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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重生之途》第112章
第112章

  八月十五號是《墨印》的全國公映日,鑑於前段時間辰耀火熱炒作造成的持續效果,各大影院門票一經發售便被搶購一空,喬高洋運氣不錯,訂到了當日中午的一張票,位置處於座位席正中央,具有非常好的觀影效果。

  進入影城,人群密集,難得在炎炎夏日,影院還會有這麼多客人,且大都是為了看同一部電影而來。換了票後喬高洋坐在等待區喝著可樂聽著周圍人的討論聲,時不時耳邊就有人提到葉長時的名字或者外號,他不禁為偶像感到驕傲,可樂喝得更歡樂了,連角色被搶的憤懣也拋到了腦後,滿心都是接下來要看的電影。

  約莫半個小時的等待時間很快過去,檢票之前,喬高洋又去買了包紙巾隨身帶著——他有一種預感,這部電影定然不會歡樂到哪裡去,端看那些從《墨印》放映廳內湧出的人群紅紅的眼眶就可見一斑了,畢竟他偶像總喜歡接一些虐身又虐心的角色。

  去上了個廁所揣著紙巾進入放映廳,觀影席已幾乎滿座,只有寥寥幾個位置空著,喬高洋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見大螢幕上還在播放廣告,便拿出手機點進「墨印」的話題裡,想要刷一刷大家的觀後感,身旁幾個小姑娘正聊著天,音量不輕,話語無可避免地竄進了他的耳朵裡。

  「你們說大神和盟主那事是真的嗎?」

  「什麼?」

  「就他們在談戀愛那個,《墨印》來的那期《想不到吧!》你看了吧……」

  「奧,你說那個戀愛緋聞?不是還有傳包養的嗎?」

  「什麼啊,那都是些腦殘亂編的,我大神和盟主只能是真愛!」

  「哎,隨便啦,我只關注我小池哥……」

  喬高洋看著手機輕嗤了一聲,網上的流言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並不把它們放在心上,也根本不屑於去聽信那些無良娛樂人為了獲取名利胡亂編造的謊話,圈內人知道圈內事,至於那些只會跟著起鬨的網民,他們看待娛樂圈也就如同鏡中觀物,僅得其彷彿罷了。

  周圍八卦聊得興起,喬高洋刷著陌生的觀後感不禁有些興致缺缺,乾脆關了手機發起了呆。

  放映廳裡光線灰暗,望去只見一部部手機泛著幽光,黑色人影三兩緊密貼在一起竊竊私語,聲音匯聚一起有些嘈雜,直至電影開始播放,室內才逐漸安靜下來。

  喬高洋靠在椅子上,手指無意識抹去可樂杯壁的水珠擦在紙巾上,眼神專注地看著前方。

  大屏幕中,出品影業的標誌交替浮出,片頭在雲霧中淡出,沒多久,影片正式開始播放。

  【一道艷紅色身影映現,身姿挺拔,意氣風發,鏡頭從他的身後推進,轉到他的前方,那黑如深潭般的眼睛裡倒映著遙遠的青丘山巔,巍峨高聳直入雲霄。

  遠方頂峰的積雪被黃昏染成了淡淡的桃紅,他揚起了嘴角,手掌一翻,一道銀光從丹田急速而出,落在指尖化作一柄鋒利長劍,往上一拋,停懸於半空。

  「聞道友——」

  紅衣人停下腳步回首,眺望聲音傳來的方向,身側是落日殘留的鮮明餘暉,將他的脖頸映襯得格外純潔無瑕,即便是那千嬌百媚的晚霞,與之明麗臉龐相比,也是黯然失色的。

  山腳下,友人眼中唯一抹朱色尤其鮮艷,於是將近暮色的風景就顯得更為蕭瑟,望著那略顯孤寂的身影,無端的心悸之感浮上心頭,可他並未放在心中,只當是為離別而不捨,張口道:「一路順風啊,替我向你師傅問好——」

  聞煙然朝她揮了揮手,旋身跳上了長劍,須臾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雲霞之際。】

  看見這一幕,觀眾席中隱隱出現一些低語聲,喬高洋聽見旁邊的女生含著笑意點評這電影的特效做的不錯,才出現的兩個演員簡直絕美,很符合仙魔設定,他咬著可樂的吸管提起了嘴角,心裡默默補充:還有更美的在後頭呢。

  電影觀看初始,放映廳內歐俄日還會傳出一點議論聲,死者一系列情節緊湊地發展,大家也逐漸適應沉入到了其中……主角師門被滅,聞煙然一路被魔族追殺至風來島,觀眾看著心都提了起來,目光盯著屏幕一刻不敢放鬆,直至莫淺自帶仙氣出場救下他,這種緊張的氛圍才消除了些。

  喬高洋卻與他們不同,事實上,在莫淺出現後他才找到了看電影的感覺,之前的開頭更像是篇故事的序章,蘇池等人做到的僅僅是將觀眾代入鋪設好的情節中,劇裡情緒的投入還差點火候,一般人體會不出來,他們覺得角色看著自然舒服不維護,這個演員演技就算好的,但在他看來,「自然」與「演技」是兩碼事,之所以「自然」,是因為角色帶上了演員自己的性格色彩,而「演技」,是讓演員整體成為他所要詮釋的角色。

  就如莫淺,喬高洋在他身上看不到半點葉長時的影子,他是只屬於這方修仙世界裡的人物,當初的韶賦亦然,這才稱得上是演技。

  曾導在畫面鏡頭處理上不會玩太多花哨的技巧,他拍攝電影的特色便是將一個故事完完整整流暢地表達出來,沒有那些深奧的話語,沒有為藝術效果而刻意添加的無必要的情節,使得群眾都能帶入其中,看懂這個故事。

