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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和為師雙修嗎》第5章
(五)

  他師傅的寢房何聞野幾乎是日日來——來掃地抹桌的。

  迦龍的臥房極寫意極潦草,一張靠窗擺的竹床,一柄懸床頭的破劍,一張總是擺著隻空酒壺的小几,一櫃叫書蠹蝕掉小半的書,間或闖入幾個山中來客,什麼蝴蝶山雀小狐狸,再多的便沒了。這麼間房,實難叫人往十多年前那個名滿江湖的俠士頭上想過去。

  然而便是在這間極寫意極潦草的房裡,何聞野聽他師傅講了一闕續一闕的江湖往事,那些往事裡有疾風驟雨的,亦有和風細雨的,更有風雨飄零的。迦龍書房中也有四書五經諸類詩典,書房中的那些奠下他心性,而迦龍寢房裡那一闕闕于樑上纏繞不絕的故事卻養起他心氣,烈火、錦繡、怒馬、鮮衣、寶劍……一樣一樣地堆疊起他那股少年心氣,又塑起他一腔英雄夢想。他十三四的時候,可是日日想著日後要山高海闊、仗劍天涯,似迦龍當年一般呢。

  可不知從哪年哪月哪夜起,何聞野一股少年心氣有點兒變味了,要他師傅講故事才可安睡的年紀早經過去,變成瞭望他師傅多一眼便臉紅紅的年紀。從前他來迦龍寢房掃地全然是揣著一顆憧憬英雄的心去掃的,哪似後來、剛邁一步進去,心便跳得極快,眼光更不知往哪放,好似每一粒浮塵都掛著一縷他師傅的氣息,越掃越面紅。兒時聽來的那疊傳奇淡去了,講傳奇的人倒是一夜復一夜地入他夢中來——是那種鶯鶯燕燕的夢。

  入他夢還好,起先人家不過在夢裡同他牽牽小手,誰知那夢越發越風月,越做越狎昵,其風月狎昵便是好似眼下這般的。

  只見韶華偷換,當年在這房裡同他講傳奇的人面帶笑意地坐在床頭,任他手顫顫地來解自己的衣。

  迦龍伸手來摸摸他髮頂:“你臉上的瘢痕消下去後為師都有些認不得你了。”

  何聞野解他衣衫活結的手一定,道出句十分羞澀的來:“那、那師傅是覺得我比以前好看了嗎?”

  小徒弟正低頭面紅,恰巧錯失了他師傅聞言一頓的模樣。

  他如今沒了瘢痕,自然是漂亮許多,可迦龍對上他時、那雙綠眼中竟有一絲難色閃過。

  然而迦龍就猶疑了那麼半刻,到底是答上了:“為師一直都覺得你很可愛。”答完又笑笑,順著他徒弟髮頂一路摸到頸後,掌心過境處惹起人家一陣細細密密的顫。

  何聞野一顆心本就砰砰砰跳個不停,又聽了迦龍當頭一句,雙手是愈發的顫,忙碌了好一陣,幾個拉扯便可解下的衣服他竟連一半都解不開來。虧得他師傅房中那盞油燈是具陳年老古董,燒起來的那陣光細細的,沒將他一副又窘又臊的霞樣面色照得太明白。

  他解了小半日,那頭人家還是齊齊整整,此情此境窘得不行,最末還是迦龍伸手來搭上他雙手——先是搭,然後一下將他雙手包住,手把手地教他如何解師傅的衣裳。

  “怎麼這樣緊張?”迦龍搖了搖頭,又歎了三歎,一副撫慰少年人的模樣拍了拍何聞野的肩,出口卻是句有點葷的,“無事,日後來多幾回便手熟了。”

  對面他徒弟早已臊得連答他的氣力都無,好不容易磕磕絆絆地吐出個“我”字,一抬眼便望見迦龍光了大半的肩膀胸膛腰身,西域人本便骨架大,又添上那練了二三十載的功夫,是愈發顯得他肩寬腰窄、腹肌塊壘分明,又襯著一張極富英氣的面孔,直如夢中走出的郎君一般。何聞野只望了他師傅一眼,面上瞬間燙得能生出煙來,那個“我”字後頭的話全打了死結。

  何聞野本是醞釀了一肚子的話要問,什麼“師傅你喜不喜歡我”、“師傅你當真不是可憐我罷”,這下那肚子話通通飛去了九霄雲外,只餘一張燒得通紅的臉,落到昏昏的燭光中叫迦龍當風景來看。

  那廂迦龍一陣低笑:“怎麼又不說話了,這等時刻你不是盼了很久麼,也不來親你師傅一親?”

