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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拐皇帝(穿越要在加班後4)》第6章
  第五章

  一連數日,封騰都召樓織甯到肅心殿暖閣陪駕,又與她在肅心殿裏一同晚膳,總留皇後到戌時才讓她回鳳儀宮,此事震撼了整個後宮,私下議論紛紛,不知這皇上與皇後在肅心殿裏做什麽?

  除了各宮嫔妃之外,最想知道此事、最最在意的便是宋太後了。

  「哀家見皇上操勞國事,龍顔顯得有些憔悴,特命人炖了補身養氣的淮杞鹿鸾湯給皇上補補身子。」

  她以關懷之名召封騰到慈甯宮來,自然是想從他嘴裏問出一些端倪。

  皇後忽然沈冤得雪的這件事本來就不尋常了,現在兩人還如此親近,且是在軍機要處的肅心殿裏,究竟有什麽陰謀?

  「母後平日事務繁忙,既要與舅舅連系,又要攏絡大臣們,忙碌程度不輸朕這

  個皇帝,還有閑暇爲朕著想,朕實在受寵若驚。」封騰笑笑地說。

  不愧是在宮中勾心鬥角了數十年的太後,她臉色波瀾不興地道:「哀家素來是關心皇上的。」

  封騰幹笑一聲。「是嗎?」

  說完他便不再接話,自顧自品著茶。

  宋太後撇了撇唇。

  她叫他來可不是要看他喝茶的,她假咳了一聲,臉色凝重,緩緩地開口。

  「哀家聽聞皇上與皇後近日形影不離,皇上時常召皇後至肅心殿伴駕,那肅心殿是何等重要之處,哪怕只是讓皇後去侍奉茶水,皇上就不怕國家大事讓皇後看了去嗎?」

  封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皇後聰慧端莊,陪伴在朕的身邊,爲朕分憂解勞,朕以爲沒有任何不妥之處,想不到母後會如此挂心,還把這等小事記在心上。」宋太後不快地道:「皇後見識短淺,性格又高傲無比,她能幫皇上分什麽憂、解什麽勞?要分憂解勞,皇貴妃才是上上人選,皇上若需要有人伴駕,那麽皇貴妃是不二人選,明天就喚了皇貴妃去伴駕,不需再喚皇後了。」

  封騰神色未動地道:「朕自有主張,太後就在這潛心禮佛,不需要爲這些俗事費心了。」

  宋太後嘴角明顯的抽動了一下。

  這擺明了是不給她幹涉也不聽她的話是吧?

  他是什麽時候開始不自稱兒臣的,以前她一個眼神他都會不自主的驚慌,現在與她平起平坐再不似驚弓之鳥。

  他,竟然不怕她了?

  她將手中的茶盅交給服侍的于嬷嬷,正了正身形,把目光投向了封騰,「皇上前幾日召幸吳采容了?」

  封騰忽然笑了起來。「母後平日禮佛,看似不出慈甯宮半步,消息卻很靈通,看來敬事房對您倒是忠心耿耿,什麽事都往慈甯宮回報。」

  宋太後不理他的調侃,一本正經地曉以大義道:「做爲一個皇帝,最要緊的是開枝散葉,要開枝散葉便該雨露均沾,如此才能後宮祥和,才能爲我大觀王朝綿延子嗣,讓我朝的江山千年萬年,而那些位分低的宮人就不需要理會了,皇家子嗣理應由出身高貴、位分高的嫔妃誕下才是道理,皇上莫要忘了這一點。」

  從前只要她說的話,封騰總是低頭唯唯受教,而現在,看看他,她說得口都幹了,他卻眉峰不動,像是沒將她放在眼裏。

  半晌,才見他揚起了眉,含威的眼射向她。「朕是要雨露均沾或是獨寵一人,這些母後就不需操心了,現下不是有晉王嗎?母後若真的那麽關懷朕的子嗣,應當多關懷晉王才是,畢竟晉王是您唯一的皇孫,不是嗎?但據朕所知,母後可是對晉王的日常起居不聞不問哪!再者,那鄭貴妃的出身不夠高貴嗎?鄭貴妃可是曹國公府的嫡女,母後不是照常無視。」

