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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世外高人的正確攻略方法》第64章
第六十章

  情之所至,金石為開,一夜春潮帶雨急,芙蓉帳暖度春宵。

  那是不可能的。

  陸小鳳僅有的福利也就是對著聞人羲親親抱抱,啃啃咬咬,最後蹭著聞人羲徹底繳械。

  聞人羲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是呼吸比平日加快就跟沒中藥一個模樣,連臉色都沒帶變的,全程充當一個大號抱枕,任著陸小鳳又親又蹭又咬。

  不過陸小鳳本就略感風寒,藥物作用下短暫的歡愉快速抽空了他僅存的體力,嗚咽的把存貨上交之後就暈暈乎乎的昏睡過去。

  把環著自己的手撥開,這一次陸小鳳沒什麼力氣倒是好料理的很,聞人羲坐起身,收攏被陸小鳳拉扯大開的衣襟,遮掩住白玉般皮膚上一片片紅痕。

  真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條狗,咬起人來這麼疼。

  摩挲著脖頸上被咬出來的痕跡,這個是實在沒辦法遮住了,還能感受到些微刺痛,不太重,卻清晰地昭示著自己的存在。

  陸小鳳感受到身邊缺少的溫度,哼哼唧唧左右摸索一番,掙紮著半睜開眼睛。

  「聞人。」他小聲叫著。

  聞人羲笑笑,揉揉陸小鳳一腦袋亂毛,看著他拽著自己的手一臉安心的又沉沉睡去。

  外面天早已黑透,冰粒子刷拉刷拉的往下掉,這種天氣豈不正是睡意昏沉的好時候。

  聞人羲把被子拉拉,早已習慣了陸小□□爪魚似的蹭在身上,也沒什麼不適,眼睛一閉,睡意襲來,正是好夢時節。

  ……

  京師剛剛下過一場大雪,銀裝素裹的皇城別添幾分威嚴迤邐。

  已是深夜,御書房依舊是燈火通明,內侍屏息凝神,恭恭敬敬的低頭聽候差遣。

  總管王安不久前才剛剛被皇帝斬了,他們一個個的又怎麼敢懈怠。

  皇帝打開又一份奏摺,提起筆仔細審閱。

  自從南王逆案後他著實抓住時機掀下去一大片世族貴胄,他們先前趁機仗勢塞進他後宮裡的妃子也都該貶的貶該遣走的遣走,一時間後宮空了大片,他身邊也就愈發顯得淒清寂寥。

  又是一封奏請他選妃的奏摺,可惜這已經不是世家填充大半朝堂,能逼得他不得不低頭的時代了。

  愉快的在奏摺上批上不准二字,當真神清氣爽。

  就連熬夜的疲憊都消失不見了呢。

  這可是他第一次能在這種奏摺上批上不准,以往要是自己敢這麼幹,第二天保準又有哪家的老臣要當著他的面撞柱死諫了。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跟自己對著干。

  在他的後宮上都能這麼折騰,世家在其他方面是個什麼德行完全可以想像,天知道他每次想幹點什麼利國利民的事得先花多少工夫和那群別的不會,中飽私囊無師自通的世家子弟扯皮。

  不過那也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朝堂上世家幾乎全部被自己斬除,沒了一群干吃糧不干事的,再提拔上干實事的寒門學子,一時間效率大增,再也不用通宵批奏摺了。

  心裡胡思亂想半點沒有影響到皇帝陛下手上的速度,不多時身邊一摞批閱過的奏摺。

  夜色深沉,燭火搖曳,宮人已經悄悄換過三次燈,皇帝依舊坐在那裡,握著硃筆,不見半分倦色。

  輕輕的敲擊聲響起,似是什麼相互撞擊,在靜的可怕的御書房顯得格外明顯。

  皇帝低頭,一個玻璃球咕嚕咕嚕滾到他的腳邊。

  「啾啾。」鷹有氣無力趴在自己的小窩邊,困得小腦袋一點一點。

  給我送過來,困死鷹啦。

  皇帝俯身把玻璃球撿起來,站起身,後背誠實地反映著他坐太久帶來的痠痛。

  從散朝後就一直在這坐到現在,若他還能精神奕奕,那他就真不是人了。

  鷹的小窩被放在榻上,它臥在上面無聊的伸出一隻腳爪撥弄著眼前的小玻璃球。

  亮閃閃的總歸能讓它精神一些。

  皇帝摸摸鷹腦袋上翹起來的一撮毛,近日這撮毛又長長了些,看著有幾分翎羽的架勢。

  「困了就先去睡吧,我叫內侍把你抱出去。」皇帝說著伸手想召內侍進來。

  鷹撲騰兩下摁住皇帝的手,小腦袋晃晃再晃晃。

  誰要去睡覺,倒是你趕緊去休息啊,每天熬得這麼晚就連鷹都知道會早死的!