  他話剛說完,何聞野大約是攢足了畢生的膽氣,這才敢閉上眼來碰一碰他的唇——真的只是碰一碰,蜻蜓點水一樣,碰完立馬將頭別開了,一副垂眉斂目羞不語的模樣。

  迦龍擦擦唇、挑起一邊長眉,笑望他:“這也叫親哪?”

  他作出一副歎氣模樣:“為師于中原行走十多二十年,心知漢人重禮法、作風含蓄,可不料聞野你竟還要更含蓄一些……”

  “我——”何聞野“我”了一半便沒下文了,嘴被人唇對唇地來堵住了。

  迦龍可是一點都不含蓄,睜著眼來親他的,普天之下的星斗好似都霎時融散在了他一雙綠眼裡。他邊親邊笑,邊笑邊解了他徒弟衣裳,就同何聞野發的夢那般,先解了外衫、再除了小衣,片時工夫便將他上身剝得精光。

  少年人心性不穩,只叫人親親摸摸二三個回合罷了,竟已起了反應來。

  迦龍不消多時便覺出腹下正有一樣物什硬硬地抵著他,不用猜都知是他徒弟的。於是他又親了兩口便將臉移開去,輕輕摸上了人家臍下那物,笑道:“如何?你來還是師傅來?”

  何聞野被他親得氣息不勻,此刻那根塵柄又被他隔衣握在手中輕輕摩挲,話都道不出句完整的,說半個詞便抖上三抖:“什、什麼我來還是師傅來?”

  “你在上面,還是我在上面——還要為師再說直白一些麼?”迦龍趁他羞赧剝了他薄褲,一邊手攏住他滾燙的陽物又摸又撚,人卻大大方方地倚在床頭,面上亦是笑微微,仿若眼下這一場不是床笫之事,是在梨園看戲。

  何聞野經他多番調弄,又接了這麼狎昵的一問,面上是愈發的滾燙通紅。在這滾燙通紅間,小徒弟猛地憶起前不久他到山下買書,不小心瞥見的幾本只有鴛沒有鴦的春宮圖冊。其實何聞野那夜發的春夢沒發完滿,模模糊糊朦朦朧朧一片,有前戲沒後文,沒頭沒尾地便結了,半點兒真槍實劍的“內容”都沒有。他那個夢沒“內容”,“內容”全是那幾本顏色豔豔的斷袖春宮給他填上的,那日他心顫顫地在那書攤子前翻了幾頁,頭一回曉得男人間的風月要如何風月出“內容”來……

  打那日起,那春宮冊子裡的把式一夜夜地飄來他眼前,好似春風拂檻,極鮮活極生動,累得他夜夜難眠。

  正在他又面紅紅地神思飄渺之際,他師傅卻忽地伸另一邊手來揉了揉他髮頂,道:“你還年少,便讓你來罷。”

  何聞野猛地聽了這麼一句,霎地從那堆旖旎春宮中拔出來,只以為自己聽錯耳,極驚愕地反問:“真、真的可以嗎?我、我怕我做不好……”

  “有什麼關係,一次不好還有下次,”迦龍親了親他一邊臉蛋,“書櫃上有盒寒玉冰蟾膏,就在那本《淩波微步》旁邊,你去取來,待會兒好行事。”

  何聞野極聽他話,聞言便去取,只惜一路慌張,床榻到書櫃的短短幾步間他險些摔個七八下。

  他取了藥,將那盒淪落到潤滑之用的神藥交去他師傅手中,這本是個極簡單的動作,他卻忽要添多一句:“師傅,你喜歡我嗎?”

  只見他面色緋紅,染了一層霞色一般,可那雙眼卻不再怕羞地低下去了,直直地抬起來望住迦龍,個中神色極是認真,一雙清清的杏眼中便只倒映著他師傅一個。

  迦龍聽他這一問,笑答道:“師傅當然喜歡你。”

  “是真的喜歡我,不是那種師傅對徒弟的喜歡嗎?”

