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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經妖怪食用指南》第48章
  

  第48章 紅燒鮫人尾

  劈尾,古來就有,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女媧伏羲之後,生來就是蛇尾,鮫人生來就有魚尾。後來劈尾這種行當就出現了。

  徐小柏悄悄的看向男神,用手擋住嘴巴小聲問:“劈尾就是把鮫人的尾巴劈開嗎,那樣它就能變成人?”

  周清宴側過頭,也小聲的對他說:“那哪兒可能,妖怪就是妖怪,劈尾完還是妖怪。”徐小柏嗯了一聲:“我想像不出來。”周清宴想想:“我也想不出來,我覺得這是個技工活兒,得是從藍翔,要不新東方畢業的才能幹得了。”周清宴仔細看看燈籠光芒下的旱魃,筋肉結實,五大三粗,口感不太好,最餓的的時候,都不會想起去吃這種口感的食物,周清宴搖頭:“常宣,劈尾這事我怕是無能為力。”

  周清宴站起來,朝著橋口走過去。徐小柏捂著小腹趕緊跟在男神身後。

  苗小姐也想立刻跟著走啊。但是橋上的傢伙物件還沒收拾,老魃帶來的東西這明顯是要她給帶回去。而且老魃,先生轉過身去沒有看到,老魃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橋上,然後跪下了!老魃多硬的一個漢子!

  周清宴聽見常宣說到:“先生,請先生成全。”

  老魃也不會說別的好聽的話,翻來覆去的一直都是一句請先生成全。聽的苗小姐心很難受,認識老魃的日子不短,從民國時期她混在大上海的夜總會裡就跟老魃認識,苗小姐從華蓋後面走出來,站到旱魃面前,把自己臉上的面具摘下來:“老魃啊,起來吧,這事我跟先生好好說說,先生他們都已經走進玉米地裡去了。”

  苗小姐嗯了一下,先生他們走進玉米地裡幹什麼!

  玉米地裡的玉米長得的不太高,只到人的腰那兒那麼高。徐小柏穿的是短褲和半袖,玉米葉子劃得胳膊和大腿微微的疼,真的是尿來如山崩,徐小柏都要哭出來了。男神走在前面,回頭看他:“我想去方便一下,你需要嗎?”

  徐小柏快速的點頭,簡直要大聲喊出來,我要,我要。

  周清宴指指兩邊稍微高一點的玉米地:“你去那邊,我去這邊,行嗎,還是要一起?”

  徐小柏覺得自己的小腹變得更加緊繃繃的,有點疼,聽到那個一起,心裡那種感覺簡直一言難盡,他忙擺擺手:“不,不,我還是自己那邊吧。”

  徐小柏急忙跑到一邊比較高的玉米地裡去,晚去一步,就怕自己一瀉千里。

  周清宴站在原地,聽見淅淅瀝瀝的水聲,這樣的晚上非常的安靜,只聽見蟲鳴聲,風聲,以及風吹動玉米葉子的聲音。聞得到玉米植株散發的植物的馨甜味道,濃重的雨水的味道,徐小柏的熱騰騰一泡尿的味道,還有橋上的那只旱魃的味道。

  那只旱魃還沒有走。

  徐小柏提上褲子出來,看見周清宴站在原地沒動,他的臉上火辣辣的,幸好是大晚上看不見他的臉上已經紅成一片火燒雲:“你這麼快,嗯,我是有點慢。”

  周清宴嗯了一聲:“我在想事情。”徐小柏白白嫩嫩的,胳膊上,腿上都是被玉米葉子劃出來的紅痕,周清宴蹲下來:“上來,我們回家了。”

  徐小柏看著男神寬闊的背,心裡就跟秋天玉米成熟,顆顆粒粒裡擠滿的玉米甜漿一般,他趴在男神的背上抱住男神的脖子。周清宴握住他的腿彎,背起徐小柏,徐小柏挺輕的。

  徐小柏在男神的背上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當時就跟常宣說的一樣,有點鬼迷心竅,又不是自己不能走,反正就是神使鬼差的趴上去了。

  但是男神的背上很寬,很舒服。徐小柏問:“你剛才在想什麼?”

