知徐豫書來過的事。

  一行人腳步聲趨近,周念霜頭沒抬,直接跪迎。

  「王上萬福。」這幾日,宮裡連教禮儀的嬤嬤都有了,各宮院配兩個嬤嬤。跪迎之禮,她跟教儀禮的嬤嬤習了十數回。

  這王城越來越有模有樣了,聽內監宮女們說,過幾日連妃子也要正式封名了。

  「愛妃起來。本王差人送來的新服,愛妃怎沒換上?」死王皺了眉頭。

  周念霜蹙了眉,才站起來的她又跪伏,遲疑了半晌,低聲回道:「王上,新服於禮不合,民女不敢換上。」

  「哪兒不合了?」死王特意瞧了瞧周念霜身後的嬤嬤。

  「嬤嬤說,那新服是帝王迎帝后新婚之夜的禮袍,民女身分不合。」

  「不就是個身分,本王封妳就是了。」死王似笑非笑。

  「王上!」他實在太不把這事當回事了!

  她不知怎麼的有些惱,是他真不知輕重,連這種大事都能拿來逗鬧她?

  他倘若真是未來中土帝王,封帝后是天大的事,他不知嗎?

  「愛妃是惱本王不夠慎重嗎?別惱,本王可立即下旨封愛妃為后啊。起來,別動不動就跪,本王不喜歡。」

  周念霜深感無力,實在猜不透他真正的心思。

  「來人,傳本王旨意,讓輔君擬詔,本王要立周念霜為后,讓輔君備妥王詔,明日早朝宣旨昭告。」死王身邊傳事的近侍內監湯武立刻應了聲,奔出傳王旨意。

  死王見周念霜跪著,伸手托起她,接著將大掌移到她身前,道了句,「手來。」

  周念霜一時沒聽清楚。

  「本王說,愛妃的小手,貼上來!」

  她愣了會兒,才將手貼上去。

  「愛妃的手真是漂亮。」死王滿意地拍了拍,握緊她的手往花廳走,其他人沒得令,皆在原地垂首靜候。

  「不急,夜還長,咱再等上兩刻。一會兒輔君來過,事情說清了,本王再與愛妃洞房,妳乖,坐下來陪本王等,很快的。」

  花廳裡,靜默了片刻,死王忽又問道:「愛妃可知人血嚐起來是啥滋味?」

  周念霜怔了怔,阿書來過的事,他……知道?

  「無妨,這事兒待之後本王將人遣退,剩咱倆再好好討論。」

  死王才說完,外頭又喊:「張大人求見。」

  「傳。」死王笑著,將周念霜的手握在掌心把玩。

  「參見王上,吾王萬歲。」張輔君進花廳,立即行跪拜大禮。

  「起來。」

  「王上當對臣說,平身。」張輔君跪著。

  「愛卿,平身。如何?本王很是配合,且請愛卿也配合配合。」死王意有所指。

  張輔君低頭翻了翻白眼,這個心機深沉如海的王,雲淡風輕笑著算計一切,連這事都想算計他!小事他可讓這不拘規制的王上隨意,但封后是大事!

  如今他已不是盤據一方的東北死王,他是坐上中土正統帝位的王,只差沒正式昭告。最後幾樣事底定之後,大局便定下,他將是繼承轅朝大統的新帝,今日的后也將是來日的新后,怎可隨意草率「王上要封周姑娘為后?」張輔君直接問道,他心思一轉,果真又被算計!看來王上早有「預謀」。

  今日王上讓他留宮,說是讓他再仔細審度一回宮中規儀,然後正式命人謄抄,三日後各宮院皆要備妥規典一份存查。

  現下想來,壓根不是為了規典,而是為了王想封后,方便他及時到王上跟前討論!