  一番話合情合理,堵得宋太後啞口無言。

  他說罷便要起身。「如果沒有別的事,朕先走一步,朕還有許多事要親自審閱,不似母後這般清閑。」

  「慢著!」宋太後硬生生忍著要發作的脾氣,帶著幾分不甘要他留步。

  兒臣告退這句話,封騰他多久沒說了?當他開始無視她時,她便該有所動作,都怪她太輕忽了,才會讓他爬到她頭上。

  「母後還有話說?」封騰輕描淡寫地問。

  「皇上真要加開武舉?」太後滿臉冰霜地問。

  封騰譏諷道:「朕好像應該把國舅調來慈甯宮,這麽一來,國舅就無須奔波著給您這裏通報消息了。」

  宋太後隱忍著不快道:「哀家的哥哥也是關心皇上,皇上不知道嗎?」

  封騰好笑地扯了扯唇。「朕確實不知道。」

  宋太後忍著不發作。「不說那些了,從前先帝也曾推行過武舉,皇帝可看出有什麽功績了?」她語氣輕視地反問。

  在她眼裏,不管封騰怎麽試圖改變,都是扶不起的阿鬥,人的本性豈是說變就變,他是爛泥扶不上牆,這點她比誰都清楚,現下只是不想受她控制,在做徒勞無功的事罷了。

  「那就請母後等著看看朕會做出什麽功績來。」封騰傲然的冷笑,也不再說告退雲雲,直接吩咐候在殿外的何喜,「擺駕回宮!」

  宋太後氣得不輕。「把皇貴妃給哀家叫來!」

  唯有生出一個有他們宋家血脈的皇子才能真正解決問題,只要有那血脈,她就馬上把封騰從龍椅上拉下來。

  等著看,看看他還能當多久的皇帝!

  「武舉嗎?」

  樓織甯自顧自的從禦案上的水晶果碟裏拈了一枚櫻桃吃,看到封騰的眼色後,

  忙又拈了一枚餵進他嘴裏,谄媚地笑道:「皇上也吃。」

  天天跟他對坐著看折子好幾個時辰,又天天與他躺在一起午睡,整個下午到寂靜深夜,這肅心殿的暖閣裏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內侍和宮女沒有他們的召喚是不會進來打擾的,因此她對他已經不陌生了,何況她還發現他這個人根本不拘小節,就樂得自己省略了許多禮節。

  「皇後也同朝臣們一樣,反對武舉嗎?」封騰不置可否地看著她。

  樓織甯忙道:「不是的,是臣妾不了解武舉之意,皇上給臣妾說說。」

  封騰笑出聲來。「出身將門之後竟不知道武舉,皇後也真是特別的了。」樓織甯催道:「皇上別再調侃臣妾了,就快給臣妾說說吧!」

  每次她話裏出纰漏,他總不會追根究柢,說一說便打住,這也是她願意一直來肅心殿的原因。

  要是跟他處不來,她大可以稱病推辭,就因爲跟他在這裏討論國事,時間咻地就過去了,比在鳳儀宮裏百無聊賴的只能背宮規好上許多。

  再說了,皇帝的晚膳比她這個皇後好,又精致又多葷食,光主菜就三十品,其中有一半是重調味,很合她的口味,她也就不想獨自在鳳儀宮用膳了。

  「武舉跟科舉一樣,只不過科舉招攬的是文才,武舉招攬的是武才,這些人才

  全要爲朝廷所用。」

  樓織甯點點頭,又拈了枚櫻桃吃。「臣妾聽的明白,皇上請繼續。」

  封騰看她一眼,她忙再餵他一枚櫻桃。

  封騰吃了櫻桃,滿意了,繼續說道:「過去不管文舉或武舉,雖欲招攬天下人才,但考上的多半還是士族子弟,因爲篩選把關的都是貴族官員,偏坦自己人在所難免,長期下來,表面上是拔擢天下人才,實際上那些個所謂的人才,都出自世家大族,上任後也只爲自己家族效力,對朝廷根本沒有幫助。」

