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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妖撩夫記》第73章
☆、第73章 藥十九

  傲雪“錚”的一聲出鞘,在施陽手中翻轉一圈。轉即, 施陽將傲雪劍一劍斬到了那母太歲的觸鬚之上, 讓母太歲與戚母分離。

  戚母的脖間,母太歲的觸鬚還如同被攔腰斬的蚯蚓一樣扭動著。轉瞬之間, 那些觸鬚迅速枯萎下去,與戚母的屍身分離開來, 成了一堆殘破的碎片。

  這塊母太歲大如磐石, 施陽估摸著,它怕也是修煉了幾百年了, 其中寄居著的枉死女子的亡魂,必定幽怨無比。施陽手起刀落, 母太歲毫無掙扎,迅速被剔出了一顆碩大的妖丹。妖丹中, 從人身上吸取而來的人精占了一半, 還未得到同化,人精同化為妖力需要七七四十九日。

  施陽將妖丹拿在手中轉了轉,對陸無疏道:“師兄, 這母太歲的妖丹, 我們就不用拿回師門了罷。”

  陸無疏點了點頭。

  龐大的迷宮中, 被剔下來的妖丹不計其數,將那些妖丹拿回師門就已經足夠了。

  施陽將妖丹給了陸無疏, 陸無疏將妖丹拿在手中,掌間一用力,那妖丹立刻被捏個粉碎。與此同時, 渾濁的妖力迅速蔓延至空中。而那一抹抹純淨的人精,迅速如同遊絲一般散去,返回到那些被子太歲吸食了人精的人身上去了。

  陸無疏抬頭望著那一抹抹散去的人精,自言自語道:“所剩不多,但是足夠那些人恢復精神,調養生息了。”

  “母太歲妖丹已毀,那些子太歲便也會自行脫落罷?”施陽問道。

  陸無疏點頭。

  施陽與陸無疏帶著戚母的屍身出了洞穴。一把熊熊大火,燒滅了戚母的屍身,同時也將施陽心中的所有困惑一道帶走。師門交代的事情,雖然其中不乏因緣巧合,如今算是完成了罷?

  施陽長舒一口氣,心中鬱結頓時消散。沒將屍身焚毀之前,施陽還心有不忍。也不知怎的,要將屍身被焚毀之前,施陽的心有所隱隱作痛,就如同戚母與他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如今屍身焚毀,這種感覺便也散了。

  斯人已逝,與其因這虛妄的癡念傷及無辜,不如斷了這孽根,讓戚越也能明白些罷。

  為了自己所念所想而害了他人,這事終究是不被人認同的。

  施陽與陸無疏將戚母埋葬好,就在離瀑布不遠的邊上,但也較為隱蔽。施陽還未戚母刻了塊簡易的墓碑,讓這墳墓有了它該有的樣子。

  最後,施陽將從地宮中帶出來的一束曼珠沙華置於了墓碑之前,雙手合十,再是一拜。

  陸無疏問道:“她喜歡紅色?”

  施陽點了點頭:“戚母是戚父在街邊撿來的,應當是被妖獸毀了家園,才會流落到那兒。戚母成婚之時,連一身該有的紅裝都沒有。戚越說他的母親最喜歡紅色。”就因為這個,施陽在夢中遇見的那個化為了人形的獓因是一身紅裝;而雙生惡魘的那兩朵妖花,也是紅衣女子的形象,名為扶桑、朱槿——一種紅花的兩種叫法。

  待事情處理完畢,施陽打了個響指,對陸無疏道:“恐怕那掌櫃的是受了戚越的引導,才能發現子太歲與幻香魔芋的罷。”否則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尋常人,又怎能在幻香魔芋的結界中來去自如?

  “如今,即便他身上還有子太歲,應當也害不了人了。”陸無疏邊走邊道。

  施陽對著陸無疏一笑,問道:“今天得了多少妖丹?”

  陸無疏道:“還未數過。”

  施陽走在陸無疏身邊,將陸無疏全身上下瞄了一眼,只見陸無疏的校服血跡斑斑,而自己的身上,倒是一點血痕都未沾到。他心中又是一股莫名的暖意。“師兄,你在迷宮中,是不是一直將我抱在身上?”

  陸無疏點頭。

  施陽撓了撓頭發,竟有些覺得不好意思:“能抱了我一路,還真是難為師兄了。哎哎。”施陽用手中支了支陸無疏的身子,“就算是師父與胤元師伯讓你這般護著我,你也不用這麼拼命罷?”

  陸無疏聞言駐足,抬了手搭在施陽的額頭上,靜靜地盯了他一會兒。施陽被陸無疏這突然的舉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陸無疏似乎經常對他做著動作,而每當陸無疏將手搭在施陽頭上時,施陽便會覺得異常安心。“不止是師父與沐陽師叔。”

  施陽不免有些好奇,這就問道:“還有誰?”

