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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妖撩夫記》第74章
☆、第74章 山雨欲來一

  已是五月天。

  王家鹽行前站滿了前來買鹽的百姓。百姓們紛紛議論著,這鹽行為何這一月都不曾開張做生意。

  家中無鹽, 這可是難倒了一堆巧婦。偏的這一代的鹽行都是王家所開, 這一家一月多不曾開張,別鎮也是同樣的情況。而這家鹽行, 離王家離得是最近的。

  不少婦人也曾提著籃子去往王家催促開門賣鹽,卻只吃了閉門羹。

  整座王家大院, 大門緊閉, 高牆累築,愣是讓人不能明白這王家出了什麼事了。

  “王老闆, 你們到底還賣不賣鹽了?”一婦人不停地扣動門上的獸面銜環,拉扯著嗓子叫喊。但是依舊沒人來開門。

  “啊娘,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在菜中放些鹽啊。”婦人邊上,站著一齠年小兒, 此時正是一副頭昏乏力, 鬱鬱不振的模樣。

  婦人拉著小兒往牆邊走了一陣子,又拍了拍他的面頰,“馬上就有的吃了, 你聽娘的話, 踩在娘肩膀上看看裡邊有沒有人。”說著便靠在牆邊蹲了身, 讓自己的孩子順著背踩到肩膀上。

  婦人架著孩子站起,小兒的頭剛剛超過高牆半寸, 依舊看不見裡邊的情況。“娘,再高一點,我看不清。”小兒用手扒拉著牆頭, 踮著腳努力看著。

  婦人聞言也踮了腳:“怎麼樣。”

  小兒道:“裡邊有人……”

  “真有人?那為什麼叫不應呢?”婦人喃喃道。

  院中的人,正十分閒散地走來走去,打雜的小廝也好,服侍的丫鬟也罷,都是一副閑來無事的模樣。只是他們的面容均十分怪異,膚色慘白,雙眼呆滯,個個都是仰著頭,張著嘴,像是在看空中的什麼東西。

  “他們好像都在看天上的太陽……”小兒道。

  婦人扭頭,看了看天,只覺得今日的陽光格外地刺眼。一群人明明在家中,但是王家的人就是不將鹽行開張,這不是存心給百姓添堵麼?婦人在心中念道。

  “他們好奇怪……”小兒又道。

  忽然,一隻腹體血紅,振著黑色薄翼的蟲子從東邊的廂房中飛出,直沖小兒而來。小兒一驚,“哎呦”一聲,頓時向後仰去,然後直接摔在了地上。

  蟲子在小兒與婦人腦袋上方飛了幾圈,發出了刺耳的鳴聲,轉而便停留在了素白的牆垣之上。

  “怎麼了?!”婦人抱起自家孩子揉了揉頭,“怎麼好端端就摔下來了,哪兒疼了?”

  “有蟲子。”小兒疼得閃出了淚花,在他娘親懷中拼命吸著鼻子,“就是那只。”他的手往牆上一指,只見牆垣之上正棲著一隻腹部通紅且肥大的四翼飛蟲,樣子像極了那種吸飽了鮮血,要將腹部炸裂開來的蚊蟲。只不過它比蚊蟲大了好幾倍。

  那蟲子經孩子一指,似乎感覺到了什麼,迅速張了薄翼,往南邊的天空飛去。

  王家大院內,院子的東廂房,一扇漆紅的木門開了一道縫隙。房中的床榻之上躺了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

  “姝人……”老人眼中噙著淚,渾濁的眼珠不停地在眼中打轉。“姝人,回來看爹爹一眼罷。”兩行熱淚順著老人蒼老的面頰滑下,古稀老人的眼中不再泛光,終於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已經逝去的老人衣衫單薄,胸口的衣襟微微敞開。而他胸口的正中央,卻有著一道渾圓的血跡,再仔細看點,才看清老人的胸口是有一個血液凝固了的洞穴的。洞穴的周邊,還有一張蛹衣,像是有蟲子剛破蛹而出……

  ————

  幾月的時間一晃而過。施陽與陸無疏自從瀑布迷宮中將妖丹帶回之後,向虛天三君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三君未曾想到的事,這件看似毫無頭緒的事情,就這麼水落石出。不僅如此,兩人還帶回了數量龐大的妖丹。楚南風再一次感慨,將自己小徒弟交給陸無疏一道去獵妖,還真是明智的抉擇。之前一看到施陽那副不願意與陸無疏一道下山的表情,她還隱隱擔憂。如今,兩人還真是完美契合,讓人十分放心。

  只是楚南風覺得,自從施陽回到了師門之後就有些奇怪。施陽沒事就往萬書閣跑,回來之後就是坐在院中揉著他那只三花貓而後時不時的發笑。

  雖是這樣,施陽依舊與韶光台的女修們打成一片,這不由讓楚南風覺得,她這小徒兒是不是春心動了,未免太聒噪了些。

  施陽與陸無疏又一次獵妖歸來。妖丹中帶有禦靈珠靈力一事雖已經解決,但是還未根除。被戚越掌控的妖還是存在的,也不知戚越是控了多少妖獸。只是近些日子,虛天的修士們帶回來的妖丹已經不是含靈力要妖丹占多數,逐獵來的妖丹已經漸漸恢復以往的正常。

  難得休息幾日,施陽還是每日準時跑去弓場收心練箭。蒼月邀有句話還真是說對了,一旦下山去獵了妖,便會十分懷念在弓場安逸練箭的時光。五月的早晨還有些冷清,施陽來了弓場,發現其中只有陸無疏一人,剩餘的師兄師姐們還未到來。

  陸無疏一身箭袖輕袍,烏木似的長髮紮成颯爽的馬尾,與平日一比更是別有一番風味。施陽在邊上靜靜看了會兒,索性趁著陸無疏的箭支飛出去之時,也射了一箭,與他的箭一前一後正中了靶心。

  “就這個距離,是我略勝一籌。”施陽走過去,將手臂搭在了陸無疏肩膀上,“師兄你輸了你就與我講講你的事情唄?”

