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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田之吾心歸處》第64章
第64章

  牧琛睜開了眼睛, 但他的意識還沒回籠,記憶裡還沒有之前他昏迷的事。

  他看到岑樂近在咫尺的臉,又看著岑樂有些紅的眼睛,疑惑出聲,「……樂樂, 你怎麼了?」

  由於發燒,身體缺少水分, 他的聲音有些啞, 喉嚨也很幹。

  「沒什麼, 我沒事。」伸手按了按眼睛, 岑樂笑了起來, 他俯下身,小心地避開牧琛傷口, 抱住的牧琛,語氣透著欣喜和喜悅, 「我只是很高興,真的, 很高興。」

  牧琛下意識想要回抱住岑樂,但他剛抬起手,就感覺到一股疼意鑽心而來。

  這份疼痛, 讓他的意識瞬間回籠, 前面發生的事,全部記了起來。

  完全明白了岑樂的緊張和擔心,牧琛輕聲道:「抱歉。」

  抬起了沒受傷的那隻手, 他又輕輕摸了摸岑樂的頭,溫柔道:「對不起,樂樂,是我錯了。」

  迅速擦去眼眶中的淚水,岑樂鬆開牧琛,坐直起來,又搖了搖頭,「你無須道歉的。」

  深深地注視著岑樂,牧琛輕聲道:「可我害你擔心了。」

  岑樂垂下視線,和牧琛對視著,他看著牧琛眼裡的愧疚和溫柔,緩緩露出一抹微笑,一字一句的比劃,「沒關係,只要你快些好起來,就夠了。」

  「嗯,會的。」牧琛抓住了岑樂放在床邊的手。

  睿玨坐在一旁,他歪著頭,大大的眼睛看了看岑樂,又看了看牧琛,一臉茫然,但他看兩人牽著手,就很高興,也不玩布偶了,兩隻手用力拍著,喜笑顏開。

  他拍了一會兒手,又爬到牧琛身邊,吧唧在牧琛臉上親了一口,「……快好,快好。」

  牧琛怔了一下,隨即展顏笑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岑樂也忍不住笑了。

  側過頭,岑樂俯身親了一下睿玨的額頭,又握住他的一隻手,將它放在自己和牧琛交握的手上。

  三個人,三隻手,緊緊相握著。

  一家三口,和樂不已。

  —

  牧琛雖然醒來了,但不是好了,他還是需要好好養傷。

  他腰間的劍傷雖然不曾傷及內臟,但傷口很深,再加上其他的傷,著實要在床上躺上一陣子。

  然而牧琛非常躺不住。

  因為不能動,所以幾乎任何事都要他人幫忙,而其中最令牧琛覺得不好意思的,便是解手。

  岑樂在的話,還好一些。

  畢竟牧琛在幾個月前挨了五大板後,衣食起居,包括這個方面,都是岑樂在照顧。

  可是岑樂並不是整天都待在牧琛身邊的,他還需要兼顧築夢閣的生意,故而白天的大多時候,還是宋雲修留下的兩名下人在照顧牧琛。

  睿玨也是由宋雲景曾經的乳娘在幫忙照顧著。

  即便如此,岑樂也沒有絲毫空閒,他依舊忙得腳不沾地,每天都在宋府和鋪面兩頭跑。

  短短三四日內,他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臉色越發不好看。

  牧琛看著,又心疼又焦急,只希望自己能趕快好起來,岑樂不需要再照顧自己。

  但對於岑樂而言,這些都不算苦。

  當他看著牧琛的傷勢一天天變好,看著睿玨每天都活潑可愛,過得開心,就是滿滿的動力了。

  而且這幾天,宋家門下的胭脂鋪面也陸陸續續開始販賣香水和精油了,因為如此,築夢閣裡關於香水和精油的預訂單,總算不再多到要排到半個月甚至一個月以後了。

  以現在的訂單量,只靠著宋雲修借給他的幾個師傅製作就足夠了,因此他的壓力減少不少。

  並且因為眾人對香水和精油的需求,它們還是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故而不論是岑樂或是宋雲修,都是賺得滿盆,並不存在互相競爭的情況,也算是個雙贏的局面了。

  —

  時間匆匆,轉眼就過去了半個月。

  牧琛身體底子好,在床上躺了十幾天,傷就好了七七八八了。

  這一天,天氣極好,太陽不會太大,也有微風輕拂,既不會太熱,也不會太燥,很舒適。

  岑樂難得有一個上午空閒的時間,於是在吃過早飯後,他便一手抱著睿玨,一手扶著牧琛,走出客房,到了院子裡打算曬曬太陽賞賞花。

  亭子裡,岑樂抱著睿玨,和牧琛並肩坐著,不遠處,是花團錦簇花園,開滿了各種鮮花。

  有路過的下人看到他們,便送上了茶水和點心。

  牧琛向他們道了謝。

  睿玨在岑樂懷裡坐了會兒,便坐不住了,左動一下右動一下,想要下去,自己去花園裡玩。

  院子裡有不少花,又有假山和荷塘,岑樂不放心,便沒有放手。

  睿玨扁了扁嘴,不高興了,他一低頭,直接咬上了岑樂的手臂。

  他在長牙,總喜歡咬東西,這會兒會咬岑樂,也是下意識的,但他咬的並不用力,只是在表示他生氣了。

  岑樂無奈,捏了捏他的小手,然後抬眸看向牧琛,眼裡含著些許的擔心。

  牧琛勾唇微笑,「我自己沒事的,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們。」

  聞言,岑樂四下看了看,趁著沒人便飛快親了牧琛一下,又朝牧琛笑了笑,才站起來,抱著睿玨走到花園,將睿玨了放下來,然後在一旁護著他,看他玩,陪他練習走路。

  兩人的相處,十分溫馨,像真正的父與子。

  秦明過來時,看到的恰好是這一幕,他不禁站在原地,駐足了好一會兒,直到亭子裡的牧琛發現了他,又朝他點點頭,他才回過神,笑著頷首回應,抬腳朝牧琛走了過去。

  走到亭子裡,秦明看了看牧琛,關心問道:「牧兄的身體可都好了?」

  「已經好了不少。」

  「那便好。」

  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岑樂和睿玨,秦明頓了頓,才又說:「小孩的爹娘,我找到了。」

