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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妖撩夫記》第121章
☆、第121章 畫境八

  待到畫面再次轉換之時,小陸淵原本待著的臥寢已空無一人。施陽跑出小院, 開始遍地尋找小陸淵。他跑遍整個瑤光台, 都尋不到那小人的蹤影,就有些心急。

  驀然間,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施陽面前。這個身影不是別的,正是朱止嵐, 此時的朱止嵐已經有十七八歲大小。施陽腦中靈光一現。朱止嵐都這麼大了, 都已經拜入了師門,陸無疏只比他小一歲, 應當也已經有那麼大了才對。

  施陽也不顧在那兒搗鼓竹笛的朱止嵐,立馬跑去了金光台。朱止嵐那笛聲他可不敢恭維, 他現在要做的,便是尋到十六七歲的陸淵。

  雖然才剛體驗過陸無疏兒時的痛楚, 但施陽此刻只想見到少年時期的陸無疏。他很好奇這個年紀的陸無疏每日過得是什麼日子, 是否如他想像中的那般無聊。

  待他剛進入金光台,路過金光殿,施陽便聽到了陸玄清在金光殿中厲聲責駡:

  “說了多少次, 每個時辰都有要修習的功課, 不要一天到晚想著去哪兒胡鬧。”

  幾個金光台弟子低著頭任由陸玄清訓斥, 一言不發。其中還有幾名金光台女修。施陽只瞧見背影,便能認出她們是金光台哪幾位師姐。

  “可是, 沐陽師叔的弟子……”一金光台弟子道。

  施陽停下了腳步,饒有興趣地往裡邊走去。陸玄清那墨守成規,頑固不化的性子施陽可是見過的。他十分好奇, 是哪位弟子居然敢這麼反駁陸玄清,居然還把自家師兄給捎上了。

  陸玄清正顏厲色道:“你沐陽師叔如何教她的弟子是她的事,她座下弟子胡攪蠻纏也好,撒潑犯渾也罷,都與你無關。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不要擾了你們大師兄靜修,你們居然還去。”

  施陽撇了撇嘴,白了陸玄清一眼。“敢情我們瑤光台的弟子在胤元師伯眼中都是這樣的?”

  陸玄清將目光瞟向了身邊的女弟子。女弟子感受到了陸玄清的目光,當即將頭埋得更低。

  “身為女子便要自矜自持,含蓄端莊。看看你們這幾日的所作所為,成何體統!”陸玄清從胸中取出一方紙,這就揉成團扔在了一旁,“入了仙門便講求清心寡欲,不要惦記兒女情長。你們捫心自問一番,如若為師罰你們一人一枚戒律釘,你們誰敢保證能將戒律釘化作自身修為?”

  “要是讓胤元師伯知曉我如今已經他最得意的弟子拐了去,他怕是會打斷我的腿並將我趕下山罷。”施陽自語道。

  陸玄清一甩廣袖而後轉身,並厲聲道:“門規你們已抄了無數次,還不長記性。這幾日晚上便去抄經書,好好冷靜反省一番。”

  幾位金光台弟子唯唯諾諾地點了頭,這就退下。

  金光殿內沉寂了片刻,施陽覺得此事的氣氛頗為煩悶,這才想起自己有正事要辦,轉身欲走。然而才剛走出兩步,陸淵便持了凜霜進入了金光台。

  施陽的雙眼當即一亮。

  眼前的陸淵看著雖才十六七歲,但是個子已經長得出挑,比同一年齡的施陽高了一大截,只不過因這一時段個子竄得過於得快,陸淵整個人略顯清瘦;容貌雖未長開,還帶著少年獨有的幾分稚氣,但完全擋不住那分俊雅之姿。仙門百家中公認的第一美男,在這個年齡便已擔當得起這稱號。

  怪不得金光台的幾位女修都把持不住,方才還被陸玄清訓了一頓。

  換做是施陽,他也把持不住啊。

  施陽不由地看出了神。原來自己的心上人,在十六七歲便如此俊美非凡。

  只不過俊美雖俊美,這時候的陸淵還是那副不苟言笑的表情,似看淡了七情六欲,雙眸中透出來的眼神也是冷淡涼薄至極。

  施陽繞著陸淵走了一圈,此時的陸淵比他矮了小半個頭。能見到自己的情郎年少時的長相,施陽鬱結在心頭的那分苦痛當即散去。

  陸淵畢恭畢敬地一禮,道:“師父。”

  陸玄清點了點頭,問道:“劍法練得如何了?”

  陸淵道:“謹記師父教誨,弟子已將師門劍法練至十四道劍影。”

  陸玄清那苦大仇深的臉終於露出了欣慰之意。“刻苦練習劍法雖好,但也要懂得思考,將每日學到的功課,劍法好好過一遍。閉關修煉很重要,你既然已經練出了十四道劍影,再練幾日便去鎮靈塔閉關。”

  陸淵垂了眼眸,又是崇敬一禮:“弟子知曉。”

  陸玄清又道:“淵兒,不論在修煉劍法還是在打坐靜修之時都要沉心靜氣。你已在門中待了十三年,便要知曉仙門中人講求清心寡欲,看淡世間紅塵。心中無牽無掛最好不過,有了牽掛,你手中的凜霜便不會那般鋒利。為師已經對你說過了無數次,你定要謹記在心。”

  陸淵淺淺頷首,而後問道:“弟子也不用將師父牽掛在心嗎?”