  “真的喜歡你,”迦龍坐直身來,望著他的眼,“你日日來偷偷給我掃房間,真以為我不知道?有一日我從山下回來,見你手中拿著一塊抹布,立在床邊踮腳去親我那柄劍……還有去年上元節看煙花的時候,你同我說了些什麼我可是一字不漏地聽了,只是不忍說破——唉,我那時想著,等你長大一些再說罷。”

  何聞野聽了,眼邊霎時漫上一眶的淚,可下一瞬又破涕為笑,獻寶一般去親迦龍的嘴。他想著,自己現今總歸是比從前要好看許多吧,如此一想,便有膽量去親得更久一點。可親得愈久,顫落下來的淚便愈多,一滴復一滴、滴落到他師傅的膛前摔碎作八瓣。

  冬夜清淡,靜起來卻極深沉,明月、白雪、山崗,天地萬物倶籠在這幽幽的靜中,新年的頭一夜,何聞野只聽得自己一顆心跳得極快,砰砰砰砰。

  他雙手一次又一次地出錯,可到底是顫顫地解去了迦龍最後一件衣裳。他師傅生得極英武,普天之下的劍鑄就的筋骨、普天之下的黃銅煉成的膚,是當年名滿江湖的迦龍啊。

  可他目邊有淚遮眼、還未來得及細看,迦龍已伸手來握住他的手,將二人的陽物往一處來套弄揉搓,十分滿意地看著他的小徒弟在自己懷中喘起氣兒來。

  何聞野頂上的髮髻早便散了,烏髮披了滿肩。經了燈火一照拂,那張十幾年來一直因著滿面瘢痕難展顏色的臉顯出一種驚人的美來,跟羽化過一遍似的。只見他便這般烏髮披肩地埋在他師傅懷裡,用臉蹭著人家心口,喉中不時泄出幾聲難耐的呻吟來:“師傅,我、我想進去了……”

  迦龍捧起他的臉,又往上頭親了幾口,接緊便將雙手枕往腦後,躺下、笑著望他要如何動作。

  何聞野咽了口唾沫,先來往他師傅眉弓上親了一陣,一路面紅紅地親到人家嘴角,一面親,又一面拿過床頭那隻藥盒,挑開了、挖出一團玉色的藥膏來。

  他一顆心跳得比十七載少年生涯裡每一刻都要快,有一句話出口在即,只怕稍慢一拍便要失掉膽氣:“師傅,我一直都……我一直都喜歡你。”

  他說完也不待迦龍回話,立時又低頭親下去,一邊親一邊伸手下去撫弄他師傅勃發的陽具。何聞野大約是頭一回摸上別人的物什,只覺手中握住的陽具足足六七寸長、極熱極燙,他費了好大勁才壓下手上那陣抖。待他這般手顫顫地捋動了好一陣,才終於記起正事來,又手顫顫地將那藥膏塗去他師傅後頭。

  何聞野剛伸手探入迦龍後庭,心中立時亂象叢生、羞一陣窘一陣。人家躺在下頭的都無甚大表情,卻是他額頭汗濕,雙唇不住地抖,眼光從左飄到右、從東飄到西,慌得不敢看迦龍一眼。

  迦龍見這情狀,伸手來輕輕拍了拍他瘦薄的脊背:“別緊張,慢慢來。”

  “我、我沒緊張……”小徒弟的唇咬得死緊,生怕在他師傅面前丟份兒。

  待他這般滿面通紅地緊揉慢揉了好一陣後,似是覺出方才揉弄的地方已軟了不少,這才羞羞澀澀地伸出手去,替了自己的塵柄上來。他的陽物在十六七八的少年裡算有分量的了,可顏色卻極淺極秀氣,白玉杵一般,一瞧便知是頭一輪出鞘,一回都沒同別人使過。何聞野一個氣兒也不敢出,只扶著這柄白玉杵似的陽具緩緩捅進去他師傅裡頭去——男人的“裡頭”,他只於那幾冊鴛鴛交頸的春宮冊子上囫圇看過一回,怎知其中會這般暖熱?比、比方才他探指進去的時候還要熱上許多,入來後渾如陷進熏風軟雲裡去……

  那寒玉冰蟾膏早融了,在他擠進去的一瞬汩汩流出。

  那廂迦龍大約也是頭一回拿後門來做這種事,不適鐵是有的,可他面上的笑卻仍扎實牢靠,笑著來問他徒弟:“舒服麼?”