  皇帝溫聲道:「沒剩多少了,我抱你去睡覺?」

  垂著腦袋站在一邊的宮女默默收回邁出一半的腳,皇帝這麼寵著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聽聽這語氣,就是以前最得寵的娘娘都沒得過陛下這般溫和的恩寵,嘖,她要淡定,淡定。

  鷹的小眼睛一亮,翅膀拍拍就跳進了皇帝懷裡。

  就等你這句話了啊金燦燦,快去睡覺!

  皇帝聽不懂鷹的話,自然也就不知道鷹暗搓搓給他安了個什麼稱呼,哭笑不得的顛顛手裡的份量,皇帝還是在自己的日程裡加上了去演武場逛一圈。

  再這麼胖下去他可就真的抱不動了。

  見皇帝緩步走出,小宮女趕忙拎著榻上的窩跟上去,內侍緊接在後面,守著御書房的宮人小心把今天批閱好的奏摺端下去放置好,熄滅燈火,關門落鎖。

  ……

  熱水洗去一天的疲憊,皇帝披著半乾的頭髮從後殿出來,早有人在臥房裡等著。

  江南新送上的茶,他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就被別人拆了封,泡得滿室茶香。

  雖是如此皇帝也不惱,甚至心情頗好的笑起來:「早朝時聽喜鵲在叫,果真有好事將至。」

  來客只瞥了他一眼,沒做任何回應。

  皇帝湊上去,說道:「味道可好?」

  「尚可。」客人點頭,眼神淺淡。

  皇帝嘆氣:「江南新貢的茶也不過得白雲城主尚可二字,我倒可真不知道該用什麼來招待你了。」

  深夜來訪的,竟是葉孤城。

  對皇帝這般模樣葉孤城早就已經習慣了,自從皇城一戰之後他也就幾乎從未見過這人正經起來,懶散又吊兒郎當的樣子十足的紈袴。

  是以他只淡淡道:「來自是有事的。」

  沒事他也不會跑到這人這裡來找罪受。

  皇帝摸摸下巴,嘆道:「佳人夜探,多是身不由己,便是粉身碎骨,也定要為其效犬馬之勞啊。」

  他說的輕佻,眉梢眼角都透著得意。

  每當看到這人這幅樣子,葉孤城都會油然而生一種郁燥,就像是被什麼食肉動物盯上了,回頭一看卻只能看見隻兔子一樣,對於自己境況無能為力的郁燥。

  可惜眼前之人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索性也早就習慣了。葉孤城就權當沒聽見,接著說道:「南王留下的黃金,你不要了?」

  南王敢謀逆自然是有本錢的,串著大太監王安,趁先帝昏庸,皇帝剛剛上位,被世家逼得喘不上氣的時候,偷偷摸摸搬空了國庫裡一大半的銀錢。

  足足億兩黃金,皇帝剛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差點被氣得閉過氣去,不為別的,想想那些年因為國庫裡沒錢籌不出的賑災款冤死災區的難民,他都恨不得把埋進土裡的人再拽出來抽一頓。

  幸好既使這筆錢被花掉了點,也還剩下一大部分好好地藏著,藏錢的地方機關遍佈,而唯一的鑰匙就是葉孤城的貼身佩劍。

  為了這件事情皇帝拽住機會好好地騷擾了白雲城一番。

  聽葉孤城這麼說,皇帝依舊臉色不變,還是那副欠揍的笑模樣:「若是能得佳人芳心,莫說是億兩黃金,就是這天下,朕也願拱手相讓。」

  葉孤城皺眉:「荒唐。」

  皇帝笑:「朕越荒唐,你不就越喜歡?」

  葉孤城看他:「若你當真荒唐,我就不會坐在這裡了。」

  他很清楚,葉家根本沒有可能復國的,先帝那般昏庸,偏偏朝堂裡大片治世能臣,等朝堂上世家林立了,偏偏皇帝很靠譜,如此情況復國不過是個妄想。

  更何況……

  看著那人懶散的笑,葉孤城垂眸,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皇帝確實是個明君,既然當今百姓安居樂業,又何必再做那千古罪人,擾的蒼生不得安寧。