  牧琛一怔,「……找到了?」

  「嗯。」

  給自己倒了杯茶喝下,秦明說道:「我先去將乳娘叫來,讓她陪睿玨玩,我再細說這件事。」

  牧琛抿了抿唇,「麻煩你了。」

  秦明擺擺手,又走到花園裡和岑樂打了個招呼,之後彎下腰去逗睿玨,看他咧嘴笑得露出粉嫩的牙床,高興地不停拍手,忍不住伸手抱了抱他,才站起身去尋乳娘。

  沒過多久,秦明就帶著乳娘回來了。

  將睿玨交給乳娘後,岑樂就和秦明一起回了亭子裡,坐了下來。

  知道秦明來了家裡,宋雲修忙完手裡的事情,也趕了過來。

  四人坐好後,下人又重新上了新泡的茶,點心也增加了幾碟,多了秦明喜歡的瓜子。

  岑樂還不知道秦明已經找到睿玨爹娘的事情,因此他先打破了沉靜,比劃著手語,讓牧琛替他翻譯轉達,「特地支開睿玨,是有什麼事?」

  秦明看著岑樂,鄭重地告訴他,「我找到睿玨的爹娘了。」

  岑樂端茶的手抖了一下,表情很是茫然。

  他將茶杯放下,又垂下眼睛,盯著自己的手指,好半晌,才重新問:「那……他們?」

  秦明的表情變得有些沉重,「他們都已經亡故了。」

  聽罷,岑樂抬起頭。

  牧琛皺眉問:「亡故?」

  「是,他們在一個月前,就雙雙去世了。」

  秦明嘆了一聲,便將調查來的結果,詳細告訴了牧琛和岑樂。

  「睿玨原是揚州人士,他的父親是一名商戶,雖然家業不算很大,但還算富裕,可就在一個月前,發生了一起意外,那一日主屋不慎走水,夫婦二人皆被燒死在屋裡,當時睿玨被乳娘帶著在外面玩,總算免於意外,不過這一場火,僅僅是燒死了他們夫婦二人罷了。」

  岑樂眉頭緊鎖,不解問:「睿玨既是揚州人,為何會流落到蘇州,還被放在了破廟裡?」

  秦明沉下臉,面色難看,語氣很是憤恨,「這便是我下麵要說的。」

  「睿玨的爹娘意外去世,又因為他們二人的父母都已不再世,僅有一個弟弟,故所有的家財,便由睿玨的叔父繼承,而睿玨也本是由他撫養的,可是他卻喪盡天良,偷偷將睿玨賣給了一個人販子。

  當日在破廟時,那名人販子其實也在,只是他在門口看到了我們後,害怕身份暴露,會被抓去見官,便一直躲在暗處,直到我帶著睿玨離開,他才逃走。」

  岑樂冷下臉,他最是厭惡人販子,「那人販子可抓到了?」

  「抓到了。」秦明道,「前幾日,他正伺機拐賣幾個孩子時,被幾名百姓抓住,當場扭送去了官府,因為如此,我派出的人,才總算打聽到小孩的身世。」

  「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了,至少確定了睿玨並不是由他爹娘遺棄的,他的爹娘是愛他的。」

  望著在花園裡玩得開心的小孩好一會兒,秦明收回目光,又看向牧琛和岑樂,緩緩道:「如今睿玨的爹娘已經不在,他的叔父又不是東西,睿玨是肯定不能送回去的,還是該由你們照顧的。」

  岑樂聽到這裡,雖然非常心疼和憐惜睿玨,卻也不禁暗暗鬆了一口氣。

  睿玨的爹娘若是還在,睿玨又是被拐走的,他自認為沒有底氣,更沒有立場去跟他們搶睿玨。

  岑樂神情很是堅定,「我和牧琛會好好照顧睿玨的。」

  「我信你們。」

  秦明笑了一下,又對岑樂說,「改日你有空了,就帶著小孩去衙門上戶籍吧,蘇知府那裡我已經替你打點好了,他知道小孩的身世後,也很氣憤,同意將小孩的戶籍落在你這裡。」

  岑樂的眼睛變得很亮,驚喜不已,他指了指自己,「我的名下嗎?」

  秦明道:「對,只能是你。」

  偏頭看了看牧琛,秦明繼續道:「我也提了牧兄的,但蘇知府似乎對桃花村很是不喜,他聽聞牧兄的戶籍在桃花村後,就立刻便搖了頭,堅決不同意小孩的戶籍落在牧兄名下。」

  「我後面找人打聽了一下,原來是桃花村近來一段時間,出了不少事,很多都鬧到了衙門,甚至雞毛蒜皮的小事也不落下,蘇知府被煩的頭疼,對它就完全沒有好印象了。」

  聞言,岑樂忍不住朝牧琛看去,又輕輕握了握他的手。

  牧琛微微一笑,「別擔心,我無事。」

  反握住岑樂的手,牧琛又道:「無論落在誰的名下,睿玨都是我們的孩子,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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