  陸無疏甩了施陽的臂膀,對他不予理會。

  施陽撇了撇嘴:“月邀師姐就很喜歡講她小時候的事情,雖然都是與逍遙師叔有關,但我也愛聽,止嵐師兄……”

  “在山下胡攪蠻纏,如今到了門中就好好遵了門規,別擾了其他弟子修煉。”陸無疏道。

  施陽順勢東張西望一番,又無賴道:“其他弟子在哪兒呢?我怎麼沒看到。”

  “你擾到我了。”陸無疏道,但答了之後又覺得著了施陽的道。他這師弟沒事就愛插科打諢也不是一兩日了,這般情況只管無視就好,回了話反而沒完沒了了。

  施陽將大弓往邊上一扔,甩了甩肩膀:“反正時辰還未到,你看這弓場除了我們倆連個人影都沒有,不如我們過過招,就當一早活絡活絡脛骨。”

  陸無疏轉身,直截了當地拒絕。

  但施陽直接一掌劈了過去。

  陸無疏躲過。然而有了這麼一躲,接下來的招式便是避無可避。施陽一旦想胡攪蠻纏起來,還真是誰都攔不住。小罰他都無用,因為臉皮夠厚;大懲不能,因為施陽也並未犯嚴重的過失。

  兩人一招一式,誰也不讓誰,但是施陽卻略處下風。眼看著自己招架不住,施陽就沖著陸無疏後背一喊:“胤元師伯!”

  陸無疏一驚,掌風一松便被施陽躲了過去。等他見到施陽一臉笑嘻嘻地想將陸無疏的雙手縛住,便知道又著道了。這麼打下去,還真是沒完沒了了。

  於是陸無疏腳步輕輕一挪,十分有技巧地將施陽的右腳一鉤,同時鉗住了他的一隻手,想讓他以下盤不穩的姿勢終結此次過招。

  施陽一看陸無疏這麼個有來有回,索性趁著自己倒下去的同時,順勢也鉤了陸無疏的腿。於是,兩人誰都沒佔便宜,統統摔在了地上。

  施陽“哎呦”一聲,覺得自己的背被摔得一陣疼,而陸無疏也是整個人都壓在了他的身上。“師兄你壓到我了。”施陽抱怨一聲。

  陸無疏還緊拽著施陽的手腕,道了一句:“好好練箭不就沒事了嗎?”

  施陽原本還想再念叨幾句,結果雙眼卻又是瞟到了陸無疏的眸子,當即又被吸引了過去,鬼使神差般地愣在了原地。

  “呀,無疏師兄,懷瑾,你們兩人只是在做什麼?一大清早的疊羅漢呢?”蒼月邀的聲音在不遠的邊上響起。

  陸無疏與施陽齊齊轉頭過去,只見韶光台眾女修一襲素雅的箭袖輕袍,由蒼月邀領著一道站在了弓場的入口。蒼月邀倒是有些意味深長地笑著,就是後邊的一些新收師妹們則是一個個把面色憋得通紅。

  陸無疏趕緊從施陽身上起來,順道著拉了他一把。

  施陽起來之後便是一頓抱怨:“就是跟師兄過個招,結果他耍賴。”

  蒼月邀走至施陽身後幫他撣了撣塵土:“定是你先耍賴無疏師兄才會那樣做,我還是信無疏師兄的。”同時,她看了韶光台其他女修一眼。女修們會意,便匆匆走至了弓場的另一邊練箭去了。

  “都好大個人了,也不知你們在山下是怎麼過來的。”

  陸無疏不語,只是撿了地上那張被丟了的大弓,走到一邊做自己的事去了。

  “師姐你居然不信我,無疏師兄可是塊黑檀木,別被他的樣子騙了。”施陽小聲道。

  “你不惹無疏師兄他會這般對你嗎?都是你自找的,趕緊收了心練箭,過幾日你跟師兄又要下山去了罷?” 蒼月邀揉了揉自己的腕子,邊走邊道:“前幾日真是被廣陵的那群蜚蛭攪得身心俱疲,如今能得空休息,還真是覺得愜意。”

  施陽聽了,卻是一驚:“廣陵出了蜚蛭?死人了嗎?”

  蒼月邀駐足答道:“死了一院子的人,還好未傷及其他百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她一說起這事,便不由地將這次獵妖奇異之事與施陽說起:“說來也是奇怪,那院子的每道門都是從內封死的,且牆壁之上都貼了避妖符紙,像是將一院子的人統統隔離了一般。”

  邊上的陸無疏聽了蒼月邀這番話,放了手中的大弓,問道:“母蛭的妖丹如何?”

  施陽方才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但是一聽聞陸無疏說起這個,當即正顏厲色,等著蒼月邀做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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