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回
船緩緩離岸,破開波浪往前駛去。
薛少凌被屈敖直接扔到床上,面上卻一點都不驚慌,他坐了起來,含笑瞧著臉色黑沉沉的屈敖,覺得很有趣。他勾住屈敖的脖子親了上去,把屈敖兩邊臉頰都親過了,才說道:“屈將軍莫不是又吃醋了?這可不好,天天這麼生氣容易老。你看看你,看起來比我老了十歲都不止。”
屈敖抓住薛少凌的腰,目光落在薛少凌腰上的香囊上。再仔細看看,薛少凌的衣服穿得整齊又細致,和早上不太一樣,顯然是脫了再穿上的。他知道薛少凌去見誰,薛少凌去見那雁姬,那個很得薛少凌信任的罪官之女。
別人都對罪官之後敬而遠之,薛少凌膽兒卻大得很,把那麼重要的商行都交給她去管。
憶起雁姬的美貌,屈敖無法說服自己薛少凌只是去和對方喝喝茶聊聊天。
屈敖心裡那種難言的暴戾又湧上心頭,眼底有著難掩的陰鷙。他半跪到床前,抓起薛少凌的手輕輕親吻他的指頭:“少爺,你想我做薛家的狗嗎?”
薛少凌心頭一跳。
屈敖說:“我會讓少爺滿意的,不管在床上還是床下。只不過少爺您要先答應我,我碰過的所有地方,往後其他人都不能再碰。”
薛少凌睜圓了眼,死死地瞪著屈敖。
屈敖鉗住薛少凌纖細的腰:“如果少爺違背了答應過的事,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誰要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我就挖了他們的眼睛;誰要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我就砍了他們的手。”
屈敖久經沙場,一身煞氣,與薛少凌平日裡往來的人都不同。薛少凌聽得心驚,卻又知道屈敖很可能會說到做到,畢竟是行伍中人,殺的人多了,手裡染滿了血,生死在他們眼裡便不再可怕可畏。
薛少凌記得從前有位將軍的小妾懷孕了,沒找著穩婆,抓來個大夫給小妾接生,結果孩子平安生出來了,大夫卻被將軍送下黃泉。
與這樣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他絕不會管你在不在理,只要惹惱了他他便會直接動手。
就算屈敖迷上了他的身體舍不得傷他,不代表屈敖舍不得傷別人!
薛少凌心頭猛跳,咬牙說:“隨意傷人是要下獄的。”
屈敖欺身上前,將薛少凌困在懷中,平靜地道:“下獄?我可以先給他們安幾個罪名將他們下獄,到時候我便是殺了他們也沒有人會在意。”他吻上薛少凌的嘴唇,與薛少凌唇舌交纏許久,才道,“往後若是有人像這樣親你,我便割了他們的舌頭。”
薛少凌背脊發寒。
他想起屈敖當初與黑熊搏鬥時的眼神。
那眼神充滿殺意、充滿憎恨、恨不能撕碎世間一切。
薛少凌又想起初見時的屈敖。那時屈敖雖然有著狼一樣的眼神,卻也有著骨子裡透出來的正直和頑固。
是不是他把屈敖心裡藏著的惡狼放了出來?
薛少凌定了定神,說道:“這不對,情愛這種事求的是你情我願……”
屈敖扣住薛少凌的手:“這不就是你情我願?你若真愛惜她們,自然願意離她們遠一些;你若只圖自己快活,那盡管與她們纏纏綿綿就是。”
薛少凌瞪他:“你怎麼不把我綁床上算了!”他雖沒那出去廝混的心思,可也不代表屈敖可以這樣威脅他!薛少凌生氣了,不想再跟屈敖講道理,“天下美人兒那麼多,誰要只和你這麼個硬邦邦的臭漢子拴一起!”
屈敖隔著衣服在薛少凌胸前咬了一口。
薛少凌疼得頭皮一麻,對上了屈敖微微赤紅的眼睛。
薛少凌猛地想起他快要生辰那天,屈敖也是被他惹惱了,發了狠折騰他,讓他病了兩天。
這家伙莫不是真迷上了他這身體,忍不得他和任何人親近?
這未免太荒謬了!
薛少凌心裡亂糟糟地,伸手要推開屈敖,屈敖卻輕而易舉地將他抱進懷裡,伸手解開他的衣袍。
屈敖身上的甲衣都沒脫,冷冰冰的,涼得薛少凌光裸的背脊陣陣泛冷。
屈敖壓下薛少凌微小的掙扎,用手抓住薛少凌的下巴,把他的腦袋轉過來,不容拒絕地親熱上去。堵住了薛少凌的唇,屈敖的手便騰了出來,去照料薛少凌敏感的乳首和還未挺起的欲望。
初諳情事的軀體向來受不得半點撩挑,薛少凌衣褲半褪,被屈敖勾得渾身燥熱,喘息卻被堵在了喉嚨裡,叫他更加難受,只能伸出舌頭與屈敖纏吻,想借此壓下體內的躁動。
屈敖用手幫薛少凌弄了出來,借著精液開拓那緊致的肉穴,口裡說道:“這麼快就射了出來,雁姬沒有滿足你嗎?”感覺聽到“雁姬”的名字時薛少凌身體一陣緊縮,屈敖把擠入薛少凌肉穴裡的兩根手指推得更深,用粗糙的指腹摩挲那脆弱的軟壁,“或者應該問,你能滿足她嗎?”
薛少凌只覺屈敖這樣太磨人,罵道:“少把別人扯進來!”他轉頭想去親屈敖,讓屈敖也受些折磨,卻被屈敖避開了。
屈敖不緊不慢地讓薛少凌難受了小半個時辰,才把那驢玩意兒插了進去。進去了也不給薛少凌痛快,只插在裡頭感受著裡面的火熱緊致。
那硬硬脹脹的驢玩意兒像是在肉穴裡頭安了家,一寸地兒都不肯挪,薛少凌被折磨得要哭了:“你動一動。”
屈敖一手把薛少凌扣在懷裡,一手抓著薛少凌的命根子,側頭親吻薛少凌的臉頰:“那麼少爺您是答應我了?”
薛少凌都快忘了他們剛才的對話:“……答應什麼?”
屈敖親了薛少凌微張的唇一下:“答應我只有我能這麼親你,”說完他那驢玩意兒在薛少凌肉穴裡頭抽動幾下,找准了位置頂弄上去,“……只有我能這樣讓你快活。”
薛少凌小獸般嗚咽一聲,很快屈服於身體裡湧上來的快意:“我答、答應……”
屈敖親吻他泛著緋紅的耳朵:“答應的事要是做不到,可是要受罰的。”
也不等薛少凌回應,屈敖便賣力地伺候起他來。薛少凌無法再思考什麼,只能與屈敖一起沉淪在這場夾雜著歡愉與折磨的情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