  細長碧綠的玉米葉子悄無聲息的給周清宴讓出一條路,周清宴往前走著:“我在想劈尾。”

  徐小柏望望遠處:“你能給我說說劈尾嗎,不說也可以的,我就是想聊聊天。”雖然什麼都看不清楚,可徐小柏知道從這片玉米地裡穿過去之後,就是一條大公路。

  可這片玉米地可大了。

  周清宴回他:“劈尾要有足夠快的刀,足夠好的技術,大概還需要什麼,我並不清楚,只是活下的不過千分之一。”

  徐小柏記得男神削魚片的刀法呢:“我覺得你的刀就很快啊,非常快,也不行嗎?”周清宴點點頭:“不行,這是技工活,要很快。”

  劈尾這種行當,從它產生開始,也許有人一生中都不會有機會為一條鮫人或者蛇人劈尾,也許有人有機會,但從來沒有成功過,導致這種行當只能是一種傳說,愈傳愈邪。

  周清宴清楚的知道目前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出劈尾這種技工活的只有一個人。

  他們已經走過一半的玉米地,徐小柏說:“我也在想事情。”

  周清宴順著他的語氣問下去:“你在想什麼事情?”徐小柏歎口氣:“雖然鮫人的故事和常宣的故事不一樣,可是我覺得是一樣的。”

  周清宴聽他語氣裡帶著小憂愁,有點忍不住想笑:“所以呢?”

  徐小柏語氣很堅定:“我覺得我如果是常宣,結果會不一樣吧,我什麼都不在乎的,我喜歡一個人只想和他在一起。”徐小柏說完,微微有點後悔,天哪,我剛才說了什麼,男神會不會覺得我沒有責任感,沒有事業心什麼的。

  周清宴笑出聲來:“是的,我相信,這樣也很好,真的,挺好的。”他們終於走上了大公路,徐小柏的手機亮了亮,時間顯示是早晨一點多。

  現在車都很少,看見他們倆都不太敢停下來,徐小柏幾乎都抱著要走回去心,還是男神欄下拉一輛車,一路上把他們送回去。

  天果然下起雨來,開始只是細細的小雨,打在葡萄葉子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紫蘇葉子被小雨點打的一歪一歪的。周清宴看著外面的雨,走到院子裡,把種下去的小樹枝拔出來,拿到自來水下沖洗乾淨,回到屋子裡扔進小魚缸裡。

  小藍魚看見自己的小夥伴回來,頭碰碰小樹枝長出來的白鬚子。

  周清宴打開電視機,正在播放本地電視臺的早間新聞,裡面有一個人挺驚恐的對著記者說:“我就是在東濟橋那邊,就,就莫名其妙的停車拉上兩個人,我開始看見路邊站倆人我挺害怕的,後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清醒過來,我已經在城裡了,完全反了,我是要出城的,完了,我還沒記住那倆人長得什麼模樣。”

  明顯的這位司機還想再說兩句,但是很快就被記者打斷,記者提醒廣大司機:“萬幸的是這位司機朋友的生命和財產沒有任何損失,在這裡電視臺要提醒廣大開夜路的司機們,這可能是犯罪分子應用的新的藥劑,夜間開車一定要小心,看家陌生人不要停車。”

  周清宴看完早間新文,聽見雨聲越來越大。外面響起停車聲,苗小姐背著一個巨大的登山包,拎著兩個大編織袋子走進來,看看自己高跟鞋上的泥土,沒敢立刻進去:“先生。”

  周清宴點頭,打開門,苗小姐才走進門:“先生東西放在哪兒?”

  周清宴指指地上:“放在地上。”苗小姐把兩隻大編織袋子放到地上,把登山包也卸下來,放到一塊兒:“先生,雚疏我給您栓到後院的樹上了,小先生呢?”

