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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農家子的田園生涯》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沈凌轉回自己的位置,文老闆張了張嘴想說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孫女,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總覺得只要他開口,沈凌就會一臉驚訝的反問他,難道他不是幾個姑娘的叔叔嗎?為什麼會扯到婚事上去?然後義正言辭的拒絕他。

  為什麼自己沒有一個跟沈凌同齡的女兒呢?只有獨子的文老闆默默感慨。

  沈凌見眾人都不說話,也就自己開口,道:「文老闆,文公子,咱們不如商議一下購買分股的問題吧!」

  文老闆頓時一凌,目光轉向沈凌,剛剛的一切念頭都被扔到腦後,道:「應該的,畢竟也好幾天了,承榮,你留下,讓你的妻兒回去,我們去書房談。」

  「是。」文承榮微微頷首。

  沈凌微笑不語,彼此扯皮了這麼多天,他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等沈凌談完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半夜,文老闆知道沈凌明日還要去軍營給士兵治傷,也就熱情的將人留下來,卻被沈凌以還要回去看管傷患為由拒絕。

  「文老闆,文兄,感謝兩位允我一段時間,我一定及時湊夠尾款。」沈凌拱拱手,走在走廊上,對著出來送他的兩人道。

  「不要緊,說實話,我文家真的不差錢,賣分股出去,也只是因為你這個人我很欣賞。」文老闆笑著拍沈凌的肩膀。

  「您放心,我明白,沈凌不會對不起文家的。」沈凌點點頭。

  「我相信你。」文老闆歎了口氣,希望文家能撐過去吧!

  「對了,軍營那邊可還要用藥材?我再去購買一批?」文老闆突然道。

  沈凌微笑了下,「這個我不好多說,只是我記得今日衛兄還跟我說起這事,當時文公子也在,衛兄說,軍隊現在缺兵,缺藥,缺大夫,缺糧食,什麼都缺。」

  文老闆笑了起來,點點頭,「明白了,明日我就讓人再去買一批藥材送過去,希望老天爺早日賜給我一個孫子。」

  沈凌點點頭,「文老闆一定會如願以償的。」

  「對了,你既然也會醫術,不妨給我這兒子把一把脈?可以嗎?」文老闆突然道。

  沈凌驚訝的轉向文承榮,文承榮低著頭,臉上有些難堪的紅暈,沈凌連忙轉回來不再看他,免得他尷尬,文承榮明明有三個女兒,應該不是生育問題啊!但是他又不能當著文承榮的面去問。

  文老闆已經道:「已經三個女兒了,這兩年更是連個女兒都見不到了,唉……」

  沈凌有些無語,一個大男人被自己爹當著外人說自己不能生育,也不知道文承榮作何感想。

  沈凌點點頭,「我醫術不好,只能是隨便看看,當然,我跟文兄也接觸過,覺得他沒有什麼問題,大約只是機緣未到吧!」沈凌微笑。

  文承榮似乎微微放鬆了些。

  「文兄。」沈凌抬手,示意他將手拿過來,文承榮看了沈凌一眼,一言不發的將手遞給沈凌,讓沈凌診脈。

  沈凌不是男科的,診脈的技術也不怎麼樣,他更擅長的其實還是手術和製藥,這兩種才是末世最吃香的技能,沈凌診了半天脈也沒診出什麼花兒來,只得微笑的道:「文兄身體健康,沒有任何問題,想來只是機緣未至。」

  文老闆點點頭,也不好在說什麼,反正其他的大夫也是這麼說的。文承榮低著頭,一個三十多的大男人竟然一點怒氣都沒有,彷彿活在他爹的影子之下,沒有一點主見和尊嚴。

  沈凌覺得,文承榮若是不能生育,心理因素可能比身體因素要大,當然,這些只是他的猜測,他也不會多說,只是隨便這麼一想。

  沈凌跟著文家父子一邊說話一邊走出門口,到了大門處,沈凌拱手道別,回了客棧,等沈凌大包小包的帶著行李去了軍營的時候,門口值班的士兵見到沈凌,立刻上前來,道:「邢大夫說了,給沈大夫找個營帳住下,我們已經支好營帳了,沈大夫跟我過來吧!」

  沈凌點點頭,「好。」

  休息了半宿,沈凌起床的時候腦袋都是暈的,還在轟鳴的響著,捧著腦袋在床上滾了兩圈,沈凌突然想起那位真正兩宿沒睡的衛將軍,此刻應該還奔波在前往滁州的路上,沈凌忍不住默默感慨,真是……條漢子啊!

