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埃斯比約星

隨著越來越多的修者出現在人類聯邦，有不少人都願意送自己的孩子去帕裡斯島鑑定，看有沒有靈根、血脈或強大的精神力，能夠修仙求長生。

別的不說，只看到那些潛力者不用借助任何科技產品，就能自由飛行在藍天中，那種瀟灑恣意的感覺，足以讓任何人嚮往。

因此這些年來，帕裡斯島人滿為患，遠比通過《成神秘境》這個網遊發掘到的潛力者多出無數倍。但是能夠修行的人多了，令仲裁團和長老會的那些實力最強者欣喜又頭疼——喜的是潛力者越多就越是不用問道星系和神蹟星系的人去秘境遭遇危險，並且能從中選拔出天賦好的培養成心腹，這些年內天靈根也發現了三個，雙靈根、三靈根等更加多，精靈族、矮人族、血族、狼人族等後代同樣不少。

憂的當然是修煉資源，別的不說，單說島上教授課程時消耗的符菉、丹藥、武器、捲軸、藥劑等等物品，每天所用都是天文數字。

就連每個家族給自家潛力者配備的魔法杖、魔法袍、衣裙這些事物，也會耗去大筆錢財。

面對這樣的狀況，肯定需要開源節流。好在人類聯邦中同樣有不少新生的蘊含靈氣或元素的植物、礦產、土壤等，程慕笙當年就是憑藉遊歷途中挖掘的魔法藥草，才得到藥劑大師溫德爾的指點，並且從藥劑師公會換來魔法對講器、煉金傀儡、萬能鑰匙，在海諾拉森林秘境中發揮了巨大作用。

除了這三樣煉金產品，當時程慕笙還要了五十縷靈魂之火，後來從托拜厄斯那裡學到了利用靈魂之火控制亡靈的方法，還曾經與人交易了不少靈魂之火，本想在開勒米達囚牢秘境中使用，沒想到裡面的亡靈大軍動輒數千上萬，根本沒有他發揮的餘地。

那個被程慕笙視為靈魂之火『貨源』的魔法師，如今恐怕也已經化作塵土了吧？當初誰能想到，他跟冼歐力在開勒米達囚牢秘境中一待就是三百五十年？

先前兩人從那個練氣期潛力者身上打聽到，他們之所以頻繁出入人類聯邦的各個星球，就是為了採集靈植挖掘靈礦。再加上所有戰場秘境開啟都有時間間隔，真正能通過秘境考驗的潛力者又十分稀少，因此東西雙方高層改變了策略，不再要求只有通過秘境的人才能去往問道星系和神蹟星系，反而在兩個星系中開闢出適合人類生存的星球，當做培養他們的據點。

但是想要去往那兩顆星球也不同意，需要通過一系列選拔，必須各方面都拔尖或是潛力特別好才可以。去了兩顆星球後，便是要培養他們對各大家族的忠誠度，雖說每一個進入帕裡斯島的人都被下了禁術【精神枷鎖】，但禁術沒法時時刻刻發動，而忠誠度則是培養人才的基礎，所以每個家族都會花大力氣在這方面。

除此之外，到了那兩顆星球的潛力者，依然會每次都選擇部分進入戰場秘境，其他人選便是從帕裡斯島上篩選，畢竟對於東西雙方來說，秘境中的天才地寶和傳承最為重要。

例如程慕笙得到的槐樹和蒿草、雷竹等，就是開勒米達囚牢秘境的特產，外界壓根不會生長。

在得到這些消息後，程慕笙和冼歐力想要混入飛船，去往問道星系或者神蹟星系簡單多了，各大家族都不會想到，會有人能夠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不被任何人發現，就隨著飛船離開了人類星系。

事實上連仲裁團的那七位最高掌權者，都無法感應到兩人，更不用說飛船上的修者了。

兩人混入的飛船是前往神蹟星系的埃斯比約星，上面生活著八萬潛力者，和五六十萬他們的親屬與家人，星球上的一切幾乎都是由他們自己開發建設出來的，神蹟星系的各大家族派遣人手在埃斯比約星當這些人的統領，選拔、培養實力高強的潛力者為己用。