  「是。本王要立周姑娘為后。」死王答。

  「王上當說朕。」

  「本王在立后前,不當朕。輔君當本王傻的嗎?照轅朝規制,帝迎新后,得薰香沐浴七日、齋戒七日、與準新后同上天壇跪天誦經、祈福祭祖四十九日……」死王尚未說完禮規,做做樣子地拍了拍周念霜的手,對她說:「愛妃別怕,本王絕不讓愛妃吃那樣的苦。」

  張輔君忍不住又翻白眼,腹誹著:不想吃苦的是王上您吧「祭祖四十九日後還得祈雨,直到降雨為止,代表先祖與上神們祝福這樁美事,得行迎娶大禮,意思是,幾日祈不到雨就得跪幾日。

  「至於迎娶大禮,不用本王說,輔君肯定曉得是另一樁折磨人的事。迎娶前同樣得薰香沐浴七日、齋戒七日,祈福祭祖謝恩七日,行完大禮後,得出巡慰民四十九日。

  「本王又不是傻了,今日稱朕,好讓輔君昭告天下本王正式登基,然後照轅朝規制立后,本王腦子還好使,不做搬石頭砸腳的蠢事。

  「你回頭翻翻轅朝國史,哪位帝王是在位時迎娶帝后?全是在潛龍時期迎娶正室。繼位之後,只需七日祭祖謝天恩即可擬旨立后,傳昭天下。」

  敢情王上是老早算計好?才會在坐上龍椅的頭一日說那些話?

  看來是打定主意,要在正式登基前把一切麻煩先解決了。張輔君低首,面對心機深沉的王,他其實早該見怪不怪,這些年他被算計的事還少嗎?

  只是每每發現被算計,他仍是會微微的意氣難平。

  「王上如此打算並非不可,然帝後人選……」張輔君頓了頓,瞧周念霜一眼。

  「怎麼?本王挑枕邊人,需要輔君同意嗎?」

  「微臣不敢。請王上三思,陳大學士嫡女陳蘭兒服侍王多年、歐陽尚書嫡女歐陽儀、張太師嫡女張儒鳳,還有……」

  「你歇一歇,再唱名下去,天要亮了。耽誤本王與愛妃的春宵,你可賠不起。這些漂亮的姑娘,本王都已好生養在漂亮的王宮裡,本王挑帝后又關她們啥事了?」死王瞇著眼,不自覺捏緊周念霜的手,有些不信張輔君這時如此不長心眼。

  張輔君垂首,暗暗嘆口氣。「當初王上『任用』這些重臣,許他們榮華富貴,收臣子們獻上的嫡女,令他們安心為王上效命,可是說了絕不虧待。」他多想敲敲王上的腦袋,倘若他像貓有九條命,可以死九次,他絕對會敲下去!

  當初暗中籠絡那些前朝舊臣當眼線,死王許諾多少好處不說,人家巴巴地把女兒送上門,哪個不是盼望有朝一日,自個兒的嫡女能飛上枝當鳳凰們的頭兒帝后之位,不只那些還未正式封賞的妃嬪們巴望著,她們後頭的家族勢力更是多所覬覦!王上哪裡不明白,就是跟大家裝傻罷了。