  在營帳裡喝了幾口靈泉之後,沈凌覺得腦袋舒服了些,這才起床,收拾一下出門。昨夜半夜熬製好的藥膏已經放在了一個碗裡,沈凌也沒有細心的裝在什麼玉瓶中提高它的檔次,而是端著碗直接就去了傷兵營帳內。

  又是一天忙碌,直到下午,趙松突然找上門來,見到沈凌立刻道:「我都找了你一大圈了,你來軍營怎麼都沒有跟我說一聲啊!」

  沈凌頓了頓,「我跟客棧的夥計說了……」

  「要不是你說了我還找不到你呢!」趙松突然笑了起來。

  沈凌這才明白這不過是趙鬆開的一個很冷的玩笑,配合著笑了兩下,沈凌道:「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就是看你忙不忙?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聽說你昨天去文家了?成了沒?」

  這人的耳朵真尖啊!沈凌暗暗在心底感慨,卻也知道趙松故意提起此事是為了證明他確實是懷州的包打聽,什麼都知道的,以此來證明自己的用處。沈凌點點頭,「成了,多謝你了。」

  「客氣了不是。」趙松笑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拜託你。」

  「有事兒你說話。」

  「幫我找人送一封家書回家。」

  「成,小事。」趙松點點頭。

  沈凌回營帳內寫了一封書信,將自己這些日子的經歷粗略的寫了寫,然後囑咐韓實好好安胎,最後讓尚賢準備好酒,這邊的桃花瓶很快就完工了,讓他早些準備,還要靠這些酒大賺一筆,還文家的尾款,同時別忘了督促酒鋪繼續釀製新酒,酒樓裡的新菜也該上了,他之前都留了方子的。

  最後又給穆宏遠留了些話,告訴他衛敬的動向和言語,提醒穆家,懷州可能不穩的事情,做最壞的打算,還需早留後路。

  沈凌放下筆,沉默了許久,其實穆家肯定比他知道的清楚,他明白,但有些事情明知道是無用功還是要去做的,這是示好的態度。

  穆家是傅太傅一脈,但傅太傅是誰的人?他不知道,衛敬戰敗受傷,傅太傅出現在懷州,這之間有沒有關係?他不知道,朝中一文一武,文是傅太傅,武則是衛家,短短的時間內都出現在懷州,這個距離滁州不遠的州府,雖然看似沒有什麼關係,但是沈凌不相信這是巧合。

  外有敵人入侵,內有暗流湧動,看似風平浪靜,誰知道哪一刻就會波浪滔天,天翻地覆。

  沈凌歎了口氣,所以,他既不能上穆家的船,也不能接衛敬的橄欖枝,他只希望在這暗流中,交好兩方,裝傻扮無辜,好好的做一個略有用處讓人捨不得犧牲浪費,又滑不留手的商人跟大夫罷了。

  沈凌走出門口,表情還有些沉重,趙松接過信,「放心,我保證讓人帶到懷州穆府。」

  沈凌點點頭,沒有說話,趙松似乎看出沈凌心情不好,問道:「怎麼了?不高興?」

  沈凌歎了口氣,「心情當然不好,我好想我媳婦啊!我媳婦懷孕了,也不知道吃的如何?睡得怎麼樣?肚子有沒有大一點,老子都快想死他了!」

  趙松無語的看著沈凌,「那要不我告訴嫂夫人讓他過來成縣?」

  「別了,他懷著孕呢!不能到處亂跑,在穆家就挺好。」沈凌道,依照他跟穆家的關係,只要傅太傅這艘船短時間內不翻,穆家就安然無恙,穆家安然無恙,即使是外面天崩地裂,那也傷不到他的小石頭,他定能在穆家後宅裡,安穩的養胎生子。

  而據沈凌大致估測,若衛家跟傅太傅同一戰線,那文武聯合,該做成的事情早就做成了,還能鬧到現在?一會兒戰敗,一會兒沒有援兵,一會兒連後勤都難以保障,而傅太傅也不會偷偷來懷州,不帶儀仗官攆。這都說明他們同一戰線的希望不大,應該是敵對勢力。而現在衛敬連小命都處在威脅之中,說明衛家勢弱,而傅太傅勢強,所以,要托付小石頭,穆家此刻是最好的選擇,比跟在他身邊,待在軍營裡強得多的多。

  趙松不知道沈凌在想什麼,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在大戶人家養胎挺好,也很理解沈凌的打算,點了點頭,道:「應該的。」

  送走趙松之後,沈凌也就回去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又過了幾日,韓實才收到沈凌的家書,連忙拿著信找穆鴻錦幫他念信,韓實雖然最近也一直跟著穆鴻錦學認字,但是讓他通讀一封書信,還是難為他了。

  「寫了什麼啊?」韓實扯了扯穆鴻錦的衣袖,擠在穆鴻錦的身邊,伸著頭往信紙上看,彷彿能通過信紙看到他相見的人似的。

  穆鴻錦轉頭看了一眼,道:「那我幫你念啊!韓實夫郎親啟……」穆鴻錦緩緩念了出來,許久,直到最後一行敬上,才停下。

  韓實不知道在想什麼,表情都有些呆了,等到穆鴻錦念完,韓實突然淚光閃閃的拉著穆鴻錦的衣袖問道:「那會不會有危險啊!外面都在打仗麼,要是打到了懷州怎麼辦?他一個人在外面……」

