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當一切都安靜得可以聽見的時候，杜至誠安靜地從楊薇薇身上下來，褲子隱私處的顏色略有些深。

　啪的一聲，沒有意外，楊薇薇鐵青著臉揮了他一巴掌，「杜至誠，你這個混蛋，你要發洩不會找別人嗎，我不是你想發洩就發洩的隨便女人！」

　一個大大的、溫暖的擁抱將她死死地抱住，杜至誠深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對不起，薇薇，我沒控制住。」

　楊薇薇突然覺得她是一個暴力女，而杜至誠就是一個小受，不斷地被她欺負，心靈深處產生了那麼一丁點的心虛，她是不是太過分了，一直用他巴掌。可一想到他竟然抱著她，隔著衣服就那個了，她的心虛一下子就散去了，她不是好人，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哼！

　「薇薇，不要生氣，我錯了。」杜至誠相當自覺地承認錯誤，只是他眼底閃爍著的貓般偷腥的喜悅是怎麼也無法忽視的，他非常非常愉快，不僅心裡快樂，身體也很快樂。

　她沒有拒絕他，雖然她的嘴巴很壞，可她的身體沒有拒絕他，她雖然嘴上鬧著要打死他，甚至她已經氣紅了臉，她也沒有做出非常抵觸他的行為。他的薇薇和他一樣遲鈍，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到，她也是渴望重婚的。於是杜至誠喜孜孜地抱著她。

　楊薇薇的臉色則是非常不好，杜至誠以為她還是十幾歲的少女嗎，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他坦誠他的錯誤又如何，他做都做了，還想要她馬上原諒他這個殺千刀的混蛋，作夢！