下了飛船之後，程慕笙和冼歐力立即混進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埃斯比約星上到處是新興城市，街道格局跟帕裡斯島非常相似，隨處可見武器店、捲軸商店、藥劑商店、各種公會和拍賣場的身影。當然，這些通常聚集在每座城市的某條街道上，其餘地方仍然是普通人適宜的商場、辦公區、遊樂場、電影院等居多。

在埃斯比約星，才算是真正做到了修行之人與普通百姓混居一堂，相互完美結合，沒有任何突兀。

不像是塞拉里昂星、森德蘭星、劍星或嬋娟星，全是凡人為修者服務，成為各大家族的奴僕，甚至以此為榮，巴不得能夠服侍修者。

程慕笙和冼歐力走在街頭，感受著星球上別具一格的人文氣氛，感到很親切放鬆。兩人現在偽裝成了凡人，完全沒人能認出他們是元嬰期高手，可以被人稱為『老祖』，被各大家族奉為座上賓，更是會吸收成為長老的人物。

「我們好幾百年沒有逛街了，真是懷念啊。」程慕笙對冼歐力傳音道，雙眼不斷在四周打量，高興的看著新出的衣物款式、最火爆的遊戲與高科技產品。

只是這個星球的貨幣是一種特殊的積分，兩人能來到這裡，但想要獲得積分可不容易，唯有過過眼癮。而他們身上的亞當家族、赫茲家族積分，儘管能在這裡使用，可是一旦刷取，就會顯示出兩人的登記身份，意味著暴露在人前，肯定不可能使用。

冼歐力也沒想到，他們會有囊中羞澀的一天，而且明明身懷眾多寶物，卻沒辦法出售，只因為兩人顧慮重重，暫時見不得光。

等到將來他們的修為晉陞到化神期，能夠與那些最高掌權者平等的實力，才可以無所顧忌、肆無忌憚。到時他們就能將得到的上萬種傳承、無數靈植、靈礦、魔獸等全都販賣出去。

現在？老老實實的隱姓埋名吧。

兩人不願意幹逛街不消費，要是看到特別喜歡的東西，又沒辦法買下來，豈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因此兩人歇了心思，直奔一家矮人所開設的武器店，想要打聽打聽去往矮人星球阿伯道爾星的飛船通常停靠在哪裡。居住在埃斯比約星的潛力者們可以隨時乘坐飛船回人類聯邦，但是想要去神蹟星系的其他星球，則有嚴格的把控和規定。

一方面是他們還不算是各大家族的自己人，需要考核的地方很多，自然不能讓他們在自家大本營裡隨意來去；另一方面則是吊著他們的胃口，都說得不到的才最有吸引力，越是不容許他們踏足，這些潛力者越想要證明自己，去往心目中的天堂。

而矮人族和地精族只做生意，去往他們所在星球的飛船全部是貨船、工業艦等，由於這兩個族群的特殊性，對他們的航線有相當嚴格的一套流程，與其他商家都不相同，一般平民百姓根本不知道他們的貨船在哪裡停泊。

打聽到兩人所在城市中，最大的一家矮人族商店在何處，程慕笙和冼歐力立即趕了過去。

這是一家佔地面積超過五百平方米，共有三層的店舖，裝修大氣華麗，對著街道的幾扇落地窗被擦拭得透亮，地面上鋪著棗紅色的羊絨地毯，而四周牆壁都掛著不同的鑄造工具，例如大小不一的鐵鎚、鎯頭、鐵鋸、模板、鉗子等，充斥著濃厚的與鑄造有關的氛圍。

不過這裡的店長店員都是普通人，並非矮人族，而且由於是給人家打工，他們態度非常良好，生怕敗壞了店舖的名聲，絕對沒有好果子吃。矮人族雖說全都沒什麼實力，可架不住有錢啊，想要收拾這些普通人，那是分分鐘的事。