  「你消停消停!要本王說啊,愛卿是轅朝興衰史沒讀通透,今夜愛卿可到藏書閣讀一晚轅朝史。身為一位明君,絕不重蹈覆轍,本王定要杜絕外戚惑亂朝政。

  「愛卿今夜好好想,本王選定愛妃為后是上上明智之舉。愛卿跪安吧,愛卿若想通了,明日本王要看到卿擬的立后詔書。」

  張輔君一頓,即刻通透明白了,王上是打定主意要一個毫無背景的帝后了。

  無父無母無其他兄弟姊妹的周念霜,家裡僅有一對年邁的爺奶,王上「杜絕」外戚的決心,果真非常徹底。

  「臣想明白了,明日定為王上擬妥立后詔書。」

  「愛卿不愧是本王寶愛的第一智囊,明白得快,不過今夜仍要至藏書閣讀一讀轅朝史,以免日後又不清楚了。」

  「臣遵旨。謝王上。」張輔君認命行了禮。

  「好啦!其他人全出去了。勤湘,妳帶兩個機靈的守寢殿外,有需要本王與愛妃自然會喊人,其餘人都去守在外殿。」

  唰唰一群人,飛快地全退了出去,偌大花廳轉眼只剩死王與周念霜。

  「瞧,剛好兩刻鐘,本王片刻也沒耽擱與愛妃的春宵,一刻值萬金,讓張輔君耽誤了兩刻鐘已是本王容忍的最大限度。」

  「……」周念霜腦子亂了,無語。

  死王將周念霜牽進寢殿,讓她坐上暖閣榻,他也躍上暖閣,歪斜地半躺坐,拿一雙漂亮的桃花眼瞧著她。

  周念霜也不迴避他逼人的目光,像要將她穿透的探究,儘管讓她有些許心慌,但此刻她更多的是好奇,從來沒有一個人這樣令她摸不透。

  他當真要立她為后?因為她除了爺奶外,沒其他親人,立她為后未來不會有外戚亂政的可能……是這樣嗎?

  周念霜皺眉,就因這緣由,選她為后,她……

  「本王的愛妃,連皺起眉頭都好看得讓人疼愛。是本王立后的理由,讓愛妃不快嗎?」死王笑得淡。

  周念霜怔了怔,這人將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每個人在他眼前都隱藏不了分毫,好比輔君大人,好比她。

  「民女不敢。」周念霜垂首答,收斂了情緒。

  死王沒錯過她的神色波動,他瞧她粉嫩的頰、雪白的膚、不點而紅的唇,這女人姿色風情,不是宮裡最美的,然這些年,她卻是最入他心眼的女人。

  他來塵世前拘的最後一抹「蠢笨」人魂,重活之後,變得伶俐萬分。

  京都城的一切早在他掌握中,他在忽爾河親手斬殺靖王,報了國仇與家恨後,京都的消息陸續傳到他手裡。

  周念霜賣了一批珍寶換一庫房碎玉、碎金銀。

  周念霜用那一庫房碎玉、碎金銀,換得一批價值連城的寶物。

  周念霜將價值連城的寶物,折了價再跟其他大質鋪換大把現銀。

  周念霜拿那大把現銀,在最後一波逃亡潮換來大半京都城寶物與土地房契。

  周念霜準備捧玉璽,在王城門口向他輸誠。

  周念霜對徐家公子說,她打算成為死王的女人……

  這打算,真與他心裡的盤算不謀而合!

  老早在東北他就已知曉周念霜,一開始便動過立她為后的念頭,但當時他是單為朝政盤算,想著立個一無所有的機靈女人為后多好,斷絕外戚亂政的可能。

  可這些日子,好似哪兒有點不一樣了!

  他好奇月老與她的交易。

  他每回見著她,心頭便有些暖暖、癢癢的……說不出來的滋味。

  早先,他站在外頭聽她與徐家公子的「曖昧」,真來氣了。

  因為死過才變得有些機靈通透的她,原來還是個傻的!

  居然相信餵血補氣這種鬼話!

  呿……

  對了,血究竟是啥滋味?

  「愛妃可願意讓本王嚐一口血的滋味?」死王忽然道。

  「王上若想喝民女的血,民女自然不能拒絕。」他該是知道阿書來過吧?既然知道阿書來過,恐怕也知道阿書的真實身分吧?