  「承蒙誇獎。」皇帝攬起葉孤城未束起的一縷長發,低頭輕吻,「今夜月色甚美,卿可願……」

  「不願。」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孤城打斷了,經驗告訴葉孤城,要是不及時阻止他,誰知道這一位嘴裡又能冒出多驚世駭俗的東西來。

  皇帝又長嘆一聲:「不解風情亦別有風味啊。」

  葉孤城還是有些惱了,低聲斥道:「夠了。」

  看起來有點逗過頭了。皇帝摸摸鼻子,明智的停止了話題。

  不過這般著惱的樣子也十分的引人動心。

  不知道皇帝的腦內小劇場,不過從面部表情葉孤城也知道他定然沒在想什麼正經事情,索性也已經習慣了,他接著說道:「看著地方的人報告說有戎族人在那裡活動。」

  皇帝冷笑:「我那好叔叔倒真是好大的心。」

  北方戎族年年打來,早年先帝不知割過去多少賠款,這幾年才慢慢被打得服氣,老實了不少。南王手頭沒兵,聯通外敵也不是什麼猜不到的事。

  為了雙方信任把金子藏在北方更是不需要猜也能知道的事。

  葉孤城說道:「明日我便去北地。」

  「不必。」皇帝說道,「陸小鳳不是正好在拉哈蘇嗎,讓他順便一起查查好了。」

  皇帝的眼線堪稱無孔不入,源源不斷的把全國各地的消息,江湖的,朝堂的,民間的,彙總到皇帝案前,哪怕探不到什麼真正的機密,想找個人也不過是分分鐘的功夫。

  更何況坑朋友又不會掉塊肉。

  葉孤城看了他一眼,說道:「也好。」

  一個麻煩也是查,兩個麻煩也是查,有聞人羲在身邊陸小鳳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那我明日便送封信去。」皇帝回頭看看睡在小窩裡的鷹,沒忍心吵醒它。

  葉孤城點頭,該交代的事情也交代了,他也該走人了。

  「等等。」皇帝開口叫住他。

  「何事?」葉孤城停下腳步,問道。

  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根據他一貫的經驗,這個時間點裡這人嘴裡是絕對說不出什麼正經話來的。

  果不其然,皇帝笑眯眯的說道:「左右天色已晚,若讓城主獨自歸去實在失禮,朕略備菲酌,何不留宿一晚,與……抵足而眠,明日歸去。」

  整句話的重點全部落在含含糊糊的「抵足而眠」上,皇帝笑得意味深長,就差在臉上寫「知道你不敢留我才這麼說的。」

  葉孤城轉身,忽的勾起一個笑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

  話裡話外百般調戲輕薄了自己好幾個月,真當他是泥捏的啊。被睡得又不是他,這人要是真敢動手動腳他就更有理由動手,怎麼想自己也不吃虧。

  皇帝眨眨眼,略意外,不過也不出預料,因而很淡定的點頭:「定當讓城主賓至如歸。」

  嘖嘖,這種老闆著臉的人笑起來就是好看,嘴角往上一揚不知道要勾去多少芳心,這麼想想自己還真是虧,除了前幾次見他有個好臉色,之後可全都是一張棺材臉,就連對著宮門口賣豆花的大媽臉色都比對著自己好。

  完全不反省自己的皇帝陛下不爽的想著,脫掉外袍頂著一腦袋半乾不濕的頭髮躺進了被子裡,支起下巴看葉孤城脫衣服。

  龍床很樸素,完全沒有任何多餘的裝飾,完全延續了皇帝一貫的簡樸,除了料子好之外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至於先帝那張鑲滿金玉珠寶,璀璨輝煌的大號龍床,在國庫第一次告急的時候就被皇帝直接拆了賣掉救急用了。

  城主面不改色的躺在皇帝旁邊,眼睛一閉,準備直接睡去。

  不接他話不睜眼看他總歸能安生一點吧。

  不解風情啊。皇帝在心裡嘆氣,開口說道:「朕這龍床上,除了城主可就再沒其他人上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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