  陸無疏將手放下,繼續往前走。

  “告訴我不會少你一塊肉的。”施陽追上去道,但是見陸無疏依舊不為所動,便又想無賴一番,索性從後邊一把抱住了陸無疏的腰身,又道:“師兄,我頭暈,你讓我靠靠。”他也顧不得陸無疏的校服又多麼髒汙,只是用臉蹭住了陸無疏的背脊。

  陸無疏身子微微一怔,對施陽道:“你鬆開。”

  施陽繼續無賴:“我不,我頭暈,你把你肩膀讓我靠靠,或者你的腿借我躺躺。”

  “你先鬆開,找個地罷。”陸無疏道。

  施陽松了手,嘻嘻一笑,找了棵可以依靠的大樹就坐下,同時還拍了拍自己邊上的地,示意陸無疏一道坐下來。

  陸無疏可能真的有些累了,靠著樹脊坐下,而後便闔上了雙眼。

  此時日光正暖,兩人坐在樹旁也是十分愜意。

  施陽轉了身,也不等陸無疏回答,這就將頭靠在了陸無疏腿上,眯著眼看了這天朗氣清。陸無疏也沒睜眼,只是隨施陽躺在自己腿上。陽光雖暖,但是冬日的山林依舊是太安靜了些。施陽躺了片刻,便又不安分起來:“師兄,你吹簫給我聽聽唄。眾多鎮妖曲太過於肅殺,在墳場那曲又過於悲惋,你吹首好聽的給我聽聽。”

  陸無疏沉靜了半晌,道:“等你何時獵妖不再受傷,我就吹與你聽。”

  施陽哼了一聲,又道:“小氣。”轉而,他從陸無疏腰封中拔了那杆予沐簫,對陸無疏道:“你不吹,那我來吹一首。”

  下一刻,輕柔,絹細的簫聲便從那杆細長的玉簫中悠揚而出,似三腳香爐中嫋嫋婷婷的輕煙,冷風吹過,那簫聲便隨風而去;又似空中雲卷雲舒,讓人身心舒暢,愜意非常。

  這曲子施陽曾與他的三姐姐一道吹奏過,陸無疏也在施宅中聽過。

  一曲終了,施陽眯著眼,將予沐簫揣在胸前,得意洋洋地問:“怎麼樣,好不好聽?你要是覺得好聽,我便給你吹一輩子。”

  然而陸無疏並未回答。

  施陽不免好奇,睜了眼,只見陸無疏將頭靠在樹幹上,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是在笑。施陽一怔,微微抬頭,睜大了眼看著陸無疏的笑顏,覺得不可思議。陸無疏居然笑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陸無疏笑。以往的陸無疏總是嚴肅非常,冷清至極。如今見了陸無疏的笑,施陽的眼睛便再也不想挪不開。

  “錯了一個音。”在施陽對了陸無疏的笑顏發了一會兒愣之後,陸無疏答道。

  施陽躺回陸無疏腿上,頗有些自鳴得意:“故意吹錯的,不吹錯一個音,怎麼知道你是否認真在聽?”轉而,他又將手搭在自己眼前,好遮擋一些刺眼的陽光,“師兄,你心中是否有牽掛之人?”

  施陽原以為陸無疏不會回答這問題。以往施陽只要問起關於他的事情,陸無疏一概不作答。而這次,陸無疏睜了眼,面色又恢復了以往的寡淡,冷清。他將手再次搭在了施陽的頭上,低低答道:“有過牽掛,了無牽掛。”

  施陽聞言愣了片刻。

  陸無疏又補充道:“她已經死了。”

  施陽心中突然泛起一陣酸意,像是生了悶氣,又像是被一塊巨石壓著,讓他有些喘不過來氣。空氣沉寂了半晌,施陽緩過來,小心翼翼問道:“我聽止嵐師兄說起過,這杆予沐玉簫不是門中傳下來的法器。她的名字裡,是不是有個沐字?”

  陸無疏點點頭:“這杆簫是定情信物。”

  陸無疏這次是肯說與自己相關的事情了,不過這事情,施陽並不愛聽。定情信物?何時與佳人定下的情?施陽突的從陸無疏腿上起來,並站起了身,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陸無疏抬頭,似乎不明白施陽此刻為何有這番舉動。

  施陽站在那兒莫名的生了悶氣,轉而又覺得自己有毛病。這是在幹吃什麼醋?人家陸無疏堂堂金光台首席弟子,未來金光台以及虛天的掌門,品德行為正得很;況且,就算陸無疏是斷袖,此時也與他無關,他一個人在那兒瞎吃什麼醋?

  他將予沐簫還給陸無疏,立馬走人。

  陸無疏當即起身跟上。“好了?”

  縱使心中不高興,也在拼命勸導自己不要用這般語氣說話,但是施陽還是管不住自己,當即就說出一句酸溜溜的話來:“人家有容小姐還在等著我回去,將她連夜帶出閨房,扒了她的衣物,總要陪個不是。”

  陸無疏像是認同施陽這般做法,也未作聲。

  一看陸無疏這個反應,施陽更覺得悶。以後再也不問陸無疏關於他的事情了,不說還好,一說就說了讓人火大的事情。施陽覺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陸無疏與施陽走了一會兒,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便突然開口問道:“那天夜裡你說你要告知我一件事情,是什麼?”

  施陽這才想起,那晚被困在結界中吃烤魚時,是下定了決心要與陸無疏表明心意的。只不過方才陸無疏說的那些話,委實讓人覺得憋屈。現在表情心意,不是逼著對方潑自己一身涼水?“沒什麼,我忘了。”施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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