  他不惱她?不問罪於她?還要立她為妃?她想不透。

  「爽快。」死王拍了拍大腿,朝外頭喊道:「來人啊。」

  勤湘聞聲,與兩名侍女立即推門而入。

  「去小灶找把利索的小刀來,順便拿個碗來。」死王道。

  「是。」勤湘趕緊回道,快快奔出殿。

  一會兒,勤湘捧來了小刀、瓷碗,死王滿意地點點頭,「擱桌上,都下去吧。」

  「只要一口血本王嚐嚐味道即可,愛妃可別割得太深太多了。」死王笑著。

  周念霜亮著眼,眉頭不皺半分,拿起小刀,將手腕挪到雪白瓷碗上,白亮的刀尖抵上腕膚,鮮紅小血珠方冒出頭,忽然一道強勁掌風打去她執握的小刀,她握刀的手一陣痠軟。

  死王沉著臉,大掌抓住她才冒出小血珠的手腕,垂下眼簾不知在想些啥,施了力,輕易抓起她,轉眼她竟已坐入死王懷裡。

  一切發生得太快,她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眨眼間便落入他懷裡,還沒能反應過來,他溫熱的唇已貼上冒出小血珠的手腕,吮去那丁點鮮紅。

  周念霜心頭大震,他溫熱的唇,濕濡的舌尖舔舐她手腕上那道微小口子,那感覺……不是痛,而是太過於親暱了。

  「不夠王上說的一口。」她尷尬萬分,好不容易擠出一句。這男人太好看,長而濃密的眼睫似兩把小扇,在他漂亮的臉上搧呀搧的,搧得讓人心軟。

  燭光搖曳,明明暗暗的落在那張刀雕似的俊臉上,她有些頭昏地想,轅朝最好的玉雕師傅,恐怕也雕不出這樣勾人的俊美臉龐。

  「本王嚐到滋味,這樣便夠了。」死王揚起兩把漂亮濃密眼睫,深深瞧她,心頭有點堵,又似有好幾匹馬兒在上頭不受控地狂奔,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

  他摸了摸她臉上滑膩的膚,像絲綢一般的觸感,唇貼住她如珍珠般光嫩的耳垂,牙齒輕輕地咬了咬,沙啞道:「愛妃的血……嚐來特別甜。真便宜了徐家公子!往後,沒本王同意,愛妃一點傷都不可有,再有人膽敢嚐愛妃的血,本王肯定將他五馬分屍,鞭屍千下,再丟到山裡餵猛獸!」

  「……」果然知道阿書來過。

  既然知道,他這會兒是在戲弄她吧?

  周念霜掙扎想起身,曖昧氛圍消散,死王也醒過神,方才好似一時迷了神竅。

  「愛妃方才真不怕嗎?」死王繼續歪躺在榻上,臉上揚了笑,由著她起身離開。

  「民女不解王上的意思。」周念霜福了福身。

  「不怕本王讓妳狠狠劃一刀,放著妳流血至死嗎?刀子劃下去那刻,愛妃眉頭皺也不皺一下,不疼嗎?」

  「民女的命任憑王上處置。方才那刀,還沒來得及感覺疼,就讓王上擋下了。」

  「都見血了呢。這會兒疼不疼?」他挑眉,問道。

  「不疼。」

  「愛妃坐下吧,妳站著,本王得仰著頭說話。」

  「是。」周念霜坐回榻上,屋內陷入一片沉靜。

  「愛妃棋藝不錯,」死王望了眼棋盤,「自個兒同自個兒下棋,不覺得無趣嗎?改日本王陪愛妃下一回。」

  周念霜也不應聲,她就像是被貓逗弄的鼠兒,大概離死不遠。她也不是怕死,就是完全摸不清他的想法,感覺心頭很鬧騰。

  「愛妃怎不應個聲?」

  「民女不知當說什麼。」

  「是不知?抑或是不想?本王提示那麼多,愛妃聰敏,難道沒想問的?」

  「民女能問嗎?」

  「自然能。」

  「王上……知曉徐家公子?」

  「那是當然。方才本王都說是徐家公子,自然知曉徐家。」

  「王上不惱嗎?」

  「本王該惱誰呢?愛妃?徐豫書?或是本王自個兒?」死王捉弄似的眨眨眼,接著神神祕祕的朝她低聲道:「本王告訴愛妃一個祕密,本王……也是個徐家公子。」

  周念霜大驚,他……也是轅朝皇室之後?