一位三十多歲，面相忠厚老實的中年店員迎出來，客氣的接待兩人。這會兒程慕笙與冼歐力都穿著考究的筆挺西服，陌生的臉孔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十足的精英模樣。

這身行頭是兩人在聯邦買來的流行款式，據說採用了最舒適的藍雲面料，透氣性非常好，又足夠挺括，很受那些商業精英的青睞。

程慕笙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對他禮貌得體的說：「先生日安，我們今天到來，是有一筆生意想要跟貴店合作。」

中年店員看到他們的架勢和措詞，立即知道是有大生意上門，不敢自己做主，急忙將兩人引到二樓，叫出店長與他們商談。

這家商店的店長是個頭髮半禿的小老頭，穿著打扮倒是看得出不普通，但是身上那種市儈的氣息總是無意間透露出來，是個把錢財看得很重要的典型。

「聽說兩位想要跟我做生意？不知兩位要做什麼生意？不妨直說。」禿頂小老頭說得很有底氣，好像他是這家店的老闆一樣，讓程慕笙暗自挑眉。

他客氣了兩句，然後點明了來意：「是這樣的，我家老闆想要開設一間斗者會館，需要購買大量的武器，所以想把這筆訂單交給貴店來完成。老實說，我們先前是想要跟赫茲家族的武器店合作，定金都已經付過了，結果他們按照要求製作出來的樣板質量非常差，讓老闆極度不滿意，還把我們兩人臭罵一頓。

老闆說武器只能在矮人族開設的店舖購買，質量有保障，而且價格公道，造型也很講究，絕對不是其他武器店能比的。不過由於在先前那家店舖耽誤了太多時間，如今只有二十天會館就要開張，希望貴店能盡快為我們打造需要的武器，錢方面絕對不是問題。」

斗者會館每個人都知道，尤其是做武器生意的店舖，對其中的門道一清二楚。但凡敢於開設會館的肯定有深厚背景，否則肯定開不起來，因為這是屬於壟斷行業，唯有那些戰士家族才有權力，其他勢力根本別想染指。

聽到程慕笙講述他們曾想與赫茲家族合作，最後又拒絕了，能有如此大的底氣，他們的老闆要麼本身就來自赫茲家族，要麼只有戰士公會敢如此肆無忌憚。

禿頂小老頭雙眼精光閃爍，知道這是有大生意上門了。

主要是這座城市地理位置較為偏僻，發展側重在民生和農業上，商業方面與其他發達城市完全不能比。這樣一來，這家店舖每年業績總是同行業中的倒數，年底矮人族來結算時，都會對禿頂小老頭數落一番，讓他想辦法提高業績。

然而城市整體氛圍已經定下了商業基調，他能有什麼好辦法？

如今有大老闆要在城裡開設會館，又要與他們武器店合作，絕對是迄今為止的最大客戶！

禿頂小老頭髮誓，一定要用盡渾身解數將這筆訂單拿到手！

有了這樣的心態，禿頂小老頭笑容諂媚了不少，仔細詢問兩人需要哪些武器，有沒有具體要求，並且極力推銷店舖裡最昂貴的一些武器款式，恨不得程慕笙他們將整個店舖搬空。

程慕笙始終表現得很矜持，態度略帶挑剔，說道：「我們老闆要打造最頂級的會館，不是最好的武器千萬別拿出來，尤其是那些樣子貨，我們可是會親自檢驗的。只要質量好，錢不是問題。」

「我敢打包票，肯定是最好的！兩位，不如現在就看看貨物吧？」禿頂小老頭按捺不住了，立馬讓人把店舖裡的頂級武器都拿出來，給程慕笙兩人驗看。

最終，程慕笙敲定了三百多種不重樣的武器，總數量為六千多件，並說好要是老闆滿意，今後還會陸續有訂單。

在交付定金的時候，程慕笙使用了障眼法，欺騙這幾個普通人可謂易如反掌。

其實他跟冼歐力大可不必如此麻煩，就像在人類聯邦時，用*術很容易套問出想知道的情報。不過現在兩人對埃斯比約星有很大興趣，不介意多多瞭解情況，來查看這些年來神蹟星系究竟有哪些巨大變化。