  周清宴指指徐小柏的房間:“還在睡。”

  苗小姐摸摸自己的大波浪,鼓起勇氣:“先生,老魃還在外面,要不您跟他談談,那什麼,我把人帶到門口了,我,我先撤了。”苗小姐說完,十寸的高跟鞋快速的動起來,門都沒敢走,刺溜一下從窗戶竄出去,爬上牆頭,翻過去消失了。

  旱魃就站在門外。雨越來越大,周清宴看見爬在地上的長的那株南瓜已經快要被水淹沒,南瓜上新長出來的花苞被雨水打的髒兮兮的,母花上的小南瓜泡在水裡。這一次的南瓜花煎蛋徐小柏又吃不上。

  周清宴打開門。旱魃的身上倒是乾的,一點都沒有濕。

  有旱魃的地方本來應該天下大旱,萬幸的是常宣這只旱魃能夠很好的控制自己,大旱倒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其實早些年是出現過一次的,常宣記得那一年,1920年大旱,他當時還不能完全控制自己。

  周清宴坐在沙發上,老魃坐在他的對面。

  老魃很久開口:“先生。”

  周清宴點頭:“常宣要說的事情我知道。”

  老魃說到:“先生都不能,那這世間就沒有能人能。”

  周清宴敲敲前面的茶几:“我不能並不是別人不能。”

  老魃猛然抬起頭:“請先生明示。”

  周清宴直視老魃。老魃看著先生的目光,整個人僵直不能夠動彈,仿佛回到他死後剛剛恢復意識,躺在黑暗的地下時的感覺,思想是活的,人是死的,僵硬的。老魃聽到先生說到:“我太想吃你的肉,因為味道不太好,也不需要你的靈魂,因為沒有用處,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能完全摒棄你還是人類的地方,你必須這麼做。”

  老魃的胸膛起伏,五分鐘之後,他說:“先生,我願意。”

  周清宴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見大雨已經完全淹沒那株南瓜,只有一點點綠色的葉子還留在外面,他說“那麼成交。”

  徐小柏在二十分鐘後醒來,醒來之後看見周清宴正蹲在地上翻東西。地上擺著兩個大編織袋和一個大登山包。

  男神已經把編織袋和登山包打開,從裡面拿出很多的瓶瓶罐罐來。徐小柏也跟著蹲在男神身邊,捧著水杯:“雨這麼大,我帶著耳塞和眼罩都沒聽見,這是苗小姐過來了嗎,這麼多的好東西。”

  周清宴把東西按樣式分類,指著麥醬,蝦醬,酸筍酸魚,金華火腿還有臘肉什麼的說:“你把這些放進廚房,我把大米扛進去,剩下的我們打開看看。”

  徐小柏點點頭,喝光杯子裡的水,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抱起大罐小瓶,男神扛著大米一起放到廚房。

  周清宴動動鼻子,將河鮮海鮮都從這一堆東西中拉出來。老魃雖然外表是個糙漢子,但是做起活兒來,也很細緻。河鮮海鮮分門別類用幾個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出的盒子分別裝著,晃一晃,裡面還有水,徐小柏打開一個看看,發現裡面的魚蝦蟹的都活生生的。徐小柏把盒子一個一個的拖到廚房去。

  拖的時候只覺得盒子的材料手感細膩,應該是一種玉石之類的。

  剩下的都是好玩的。周清宴把兩隻大編織袋疊起來,徐小柏就在裡面撿著好玩的翻著看,他撿起一個袋子打開,裡面是一滴一滴桃紅色的琥珀一樣的東西,徐小柏倒出一粒在手中:“這是就是五百年桃妖的胭脂淚嗎,這就是桃膠吧,桃膠不是黃色的嗎?”