  「愛妃不信?」死王似笑非笑,「徐豫書如何說服愛妃信他是徐家人?」

  「阿書並未說服民女信他是徐家人,民女不知阿書……是徐豫書。」

  「喔?連名都不知,就餵了三天血,愛妃對徐家公子忒大方了。」

  「……」她不知該說什麼。

  「徐豫書,安熙帝二皇子醇王嫡長子,於四王之亂後,生死不明。」死王又道。

  阿書不是寧王嫡長子?周念霜心頭微驚。若阿書不是寧王之後,那寧王嫡長子是……

  「寧王嫡長子是本王。」死王看透了她,說道:「愛妃可要幫本王守妥了祕密。」

  「王上為何將祕密告訴民女?」

  「本王真心想立愛妃為后,卻不知愛妃是否真心要當本王的女人。愛妃同徐家公子說過,已打定主意成為死王的女人。愛妃當真這麼想?」

  「王上竟什麼事都知道。」周念霜低語。

  「倘若不知,憑什麼坐那把要人命的龍椅?不如早早抹淨脖子,等著讓人宰殺還死得乾淨些。」

  死王哼了哼,掩不住的狂傲之氣。

  「王上希望民女怎麼做?」

  「守著本王的祕密,別讓徐豫書知道。」死王淡淡道。

  「王上大可不必告訴民女的。」

  「本王與愛妃洞房前,難道不該彼此瞭解瞭解?枕邊是睡著狼,還是睡著一隻乖順的羊,總得摸清了才成啊。」死王滿不在乎道。

  「若民女告訴了阿書,王上打算如何?」周念霜反問。

  「唔……愛妃問了好問題,但問錯了人。當問問妳的阿書打算如何?他的打算,決定不是他死,就是本王死,再不然,也可能是本王與他都能活。」

  「王上的意思,民女不明白。」

  「唉,怎不明白?本王話都說這麼透了,真讓本王鬧心。」

  死王不滿,卻希罕地耐住了性子解釋。「徐家人死的夠多了,總不能全死得乾乾淨淨,剩本王一個人多寂寞呢。可本王這樣想,妳的徐家公子不一定這樣想,他若想爭那把龍椅,興許得殺了本王,才服得了本王底下的人。

  「然,本王不好殺哪,該是本王殺了妳的徐家公子機會大些。話說回來,妳的徐家公子若肯服本王,封賞他當閒散王爺,本王自是願意,如此本王與妳的徐家公子都能活,且活得好好的。愛妃明白不?」

  妳的徐家公子、妳的徐家公子……

  左一句妳的、右一句妳的……死王其實根本不將她當一回事,既認定她心裡有阿書卻要立她為后,在死王眼裡,她左右不過是顆棋子。

  「這種事說白了,就是一翻兩瞪眼的結果。本王尚未摸清妳的徐家公子,他爭是不爭?愛妃知道嗎?」死王問道。

  「民女不知。」周念霜嘆了口氣,她確實不知阿書究竟是爭或不爭,倘使阿書知曉死王是寧王之後、與他同為徐家血脈,阿書還爭嗎?

  「瞧,妳的徐家公子當了妳多少年小廝,妳尚且不知他爭不爭。本王怎會知曉,得再多些時間瞭解他,所以愛妃會幫著本王守密吧?愛妃若真想當本王的女人,自然站在本王這邊。」

  「阿書若爭,王上能不能饒阿書一命?」

  話都說透了,她還是要替她的徐家公子求情啊?

  周念霜心裡唯一掛記的人,只有徐豫書。

  怪了他生得比徐豫書好看、功夫比徐豫書強、這天下他若要,自然也是他的,他哪兒就不如徐豫書,入不了周念霜的眼、進不了周念霜的心死王心裡,一陣說不清的酸味湧上來,他轉瞬抹去那感覺,若無其事笑道:「愛妃……時候不早,該洞房了。」他躍下暖閣,一把將她拉起來,幾步踏入寢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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