  陸玄清道:“為師自成了掌門,便常駐於門中,自然遇不上麻煩。牽掛為師自然不用。你獵妖在外最應上心的是自身的安全。”

  陸無疏問道:“若弟子與其他師弟師妹一道獵妖……”

  陸玄清道:“保證自己的安全是對每位弟子的要求。互幫互助是應該,但是別將他們的好與壞記在心頭,你做了你應做的便好。”

  陸淵點頭,而後又與陸玄清講了幾句,便走出了金光台。施陽當即跟上。

  “這胤元師伯,說給師兄的都是些什麼胡話。是人總要有七情六欲,是人總要有所牽掛,自己被釘了十八根戒律釘,還……”施陽自語了一半,便沒有再說下去。

  或許陸玄清是在不斷向陸淵暗示,忘了他父母的離世,好好過上現在的每一日。

  懷想之際,施陽已經跟著陸淵走到了萬書閣。兩人一道進了二樓,陸淵在二樓最東邊一靠窗的桌案前坐下,取了案前的經書翻開,並研了墨就開始一筆一劃的抄寫。

  施陽托著腮看著陸淵的手,就這麼盯著看了一刻有餘。“師兄,你每日過得都是什麼日子啊?每日修課,練箭,打坐,如今得了空就來萬書閣抄書,你好歹也下山去小鎮上玩玩罷,真是個人才。”施陽無奈道。

  然而陸淵依舊是自作自的。此時的他身姿筆直,抄書的手落筆沉緩。抄書雖然無聊,但是施陽看著陸無疏俊雅的側顏,瞧著他微微顫動的長睫,不由地又出了神。

  他在畫境中經歷了太多事,陸淵雖一直在他眼前,卻碰不到。他很想抱一抱眼前的陸淵。

  萬書閣樓下,忽然傳來少年們爽朗的笑聲。施陽爬過去,湊在窗邊一看,馬上看到了三個熟悉的身影。朱止嵐樂樂呵呵與瑤光台的幾位師兄走在一起,還時不時地逗弄身邊的兩人。兩位師兄當即追著朱止嵐在那兒跑,三人頓時就來到了萬書閣下方。

  朱止嵐被方柏言和向重華揍倒在地上,當即樂不可支。歡鬧的笑聲頓時傳進了萬書閣,施陽瞧了陸淵的神情,只見他稍顯稚嫩的眉宇微蹙了一番。陸淵側了身子,從窗口往下看去,但並未吱聲。

  朱止嵐一行人還在下方打鬧,方柏言向重華兩人將朱止嵐又是扒褲子又是撓癢癢,這等事,在瑤光台時常有發生。施陽在剛入門之時,可沒少被同台師兄們扒過褲子。

  不過在萬書閣之前吵吵嚷嚷定然不合適,萬書閣本就是個清淨的地方,況且陸淵也在,定容不下他們這般嬉鬧。

  施陽聳聳肩,已經能想到樓下三人會是如何下場了。

  “師兄們,上樓一起抄門規罷。”施陽托著腮笑道。

  他等著陸淵開口訓斥,然而等了許久,陸淵依舊沒發聲。

  樓下的三人跟疊羅漢似的疊在了一起,朱止嵐被壓得面色通紅,漲紅的臉看向了萬書閣二樓,這才注意到陸淵正看著他們三個。他一拍自己身上的二人,小聲罵道:“別鬧了,陸淵師兄在二樓看著呢。”

  方柏言與向重華當即從地上爬起,並往萬書閣二層看去。果不其然,陸淵正看著他們三人。

  朱止嵐一臉尷尬的從地上爬起,而後撣了撣灰,笑著問道:“陸淵師兄,一道下來玩嗎?你老往萬書閣鑽,多無趣。”

  施陽側頭看了陸淵,只瞧見他平日冷清的眼神中,透出了隱隱的光亮。但是光亮稍縱即逝,下一刻,陸淵的眼神又變得冷清如常。

  邊上的方柏言當即拉了拉朱止嵐的校服袖子,小聲道:“算了罷,陸淵師兄不會下來的,而且你忘了上次我們被胤元師伯逮到擾了陸淵師兄靜修是何種下場啦!”

  向重華道:“跟飛升沒兩樣,手都快斷了。”

  朱止嵐見陸淵依舊不語,也沒打算說下去,他本就是象徵性地問一句。沒人願意和一塊木頭玩,更何況木頭邊上還有個不好惹的人。“既然師兄不願意,那我們就不打擾師兄靜修了。”朱止嵐一揮手,拉著身後的兩人迅速逃離了這是非之地,就怕陸淵回過神,把他們三人拉進萬書閣一樣。

  施陽從陸淵的眼神中看出了些端倪,他托著臉,側著頭,看著還在觀望三人遠去的陸淵,而後道:“師兄,這個年紀的人都喜歡玩鬧,你想玩便去,何必每日都這麼悶著,也虧你耐得住性子。”

  陸淵重新坐正了身子,再一次認真抄寫經書。

  施陽面上泛起了一陣苦澀的笑,同時心頭還隱隱作痛。“你每日都是這麼過來的嗎?除了外出獵妖,每日都是這般無趣嗎?”轉而,他又呼出一口氣,而後語氣頗為輕鬆地道:“沒事,再過三年大魔王就上山了,沒人陪你玩,沒人敢和你玩,就由我來陪著你。”施陽不禁回想起還在師門學藝的那四年,可沒少給陸無疏添亂。

  他逮著機會就要與陸無疏比試一番,可偏的是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旁。”施陽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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