　她擺著一張堪比晚娘臉的臉，冷笑，「你還不給我滾。」

　杜至誠無奈地看著她，「薇薇，我現在不好走。」

　「為什麼？」

　杜至誠的目光往下一掃，她順著他的目光同樣往下一看，然後她明白了，她紅了耳根子，幾乎快要瘋了，他那裡明顯有異，眼睛沒有太大問題的人都能看到。

　「薇薇……」杜至誠一改平時在下屬前的穩重形象，變得和流氓一樣耍起了一下不入流的手段，例如裝可憐、無辜。

　可惜楊薇薇的心腸並不軟，她一笑，「有什麼關係，別人只當你是上廁所的時候濕了一塊而已。」

　杜至誠臉微黯，要是被人誤會成這樣，那他真的丟臉丟到了北極去了，只怕杜父都要出來親手清理門戶了。

　「我要上班了，你走開。」楊薇薇推開他，腳剛落在地上，對上一雙濕漉漉的黑眸，她的眼皮一跳，「糕點……」

　天呐，剛才的限制級畫面糕點看到了多少，她有一種偷情被抓包的心虛，特別是糕點的眼睛純潔無比，她將火噴向了杜至誠，「杜至誠，看你做的好事！」

　杜至誠疑惑地看著糕點，「它是男生還是女生？」

　「男生。」楊薇薇悶悶地說。

　「那更好，早點學習一下是必須的。」杜至誠微笑地說：「糕點，學會了嗎？」

　楊薇薇氣悶地一腳踹在杜至誠的小腿上，「快點走。」

　「我走不了啊。」杜至誠為難地說，他也是要上班的，只是這條褲子成這樣了，他怎麼去上班。

　「難道還是我的錯。」楊薇薇瞪他，「你開車來的，沒人看到時鑽進車裡就好了。」

　「總會有人看到的。」杜至誠突然決定今天不去上班了，反正弟弟追老婆的時候，他分擔了這麼多工作，現在輪到他追老婆了，相信弟弟不會介意他不上班吧。

　「那你想怎麼樣？」楊薇薇深深體會到一句話，一步錯，步步錯，現在她要自己吃掉這個惡果，無論怎麼樣，都得先把這個混蛋趕出去才行。

　「你幫我買條褲子。」杜至誠任性地提出要求。

　「你……」

　「我不介意留在這裡等你回來。」杜至誠一笑，強調道：「我沒有威脅你的意思，你不要想多了。」

　楊薇薇咬碎了牙，這不叫威脅，這叫什麼，好言相勸嗎，這超級大混蛋，「行，你待著，我去買。」

　杜至誠乖巧地點頭，「好。」

　楊薇薇走了幾步又回頭，「現在去哪裡買，店都關著。」可惜沒人回答她的問題，他一個翻身躺在了床上，留給她一個精瘦的背部，看得楊薇薇氣死了。

　楊薇薇快速洗漱完，化了淡妝，穿好衣服，給糕點倒了狗糧和水之後，便拿著包包離開了。

　好，他要待，那他就待著好了，她就不信他不急著上班，他這麼多屬下，讓人給他送一條褲子又不難。她篤定他堂堂一個大總裁不可能留在她家，心情愉悅地離開了。她可沒忘記，他是一個工作狂，他不可能放掉工作，無所事事地在她的小公寓裡待上一天的。

　楊薇薇料錯了，等她一走，杜至誠多躺了一會就起來了，他先去浴室清理了一下身體，接著就圍著她的浴巾在她家裡閒逛，至於那條褲子則是放進了洗衣機裡清洗，然後他在她的冰箱裡頭翻出雞蛋、火腿，做了一個簡單的美式早餐，看得糕點直流口水，可惜杜至誠不理它。

　等到中午的時候，那條褲子已經曬在陽臺上了，而杜至誠又開始做中飯，以他爛到家的廚藝，依舊只能做一個最簡單的蛋炒飯，今天的主食材都是蛋，下午，他就抱著她的ipad處理公事，偶爾跟糕點玩一會，馬上跟糕點建立了友誼。

　杜至誠念叨著，「就說了嘛，哈士奇是小偷進來也能跟小偷愉快做朋友的狗狗，還想要靠它威猛的狼樣震懾小偷，天真。」

　糕點不知道杜至誠在嫌棄它，猶是跟杜至誠玩得開心，而杜至誠度過了他成年以來最輕鬆的一天，不顧電話那頭杜至偉瘋狂的叫囂和林秘書打探八卦的行為，他悠然地等到了楊薇薇下班。

　門打開，楊薇薇俏麗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他坐在沙發上，對她微笑打招呼，「回來了，老婆。」

　楊薇薇差點噴血，什麼老婆，誰是他老婆，不，不行，她要冷靜，才不要對號入座，「你怎麼還在這裡？」

　「我在等你回來呀，老婆。」杜至誠發現他很喜歡這個稱呼，帶著無人能及的一種親密，是只屬於他和她之間的親密。

　「你不用工作嗎？」楊薇薇又是驚奇又是不解。

　「不用，老婆最重要。」杜至誠看了看她空空如也的兩手，「老婆，你沒有買褲子給我？」

　楊薇薇不斷地警告自己，不能生氣，千萬不能生氣，深吸一口氣，再吐出濁氣，「我沒有給你買褲子，你讓別人給你買，或者你穿我的褲子，我也不介意。」最後一句話帶著濃濃的惡意。

　杜至誠卻一點也不介意，「我不介意跟老婆穿同一條褲子、蓋同一條被子。」

　楊薇薇終究還是忍不住，腳往前一踢，腳上的拖鞋呈現出一個優美的弧線直直地朝杜至誠飛去，杜至誠頭一歪，躲過了，朝她頑劣一笑，「老婆，你要跟我穿同一雙拖鞋？」

　楊薇薇氣得撲到他前面，「閉嘴，不准再一嘴一個老婆，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那你喊我老公，這樣就扯平了。」杜至誠一笑，臉皮厚到了無人能比的地步，簡直比牆壁還要厚。

　楊薇薇真的想要求他了，「杜至誠，你別鬧了好不好。」

　「我沒有鬧。」

　楊薇薇喪氣地垂頭，這時才發現她的浴巾被他當褲子用，圍在他腰上，而他的褲子正曬在陽臺上，她雀躍地說：「就知道你沒跟我鬧。」說著，她就去陽臺，將已經幹得差不多的褲子拿了進來，「快點換。」

　「還有我的內褲。」杜至誠提醒道。

　楊薇薇黑著臉去拿了他的內褲，丟到他的身上，「快點穿……」她忘記了她自己要說什麼，她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脫下褲子，大方地露出他的下體，「變態！」楊薇薇連忙轉過身，她不是沒見過他的小弟弟，可是以前的他沒有現在這麼可惡，居然故意當著她的面脫了褲子給她看，她覺得她的眼睛快瞎了。