  何聞野哪裡敢答這話,只將唇咬得愈發緊,幾縷鬢髮早經汗濕。他本是將陽物靜靜埋著的,愈埋卻愈躁愈癢,終於把持不住,試著緩緩來抽動一番。他不動還好,一動便領教到風月事的妙處,他師傅的後穴裹他裹得太緊,這滋味比夢中還洶湧,一個浪頭拍過來,直叫人筋骨盡麻、脊髓震盪。

  少年人初嘗情事的新鮮味道,一不留神竟盡數泄了去。

  迦龍猛地覺出後門裡叫人泄了一股精水,還未反應過來,身上的人眼邊已有淚又啪嗒一聲落下來。

  “師傅,我、我不是故意的……”何聞野滴了一滴淚,第二滴便止不住了,那一串淚掉線珠兒一般往下落,抬手來抹都抹不淨,“我沒想過會這麼快……師傅你不要看不起我……”

  他師傅咳了一聲,不顧穴裡精水肆流,坐直身來摟住他,一個勁兒地幫他順氣:“無事,第一回嘛,師傅不會看不起你。莫哭,我們再試一輪……”

  迦龍口中勸慰他,手上亦撫弄起他的陽具,一時摸他囊袋、一時摸他頂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將那剛泄了一回的塵柄又搓硬了。這回他倒不再往何聞野身下躺,只趁何聞野面上猶掛淚水之際,輕輕將人推倒來、扶著那柄白玉般的陽具緩緩坐了下去。“這回你不要慌張,離五更天還遠呢,慢慢來,”迦龍一面說,一面將散髮別往耳後,彎身來親了他徒弟一親,“你不是說‘雙修’麼,我們便‘修’得久一些。來,你先往上頂一頂。”他半邊面容沉在那燭火中,眼又含笑意,一副師長模樣不倒,都教著自個徒弟如何來同自己行房中術了。

  何聞野於他身下抽抽搭搭地“嗯”了一聲,順著他的話來往上頂了一下。

  先是一下,然後是二下、三下、四下……不消多時何聞野便抱著他的腰頂撞起來,雙頰粉紅,口中俱是軟軟的呻吟:“師傅,怎、怎麼辦?好舒服……”

  “你忍著些,師傅有更舒服的讓你嘗。”迦龍低頭來撥開他的亂髮,親了親他唇角,趁他閉眼迷離之際竟猛地收緊了後穴,夾住他陽具上下動作起來,驚得何聞野渾身一抖,不禁“啊——”一下低叫出聲。

  何聞野險些便抵擋不住他師傅這一戲,心中難免生出些委屈的意思,委屈間又混著二三分賭氣,漏出那一聲低叫後便閉口不語,只摟住迦龍的腰愈發用力地頂弄起來,想著不可他一人委屈,怎的也要睹一睹他師傅面紅的模樣。

  卻不料他一番極賣力的頂弄下迦龍豎在腹前的陽物是愈發脹大了,極紫紅極貌偉,可面上卻仍掛一副自若神色,還連連來誇他“果真比前一次有了許多進步”。

  何聞野越聽這誇越委屈,可到底不敢在他師傅面前造次,只得無聲無息地將那股氣打落吞了,盼著日後學得些高明的把式再討今天的債。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身下的情潮卻越卷越猛,情欲沒頂時刻,哪裡還容他亂想那其他,方才那團委屈霎時不知拋閃去哪了,只餘他師傅一雙深深的綠眼來望住他,一時間他心裡又只剩了那堆“師傅好英俊”、“好喜歡師傅”的纏纏綿綿情情意意,心中搖搖盪蕩,身上一陣骨麻筋軟,陷入一通徹夜的沉沉浮浮中去……

作者的話:

還有很短的一小章就完結了,謝謝大家堅持看完了這篇小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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