  她這個超級小秘腦子動得快。「依臣妾拙見,只要皇上能親自選拔人才,讓他們都成爲天子的門生,那麽不管文舉或武舉都是好的。」

  折子看多了,她對前朝的情況也有一番了解。

  封騰沒有自己的人,朝中三大勢力都對他的天子龍座虎視眈眈,但也幸好有那三股勢力互相牽制,他才得以保住龍座。

  但是,假若哪天其中兩股勢力結合,那麽他就必死無疑。

  是的,他當然要死,只有他死了,新皇帝才能登基,所以等到那三股勢力其中之一找到能取代他天子位置的人,就是他被除掉之時。

  他這個皇帝當得真可悲,怎麽會讓自己落入這樣的處境?

  ……不過現在不是檢討他的時候,是幫他找回勢力的時候,帝後是一體的,要是他帝性命不保,她腦袋肯定也會搬家。

  皇況且她不討厭他,她不想看他死,不管他從前是怎麽樣的爛人,現在對她而拐言,他是好人,也是個勤政的好皇帝,看他們每日下午在這裏批奏折就知道了,如……果他好逸惡勞、荒誕乖張,會批一下午的折子,又每日天未亮就起來看折子嗎?

  在她看來,他行事果敢,哪是什麽好大喜功、不學無術的阿鬥皇帝?

  「皇後大力支持,就不怕朕有了自己人就不把梁國公放在眼裏嗎?」封騰又納悶又訝異的看著她。

  她要想一下才明白封騰口中的梁國公是誰,是她親爹啊……如果她說不怕,那是不是很奇怪?

  可是,她倒認爲原主跟父母沒什麽感情,自從她回到鳳儀宮,他們一次都沒來探望過她,她也就決定不把他們當父母了。

  她清了清喉嚨。「皇上得把臣妾的父親擺到一邊才能真正的做主啊,爲了國家社稷,爲了天下百姓,這麽做是對的,臣妾得識大體才是。」

  封騰搓了差下巴,眼裏揚起深濃笑意。「若不是皇後已是後宮之首了,朕還真想晉一晉皇後的位分哩。」

  她帶著幾分嬌嗔笑道:「皇上在跟臣妾說笑呢,哈哈哈……」幹麽嚇人?她又

  不是武則天,晉她位分,是說她想篡皇帝的位嗎?

  封騰忽然一指托起她的下巴,好整以暇地問:「告訴朕,在未出閣之前,你可有意中人?」

  她微微一愣。「意中人?」

  皇後的頁潔是何等大事,她豈可胡說,他這麽問又是什麽意思?是原主之前有被他抓到什麽把柄嗎?

  不可能啊!古代人相對保守,尤其大戶人家未出閣的閨女,哪有機會認識男人,遑論什麽意中人了。

  她連忙離座盈盈跪倒。「臣妾是皇上的人,心中只有皇上一人。」真是雞皮疙瘩掉滿地,她怎麽講得出口?

  「看來朕還沒有讓你卸下心防。」封騰又看了她一會兒,泛開一抹笑。「起來吧!朕只是隨口問問,你不必緊張,朕不過是想知道你想把終身托付給什麽樣的男子,欣賞的又是哪一類型的,對眹這樣的男子又有什麽看法罷了。」

  他忽然不稱她皇後了,這倒讓她有些意外,他一向都是稱她皇後的。

  不過,他那一連串的問題倒叫她好奇了。「皇上爲何會想知道那些?爲何會想

  知道臣妾心中的想法?」

  「你覺得呢?」封騰微勾起唇角,笑意似有若無。

  她努力的想、用力的想。

  一個男人想了解一個女人會是爲什麽?

  還會是爲什麽?當然是因爲對她有意思啊……

  想通之後,她訝然的定格了。

  封騰對她有意思?

  不會吧?

  「娘娘,您就坐下吧!」尚茵勸道:「才剛下朝呢,皇上這會兒待在龍德宮裏,說了誰都不見,您急也沒用。」

  樓織甯心急如焚的在寢殿裏踱步,顯得憂心忡忡。

  她是很急,急著想要見封騰,也叫洪得恩去通報幾次了,回複總說是皇上的旨意,皇上誰都不見,要看折子。

  厚!都天下大亂了,他現在還有心情看折子?