　「你叫我快點脫的。」杜至誠輕輕地解釋。

　怪她啊！楊薇薇突然明白有一種人可以氣死人不償命，杜至誠就是這樣的混蛋。她咬著指甲，心頭恨恨的，該死的，她真的想搬家了，讓他永遠找不到她，她現在真的好怕他的糾纏。

　杜至誠慢條斯理地將衣服穿好，一邊朝她邀約，「一起吃飯？」

　「不要。」楊薇薇滿口回絕。

　「為什麼？」杜至誠心生不悅，那個男人喊她吃飯，她就樂意；他喊她，她就給他磚頭吃，這麼明顯的差別對待讓他吃味，雖然已經從她的嘴巴裡套出那個男人是她男友是騙他的，可他沒有聽漏了她說過那個男人對她告白過。

　前妻太好了就是有這個麻煩，行情高，他這個前夫想追回前妻有點吃力，偏偏她還不自知，蠢萌到了可愛的地步。

　「不想跟你一起吃飯。」楊薇薇無情地說，她這般說話杜至誠還是能當作耳邊風，她真的服了他，他的臉皮根本是比銅牆鐵壁還要厚，還要禁得起風雨的摧殘。

　「我想跟你一起吃飯，老婆。」杜至誠輕柔地說。

　「不要。」楊薇薇仍舊是這兩個字，隨即自己走到冰箱那裡，準備做晚飯，她聽到了開門聲，心中一喜，他終於放棄了，太好了，她探出一個頭，正好對上他含笑的黑眸。

　「老婆，真的不跟我一起吃飯？」杜至誠問。

　「不要。」她高傲地宛若勝券在握，非常自信地拒絕了。

　杜至誠嘴角一彎，「好吧，那……」他半蹲下身子，朝糕點喊道，「糕點，過來。」

啊！後知後覺的楊薇薇連忙跑出了廚房，正好看到糕點屁顛屁顛地揚著尾巴跑到了杜至誠的懷裡，失策啊失策。糕點的性格是見人就瘋，可也不會跟人馬上會有很好的關係，她卻萬萬想不到，在她不在的一天裡，杜至誠對糕點進行了食物收買的手段，喂了糕點一些狗零食，弄得糕點一下子就黏上了杜至誠。

　楊薇薇看著糕點在杜至誠的手下順服的模樣，氣得渾身顫抖，「糕點，回來。」

　糕點猶豫地看看女主人，可頭上一道溫暖的大掌瞬間奪去了它的注意力，它立刻搖著尾巴看著杜至誠。

　氣死了、氣死了，這個壞人、這只壞狗，可楊薇薇再氣，她也沒忘記糕點是她的狗，是她的狗兒子，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杜至誠拉著糕點走了。

　於是，她拿了包包和鑰匙，急匆匆地鎖門離開，從他們身後趕了上去，「杜至誠，好啦，跟你吃飯，我跟你吃飯，你不要綁架我的糕點。」

　杜至誠笑得匪夷所思，看看那只完全自願被他「綁架」的糕點，他實在很想說它是自願跟來的，可看著楊薇薇越發難看的臉色，他識時務為俊傑地點頭，「好。」

　楊薇薇立刻上去拉住糕點，「糕點、糕點，乖，回家我給你吃你最愛吃的香腸哦。」說著，她拉著糕點回家，杜至誠尾隨其後。

　楊薇薇剛打開門，眼睛閃了一下，快速將糕點放進去，隨即她也要進去，身姿輕盈地擠進去，門就要關上，勝利在望，她臉上揚起快樂的笑容，下一刻，門卡住了。

　她頭一低，是杜至誠的腳，她抬頭，他若無其事地說：「老婆，不一起吃飯了？」

　吃，怎麼不吃，她吃垮他！

　但故事的最後有一個悲哀的結局，楊薇薇沒有吃垮了杜至誠，反而將她自己給吃撐了，差點走不動，最後還是杜至誠送她回家的。

　楊薇薇以為最差的結果也就這樣了，哪裡知道杜至誠的耐心很好，他攻城掠地地將楊薇薇的家完全變成了他的小天地。

　她下班回家的時候，杜至誠已經等在了門口，如果她將他關在門口，他就會一直不走，不想引來左鄰右舍的側目，她只好讓他進來。接著，糕點已經將杜至誠當成了它的好朋友，只要杜至誠過來，它會特別的開心，讓楊薇薇懷疑這只公哈士奇其實是一個gay，不愛美女專門愛帥哥。