  周清宴把袋子疊的四四方方:“成妖的桃樹就是不一樣,跟桂花一起燉著好,挺好的,吃兩頓皮膚好。”把袋子疊好,登山包也疊整齊,放到一塊去:“等哪天見到苗小姐,讓她把袋子和包還給店主。”

  徐小柏點點頭,周清宴過去和徐小柏一起清理剩下的,他指著地上的說:“這個屍油迷魂膏,八寶琉璃珊瑚樹,返魂香都沒什麼用,可以扔到櫃子裡了,佛冠金頂留下。”

  徐小柏按照男神指的抱走,扔到客廳的大衣櫃裡。

  周清宴指指剩下的:“把白玉紅珠人參,太歲肉放到茶几底下。”

  徐小柏揀出白玉紅珠人參和太歲肉放到茶几底下。

  周清宴彎腰拾起剩下的一個大紙盒子:“我去收拾一下茶葉,你去做點飯行嗎,有點餓,能吃滑魚嗎,聞起來還不錯。”

  徐小柏點頭,不一會兒從廚房探出頭來:“滑魚是長得像黃鱔一樣的東西嗎?”周清宴正在往茶葉盒子裡裝茶葉:“是那個。”

  徐小柏對著十斤滑魚完全展開了黃鱔的做法。紅燒滑魚段,大蒜燒滑魚,茄子燒滑魚,耗油滑魚片,醬爆滑魚絲,清蒸滑魚段,最後又煮了一鍋滑魚粥。

  一盤一盤的端著出去,徐小柏跟男神吃掉了整整十斤的滑魚,一大鍋粥,和一大電飯煲的米飯。東北香稻米蒸出來的米飯一粒一粒的晶瑩剔透,樣子也圓潤可愛,吃起來簡直妙不可言,米的香氣是什麼,是自然是味道,是水的感歎,是吃進去瞬間的滿足感。徐小柏覺得就只是這大米都不配菜吃他都能吃兩大碗。

  何況滑魚的味道也很棒!滑魚只有一根脊椎骨,挑出這根脊椎骨剩下的都是肉。肉質鮮香,緊實,不夠嫩,不夠滑,可很有嚼頭,是一絲一絲的,汁水飽滿,入味!

  徐小柏吃了兩碗半的米飯,打了個飽嗝,癱在沙發上不願意動。男神負責刷鍋洗碗,洗的乾乾淨淨的,順便回味了一下剛才滑魚,這樣的低級的妖物吃上一頓,竟然覺得很滿足,究竟是多久沒有吃飽過了!

  男神泡好兩杯茶,一杯給徐小柏,一杯自己喝。兩個人窩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說事情。

  茶杯是透明的玻璃茶杯,綠茶泡開,在茶杯中就衍生出一片枝繁葉茂的綠色森林,可在這枝繁葉茂的綠色森林種藏著幾條小魚。徐小柏晃晃杯子,杯子裡的綠霧散去,清澈的茶湯中,小魚們都齊刷刷的頭朝上,尾朝下,嘴嘴微張,眼圓睜,精靈一樣。

  可是徐小柏不敢喝,他抬頭問周清晏:“這些魚是活的嗎?”

  周清晏喝了一口茶:“是琴魚乾,不是活的,別害怕。”

  看上去跟活的一樣。茶是清的,魚是腥的,現在這兩樣東西放到一塊兒,簡直沒有辦法想像究竟是什麼樣的一種味道。徐小柏小心的輕輕的抿了一小口,嗯!好喝!

  他只是舌尖稍稍的壓下一小點,就覺得有一股醇和清香的味道四散溢開,一點魚腥味道都沒有,而且茶香倒是更加濃郁!

  古怪極了。

  徐小柏喝了一大杯茶,看見男神撈出裡面的小魚乾嚼著吃,也跟著撈出一根嚼著。茶水泡開的小魚乾清甘鹹鮮,也是好吃的!

