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周枝忍不住將冰涼的指尖搭到腫大的花核上
一堆人急急忙忙把老太太送回臥房,又差人去請大夫過來。
可這雷雨天,哪個大夫這麼好請?又搭上不少辛苦費,才從城北請來一位老大夫。
老太太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紀,身體最為重要,每每氣急了就要犯病,病時如啄如絞,大汗淋淋,四肢不溫,請過不少名醫來看,都說有胸痺的表現,開了不少活血的方子來調理,她生下大兒子十二年後,才老蚌生珠懷了第二個兒子,卻在這孩子十二歲的時候親手把他送出自己的懷抱。
待一切事宜料理完畢,不覺間周枝已溜出了府裡。他要是不自己走,光是氣倒了老太太,陳府哪裡還容得下他。
陳楠意當時正陪在老太太床邊,管家在一旁匯報相關事宜,從外務說到內務,講到小嫂子,陳楠意便問:「福叔,你可知他自離開家裡之後,住在哪裡?生活的怎麼樣?家裡可有人在?」
管家一一回答他:「住在哪倒是不清楚,不過他家裡只奶奶跟不到十歲的幼弟二人。」
「那他父母呢?」
「不清楚。」
陳楠意點點頭,似是失去了好奇心。
老太太不知何時悠悠轉醒,蒼白的面色上瞪著渾濁的一雙眼,怒道:「我兒的牌位可在否?別讓那賤人把他帶走!」
管家答:「回老太太,少爺的牌位還在祠堂中,已讓下人重新侍奉過了。」
陳太太懸著的心回到肚子裡,「就諒那狐媚子不敢,下次他要是再來,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又一把抓住自己僅剩的兒子,「楠意啊,你大哥當時就是被那狐媚子給魘住了,做出許多糊塗事,你可千萬不要再上他的當,娘可就剩你一個兒子了。」
言語哀切,深情悲慟。
陳楠意摀住老母親不住顫抖的手,緩緩安慰她。
自此之後,要出去尋他那小嫂子的事,卻是再也未曾提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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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丈夫又怎麼樣,日子還是得接著過的,周枝並不是那種為了愛付出所有,甚至不惜輕生的人。
畢竟他還有奶奶,還有幼小的弟弟,如果他沒了,那這個家就徹底散了。
自那日從陳府裡回來,也算是得償夙願,一個人孤寂的夜裡再孤枕難眠,卻也沒有出現過那人的身影。
這樣也好,不見面就不會再掛念。
除了偶爾下身哪裡還會食髓知味地回憶起被那人狠狠貫穿的情景,不甘寂寞地湧出黏膩的汁水,都被他半夜爬起來,找到潔淨的毛巾一一擦拭乾淨了。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得到了那位陳小少爺的特殊關照,近幾個月有不少貴客包了他的車,有些女士的賞錢不菲,生活也過得有滋有味起來。
忙完早間的事務,周枝跟一群車伕蹲在梨園對面的一家餛飩攤裡吃熱乎乎的混沌,麼指大的小混沌裡裹著新鮮的肉料,湯碗上飄著一層誘人的紅油,點綴幾顆芝麻粒,便是吃完了混沌,也要把辣鮮的湯汁盡數喝掉才算夠。
「聽說了嗎?就那家,華西街的那家子,最近好像有紅事要辦,就在明天,哥正好跟府裡的一位貴人有合作,到時候哥帶你們幾個去蹭蹭廳裡的流水席。」一個面龐黝黑的粗糙漢子嘿笑道。
此人正是這群車伕裡的頭頭,叫李老大。
「要我說,這富貴人家就是不一樣,就算是流水席,最下等的席位,擺在當街任人吃的那種,都是標準的八盤四碗兩碟。嗨,聽說還有那從海外運過來的魚……那叫什麼來著。」
周枝皺眉,說來慚愧,華西街他再熟悉不過了,能有此種手筆的富貴人家也就是陳家。
說起紅事,料想必是陳家的小少爺。陳府裡剛辦了白事不到半年,難道那留洋歸來的小少爺竟是如此不顧世俗嗎?
他想起那天那小孩把他護在懷裡的模樣,周枝不由得好奇,是一位什麼樣的女子,能從此與他紅塵作伴?
「我說李哥,你可別吹牛,雖然是流水席,但是在廳裡?還是掂量掂量自己幾分錢本事吧,別再讓人趕出來!」一眾漢子哄笑道。
李老大瞬時怒起,「我李老大說出的話,那就是板上釘釘,我說能帶你們去廳裡,就肯定能坐上上等席!」
他痛飲了一口餛飩湯,臉上漲紅得好像是喝了一罈酒,說出的話卻是底氣不足:「都是一起幹活的親哥們,我就告訴你們,我李老大,從此就是陳府的老丈人!明天過後,就要做上等人了!到時大家同富貴共患難,有我一口肉吃,就絕對少不了你們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李老大你別是喝糊塗了吧,孩子都那麼大了怎麼還做夢。」
「你要是能勾搭上陳家的大船,哎,也算兄弟我服了你啦。」
眼見大家都不相信,李老大也自知沒有說服力,蔫蔫的嘟囔,「反正,我明天帶你們去廳裡,你們就都信了。」
周枝心裡不由得打起鼓,李老大家裡確實有一個適齡的女孩兒,他曾經見過幾面,很是嫻熟溫婉,漂亮得不像是從小門小戶出身的車伕的女兒。但是要論起陳家的地位名望,這樣的兩個身份地位都不對等的人能順利在一起嗎?