　然後週末的時候，他就會住在她家，沒錯，天黑了還不走的那一種，唯一的優點就是他知道不能爬床，很自覺地自己帶了睡袋睡地上。

　但這一切都沒有讓楊薇薇心裡舒服，也沒有讓楊薇薇能去接受杜至誠，相反的，她越發的頭痛，她不懂，一個大男人為什麼纏起人來能這麼的厲害，真的是嚇破人的膽子，她現在都超級害怕看到他。

　所以今天一下班，楊薇薇沒有立刻就回家，反而拉著元小夢逛街，逛完街又去吃飯，吃完飯又去吃夜市，她的心情一下子就輕鬆了不少。

　十點鐘的時候，元小夢悄悄發了一條簡訊給李安，當李安出現的時候，元小夢笑呵呵地說：「我讓表哥來接我們的，這麼晚了。」

　楊薇薇一眼就看穿了元小夢的心虛，想著明天再算帳，也沒有不給面子，笑著說：「謝謝老闆了。」

　兩人上了李安的車，因為元小夢的家比較近，所以李安先將元小夢送回去，元小夢下車的時候根本不敢看楊薇薇一眼，飛速地跟兔子一樣跑走了。

　接著李安將楊薇薇送回去，臨下車的時候，李安開口道：「薇薇，你的話我想了一遍，可是我問過我自己，我不想這麼輕易就放棄，我喜歡你，所以我要追你。」如果她真的一直不能接受他，他放棄了也心裡舒服些，畢竟他努力過。

　楊薇薇覺得頭好痛，現在的男生都流行這樣霸道式的糾纏嗎。她拿好自己的包包，抿了一下唇，「我不能接受你是因為我有喜歡的人。」希望上天原諒她說的謊話，她真不想惹上了一個杜至誠，又不小心惹上了李安，「我跟他認識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還沒有說開，不過我們之間對彼此都有好感。」

　李安的神色茫然，聽懂了楊薇薇的意思，她對那個人有感覺，對他是完全沒有感覺，所以連試一下都不行，「我哪裡不好？」她為什麼不能喜歡他，他的經濟條件不錯，外貌也是端端正正，她為什麼就對他沒有一點好感？

　楊薇薇覺得自己最近桃花運真的是很旺，默默歎氣，「不是，你很好，只是不來電。」

　婉拒不行，她只好直接說了。

　李安沉默了，最後說一句：「好，我知道了。」

　楊薇薇沒有立刻覺得如釋重負，反而戰戰兢兢地問他，「你真的懂了？」

　李安驀然一笑，「你不用感覺不好意思，既然說開了也沒什麼了，以後還是朋友。」

　對嘛、對嘛，這才正常人該有的態度，被拒絕了就不要再死纏爛打了，楊薇薇帶著笑，用力地點了點頭，「嗯。」

　「你上去吧。」李安說。

　「好，你開車回去小心些。」楊薇薇看李安雖然有些鬱悶，卻沒有很介意，她也放心了，心情愉悅地下了車。

　解決了一個了，還有一個。楊薇薇戰鬥力空前旺盛，一定要將杜至誠給趕出去，否則她真的要被纏死了。

　這麼晚了，杜至誠應該回去了吧。楊薇薇在心裡想，卻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倚在走廊上，她緩緩地走了過去，臉上沒有了笑意，「你怎麼還在這裡。」

　「你去哪裡了？」杜至誠問。

　「玩。」楊薇薇回了一個字。

　「又跟那個男人？」杜至誠低沉地聲音問。

　什麼男人？楊薇薇心裡疑惑著，靈光一閃，嘴角微微上揚，「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有男朋友，他就是啊。」難道今天是一個好日子，她能一下子將這些桃花全部斬斷嗎，天呐，還她平靜的生活吧，她快要瘋了。