  徐小柏嚼著小魚乾問:“這也是一種妖怪嗎,來自山海經的?”周清宴嚼完小魚乾,又倒上一杯茶:“不是,這是來自琴高河。”順便也給徐小柏倒上一杯:“剛才常宣也來過,我答應給鮫人劈尾。”

  徐小柏目瞪口呆:“我們可不是技術工呀,難道現在要去藍翔和新東方學技術嗎,還來得及嗎?”隨後又想起來:“我們去藍翔學挖掘還是去新東方學廚藝?”

  周清宴乾脆的跟徐小柏碰了一下杯:“我不行的,但是有一個人在新東方進修好幾年,技工精湛,甩藍翔畢業的一條街。”

  徐小柏猜測:“帥趙先生?”帥趙先生怎麼看也應該是佛學院畢業的!

  周清宴搖頭:“庖主任。”

  徐小柏已經想不起庖主任的模樣,只是微微的還有點印象,在妖監辦屍體檢驗處見過一面。

  庖丁解牛,庖丁刀之快,技法之精熟,世間無能匹敵。也許曾經還有過高超刀法的人,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漸漸淹沒,無論是過去的刀技大師,還是劈尾人都已經不再。庖丁的刀法是伴隨著時間的泱泱長河不斷的在精進,世間總是有些人會有一些奇遇。

  周清宴對徐小柏說:“庖主任的大名叫做庖丁,庖丁解牛的庖丁。”徐小柏覺得自己這一早晨收到的刺激真的有點多,庖丁他是一個活到現在的老人精嗎?徐小柏捂住自己的眼睛:“天哪,我一定是沒睡醒,我還在夢裡是嗎?”

  周清宴抬起手指頭朝著徐小柏的額頭崩一下,徐小柏的額頭有點疼。男神說:“好了,現在醒了。”徐小柏把手放下來:“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直接去找庖主任,說你來劈個尾吧!”別逗了,會被當成蛇精病,他又問了男神一個最關鍵的問題:“你跟庖主任的關係好嗎?”

  男神搖搖頭:“我根本不認識庖主任。”

  徐小柏覺得自己替男神愁的白頭發都要長出來:“那怎麼辦?”

  周清宴仔細想了想,誠懇的說:“我們送禮吧,不過,得你送,我是國家公務人員,送禮會被開除公職的,聽說只要送禮沒有辦不成的事兒,嗯,禮物我已經準備好了,先從趙組長送起吧。”男神指指留下來的佛冠金頂:“這個最適合他,趙組長和庖主任認識。”

  徐小柏覺得這主意還可以。

  徐小柏抱著抱枕縮在一旁開始想菜譜,帥趙先生是不吃肉的,送禮的前提是請客,那請客要做點什麼。聽說帥趙先生一吃肉就會被頭上的佛光抽出個賤字,其實好想看啊!

  男神突然湊近過來,他暗紅的頭髮從徐小柏的眼前掠過,最後鼻尖對著徐小柏的鼻尖。徐小柏眼睛瞪的老大,他看見男神的睫毛一根一根的眨動,心裡的想法亂七八糟,男神的皮膚真的好啊,一點瑕疵都沒有,他是要吻我嗎,我應該閉上眼睛嗎,天哪,鼻孔好熱,一定是鼻血流下來了!

  鮮紅的血落到徐小柏米白色的亞麻短褲上,特別顯眼。

  周清宴伸出一隻手捏住徐小柏的鼻子:“你流鼻血了。”他另一隻手從徐小柏的臉上拿下來一根茶葉:“茶葉掛在臉上,我想幫你拿下來。”

  徐小柏趕緊拿過茶几上的紙抽,示意男神鬆開手,他站起來,朝著衛生間跑去:“我去洗一洗。”

  血的香氣。像是一朵馥鬱的花,掩蓋住周圍的一切的氣息,掩蓋住周圍一切的味道,只剩下徐小柏的血的味道。

  周清宴抬起自己的手,他的手上的還有徐小柏的血,那些血蜿蜒的順著周清宴的手指移動,在他的掌心凝聚成一滴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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