想來想去,著實與自己沒什麼關係,他歎一口氣,為生計奔波勞碌去了。
一日的體力活幹完,身子骨俱是被碾碎了一樣,尤其是肩膀雙臂還有腰腹部,仿若是被卸下來重新安裝上一樣痛苦。
強撐著洗漱完畢,倒在炕上,從前的日子裡那人不管忙到多晚,等到回來的時候總會把他拉起來好好折騰一番,嘗過那般滋味的肉穴不敢寂寞地湧出潤滑的淫液。
他起先還忍著,夾緊雙腿,抑或是交叉摩擦雙腿安慰飢渴的花瓣。後來實在忍不住,一身衣衫半脫,用指尖去捏胸口上顫巍巍挺立著的嫣紅乳珠。
他雖下身與常人不同,但上身與一般男子無異,胸口並沒有多出來兩坨肉,只是乳珠那裡早就被玩弄的葡萄粒大小,稍一捻動,就像致命點被襲擊了一樣,發出公貓叫春一樣騷浪的喘氣聲。
「啊……哈、好難受。怎麼這麼癢……」
幾乎要忍不住起身去尋個什麼東西親自捅一捅,但想了想夜已深,東屋的人已經睡了,這般麻煩一趟恐怕會驚擾到他們,便只好自給自足滿足一番。
周枝吹滅油燈,脫了衣物,未著寸縷地倒在炕上。
他這處租住的房子地段偏僻,夜間月光穿過屋裡的窗子,映照在炕上雪白的軀體上。
周枝小心翼翼地分開雙腿,暴露出異於常人的下身,彎折在大花褥子正中央,洞穴口處宛如一條上岸的魚一樣不斷地一張一合。
先把手指含在口中,潤濕了之後再探到下身,他下邊不但有男子的特徵,而且在卵蛋與菊穴之間的交界處,還多了一個女人才會有的花穴。
之前那人還活著的時候,不愛碰他的後穴,愛慘了他異常的前穴。並且控制欲極強地禁止他觸碰自己的男性特徵……不論是前邊的肉棒卵蛋還是後邊的菊穴。
想起那人在興起時,每每舔著他的乳珠,舔過他的脖頸耳根,一聲聲說著淫詞浪語,不覺間花穴溢出來的透明液體已將褥單陰濕了一片區域。
那裡早就準備好了遭受侵犯,濕滑得讓人想起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用的泛著奇妙香氣的油脂。
花核也挺立起來,期待得到主人的撫慰。
周枝忍不住將冰涼的指尖搭到腫大的花核上,那裡乍然受到刺激,整個人過電一般顫抖了一下。
「啊……好爽……嗯、唔」他擰著眉,熟悉的酸麻感在花穴裡蔓延。
兩指夾住那腫大的肉蒂,不住抖動起來,劇烈的刺激使得他整個人都蜷縮起來,雙眼無神地盯著天花板。
「嗯嗯嗯、哈……」
快要到達巔峰之時,周枝突然聽見一聲女子的哭泣,嚇得他急忙抽出手合上雙腿。
只當是爽昏了頭的錯覺,緊了緊被子,將要陷入夢鄉,那聲音卻彷彿更貼近了,清晰地像是就在耳旁。
周枝冒出一頭冷汗,小心翼翼披上衣服。
他租住在一處破落的門戶裡,奶奶弟弟住在東屋,他自己一個人住在西屋,屋裡堆滿了房子主人放置的雜物,炕上冰冰涼。
紙糊的窗戶很透光,外邊月色皎潔,能隱約看到一個人形伏在門外。
疑心是最近日子過的滋潤些,招來的賊。想想家裡也沒什麼可偷的,周枝壯著膽子去夠炕桌上的油燈,指尖剛觸到冰冷的燈座,外邊一聲女人的啜泣把他嚇了一跳。
「周大哥?你在嗎?周大哥?」
周枝仔細聽了會,定下心披上外衣去開門。
赫然是李老大的女兒李小芳。
「小芳,這麼晚了,你過來找我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嗎?」
他受了李老大不少照顧,不僅黃包車是李老大租借給他的,就連這處住的房子,也是李老大在其中拉的線。
雖然自己現在雙腿之間滿是黏膩的液體,想想剛才還在幹那種騷得很的羞事,不知道有沒有被李小芳聽到些什麼,周枝不免臉上泛起紅暈,尷尬地夾緊雙腿做掩飾。
但見這女孩兒雙眼哭紅,神色驚慌,必是遇到了什麼難事。
東屋老奶奶睡的淺,問道:「誰啊?孫兒?誰啊?」
周枝只好先讓小芳進門,喊道:「沒事,是隔壁的張二哥叫我去打牌,奶奶快睡吧。」
進屋了,小芳一把抓住周枝的胳膊,竟是撲通一聲跪下,「周大哥!救救我!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求你救救我!」
「這……你先起來,然後慢慢說,要是有我能出力的我肯定會幫你。」
小芳聲淚俱下,一雙淚眼在月光下楚楚可憐,「是這樣……」她咬著唇,「你知道明天陳家有一場紅事嗎?」
周枝心說我當然知道,今天剛聽你爹說過呢,口中忙道:「聽說了,怎麼了?」
「周大哥,你只知陳府要娶新娘子,你可知道……知道。」卻是吞吞吐吐。
周枝問:「新娘子是你?難不成是他們強迫你嫁過去的?」
小芳不住點頭又搖頭,「不……新娘子是我,可是我要嫁的人,不是陳家的二少爺,是……」她強行停住,猛得吸了口氣,「算了,周大哥,這事只有你能幫我,就麻煩你跟我過去看看,你就什麼都知道了。」
周枝將信將疑,但他心中信得過這熟人的女兒,且隨她同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