  今日早朝時,梁國公,也就是她爹,來了一招先禮後兵,先謝過皇上還他這個

  皇後女兒的清白,隨即又大力反對武舉之事,最後還語帶威脅,說大燕朝來犯,如

  果皇上還堅持武舉,那麽他出兵必不能安心,姿態十分高傲。

  哪知道,封騰竟順水推舟地說,既然如此,那麽就派三皇子駿親王出征,並當朝宣布聖旨,命駿親王爲征遠大將軍,此舉無疑是要她爹交出兵權,撼動了整個朝廷!

  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駿親王是封騰的同母弟弟,只不過命運大不相同,他們的生母蓮貴嫔病逝後,封騰因是皇上的長子,便由當時無所出的宋皇後扶養,而封銳則交給當時剛小産的房貴人扶養。

  雖然封騰因爲被宋皇後扶養而成了嫡長子,還坐上了龍椅,但卻被宋皇後所操縱,也因爲宋皇後沒有付出愛來養育他,他成了性格好大喜功的軟腳蝦,是個十足十的傀儡皇帝。

  而駿親王,雖是由不得寵、位分又不高的房貴人扶養,但痛失孩子的房貴人對他悉心照料、視如己出,他長成了一個開朗有擔當又英氣勃發的好男兒。

  據說,駿親王一直想與封騰這個唯一的手足大哥親近,可是封騰聽從宋太後的話,對駿親王很冷淡。

  因此,當封騰今日在朝上親口說出要派駿親王出兵時,衆朝臣均大吃一驚,他們兄弟是何時好上的?

  「本宮怎能不急,如此草率的決定會誤大事!」她其實很想衝去龍德宮找封騰,問問他到底是怎麽想的,是有計劃還是沒計劃?

  凡事都有先後順序,武舉後,拔擢出人才,培養成自己的人,有了自己的勢力之後再來與朝中勢力對抗,這樣才是王道,他卻偏偏要下險棋,竟然一下就與她爹幹上了,這下要怎麽收拾?不說駿親王對打仗全沒經驗了,要她爹交出兵權豈是容易的事,沒有兵馬要怎麽打仗?何、況朝裏一半都是她爹的人啊!

  「娘娘似乎很爲皇上擔心?」尚茵眼裏有笑意。

  樓織甯不解了,她瞪著尚茵。「我說尚茵,看本宮急,你怎麽好似挺安慰的?」

  「奴婢當然安慰。」尚茵老實承認,還眉眼帶笑。「娘娘過去對皇上不聞不問,不管天大的事,您眉頭都不皺一下,徹底的忽視皇上,如今肯爲皇上著急,這表示娘娘有得寵的希望了,奴婢怎不開心呢。」

  從淩翠宮回鳳儀宮之後,尚茵滿腦子就是想讓她得寵。

  所謂得寵,就是侍寢。

  她才不要侍寢,她又不是瘋了,雖然封騰對她不是陌生人了,但她打心裏仍認

  爲他們也不是可以滾床單的關系,偏偏若是他一聲召喚,她就得跟他滾床單,這讓她更不能接受,何況他還時常跟別的女人滾床單……

  別想了,這是她禁止自己去想的事,每次想到都心煩不已,爲何要想?六宮粉黛是她改變不了的事實,這個時代就是有這個制度,她又何必要自尋煩惱……

  「娘娘,梁國公到。」合蓮進寢殿來通報。

  「誰?」樓織甯微微一愣。「你說誰?」

  「梁國公。」合蓮有點驚訝地道:「呃,是娘娘的父親……」

  樓織甯窘了。

  梁國公、梁國公,她怎麽老忘記梁國公是她的父親,都怪她姓樓不姓梁,這樣真的很難記,應該叫樓國公不是嗎?

  不過,她爹怎麽會這時候來?