　「男朋友？」

　楊薇薇的耳朵癢癢的，杜至誠的聲音彷佛含著沙子似的說得極其緩慢，還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諷刺嘲諷，她的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他不可能知道的，嗯嗯，不可能知道她在說謊。

　「對啊。」楊薇薇揚高聲音，理直氣壯地說。

　杜至誠沉沉地笑了，「呵呵，薇薇，你知不知道你有一個非常好的習慣。」

　「什麼習慣？」她蹙眉問。

　杜至誠的手忽然伸過來，楊薇薇來不及避開，背直接靠在門上，他的手落在她如珍珠的耳郭上，輕輕揉捏著，她臉頻緋紅，伸手拍開他的手，他的手順勢落開。

　「你的好習慣就是……」杜至誠壓低聲音，靠近她，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她幾乎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你一說謊，耳朵就紅了，你不知道嗎？」

　杜至誠的聲音帶著低沉的笑意，點點撥動著她的心弦，她猛地抬頭，他知道她在說謙。

　楊薇薇下意識地摸上自己的耳朵，狡辯道：「我是因為太熱了耳朵才會紅，什麼騙你，你要是不信的話，那我就把他叫過來，我們對質。」

　「然後呢？」杜至誠問。

　「什麼然後，然後、然後就是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我男朋友看了會不開心、會吃醋。」

　她拚命地絞盡腦汁，努力地說服他。

　「哦，可以啊，你把他叫過來，然後我就當著他的面……」杜至誠一頓，薄唇貼著她的臉頰緩緩地移動，曖昧地說：「吻住你。」

　楊薇薇的臉倏地紅了，杜至誠這個禽獸！她咬牙地說：「我把他叫過來，我和他當著你的面吻給你看，你滿不滿意啊。」

　「呵呵。」杜至誠笑著，隱隱的怒意在眸中閃動著，火點般燃燒著，「好啊。」

　杜至誠是料定她不敢囉，哼，不過就是吻，就當被糕點吻了也一樣，她才不會介意，她張嘴就要開口，結果杜至誠直接堵住她的唇。

　楊薇薇抗拒地搖著頭，不斷地推拒他，可他跟巨石一樣難以推動，死死地擋在她的身前。她轉過頭，他的唇落在她的唇角，她喘著氣，「杜至誠，你要不要臉，動不動就用這一招。」

　杜至誠的唇漸漸往下，順著她優美的弧線不斷往下，細碎的吻落在她白皙的纖頸上，喃喃道：「你要是再撒謊，你就試一試。」

　楊薇薇惱羞成怒，「他就是我的男……啊！」她痛叫一聲，脖頸被杜至誠咬了一口，疼得她的小臉皺成了一團，她委屈又不敢置信地說：「你咬我。」

　「嗯，很好吃。」杜至誠露骨地說，咬完了，他又溫柔地伸出溫潤的舌舔舐著。

　楊薇薇快被杜至誠弄得精神分裂了，正要出手推他的時候，聽到一陣咳嗽聲，她回頭一看，呃，是隔壁的小夫妻兩人，他們手牽手，一臉尷尬地站在那裡。男人笑著說：「那個，晚上好，哈哈。」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女人紅著臉拉著男人快速地越過他們，走到他們自己公寓門前摸索著鑰匙要進去。

　楊薇薇整個人被雷劈得外焦裡嫩，她真的不要做人了，太丟臉，丟臉到了外星球了。

　杜至誠的聲音不重不輕地響起，「老婆，開門進去吧，不要杵在外面了。」

　進去，他們進去幹什麼，別人會想歪的，可要跟他在外面吵架嗎，這樣很影響別人，還會破壞別人對她的印象，她真的是進退維谷，哪！條都不好走啊。

　楊薇薇咬碎牙，將鬱悶、不甘全部吞進了肚子裡，拿出鑰匙打開門。杜至誠，他給她記住了！她瞪了他一眼，卻對上男人獵人般的目光，她驚懼地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這只小獸已經掉進了他的陷阱裡。該死的，她好想逃，老天爺，給她指一條明路吧！

　砰，門關上，杜至誠朝她露出野獸的笑容，「老婆，我們來討論一下有關你剛才欺騙我的事情。」

　什麼叫引狼入室，說的就是她這只蠢豬。