  一個小時過去,大屏幕裡的畫面一幕幕轉換,觀眾的神情愈來愈認真,少有嬉皮笑臉或是交頭接耳的,全場肅靜,顯然都已沉浸在了電影當中,哀涼的配樂與任務的輾轉帶動著他們的情緒高低起伏,皆是聚精會神地看著電影,手裡拿著紙巾,以便隨時使用。

  影片在莫淺消失,莫蘭服毒自殺達到了一個高潮,聞煙然懷著痛苦與悔恨埋葬她的屍體,壓抑的情緒釋放感染得許多人都紅了眼眶,藉著整理頭髮、抬眼鏡的動作默默拭去眼角即將溢出的淚水,而這僅僅是開始。

  【夕影濃重,天空燃燒的霞紅艷麗張揚,被仙魔兩道分割把手的風來島再無往日的清閒自在,林間鳥雀不鳴,山中靈獸躲藏,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渾濁了,唯有仙山之頂被濃厚的靈力結界所隔,尚留有一份清淨之地。

  聞煙然換上了一身不起眼的黑色衣衫,繞過巡邏弟子進入了通往仙山禁地的通道。

  第一仙島的禁地,設有七七四十九種陣法,一環扣著一環,危機四伏,險象環生,非島主入內可謂九死一生。

  踏入禁地結界之內,視野驟暗,劃過臉龐的風變得冰涼,似乎隨時能夠化作利刃相脖子抹去,聞煙然覺得自己是瘋了,竟真來到了這仙島禁地,但他已別無選擇,拿到墨印,回溯時光,一切尚有轉機,否則,便是死路一條……

  他面色濃重地邁開了步子,靈力聚於腳下,身影如鬼魅一般在陣法中穿行。

  禁地彷彿收到了闖入者的信號,各大陣法同時觸動,五行術法交替幻化,甚至引下天雷滾滾,靈獸兇猛,靈花至毒,一草一木皆為守兵,越是往內,受到的攻擊越為強烈。他的步伐在一次次傷害中變得緩慢,渾身上下流血不止,黑衣已盡數濕透,皮肉模糊不堪,即便如此,他也硬是撐著一口氣爬到了禁地的中央。

  彼時已是暮色沉沉,萬籟俱寂。聞煙然拖著沉重的腳步攀著欄杆踉蹌著走向視野中唯一的木屋。推開門,空曠的屋子裡家居極其簡陋,木板床上一白衣人正盤腿修煉,他的到來並未引起那人任何動作,桌上兩支蠟燭卻恰時燃起,像是在等待誰的到來。

  見到這熟悉的謫仙般的身影,聞煙然驀然笑出了聲,音色沙啞難辨,他散亂長髮這檔下的眼眸裡燭火跳動,昏暗中朦朧欲哭的面孔出現瞬息的扭曲。

  床上人一動不動,面色沉靜,猶如失去了意識一般。

  聞煙然似不在意他有無回應,扶著牆靠在了門邊,抬頭望向夜空,有氣無力道:「你在這躲了這麼久,一定不知道外面的事吧……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床上人依舊緘默不言,甚至連眼珠都未曾轉動一下。

  「那就好消息吧,畢竟當初我拐走了你的徒弟,先讓你高興一下,」聞煙然並不看他,用沙啞的聲音自言自語道,「那個總纏著你的魔女死了,她死得可慘了,你知道,魔族對待叛徒向來是殘忍不堪的。」

  說著他像是被什麼東西噎到般咳了一聲,嗆出一大口鮮血,血珠流過下巴淌到面目全非的衣襟上,他卻只是隨意地抬手擦去,又笑了笑,繼續道:「她先是被震碎了丹田,又生生挖去了金丹和眼珠,扒皮抽筋,磨骨斷腸,她的神魂被放在了巖火陣裡,炙烤百年,直至灰飛煙滅……你說,她為什麼這麼倔呢,到底也是魔宮的四堂主啊,若是認個錯,大不了被強行抹去記憶重新來過,哪會吃這麼多苦頭,落得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場……」

  隨著他的話語,屋子裡的氣息漸漸不穩起來,床上人眉頭微微皺起,身周靈力運轉的軌跡略有偏移,使他不得不努力集中精力將其疏導回原路。

  聞煙然好似沒有發現這變化,他的視線從天空移到了門口的林子,腦際浮現出一道清麗身影在雪與梅中舞劍,秋月春風,美不勝收,然而這道身影很快就被淒冷的墳墓所掩蓋了,他渾身的器官頓時滲出一股刺骨的悲傷來,接著便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臉色蒼白,血滿衣襟,若不是身靠著牆,他怕是早就倒下了。

  可在這重傷情況下,他非但沒有去自行療傷,反而依舊不忘和莫淺說話。

  「下面是壞消息,」他彎了彎嘴角,開口卻是問,「你怕死嗎?」

  依然沒有回答。

  「我這問題還真是多餘,誰不怕呢……」沉默許久,似是濃厚的情緒在醞釀之中。

  「我隱約記得你說,你莫淺,也是仙道中人,」他語氣無悲無喜地說著,眼眶卻是漸漸濕潤了,淚珠凝結在眼角,少時便不可抑止地流淌下來,「可蘭兒被他們逼死了!」

  屋內靈氣霎停,盡數逆行,床上人渾身顫抖起來,面色發白轉青,蜿蜒血跡從嘴角溢出,不到片時,暈倒在床上。

  這一趟便是整整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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