兩人已經決定進行新一輪遊歷，這個過程中最重要是增廣見聞，多看多聽多思考，並且用一種入世的態度來對待遇見的人、事、物。

如果不是確實拿不出埃斯比約星的積分，兩人絕不會使用障眼法。

在離開前，程慕笙再三催促要盡快將貨物到位，還約定好到時候去矮人族的停泊港親自接收貨物：「時間緊急，煩請先生多多費心。」

禿頂小老頭已是滿心激動，做成這筆大生意，他絕對會受到表揚和嘉獎，說不定還能夠陞遷到其他更有前途的店舖去！「兩位太客氣了，一定不會耽誤貴老闆的生意。」

滿意的離開了武器店，程慕笙與冼歐力相識一笑，他們已經拿到了矮人族停泊港的地址，隨時可以前去混上飛船。

「咱們現在就走吧，反正什麼也買不了。」程慕笙說道。

冼歐力自無不可，兩人轉身就朝停泊港走去。

矮人族的武器店內，禿頂小老頭心情尤為激動，不斷在自己的辦公室內踱步，幻想著這筆生意做成後自己將受到的獎勵。良久後，他一拍腦袋，想起自己忘了跟大老闆那邊的財務報備剛才的定金。

由於矮人族本身不打理旗下所有店舖，全都是僱傭其他人來經營，只是每年年底負責查賬和定時發貨而已。不過財務方面卻是嚴格要求，一旦有超過五十萬的大筆訂單，就必須要將定金劃給矮人族方面的財務人員，否則絕不可能出貨。

程慕笙他們預訂的武器總金額已經超出五十萬了，定金也有二十萬積分，這些貨物禿頂小老頭的店舖中肯定沒有足夠現貨，都需要從阿伯道爾星那邊發貨。外加程慕笙催促得緊，所以小老頭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就去將定金轉了過去。

末了，他親自聯繫了主管店舖財務的矮人工作人員，不僅是要刷一把存在感，也是為了催促貨物，萬一出了差錯該多麼麻煩？

「約克閣下，我是埃斯比約星明珠城店舖的店長，先前我拿下了一筆超過五十萬的大訂單，已經將定金劃到閣下賬戶中了，請您查收。」禿頂小老頭面對自己的衣食父母，態度良好得就差點頭哈腰了。

接著他聽到一陣動靜，顯然是矮人財務約克正在查賬。幾分鐘後，約克粗聲粗氣的咆哮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哪裡有定金？你今天內根本沒有給我轉賬過！」

「啊？！怎麼可能？我剛才明明親自轉賬給閣下的！我可以用性命發誓！」禿頂小老頭一蹦三尺高，心中充滿了震驚。

隨即他不由得回想自己有沒有得罪約克，否則為什麼要這樣來整他？幾分鐘前他剛把二十萬定金轉入對方賬戶！

約克聲音比他更高昂，極度憤怒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你以為我騙你嗎？你算哪根蔥？值得我來算計你！分明是你膽大包天戲耍我，該死的！」

禿頂小老頭懵了，趕忙拿著通訊器走到超腦前，再次查詢賬戶，竟愕然發現剛才的轉賬記錄完全消失了，完全沒有這筆賬務的影子！

怎麼可能？這究竟是怎麼了？難道他中邪了嗎？

想到『中邪』兩個字，禿頂小老頭腦海中浮現出先前那兩個人的身影，難道自己被人欺騙了？對方想要從他這裡騙走六千多件武器？

「你竟然敢質疑我的操守，我跟你說，這事沒完！」通訊器裡再次傳來咆哮聲，隨即約克掛斷了電話，只傳出一陣忙音。

禿頂小老頭面色大變，渾身上下出了一層冷汗，想要打電話回去解釋，可對方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聽信他的解釋？