  「本宮一時走神了,沒聽清楚。」她神色匆匆。「快請本宮的父親到賞翠閣,本宮馬上就去,另外再派人去龍德宮問問皇上見不見本宮。」

  她整裝移駕賞翠閣,心底飛快地想著她爹爲什麽忽然來見她?假若是關心她,要來應該在她初回鳳儀宮時就該來啊……

  「微臣拜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安。」樓定允俯身爲禮。

  「爹快快請起。」她忙道:「賜座。」

  「謝娘娘。」樓定允坐下後,合蓮端上茶水和點心。

  樓定允沈住氣,緩緩啜了口茶才道:「微臣有話對娘娘說,讓她們都下去吧。」

  樓織甯有些意外,聽聽這命令的口氣,分明是沒把她當皇後,當然看他的樣子也不是來關心她的。

  她讓宮婢都退下了,也慢條斯理的拿起茶盅啜了幾口銀耳松子花茶才問:「爹爹要對本宮說什麽?」

  她學封騰的,封騰不對宋太後稱兒臣,面對這一臉老謀深算的爹,她也不自稱女兒了。

  「知道皇上今天早朝做了什麽吧?」樓定允盯著她,一字一句的說:「你聽好了,甯兒,你必須設法讓皇上收回成命。」

  樓織甯在心中大搖其頭,果然是一句關懷都沒有,是有目的才來的,不過她也沒太意外就是。

  她放5茶盅,淡淡地說:「本宮恐怕要讓爹失望了,本宮從末得到皇上的寵愛,皇上又怎麽會聽本宮之言。」

  樓定允挑了挑眉,很是質疑。「不是說,皇上現在與你每日都在肅心殿裏一待數個時辰嗎?」

  她語氣更淡了。「本宮在肅心殿就只是侍奉茶水與磨墨罷了,皇上興許是想讓本宮知道自己有多卑微,才故意如此糟蹋本宮。」

  樓定允有些不信,他沈吟了一下。「無論如何,過去皇上不看你一眼,現在卻讓你日日在肅心殿侍奉,你是唯一接近得了他的人,說什麽都得試試。」

  今日早朝,他當庭反對武舉時,萬萬也想不到封騰會順水推舟的把他趕走,還立即封駿親王爲征遠大將軍,彷佛他這個威遠大將軍可有可無似的,讓他臉上無光,想發作又不得發作。

  他當然不能讓封騰親自拔擢人才,不能讓封騰藉此壯大自己的勢力,如果駿親王真要出兵,他勢必要交出兵權,那可是他的命哪!是他日後操弄皇權的根基,是他征戰沙場,用多少血汗換來的兵權在握,他萬萬不能交出去……

  「爹怎麽不讓媚兒爲您辦這事?」樓織甯氣定神閑道:「媚兒向來得皇上寵愛,肯定不會讓爹失望。」

  樓定允哼了一聲。「媚兒那沒用的丫頭,如今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她能成

  什麽事?倒是你有機會的話,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或者是制造機會讓媚兒見到皇上,看能不能讓媚兒重新得到皇上的寵愛。」

  樓織甯笑了笑。「本宮盡量。」

  她在心裏做了個鬼臉,她才不會跟封騰提這件事。

  她從來沒有跟封騰談過他對後宮的想法,也不知道他爲何現在對嫔妃們異常冷淡,她只知道他召幸的必是宮裏位分低下的采儀、采容、采女,即便是臨幸了,不晉位分也不給賞賜,就僅僅只在敬事房記檔而已,更不會同一人臨幸第二次,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也好,那些位分低的采儀、采容、采女,平常她見不到,如果他臨幸的是那些天天需要來鳳儀宮向她請安的嫔妃,她看了她們的臉,想象她們與封騰滾床單的樣子不知會有多難受……

  「甯兒,皇上現下都與你如此親近了,你還不設法承寵嗎?」樓定允冷不防地問。

  樓織甯愕然了一下。

  樓定允壓低聲音道:「你身爲皇後,你所出的嫡子自然是儲君的不二人選,任憑那晉王也不能與你所出的皇子相比,只要你誕下皇子,哪怕只有足月,爹都要讓他坐上龍椅。」

  樓織甯暗暗心驚。

  這擺明了要弒君立儲,此大逆不道的話,竟講得那麽理所當然?

  只要她生下可以繼承皇位的皇子,就要除掉她的丈夫,讓她的孩子當皇帝……

  這什麽爹啊?

  都不在乎她年紀輕輕守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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