  「不會啦!」穆鴻錦擺擺手,不以為意的道:「打不到懷州啦!」

  「真的麼?」韓實一點也沒有想為什麼穆鴻錦知道敵人打不到懷州,只是試圖確認。

  「當然!我那天去書房無意中聽到爹在裡面談事情,說過一句,只會在滁州打,還說什麼要拿鐵器茶葉什麼的,我也沒聽清,就被書房裡的人發現,還被我爹罵了一頓,趕了出來,其實我只是想給他送碗補湯而已,好心沒好報!」穆鴻錦表示自己還在生氣,嘟著嘴氣呼呼的道。

  「這樣啊!」韓實鬆了口氣,「如果是穆大人說的,那肯定是真的了,只要不打到懷州就好了,那樣,夫君也不會有事。」韓實喃喃道,伸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其實還並沒有怎麼顯懷,但是他就是喜歡摸一摸,都快成習慣了。

  穆鴻錦早已習慣韓實的動作,道:「該吃飯了,你今天還要喝一碗骨頭湯,快點走吧!」

  「還要喝湯!」韓實眉頭皺了起來,有些不開心,他自從懷孕之後基本上每天都是各種補湯,沈凌走之前還給他開了單子,第幾個月要喝什麼湯,定時定量的,他現在看到湯就要難受了,一點也不想喝。

  「不行啦!我娘也說了,喝骨頭湯對小孩好,走啦走啦!大廚做的湯可好喝了,還給你淋了麻油放了蔥花,可好喝。」穆鴻錦推著韓實往外走。

  對小孩好啊!韓實咬著下唇,那還是喝吧!

  等尚賢看到沈凌的家書的時候已經是韓實吃過飯之後了,尚賢看完書信之後,一臉緊張的抬起頭來,看著韓實,激動的問道:「那……那……衛將軍沒事吧?他受了那麼重的傷,真的是被神仙治好的嗎?不會是為了激勵士氣在硬撐吧?那要怎麼辦?硬撐肯定會出事的。」

  尚賢整個人都焦躁起來,在原地團團轉,韓實茫然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連衛將軍是誰都不認識。

  尚賢是穆五派人叫來的,所以穆五此刻也在屋子裡,或者說他是瞅到機會就來看穆鴻錦,絕不浪費一絲可能。穆五見到尚賢這麼緊張,忍不住瞟了他許久,道:「前線已經傳來消息,說衛將軍以一敵百,大破敵軍,全軍將士嚷著天命所歸,士氣高漲,將敵人打退回去了一大截,若是硬撐,那他的命可是夠硬的了。」

  穆五的語氣毫無波瀾,但是尚賢還是抓到了重點,「那衛將軍是真的沒事了對吧?」

  穆五點點頭,「雖然不可思議,但是卻是事實。」

  「太好了!」尚賢抑制不住笑了起來。

  「你似乎很關心衛家?」穆五隨意的道,卻說的是衛家而非衛將軍。

  尚賢抬起頭,不解,「我是滁州人啊!難道不應該關心嗎?」太過理所當然的表情,倒讓穆五有些疑惑了,也就轉過頭去不再說話。

  雖然穆七調查尚賢有段時間了,可是卻完全沒有進展,此人從不與任何可懷疑的對象接觸,每天都是老老實實的做生意,而且接觸的都是本地人,土生土長絕無可能是奸細的,要麼是尚賢做事太細密,要麼就是他所圖甚大,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聯繫他的同伴的,但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穆五想要看到的,他迫切的想要調查清楚尚賢的底細。

  穆五腦中不停的分析推論,又自己推翻,表面沒有一絲表情,只是靜靜的站著。

  尚賢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喃喃道:「太好了。」

  穆五觀察著尚賢的舉動默默的下評語,表演太過浮誇,假的。這個人真複雜,時而愚蠢時而聰明,看似坦誠又來歷不明,越看越覺得看不懂。

  真心實意在純開心的尚賢不知,不知不覺間,他又刷了一次在穆五腦海中他的形象,而且越發的深不可測了。

  尚賢笑的瞇起了眼,衛將軍沒事,真好!

  韓實見都不說話了,也就開口對著尚賢道:「沈凌讓你記得釀新酒還有上新菜,桃花瓶也快到了,要做好準備,你不要只記得衛將軍呀!」

  「好的好的明白。」尚賢依舊笑的瞇著眼,隨口的回答。

  韓實這才不說話了。

  另一邊,沈凌經過將近半月的奮鬥,終於將傷兵營裡那一批基本等同於等死的傷兵救治了一個遍,剩下的那些但凡不是生命危險的,根本沒有人願意讓他縫製傷口,寧可慢吞吞的好著,口子動不動就會裂開大出血,也不願讓沈凌靠近。

  對此,沈凌也很無奈,他動手術的樣子有那麼可怕嗎?真是不解,他的醫術最適合處理外傷了知道嗎?真是沒眼光。

  眾傷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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