「完了完了，我要怎麼辦？對，我將那兩個騙子抓到，然後將他們送去治罪！」禿頂小老頭慌慌張張的撥打程慕笙留下的電話，不出意料是假的。「媽的！這下如何是好？嗯，他們既然是騙子，肯定會去停泊港提貨，我要去給港口的負責人說一說，千萬別被騙了！電話中說不清楚，還是親自跑一趟吧。」

禿頂小老頭滿頭大汗的從辦公室走出來，迎面碰到了最開始接待程慕笙和冼歐力的店員，看到他禿頂小老頭就氣不打一處來，要不是他招來了兩個騙子，他怎麼會上當？

小老頭正要把那個中年店員數落一遍，卻聽到對方說：「店長，剛才我在店外看到那兩位貴客朝著停泊港去了，看來兩位貴客確實著急這批武器啊，如此著急去熟悉港口，咱們店裡總算做了一筆大買賣。」

雖說生意是店長談成的，但他好歹也有引薦之功，只要跟小老頭打好關係，到時候肯定少不了他的好處。

「什麼？他們現在就去了停泊港？」禿頂小老頭驚聲問道，隨即心驚肉跳著說：「糟了！該不會他們不是想行騙，而是偷盜吧？港口的倉庫中可是存放了大量的貨物啊！」

想到此處，禿頂小老頭感到眼前一黑，差點栽倒。如果那兩人真是盜賊，他這個洩露了停泊港地點的人，肯定逃脫不了懲罰！

中年店員眼疾手快的扶住他，不明所以道：「店長你生病了嗎？你剛剛說什麼偷盜？」

禿頂小老頭掙紮著站穩，抖著手焦急道：「快，快跟我去停泊港！」

「哦。」中年店員不知道具體情況，卻明白店員要服從店長，便扶著小老頭出門攔了輛懸浮車，直朝停泊港駛去。

……

也算是程慕笙和冼歐力不瞭解矮人族做生意的內情，因此施展的障眼法不會這樣低級，只迷惑了禿頂小老頭，壓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轉賬給其他人。那個約克可沒有中障眼法，自然沒有受到影響，所以才會被拆穿了。

而對人施展的障眼法，特性就是一旦中招的人有所懷疑，以及不信任，便會不攻自破，不再具有欺騙性。只能說是程慕笙、冼歐力準備工作沒做足，太過大意了，才會如此輕易被人拆穿。

兩人尚不知曉這件事情，正不疾不徐的沿著街道前行。矮人族的停泊港距離武器店沒有多遠，步行僅有三十分鐘路程。

程慕笙與冼歐力雖然修為達到了元嬰期，但仍舊做不到視朋友性命如無物的境界。儘管大家多年沒有相見，可是曾經一起患難與共的情分從來沒有忘記。

如今他們就要去確認朋友們的生死，難免會感到不忍，心中滿是擔憂和忐忑，既想知道結果，卻又本能感到懼怕。

據說真正的修真者必須做到無情無慾，可以坐看任何人的生死，只一心追求大道。然而在程慕笙看來，如果徹底失去了人性，那麼跟畜生有何分別？更何況，也不見得滅絕人性後就一定能成神成仙，曾經飛昇成仙的修者中，肯定會有情義無雙的人。

所以兩人決定跟隨自己的本心，不做那些違心的事情。

不久之後，程慕笙與冼歐力來到了矮人族停泊港，還未靠近，在兩人強大的神識感知下，已經發現了問題——整個停泊港戒備森嚴，數百個保安人員手拿武器，嚴陣以待。

兩人在人群中發現了禿頂小老頭，對方滿臉氣憤，顯然事情已經敗露。

程慕笙聳肩道：「事情麻煩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情形足夠明顯。

冼歐力笑著說道：「沒關係，我有好幾百種方法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登上飛船。」

以他們兩人的實力，恐怕整個埃斯比約星全體出動，也奈何不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怎樣比較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